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緣印 第十一章  九尾妖狐

作者 ︰ 閆雨痕

這樣一來,老掌櫃便笑容滿面了,一直笑盈盈地喃喃道︰「有你們在,就能抓到九尾狐了。有你們在就能抓到九尾狐了……」

消息就這麼傳開了,不時有三三兩兩的人來到顏岩一行人居住的「橋南客棧」。他們幾乎都提著藍子,藍里是些水果或是雞蛋之類的食物。在這些人中,除了帶著孩子的婦女,便是單身的老者。他們的夫君或是子、婿都已到外地避難,他們此來當然是求顏岩等人除去九尾狐,他們很希望他們的夫、子、婿能回來持家。

顏岩卻不願接待他的各位老鄉,和小貓在客房內待著。至于接待有事相求的那些人,則是閆蕭和黃牛,當然,禮品他們是收下不少,直至他們認為吃不完之時才停止收禮。

從遇到小貓起,顏岩便未問過小貓的過去如何,也不知她為何流浪街頭。顏岩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一個不認識也不了解的女子,竟然答應幫她找到家。雖然對她的直覺並不是什麼壞人,就像三年前蕭逸風在這水家湖鎮對自己一般。然而,當與自己相戀、相助三年的小師妹,搖身一變,成為誣陷待自己如親兄弟般的蕭逸風是欺師滅祖之人的魔教奸細,他便對世人的看法猶如隔上一層莎般看不清。

雖直覺小貓並不是什麼壞人,他沉思片刻後,仍是問道︰「你不是有家麼?怎麼會在離家這麼遠的地方流浪?」

小貓突然帶著幾分抽泣道︰「我娘親帶著我和姐姐出來避難,後來在回八公山的路上和姐姐、娘親走散了……我一個人找不到家……」

許又是直覺罷,顏岩深信不疑,覺得是自己多慮了。向小貓安慰道︰「不要難過了,你娘親也不是有意丟下你的,沒有哪個當娘的會拋棄自己的孩子的。過幾日,我就會送你回家的。你家在天柱山什麼地方?」

小貓嗯了一聲道︰「我家在天柱山,飛來峰。」

「那你為什麼老是叫我哥哥啊?」顏岩順便將這一直困惑的問題問了出來。

小貓卻義正嚴辭道︰「明明是你一開始說我是你妹妹的,你沒感覺你很奇怪啊?」

「……」

天漸漸黑了,家家戶戶依舊如往常般大門緊閉。閆蕭與黃牛二人已然躲在暗處埋伏,等待九尾狐出現。吩咐小貓先行睡覺後,顏岩也藏身客棧屋頂,等著九尾狐。

不近人意的是,直到三更天仍不見九尾狐現身,就連平日常有的狐泣之聲在今夜也沒出現。看來,九尾狐確實沒有來此,否則,憑火麒麟這等靈獸,定能察覺到。現在,火麒麟什麼也沒感覺到,伏在客棧門口,倒頭大睡。

直至四更,天色微亮,顏岩才召回兩人休息。顏岩雖和小貓同居一屋,但自知分寸,不與同床,只是打坐修行,引天地靈氣入體,增加修行。

這日,四人都是日上三桿才起床。

閆蕭、黃牛二人是一臉心灰意冷,無精打采的圍在桌上吃著早點。

顏岩看著兩人的表情,道︰「才一晚上你就沒信心了?」

閆蕭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九尾狐算得上是最狡猾的靈獸了,它是怕了斬相思神劍,或是它怕這神獸火麒麟,所以才不敢出現。」

顏岩道︰「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有火麒麟在,九尾狐就不出來作亂?」

黃牛卻突然道︰「你好像沒有說我?它也怕我的斬相思。」

閆蕭拿了一個饅頭塞進黃牛嘴里,然後向顏岩道︰「對,我突然想到,如果讓火麒麟躲到鎮外,那就可能有機會了。?

