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話真話 第二章、仇恨PK寬恕(六)

作者 ︰ 郭是新

晚上的聚會里,男人們兒時的伙伴突然間能相聚一起,自然是有一番相見歡的澎湃場面,提張三說李思的熱烈的數落那段青春歲月里的青春,相互介紹著自己現在的狀況,一個回憶引發起另一系列的回憶,竟然把自己的家屬們硬是拋棄在一邊發了會子愣。

「本來要叫鐘健一起來的,他現在還在老家呢。說好了,改天我們再聚一次。」齊一笑著道,

「怎麼你和鐘健有聯系,太好了,見女人,他嘴還那麼甜嗎?」莊城笑著回憶著。當相見的熱潮退下去,相互介紹女人們的時候,齊一有了一個小小的尷尬︰

「這是……」齊一看著曉艷,不知道是應該說這是自己的妻子,還是前妻。曉艷也說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來參加這個聚會,只是感覺有一種感覺剪不斷,理還亂,索性就隨了感覺走。人們也是本著善良的用意極力撮合著他們的關系,這個介紹的場景竟然在雜亂的熱鬧場景里一晃而過了。絲絲便借機提議已婚夫妻們介紹各自的幸福愛情史,暢談一下他們的初相識。這個建議,立即讓在座的人們都響應起來。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小玉一臉幸福的依著李戒,使她成為這桌上一盤最甜的甜品。滿面紅霞的李戒毫不掩示自己的得意,小玉像是他人生里最杰出的作品,有妻有子的此刻他感覺滿足。而莊誠夫妻兩卻也是相敬如賓,說話尤為的得體、舒適,讓大家有了好印象。而齊一和曉艷竟然有了甘當綠葉的失敗例證的釋然感,前途未卜,糾結纏蔓,不如去听听成功夫妻的幸福經驗。

「我太羨慕著你們這三口小家庭,看到你們,我就如同是就看是幸福的祥雲一樣!」莊城捧場道,

劉東接口道︰「小玉嫂子先給我們說說,戒哥是怎麼追你的。」劉東正坐在小玉旁邊,也許是巧合,那種近水樓台,與幸福之家只差一步之遙的‘喜事近’的感知油然而生,

「我來給大家講。」李戒立即搶著把這個責任擔負下來,劉東的難題簡直就是給了他一個英雄救美的大好機會。

「有一種愛是莫名的,有一種緣分是注定的,每個人人生里的歸宿引擎就在某個地點,等著你去啟動它。我和小玉能走在一起,愛,出自于莫名;緣分,出自于注定。小玉是我的歸宿也是天意。」李戒侃侃而談的似乎象是背台詞,他工作上的業務能量在愛情酒液的催化里無限量的超水平燃燒起來。

「正題!」齊一提醒著正酸著的李戒,

「你听人家慢慢說,別打岔。」絲絲組織著會場紀律,

「馬上就到重點了!那天我在火車站剛辦完公事,就看到一女孩帶著一大堆的行李正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發愣呢,我就象鬼使神差了一樣和她搭了個話,問她去哪里,要不要幫個忙。」

「你那是鬼使神差呀,你那是色迷心智。」齊一很理解的在旁邊很嚴肅的做著最直白的評價。

「也可以這麼說吧。」李戒若有所思的直直看了我一會,很受啟發的對這個說法也有認同感,但總不便完全承認,繼續以嚴肅態度的講他的愛情故事。「不完全這樣,我感覺這麼漂亮一小姑娘,總難免讓人有憐愛之心。結果怎麼著?這女孩一說話,我們竟然是同鄉,更巧的是,她去的地兒就是咱這兒,你們說巧不巧?」

「真的?假的?」劉東把自己的聲音高的蓋過大家的笑聲,他不能把自己的信任獨立地放在李戒身上了,轉問老實巴交的小玉,「小玉,小玉來繼續講這故事,戒哥您還是先不用發言啦。」然而小玉只是哧哧的樂,並不說話,一雙會說話的眼楮里盈滿了李戒的愛,她很聰明的明白此刻她多說一個字都是畫蛇添足的多余表演,他的愛侶現在是主角。

「就是,就是,讓小玉說!」莊城笑著隨聲附和。

「以後,鮮花、情語、浪漫等等吧,跟電視、電影比一個不也不少,有過之而不及,對吧?小玉。」戒哥根本不理會大家的質疑,繼續說著他們的愛情經典片斷,雖然並未多喝,卻可能受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影響,一下摟過嬌俏的愛侶,深情地對嬌妻說出了一句讓他對小玉過于滿意的主要原因,

