女副部長官場博弈︰出牌 落月搖情滿江樹 100

作者 ︰

我激動地站在酒店門口,急不可待地等待柳建國的出現。

自從那次柳建國匆匆而別,好幾個月不見柳建國了,他現在還好嗎?

我站在酒店門口,伸長脖子直直地看著馬路對過。

可是,我卻沒有看見柳建國的影子,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看見柳建國出現在酒店門口。

我躁動不安地在酒店門口走來走去。

「江兄弟」正在這時,我卻帖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我猛然回頭,一看,是柳建國,柳建國正站在我身後,笑嘻嘻地看著我。

幾個月不見,柳建國黑了,瘦了,臉上的稜角更加明顯了,頭發有些長,有些蓬亂,穿著一件半舊不新的軍大衣,毛領豎起來,一只手將略顯肥大的軍大衣緊裹著,仿佛是外面的嚴寒還讓他有些發冷。

見我用意外的眼光看著他,柳建國說︰「坐了一天一夜的長途車,剛下車就來了,先去了老三的廣告公司,听說你今天和許老師結婚,我就趕過來了,也沒來得及整理一下我怕酒店門口保安把我當成要飯的趕喜的,就從後門進來了」

我沒有理會柳建國的話,慢慢走近柳建國,突然就撲上去,抱住了柳建國︰「建國兄」

我剛喊出這3個字,嗓子就噎住了。

柳建國顯然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不明白我對他如何這樣的深情,有些手足無措,拍著我的肩膀︰「江老弟,我看了台州本地的報紙,偶然才看到你刊登的尋人啟事,嚇了一大跳,趕緊就坐車來了,連電話都沒打,我想你一定是有急事找我呵呵我猜,一定是你和許老師結婚,邀請我來喝喜酒的吧可惜,我還是來晚了」

我松開柳建國,看著柳建國,沖他肩膀就是一拳︰「大哥,你可想死我了,你可讓我想死了」

「呵呵」柳建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搓搓手︰「我也想你啊,老弟」

顯然,從柳建國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還是不大適應我的熱情和熱烈。

兩個男人沒有深厚的結交和來往,我卻表現出如此之濃烈的感情,也怪不得柳建國會不適應。

我一拉柳建國的手︰「來,建國兄,跟我來」

說著,不由分說,我拉著柳建國的手就走,去了我們吃飯的房間。

柳建國沒有多問,跟隨我就走,一副客隨主便的模樣。

推開門進了房間,柳月正坐在桌邊垂淚,見我和柳建國進來,忙擦干淚水。

我進來,一直柳建國,對柳月說︰「你看誰來了?」

柳月站起來,看著柳建國,眼前一亮,努力一笑︰「哦柳建國,是柳建國啊你好,你好」

說著,柳月主動伸出右手。

看得出,柳月對柳建國的出現很意外,同時,也對柳建國表現出莫名的好感和親近。

柳建國一愣,有些猶豫,接著迅速將手在軍大衣外表擦了擦,然後才伸手和柳月握手︰「柳姐,你好,你也在啊,好久不見了」

柳月和柳建國的手握在一起。

我的心里一陣激動,生死離別25年的親姐弟終于見面了!

我的喉嚨又是一真哽咽,心里悲喜交集起來

「你」柳月盯著柳建國︰「你你怎麼突然冒出來了?你這麼久,你到哪兒去了?你」

柳月一下子似乎有問不完的問題,一連串說個不停,柳建國根本就沒有回答的空。

我努力壓住自己的情緒,打斷柳月的話︰「先別問,先坐下,先喝水,慢慢聊」

「哦對,先坐,先坐,喝水,吃點東西,」柳月忙拉過自己身邊的椅子︰「來,建國,來坐這兒,坐我跟前,把軍大衣月兌了,室內暖和」

柳月不由自主開始稱呼「建國」了,表現出對柳建國異乎尋常的熱情和主動,似乎暫時忘卻了剛才的極度悲傷和震驚。

柳建國又表現地很不好意思,我想他一定是很奇怪柳月怎麼會對他如此熱情。

而柳月表現出的那種親近感讓我也有些奇怪,難道血脈親情之間會有電波或者默契,讓柳月對柳建國有感應?