黃牛含著饅頭屑道︰「那要是它還不來呢?那我們又得白忙一場。」

顏岩似乎胸有成竹道︰「听說這九尾狐最見不得成雙成對的人,如果找一對夫婦為餌,我們在暗處下鉤。我們是不是可以釣到九尾狐?」

閆蕭一拍大腿,道︰「對,這個辦法好!萬全之策!」

顏岩卻又愁道︰「只是……隨便找一對夫婦,萬一要被九尾狐害了性命,總是不好的。所以,你們其中一個如果辦成女人……」

閆蕭微笑著道︰「老大,如果你白痴,也別把九尾狐當腦殘!就我們這尊容,也包括你,辦成女人的話,除了瞎子,傻子都看得出!」

顏岩道︰「那你說有什麼辦法?你們是修真之士,有些道行,比找常人安全多了。」

閆蕭看了眼小貓,又看了眼顏岩,奸笑道︰「我當然有好辦法,最合適的是你和小貓姑娘,你道行比我們都高啊!」

顏岩紅著臉推辭道︰「不行,小貓她並非修真之人,不太安全!更何況小貓姑娘她也不會同意的。」

閆蕭仍舊奸笑道︰「九尾狐是不殺女子的,還有,你那麼高的道行,還保護不了小貓姑娘?所以,小貓姑娘絕計安全。至于小貓姑娘願不願意……」閆蕭此刻又把頭轉向小貓道︰「小貓姑娘,等下你哥哥跟你玩過家家,你們扮夫妻好不好啊?」

「好啊!我要和哥哥扮夫妻。」小貓干脆的答道。

顏岩此時一臉作繭自縛的表情。

萬般無奈,顏岩只好答應好小貓扮夫妻。

閆蕭又道︰「至于怎麼辦夫妻不用我教你吧!」

顏岩面色難堪,沒有說話。

「哎,還是我教你吧!從現在開始,你們要表現得很親密,而且哪里人多,就往哪去。說白了,就是越多人知道越好。」閆蕭不顧顏岩表情道。

顏岩仍沒有說話。

大街上,顏岩卻如何也不好意思主動和小貓做出親密之舉。反倒是小貓,卻一直拉著顏岩的手。

不知為何,小貓今天卻一改孤僻、寡言的性格,拉著顏岩在大街上跑東跑西,像個十余歲的頑童。確實如此,小貓雖是十六歲,卻只有十歲孩童般心智。許是長年流浪,造成這般罷。

平時小貓很是怕見生人,可今天大街上那麼多人,卻絲毫沒有害怕。也許是她覺得只要有身邊這個男人在,就沒有什麼值得怕的。

他們在大街跑了一整天,顏岩早已腿酸腳麻,而小貓卻仍是精力有余,拉著顏岩跑東跑西。若不是天黑散市,還不知道小貓會玩到什麼時候。

顏岩和小貓剛進客棧大門,閆蕭、黃牛像是早早躲在門後般,關上門。

閆蕭小聲道︰「有沒有露出破綻?」

見到閆蕭如此,顏岩卻不耐煩道︰「多謝您的關心,沒有。」

說完,坐到桌邊吃飯,小貓三人也跟著坐到桌邊吃飯。

雖是演戲,休寢也要在一間屋內。當然,顏岩並非財色之徒。自然不會和小貓同床,依舊是讓小貓睡在床上,自己坐在地上修行打坐。

這一晚,又是非常平靜,以至于在暗處埋伏的閆蕭和黃牛都睡著了。

次日,顏岩帶著幾分失望推開屋門,卻被眼前之景嚇了一跳。

只見所有的屋門、房梁柱上都貼著紅雙喜字,燈籠也被換成了紅色的。

見了黃牛正拿著一副姻緣聯欲往大門上貼,顏岩便道︰「這是干什麼?誰要成親啊?」

黃牛道︰「當然是你成親啊!你還不知道?」

「我成親?誰跟你說我成親了?開什麼玩笑!」顏岩激道。

黃牛道︰「閆蕭說的啊!他說昨天沒引出九尾狐,可能是消息沒傳開,所以就讓你們今天成親,然後大擺宴席,讓全鎮的人都知道。這樣說不定能引出九尾狐。」

雖然顏岩想了一通,覺得這麼做有些道理。但仍否定道︰「萬不可這個做,成親這麼大的事,怎可兒戲?」

正說著,閆蕭已從外面回來,顏岩快步走向閆蕭道︰「你出這什麼鬼主意?成親這等大事豈是說成就成的?」

閆蕭道︰「我只不過向大家說你們要成親而已,擺這個陣勢也只是也只是給九尾狐看的。又沒讓你們真成親,你激動什麼?你以為讓你假戲真做?

