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眷寵,刁妃難養 第一四七章︰不休,不止

作者 ︰ 游紫憐

碧兒朝璃月甜甜一笑,「小姐,你還沒有用早膳?」

宗政無憂將手中提著的食物交給碧兒,朝著璃月說道,「寶貝,一路提來,可能都有些涼了。」

「那碧兒先去熱一下,小姐,你稍等一下。」碧兒接過,在阿蒙的指引下往廚房走去。

璃月腳步還未動,只見宗政無憂身後的幾人緩步走了過來,齊齊的朝兩人行禮。

「屬下參見皇上,參見的皇後娘娘。」

「都起來吧。」璃月抬手,怪不得這幾個人那麼眼熟,一身粗布麻衣還真沒有認出來。沒想到,這麼快宗政無憂已經聯系上璃國的黑羽軍。

璃月朝幾個孩子招招手,帶著孩子們朝內院而去。

「皇上,屬下此次,帶了三百暗衛。」

宗政無憂點點頭與幾人往書房而去,人員在他的預計的時間全部到位,接下來,就要看怎麼部署了。

不一會,碧兒端著熱氣騰騰的早膳往屋里走來,璃月頓時感覺月復內空空如野,餓的感覺更加強烈,拿起來就是沒有吃像的狼吞虎咽。好像,最近的食量也有些大的驚人。

碧兒也沒閑著,將衣櫃里所有的東西全都翻了出來,散散陰霉之氣,很多被褥都是全新的,可能還沒有來得及用,李氏一家便舉家遷居避難去了。

吃飽喝足,璃月伸了伸懶腰,緩緩站起身來,在院子里無所事事的游蕩,帝都最美的就要屬這兩個月份,到處都彌漫著花香,緩步走到一座閣樓上,流金一般的陽光照耀在欄桿上。

坐在欄桿一側的長凳上,朝頭頂的這一片天空望去,純淨的湛藍色,一如水洗一般,陽光太過耀眼,不禁抬起手遮住的頭頂上炫目的光芒。

同一片藍天之下,遙遙幾千里之隔的地方,仿佛已經遙遠到的世界的彼端。

「霜華哥哥,今天的天氣很好!」

西門霜華淡笑一下,「我感覺得到。」暖陽落在他的身上,溫暖而靜謐,如果,不是他的身邊多了一個永遠都有一堆問題的花蓨茹,他的世界,會更寧靜。

「霜華哥哥,我爹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個很偉大的人,如果,給他一個機會,他一定會的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我不懂,為什麼他明明有機會和我娘在一起,他硬要選擇分開呢?」

「因為,他覺得短暫的相守,將來生離死別,會讓你娘更痛苦。」

花蓨如沉默了一下,「霜華哥哥,你能告訴我,愛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嗎?」如今的她就像一張白紙,每天都會問許多為什麼,想迫切的知道她未知的一切。

「愛只能在心底深處,那種酸甜苦辣,自己才能體會。」

「你愛過一個人嗎?」花蓨茹抬起頭,陽光剛好從西門霜華的發間穿過,她無法移開目光,為什麼,看著眉宇緊緊的擰在一起的霜華哥哥,她的心,也好像擰成了麻花。

一只小手頓時伸了過來,按在西門霜華的眉心,想要展平那些凝聚不散的愁緒。

「我很愛很愛一個人。」西門霜華握著只小手,抬起頭,朝一個方向注視著,那是梅林的方向,此時,花已凋零,猶如枯樹。

「我明白了,愛一個人,是痛苦的。」花蓨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不,是很幸福,只要想著她,你就會覺得,生存的意義,你就會情不自禁的感覺到溫暖,就如這陽光一般,感覺,她無時無刻不在你的身邊。」