我看著柳建國在柳月身邊坐下,看著柳月為柳建國倒酒倒茶,親自端起水杯給柳建國︰「來,喝茶,建國」

柳建國忙接過水杯,有些受寵若驚︰「謝謝,謝謝」

然後,柳建國喝茶,柳月扭頭看著柳建國,目不轉楮,眼神里似有若隱若現的迷惘和愁思。

我咳嗽了一聲,看著柳月和柳建國︰「好了,建國兄,你慢慢喝茶,我給柳部長繼續剛才的話題,談事情」

「嗯好的,你們談,你們談」柳建國說。

柳月看著我,眼里重新又現出悲傷和焦慮︰「你快接著剛才的話說,你要告訴我什麼事情?」

我看著柳月︰「我告訴你,你弟弟的墳墓,是我給鏟平的!!」

「啊!!!」柳月目瞪口呆,眼里露出極度震驚的表情,嘴巴抖索著︰「為為什麼?!!!你你什麼時候干的?」

柳建國也張開嘴巴看著我,露出驚愕的表情。

「我上次去南方旅游,順便經過你老家,順便干的」我微笑著︰「至于為什麼要鏟平你弟弟的墳墓?因為你弟弟就不該有墳墓,就不應該」

「這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柳月的眼神里震驚而疑惑。

「因為」我咬了咬嘴唇,看著柳月,一字一頓地說︰「因為你弟弟根本就沒有死,他還活著」

「啊!!!!」柳月騰地站起來,看著我,嘴巴微微張開︰「江峰,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從柳建國的眼神里,我知道,柳建國此刻然不明白具體是怎麼回事,蛋從對話里也一定是覺得有些驚奇,還有些迷惑。

我狠狠咬著牙根,又說了一遍︰「我告訴你,你弟弟,沒有死,他——還——活——著!!!!」

「啊——真的嗎?」柳月滿面驚惶和茫然,盯住我︰「你在胡說八道吧,你怎麼知道的,你說他還活著,那麼,我弟弟他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我沒胡說八道,我是認真的,我是神算,我就知道!」我急促地說著,努力緩了口氣,繼續看著柳月︰「你弟弟,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什麼?!!!!!」柳月的身體顫抖著,嘴唇哆嗦著,看著我,接著又死死盯住了柳建國。

然後,我看著柳建國︰「建國大哥,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家是哪兒?我說的是你的出生地,你父母的老家」

「溫州啊」柳建國的眼神也開始變得有些惶惶,似乎預感到什麼,卻又不敢肯定。

「溫州哪里?」我繼續問。

「蒼南縣!」柳建國回答。

「蒼南縣哪里?」我問。

柳建國回答︰「江月村!」

「啊!江月村!」柳月失聲而出,盯住柳建國︰「你老家是江月村?」

「是的!」柳建國也回答。

我沖柳月打個手勢︰「別忙,等我問完建國大哥,我繼續問你,你家里幾口人?現今何在?你的小名叫什麼?」

「我家里四口人,爸爸媽媽姐姐和我,我5歲那年,一場台風席卷了我的家鄉,我的爸爸媽媽和鄉親們被台風卷入大海,家里只剩下我和姐姐,我被媽媽用繩子套在一個大木盆里,在大海上漂泊了好幾天,奄奄一息的時候,被啞巴父親救了下來我的姐姐小名叫月兒,大名我不記得我的小名,叫陽陽」柳建國說道。

「啊——」柳月驚呼一聲,臉色一下子慘白,眼神里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驚懼,看著柳建國,手指劇烈哆嗦著︰「你——你說的是真的?」

柳建國也站起來,看著柳月︰「是真的!我說的當然是真的!我的姐姐在鎮里上學,幸免于難,後來被我叔叔接到江海我隨啞巴父親來江海,在這里這麼多年,就是為了尋找我的姐姐」

「啊——」柳月倒呼一口氣,眼楮睜得大大的,死死盯住柳建國︰「你你」

柳月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臉上的肌肉不時抽搐。

「我我」柳建國似乎也預感到什麼,臉上的表情也激動起來,看著柳月。

我站在旁邊,心中充滿了無比的激動和悲喜之情,對柳建國說︰「柳建國,你好好看看她她的小名叫月兒,她的老家是溫州市蒼南縣江月村,艘里有四口人,父母死于海嘯,弟弟也失蹤,她的弟弟叫陽陽,比她小6歲現在,你知道她是誰了吧她,柳月,就是你失散了25年的親姐姐,親姐姐」

