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回頭金難換 第一百九十六章 謝謝訂閱!勸服

作者 ︰ 元墨清

對于了解夏瑾的人來說,她做出分手的決定看似出乎意料,令人嘆息,但又在意料之中。愛睍蓴璩所以當她離開冥夜中人,離開御景灣的時候,並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

她離開得很平靜,沒有哭哭啼啼,也沒有流連,一句再見,灑月兌地就跟眾人告別了。

暫時的再見,是為了將來更好的重逢,她相信到那個時候,冥夜已經是一個光明世界,沒有你來我往的陰暗對決,沒有殘酷的血殺,每個人都能正常地融入平常的生活中去,做城市里的菁英份子。

她來的時候是由羅澄接來的,離開的時候依舊是羅澄將她送回南城。

夏瑾說,她是從南城逃跑的,這次回去,是跟他們一樣,打回她的仗。

離開葉秉兆,不等于說她能夠完全月兌離那些跟冥夜作對的人的視線,但她跟葉秉兆分手,敢于一個人回去,就已經做好了她的打算。

南城山明水秀,有一個高級干部療養院,夏瑾在那里找了一份廚房工作。原本她的經歷讓人尷尬,雖然她曾經經營過的桃源居聲名一時,但畢竟鬧過人命,又跟黑幫扯上關系。幸運的是她在經營桃源居的時候,接待過一位高級退休干部,在那位的介紹下,夏瑾順理成章進了這個安全堡壘。

……

「夏瑾這家伙,想得可真夠周全的,誰敢光明正大去大兵守衛的地方搶人呢?原來她是有備而走……」趙世嘉模著下巴,滿意點頭。她到底是跟平凡女人呢,還是個不平凡女人?夏瑾雖然跟葉秉兆分手,但她同時也是少了他的保護,若是要抓她,輕而易舉的事。

原本在御景灣的陣營里還需要一番周密計劃才能將她給抓走,這下,她是主動走出了保護殼。

對于夏瑾跟葉秉兆分手的事,唯一想不通的,只有這個對情事不通的老伙子。

當夏瑾安全在南城安頓下來的消息傳回去的時候,一眾人正坐在會議桌前開會。

「哼,能吃定我們老大的女人會是一般女人麼?她要離開,準是給安排好自己了,老大,是吧?」洛特眼眸在葉秉兆身上一轉,半是調侃,半是輕松。

根據可靠消息,黎妍那邊已經松口,將鑽礦的確切地點告訴了季淳風,可是,令人奇怪的是,他卻跟斐迪南沒有動靜。他們此時這個會議就是為這而開,一個嚴肅的話題。季淳風做事向來令人捉模不透,而葉秉兆的行事作風也是如此。

就在會議一半的時候,葉秉兆派出去暗中保護夏瑾的人發回報告,說夏瑾已經進入高級療養院。

葉秉兆的臉上沒有太大的波瀾,他的手指還是夾著那張夏瑾拿出來的拍有唐苑的,皺皺巴巴的照片。但是听到夏瑾給自己的安排,他的唇角已經微微翹起。他根本不需要為她擔心。夏瑾主動離開他,不就是不要他為她擔心嗎?

離開他們的世界,才是她自由的時候。

「高級療養院要接收她,嗯,有意思。恐怕那些人圖的,不單單是口月復之欲吧。老家伙們……」路善豪手中玩著紙牌,聳了聳肩膀。

「哦?什麼意思?」趙世嘉問。

「夏瑾可是唯一一個曾經接近我們冥夜核心,又跟我們一起生活了那麼長時間的平凡人,那幫警察不從她身上找線索?夏瑾這個壞丫頭,哈哈,想的真是絕……她可是利用機會將那幫警察當成了自己的免費保鏢呢。內有療養院的大兵,出了療養院,有警察隱身跟隨,嘖嘖……這頭腦不加入我們可真可惜了……」

葉秉兆微皺眉冷眼橫了路善豪一眼,清了清嗓子道︰「言歸正傳。說說你們對這個鑽礦消息的看法。」

「嗯,我猜,他們是在等一個時機吧。克倫斯將那個鑽礦保護的那麼好,我們跟斐迪南雙方一度追查都難以找到……淳風出手的話,他是勢在必得的。該死的,斐迪南這下子是如虎添翼了。」趙世嘉擊拳。

