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一夢 第140回︰久別相逢淚洗雙腮

作者 ︰ 田園風光

剛進臘月初,森林究所、楊樹培育實驗站,張羅給職工辦福利中紀念品,副食品。這些瑣,是石華劍工作範疇之內的事,都要石華劍一人置辦。華劍從B市市里采購商品回來時,又去招待所,看望剛來換駐的駐軍代表。軍代表是每三個月輪換一次,每次進駐三人。他們只負責安全保衛,和社會的軍代表管理事項有區別,和現在的安保人員差不多。不參與站內科技課題究。

石華劍從軍代表房間走出來,發現在住宿部登記室,來一位陌生青年。高高個頭,紫紅臉膛,濃眉大眼的,看一眼給人的感覺印象氣度不凡。

實驗站很少來系統外旅客,招待所也不對外,不接待與究所無關的住宿客。另外,實驗站地處荒郊野外,周圍又沒有交通路線。既使對外,估計外來住宿客人也該是零。

石華劍認為,大概是所里派下來的工作人員?出于職業習慣,華劍主動到服務台拿起登記薄,翻到新頁。首先映入石華劍眼簾的是客人姓名。驚奇發現住宿人是‘司馬青山,’石華劍眼前一亮。難道他是從S縣來的?不會吧?能會這樣巧嗎?真要是S縣杏山公社的司馬青山,既然能找到這來,為什麼不到家里去看史青竹呢?還是先去問個清楚吧?

石華劍走到陌生青年身邊問道︰「同志,您是從S縣、杏山公社、清辛莊來的司馬青山嗎?啊,您別介意,我只是隨便打听一下。我在S縣有個親戚也叫司馬青山。我看到登記薄上名字眼熟,所以信口開河了,請諒解。」

陌生青年驚詫的看著石華劍說︰「是的,這位領導,我是S縣、杏山公社、清辛莊大隊的司馬青山,我不記得在B市里有親戚,您大概記錯了吧?還有其它什麼問題嗎?對不起,沒事我得吃點東西了。我太餓了,也太累了。」

石華劍高興地幾呼跳起來說︰「這可真是單田芳講評書愛說的那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走吧!咱回家!我是石華劍。這麼說能明白了吧?你姐想你都快神精了!」

司馬青山驚喜地看著石華劍,一把抓住他的雙肩,大聲說︰「你是姐夫石華劍嗎?不會這麼巧吧?我姐現在在哪呢?只從我在A市回家後,一直沒有她的消息。你們怎麼會在這個偏僻的荒原上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是被遣送來的嗎?快告訴我,我姐在哪呢?」

石華劍看著青山微笑地說︰「青山小弟,對不起,青竹總是這樣稱呼你。為什麼要想到遣送呢?你姐有過的經歷還會再現嗎?咱不用去想那些讓人不愉快的事。回家咱嘮他三天三夜,一切就都明白了。

現在姐夫只告訴你,我倆人都是正式分配到實驗站的。這是國家級科單位,和紅色沙暴不沾邊。快回家吧,我給你做兩個好菜接風。」

石華劍把司馬青山的住房登記退掉。兩人並肩往家屬住宅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聊著。一貫愛說的石華劍,笑著對青山說︰「看樣子你是真不知道我們在這里工作了啊。青山小弟啊,和你姐一樣。兩人思念不減,互相就這麼抻著,誰也不給誰寫信。思念這根神經還總也掐不斷開,你姐一想你就看她那寶貝盒子。唉!小弟,你想你姐有的看嗎?沒听你姐說起過給你留過什麼紀念品……,……。」

司馬青山看著石華劍,只覺得似曾相識。可是,再仔細想想,只是四年前听青竹姐說過。描繪過石華劍的外表特征,在腦海中形成影像概念。加之幾年中在思念姐姐時,總要把石華劍的影像翻搗出來的原故。沒見過,根本沒見過。

听石華劍嘮嘮叨叨的說起沒完,司馬青山打消了警戒心。輕笑一聲說︰「別見笑姐夫,八年前我們都是孩子級呢,和我姐都不滿十六歲,那種友誼可用天真無邪去比喻。那是一九六零年農歷八月十二,我姐的生日。

不怕姐夫笑話,在那個年月,我家一分錢也拿不出來。既使有錢也買不到想要的物品。頭一天我想了一夜,也只能到北山采些野花做個花束,給姐姐送上一片心吧。不能算禮品。就是這一束野花,我姐說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收到生日賀禮。我姐把它做成干花,並用珍貴的禮品盒裝起來。想不到我姐還留著它。

又過了三天,是中秋節也是我的生日。我姐給我一個日記本,在霏頁上賦散文詩一首,我想我姐就背一遍。現在,我倒著背也一字不差。詩里邊的標點符號,都記的清清楚楚。全詩共四百一十三個字。」

兩人說說嘮嘮地到了家。石華劍打開房門,和司馬青山走進到客廳。發現青竹在床上斜臥著正在夢香,兩人說話聲驚醒了潛睡的青竹。醒後看到青山就站在她眼前。她有些失態,顧不得丈夫在場,抱著青山小弟放聲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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