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話真話 第四章 活著PK死去(六)

作者 ︰ 郭是新

李戒匆匆的告別了葉紛,以及她的問題,他把問題帶到了朋友面前。當李戒到了謊言酒吧的時候,鐘健、齊一和莊城都已經到了。

「我錯過什麼了嗎?」李戒打著招呼,

「錯過了你愛人的電話!」鐘健笑道,

李戒一愣,看了看三人沒有表情的表情,感嘆道︰「妒忌這個疾病害死人啊!」

「離了嗎?」李戒又換了話題直接問著齊一,

「還沒離,不過人走了。」齊一回答,

「你倒是打算怎麼樣?」李戒問道,

「我想不清楚,我一直在問自己,真實感受是什麼?」齊一問著大家,

「要說找老婆,可不能找個認識字太多的!」鐘健感嘆道,

「愛情什麼樣?你們可曾見過。」莊城突然向大家發問道,

「這是李戒的專長啊!你問李戒!」鐘健立即搶答廢話,

「她提出我們雙方都離婚,然後我和她結婚!」李戒也突然的說出了自己的狀況,

「誰?」幾個人同時問道,又同時沉默下去了,

「你什麼態度?」莊城打破沉默,問道,

「不能離啊!」李戒嘆了口氣,道︰「別問我愛情什麼樣?我現在也弄不清楚,我是來喝酒的。」

「這愛情什麼樣?莊城你為什麼問這問題,你出什麼狀況了?目的何在?」鐘健仍然是首先發現莊城的問題,

「醫院里有個女孩用一種自虐的方式自殺了,這種事賈倩也不是遇到第一次了,她認為不值得,我以前還能接受她這種想法。但自從……」莊城說到這里看了看李戒,沒有說出那件讓他如鯁在喉的事,繼續道︰「這次她又在議論這件事,而且她說還是嫁個本分、可靠的男人好。怎麼這一次我听的她再說這些話時,感覺特別的刺耳,難道她在我這里沒得到過愛情嗎?」

「你是不是受了水芝的言辭蠱惑住你了!」齊一笑起來,道︰「我看這曉艷也是被她給蠱惑的不輕,竟然堅決的要離開我,我還沒做什麼決定呢!這真實感覺什麼樣?愛情什麼樣?」

「還是我來回答你們吧!」鐘健正準備回答什麼,卻又收住了,向遠處看什麼看得出了神,

齊一他們也隨著鐘健的眼神看過去,有個女孩現在幾乎是在嗷嗷的痛哭,她身邊的那男人狼狽的站在那里,突然間轉身幾乎是沖出了店門。

「那男人肯定是屬兔的,膽特小」鐘健調笑著,

「完全是被這女人嚇的,豈止是兔子,我看像屬猴的,跑的比兔子還快。」齊一也笑起來,

「你膽大,你可以去。」李戒冷笑道,他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葉紛,

「我不想去,我看你的狀況還是嚇了我一下。」鐘健提醒著李戒,然後仔細的看著那女孩,道︰「這麼能竭斯底里,女人瘋起來真可怕。」

「不見得,我到是感覺挺辣,必然凶猛。」齊一略有所思後說,「在一起,對方總有一樣東西讓你上癮」

「你們怎麼三句話不離呢?」莊城厭惡道,

「你裝什麼小男生呀,你以為你被你的老婆刺激的不食人間煙火了嗎?」齊一回敬著莊城,

「我還真想過去安慰安慰她。」鐘健還在看著那女孩,

「別過去,過去,從此你別再說認識我,什麼人啊,狼人啊。」莊城氣道︰「你的答案還沒告訴我呢。」

鐘健回過神來,雖然不住的瞭望,但開始斟酌著答案,他道︰「答案是沒有真正完美的愛情!我只說男人啊,女人我且不去說,只說我們男人眼里的愛情。沒有男人們能從一個女人身上得到一份100%的愛情,所以古代的男人們幸運的擁有三妻四妾。如果在一個女人身上能得25%的愛情,你可以再在其它妻妾的身上去挖掘那75%的愛情,補足百分之百的愛情。而現在如果能在一個女人身上能得到70%……85%的愛情,已經將就著算是不錯的婚姻了。社會分工都因人而益的日漸細密,我們男人又怎麼能期望從一個女人身上得到八面玲瓏的完美呢。」

「有道理……」李戒和莊城點頭道,

「要是這麼說,我還是應該娶曉艷的,她已經算是我感覺不錯的了。」齊一若有所思,

「不行!」鐘健突然叫起來,道︰「我得過去,這女孩我認識……」

「真的假的?」齊一不信道,

「電閃雷鳴的,看不清楚,我得去看清楚!」鐘健挺了挺自己已經喝的搖搖晃晃的身體,仍然一臉正氣的光輝形象,道︰「還沒有哪個水壩我不能堵上的!」

「你就不怕有一天,哪個女人也為你自殺?」李戒旁邊敲打著鐘健,

「有了地溝油,你還不是照樣吃地攤,可曾減少過次數?」鐘健笑道,

「下流!」莊城在他身後評價,道,「一切不為結婚為目的的愛情都是耍流氓。」

「別妒忌我。」鐘健回頭說完,仍然是去做了英雄,這次他沒有撒謊,他的確見過這女孩,她叫陳花兒。

李戒嘆了口氣,若有所思的看著鐘健的背影,道,「也許這就是我們男人的愛情!」

「那如果是這樣,我也不用離婚了。」莊城認命道,

「那我呢?」齊一一臉的茫然。

齊一和莊城回到公寓,看到水芝一個人在客廳正在看電視,莊城打了個招呼便回房去了,齊一卻在水芝的身邊坐了下來,問道︰「看得什麼?」

「電影。」水芝沒看齊一,回答過簡,

齊一做了無奈的動作,又搭茬道︰「你一定很博學?是吧」

「不!」水芝用了一個字回答,

「平時挺愛看書吧!」齊一繼續問道,

水芝回答道︰「以前會翻翻,現在不看了。」

「你究竟是什麼?你就象自給自足的樹一樣。」齊一笑道,

「你是來諷刺我的?」水芝啪的把電視關上了,正視著齊一,

「如果我說是!你還能把曉艷給我找回來嗎?」齊一氣道,「隔岸觀火,你希望看到什麼?你又得到了什麼樂趣?」

「如果曉艷是你的愛情故事之一,我感覺已經結束了。」水芝無視齊一的氣憤,笑眯眯地說道,「你是個精彩的人,精彩的未來已經張開翅膀向你飛來了,你只需要敞開懷抱就可以了。你能傷心多久?」

一個人死去了,另一些人從中得到了什麼?在人們生命中的某個時候,會有某個深刻的事件,來到你的身邊,啟動你的切膚的痛苦或者亢奮的快樂。過于的痛苦和過于的快樂,會使思維里產生出假象,而這種假象會指引我們去做出愚蠢的選擇。如果假象是魔鬼的誘惑,那真相是什麼?只要活著,我們就還有時間有可能去得到答案。也許這正是我們要用一生去求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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