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眷寵,刁妃難養 第一二七章︰我美嗎?(求評價)

作者 ︰ 游紫憐

章節名︰第一二七章︰我美嗎?(求評價)

花縴陌閃身而至,那白衣女子還沒有踫到璃月的衣角,便被一掌擊飛到一旁,痛苦的吐出一口血,被花縴陌擊中的那個白衣女子,身子頓時呈青黑色,沒了氣息。

剩下的白衣女子均是一驚,急忙收了招勢。

「我的目的,只是抓住她,誰再痛下殺心,下場就是這樣!」花縴陌身形未動,話中的寒意卻讓那些白衣女了忍不住瑟瑟一抖。

璃月嘴角帶著一絲冷笑,鄙夷的目光掃了過去。

「花縴陌,你這是又想裝婊子,又想立貞潔牌坊,少在這假腥腥了。」

花縴陌眸色微暗,隨後,將璃月這些諷刺的話拋諸腦後,今天,他的目的就是帶走她!

「如今,你還有什麼好留戀的?」看著眼前的璃月,她直視過來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刃,直插他的心髒,終于讓他明白,什麼叫做痛。

「與你有什麼關系嗎?」璃月抬頭反問,趁著這個機會,手中的鞭子泛著寒光月兌手而出,下一秒,頭頂的紅光頓時顯現。

花縴陌的身子飛速向後退了幾步,他沒有想到,一邊發出凌厲招勢的她,一邊還能用心念控制玲瓏棋。手中的震龍戟朝那道紅光擊去。

璃月飛身而起,閃到一邊。

七絕陣內,那道紅變得時強時弱,兩個人影上下翻飛,一旁的幾個白衣女子卻怎麼也插不上手。

阿蒙等人追至這里,卻看到被雪掩埋的阿里木已經沒了氣息,四周有一些凌亂的腳印,卻不見一個人影!難道會憑空消失了不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蒙,你說小姐會不會……」雲一將剩下的話咽下,小姐她一定吉人自有天相,怎麼可能會出意外,看向四周,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

「絕對不會!」阿蒙沉聲回道,就連追風都好好的呆在這,這種有靈性的馬兒,主人一走,馬兒也自然會跟著回去,唯一的解釋就是,璃月就在附近。

「駕!」遠處,一道艷色的身影飛速朝這個他們的方向靠近,華麗的袖擺從那件火紅的狐裘之中流瀉,在空中劃出一道驚艷的弧度。

西門霜華目光微暗,迅速的調整方向朝阿蒙幾人而來。

「璃月呢?」

「不知道,我們也才剛剛追到這里,就不見小姐的影子。」

西門霜華翻身下馬,看向四周的情況,心中一陣陰寒!華袖一揮,一只精致的弓落入手中,雪白的羽毛垂墜隨風輕搖著。褲腿上,綁著十只同樣精致的箭,箭的尾部裝飾著雪白羽毛。

抬手,一只箭破空而出朝前眼前的虛空直射而去。

「七絕陣!」

手一垂,三人箭月兌弦而出,分別朝不同的方向而去,緊接著,又是三支。

七絕陣破,突然,天空中紅光乍現,眼前的影象頓時變成了另外的場景,四周,都是一片強烈的肅殺之氣,仿佛一瞬間墮入了人間煉獄!

玲瓏棋!

不但是阿蒙幾人,就連西門霜華也是一驚。

只見那一道黑色的身影縱身而起,棋譜還未成形,紅光頓時消散,那種壓抑頓時散去。

「這里交給我,你們快走!」西門霜華對著阿蒙等人說道。

「不!」阿蒙頓時沖上前去,閑在一旁的白衣女子頓時圍了上來。

阿蒙等人臉色一寒,不知道為什麼,行動仿佛被人控制了一般,他們對于這些常于普通人的能力十分陌生,這些女子都會魅惑,雖然比莫瑤弱了很多,但是對付阿蒙他們,也是綽綽有余。

西門霜華飛身上前,白玉桃花扇凌空打開,寒氣外溢,那些白衣女子頓時向後退去,有幾個面孔,並不算陌生,然而,在花縴陌的手下,肯定不止這些異族之士存在。在南疆的時候,他與宗政無憂聯手,也沒能討到多少好處。