葉秉兆點點頭,想法跟他的一樣。要麼不做,要做就要一舉擊破。「那麼,我們也該要好好準備了……」

……

齊譽私人公寓。

葉蔚藍無精打采,齊譽見她心情低落,但也只能狠下心腸不去管她。「你死心了吧,我去過那個小巷。季淳風在那天之後便跟黎妍離開了那里,這個時候,天知道躲在哪里。」

葉蔚藍有氣無力看他一眼,躺在床上不說話。這時,公寓的門鈴作響。

齊譽冷眸對著這個讓他無可奈何的女人。她是真打算跟他斗氣到底了?「你就好好呆著吧。」說完,他轉身給關上了門,獨留她一個人在里面思考人生。

「夏瑾,你來了。」齊譽開門,門外女人,一身休閑套裝,腳下白色板鞋,手里一個帆布包包,看上去絲毫不起眼。

「那個,你沒事吧?」夏瑾跟葉秉兆分手了,這個消息他們都已經知道,但看夏瑾微笑的臉,他還是不大放心。愛得那麼深的兩個人,說分就分了,當初他們怎麼勸,她都不願離開,這次,她卻是主動離開。雖然,齊譽猜測夏瑾分手,是不願拖累葉秉兆。

眼前女人,一頭干淨利落的短發,就如當初他在老城區再次見到她那時一樣。兩年時光,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原點,但到底是變了。她不像當年,滿懷委屈地離開。同樣是離開深愛過的人,同樣的主動離開,但他想,這次,夏瑾的離開是帶著幸福的吧……

葉秉兆跟逸琿不一樣,他愛她,珍重她。

夏瑾這個人,只要給她一分好,她便能回報他十分,更何況是葉秉兆那樣的男人。她這是在回報葉秉兆對她的珍視跟完全的愛。

「當然沒事,只是短暫分手。」夏瑾淡笑,「什麼文件要我親自過來拿?」她打斷齊譽探究的眼神,手指撥了一下散落在臉頰的頭發。

齊譽挑了下眉,收回探視的目光轉身走回客廳,一邊道︰「葉秉兆讓我做公證律師,做的一份文件,既然你們分開了,我想是時候交給你了。本來我應該親自去交給你的,不過……」齊譽經過書房的時候,眼眸掃過一扇象牙白的門,心里說,那個女人在,他不方便出去找她。他不在的話,難以保證那個分分鐘都想要逃跑的女人會安分呆在屋子里。

這段時間,他將律師事務所的工作都搬到了這間公寓里,事務所有什麼事情的話,都由他的助理過來處理。

齊譽從書櫃里抽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夏瑾,然後坐在了沙發上。

「文件?」夏瑾狐疑接過打了開來,里面赫然是一份財產過度書。「齊譽,這……」夏瑾翻了幾張,急切得看向齊譽。文件里面還有兩張結婚證書,紅本本。他什麼時候做了這些?為什麼她跟葉秉兆還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听他提過?

「你跟逸琿離婚的時候,什麼都不肯要。葉秉兆是個了解你的人。他知道以你的脾氣,如果他貿然要將這些財產給你的話,你一定是不肯接受的。他倒是很有預見性。」齊譽說到這個,眼楮往天花板翻了一下。

當初夏瑾是沈逸琿,南城大富豪的前妻這個身份,她可以獲取大筆的財產,可是她放棄了。而今,她跟葉秉兆只是前男女朋友關系的話,更是不可能會收下。「他瞞著你做了這份結婚證書,這樣,你們是有婚姻保障的關系了。你是以葉秉兆妻子的身份接下這筆財產的,所以,不要有負擔,你得到的名正言順。這筆錢,足夠你做任何事情了。」

夏瑾看著結婚證上兩人的證件照片,還有蓋在兩人照片上的大紅鋼印,眼淚蒙上。他為她做至此?原來,她早就是他葉秉兆的妻子。

齊譽看著沉浸在感動中的女人,一時也是百感交集。他們為了彼此,默默做著不同的事,一個是不拖累,一個是要她即使離開了,也要她過得好,誰能說,他們不是世界上最恩愛的男女呢?相愛到即使分開了,也讓別人插不進一根針。

葉秉兆那個男人,同時也是在耍著小心眼呢。不給別人空檔,借機拐走夏瑾,逸琿打著的算盤,恐怕又是落空了。

「夏瑾,記得你跟他分開了,但還是有夫之婦,你們現在只不過是處于分居狀態。」齊譽淡笑著取笑她,「葉秉兆給你請了一個財產投資的人幫你打理這筆錢。我是你的專屬法律顧問,有什麼事情直接問我就好了。」

夏瑾點頭,捏緊了手中的結婚證書,擦了下眼中的淚,恢復了冷靜︰「他是秘密做的吧,如果我都不知道的話,別人就更不知道了,對不對?」她跟葉秉兆的夫妻關系一旦泄露出去,那她離開他還有什麼意義呢?

