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午餐時我才記起今天最重要的一項任務沒有完成︰沐白答應我的燒烤技藝還沒傳授!好吧,此時此刻我也確實提不起什麼心思學燒烤,暫且不提醒他,一切等離開天絕門再說。
酒足飯飽後徐道子送給我一瓶‘臭花丹’,那花原名叫做‘斑娜’,我只能說他起名字比我有水平。午後我們繼續休息閑聊,沐白兜兜轉轉總算坦白了來見老友的目的,原來他對自己的味覺喪失還是挺在意的,以我不舒服為由來見這位老友不過是想看看他有沒有醫治的妙方。據他自己說他最擅長的是制毒,解毒方面還是徐道子更甚一籌。
「喂,就這麼呆下去很無聊哎。」
「你有什麼好的提議?」
「不是說邪教里有很多殺手麼,我怎麼一個都沒看到?」腦子空白時總會想起一堆奇怪的問題。
「你忘了方才見到的舊相識。」
「什麼舊相識,是仇人好不好。」一想到那個害我丟財的霉星就氣不打一處來,「等等,他他他,他是殺手?」
「那麼你認為他為什麼能出現在這里。」
「對哦,我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殺氣很重,可他不是賣胭脂的麼……」
「你第一次見到他又是做什麼的?」
「第一次,在慕容王府……」我斜眼瞧了瞧沐白,猶豫著要不要坦白直言。
「不願意說就不說。」
「算了,現在說出來應該也不要緊了。其實我也不清楚他那天來王府做了什麼,只記得當時他受了不輕的傷,取走了藏金閣不少舊書,對了,他隨身帶著一把刀,很鋒利,就是今天用的那把。」考慮再三,我還是省略掉他吃我饅頭害我丟一衣服銀票的事兒,「你說有沒有可能,他是去殺人的?!」
「現在看,很有可能。」
「 ……」我倒吸口氣。
「是不是很慶幸自己現在還活著?」
「不會,我赫梅梅一向福大命大!」嘴硬也是我一向必備的特質,所謂輸人不輸陣。
「今天他見到了你,還認出了你。」
「你想說什麼?」突覺沐白的話冷颼颼的,似乎話中有話。
「萬一他想滅口……」沐白說到一半突然止住,「听,有新客人。」
我豎起耳朵仔細辨識,果然是多了一個人的腳步聲,徐道子在外屋為沐白制解藥,來的人會是誰?
「是一刀哥哥!」一直沉靜在醫術世界的羽珍突然興奮的叫喚起來,「一定是一刀哥哥來看我了!」‘了’字未了,她人影已經不見。
「這丫頭怎麼見誰都喊哥哥,是不是見到異性她都這麼亢奮?」
「什麼話。」沐白忍俊不禁,笑的萬般無奈。
——門外——
「這份是特地給你留的。」
「哇,好美的顏色,就知道一刀哥哥不會忘了我!」
「羽珍,回屋溫書去。」
「爹,我才出來一會兒!」
「要我說幾遍。」
「知道啦,進去就是了。」
「每天就知道凶我!」羽珍叨咕著進了屋,兩手鼓鼓的,似握著什麼東西。
「哎,小丫頭,你那個一刀哥哥送了你什麼好東西?」
「像你這樣的女人不會懂的。」
「嗨,我怎麼不懂?」這小丫頭片子。
「你這麼喜歡女扮男裝,哪還知道女兒家用的東西。」
「我是第一次,不,第二次這麼穿好不好,平時我也穿女裝的好不啦!」完了,我居然在跟一個小丫頭置氣,真有損我赫梅梅一世英名。
「告訴你也無妨,就只給你看一眼。」羽珍小手張開一瞬復又合上,短短一兩秒我卻看清了,因那東西我身上也正放有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