「快走,否則,只是徒添傷亡!」

璃月收回招勢回過頭來看著幾人,沉聲喝道,「馬上離開這!」

阿蒙等人縱使不情願,卻也不得不服從璃月的命令,退出身去,跨上一旁邊的馬兒飛速離去。

「還有你!」璃月沖西門霜華吼道。

「我憑什麼听你的!」西門霜華華袖一揮,白玉桃花扇月兌手而出,飛速朝一個白衣女子襲去,只見輕薄的扇面劃著那個白衣女子修長的脖子,在空中旋轉了一下,又回到西門霜華面前。那個白衣女子頓時倒地。

花縴陌陰沉的目光朝西門霜華望去,每一次,這個西門霜華都來攪局。

「花縴陌!」西門霜華冷喝一聲。

花縴陌看著沖上來的西門霜華,燦然一笑,那抹笑容,真讓人有一種沐浴在暖陽中的感覺,但,卻也有著陽光的毒辣。

「正愁找不到你,現在到好,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原本與璃月糾纏不休的花縴陌突然轉向西門霜華,若論起能力來,兩人不相上下,可是花縴陌有震龍戟在手,西門霜華不能硬上,長久消耗下去,肯定會吃虧。

花縴陌招招狠辣,卻也將他自己防的滴水不漏,一個間隙,璃月手中的鞭子頓時朝花縴陌揮去,花縴陽春不得不分神來抵擋璃月的招勢,西門霜華的身形不受控制的退後幾步,那個震龍戟果然名不虛傳,每一招擊來,都有著難以抵抗的壓力。

花縴陌看著凌厲掃來的鞭子,如果不是璃月的偷襲,不出三招,必傷西門霜華。看著一旁觀戰的白衣女子,心中一怒。

「看著她!」

白衣女子頓時朝璃月圍了過來,不能出殺招,也就只能靠魅惑來控制她的心思!璃月抬頭,面前的白衣女子突然多了許多,竟然將她團團圍住。環視了一下這些人,竟然是一模一樣。幻影,沒想到,這些白衣女子之中,還有一個人能施展幻影!

一時之間,她也找一到破解之法。

突然,璃月看向不遠處,西門霜華的身子重重的落在雪地之上,花縴陌手持震龍戟直直的朝西門霜華襲去!

花縴陌對她出手,一直有所保留,對西門霜華,卻是招招必殺!

璃月心念一動,半空中,頓時出現抹刺目的紅光,如鮮血繪制的棋譜縱模交錯,黑白棋子迅速的移動著,花縴陌分身乏術,就在手中的震龍戟要落到西門霜華身上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回眸一望。

玲瓏棋,第九十九局!入得此局的人,會死在心愛的人手上,而西門霜華曾從這一局中安然無恙的走了出來。這也是璃月情急之下,萬不得一的招術。

每個人的見到的環境都大不相,那個用幻影將璃月控制住的女子身上頓時呈焦黑之色,眨眼便沒了氣息,而那幾個白衣女子,在傾刻間倒在地上,死法各有不同。

花縴陌的著眼前突然轉變的環境,四周是一片陰霾,這是他在熟悉不過的南疆,他的無花宮,那回眸一眼一定是走到玲瓏棋的幻境之中!

傳聞,玲瓏棋避避死殺,可是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感覺到一點點殺氣。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上的震龍戟。

西門霜華看著眼前的影物,霜華殿近在眼前,還是一如既往的空曠,蕭條,此時,他正站在那大片的紅梅樹下,如鮮血一般的紅梅從枝頭飄落,放眼望去,一地緋紅。

這是玲瓏棋的第九十九局,他曾來過一次。心跳突然沒由來的加速,他一直想,卻不敢做的事情,如今陰差陽錯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甚至,有些期待,會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個女人究竟是不是她!

雖然,他知道,若是她真出現了,他必死無疑!