「……」

時至正午,客棧堂廳已聚了七八桌「賓客」,他們正高談闊論的吃著酒席。桌上的酒菜是「賓客」一人一道菜,從家里帶過來的。這只是為了方便演戲,不必費時準備酒席。就連鑼鼓手也是鎮里的人臨陣充當的。不知情的,真以為是有人喜結良緣。

直至入夜之時,「賓客」方才散盡。客棧也點起了紅燈籠,一片喜氣之色。新房內,顏岩和小貓坐在桌邊。沒有穿喜服,只是穿著平時的素衣。顏岩依舊是那身藍布衣,而小貓穿的是一身鵝黃衣裙。

「哥哥,你說成親是干什麼的啊?」小貓突然問道。

顏岩想了片刻道︰「成親就是一個男的很喜歡一個女的,而那個女的也很喜歡那個男的,所以他們就要成親。而成了親以後呢,男的就會稱女的娘子,女的則會稱男的夫君。從此,他們一起吃飯,一起生活,一起……」說到這,顏岩臉色泛紅,停住了。

「還一起干什麼?」小貓追問道。

顏岩紅著臉,想了半天,道︰「你現在還小,不需要知道這個問題。」

「為什麼不能知道啊?」小貓好奇道。

顏岩道︰「如果你現在知道這個問題,就會被別人罵作壞孩子。不管什麼人見到壞孩子,都會罵的。」

「那我還是不當壞孩子了。哦,對了,哥哥,那我什麼時候才可以知道啊?」小貓天真的問道。

「等三年後,你長大了,就可以知道了。」顏岩只得如此說道。

「哦,哥哥,我喜歡你,也也喜歡我吧?所以你今天才會和我成親的,對吧?」小貓突然這麼說道。

顏岩愣了半天,才回過神,道︰「以後這種話也不可以說,也是要被人當壞孩子的。我們這不是成親,是……是……是過家家酒。」顏岩只能如此欺騙這個遜于常人心智的女子。因為說其它的,她或許不能理解。

「那好,那我三年後我長大了,我們再成親吧!」小貓睜睜著圓圓的大眼楮,向顏岩道。

顏岩沒有說話,只是呆呆地看著這個圓臉蛋,大眼楮的女子。

橋南客棧大門外,一名青衣女子緩步走近。見了客棧大門上貼著姻緣聯,門頭掛著紅燈籠,她停住了。看了看手中握著的長劍,然後離開了。

她本是要進客棧投宿的,卻見了客棧剛剛有人喜結良緣,勾起了她的內心傷痛。她的心中一直在呼喚著,向一個男人呼喚著。

「顏哥!你到底在哪?我每日每夜都在苦尋你,不管你是否活著,我都要找到你。」

她的心中充滿委屈,她一直想向那個男人解釋著。

「其實,我並非壞人,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思念,傷心,難過,每一樣都顯在她俊秀的臉龐與眼神中。還有疲倦,這些日子,她都在苦苦找尋著一個男人。但她卻不知疲倦,握著碧玉色劍柄的長劍,向其它地方走去。

新房內,顏岩突然覺得一種莫名的感覺涌入心頭。這種感覺想是……許久不見的一個熟人,仿佛就在身邊。他下意識的打開窗戶向外看去,卻沒有任何人。

不知何時,小貓已然睡著了。顏岩推開屋門,走到客棧門口。眼楮出神的望著北方。

突然,一陣狂風呼嘯而起,狂風中,有一道白光,像是一只飄著九只尾巴的狐狸。

「它來了。」顏岩輕聲道。

白光降至顏岩面前,化作一個白袍女子。長發齊腰,面色去如冰。顏岩故作驚慌,後退幾步道︰「你是什麼人?」

九尾狐道︰「取你性命之人。」

顏岩道︰「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取我性命?」

九尾狐道︰「我不殺糊涂之人,就跟你明說吧。兩年前,我化作人形,游歷天下,希望尋得人生伴侶。就在此地,我遇一男子,日久情深,我們便真心相守。但後來我才發現他卻是個財色之徒,更拋下我不知去往何處。我傷心至極,看透天下男子沒一個是好東西。我便誓要殺盡成婚男子。」

顏岩收起驚恐之情道︰「就因為這個你便要殺盡成婚男子?你也太無理了,他們都是無辜之人。」

九尾狐道︰「好了,不多說了,任你如何,也難逃一死。你還是乖乖受死吧。」

這時,閆蕭、黃牛手持長劍從暗處跳出。

九尾狐轉過身,連連拍手道︰「好、好、好,好漂亮的計某啊!我竟然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會有人成親!上次無心與你們一戰,看來今日非戰不可了。」