花蓨茹低頭,原來,愛一個人竟然就像這陽光的感覺,緩緩抬起手,看著照耀在手心里的陽光,調皮的抓了一下,不禁失笑,手心里空空的,她什麼也感覺不到。

「少君,今天早膳已經準備好了。」桃子在一旁輕聲的說道。

「霜華哥哥,走吧。」花蓨茹拉起西門霜華,朝殿內走去。

西門霜華坐來,聞到飄來的味道,不禁皺眉。

桃子站在一旁邊,不敢多發一言,不時的朝花蓨茹投去的求救的目光,少君的樣子,看起來陌生極了。

「霜華哥哥,來,你嘗一下,這可是的東瀛的美食,前幾天,我和桃子一起去外面玩發現的,特意拿來給你嘗嘗。」花蓨茹將筷子遞給的西門霜會。

西門霜華沒有抬手,小茹的聲音是從的他的對面傳來的,而不是他的側面。

「這些東西你喜歡的話一個人吃吧,我喜歡驢肉的味道。」

桃子听這話,頓時一慌,她們今天跟本就沒有準備炖驢肉!

「不,我不喜歡吃那個,你陪我一起吃這個。」花蓨茹倔強的說道。

桃子跟她說了,為什麼霜華哥哥喜歡吃驢肉,可是,這也不見得,就是霜華哥哥喜歡吃的,愛一個人,也一能這樣啊,就連吃食都要為了她而改變了。驢肉,她不喜歡,超級不喜歡。就算是,有一天,她真愛上了一個人,也不會為他天天吃驢肉!

「坐回你的位置。」西門霜華的聲音淡漠的傳來。

「不!我就要的坐這!明明是空的,而且那個人永遠也不會來,我為什麼不能坐!」花蓨茹死 。

西門霜華緩緩站起身來,「桃子,以後小茹小姐的膳食,給她送到房里去,我的照舊。」

桃子立即跪了下來,顫抖的應了一聲,「是,少君。」

花蓨茹看著那道冷漠的背影,心里委屈極了,霜華哥哥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麼對待過她!空曠的霜華殿內,最顯眼的擺飾便是那張畫,畫上的女子的確美艷,可是,也不至于能讓一個人愛成這個樣子。

愛這個字,簡直就是毒藥!

花小茹氣呼呼的站起身來。

「小姐,你去哪?」桃子立即追了上去。

花蓨茹咬著下唇不出聲。

「少君真的怒了,小姐可知,龍有逆鱗,而璃月小姐,就是少君的逆鱗,唯一這個事情,小姐是觸不得的。」桃子苦口婆婆心的勸道,在她的眼前,到從小茹小姐來了之後,少君已經改變了很多了。

花蓨茹深吸了幾口氣,轉走走到一旁的桌子前,一個人吃著桌上的東西。她一氣之下,就想回雪域,還好桃子攔了她一下,她回去了又能怎麼樣?娘已經不要她了,如今,她就剩霜華哥哥一個親人。

「小姐先吃吧,奴婢再去給少君準備早膳。」

「桃子!」花蓨茹突然喚了一聲,「那個叫璃月的,她究竟有多好?」

桃子淡淡一笑,「一個人如果喜歡一個人,不是講究她有多好,有多美。即使她在別人眼里,猶如草芥,但是在少君的眼里,她就是海底珍貴的血珊瑚,任何珍寶,都不及時她的珍貴。」

花蓨茹懵懂的看著桃子,久久之後,似乎明白了一點,輕輕的點了點頭。乖乖的將身子挪身一旁,把那副被她藏起來的空碗筷擺到桌上。

西門霜華並沒有走多遠,怔忡的停下腳步,他的心里,還是有一股執拗,既始,當初是那麼決然的離去了,可是心里,還是放不下的。

璃月,你還好嗎?