抬眸,朝西門殿前的台階望去,殿門前走出一個人影,那一身傳統的東瀛宮服,將她襯托的更加華美無雙。

寬大的袖擺幾乎垂地,袖口的邊沿是柔美的兔毛,細膩的錦緞沒有光線的折射也散發著獨有柔光,整個件衣服一繡著一朵朵玉蘭花,有一種說不出的淡雅。

「璃月。」西門霜華柔柔的喚了一聲,唇角帶著一絲欣慰的笑意。

他知道,這是幻境,如今,他終于看到那個身影,那個他期待的身影。

唇角的笑意越發的擴散,或許,他跟本不用玲瓏棋來證明,事實早已擺在眼前,但是,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還是心跳紊亂,甚至,忘記了這里的危險,忘記了,他此時,正命懸一線!

璃月,原來,我的心里的那個人,真的是你,從來是你,一直是你,永遠是你。

花縴陌緩步向前,無花宮近在眼前,秋千上那一抹艷色的身影映入眼簾,璃月?她怎麼會在這里?難道她也在這幻境之中?

不,不對,這一身華服,她即將嫁于與宗政擎宇時穿著喜服的樣子,花縴陌心上全是疑問,難道,這是他自己的內心?

秋千前後搖蕩,艷紅的喜服在空中劃出一道絕美的弧度,她的臉上,帶著一絲茫然,一絲清冷。是他在熟悉不過的模樣。

花縴陌不明白,玲瓏棋,一百零八種死局,凡是走入棋局的人,必死無疑,為什麼,他會在玲瓏棋中,看到璃月?

突然,秋千上的人兒突然朝他的方向走來,嘴角帶著一絲純美的笑意……

璃月抬眸,看著被紅光包圍的四周,已經進入幻境之中的兩人始終沒有任何反映。剛剛,她還滿心的確定,西門霜華一定沒事,可是,現在,她卻沒有那麼篤定了!再回想到西門霜華與她之間的種種,一頭冰冷從頭澆下!

「霜華,快出來!」

西門霜華的耳邊傳來璃月的聲音,突然淒涼一笑,他想出來,可是已經出不來了,因為,在這一局中,他終于看到了他渡不了的劫!

「霜華!」璃月急切的聲音再次響起,心念一動,想收了玲瓏棋,可是那棋譜泛著妖冶的紅光,在空中,紋絲不動!心中更加急切。

西門霜華痴痴的看著緩步走向自己的璃月,他已經無法挪動腳步,她的手中,揮著那把他送的白玉蘭香扇,那是一塊千年寒玉一分為二打造而成。

死亡的氣息,漸漸逼近,他甚至能感覺到,寒玉的寒氣。

「霜華!」璃月無助的聲音傳來。

西門霜華陡然清醒,他不能死!這是幻境,璃月還在外面,雖然花縴陌也走入幻境之中,可是,他真的不敢相信,花縴陌的心中,會愛上一個人,就算是花縴陌有心愛的女人,還有一個震龍戟!

如果他死了,璃月怎麼辦?

「霜華。」幻影中的璃月已經走到他的面前。

「霜華!你出來!你快出來啊!」璃月失聲吼道,拼命的控制著自己的心神,可是玲瓏棋就像是不听使喚了一樣,怎麼也無法收回來。

她頓時明白,這一局,還未結束,所以,她無法控制。

西門霜華心中一緊,已經走到他面前的璃月純美的一笑,看著那雙滿含笑意的眸子,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心一橫,決心已下!

如果,他稍加遲疑,一定會死在這里!

突然,西門霜華的身影往後退去,手中的白玉桃花扇突然指向自己的方向,手腕一動,一陣刺骨的涼意頓時從雙眸中傳來,溫熱的鮮血伴隨著那陣難忍的刺痛,讓他險些昏死過去。

璃月感覺到一股反噬的波動,雖然極其微弱,但是仍讓她心中一緊,下一秒,西門霜華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

「霜華!」璃月欣喜的叫了一聲,就知道,西門霜華一定能成棋局之中走出來。

花縴陌還在棋局之中,然而,看著那個艷色的身影飛速的朝他的方向而來,月復部一痛,那把利刃頓時刺入他的月復中。

花縴陌卻怎麼也無法躲開,任何招勢在這里,都施展不開,只能任由眼前的人,一刀一刀的他刺來!這一局,竟然是這樣的死法嗎?

手中的震龍戟握緊了,又緊開,不在眼前的人兒朝他的胸膛刺來的時候,手一緊,震龍戟朝眼前的人兒揮去!