說完,九尾狐全身黑氣騰騰,九股黑氣如同九條尾巴,如靈蛇般沖向閆蕭二人。

此時,青、綠毫光也盛起。閆蕭、黃牛各祭起一道氣牆,作防守之勢。

突然,狂風停止,黑氣消散。九尾狐月復中刺出一把劍尖,血由劍尖滴在地上。

「哈哈哈……我竟沒想到伏擊我地最好人選就是你。」九尾狐狂笑道。

只見,顏岩持長劍,由九尾狐的後腰刺進,劍尖穿透肚月復。

三人都松了口氣,九尾狐卻道︰「你們道行不低,智慧也頗高。為免傷及無辜女性,我們出去一斗。」說完,化作一到白光向鎮外飛去。九尾狐就這般從顏岩的劍上遁走了。

顏岩沒有多想,化作一道藍光追去。而閆蕭、黃牛的道行卻不能如此,只能御劍追去。

直到鎮外五里的一片空地上,九尾狐方才落地。在九尾狐落地的瞬間,在其周圍黑霧騰騰。黑霧中,一個身影漸漸增大。卻是一狐首人身,全身狐皮的獸人,直至長至兩丈余高方停止增長。

這等妖術,顏岩平生第一次見得,不由得感覺這九尾狐神通廣大。

顏岩謹慎的落在離九尾狐數丈之外的地方,九尾狐揮動巨大的手臂,召出六道如龍卷風般的黑色風柱。每道風柱都有水桶般粗。

風柱所到之處,樹木、沙石皆被卷入風柱之中,就地面也被卷出數尺深的大坑。可見威力之強。九尾狐巨手又是一揮,六道風柱向顏岩卷去。顏岩靈敏的繞過六道風柱,剛想施法對付九尾狐。身後那六道風柱似有靈性般轉回,再次卷向顏岩。

這時,閆蕭、黃牛已御劍趕到,顏岩一邊疾速躲著六道風柱,一邊大聲喊道︰「你們要小心,這九尾狐本事不小。」

此時,九尾狐又增長了十二道風柱,十八道風柱,卻如九尾狐的十八個幫手,對顏岩三人窮追不舍。三人手忙腳亂,沒有一點還手和喘息的機會。如此下去,不容樂觀。

顏岩突然想到其師廣義真人生前把必生所學錄在一本書上,留給了他。書上有一種奇術叫凝冰術,能將真氣變為寒氣,從而凝氣成冰。

顏岩是想將周圍空氣凝結成冰,這樣就連同風柱一同凝入冰中。

顏岩沒有多想,雙掌一推,釋放出陣陣白色的寒氣。未等空氣被凝結成冰,寒氣卻被黑色風柱卷入其中,然而卷入寒氣的風柱立即變成了冰柱豎在地上。片刻後,十八道冰柱如木樁般豎在地上,一動不動。

閆蕭、黃牛沒有停頓,立即御起仙劍,一青一綠兩道光打向九尾狐。如此一擊,九尾狐那龐大的身趣後退了一步。閆蕭、黃牛又同時祭出仙劍,兩把仙劍如離弦之劍刺向九尾狐。

九尾狐身後卻穿竄出兩條蟒蛇般的尾巴,硬是將兩把仙劍縛在半空中,眼看就要奪走仙劍。閆蕭遂大叫道︰「不好!配劍被九尾狐奪走了。」

一道玄青色的偃月形劍氣連連斬斷了九尾狐兩條尾巴,使得兩把仙劍雙雙倒飛回去。閆蕭、黃牛立即接住仙劍,放眼看去,正是顏岩使出的「偃月斬」。

只見顏岩手中的上清劍青光大盛,顏岩手握劍決,化作千百支青色氣劍,如冰錐暴雨般沖向九尾狐。

「轟……轟……」

氣劍如暴雨般打在九尾狐龐大的身軀上,頓時,血肉橫飛。九尾狐連連後退,不敢前進。然而,令三人費解的是這一番攻擊後,九尾狐那千瘡百孔的的身軀又奇跡般復原。

閆蕭、黃牛也立即使用「劍氣縱橫」這式劍決,九尾狐卻祭出一道黑色氣牆,擋住暴雨般的氣劍。

顏岩又連使三下「偃月斬」,三道偃月劍氣卻破了黑色氣牆,甚至連九尾狐的身軀也穿透了。

九尾狐身上的三道傷口又是奇跡般復原了,並且身後竄出九條巨尾,不斷增長,沖向三人。頓時,劍光閃爍,閆蕭、黃牛如切豆腐般不斷斬斷九尾狐的尾巴。但這九尾狐的尾巴也是不停的長長,如此下去,只能是二人真氣耗盡。