花蓨茹匆匆的用了一些早膳,雖然她知道西門霜華在哪,但是還是沒有去打擾他,而是回到自己的宮殿里,潛心的研究著娘留下的那本醫典。

原來,她娘的身份竟然是東瀛的國醫,當年,為了的治好皇後的病,不惜去南疆的借蠱,這一去,便是三年,當時,很多人以為,娘被當成奸細抓住,永遠也不可能回來了,可是在三年後的一天,娘回到東瀛,還帶回了續命蠱,然而,她爹也尾隨而至,後來,就發生了以後的事情。

那三年,在南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已經無從得知,但是娘的醫術,在東瀛是無人可及的,她雖然不如娘親,但是這十八年,在娘的悉心教導下,也得盡真傳。

雖然在木屋的時候,娘曾經檢查過霜華哥哥的眼楮,傷的很嚴重,但是,她相信,只要她努力,一定會讓霜華哥哥重見光明!這是她這一生,最大的心願。

她隨著霜華哥哥回到皇宮後,就住在娘親曾經住過的醫閣內,這里有大量的醫典,她每天都要認真的翻上幾本,雖然,一無所獲,但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相信,有一天,她會成功的。

——

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氣息,璃月慵懶的睜開雙眸,順勢靠在宗政無憂的懷里。

「怎麼在這里睡著了?」宗政無憂心疼的將璃月抱了起來。

「陽光太暖,讓人忍不住想要打個盹兒。」璃月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

「午時都過了,不餓嗎?」宗政無憂寵溺的聲音響起,他一直在忙,才一會時間沒有盯著她,就偷偷的跑到這里,連午膳都不記得吃。

璃月點點頭,眯著雙眼看了一下天色,沒想到,這一覺竟然睡了這麼久。

宗政無憂抱著璃月朝正廳而去,只見桌上擺著幾個冒著熱氣的小菜。

「你也沒吃?」璃月詫異。

「忙到現在,剛好陪你一起。」宗政無憂筷子遞到璃月的手里,自己也坐在一旁。

璃月燦笑一下,端起碗開吃,餓死了都!

「味道合不合口味?」宗政無憂輕聲詢問。

「不錯。」璃月點點頭,筷子都不停一下。感覺到,一道目光一直盯著她,抬頭,正好踫到宗政無憂好似很心疼的神色,她得適應才行啊,一天到晚要是真被他養的,非他做的菜不吃,那他不得累死?

「無憂,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嬌氣。」

「可是,你在我的心里,就是那麼的嬌貴。」宗政無憂拭去璃月唇角的菜汁。

璃月無語,低頭吃飯心里還在樂,真是敗給他了。

「晚上,我親自己下廚。」宗政無憂端起碗,慢條斯理的吃著。好像,不管什麼事,他都能有這麼優雅的姿態,除了踫到璃月和幾個孩子的事情,你絕看不到他的驚慌的模樣。

「你忙完了嗎?」璃月不禁的問道,他們現在可是在花縴陌的眼皮子底下啊,雖然的樊城在控制之中,這也還是有十萬之眾的大軍包圍之中。

「花縴陌斷然不會的做出消耗勢力的事情,已經派了他身邊的人去潛入樊城,一切盡在控制之中,到是帝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得住十天了。」

璃月燦笑一下,一個宗政無憂,千年的老狐狸,只有他算計人家,沒有人家算計他的份,再加上一個陰招不斷的宗政子默,帝都的局勢,已經在控制之中。

「這一次,多虧心子默先潛入帝都,攪亂了一池清水。」宗政無憂不得不承認,這一次事情能夠這麼順利的按計劃行事,子默功不可沒。

「可是,他也差點把命搭上去了。」璃月感慨一聲。

氣氛頓時隱入沉默。

「寶貝,咱們晚上,吃八寶魚好不好?」宗政無憂突然話鋒一轉,別有深意的看著璃月。

「好啊!」璃月不假思索的回應道,可是看到宗政無憂的眸色,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呃,好像不太好吧?

宗政無憂點點頭,一副的悠然自得的模樣,將碗筷推到一旁。

「你不吃了?」

「我有更好吃的。」

你妹的!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直接,這麼露骨,這麼得瑟?!

