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榻求愛,王牌小皇後 【20逼3】我就是逼你了

作者 ︰ 莫顏汐

屋外,一株大樹後,沉心和香兒主僕藏在陰影中,正往水榭里張望著。睍蓴璩曉

「娘娘,奴婢已經讓人通知大王了,這時候應該快來了。」香兒站在沉心身後,輕聲說。

「嗯,解決了這兩個人,我就沒什麼可以擔心的了。」沉心輕撫著發梢,一臉冷笑。

屋里的光搖曳著,窗紙上映出糾纏著的兩個人的身影。

「大王來了。」香兒突然小聲說了句於。

沉心趕緊往樹後一躲,拉著香兒藏進了樹洞中。

只見魔王帶著侍衛們匆匆過來,還隔著數十米,看到那糾纏的身影,立刻怒火中燒,身形掠起,像一陣黑色的颶風,卷向了水榭。

砰…拄…

門被魔王直接踹開,緊接著,一道白花花的身影被拋了出來,重重地跌進了水中,砸起浪花四濺。

「你們兩個居然敢在大妃夜祭之時,做出此等齷|齪下|流的苟且之事,我一定要殺了你們兩個。」

「父王……」麟吟的慘叫和嚎叫聲也緊隨其後,血腥味兒陡然散得漫天都是。

「jian人,活該。」沉心冷笑,拉著香兒,從樹洞中鑽出來,匆匆溜走。

香兒扭頭看了一眼,眉微微輕擰,跟在了沉心身後。

————————————莫顏汐︰《龍榻求愛︰王牌小皇後》————————————

步綰綰和帝祈雲坐在網罩中,用鳳尾燃起一小簇火苗兒,照亮四周的景致。

侍衛們就在旁邊守著,白尚琳還不見蹤影。

「不知水秀的信送到沒有。」步綰綰小聲說。

「肯定送到了。」帝祈雲甩了甩手,站了起來。

「我擔心那定界香……」步綰綰秀眉緊擰,若燃完了,外面的天可就變了。

「我已交待了老叔,老叔會幫我們去點的。」他扭頭看她一眼,小聲安撫。

「嗯。」步綰綰輕輕點頭,也站了起來,伸伸胳膊,蹬蹬腿,活動筋骨,準備隨時迎接惡戰。

「什麼聲音?」帝祈雲側了側耳朵,狐疑地問。

話音才落呢,嚎叫聲就落到了網罩外面。

「有戲看了唄。」步綰綰走過來,擺了擺羽尾,火焰陡然就大了,照亮了整個大砰。

只見麟吟被狠狠地摔在網罩外,披頭散發,一身光著,身上骯髒不堪,頭腫得像豬頭。白尚琳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又髒又濕,頭發糾纏得像亂草。

「大王饒命,大王,妾身是被陷害的!」白尚琳爬起來,顧不得身無|寸|縷,大聲喊叫。

魔王從暗影中大步走出來,一腳一個,狠狠踢在他們的身上。

「來呀,各打一百鞭。」

「父王,請听兒臣解釋,兒臣……兒臣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那里……兒臣被人陷害了!」

麟吟也跪起來,連連磕頭。

「陷害?如何陷害?難道還要污蔑麟雲嗎?他還在那里關著!還有誰能陷害你?」

魔王咆哮著,又是一腳踹過去,正踢在他的胸口,他往後一倒,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大王!」

秋水碧哭哭啼啼地趕過來了,撲到魔王的腳邊,用力抱住了他的腿,哭叫道︰

「大王請听他解釋,一定有什麼誤會,他不是這樣不知好歹的孩子啊!」

「解釋什麼?本王親眼所見,他們兩個就在里面……里面……」

魔王腿一抖,把秋水碧也給踢開了。

魔宮里已經鬧了起來,大家紛紛趕了過來。沉心和香兒隨著人群一起,慢步走了過來。

步綰綰在籠罩里看到了她,心中忍不住狂嘆,這個女人的心機簡直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不用說,這幕戲,一定是她導演出來的!