環境消失了,然而就在他剛剛穩住身形的時候,一道寒光撲面而來,西門霜華突然起身,手中的白玉桃花扇朝花縴陌的方向精準的掃了過去,這一招用盡了他所有的力道。他怕,他個樣子再也保護不了璃月。

花縴陌狼狽的閃到一旁,單膝跪在雪地之上,月復部的傷口不停的流著滾燙的鮮血,一滴滴砸在雪中,如一朵朵綻放的紅梅一般妖冶。

抬頭,看著西門霜華的模樣,突然露出一絲笑意,轉而向一旁的璃月看去。

「璃月,是你讓我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咱們還會再見面的!」花縴陌說完,身形詭異一轉,頓時消失在兩人面前。

花縴陌一走,西門霜華艱難支撐的身子突然一個跟嗆。

璃月突然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勁,那個艷色的身影正背對著她,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西門霜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此時他正忍受著那種如剝皮抽筋一般的疼痛,不由自主的跪在雪地之中,雙手顫抖的捂著自己的雙眼,冷汗涔涔。

「霜華,你怎麼樣了?」璃月看著那個背影,心中一疼。就算上次在南疆的時候,他受了那麼重的傷,都不曾有這樣反映。想到此,她的心里更加揪緊。

「不要過來。」西門霜華低吼一聲,他現在的樣子,一定狼狽至極,他不想讓她看到他這一副模樣。

璃月身形一震,心中更加不安,飛速的朝西門霜華的面前跑去。

「不要,不要過來。」西門霜華捂著臉頰,拼命的搖頭。

璃月如同石化了一般跪在西門霜華的面前,血,從他的指縫里,緩緩的流了下來,他受傷了!可是,他這樣遮著,跟本讓她看不到傷勢!

「你快把手拿開,我看看傷勢。」此時,她的心里還在暗自慶幸,慶幸西門霜華還活著,慶幸他能夠從九十九局的死局之中走出來,可是,當她強勢的將那雙手扒開的時候,所有的思緒,全都在這一時刻從她的體內抽離!

他的眼楮!

西門霜華趁機捂住臉頰上,遮住了所有的狼狽。

可是,那一幕,那雙不斷往外溢血的眸子,讓璃月永生難忘!兩行鮮血緩緩的往下流著,好像兩行血淚。痛,從心底的角開始蔓延,璃月的手顫抖著覆在西門霜華的手上。

「怎麼會這樣?」她輕聲問,是在問西門霜華,更向是在問她自己!

「啊~」璃月再也控制不住,吼了一聲音,那種痛楚,蔓延至全身各處,隨著血液的流動,不休不止,這種痛,她在失去無憂的時候,曾經經歷過一次,甚至,比這些還要狂烈。可是,這一次的痛,卻更多了一分自責。

如果,她沒有啟動玲瓏棋,西門霜華又怎麼會失去這雙眼楮!「如果」這兩個字,是她以前,最不屑說出口的,如今,卻從她的心中絕望的響起。可是這個世界上,哪有如果!

「我不該用玲瓏棋。」璃月極力的隱忍著,喉嚨里好像卡著一個東西一樣難受,眼楮一陣酸疼。

「傻瓜,如果,你不用玲瓏棋,我定然逃不過那一擊,震龍戟下,豈還有命?」西門霜華能感覺到,璃月心中的悔恨與自責,甚至還能夠體會到她的痛苦,原本他極力掩蓋的狼狽在此時,顯得那麼的不值一提。

「霜華,對不起,對不起。」璃月無助的搖頭,前前後事突然發生的事情所給她帶來的痛苦已經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範圍。

西門霜華的眼楮,是毀在她的手里!

「傻瓜,是你救了我,怎麼還說對不起呢?」

璃月抬眸,那又帶著的眸子讓她不忍直視,從今後,他再也看不到這世界上一些美好的東西,他將永遠與黑暗為伍!

