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止涵你今天可是破天荒的遲到了啊，哎怎麼著，這身上還掛彩了？」
穿的齊整的男人抬了抬手，率先同著殷止涵說話，他的眸子，好似不經意的撩過寧遠的身體，隨後，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沒事，只是野貓撓人了，耽擱了一點時間。」
不以為意，殷止涵隨意的，在靠東的方向，拉開座椅，然後將寧遠安置在，自己身邊的軟凳上。
他在做著這些事情的時候，看起來，帶著十足從容不迫的味道。
「衣服就這麼穿著？見紅了，不要換件衣服麼？止涵看樣子你今天這是要送錢給我們啊。」
那起初同著殷止涵說話的男人，依舊興致很高的，同著殷止涵搭著話。
只是他說的話，到底都是什麼意思，寧遠卻還不甚了解。
見紅這有什麼不吉利的麼？殷止涵可是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的情緒啊。
「就是，這女人給你弄的？就這樣你不收拾她，還留著她，我倒是看不出來你什麼時候這麼憐香惜玉了。」
另一個男人開了口。
他的樣子，痞氣十足，寧遠望過去的時候，一支煙，正被他夾在指間，慢慢的遞到唇邊。
煙霧很快在包廂內升騰起來。
有幾分不適應的，寧遠咳嗽了起來，這是失禮的，為此她完全知道，可她卻是控制不了，這身體上的自然反應，似乎是因著剛剛鼻子才流過血，這使得寧遠在這一會，分外的敏感。
男人的眼楮一立，手上的動作動了一下。
視線卻在寧遠的臉上，生生的停住。
顯然，對于寧遠的反應，現在的他十分不滿，並且，很有點大動肝火的意思。
「止涵這是怎麼教的女人。」
話只說了一半，但那起先被著男人拿在手上的打火機，卻豁的一下自他的手上飛了出來。
完全來不及反應，來不及躲。
豁的一下，那銀色的打火機便生生的，磕在了寧遠的頭上。
血自著寧遠的額角，唰的一下流下來，直接覆蓋住寧遠的右眼。
有幾分狼狽的，寧遠的人晃了一下，抬手去踫自己的傷口，寧遠的手上，頓時染滿了鮮紅。
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一時間，殷止涵沒有任何言語，只是人，卻忽的陰沉了下來。
對此，寧遠雖然看不到殷止涵的動靜，可她卻從著那突然好似凍住了一樣的氣氛之中，感受到了殷止涵現下的不同。
他似乎生氣了。
只是寧遠並不確定。
「這是干什麼呢，耿祈你沒看見這個丫頭歲數小麼，難免不懂得規矩，止涵都沒跟她計較，你動什麼手，快點開牌吧。」
起先說話的男人出聲，打起了圓場，一個眼色的傳遞之間。
那本還蓋著紅色台布的圓桌，被著一個走上前來的女人豁的一下掀開，幾下利落而熟稔的按鍵過後，這圓桌在轉瞬之間，變成了自動的麻將機。
這是做什麼？聚眾賭博？
透過指尖的縫隙，寧遠模糊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些變動。她的手上，現在滿滿的，都是刺目的紅。
沒有人告訴寧遠現在該怎麼辦，也沒有人，為著寧遠遞上任何一方紙巾。
「那就開牌吧，莫黎，麻煩你處理一下她額頭上的傷。」
一直都沒有出過聲音的殷止涵，終是開口，為著寧遠說了那麼一句話。
那坐在沙發之上的女人，開始有一個應著殷止涵的話站起身，拉著寧遠往後退。
「這對了麼，出來就是玩牌的，開牌開牌吧。」
另一個，始終沒有說過話的男人，好似壓軸一樣的，最後出聲。
房間內，相對的靜下來，沒有人再多說什麼話，可那麻將的牌響，卻在桌案之上，響了起來。
那是脆脆的悶響。
「止涵，你這個丫頭不也是培訓出來的寵物麼？不如我先跟你定了，她學成後，你就直接送到我這來。」
打了一圈後。
那起先砸傷寧遠的叫做耿祈的男人，再一次開口，不過這一次他說的內容，卻是對著寧遠的索要。
只是他的興，轉的到快。
「哦？你有興趣？」
冷漠的開口，殷止涵微抬了抬眸，神色清冷的瞧著耿祈，而在同一時間，那坐在沙發之上，任著身前女人擺弄包扎著額頭的寧遠，身體卻是一僵。
「還可以，至少這個丫頭讓我記住了她的臉，以前你帶過的那麼多，這個是第一個惹到我的，也是第一個最不懂禮數的，這讓我還真想見識見識，她被教的乖馴之後，會是什麼樣？」
打出一張牌，耿祈滿不在乎的說著。
「胡了，大四喜。」
將牌翻扣，殷止涵沒有回應耿祈的話，卻也不用回應耿祈的話，因為現在所有的人，都開始關注起殷止涵手下這需要十足運氣才能夠胡到的好牌。
「不是吧？」五沓嶄新的錢幣，開始被著耿祈從手邊扔到殷止涵的桌案上。
扁著唇。
耿祈的臉上，寫著滿滿的郁悶。
「你今天都見紅了，哪來這麼好的運氣。」
許是因著殷止涵這一次的大胡，使得打著牌的幾個男人，都變得全神貫注，沒有時間再去想其他。
而那關于寧遠的話題，也便自然而然的停止掉。
「差不多了，你自己去洗洗手吧，里面有衛生間。」
那個叫做莫黎的女人，柔著聲音，同寧遠說著話。
點了下頭。
寧遠一面小心的往著殷止涵的方向看了看，一面躊躇著邁開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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