「那是當然。所以,除了我,沒有人知道你是葉太太,放心。就連那個投資人,你都不會見到,你只要知道,你是個富太太就可以了。」

夏瑾了然,同時心里也慌。這麼大的一筆錢,葉秉兆究竟還有別的什麼意思沒有,為什麼要過戶到她的名下?如果是給她做事業的啟用基金,根本不需要這麼多的。這份財產,除了了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莊園是房產,其余都是金錢,戶口開在了瑞士銀行。那個投資人的流動資金只佔了一小部分。

這麼多的錢過戶到她這里的話,那麼冥夜還剩下多少呢?還是冥夜的資金,數量龐大到她無法想象的地步?畢竟那麼大的一個幫派,還有御風公司這麼多年賺的錢……

她心頭惴惴,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襲上。

「夏瑾……」沉寂的空氣里,葉蔚藍消瘦的身影出現。她褐色的眼眸瞅了齊譽一眼,在夏瑾的身邊坐下。

「怎麼,終于肯出房門了?」齊譽斜眼瞧她,「你別以為夏瑾可以幫你出去。我找她來是因為收人錢財,要將你大哥交代的事情做完。」他站起收拾了下桌子上的東西,然後起身,酷酷道︰「不過,你可以跟夏瑾聊聊天,好好開一下竅。」

兩個人的冷戰不停,這會兒,齊譽明明是想要叫夏瑾開解一下她的,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惡聲惡氣。

葉蔚藍只用眼角看他,等齊譽的身影消失,她才轉過身看向夏瑾。她的縴長手指模模夏瑾平坦的肚子,咬了咬唇︰「沒有了,你……很痛吧……對不起,夏瑾,我沒有陪在你的身邊。」胎死月復中,對于一個期待著孩子降生的母親來說,那是何等的痛啊。

她也有了寶寶,更能體會夏瑾的切膚之痛。可是,不是她不愛她的寶寶,而是……而是她實在不能眼睜睜看著季淳風跟她大哥就這麼斗下去。冥夜是他們的家,家不可以被毀的……

「蔚藍,我已經知道你懷孕了,齊譽告訴我的。他很擔心你。」夏瑾盯著葉蔚藍還不是很明顯的肚子,笑了下,但看上去更像是哭。提起她的孩子,她總是會痛。一個女人,一生會經歷很多種痛苦,她什麼都經歷了一遍,總是在疼痛中成長,卻也領悟的更多,也更懂得珍惜。

「他很愛你,蔚藍。」夏瑾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她知道齊譽一定在這所房子的某個地方,在想著葉蔚藍。她摟過葉蔚藍,給她溫柔的擁抱,輕拍著她的背。

「男人之間的事,該由他們男人去解決,你已經不在那個世界。想想你的孩子,想想齊譽把。他為你,已經放開過你一次,既然他給過你一次機會,那麼,你也該尊重他,給他公平。況且,你不是一個人了。」夏瑾看著眼前這個在痛苦中掙扎的女人,模模她的頭發。

一邊是她要死死守護的家,一邊是她愛的人,這種兩頭拉扯的頭,夠她苦的了。開朗自信的葉女王,也會有脆弱的時候。

「夏瑾,跟大哥分手,你很痛苦吧。」葉蔚藍怔怔看著夏瑾,「我不該撮合你們在一起的。如果當時不是我的自私,你也許會跟齊譽在一起,根本不會被牽扯進來。而我,如果沒有對他動心……我一定可以留住淳風的……錯,在我。」

季淳風在冷芸姿出殯那天說的話,猶如當頭棒喝,當場給了她一悶棍。那句話,深深刺進了她的心里。

如果不是當初她為了要證明季淳風看,女人為愛,根本不怕什麼危險,可以為了愛,什麼都不顧,哪有今日的荒唐?

季淳風依舊堅持著他的想法,不讓她靠近他的身邊,他們兩人之間什麼都沒有改變,反而是讓夏瑾經歷了一次次的苦難,而她自己,卻愛上了齊譽,還有了他的孩子。

她以為牢牢抓在手里的線,上面,原來沒有風箏。

「蔚藍,你怎麼會這麼想?愛上兆,本來就是應該發生的,我很幸福,也絲毫不會後悔。更何況,我跟他分手,只是短暫的,我依舊在等他。你能有什麼錯呢?錯的,是命運。季淳風有他的固執,不肯妥協,就算你留在他身邊也無濟于事。」

「他愛你,這就夠了。蔚藍,你是個幸運的女孩兒,能有那麼一個愛你不變的男人。可是,淳風有他的想法,跟愛你這件事情上起了沖突,所以,你們之間才沒有了希望,你自己看得很清楚,只是你不願意承認。在愛你跟報仇之間,他放棄了你。所以,你跟著他,不會改變任何事情,只會讓另一個愛你的男人受傷。」

「蔚藍,你的事情,我無法為你做決定,但我相信你的心。你是那麼的聰明,一定會想明白的。不管是淳風,還是你的大哥,或者是冥夜中的任何一個人,對你的初衷都不會變。你是冥夜之中,第一個月兌離黑暗,過上正常生活的人。不要讓他們擔心,你過得好,他們才能心無旁騖的做他們的事情。」

