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寧遠的想象,殷止涵將車子停到了一處建築頗為恢弘的酒店門前。
「下車吧。」
解著自己的安全帶,殷止涵于車內,第一次同著寧遠開口說話。
「恩。」
不安的應著,寧遠抬手打開車門,夜晚的風很有幾分涼意,打在寧遠身上那多數在外的肌膚上,使得寧遠不禁因為寒冷而環住雙肩。
在一邊將車子鎖好的殷涵涵,在看到如此動作的寧遠後,輕輕的笑了一下,然後心情很好的,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月兌了下來。
「穿著。」
說著很是體己的話,殷止涵手上的動作也不停的,將那還帶有他身體余溫的外衣,溫柔的覆上了寧遠瘦削的肩膀之上。
一點溫暖,讓那之前還在瑟瑟夜風之中的身體,得到了些許的緩和。
只是寧遠的心,卻不是一件衣服可以帶暖了的。
用著眼眸,好似不經意的略過自己雙腿之上出來的肌膚,寧遠壓下心底所有的陰霾。
那些傷痕依舊,依舊呈現在人前,依舊呈現在空氣之中。
殷止涵的手臂開始挽上寧遠的胳膊,他腳上的動作,也便在這一刻開始。
僵硬著身體,寧遠完全自然不了的,隨著殷止涵的步子。
心下,卻是在每走一步的時候,都如同滴血。
一分一秒間,寧遠同著殷止涵已經離著酒店的大門,越來越近。
雙腿生生的住了一下,寧遠的人,似乎已經撐到了極點。她似乎已經不能夠,在勉強著自己繼續,只是殷止涵卻不從她的意,不順她的意。
為此寧遠根本不相信殷止涵會不知道。
「怎麼了?方才不是很積極的為了能跟我出來,做了那麼多的努力麼?現在又不願意了?我已經約了朋友在這邊吃飯,小野貓,你要是在磨蹭下去,我今天可就遲到了。」
還有朋友麼?
詫異的瞪大了那本就圓滾滾的眸子,寧遠下意識的,變想要抽出手臂離開。
因著寧遠還沒想到過,殷止涵這一趟出來,是有約的。
而她,也沒想過要這樣的,見到殷止涵身邊的任何一個朋友,因為她始終相信,物是以類聚的,人是以群分的。
雖然不能夠說百分之百的準,但是至少,寧遠不認為,這在殷止涵的身上,會出現什麼不同。
「我不去了,真的,我在這邊等你,你吃完了我們就回去吧,先生,我真的不想去了。」
終是示了弱,寧遠開始什麼都顧不得的,開始亂了章法的掙扎。
還是太小了啊,心理素質不夠強硬,也不會完好的掩飾。
清冷著眸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殷止涵看著眼下,那在他手上十分小兒科掙扎的寧遠,不說話,卻也不放開她。
但就是這個樣子的殷止涵,才更加的,讓寧遠著急,讓寧遠慌。
「小野貓,你在怕什麼?你可是我的野貓啊,你要相信只要你乖,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恩?」
手上加大了力氣,殷止涵一把將寧遠的人帶進自己的懷中。
「唔。」
豁的一下撞在殷止涵堅硬的胸膛之上,寧遠的鼻子痛的一酸,緊接著,一股熱流便唰的下來的。
流血了,這讓寧遠有些呆。
她沒想到過,會出現這種情況。
只是,她卻更怕她現下的這種行徑,會讓殷止涵發火,拿著眼眸偷偷的看向殷止涵。寧遠看到的,卻是殷止涵依舊清冷的樣子。他似乎,並沒有生氣。但細想這個問題之後,寧遠卻又豁的發現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她什麼時候真的見過殷止涵生氣呢?
有過這種時候麼?
屏了一下呼吸,寧遠覺得,殷止涵由始至終,都是一個不能被她看穿,看透的男人。
「呵,你還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家伙。」
將寧遠的人往邊上帶了一下,這一次,殷止涵終是松開了鉗制寧遠的手。
垂下頭,看著自己白色襯衫上,那突然多出來的血花點點,殷止涵自衣兜內,拿出一方紙巾,並沒有先處理自己身上的狼狽,而是先去擦拭寧遠鼻子上,那還流淌著的鮮血。
「你還有事麼?疼不疼,別抬頭,手拿開。」
下著命令般的,殷止涵冷聲說著話,他看起來也有點急。
寧遠傻呆呆的,听著殷止涵的話,只是拿著眼楮,慌慌的瞧著殷止涵,整個人都受著他的擺弄。
對于這個問題,寧遠真的不知道要如何來說,如何來表達,但是,說到底,過去的十幾年內,在她的印象之中,這還是她第一次,鼻子流了血。
擦了半晌,終是感受不到熱熱的血流,殷止涵那按在寧遠肩膀上手,也松了開來。
反手將寧遠那垂在身側的小手捉住,殷止涵再一次,帶著寧遠向著酒店的方向走過去。
手上那沾帶著鮮血的紙巾,還在殷止涵的手上拿著。
他沒有將其丟在地上。
而對于自己身體的暴露問題,在這一會,寧遠的大腦就像是不會轉了一樣的,完全的忘記了去想。
她只是看著殷止涵襯衫上,那依舊存在著的幾個豆大的血花,出神。
進了酒店,殷止涵的行動很是低調,他只是乘坐了一處看起來極為僻靜的電梯,然後直接上了酒店的最高層。
一處靠北的包廂前,四個男人好似護衛一樣的,站在門口。
他們禮貌的沖著殷止涵點頭。
然後,抬手主動的為著殷止涵開了門。
有些緊張,寧遠偎在殷止涵的身邊,入目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里面坐著的,三男三女,只是,這看起來,並不是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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