他是一個多到喜歡美好事物的人,他愛臭美,每天梳個頭都要佔用很多時間,他永遠都穿著艷色的衣服,永遠都要保持著最心中最完美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如今,他再也看不到了!他不能對鏡梳妝,不能看著他那一套又一套艷麗華美的衣服。

想到此,璃月的心已經痛的無法言喻,緊緊的握著雙手,指甲隱入肉中,渾然不覺。第九十九局,是死在最愛的人面前,他心中如果無愛,又怎麼可能會受傷?他在棋局之中看到了什麼?難道他的心里已經有了所愛的女人,所以,他不惜自毀雙目,破解此局?!

璃月的心頓時一陣沉痛,將西門霜華緊緊的摟在懷里。

沒有了視覺,西霜華感覺自己的听覺越發的敏銳,順手摟著懷中輕顫的嬌軀,他知道,此時的璃月心中一陣非常痛苦。他也知道,這種痛與失去宗政無憂時的痛是不同的。但是,他已經很知足了。

「你在棋局里都看到了什麼?」璃月抬眸,手輕輕的撫上那雙受傷的眼楮。那雙眸子,總是媚波瀲灩,如今,卻成了這副模樣。

西門霜華輕輕的握著璃月的手,這雙手指尖還是那麼的冰冷。

璃月低頭,淚水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心中還在濃濃的自責著,若不是她自以為是,西門霜華怎麼可能會毀了這雙眼楮!

「璃月,你哭了?」西門霜華的心猛然一緊,撫上璃月的臉頰,觸及那一片濕潤,手頓時一僵。

「霜華!你為什麼那麼傻!?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璃月緊緊的環住西門霜華的腰身。

西門霜華將接近崩潰的璃月緊緊的摟在懷里,那一聲接著一聲的自責讓他心痛不已。

「一條命,比起一雙眼楮,我賺了,我真的賺了。」

璃月靠在西門霜華的懷里,不停的抽噎著。

遠處,黑色裝束的大軍正在不斷的靠近,璃月心中突然又燃起一絲希望,或許,西門霜華的眼楮,還有救!華一脈醫術高明,或許一切還有一線希望。

宗政子默看著雪地之中跪著抱在一起的身影,還有四周凌亂的打斗場面,心中一震,頓時翻身下馬,看到西門霜華的模樣時,表情頓時變得凝重。

「霜華,我扶你回去。」

西門霜華站起起來,那雙手堅定的握著他的手,只見他的緩緩的環視了一下四周,全是漆黑一片,現在的他,甚至連方向都分不清楚。心中不由自己主涌上一絲難以言喻的感覺,五味雜陣。

璃月撕下一塊帶著棉花的衣襯,細心的蒙上西門霜華的眼楮,雪還在下著,她怕那些血會凝固成冰。他還要受二次傷害。

西門霜華朝著璃月綻放一抹笑顏,模索著坐了馬兒,然而,下一秒,璃月卻翻身而上,坐在了他的身扣。這種被她呵護的感覺,雖然溫暖,卻不是他想要的。

「駕!」璃月冷喝一聲,追風立即朝前方跑去。

宗政子默的心中,十分沉重,他多麼希望,在千鈞一發的時刻,保護璃月的人是他。

眾人御馬跟在後面,氣氛凝重萬分。

「嘎~」只見一直在雪地里停留著的蒼鷹頓時沖天而起,朝著璃月的方向展翅而去。

所有人已經全都轉移到了漠北皇城,那個可以抵御風雪的地方,璃月與西門霜華回到城中,所有人靜靜的看著那雙被蒙住的雙眼,面色凝重的一言不發。

璃月翻身下馬,將西門霜華扶了下來,西門霜華能夠感覺到,四周站了好多人,可是卻沒有一點聲音。

「我們在哪?」

「漠北皇城。」璃月輕聲答道,突然急切的喚了一聲,「小心台階。」

西門霜華的身子狼狽的向前傾了一下,還好被璃月及時的拉了回來,抬眸,看到西門霜華的面容,他雖然極力的掩飾著,可是她還是感覺到他心中的無助。

然而,那雙修長節指分明的手卻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似的說道,「沒事的,習慣了就好了。」

璃月頓時感覺鼻間一酸,「是我沒注意,下次,我會提前提醒你。」

西門霜華唇角微揚,卻沒有說話,他曾經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暗自發誓,一定要盡一切努力好好的照顧璃月和兩個孩子,宗政無憂能給的,他也一樣能給,可是,他現在已經給不起了!