說著,我的聲音極度哽咽起來,說不下去了。

「啊——」這會輪到柳建國極度震驚了,身體抖動著,看著柳月︰「你你你是我的月兒姐姐是你嗎?你是月兒姐姐嗎?」

柳月顯然還沒有從人世間的天地輪回和滄桑巨變中回過神來,怔怔地看著柳建國,一時仿佛被驚厥了。

我緩過勁兒,搖晃著柳月的肩膀︰「柳月,柳建國就是陽陽,他沒有死,他就是你的親弟弟,親弟弟」

柳月被我一晃肩膀,仿佛突然醒悟過來,突然靠近柳建國,身後就解柳建國的上衣領口處的扣子。

我有些莫名其妙,柳建國也不知道柳月這麼干是什麼意思,,沒有阻止柳月。

柳建國的衣領被解開,柳月用力往下一扯,在柳建國的頸部下面,赫然一個紫紅色的兵乓球大小的胎記,呈現出巴西地圖的模樣。

柳月眼楮死死地靠近那胎記,死死地看著,肩膀劇烈聳動著

突然,「哇——」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柳月猛然撲到柳建國的身上,死死就抱住了柳建國。

「姐姐——」與此同時,柳建國也伸出胳膊,抱住了柳月。

接著,柳月和柳建國二人就站在那里,劇烈猛烈地抱頭痛哭

柳建國的哭聲很低沉,像是牛角發出的嗚咽。

柳月的哭聲則充滿了無比的悲傷和淋灕,似乎是壓抑在心中25年的對親人的思念和親情,都要在這一刻噴涌而出。

柳月哭得讓我心里刀割一般疼痛,又很欣慰。

我站在一邊,看著這對生離死別25年的親姐弟的人間悲喜情,听著柳月和柳建國哭泣的聲音,想著柳月這許多年受的人間疾苦,想著柳建國苦苦尋找親人的磨難,眼淚突然就迸射而出,滾滾滑落

我突然就伸出臂膀,將柳月和柳建國緊緊摟住,和他們緊緊擁抱在一起。

我的歡欣的淚水伴隨著柳月和柳建國相逢的喜悅和悲情,我們三人,淚水頓做傾盆雨。

我終于找到柳建國了,我終于為柳月找到親人了,我終于為柳月做了一件實實在在的事情,讓柳月苦難的心靈得到安慰,我終于兌現了我在柳月父母墳前的諾言

我的身心在巨大的歡樂和悲傷慰藉中淚雨紛飛。

許久,我們分開,柳月依然拉著柳建國的手,眼楮哭腫了,紅紅地看著柳建國,伸手撫模著柳建國的臉頰和頭發。

柳月和柳建國姐弟倆手拉手面對賣弄坐著,哭了笑,笑了又哭。

「陽陽,陽陽」柳月一遍遍叫著柳建國的小名,眼神時而歡喜,時而悵惘,時而驚訝︰「姐姐真的見到你了嗎?你真的還在人世間嗎?你真的,真的還活著嗎?姐不是在做夢吧?」

說著,柳月的眼淚又嘩嘩流出來。

「姐,你不是在做夢,我是陽陽,我是弟弟」柳建國伸手擦拭柳月的眼楮,聲音里充滿了狂喜和悲慟︰「我真的沒死,我還活著,這25年,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找你啊,姐今天,我終于找到你了」

說著,柳建國的聲音變得哽咽起來。

柳月瞪眼看著我︰「江峰,我是不是在做夢,是不是?告訴我,是不是?」

我哭了,眼淚再次不爭氣地流出來︰「柳月,這不是夢,這是真的,柳建國真的是你的親弟弟,他還活著,他一直就活著你老家的墳墓,就是我去鏟平的」

「啊噢」柳月仿佛大夢初醒,重重呼出一口氣,緊緊拉著柳建國的手,喜淚漣漣︰「陽陽,你是怎麼知道回來江海找姐姐的?」

「是江老弟在台州的大小報紙上登了尋人啟事,還有,我後來在大街小巷見到很多張貼的尋人啟事」柳建國說︰「我看到這些尋人啟事,以為有什麼重要事情,就趕緊來了,卻不知,原來是這等大喜事」