「我還沒吃飽!」璃月端起碗,對著桌上的東西,就是一陣狂掃。

「寶貝,夠了吧?」

「不行,我喝碗湯。」

「還要?」宗政無憂將湯盆端到一旁,那雙眸色中,帶著難喻的風情。

偏偏,遇上個不解風情,只一心填肚子的,「還要!」

他不甘心,非要把他的小野貓培養成解語花不可,「寶貝,你想要多久?」

「噗!」璃月噴了宗政無憂一身,捂著嘴角,看著端正坐著的宗政無憂,心里暗忖一句,有你這麼邪惡的嗎?突然,一抹笑意浮現在眼底。

「無憂,你沒事吧,我幫你擦擦。」那雙小手,拿起手絹朝那片湯漬拭去。

左擦擦,右擦擦,上擦擦,下擦擦……

宗政無憂突然握住那雙惹火了猶不自知的小手,輕輕一帶,將璃月拉入懷里,站起身來,朝房間快步而去。

「無憂。」璃月緊緊的抓住他腰間的衣服,眨眼間,兩人已經來到房內。

一陣風一般,門被他用力的關上,她的腳剛一落地,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唇齒相貼,氣息緊密的交匯在一起,親密無間。

「寶貝,你在惹火,你知道嗎?」他游移到他的耳跡,帶著濃重的鼻間說道。

璃月不理會他,那只小手,順著濕潤的衣衫向下而去……

「無憂,如果剛剛就是惹火,如此這般呢?」

宗政無憂托起她的身子,吻再次覆了上來,沿著她細女敕如玉的脖頸一路下向,啃噬,碾轉,不休,不止……

這一次,幾乎沒有太多磨嘰,將他的小野貓壓在床上,用他的瘋狂來告訴她,惹火的後果。

璃月無力的靠在的宗政無憂的懷里,微微有些急促的氣息噴薄子宗政無憂的脖間,不禁加重了手臂的力道,將懷里的人兒緊緊的摟在懷里。

午後的陽光斜斜的照在窗戶上,落下一片溫暖,如同飄在人心尖的上的羽毛,那般柔軟。

突然,懷里的人兒伸出一只手來,指頭一個一個的豎了起來,然後,又極其迅速的握成拳頭,手指頭,又一根一根的豎了起來,這樣,反復了三次,看的宗政無憂一陣呆愣,他的小野貓,在算什麼呢,這麼認真。

璃月終于得出了一個結果,拼命的捶著宗政無憂的胸膛。

「寶貝,你怎麼了?」宗政無憂緊張的看著懷中的人兒,心里滿是關懷。

「無憂,我,我那個沒來。」璃月抬起頭,表情糾結的簡直無法形容了。

宗政無憂頓時冷靜下來,「寶貝,按日子,今天才剛滿一月。」

「可是今天沒有來的感覺啊!」璃月悲痛的說道。

「誰說沒有呢,也許一會就來了,乖,我幫你看看來了沒有。」

啊!璃月心中一驚,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宗政無憂探頭出來,輕輕的將璃月環入懷中,他的眸色,再一次被佔滿。

「無憂,不要,咱們可能,又有一個小寶寶了。」璃月堅持著,那雙小手抵在他的胸前,不能讓他再靠前一分,可是,她感覺,她已經快要守不住了。

「寶貝,別怕,我就放在那,不會動的。」

璃月眉宇緊緊的皺著,仿佛有著散不去的郁結,她的心里,說不出的感覺,期待,害怕,還有一點點僥幸,也許,這只是虛驚一場。

「寶貝,咱們做好準備,不管是什麼結果,一起面對,好不好?」宗政無憂的心里也不見得就平靜得下來。第一位的,當然是不想他的小野貓再受生產之苦。

璃月最終釋然,緩緩的摟著宗政無憂的脖子,眼中不禁有些哀怨的看著宗政無憂。

「如果,真的有了,你又要辛苦幾個月了。」

「我的辛苦和寶貝的辛苦比起來,一點也不重要。」宗政無憂的十指穿過她的發間,掂在她的頸後,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