沉心的視線也看了過來,掃了她一眼,隨即慢步走向了高台,到了魔王身邊。

「父王息怒,一定是有誤會的,側妃娘娘沒這麼大的膽量。」

魔王似乎很疼這個兒媳婦,听了她柔柔弱弱的一句,轉頭看向她,「你也要替她們解釋嗎?」

沉心福了福身子,輕聲說︰「父王英明,這里有誰敢挑戰您的權威呢?他們兩個自然也不敢,不如先听他們怎麼說。」

「狗東西,就讓你說。」魔王一指麟吟,怒聲喝斥。

麟吟看沉心,大約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爬起來,跪到魔王腿邊,低聲說︰「兒臣是被人找到那里去的,說會告訴兒臣大妃遇害的真相,兒臣一听是這事,當然要趕去赴約,可一進屋子就聞到了一陣香味兒,後面就不知道怎麼會和琳妃在一起了。」

「妾身也是,妾身也是這樣。」白尚琳趕緊點頭,爬到了魔王身邊,拉著他的袍角,大聲說︰「大王替妾身作主,妾身嫁給您這麼多年,何時敢有這種心思?給妾身一萬個膽子,妾身也不敢哪!」

「誰叫你們去的?」魔王踢開這二人,冷冷地喝斥。

「是香兒。」白尚琳一伸手,指向了香兒。

「把香兒拿下來。」魔王當即就怒喝一聲。

「香兒今天並未離開過我的身邊。」沉心卻大步過去,一把抓住白尚琳的手腕,輕聲說︰「這是誰給你的鐲子?」

白尚琳一個哆嗦,扭頭看向步綰綰,「是她,步綰綰。」

大家都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來,步綰綰冷笑一聲,鼓起了掌。

「好精彩,這也能害到我身上來。」

「你為什麼要給她鐲子?」沉心盯著她,大聲問。

「我巴結她啊,大妃不在了,她最得寵,說不定能幫我說服大王承認我的身份,讓我成為魔宮大妃,從此和我的竹子雙宿雙飛,完全取代你的地位,讓你成為下堂棄婦。」

步綰綰笑嘻嘻地說關,滿臉的不在乎,那尖銳的言辭,是個女人也受不了。可步綰綰今天就是要激怒她,她就不信這個女人可以一直裝下去。

「所以你就讓她指證香兒,借機誣賴我?」沉心聲音陡然拔高。

「是呀,我今天就是想誣賴你。」步綰綰還是笑,居然連連點頭。

「綰綰!」帝祈雲趕緊拉住了她的手,想阻止她。

魔王又大怒了,大步過來就要發難,「臭丫頭,你敢再說一遍嗎?」

「你要是震碎這籠子,就會傷到你這寶貝兒子。」步綰綰偎進了帝祈雲的懷里,慢吞吞地說︰「我倒不要緊,我和他千百年來就是為了彼此而生的,就算是死,也抱在一起,我們甘願做對苦命鴛鴦。」

「你……」魔王徹底被激怒了,揮舞著雙手,大聲咆哮,「把陣法收起來,本王要親自滅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父王不可……」沉心臉色大變,可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網罩終于收了上去,步綰綰的鳳尾擺了擺,掙開了帝祈雲的手,身子飄起來,輕盈盈地浮在半空中,鳳尾展開,一身烈焰明亮,讓人不敢接近。

她捋了捋在風里輕飄的青絲,慢吞吞地說︰「哎,我以為魔王會和竹子一樣精明,沒想到是個大糊涂蟲,被那個兒媳婦耍得團團轉。」

「你給本王下來。」魔王的胡子吹得老高,氣得直跳腳。

步綰綰伸了個懶腰,繼續說︰「香兒早就投奔我啦,還把沉心做的事全都告訴了我,她告訴了我沉心和麟吟是如何偷|情的,還說了她和麟吟是如何殺了大妃的……」

「你血口噴人!分明是你……」沉心往前走了兩步,指著她厲斥。

「分明是被大妃撞上你們兩個胡作非為,你們兩個就殺了她。」步綰綰說著,沖她做了個鬼臉,「你好可憐,你用了這麼多手段還是得不到他的心,連人也得不到,活該你獨守空房。」

沉心被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麟雲,你還不管管你的這個女人!」魔王大吼一聲,揮袖就要打她。

帝祈雲身形一起,攔住了他,沉聲說︰

「父王,這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事,請你退後,不要再干涉。若此事真不是沉心所為,兒臣願意和綰綰一起向你請罪。」

「你被豬油蒙心了?你沒看這個女人正囂張地欺負你的王妃?」魔王指著步綰綰大吼。

帝祈雲雙手輕輕一抬,掌心中聚起兩團漆黑的霧氣,銳利的眼神掃過眾人,一字一頓地說︰

「我的綰綰從不欺負任何人,我只看到有人在不停地欺負她,今日我在此撂下狠話,誰再敢插手此事,我讓他碎尸萬段。」

眾人亂了會兒,又靜了。

魔王已經不是帝祈雲的對手,誰還是他的對手呢?誰會拿自己命為代價來給別人出頭?

