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回頭金難換 第一百九十七章 謝謝訂閱!對面不相識

作者 ︰ 元墨清

宋詩菲的落魄樣,走到任何一個認識她的人面前,恐怕也不知道她是當年那個聲名大噪的時尚女王,也不再是那個一夜崛起的艷星。愛睍蓴璩

她已經不再想著紙醉金迷的生活,也沒有了那樣的資本,只求可以減少她身上的痛苦。她是塵世中的螻蟻,即便是痛苦如斯,也貪戀太陽給予的一絲溫暖。按說,活到這份兒上,她該一死了之才對,可是,每當毒癮發作過以後,她又不想死了。

苟且偷生,在她的心里,就算是活的像是一條賴皮流浪狗,她也滿足了。

人們只知道這條街道上,前不久來了一個乞丐女人,她在小飯館里吃別的顧客吃剩下的東西,她張嘴一口蠟黃發黑的牙,她渾身發臭,整天蓬頭垢面,她一腳拖鞋,一腳球鞋,像是從垃圾桶里撿來的。

沒有人會將這個女人同那個風光無限的大明星——宋詩菲聯系起來。事實上,宋詩菲早已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可那不過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人總是淡忘的,宋詩菲創造的一點兒街頭巷尾人們口中的談資,沒多久就被別人取代了。

在這陰暗的巷子口,宋詩菲行乞、做小偷,甚至只能給乞丐窩里的男人們貪歡一時,來賺得一點飽月復的零錢。即便是這樣,那些艱難得來的錢她又是去買毒/品,能買多少就買多少。買不到,她只能忍受螞蟻噬心的苦痛,任由眼淚鼻涕糊了滿臉,打滾,拿頭去磕地撞牆,來減輕她來自皮膚內的痛癢。

她的傷口總是才結痂就又破,所以沒多久就潰爛了。到後來,連乞丐都不願意踫她。

宋詩菲已經沒有多少人性可言。在她一筆筆的錢都投入到毒品中去以後,她跟伊格爾的兒子都賣了,換取了一個月的毒品錢……

此時,已是將近中午。宋詩菲守在牆根邊,等候著她可以下手的目標。她不久前毒癮剛剛發過,腿肚子都在打顫,身體上的皮膚被她抓到條條血痕,臉上還躺著血,混著塵土,說不出的難看,丑到令人不忍直視。

她拿出從垃圾桶里翻出來的一只方便面盒子擺在面前,然後跟其他乞丐一樣橫躺在路上,口中喃喃求人施舍。她今天沒有力氣去偷行人錢包,假如被人抓到,她會被送到公安局,或者是一頓毒打,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想再嘗一遍那種滋味。

第一次被人扭送到公安局時,她被人問名字。她死咬著唇沒有說自己叫什麼名字,只是裝瘋賣傻逃過逼問。在她的心中,過往風光不會忘,只能努力遺忘「宋詩菲」三個字。那是她僅存的一點尊嚴。忘了那個名字,也就忘了她剩余的尊嚴。

太陽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撫過她身體的每一處,給她積蓄一點點被毒癮發作時抽去的力氣。這個世界上,只有陽光雨露是公平的,不管有錢沒錢,不管那是達官貴人,還是街頭乞丐流浪狗,都不吝嗇地施于萬物。

蓬亂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臉,只剩下一雙眼木木呆呆的注視著過往行人,然後在一聲叮當響以後,道一聲「謝謝」。

這個時候,她才有閑暇想起自己往日的風光。彼時,她鼻孔朝天,偶爾經過乞丐身邊時,只將人當做城市里的垃圾,避之猶恐不及,想不到,因果循環,她在今世就嘗到了現世報的滋味。

她最痛恨那些給她錢的人只給一毛五毛的小錢。那麼點錢,她至少得守個兩三天才能去買下一頓「糧食」,這意味著她要經過好幾次的折磨才能享受一次漂浮在雲里的滋味。在幻境里,她才能夢一回天上人間的樂趣……

宋詩菲咧開大黃牙,打了個哈欠,眼楮無意間往馬路對面一瞥,驟然瞳孔縮緊了。她咕嚕一下爬了起來,眼楮里面射出怨懟的毒光,緊緊盯著對面的人。

馬路對面,兩女一男從一間名品店里面出來。其中一個女的高挑漂亮,如天上太陽一般耀眼,很多經過她身邊的人都會回頭看她。男的高大英挺,依然像是走在人堆里面的行走的雕塑藝術品。在他們身後的女人,穿著跟馬路上的普通行人無二致,但她臉上的笑容如山間明月,溫溫和顏,令人想要一看再看。