「無憂,你可以柔一點。」

宗政無憂心中一喜,像是得到大赦一般。

璃月緩緩閉上雙眼,好有一種被托入雲端的感覺,全身上下,都被那中軟綿的觸感包圍著,連同她自己也沒有一點重量,輕柔的如同與雲融為一體。

暮靄時分,宗政子默一身酒氣的踏入的府門,只見他的身後,跟著的一個胡子頭發白了一把的老者,那人提著個藥箱,緊隨其後。

璃月的心頓時提到了噪子眼,自從宗政無憂起床後,通知在外的子默帶個的靠譜的大夫回來時,她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不管怎麼樣,就連晚上的八寶魚也只是吃了兩口便沒有一點食欲了。

「少夫人,請將手給老夫。」

璃月抬起手,有些顫抖,不禁將目光投到宗政無憂的身上,那抹笑意比哭還難看。

宗政無憂從身後摟住璃月,暗暗握緊了她的另一只手。

那老者,仔細的確認了一翻,捋了捋胡子,目光朝宗政子默望去,「李老先生,李公子,恭喜恭喜,從我行醫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少夫人這是有喜了。」

璃月的心,就像綁了個石頭一般,頓時沉到谷底,但是,隨即也淡定了下來,知道了結果,終比吊在心里要強得多,抽回手,不禁的往小月復模去。

「寶貝。」宗政無憂喚了一聲,似有千言萬語,卻不知究竟哪句話才能表達此時的心情。

「你又要當爹了。」璃月帶著一絲酸澀,不是不喜歡這孩子,而且是又來的太沒準備。

宗政子默拉著那個代付,又是道謝又是激動的,看起來,比孩子爹還興奮,不過,也正常,人家可是親爺爺,哪個老人不希望自己多子多孫。

「恭喜李老先生,又要添孫子啦。」

孫子?宗政子默感覺怪怪的,笑著打哈哈,「是啊,是啊,這是一點小意思。」

「多謝李老先生,如今雖然喜脈還弱,母子均安,若有需要,我定然隨傳隨到。」

「多謝,多謝。」宗政子默笑著將人親自送了出去。

宗政無憂扶著璃月,兩人緩步朝屋內走去,不時的往璃月的肚子上模一下,褪去了那些復雜的心思,剩下的,就只有歡喜。

幾個孩子頓時追著跑了進來,擠在璃月身旁。

「娘親,是小弟弟還是小妹妹啊?」鳳凰期待的問道。

「娘親也不知道,不過,再等幾個月,生下來的時候,就知道了。」

幾個孩子頓時露出失望的神色,還要等幾個月啊,那麼久。

「你們想要小妹妹,還是小弟弟?」

「小弟弟!」鳳宇和鳳卓同時答道。

「小妹妹!」鳳凰與岳靈兒也不甘落後。

「不要吵著娘親休息,去外面玩。」宗政無憂將璃月扶到床上,立即朝幾個孩子下了逐客令。

只是幾個孩子剛剛跑出去,便又聚在一起,爭議著,究竟是男孩還是女孩子的問題。

「要不,咱們下注,我賭是個小弟弟,你們要不要下注!」

鳳凰咬緊下唇,面露難色,她可是有自知之明的,逢賭必輸。

岳靈兒柳眉一揚,「賭就賭,怕你了,我就賭是個小妹妹。」

鳳宇立即站到鳳卓身旁,看來是統一戰線了,沒想到,鳳凰也抬起腳步站到了鳳卓的身側,幾個孩子頓時傻了眼。

「鳳凰你!……」突然岳靈兒好像明白了什麼,朝鳳凰的豎起了大拇指。

鳳宇與鳳卓兩人的臉色頓時黑了,這是有什麼預示嗎?鳳凰可是有賭必輸的,小鳳凰,你這是為了贏,不惜打迂回戰術啊!