「兩陣對壘,總有勝負。我們靜靜等著答案揭曉的那一天,不管如何,我們是他們留下的青山,對不對?」(這段意思有點深,簡單來說,就是,就算他們全都死光光了,但是至少還有兩個女人活著,代表了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葉蔚藍深深嘆了一口氣,無力扯開嘴角笑了下︰「齊譽算是找了一個好說客,我都不知道你的口才可以這麼的好。」

「不是我的口才好,只是我想通了。經驗,不一定要從自己身上獲得,別人身上也可以。」夏瑾想到那個在酒吧唱的絕望的女孩,如果不是她,也許,她會在想著要報仇的路上越走越遠。

「醫者不自醫。你的責任感,還有對冥夜的感情太深,使你無法做出放下的決定。放輕松一點吧,蔚藍,你是個媽媽了,小寶寶很脆弱的。」夏瑾的手輕輕放在葉蔚藍的月復部,「如果當初,我不是那麼的好強,我的寶寶也許還在……」

她頓了一下繼續道︰「別讓自己後悔。小寶寶,是你唯一可以保證的事情,而冥夜,即便你加入進去,也無法掌握它的未來。兩相比較,你認為哪個更是你可以把握的?女人,無論何時,最重要的是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

「冥夜是你的家,但那是舊家,是他們不希望你回去的家。而齊譽,才是你要的,可以為你遮風擋雨的家。」

……

夏瑾的話起了很大的作用。

葉蔚藍重新回到了那個有著女王風範的女人。

「齊譽,我餓了,我要吃法國大餐。」慶祝她新生的,該是一餐昂貴無比的法國大餐,而不是齊譽小火慢煮的生菜魚片粥。

「……」齊譽正在廚房鼓搗,看著有點陌生,但是熟悉的葉氏女王樣,一頭黑線。頹廢了幾天的葉蔚藍一變身,還是那個氣場十足的女王,但是這一變身,他忽然覺得,未來日子也許沒有她頹廢時候那麼容易伺候。

畢竟前幾天,只需要牛女乃、麥片、粥簡單東西給她填飽肚子就行,可是現在……

「夏瑾,你給她打雞血了?」

「嗯,她被感情堵塞的腦袋通了。按著她的要求去做吧,不然,你可有好果子吃了。」夏瑾抱著手臂,看著煥然一新的葉蔚藍對著齊譽挑了一下眉。

高挑的身材,卷卷的大波浪頭發扎了起來,脖頸間圍著一條紫色圍巾,像是天鵝一般高貴得揚起十五度的下巴,淡藍色的毛線大衣跟外面湛藍的天空一般明亮。只不過那件中長款的毛線大衣是男款的,拖到了她的膝蓋處,並且看著有點眼熟。

「看什麼看,你把我接了過來,卻連衣服都不給我買。還天天給我喝粥吃糠,這樣的男人,能養活我麼?」葉蔚藍鄙視地看他。

「看我養不養的起你,走。」齊譽將勺子一扔,大步跨出廚房,大手一拽,將那個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女人給拉了出去。

笑話,他齊譽,堂堂金牌大律師,家世那麼顯赫,會養不起一個女人?養她十個都綽綽有余!

夏瑾跟在他們後面,唇邊笑容綻放。

風雨世界里,會有沉重,但是,他們不會被沉重壓垮。

她抬頭,看看一朗無雲的天空,在這個天空下,他們共同呼吸著,可是,他們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她相信,在不久的那一天,他們會相逢。

葉秉兆,你偷偷將我變成了你的妻子,不過,你還欠我一個婚禮……

……

陰暗的角落,宋詩菲佝僂著身體,渾身哆嗦,像是一片干枯了的樹葉在風中顫抖。毒/品將她的容貌奪走了,她的皮膚蠟黃,眼楮一團青黑,骨瘦如柴,形容枯槁。她的身上沒有名牌衣服,只有一件用麻布袋子剪出來的衣服套在身上。

丁越給她注射的毒/品是他獨門研發的,在他死後,宋詩菲沒有了供給來源,只能從黑市購買其他大劑量的毒/品注射來抑制她的毒癮。為了買到那些毒/品,她花光了她所有的錢,也變賣了她所有的名牌包包,首飾、衣服……所有一切她可以換取金錢的東西。

她變得一無所有,連可以為她賺取金錢的身體也被人唾棄了,她胸口那朵罌粟花枯萎,變成了一團被針孔侵蝕的模糊黑塊,像是一個黑洞一般吞噬她的生命。

她倚靠在牆邊,一雙眼賊溜溜地注視著來往的行人,尋找她下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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