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額頭冷汗不自覺的冒了出來,「羽珍,你為什麼喊他一刀哥哥?」
「不知道,我喜歡這麼喊,一刀哥哥總喜歡帶著一把刀,他舞刀的時候可好看了!」這麼小就花痴,無藥可救。
「珍兒,他找你爹也是像影哥哥一樣來求藥麼?」沐白在一旁問道。
「不一定,有時候爹送他一兩瓶藥,有時候一刀哥哥會借爹的醫書看,有時候就只是來看我送我胭脂。」說到最後一句,小丫頭居然露出滿臉幸福的表情,她到那個年紀了麼?
「羽珍,你今年多大?」我忍不住問。
「十三了。」這丫頭竟擺出一臉小女人的神態,我真是老了,被個十三歲的丫頭鄙視不夠女人。不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外面那個冤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走,不知道沐白和他比誰功夫比較厲害。
「徐師父,你這兒還有客人?」
「一刀哥哥,有個女人想認識你哦!」
「喂!」我跳下塌捂住羽珍的嘴巴,這不知死活的丫頭!
「是以前的老友來看我,這次需要什麼藥?我現在正忙。」外屋傳來徐道子杵藥的聲音。
「最近單子接的多,劍的藥效快過了。」
「那個藥有點麻煩,你過幾天來取。」
「今晚有一單,來不及。」
「你的刀已足夠快。」
「我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徐道子嘆了口氣,在一堆瓶瓶罐罐里翻找,取出一個白色瓷瓶︰「這個是半成品,不過藥效足夠了。」
「多謝。」
「小心點用,這個會留下痕跡,大意點可能傷到自己。」
「放心。」腳步聲漸遠,人想是走了。
數著拍子確認他真的走遠,我才放心從里屋出來,「徐道子,沐……我哥的藥還有多久?」
「對了,這個月可能沒時間過來,我的書再寄放幾天。」某人的聲音突然降臨在我耳旁,我仿佛听到天雷滾滾的聲音準確砸向我的天靈蓋,這冤家居然回頭了!
然而,沒有預料中的事情發生,他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對我說一句話,更別說砍我一刀了。難不成沒認出我?不可能啊,難道,他是要放我一馬?
不,我堅決不相信他是個好人!
取了藥跟徐道子道別,回去的路上我依然憂心忡忡。
「他要殺你不用等到現在。」沐白揮舞起竹扇,耳邊傳來絲絲涼風。
「還不是你說他會滅口。」
「那是我還沒來得及說完,完整的句子應該是‘萬一他想滅口也要殺掉跟你有所接觸的人’他已經貽誤了最佳時機,加上目標太多,所以暫時不會下手。」
「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高枕無憂?」
「非也,若是你失蹤了便沒人知道你的生死。」
「這麼說他還會殺我?」
「谷里最安全。」
「哼,說到底你還是跟那個變態谷主一個鼻孔出氣。」怕我失蹤,無非是怕我偷溜。
「我們谷主在你眼里就這麼可恨?」沐白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可這更大激怒了我心里的抗拒︰「對,我不喜歡被人控制,可他偏偏就在控制我,控制我的自由!控制我的婚姻!在我眼里誰也沒有這個權利!我就是我,只想過自己的生活,誰阻攔我就是我的敵人,你今天帶我出來也是想阻攔我的對不對!」
「我只是想帶你散散心。」沐白語氣軟了下去,想是覺得我吃軟不吃硬。
「別蒙我了,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夠綁住我的心嗎?就算這次逃婚不成,我也會想其他辦法逃走的!」
「你要逃婚?」沐白嘴角上揚,狐狸笑再次顯現他的狡猾。
而我更慘,輕易暴露了計劃,老狐狸我傷不起啊傷不起……
「咳咳,我瞎說的。」
「什麼?我剛在走神。」
午後秋風徐徐,我卻覺得太陽比往常的更大︰「這天還能吃燒烤麼?」
「這天非常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