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羽 第十章 混亂

作者 ︰ 顏墨白

八尾貓看著呆滯的驚羽,目露鄙視,帶著高人一等的尊貴說道︰「小鬼,你想好了沒有,趕快說出你的願望,我好幫你實現。」這是它的宿命,幫別人實現了願望後,八尾貓就會斷掉一條尾巴,再經歷二十年時間的修煉,重新長出第八根尾巴,如此往返。

八尾貓是七級聖獸,只有成功突破變成九尾貓時,它才能晉身神獸之列,永遠不老不死。只可惜,幾千年來它一直在人世間尋尋覓覓,幫助了無數人達成心願,自己卻總是無法得償所願。實現一個願望斷一尾,每二十年一次的死循環,將它困死在這里,終究是無法超月兌塵世。

所以,這一次也不例外,它只想早早地為這小鬼了卻心願,然後繼續修行,直到某年某月某日那個契機的到來。幾千年的人世行走,它早已厭倦了。看破了人性的貪婪險惡,它是真的累了。

驚羽知道八尾貓的傳說,原主人雖然不愛學習,但是對于稀奇古怪的人事物卻極其熱衷,所以,八尾貓的故事她是耳熟能詳。願望嗎?好像沒有誒。雖然自己現在實力很低,也迫切需要提升,但是,沒有經過歷練得到的實力,那對她來說是一種恥辱。所以,驚羽不會許這樣的願望。

抬起頭直視著八尾貓漂亮的大眼楮,驚羽很平淡地說著︰「我現在沒有什麼願望想要實現的,所以你就不必浪費願望在我身上了,去幫助其它有需要的人吧!」

八尾貓很詫異地看著面前的小鬼,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假呆,居然放棄了這麼好的機會?可是,並不是他說要放棄就可以放棄的。八尾貓的宿命,在它們出世的時候就早已注定。它們可以自由選擇想要幫助的人,但是,一旦那個選擇標準確定了,那就得終生遵守,不得違背,否則就會被天地規則所懲罰。

自從自己決定要在電閃雷鳴的天氣中尋找得到幫助的人之後,這個規則就一直延續著,從未改變過,而今怎可為這一奇怪的小孩而破例呢?雖然自己並不害怕天地規則誅殺,反而死亡讓自己終結掉這一孤單寂寥的漫長生命,那倒是不錯的選擇。只是,自己的懲罰有些不同。天地法則不會剝奪自己的生命,反而是延長它的壽命,讓它在塵世中繼續體驗這種永無終止的循環,這樣比死還要令人難受。

「不行!既然你被選定了,那就只能是你。你現在沒有願望那沒關系,我可以等,不過你不要磨磨蹭蹭的,別讓我等太久了!」不想經歷那慘無人道的「永恆生命」,八尾貓很果斷地拒絕了驚羽的提議。

看著擺出一副「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樣子的八尾貓,驚羽很無語,這八尾貓都活了幾千年了,居然還這麼孩子氣啊!誰叫自己實力不如人,只能低頭答應了。「你願意跟就跟吧!不過不是我說你啊,你體積這麼大,跟著我走出去很招人矚目的,要不你變一吧?」

好吧,听著小鬼說的還蠻有理的,就變小了跟他出去逛逛吧,反正在這里也呆膩了。念起咒語,一陣刺目的白光將八尾貓的身體籠罩住,等驚羽睜開眼楮的時候,八尾已經變成一只手掌大小的貓咪了,八條威風凜凜的大尾巴也只剩下一條了。

完全忽略驚羽的意見,八尾貓徑自跳上驚羽的肩膀,直接窩在上面睡起了大覺。白絨絨的尾巴老是掃來掃去的,撓得驚羽的脖子癢癢的,不過,挺舒服的。驚羽看了在自己肩膀上安家的某貓咪一眼後,也沒說什麼,默默地朝外面走去。

驚羽跟八尾貓就聊了那麼幾句,在她們看來只不過是過了十幾分鐘的時間,但是在八尾貓設置的結界外,卻早已過了一天一夜。這邊一人一貓慢悠悠地走著,那邊炎火城里早就因為某個小屁孩的一夜未歸而大亂,四處奔走的巡衛隊、高階武士們都快把腿跑斷了。

三代城主因為驚羽的失蹤而大怒,首次對著城里的守衛們破口大罵,還勒令所有人都出去找人,要是找不到驚羽就提頭來見!卡爾也非常自責,早知道就不該丟下小鬼一個人,這下可好,把人給搞丟了。小鬼啊,你到底跑哪兒去了,趕緊回來啊!