柳月看著我︰「你你去南方旅游是假,去台州找陽陽是真,是不是?是不是?你說!」

我知道,事情到了現在,此時已經無法隱瞞了,老老實實點點頭︰「是的!」

「你去南方那麼久的時間,你都在找陽陽的,是不是?」柳月抿著嘴唇看著我。

「嗯」我繼續點頭。

「你你早就知道了陽陽的事情,卻不告訴我,想找到陽陽再告訴我,想給我一個巨大驚喜,是不是?」柳月看著我,眼里濕濕的︰「你什麼時候知道陽陽的事情的?」

「嗯」我繼續點點頭︰「在北京出差的時候,我知道了柳建國的身份,就是那晚,我狂奔出去迷路回不來你半夜去接我的那晚」

「吁」柳月出了一口氣,看著我︰「啊原來是那晚,那麼早你就知道了你真厲害,你竟然能瞞得住,你竟然能忍得住,你竟然能瞞住我這麼久」

我笑了︰「我厲害不?柳月!」

「你——」柳月不知道是氣還是喜,看著我,眼里充滿了異樣的表情︰「你——你好厲害你你是大壞蛋」

我分明感到,柳月的口氣和眼神里里充滿了感激、親密、感動和濃郁的說不清的情。

「江老弟,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呢?」柳建國很好奇地看著我。

「是啊,江峰,你是怎麼知道陽陽的身份的呢?」柳月緊緊握著柳建國的手,看著我。

我擦擦眼角的淚花,得意地笑了︰「建國兄,我看了你的《平凡的世界》,我在你的平凡世界里發現了這個」

說著,我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了柳建國寫的那張紙。

很久以來,我一直隨身帶著柳建國的這張紙,沒事就掏出來看,幾乎都能倒背如流了。

柳建國結果那張紙,一看,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

「我看看,我看看」柳月忙接過去看,看完,抬起頭,眼里又是淚花遍布︰「哦原來如此」

「你看,你們姐弟倆說話都一個樣,都是‘原來如此’」我笑著說。

「呵呵」柳月和柳建國對望了一眼,手拉手都笑起來,很開心,很欣慰,很滄桑。

「江峰,謝謝你」柳月看著我,重重地說出三個字。

此時,無須多言,從柳月看我的眼神里,我讀懂了一切。

「江老弟,謝謝你」柳建國也真情實意地說。

「呵呵」我開心地笑著︰「哈哈我的任務完成了,我的計劃完成了,我的目的達到了」

我的心里寬慰地狂喜著,比我復職比我結婚還要高興。

我終于親眼看著我心底里最親愛的人得到了快樂和開心,得到了親人的巨大慰藉。

柳月能開心,就是我最大的開心。

「這真的讓我感到不可思議而離奇,茫茫人海,我竟然能遇見我的陽陽」柳月親昵地撫模著柳建國的頭發,聲音里充滿了感慨和喜悅︰「陽陽,這世界,太神奇了,你說是不是?」

「呵呵」柳建國開心地笑著︰「姐,一切都是注定的緣分,我和江老弟有緣分,你也和江老弟有緣分,我們這一切,都是緣分注定的,看似偶然,實則必然,命中注定,我會遇見江老弟,命中注定,我能找到姐姐」

「呵」柳月笑著,看著我︰「江老弟,這人世間,真的很多事情都是必然的嗎?江老弟,你是我們姐弟倆的福星和恩人啊」

我聳了聳肩膀︰「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不管是偶然還是必然,只要實現了,就好了,重要的是目的,原因不重要」

「嗯」柳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目光很深邃,我突然覺得,那目光好似許久沒有感覺到了,那目光里充滿了一種別樣的深情,而那深情,2年多以前,我曾多次享有。

雖然柳月看我的目光只是一瞥,但是,我仍然捕捉住了。

我的心猛烈地震顫起來柳月接著拉著柳建國站起來︰「來,陽陽,跟姐站在這兒」

柳月拉著柳建國站在室內的空地上,面南而站。

「陽陽,跪下!」柳月說著,自己跪下了。

柳建國跟著柳月跪下,姐弟戀並列跪在一起。

我站在旁邊看著。

柳月雙掌合十,輕聲說道︰「爸爸,媽媽,我是月兒告訴您二老一個好消息,陽陽弟弟還活著,陽陽找到我了我和陽陽團聚了您二老放心,我和弟弟會好好地活著,好好地做人,我會照顧好弟弟,雖然弟弟現在是個大男人了」