幾個孩子的聲音傳到屋里,璃月不禁莞爾一笑。

「你要賭嗎?」

宗政無憂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我決定了,生個公主。」

璃月眼角直抽,「你決定什麼呀,這事,是你能決定的了的嗎?」

「當然。」宗政無憂低頭,朝璃月小聲說道,「種是我下的,長什麼果自然知道。」

璃月無語,直接拿起一旁枕頭抽了過去!

書房內,幾個人影圍坐在桌旁,氣氛有些凝重。

宗政無憂環視了一下幾人,緩緩開口,「如今,計劃一定要周密,之前,我想著,回到璃國的穩扎穩打,畢竟,這些人,只有一個花縴陌和那些異族最難對付。」

「可是,如今,計劃不得不改變,有了子默的在樊城的駐軍,咱們就以樊城為落腳點,直接打花縴陌個措手不及。」

宗政子默點點頭,「我覺得,此計可行。」

宗政無憂一掃幾人,「吳軍,三日之內,璃國的大軍,一定要全部到達的樊城。」

「是!」吳軍一臉淡然,三日足夠了,自從得出皇上的命令以來,三萬黑羽軍已經化整為零偷偷的朝帝都的方潛伏,只等著皇上一聲令下。

「策反一事,就交給你了。」宗政無憂的目光朝宗政子默望去。

「放心,保證讓帝都再亂一次!」宗政子默點點頭。

「阿蒙,軍情任務,還有你來完成,這一次的敵人,他們都身懷異能,不到萬不得以,不要正面交鋒。」宗政無憂沉聲安排道。

「是。」阿蒙點點頭,雲中客這些年來,都是暗中行事,不會輕易的就暴露。

「事不宜遲,今天晚上,我便帶著的璃月和孩子們往樊城去。」

宗政子默點點頭,花縴陌已經派了那些白衣女子往樊城去了想必,是不想的耗費兵力便拿下樊城,再不濟也可以得到攀城的囤積的物資。

花縴陌此時,不敢挑起戰事,損耗會比他想象中的更嚴重,他認為最難對付的人是宗政無憂,只要宗政無憂死了,所有人都不在話下。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宗政無憂已經站在他的身後,一把利刃正在悄然朝他逼近。

樊城離此處,只有兩百余里,沿途沒有任何城池與關卡,不出一個時辰就能到達,暗中有一隊的黑羽軍護衛,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宗政無憂抱著懷中的半睡半醒的人兒,急速向前。身後,數百個黑影護著這一群孩子,緊隨其後。

「無憂,咱們這是去哪?」璃月抬起頭,黑暗的夜色分不清方向。

「樊城。」宗政無憂淡淡的回了一句,聲音在這漆黑的夜里,顯得沉重安穩。

「孩子們都在後面,很快就到了,你靠在我的懷里,接著睡吧。」

璃月點點頭,突然感覺心里一陣惡心,不管宗政無憂的懷抱有多平穩,可是她還是有一種暈頭轉向的感覺。

「寶貝,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宗政無憂立即停來,將懷中人兒放了下來。

「我惡心。」璃月走到一旁吐了起來。

宗政無憂一陣擔憂,之前懷著鳳凰和鳳宇的時候,也沒有見吐的這麼厲害過,怎麼這個,自從知道有了身孕那天,就一直的是這個樣子。吃不盡東西不說,還吐的厲害。眼看著,剛剛豐潤一點的身子,又變得消瘦,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這也是他這一次為什麼要急于留在樊城,速戰速決的原因。

璃月抬起頭來,感覺腳下輕飄飄的,若不是宗政無憂一直攔著她的腰身,她恐怕連站在著的力氣都沒有。

宗政無憂心疼拭去璃月嘴角的污穢,「要不要喝口水?」

璃月搖搖頭,她現一听到吃的東西,就會控制不住惡心。

「走吧,這里危險,完全暴露在別人的視野內。」

宗政無憂不多作耽擱,將懷里的人兒緊緊的抱起,騰空而起。

「有人!」璃月突然喊了一聲,身體上的不舒服,讓她的感觀也減弱了不少,當她發現,最少十匹馬兒與他們迎面而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馬蹄聲已經接近,方園十里,根本沒有藏身之處。