太陽還是偏心了。照耀在那三人身上時,像是給她們鍍上了一層金邊兒,渾身都透著晶晶亮的光粉。宋詩菲低眸看了一眼自己,明亮的光芒只是將她的丑陋照得無所遁形。她的指甲縫里面滿是泥污,露出的皮膚沒有一處是干淨的。就連給她投硬幣的路人都是遠遠的丟那麼一個兩個,走進半步都不願意,而有的人,甚至是捏著鼻子遠遠的避開了她,繞道而走。

宋詩菲撿了方便面的盒子,躲回牆根處,注視著他們。

那三人正是葉蔚藍、齊譽跟夏瑾三人。她們剛給葉蔚藍買完衣服,齊譽當著搬運工,手里滿滿兩大袋子的衣物。夏瑾跟葉蔚藍兩人手里一人一個哈根達斯。本是冬天,天氣冷了起來,葉蔚藍又是一個孕婦,不宜吃冰淇淋了,但是齊譽架不住葉蔚藍的軟磨硬泡,威脅恐嚇,只能給她買一個解解饞。

「你少吃點兒,別凍壞了我兒子。」齊譽皺著眉看葉蔚藍伸著紛女敕的舌一下一下慢慢舌忝著香草味的哈根達斯,看她眯著眼,每每舌頭在那冰淇淋球上一卷,然後微微縮一下時,便忍不住提醒一聲。

冬天天冷的關系,冰淇淋不容易融化,只有被她的舌尖溫度融化才會被舌忝去一點點,一個冰淇淋球,能吃很久。就是因為這個很久,才讓齊譽覺得她已經吃了很多很多。

這個時候的葉蔚藍像是一個孩子,會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向他撒嬌,又像是一個嫵媚的女人,用媚術勾著他滿足她的要求。每次她撒嬌耍橫時,他便難以招架,滿足她,看她笑便是晴天了。若是不答應,她便是哀怨得瞅著他,要麼冷著臉愛理不理,令他半點辦法都沒有。

葉蔚藍在季淳風那兒倒是從沒有這樣的時候,也許是對象不同,也許是……她只能對著齊譽才能放開她心中小女兒的一面。因為,在季淳風的面前,她只想著讓自己強大,不能示弱,不想被拋下;在齊譽面前,她不用強自堅強,她是被呵護如小女孩的那一個。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原來撒嬌是每個女人的本能。

「嘁,你怎麼知道是兒子,興許是女兒呢?」葉蔚藍顯然是個過河拆橋的人。齊譽滿足了她要吃哈根達斯的願望之後,便把他拋棄了。她又舌忝了一下冰淇淋,同時眯著眼哆嗦了一下。

這個時候,她已經不是人前令人仰視的名模傳奇,不用在乎自己的形象問題,只是一個喜歡吃甜品的孕婦。以前為了保住身材,她有很多東西不能吃個痛快,現在她沒有了大明星的約束,可以自由自在,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殊不知,就她這番模樣,若是被街邊星探看見,也會被邀請去拍冰淇淋廣告的。

「就知道是兒子,我喜歡女兒。」她不滿得瞥一眼齊譽,「還有,這個哈根達斯是你買的,我不吃完,不是浪費你的錢麼。浪費可恥,你知道不?」她手中哈根達斯在齊譽面前晃了晃,又舌忝一下。

齊譽被她刺激到不行,哀怨得看著看他們好戲的夏瑾。她也正舌忝著一個榛果味的,對他投來的怨憤的目光聳了聳肩膀,表示無能為力。誰叫他不肯趁著葉蔚藍試衣服的時候給她吃掉的。

在名品店里的時候,夏瑾勸他,要麼把葉蔚藍的哈根達斯給她吃掉,要麼給她扔了。但是齊譽兩樣都沒做成,說是不吃葉蔚藍吃過的東西,扔了也不行,因為穿著新衣出來的葉蔚藍剛好看到齊譽要丟了她的哈根達斯,馬上沖了過來奪回。

「嘩啦」一聲,齊譽放下滿滿當當兩手的袋子,大手牢牢把住葉蔚藍的手腕,就著她的手,將還剩半個球的哈根達斯三兩口就全給吞了。

「沒了,這樣不可恥了吧。」齊譽沖著葉蔚藍得意挑了下眉,盡管嘴巴被冰淇淋凍得快要麻木。總算勝了她一回,他心里面的小、人在歡呼放煙花。這個時候的大男人也是變成了小男孩一樣,逗起她來。

看著她一下一下舌忝冰淇淋的小嘴,其實他更羨慕被她舌忝著的冰淇淋球,若不是在大馬路上,他還真想抱著她狠狠舌忝她一回。天知道他有多麼想她,想到渾身發痛。她就在他的身邊,可是在今天之前,他只能看看她,連她衣角都沒踫過。

「你!」葉蔚藍眯著的眼倏地瞪大了,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就連外面的蛋皮都被他吃了個干淨。她其實最想吃的,就是外面的那層脆脆的蛋皮!

