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回頭金難換 第一百六十四章 謝謝訂閱!上上策

作者 ︰ 元墨清

宋詩菲耳旁清晰听見那「卡擦」一聲,嚇得魂都要飛了,混亂中模到床頭櫃上的一只水晶煙灰缸狠命砸了下去。愛睍蓴璩

「嗯」一聲悶哼,鮮血從克倫斯的額頭蜿蜒而下,鮮紅的顏色將他稜角分明的臉分割成了兩瓣,顯得詭異恐怖。他的眼楮呆愣了一秒,還未想到發生什麼事就已經沒了意識,頹然伏倒在宋詩菲的身上,而他已然扣動扳機的槍偏了下,悄聲射在了羽絨被里。

宋詩菲渾身僵直,像是從地獄里走了一遭般,身上一層涼一層熱,輪番上演,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這才發覺身上男人的重壓將她壓得透不過氣。使勁將克倫斯從她的身上推下,她吐了口憋在胸中的悶氣,驚魂未定之下胡亂將自己收拾了一通。

宋詩菲咽了一口口水,待定下心來,她斗著膽子看克倫斯動靜。見他一動未動,她膽邊生惡氣,竟然收過他手中握著的槍對準猶在昏睡中的男人。

「克倫斯,你們都不是人!」宋詩菲惡狠狠說著,拿槍的手顫抖著。雖然她壞事做得夠多,但是真正親自殺人卻是頭一遭,尤其是這把槍上一刻還塞在了她的嘴里。

她的嘴巴里好像還殘留著手槍的硝煙味兒,那種恐懼,是她此生第一次嘗到。不管是克倫斯還是丁越,他們都將她當了了一樣工具,而不是一個人。這種感覺令她深惡痛絕。

她一路走來,路子越走越窄,到陷害夏瑾入獄時,她已經明白過來,她跟著的是一群什麼樣的男人。她像是在走鋼絲繩一樣的心驚膽戰,時刻提防著自己的一條小命。可是,從她選擇了跟著這些男人開始,她已經沒有了回頭路。

她要逃開這種狗一樣的生活,她要活命!

「是你們逼我的……」她的臉煞白,嘴唇抖動,正要扣下扳機,眼梢卻見克倫斯的手指動了一下,發出將醒的呻/吟。

那一聲聲音,將她中了魔怔一樣的思緒喚醒,宋詩菲屏住氣息,瞪大了眼楮,片刻也不敢停留地攜槍逃跑了。

她要逃,逃得遠遠的,叫這些人再也抓不到她!她不能殺了克倫斯,她的手上不能沾上人命,尤其克倫斯還是意大利的國籍。如果她殺了他,那麼,黑白兩道都不會放過她。

跟這些危險分子比起來,她實在是太渺小了,所以,她唯一的路只有逃跑。

……

其實不用葉秉兆的召喚,季淳風就自動來了御景灣。

「嘿,二哥,你好快的速度。」羅澄還在驚訝季淳風趕到的速度。季淳風只是唇角翹了下便向葉秉兆工作室的方向走去。

「哦不,二哥,老大的練功房等你。」羅澄止住他。

季淳風頓住腳步,眼眸微凝,練功房?他對著羅澄點了下頭,換了個方向,步履比方才的速度沉了一些,慢了一些,又好像仍舊是原來那樣。

羅澄怔怔看著季淳風的背影,感覺他有點兒不一樣了,可是他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不一樣。今天的他,好像顯得特別的陰沉。他搖搖頭,丁越父子逃跑了,換了誰都覺得心情不爽,尤其那對父子是由季淳風煞費苦心送進去的。他們這一跑路,付出心血最多的他心里一定是十分的氣憤。

這一廂,季淳風剛推門走進練功房,就感覺到一股疾風迎面而來,他側身閃過,抬臂擋住向他頭部襲來的鐵拳。

黑暗的練功房,里面只有正中央一點燈孤零零亮著,發出慘淡的光芒,將里面照射的更加朦朧。從各個角度襲來的拳、腿接連不斷,拳肉相撞,發出結結實實的悶聲。

葉秉兆招招狠辣,一點不留余地。季淳風凝神而立,全力應對那襲來的招式。

「我們兄弟好久沒來一場了,今天不妨先打個痛苦。」葉秉兆從黑暗中現身,朦朧的光線將他的表情襯得越加隱秘。季淳風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听他冰冷的聲音,他眉梢動了動,應道︰「好。」

身上的西服襯衣都甩開,他只著一件白色短袖T恤,手臂噴起的肌肉將T恤的袖口都撐得鼓鼓的。

兩人面對面而立,差不多的身高,挺直有力,像是矗立著的兩座鐵塔,冷硬地沒有一絲感情。誰都沒有先出招,只是用毫無溫度的眼對視著,空氣中的灰塵粒子悠揚飄蕩,在光束下顯得分明,夾在兩人之中的間隙中,須臾,那灰塵粒子就受著空氣波動而亂了起來,洋洋灑灑,紛紛落落。