我的心悲喜交加,听著柳月的話。

然後,柳建國和雙掌合十︰「爸爸,媽媽,我是陽陽我今年30歲了,找了25年,我終于找到月兒姐姐了,我終于見到月兒姐姐了,她很好,還是像以前那麼好看,姐姐和我在一起告慰您二老在天之靈,您們放心,從今以後,我會和姐姐在一起,我是大男人了,我會好好保護姐姐」

說完後,柳月和柳建國恭恭敬敬地沖著南方,磕頭。

然後,姐弟倆站起來,柳月雙手搭在柳建國的肩膀,目不轉楮地看著柳建國,面帶微笑︰「陽陽,25年了,讓姐姐好好看看你」

柳建國呵呵地笑著︰「姐,你還是那麼漂亮,和小時候一樣漂亮」

「呵呵」柳月開心地笑起來︰「你卻長大了,像個男子漢了,不是小時候那般頑皮了」

正在這時,老三蘭姐晴兒陳靜和秦娟忙完,送走客人,進來了。

進來一看,大家都十分詫異。

等弄明白了原委,大家都唏噓不已,悲喜交集,為這一幕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又感動震撼,感人之至。

晴兒和蘭姐秦娟陳靜當場就哭了,晴兒抱著我的胳膊,蘭姐和陳靜秦娟抱著柳月,大家哭笑成一團。

老三則緊緊擁抱著柳建國,使勁拍拍他的肩膀︰「建國大哥,祝賀你,祝福你,好人好命啊,好人好命」

我輕輕拍著晴兒的肩膀,看著這感人的人間悲喜一幕,心中感慨萬千

等大家回過神來,分別坐定,招待完客人了,都還沒吃飯呢。

「來,我們的大家再喝一杯!」我舉起酒杯︰「為了人世間最真切最憾人的姐弟親情,為了建國大哥和柳部長重逢,干杯!」

「干——」大家舉杯痛飲。

柳月坐在柳建國身邊,不時給柳建國夾菜。

「姐,我自己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會吃菜的」這麼多人在前,柳建國有些不好意思。

「嘻嘻姐喜歡給你夾菜呢」柳月興奮地笑著︰「在姐的眼里啊,你還是25年前我的***,我最疼愛的***,那時,我放了學出去玩,你整天跟在我**後面跑呢」

大家都開心地笑起來。

「柳大哥,你和柳姐是怎麼樣聯系上的啊?」晴兒熱情地給柳建國倒水,邊問。

「哦這就要幸虧了」柳建國看著我,剛要繼續說,被柳月握住手一用力,停頓了一下。

柳月隨即接過話︰「呵呵這就要幸虧了上天保佑了今天,陽陽千里奔襲,來喝江峰和小許的喜酒,我偶然間發現了陽陽脖子下面的一塊痣,疑心大起,一問他的身世,才知道其實呢,這應該是幸虧了你們倆結婚啊,不然,我上哪里見到陽陽呢說來說去,還得感謝江峰和小許」

柳月說的天衣無縫,很完美。

我明白柳月的用意,柳月不先讓晴兒知道是我從中間出的力,我的想法亦然。

柳建國看著柳月,眼里露出一絲疑惑,不過,也沒說什麼。

大家頓時又唏噓不已,感慨人世間造化的偶然和神奇。

老三看了看我,眼里露出沉思的表情,但是什麼也沒說。

「呵呵」晴兒高興地點頭︰「柳姐,柳大哥,真好啊,你們竟然離散了這麼久,竟然又團聚了,我真的覺得好感動好感動」

說著,晴兒的眼淚又下來了。

柳月被晴兒感動了︰「小許,謝謝你,你真好來,我和弟弟給大家敬一杯酒,感謝大家對我們姐弟倆的友愛和親情我先干」

說著,柳月舉杯一飲而盡。

然後,大家帶著歡喜的淚花一次給柳月和柳建國敬酒,帶著濃濃的祝福。

柳月今天喝地很多,很久沒見她這麼痛快地喝酒了,臉很紅,眼楮里始終潮潮的。

酒足飯飽之後,大家準備散席。

柳月站起來,挽著柳建國的胳膊︰「陽陽,這次,你來了,就不要走了跟姐姐在一起,不要再走了」

「嗯姐,不走,我不走,我的戶口還沒遷移呢,還在江海」柳建國說。

「好,那就好走,先跟姐回家,回咱家回家長談,談談這25年,再安排打算今後」柳月淚眼朦朧地說︰「還有,陽陽,咱回家,你看看外甥女,你親外甥女妮妮她會叫你舅舅,叫你舅舅,你你是妮妮的親舅舅親舅舅」

