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一夢 第034回︰司馬青山誠摯胸懷

作者 ︰ 田園風光

我和青山是第一次夜間走出屯外,青山在漆黑的夜晚,四周沒有外人時,長長嘆口氣︰「姐您都看到了,我沒被歡子美色所迷惑。

我媽卻被歡子的美所打動,您是光看到洗頭了,曉晴妹子說,有一天她看到從上到下,全身給擦洗個遍。

這一點到是不怪歡子,也不知道我媽著了哪份魔,是她主動做的。姐,我一想到這些,真是愁死人。」

史青竹解勸青山︰「也許大姑的觀點是對的,歡子也確實漂亮,小男孩和她套近乎的可不止一人,小弟也別錯主意……」

「姐,您也這麼說?我和她是一路人嗎?我們永遠都走不到一起的,歡子除了有個好看的外貌,品質太差勁,那兒種人到了而立年後,一般家庭養不起。」

「小弟,姐不該把話引到這上來,咱換個話題吧。」

那個夜晚史青竹和司馬青山的手,一直牽的很緊,這次他沒有往出抽手的行為,但也沒有任何其它動作,史青竹從心里在等待著他能吻她。

可是,史青竹把頭湊近他時,他總是躲閃著,所以,史青竹的一切行為,只好終止,尊重他的人格……

第二天晚上,青山又照常來家里,很自然的坐在靠牆椅子上。

爸爸看著司馬青山說︰「青山吶,你再接著說,昨咱跑題了,你沒看你青竹姐停筆了嗎?今天我保證不插話。」

「好吧,我再接著說,人民公社組建初期,那一陣子青年人心里非常高興,也包括我在內,他們總是在朦朧中覺得,大概共產主義馬上快到了。

只從人民公社成立以來,各級干部下鄉講演的、有線廣播電台播送的、報紙雜志報導的,大多數都是共產主義宏圖。

听了或看到的真誘人,盼著早一天實現,巴不得一步就邁到共產主義,農民百姓根本不知道,物資基礎是邁進共產主義的根本條件。

這撥人群不知道,艱難的生存條件,也就是從一九五八年這年的下半年,才剛剛開始,這一代小青年,沒經歷過人生中的溝溝坎坎,記事兒時在新中國到處充滿陽光的氛圍中生活。

剛建國幾年困難時期這撥小青年不記事,等到懂事時候國家物資基本得到緩解,這一年多全球性災害影響結果,這撥小青年沒有予感,加上領導在宣傳時總是報喜不報憂。

解放後頭幾年恢復時期物資豐富年代,他們不知道物資貧乏的愁苦,這一年多的暫時困難,現階段並沒有得到恢復。

現在一些表面花花樣,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這些小青年根本不了解這些,只知道每天歡呼著雀躍般的高興,歌唱著,贊美眼前一切……

清辛莊的全民食堂經過精心準備一個月余,終于有一天東西兩屯同時慶祝,場面熱鬧非常,全屯能動的男女老少都聚集在王家大院,幾百口子人,亂轟轟的,無序到處竄動著。都等待著這頓久違的集餐……

一些中年男女用些下流語言在打情罵俏,尤其象午三兒這類人,更是得瑟的如鴻毛一般輕飄,下流語言在這些人嘴里,如數家珍般的往外流淌,出了名的中年婆姨二飆子章紅葉,把個午三兒逗的已失常態,當著眾人面吃起女乃來,章二飆子竟然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發出婬穢的申吟聲不堪入耳,眾人笑聲陣陣,場面真是不堪入目……

我很不習慣這種場面,也有很多男男女女避開去,其實在我心中,想的是現在,也就是那天的以後……

天很了,昨天青山走後媽媽一再叮囑說︰「青竹,以後晚上讓青山說的時間不能超過一個小時,他每天還要學文學及物理力學,又開始嘗試攻讀生物學科里好多難,他每天不足六個小時睡眠,還要有高強度勞動,身體怎麼吃得消呢?不準你佔用他多余一小時以外的時間,一定要記住。」

所以今天在九點前結束了說社會調查更確切,史青竹送他走出院子,四周看看沒人,史青竹又親了他兩口,青山並沒有任何反映,只是說︰「姐,請回吧,讓我一個人去飼養棚吧。」回到屋里,史青竹在日記本上寫到︰

在這荒涼閉塞的農村,只因有了你,我才愛上它的荒涼。

在這寂寞的夜,也是因為有了你,我才喜歡上它的孤寂。

媽媽因為天天看到你,她覺得她的學識還有用武之地。

爸爸因為看到了你,來到這偏僻鄉村,也從來不覺得環境的惡劣……

1960年9月深夜•青竹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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