「好了,蔚藍。齊譽他逗你玩呢。」夏瑾走上前拎起衣袋子遞給齊譽,「他吃了你的哈根達斯,你繼續罰他給你拿東西不就好了。」她偷偷對齊譽眨了下眼。

在衣服店里的時候,夏瑾就已經給齊譽打過預防針。懷孕的女人脾氣會變得古怪,叫他有心理準備。連她都不知道,葉蔚藍放松了自己後,會變得像是個小女孩一樣,說風就是雨。

也許是葉蔚藍少女時期就早早地讓自己長大,沒有享受過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她總是依靠著自己,將自己武裝得如同男人一般,就連在當模特的時候,「嬌媚」兩個字都不過是她的保護色。她對潛規則說NO的時候,誰說這不是另一種堅硬呢?

久而久之,連她自己都忘了她不過是一個渴望被呵護的女人,而今,她過的是跟平凡人一樣的生活,放松下來後,心底里面的渴望便全放了出來。

這樣的她,更令人心疼。所以齊譽才不忍拒絕她提出的要求,總是滿足著她。在他的心里,他想要給她一方一朗無雲的天空,沒有狂風暴雨,只有他滿滿的給予的陽光,只要她願意呆在他的保護傘下。

「那是當然,夏瑾,走,我們接著逛去。」葉蔚藍勾著夏瑾的手,昂首闊步,笑得如同陽光般明媚,好不快哉。

齊譽重新拎起滿手的衣袋,笑著無奈搖搖頭。只要她沒提出再買一個哈根達斯,他做一下搬運工又有什麼關系呢?只要她不再消沉,生女孩男孩又有什麼關系呢?反正都是他的……

三個人橫穿過馬路,向著宋詩菲這邊街道走來。

宋詩菲的眼隨著他們的移動而動。他們笑得開心,她的眼中怨毒就更深一分。

齊譽本是她的好朋友,可是,在很久之前,他們就斷了關系。不光是他,莫安澤、沈逸琿,一個一個都遠離了她。葉蔚藍將她從高高在上的女王寶座上拉下,夏瑾更是她最恨的。

如果不是她,她會是沈逸琿的妻子,受著千萬女人的嫉妒。可是,現在呢?她變成什麼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流浪狗都不如的乞丐!

她突然明白了為什麼自己變成這樣了還舍不得死,因為,她還沒有看到讓她變成這樣的那兩個女人的下場!她死了,也要她們陪葬!

齊譽三人經過那有條巷子的樓時,葉蔚藍突然往後退了幾步。一個乞丐斜靠在牆頭,結成一縷一縷的頭發蓋住了乞丐的臉,不時打著擺子,身上就一個骯髒的麻布袋子,一腳拖鞋一腳看不出原本顏色的運動鞋,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病了嗎?好可憐……」她喃喃了句,掏出齊譽的錢包丟了點錢放進那只有幾個硬幣的方便面盒子里,然後繼續挽著著夏瑾的手臂往前走。「奇怪,為什麼我會有一種熟悉感?」她微微側過頭,又看了那乞丐一眼。

宋詩菲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那件法國餐廳里面,才撥開遮住臉的頭發,枯瘦如柴的手指將方便面盒子揉成了一團,指間緊緊捏著葉蔚藍丟下的幾張百元大鈔,想象著這是葉蔚藍的脖子。

就在葉蔚藍彎腰放下錢的剎那,她恨不得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然後狠狠掐死她。不過,她忍住了,因為她知道自己沒有了那個力量。只要她動手,她們就會認出她,然後她什麼也做不成,反而會被她們看見她如今的狼狽落魄樣子。

誰瞧不起她都可以,唯獨她不能從那兩個女人眼中看見那種鄙夷嫌棄的目光,更不能接受她們的同情。她不需要她們假惺惺的同情!她宋詩菲有今天,全是那兩個女人害的!

就算她可以掐死葉蔚藍,也太便宜她們了。她要她們跟她一樣,生活在痛苦里面,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要將她們臉上的滿足通通打破!

宋詩菲起身,搖搖晃晃跑到她暫時棲息的天橋底下。那里有一只橫放倒的垃圾桶,夜晚的時候,她就蜷縮在那個桶里面,抵御夜間的寒風。垃圾桶的底部,還有一只牛皮袋子,她那時找偵探調查夏瑾時候的一些資料。

當她拿出那只牛皮袋子打開來的時候,宋詩菲的臉上又露出邪惡的笑。長著膿瘡的臉,只有兩只眼楮發出晶亮的光芒,像是地溝里面跑出來的,變異了的老鼠,貪婪、惡毒、放肆。

「夏瑾,你完蛋了,哈哈哈……」天橋底下,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遠處帶著小孩散步的大人隱約听見那聲音,不禁舉目四望,然後抱著被嚇哭了的孩子趕緊離開……