「小玉比我小了太多,我以後一定可得好好照顧她的。這句話的前半句份量尤重于後半句,小玉幸福地用笑回依了他。

「這不太可能,小玉這麼漂亮一小姑娘,怎麼會上你的車呢,難道就不認為你是騙子?老鄉怎麼啦,老鄉騙老鄉,兩眼也是淚汪汪!」絲絲表示質疑,挖掘著顯而易見的漏洞,大家也一致表明不相信。

「這就應了那句話,愛是莫名的,它出自于一種說不清的信任,信不信由你們,我和小玉的相遇是天意的安排,從此以後她就是我的歸宿了,我再也別無所求了。」

大家繼續表示著懷疑,但李戒卻一口咬定了這個幸福的開始,而小玉也更是咬準了打死不吐一個字的方針,唯恐破壞愛侶營造的這個甜蜜的氣氛。

有人是持完全不相信的態度,那是賈倩。她冷冷的听著這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故事。然而她的老公卻不能和她的步調一致,只好是轉著話題,對劉東道︰「劉東啊,一心撲在工作上是應該的,生活要有調理,近來有什麼情感動向嗎?有機會就要抓住」說這話時,眼卻有意識的觀察了絲絲一下,

「我在外面跑的時間也不比你少啊,我怎麼就沒這運氣呢。」劉東急忙在絲絲面前證明著自己的清白,

「有了老婆,就是一種生活的結束!」齊一嘿嘿的笑著,

「結束!就是另一種生活重生的開始。我願意在烈火中焚毀,然後象火鳥一樣在燦爛中重生,迎著那幸福的光明,飛翔,雙棲雙飛。就是愁找不到火,全是一把辛酸淚!」劉東的話又引起大家一陣的哄笑聲,

「這怎麼叫結束呢,我們的幸福生活才剛剛開始……」李戒也糾正著這里一切違反幸福的任何詞語。

完美的愛情歸宿,從注定的相遇,經歷過那莫名相愛,到美滿的歸宿,這個浪漫的愛情故事能鼓舞任何相愛和正在期待相愛的人們,會不自覺地綻開身上每個汗毛空,在這玫瑰花飄的氣氛里佔足喜氣,打足精神探求自己未知的愛情歸宿。

當讓莊誠夫妻介紹介紹幸福婚姻歷程時,兩個人說的非常的很少,主要扯落不清楚的還是誰先追了誰的問題,不知是記不清楚了,還是兩個人的回避,只是誰也不承認誰先愛上了誰,這個問題一直要延伸到這個晚宴以後,可能還得研究好久。莊城倒是把龍靖給他的那張紙條想了起來,他看這個地理位置,與紙上描述的位置已經很近,便順便向他們打听這個地址,絲絲接過那個紙條時,笑起來,道︰「你算是找對了人了,我們都是這個別墅的房客。」絲絲奇怪問道︰「為什麼要打听這個地址?」

「我們要在這里租間房間住,這樣平時上班交通比便,有人介紹了這里。」莊城看了妻子一眼,他知道他還沒有經過妻子的同意,

「好啊。」絲絲首先表達了歡迎的熱烈。

「听說,在這個公寓里的房客都必須說實話,是真的嗎?」莊城問著這個自己最感興趣的事,

「我在這里租住這麼久,沒讓你去租住的地方來過,你可以去參觀一下,我也正要從那里搬出去。那的確是個不錯的地方,也有說真話的這個條約,在租賃契約上。至于是不是里面的人,是否真的都說了真話,我們都不得而知,因為真相難料。你是心理醫生,你倒是可以去那里住下,為大家做個‘法官’」李戒笑著給莊城夫妻把公寓做了個介紹。

晚宴後,莊城夫妻真的去參觀了那所別墅。回家的路上,莊誠不無得意的問妻子是不是喜歡這個地方,而妻子的回答很堅定的說,她還是更喜歡孩子。不過許是在李戒的幸福祥雲照耀下,她還是對莊城做了妥協,但提醒莊誠,一年後,如果她不喜歡,他就要兌現答應她的事情,回家造小人去。

當這個世界上的一個角落里,只剩下曉艷與齊一的時候,齊一做了這樣的說辭︰

「如果我們之間有恩怨,現在是不是算是平局了。各不相欠,是不是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時候。就如同劉東說的那樣,經歷烈火的冶煉,然後像火鳥一樣在燦爛中重生,迎著那幸福的光明,飛翔,雙棲雙飛。要不,我們就白在火里燒了。」

而對于齊一的說辭,曉艷回答的很簡單︰「那就讓火再燒一會吧!」

齊一對于曉艷的回答極其不滿意,他嚴肅而深情的對曉艷說道︰「我相信你是愛我的,我也愛你,但我不會像你那樣等待下去。」

對于這個結局,絲絲是這樣說的,「妥協,是婚姻與感情能得以延續的保障。曉艷堅持下去的結果,就是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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