兩個人的速度越加快了起來,看不清是誰先踢了腿,是誰先動了拳。只听到「哼哈」呼喊,干脆利落,緊接著是身體某個部位被擊中的聲音,拳拳打到用力,一招一式都見真章。

約模半個多小時以後,季淳風手捂著月復部,半僂著腰,喘氣看向半握著拳擦拭唇角的葉秉兆。

「你的身手還是那麼好。」他扯著唇角笑了下,被擊中的臉頰肌肉疼痛,他抬手揉了揉,吐掉嘴里的血腥味。

「彼此彼此,你也沒有退步。」葉秉兆懶懶松開綁在手上的繃緊帶,隨手一扔,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

一場暢快淋灕的對打,兩個人身上都汗濕,汗水落在地板上,在寂靜的練功房中,能听得見「嗒」一聲響。

「怎麼,心情有好點兒了嗎?」季淳風半側過頭,看著葉秉兆。丁越父子逃走,他們的苦心經營毀于一旦,難怪葉秉兆心情掉到谷底,急于抒發。

「你以為我是因為他們父子二人才心情不好?」葉秉兆同樣側頭看向他,兩人的目光接觸,他的眼十分的幽沉,透著一點沉痛。撐在膝蓋上的手捏成拳,手背上的筋絡瞬間變得分明,像是一條條趴著的長長蚯蚓一樣。

「不是嗎?」季淳分側著的角度更斜了一下,目光中露出疑惑。他們從五歲時就相識,跟葉秉兆之間的默契也不是一天兩天養成,他的心思,他絕大部分都知曉。

「哼」,葉秉兆冷笑了下,這次他反而沒有直接回答季淳風的問話,「剛才,我在你看不見的角度向你出招,你有什麼感覺?」

季淳風眼眸微動,臉色滯了下︰「當然是很不爽,你從來都不屑于暗算別人的。這次怎麼一反常態了?」

「因為我最近就是被人在這麼暗算著。」葉秉兆臉色表現的不甚在乎,可是盯著季淳風表情的眼卻沒有一點松動,「淳風,你知道的,我最恨別人背地里暗算我,所以,如果被我發現有人這麼做了,我一定不會輕饒過他,不管他是什麼人。」

他的聲音沉重,透著壓迫,十分的威嚴。

「那是自然,誰都不喜歡被人算計。」季淳風接話,「不過,在我們這種圈子里,不是成天跟‘暗算’這兩個字打著交道嗎?你越是想要避開,卻越是避開不了。」他眉眼淡了起來,用輕巧的話回答。

「你在回避我的話,淳風。」葉秉兆眼瞬息一閃,變得凌厲如鷹,「我的意思是自-己-人。」他一字一字從齒縫里吐出來。

「老大,你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我?」季淳風臉色變了變,十分的沉肅。他頓了頓,眼楮直視葉秉兆,過了一會兒,在葉秉兆毫不放松的眼神下,他透著堅硬的眼又緩和了一點兒。

「是,是我放走了丁越父子。」他低下頭,承認自己的作為,然後他抬眸,臉色沒有一點後悔跟愧疚。「可是,我只能這麼做。」他站起身,撿起地上沾了灰的西服,從里面掏出一張內存卡來。

「這是丁越收集的我們冥夜十多年來的交易記錄。他的手上有這個,如果不是我,他會再去找克倫斯,或者警方,再或者是其他任何一個黑幫,不管是哪一方,對于我們冥夜,都是滅頂之災。」

「他們父子是我費盡心思弄進去的,我只恨當時沒有讓法庭直接將他們宣判為死刑,又怎麼會想著要將他們在救出來?」他一下收緊拳頭,眼楮里透出憎恨,「我敢肯定,在丁越入獄之前,他是沒有得到這張內存卡的,但是,就在前不久,他給我透露了這個消息。」

「這張內存卡,如果他只將它交給警方,我們冥夜會遭受什麼樣的結果,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可是,丁越沒有那麼做,因為他知道就算他交給警方,警方也只會酌情考慮,只給他一個人減刑,也就算說,這張卡只能保住他一個人的命。」

「而那只老狐狸,想要充分的利用這張卡,同時保住他跟他兒子的命以及自由。克倫斯是一個選擇,但那是中策。他已經跟克倫斯合作過,克倫斯是如何對他的,他已經深刻了解,所以,他不會再輕易相信他。」

「而我們,才是上策。他知道冥夜對你我的重要性,所以,他才將賭注押在了我的身上。我,是親手將他送進監獄的人。以他的報復心,只會來找我去救他。因為一來他想看我這個親手將他送進監獄的人是經歷怎樣的痛苦不甘願將他又放出來,二來,他是想分化我們。這等一石二鳥的計劃才是他的上上之策,而他,賭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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