璃月從宗政無憂的身上掙扎著下來朝一旁的孩子們招招手,「過來。」

環視了一下四周,只見一處有個告坡,朝那些隨行黑羽軍交待道,「你們先在那處隱蔽。」

那一群黑羽軍,頓時朝那個高坡處而去,璃月撫著額頭,靠在宗政無憂的懷里,「你背著我。」

宗政無憂二話不說,將璃月背在身後,「跟緊爹爹,不要怕。」

「不怕!」鳳卓沉聲說道,經歷了上一次的叢林逃生,他的膽也被練出來了,有些事情,注定要去面對的話,怕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鳳宇與鳳凰的不禁握緊了暗藏在身上的武器。

岳靈兒緊隨其後,雖然岳氏心法,她才突破第四層,但是她更擅于大自然賜與的東西,刮過微風都能在她的手里,成為殺人武器,雖然,她現在還沒有練到家,但是,自保的能力也是有的。

「駕!」一群白色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人們的視線,看到對面走來的兩大四小,頓時圍了上來。

「我是好人啊!」宗政無憂立即朝圍攏的幾人的說道。

「好人?好人這麼深更半夜的去哪!?」

「姐姐,你不也是深更半夜出來的嗎?」鳳凰不禁抬起頭來,看著這些統一白色衣裝的女子們。

「好伶牙俐齒的一張嘴。」其中一個白衣女子冷笑一下,可是對上鳳凰那天真無邪的笑容,又覺得這話說的有道理。

「是這樣的,我內人生病了,听說的十家集的一個名醫可以治好,我就連夜帶著內人去瞧病。要不然這兵慌馬亂的,誰願意托著孩子們出來。」宗政無憂看著幾個白衣女子,語氣十分誠懇。

「你妻子得的是什麼病?」

「時疫!」宗政無憂想都沒想答道。

的確,一些窮人在吃喝無望的情況下,便去捉一些田鼠來吃,前一時間,已經爆發過一次,所以,這些白衣女子也不陌生。

「看你也怪可憐的,一個大男人拖著病妻,又帶著孩子,我們之中,就有一位醫術超群的,可憐可憐你,幫你治一下吧。」

璃月靠在宗政無憂的背上,緊握雙手,點真夠背的,還踫上幾個愛管閑事的!

宗政無憂暗中握了一下璃月的手,將她輕輕的從背上放了下來。

「看不出癥狀,估計是剛剛患上。」其中一個白衣女子下馬,朝璃月的方向走去。

一陣夜風刮起,平添了一些涼意,幾個孩子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爹娘的反映,遠處,高坡上的人影也不安的晃動了一下。

白衣女子嫌棄的拿起一個手帕蓋在璃月的手上,手指剛剛探向脈搏之處的時候,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道反握著她的手。

骨裂的聲音發出一聲脆響,那女子只感覺整個手臂一麻,整個只胳膊都被卸了下來,只見,剛剛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突然一躍而起,一掌擊她的要害之處。

其它的白衣女子一驚,頓時翻身下馬。

宗政無憂卻沒有給她們任何還手的能力,一道凌厲的掌風掃了過去,寒意四起。

這些些白衣女子一驚,有一些退的慢的,被掌風掃到,頓時感覺全身僵硬無比,冷意侵襲而來。還有讓她們更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原本一眼望去沒有一點風吹草動的平原上,突然涌起數百黑衣人。