柳月醉了,說話有些語無倫次,卻飽含無比的悲傷。

晴兒忍不住又哭了,靠著我的肩膀。

蘭姐站在一邊不停地抹眼淚,邊沖老三使了個眼色。

老三忙過去︰「走,柳姐,柳大哥,我送你們倆回家!」

「嗯好謝謝老三兄弟」柳月看了我們大家一眼,揮揮手︰「我我們先走了各位,再見」

柳月的眼神掃過大家,最後落在我身上,接著就轉過頭。

柳月轉頭的一瞬間,我看到了柳月眼里的朦朧淚花飛濺了出來。

我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失態。

柳月為我找回了工作,我為柳月找到了弟弟,我們倆都在不為對方所知的情況下操作完了這一切。當我們終于得炙此為對方做的事情的時候,已經是終結。

我知道這是怎樣的一種情感,怎樣的一種付出,怎樣的一種奉獻,怎樣的一種心與心的交換

我想,柳月也一定知道,她會感知。

可是,只能局限于我們倆知道,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默默無聞為對方做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之間這種默默無聞的情懷。

我今天的結婚喜宴,可謂三喜臨門,喜事連連,悲喜交加,感人肺腑。

這一生,我還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人間如此憾人如此悲情的心境,我的心我的靈魂仿佛經受了最徹底的洗禮,升華到了淼茫的空間。

不僅是我,晴兒今天也是感觸頗深。

下午,回到我們的新房,我疲憊地躺在沙發上閉眼休憩片刻。

晴兒不停歇,忙個不停,收拾東西,為我換衣服,換拖鞋,嘴里喋喋不休︰「哎——峰哥,今天太刺激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都是好事啊,哎——你說,怎麼這麼巧啊,都趕到今天來了」

邊說,晴兒邊扒下我的外衣,給我穿上睡衣︰「你累了吧,休息一會吧」

房間里暖氣很熱,我穿著睡衣,仍感覺出汗。

我閉著眼,卻睡不著。

我的腦子還在回放著今天的一幕一幕

一會,晴兒洗完澡,見我閉著眼,以為我睡了,輕輕進了臥室,拿出一床毛巾被給我蓋上。

我突然睜開眼楮,嚇了晴兒一跳。

「哈你沒睡著啊」晴兒笑著說。

「我去洗澡」我說著坐起來去了衛生間。

很快洗完澡,我出來,晴兒正在吹頭發,見我出來︰「這麼快啊」

「嗯」我說著,坐在沙發上,點燃一顆煙,想起柳月和柳建國今後的開心和歡樂,心里萬分安慰。

我靜靜地吸煙,隨手又打開電視,看著電視機屏幕,腦子里卻還在想著心事。

我這次舉行婚禮,沒有通知單位里,自然也就沒有請婚假,今天是陳靜私自批準的,明天我就得正常去上班。

而晴兒是有婚假的。

晴兒正打算和我去旅游結婚呢。

「晴兒」我叫了一聲。

「哎——」晴兒關死吹風機,走過來坐在我身邊,穿著睡衣,靠在我身上︰「峰哥,什麼事啊?」

「晴兒,我們出去旅游度蜜月的事情,」我攬過晴兒的肩膀︰「我們舉行婚禮的事情,我沒告訴單位的人,沒有給單位里請婚假要不,我們改時間再出去,好不好?」

「哦為什麼呢?你之前是臨時工,可是,現在,你身份改了,官復原職了,你完全可以昂首挺胸在報社里走了,我們結婚的事情,讓他們知道也無妨了」晴兒說︰「我都已經請了婚假了,我們一起出去玩,多好啊」

「你听我說,晴兒,我剛復職,這是一個敏感的時期,這個時期,我出去離卡社,不好,我擔心會有什麼對我不利的事情發生」我說︰「再說了,現在是冬季,出去也沒什麼好玩的你說,好不好?」

「嗯」晴兒點點頭,溫順地靠在我懷里︰「我听你的,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了只要你高興就好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剛復職,肯定要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剛復職就離開請假,不好,不妥」