「那我呢?我為你做那麼多事,我算什麼啊?」沉心忍不住了,大步走向他,揮手就往他胸前打。

帝祈雲任她打了三拳,才推開她,冷冷地說︰

「若你始終無錯,你又是我的表妹,是我魔宮下了九媒六聘風光抬來的,那就是我負了你,我會向你三跪九磕,任你捅我三刀,便是死,也絕不還手!綰綰听著,若有此事,你絕不許替我報仇。」

「好,我听著了。」步綰綰認真點頭,看著沉心說︰「沉心,他方才說得對,你確實是魔宮替他娶來的妻子,但我並不知有你,所以才和他相愛,若這些事真不是你做的,我也任你捅我三刀,絕不還手,和他去做黃泉路上的鴛鴦,讓你解了心中之恨,你大可以去尋找自己的生活。」

沉心臉色蒼白地看著二人,退了幾步,又慘笑起來,視線一一掃過了圍觀的眾人。

眾人都靜靜地看著,居然沒有人再敢上前來為沉心說話。

沉心的心咯 一沉,轉頭看向眾人。大家都別開了臉,裝成沒看到的模樣。這就是現實,看戲的多,等著撿好處的多,偏偏雪中送炭的少。

秋水碧心里自然明白怎麼回事,麟吟干的混帳事,玩|過的女人,上至魔王之妃,下至兄弟之妻,他可都干得出。她不知道替他解決了多少麻煩,可畢竟不能把兒子拖下水,才不敢出聲。

其余的妃嬪巴不得這些人全都出事,好讓自己的兒子上位,成為繼承人,誰會上前來幫忙呢?

「不是我們娘娘,請大王給我們娘娘作主,您看那個女人多麼囂張,把我們娘娘欺負成什麼樣子了。」香兒跪下來,眼淚婆娑地拉著魔王的袍角。

沉心微微動容,到了這時候,只有她白天才想除去的丫頭替她說話,人情冷暖,如飲水自知。

她有些心灰意冷,轉頭看向了步綰綰,冷冷地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和我決斗,你若贏了,我把他給你,你若輸了,任我處置。」步綰綰晃了晃尾,一簇火苗兒撲向了沉心。