……

這一日,葉蔚藍過的很是開心。心中的大石被她暫時放在了角落,夏瑾說的對,為了孩子……夏瑾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為了能跟大哥在一起,她忍住了風雨磨難,但是,苦果也接踵而至。她失去了寶貝孩子,兩個人愛的結晶,並且在報仇的路上差點越走越遠,迷失自己。

也許是她的寶寶不願意自己的媽媽變成一個冷血的可怕媽媽,所以才用自己的死來警告她吧。

「經驗,不一定要從自己身上獲得,別人身上也可以。」夏瑾說的話猶在耳邊。

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孩子沒有了,她會如何。兩廂比較,取她自己想要的……她選擇了自己可以把握的,寶寶、齊譽……

葉蔚藍泡在大大的按摩浴缸里,一波一波滾動的溫熱的水按摩在她的肌膚上,像是有很多手在按摩著她的肌肉,空氣里有著淡淡的花香味,很舒服。她微微闔著眼皮,腦海中思緒萬千,想得太多,都忘了時間。

齊譽坐在沙發上,不時抬眼看一下掛鐘。那個女人已經進去很久了,該不會是睡著了吧?

他等了片刻,便起身敲了敲磨砂玻璃門。「葉蔚藍,你好了沒?」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安靜。再等不得,齊譽推門而入。

眼前是香艷的美景。煙霧繚繞中,一具被熱水蒸得發出淡淡粉紅的軀體就在眼前。水流在她瑩潤的肩頭滑下,匯成股股小溪流,消失在瓷白浴缸里。她的身體像是海邊雕刻的女神像,任由浪花拍打,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周而復始。

在暖色燈光下,水珠發出晶亮的光彩,像是晨光下的露珠,而那女人就是那個弄潮兒,柔胰撥水,輕輕柔柔,將水流在她身邊匯聚。濕了的頭發纏在她的粉潤肩頭,尾端散開在水中,隨著波濤蕩漾,像是水草隨波逐流,卻總也掙不開根的束縛。

從他高高的角度俯視下去,越過她的肩頭,可以看見她胸前的波濤洶涌被水流激打,粉粉白白,像是王母娘娘蟠桃園里遺落的仙桃,漂流在仙海,沉沉浮浮,停靠在她這個女神身前。水面下情景看得並不很清晰,卻也模糊看見那頂端盛開的紅梅花,朦朧之中,更顯嬌美。

往下是她微微凸起的肚子,小小的肚臍眼像是沉在水中的一粒葡萄,隱隱約約,不可被人窺視。修長的玉/腿跟肚子交接處有黑色水草一樣的物體隨波逐流,飄來蕩去。

齊譽咽了一口口水,覺得渾身燥熱起來。空氣中的香氣,像是她身上散發出的梅花香一般,勾人品嘗。他的腦海中莫名冒出一句古語來「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這哪是什麼伊人,就是一個勾人妖精。他的眼直發愣,用目光一寸寸拂過她的身上每寸肌膚。

葉蔚藍早在齊譽敲門的時候就回過神來,但她偏不應他。白天他吃了她的哈根達斯,那仇還沒報完,那時,她分明從他偷看她的目光中看到他餓狼一樣的眼神。此時她一個壞心兒浮上心頭,反正現在她放下了要回去的念頭,心里本來覺得空空的,也只有齊譽可以讓她解解無聊了。

她突然轉過身,掬了一捧水潑向齊譽,佯裝嗔怒︰「好你個大色.狼,竟敢偷窺本女王洗澡,給你洗洗眼楮。」她對著齊譽做鬼臉,做完壞事後趕忙游到浴缸另一邊。

齊譽被她捉弄,臉色漲紅︰「葉蔚藍,你夠了沒。剛才我敲門你不應聲,你是故意的吧。」他看了看自己被她弄濕的衣服,撩起衣袖要過去撈她,「過來,看我不收拾你,真是反了天了。還女王,朕才是這一家之主!」

葉蔚藍在浴缸里面左閃右避,突然打了個噴嚏,一頭磕在了浴缸沿上,發出沉悶的「咚」一聲,繼而哀叫「哎喲。」

齊譽听著那悶悶的聲響,再听她呼痛,本是心疼又氣她故意撩撥他,說出口的話變成了︰「趕緊過來讓我看看,踫傷我兒子沒。」

「就知道你兒子。」葉蔚藍氣鼓鼓的揉著額頭,哀怨看他,「就不給你看……阿嚏!」又是一個響亮的噴嚏。

「還不快點起來,看你都感冒了,孩子似的。」齊譽咕噥,從衣架子上取下大毛巾,也不顧水弄濕了衣服,一把將葉蔚藍從浴缸里面撈起,給她擦拭身上水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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