突然,顏岩飛躍半空,手中仙劍散發著奪目的紫光,並不是從劍身上閃爍出幾道紫色閃電。

閆蕭已然看出這便是三清觀少有人能掌握的神技「紫電奔雷」。只是瞬間,閆蕭便覺得身體有些麻木,仿佛空氣也已凝結了,連呼吸都很困難。

是時候了,閆蕭向黃牛使個眼色,二人同是退後數丈。

「轟隆隆……」

千道,萬道雷電沖向九尾狐。剎那間,山崩地裂,火花奪目,看不清顏岩身在何處,就連九尾狐那龐大的身軀也被電光籠罩,全然不見。

當電光消逝後,地上卻只是斑斑血跡,不知是被紫電奔雷打的尸骨無存還是……

當顏岩正在尋覓之時,卻不知九尾狐已化作白衣女子在顏岩身後。

九尾狐如鬼寐般毫無聲息的向顏岩後背打了一掌,顏岩整個人卻被打飛了出去。閆蕭和黃牛立即飛起接住顏岩,使得顏岩沒有摔倒在地。

顏岩當即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疼,像被火燒一樣。

九尾狐沒有再出手,道︰「你們三個是我遇到最厲害的對手,居然能撐現在。如果沒有其它招術的話,你們就要葬身此地了。」

顏岩小聲向閆蕭、黃牛道︰「我開始刺穿她的肚月復她都沒事,我料想她的死穴是心髒或頭部,待會你們先纏住她,我找機會攻她死穴。」

說完,迅即使出一式偃月斬,九尾狐一躍空中,躲開了偃月斬。閆蕭立即持劍躍起,在半空中給了九尾狐一擊,九尾狐又迅即落地,躲開一擊。

趁著九尾狐落地之機,黃牛飛奔而去,長劍直刺九尾狐。卻不料被九尾狐右手抓住劍尖,任憑黃牛用力,仍是刺不進分毫。見此良機,閆蕭立功心切,揮劍直刺九尾狐心口。

此行又被九尾狐左手抓住劍尖,就在九尾狐放眼找尋顏岩之時,胸口卻突然刺出一把劍尖。做出這等「杰作」的不是顏岩是誰?

九尾怒吼一聲,全身散出一陣氣波,強大的氣波硬是將三人震飛出去。

三倒地後立即站起,卻見九尾顯現原形,其原形是一只身形如驢大小的純白狐狸,月兌著九只尾巴。

這麼大的狐狸,顏岩等人平生僅見。

面對三人的包圍,九尾狐尾巴一揮,幻化出成千上萬只狐狸撲向顏岩三人。

三人雖然對付這些狐力毫不費力,但要對付這麼多只。足以讓九尾狐逃走了。

三人花了好一陣時間,才清除了小狐狸,但卻不知九尾狐已逃往何處。如此,也只得先回客棧另想辦法。

次日醒來,閆蕭、黃牛一臉疲憊之色,饒是顏岩修為高于這二人,也因昨夜運氣過度,而精神欠佳。

中午,四人中有三人是無精打采的坐在桌邊吃飯,而另一位神采奕奕的人不是小貓會是誰?

正吃著,顏岩突然問道︰「你們還有什麼辦法麼?」

閆蕭放下筷子道︰「我想是沒有了,它這次是如何也不會出來了,除非我們找到它的巢穴。」

顏岩卻道︰「它的妖術我們聞所未聞,就算找到了,它也可能會逃第二次。」

閆蕭、黃牛都點頭恭認。

顏岩卻又突然改變話題道︰「關于什麼正魔之爭,或是復興我三清觀,你們心底可曾情願。」

閆蕭沒有直接回答,只道︰「首先,我們再修煉三五十年,才能趕得上聖龍教四大護法。再有三五十年方能趕上聖龍教三破聖君。這也只是在他們修為不變的情況下。再則,聖龍教基本除去正魔兩道的敵手,並以八公山為分壇,在中原勢力大增。你覺得我們能不能復興三清觀,驅逐魔教。」

顏岩道︰「不知道能不能,但我感覺我不太想做那些事。通過這些天,我覺得做一個無牽無掛的江湖游俠,很適合我。」

「其實我也想當個江湖游俠,路見不平,拔到相助。這種生活很逍遙自在。」黃牛插口道。

閆蕭道︰「我又何嘗不是呢?那種打打殺殺的生活,我自然也是不願意的。等抓到九尾狐你們打算何去何從?」

顏岩道︰「我把小貓送到天柱山後,打算雲游天下。」

黃牛道︰「不如我們結伴雲游吧。反正一個人很孤單的。」

顏岩點點頭道︰「那很好,就這麼說了。話說回來,九尾狐還是要想辦法的,我們還是要費些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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