「你放肆,居然如此挑釁我妖族公主。」妖族的人也匆匆趕到了,指著她怒喝。

「綠衣先生,男人最好別在腦袋上頂個綠色的帽子,你又不是烏龜,惹人笑話。」步綰綰轉頭,譏笑了一句。

妖族的人大怒,剛要上前來時,就被帝祈雲給攔住了。

「各位,她既進了我們魔宮,這就是我們的家事,今日只談大妃之死,若和她有關,你們妖族是不是也要給我們一個交待?」

「大妃也是我們的公主,是沉心的親姑姑,這怎麼可能?」

「打完便知,沉心,你我新仇舊恨,一起報了吧。」步綰綰一個轉身,鳳尾就往沉心的身上纏去。

沉心身形一閃,險險地躲過了她的攻擊。

「不錯啊,還真以為你嬌滴滴呢。」

步綰綰譏笑了一句,又是第二擊攻到,火焰灼得那些女人聲聲尖叫,慌亂地往後退著。這個踩了她的裙子,那個掛下了她的發釵,跌倒了十數個,一片混亂。

沉心被逼得無處可走,卻又沒人過來幫忙。

只要有人上來,便被帝祈雲給打出了丈多遠,好半天爬不起來。

「你們兩個是要逼死我嗎?」沉心終于大怒,尖叫一聲,一身紫色銳光陡然大亮,幾枝鳳尾從裙下探出。

「鳳尾,快看,沉心她也有鳳尾!」底下的人尖叫起來,指著沉心大喊。

「蠢婆娘。」麟吟低罵了一句,匆匆爬起來,趁著混亂,從人群里逃走了。

「怎麼會這樣?沉心哪,你怎麼也會有鳳尾?不,這不是鳳尾,這有仙氣,這、這是仙族之物呀!」魔王看著她的鳳尾,大驚失色。

沉心已經暴怒,她今日悄悄把沁若的法寶拿進了魔宮,就是準備在關鍵時候殺了步綰綰。這是沁若煉成的鳳尾衣,雖不能像步綰綰一樣燃起萬丈火焰,可威力一樣無窮。

她指著步綰綰,怒聲指責。

「你們都逼我,全都逼我!我只是想當帝祈雲的妻子,我只是愛著他,為什麼一個個都要和我作對?你……步綰綰,你為什麼要和我搶人?」

「所以當年你就引|誘浮生,給他執情水?又去沁若那里告秘,說藍華傾心于我,讓沁若帶著仙界的人攻打我青煙宮?致我于死地?」步綰綰低眼看她,冷冷質問。

沉心不答,只冷笑一聲,往四周看去,麟吟已經逃了,妖族的人見她有鳳尾,也退出了好遠,顯然不想趟這混水。果然是嫁出去女兒,潑出去的水!

她心里一片慘淡,悲哀一笑,冷冷地說︰

「就是我,如何?你不是想和我決斗嗎?我今天讓你有去無回!你只是妖而已,我有沁若的法寶,我讓你變成一堆枯骨,永世不得翻身!」

「好啊,來啊。」

步綰綰往魔宮外飛去,免得燒了這美輪美奐的宮殿,還得費銀子去重修。

「jian人,受死。」

沉心疾追上來,一根根手指粗細的紫色毒箭如雨一般射向步綰綰的後背。

「你才是jian人,我最討厭別人說我這個字了。」

步綰綰身形一閃,沉心還未看清呢,臉上已經重重地挨了兩個巴掌。

「你知道什麼叫不自量力嗎?你這才叫不自量力!」步綰綰退了幾步,盯著她說︰「我以前不對你動手,就是因為我們都是女人,雖然他並未和你拜堂,雖然我也不知道你的存在,但你們這些女人的婚姻畢竟自己是做不了主的,我覺得你也可憐,是我霸佔了你的丈夫,我對你還有幾分歉意,想多讓著你,但你太過份了,一而再,再而三地置我于死地,既然是要去死,那不如我送你去死,讓你解月兌。」

沉心的臉已經腫了,嘴角流著血,眼神怨毒,狂叫著,又撲上來打步綰綰。

這是氣瘋了,連章法也不顧了,要和她抱著打肉|搏架呢!

步綰綰長發一甩,又打在了她的臉上,刷出了無數細小的血痕,手一抹,臉上全是血,模樣格外駭人,又嘶吼著,往步綰綰的身上撲。

二人追趕著,到了魔界的結界之處,沉心已經喪失了理智,不顧一切地要去撕開結界。

這結界一開,魔族中趁機想搗亂的人一定會溜出去,人界會大亂。

步綰綰趕緊來拉她,可經晚了,結界被撕開了一條大口子,好些淡淡的影子溜了出去。

她心中暗暗叫苦,本想活捉沉心,再問她沁若上仙的事,沒想到沉心已經瘋狂如此了。

「你去死吧。」

沉心咆著,還要撲上來的時候,人突然往前一撲,噴出了大口的鮮血,重重地跌在了地上,一根釘魂箭從她的胸口穿透,射向了步綰綰。

步綰綰一甩尾,把箭打偏,只見一群守衛結界的魔衛已經追了過來,把正要往外溜的小魔們摁倒在地,還有人前去修補封印結界。

「糟了,快去稟報大王,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趕緊讓各部查清。」魔衛隊長從馬上下來,大聲叫道。

「你怎麼朝她射箭?」步綰綰怒聲質問。

「魔界千萬年來都是如此,誰敢無旨擅毀結界,死。」魔衛面無表情,僵硬地說完,繼續辦差去了。

帝祈雲和魔王等人趕來,沉心的手指還在微微地動,努力地偏過臉,眼珠轉向帝祈雲。

帝祈雲擰擰眉,彎下腰,想把她抱起來。畢竟是他的表妹,就算有錯,也得交還妖族。

「釘魂箭,連重修的機會也沒有。」妖族的人過來了,看了看箭,連連搖頭。

「雲殿下……」她虛弱地說了一聲,拉住了他的手指。

「是沁若讓你這樣做的嗎?」帝祈雲低聲問。

「我……」她嘴唇翕動著,向他眨眼。聲音太小了,帝祈雲便俯下耳去听,不想她卻輕聲說︰「我不告訴你。」

她說完,用盡了全身的力量一口就咬住了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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