我點點頭︰「不錯,你能相通這個道理,不錯!」

「嘻嘻我是你的妻子,你能想通,我也當然能想通了」晴兒笑著說︰「峰哥,我今天太高興了,最高興的事情就是你平反復職了,哈哈不知道是哪個好人做了好事,首長開恩了」

我笑笑,拍拍晴兒的**︰「這是上帝的恩賜」

「呵呵柳月也真厲害,她竟然能預測到你的事情一定能平反還能把這個當個大禮送給我們」晴兒說。

我又笑笑︰「如果你混官場時間久了,你也能預測到,呵呵」

我心里想了,這件事,就讓它成為永久的秘密吧,包括柳建國的事情。

當然,這是我和柳月之間永久的秘密。

正在這時,我的傳呼機響了,晴兒跑過去拿來,邊打開看,說道︰「峰哥,陳靜給你打傳呼了」

「什麼內容?念!」

「老大,快快快回辦公室電話,有事情匯報!」晴兒念完,哈哈大笑︰「你還沒正式復職,陳靜就開始給你匯報工作了」

我坐起來就要換睡衣穿衣服出去打電話。

晴兒一把拉住我,一指臥室︰「傻瓜哥哥,咱家按電話了,你還往外跑」

我隨即笑起來︰「哈哈我暈了,哈哈」

我走進臥室,半躺在床頭,拿起電話,打給陳靜。

晴兒撲到我懷里,俏皮地將腦袋貼近話筒。

「陳靜,有什麼事情呢?」電話撥通後,我問陳靜。

「老大,哈哈首先我代表記者部的哥兒們姐兒們,祝賀你光榮上崗,祝賀我這個主持光榮下崗」陳靜開心地笑著。

晴兒听了,躺在我懷里輕笑。

「其次呢?」我說。

「其次,接到黨辦通知,明天上午9點半,報社召開全體職工大會,所有人員必須要參加,不得請假我怕你出去采訪,提前給你匯報」陳靜說。

「哦什麼事情啊?」我說。

「不曉得啦不過,可能很重要,我听黨辦的人說,明天參加會議坐主席台的,不僅僅是報社黨委領導,還有市委宣傳部張部長和柳部長,就是咱們的柳姐,都來參加,很重要,可不要誤了」陳靜的口氣變得鄭重起來。

「哦好的」我答應著,心想,張部長來參加,很可能又是什麼市里布置的重要的學習貫徹活動。

「你結婚後要不要請假去度蜜月?」陳靜問我。

「不了,我都沒有給報社通知大家結婚的事情,怎麼請假?」我說︰「再說,現在這個時候,請假也不是很適合」

「嗯現在是不適合,敏感過渡時期啊,正趕上你復職,再說,年底了,事情很多,萬一耽誤了,不好」陳靜說︰「沒關系,等春天把假期再補回來就是」

「嗯」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問陳靜︰「劉飛請了多久的婚假?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這家伙也很鬼的,只在家休息3天,然後就來上班,對外說這個季節不適合出去旅游度蜜月,說等以後再出去」陳靜說︰「其實呢,他心里知道到年底了,要評先樹優了,他怎麼舍得出去呢?恐怕漏了啊」

「哦」

「好了,不多說了,咱們明天見!」陳靜掛了電話。

打完電話,晴兒開心地抱著我,和我在柔軟寬大的床上打滾玩耍,玩著玩著,我們摟抱在一起,我進入了晴兒的身體

晴兒雙腿纏繞在我的腰間,摟住我的脖子,順從地迎合著我

年輕的活力永遠是那麼青春和無止。

第二天,我醒來,晴兒已經做好了早飯,穿著睡衣進來喊我起床。

吃完早飯,時間7點半,我要趕去報社上班開會,晴兒和我擁抱吻別。

「親愛的,我今天在家里自己玩耍啊,」晴兒撅著嘴巴看著我︰「好好無聊啦」

「呵呵」我低頭吻了吻晴兒︰「昨晚你沒睡好吧,我走了,你可以繼續睡覺啊,睡醒了,看電視玩,或者,出去逛街乖,听話哦我忙完就回家來陪你」

昨晚,晴兒和我折騰得比較晚,估計她還沒休息過來。

「嗯好吧,老公再見!」晴兒很好哄,接著就高興起來。

走在路上,我接到柳月的傳呼︰「8點半之前,速到市委宣傳部!!!!」

我看看時間,還不到8點,來得及,時間很充裕。

我急速往市委宣傳部趕去,心里不停琢磨,是什麼事情呢?是柳月找我有事情還是其他人找我有事情呢?

8點10分,我到了市委宣傳部,進了柳月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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