驚羽跟八尾走到炎火城的大門口時,看到城內雞飛狗跳的,都疑惑地看著對方。驚羽側著頭低聲問︰「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某個娃想當然了,以為聖獸都是很厲害的,能未卜先知。

八尾沒說話,就鄙視地白了她一眼,然後繼續眯著眼楮睡覺了。笨蛋,我跟你一起進來的,你不知道,我又怎麼知道?

守城門的隊士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迫切地想要見到驚羽,看到她出現在城門口,都激動得差點兒抱著對方猛親了。不過激動歸激動,大家還是沒忘記本分,趕緊派人去通知城主大人,驚羽少爺回來了,城里的二級緊急狀態終于可以解除了。

看著激動之情溢于言表,舉措有些怪異的隊士們,驚羽跟八尾的額頭上都滑下三道黑線。無語地抽抽嘴角,驚羽繼續朝自己的小屋走去,絲毫都沒有自己已經一天沒回家的覺悟。

才剛剛走到主大街而已,驚羽就差點兒被一股奔涌而來的「旋風」給刮倒。急馳的熱氣帶著翻卷而起的塵土,站在最中央的驚羽首當其沖。咒罵的話剛到嘴邊還未說出口,驚羽就被人用力摟抱在懷,眼角只看見一點點藍色的衣角。小小的身子敵不過大人的力道,驚羽只能認命地窩在這個不知道是何人的懷抱里。

大約過了一刻鐘,來人才將驚羽放開,抬頭一看,原來是卡爾老師啊。驚羽還在想著,為什麼今天卡爾老師這麼「熱情」,鋪天蓋地的咆哮就迎面而來了。

「你這小鬼,這兩天到底跑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整個城里的人找你都快找瘋了?城主大人為了你這小鬼的失蹤勃然大怒,下了二級緊急戒備命令,要是找不到你,城中將近一半的守衛都得受罰,守城門的巡衛隊都得掉腦袋!你這死小孩,你什麼時候才能生性一點,不要那麼任性妄為啊?」

卡爾的憤怒,不僅是因為驚羽的胡鬧離家,更多的是對她的擔心,天曉得這兩天他有多害怕听到任何一絲關于這小鬼的不好消息。當看到她完好地站在自己跟前,他高提的心才落回原地。現在,他只想狠狠地揍她一頓,給她個深刻的教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輕易地玩失蹤!

卡爾的態度,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當然也包括驚羽在內。所有听說過炎火第一技師的人都知道,卡爾是一個很冷漠的人,除了修煉和任務,他一般是不跟別人親近的。而且,他的性子一向是那麼散漫,對他來說,連發脾氣都是件麻煩的事情,所以,從來就沒有人見過他除了懶洋洋以外的表情。

但是今天,為了一個小鬼,一個炎火城里人人厭惡的怪物,他身上第一次出現了驚恐、暴怒的情緒,奔波跑跳只為找到那個「負氣出走」的小孩。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他的擔憂,否則他不會一听到她回來的消息就立馬狂奔過來,只為親眼確認她安全無誤。

還好,終于看到她完好無缺的身影。但是卸下滿月復的擔心之後,又忍不住沖她發脾氣,只想修理教訓她,因為他恨鐵不成鋼。而那個小鬼也認命地听著他的怒斥,呆呆地看著他狂怒的樣子,不明所以。貌似,卡爾老師今天,暴走了……

------題外話------

昨晚跟朋友去踩點,結果我們一群菜鳥,全喝醉了,一個個吐的吐,瘋的瘋,搞到顏不僅要將他們安全帶回學校,還得照顧他們,我天!搞到快兩點才回到宿舍,連澡都顧不上洗就直接倒地睡著了。累啊!醉酒真的會很辛苦的,喜歡喝酒的娃們,注意控制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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