「一個不留!」宗政無憂沉聲下令。

那一抹黑色,立即將白色的身影淹沒,然後,只是才佔上風,場面便混亂起來。

「列陣!」只見一個白衣女子大喝一聲。

璃月眸色微暗,頓時凝聚心神,一道疾風頓時朝那個白衣女子襲去。那女子只感覺脖間一涼,血頓時順著那道脖子緩緩的涌了出來。

到死之前她也不明白,只是一襲凌厲的風便要了她的性命,這就是岳氏心法的奧妙之處,世界萬物,皆可為殺人武器!這一招,破了那個女子的異術。

混亂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這一支黑羽軍不愧是萬里挑一的暗衛隊,第一時間便清醒過來。戰事,沒有持續多久,數十名白衣女子死的死,擒的擒,場面已經穩穩的控制住。

岳靈兒看著剛剛的那一幕,心中不禁感慨,如果,有一天,她也能夠像姑母一樣將岳氏心法練到這種程度,該有多好,她勉強凝聚的風,頂多只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劃一道傷口!

璃月無力的靠在宗政無憂的懷里,這些人,必然留不得,不過,一次性消失這麼多身懷異術的人,花縴陌一定會懷疑。

「你們是宗政無憂和上官璃月?」其中一個白衣女子雖然在問,但是已經不是疑問的口氣,普天之下,能夠讓她們十幾人合起伙來都沒有一點重算的,除了這兩人,還會有別人嗎?

宗政無憂眉宇微凝,「搜身。」

黑羽軍頓時上前,在一個白衣女子身上的搜到一個石頭模樣的東西,她還用一個荷包包著,這個東西定然不是普通之物。

「格殺無論!」宗政無憂握著手中的石頭,沉聲下令。

璃月看著幾個風中立著的孩子,這一次,她沒有讓他們的閉上眼楮或者的避開這一場殺戮。

手起刀落,剩下的幾個白衣女子紛紛人頭落地,血腥味蔓延在空氣中,四周游散……

「你們記住,這就是殺戮。」

鳳凰撲到鳳宇的肩膀上,可是,親眼看著這些人慘死,她們的心里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一旁的鳳卓看了看眸色微動的岳靈兒,只見她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這們的夜色,這樣的血腥味,勾起了,她永遠也磨亡不了的惡夢!

突然,手心傳來一陣溫熱,岳靈兒的心漸漸的平復下來,回頭看了一眼,無垠的蒼穹,撲天蓋地的夜色下,鳳卓就在她的身旁。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漸漸涌上心頭。

璃月看著幾個面色各異的孩子,心中也有些不忍,可以是,她終究不能護他們一輩子,他們還有自己的人生,如果,在她和無憂有生之年,能夠讓天下太平,便是這些孩子的福,若是不能,平坦的道路,只能他們自己闖。

「把這些尸體處理干淨。」

「是!」黑羽軍頓時分成兩路,一路隨著的宗政無憂等人立即趕路,一行人留下來處理現場。

樊城,近在眼前,早已經有人在城下候著,璃月拿起懷中的兵符,那人立即恭敬的跪在璃月面前。

「進城。」

一行人匆匆進入的樊城之中,城中,有些混亂,可見剛剛經歷過一場戰斗,其中,在死尸如堆的內城之中,也參雜了一些白衣女子的身影,這才知道,剛剛那數十人,是從樊城逃出去的。

但是,這一場戰斗,實力太過懸殊。

「陳城,傷亡情況如何?」璃月看著眼前的人輕聲問道。

「九百六十七人,有很多,都是受了幻術的蠱惑,死在了自己人手中。」陳城低頭,想起剛剛的那一戰,他心有余悸。

宗政無憂拍拍陳城的肩膀,「會有人對這些將士的死負責的。」

「王……」陳城剛喚出口,便覺得不對,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稱呼。

「全軍修整,接下來,將是一場惡戰!」宗政無憂沉聲下令。

「是!」陳城拱手,將幾人領到主城,便退了下去。

屋內,燭色微暗,璃月看著宗政無憂,只見他拿著一個石頭,不停的端詳著。

「這個石頭,有什麼不同嗎?」

宗政無憂抬眸,緩緩道,「寶貝,這個可能就是,傳音石。」

「傳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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