華一脈快步而來,看著西門霜華狼狽的模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璃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華一脈頓時站到一側。

「門檻。」璃月輕聲提醒。

西門霜華感覺到腳下一擋,輕輕的跨了過去,從現在開始,他要適應這種黑暗的生活。

華一脈緩步上前,將蒙在西門霜華眼上的布拿掉,看掉那又血跡模糊的雙眼,心中頓時一緊。

「少君,我給你清理一下傷口。」

西門霜華點點頭,沒有出聲。

華一脈將傷口清理干淨,輕輕看了一下西門霜華的雙眼,轉向一旁的璃月,在她滿含希望的期盼下,緩緩的搖了搖頭。

「踫!」璃月剛剛提起的水壺頓時落在地上,瓷片碎了一地。

「怎麼回事?」西門霜華急切的詢問。

「沒事,我不小心打破了一個茶壺。」璃月緩步上前,握著西門霜華微揚的手。

「華一脈,我的眼楮不會留下難看的傷疤吧?」西門霜華的聲音听起來,帶著幾分輕松。

璃月听到這句話,頓時仰起頭來,硬生生的將淚水逼了回去。

「少君傷的是眼球的部分,不會留下傷疤,除去了視力之外,血止住之後,恢復幾個月與常人沒有太大的區別。」華一脈如實答道,「我現在先用些藥給少君止血止疼,從今天起,要用紗布蒙住雙眼,七天之後,才能打開。」

西門霜華點點頭,拉了拉璃月的手,「听到沒,既然不會留疤,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璃月哽咽著點了點頭。

華一脈將西門霜華的眼楮蒙上,屋里人全都退了出去,璃月坐在西門霜華的身側,拿起帕子,輕輕的拭去他臉上留下的血與藥漬。

「他們都走了?」西門霜華輕聲問道。

「走了。」璃月抽回手,在水中濕了一下帕子。

西門霜華突然握住那雙忙碌的小手,「你也去休息一下,這些天,你累壞了。」

「我不累,你困的話,我扶你上床休息。」璃月柔聲說道,抽出手,輕輕的擦拭著西門霜華的臉頰。

「我累了,你撫我去休息一下吧。」

璃月站起身來,拉著西門霜華的手朝床邊走去,突然,那雙小手探上西門霜華的脖間。

「你干嘛?」西門霜華緊張的問道,死死的抓住胸前的衣服,這樣的動作,好像璃月是個趁人之危的女流氓一樣。

「不月兌衣服,怎麼休息?」璃月反問。

「我可以自己來。」西門霜華緩緩解開身上的狐裘,又將那件華麗的艷服褪下,璃月已經掀開被褥,西門真霜華模索了一下,鑽到被中。

「我睡了,你也可以去休息了。」

「我陪著你。」璃月坐在床邊,沒有一點要離去的意思。

西門霜華陡然坐起身來,「你看著我,我睡不著!」這樣語氣竟然有著幾分孩子氣的撒嬌。

璃月不知道,他個模樣,是真的不在乎,還是裝給她看的。沒有人會突然適應另一種生活方式,就算是他再怎麼強大,也不例外。

「還疼嗎?」璃月伸出手,柔柔的撫著那雙包著紗布的眼楮。

西門霜華面容一僵,隔著一層紗布的觸感帶著一絲她的體溫,讓他的心里升起一絲貪戀。下一秒,他緊緊的握著那雙手,隔絕他這種情愫。

「我睡了。」躺來轉到床的里面。

璃月坐了一會,見他真的沉沉睡去,這才站起身來,也只是走到外室的一張軟榻上靠了過去。

西門霜華翻了一個身,抬起手,探向被紗布包著的雙眸,雙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著,久久之後,雙手無力的垂落在床上,緊緊的抓住蓋在身上的被褥,頭轉慢慢的轉向一旁,不管,他朝哪個方向,他的世界,都是黑暗的……

這一切,他都可以扛得住,可是,唯一讓他無法釋懷的就是,還有什麼資格陪在璃月的身邊?

兩個孩子乖巧的坐在一旁,捧著小臉看著他們的娘親,一看到璃月醒來,眼中頓時涌上一抹欣喜。

「母後。」

「噓!」璃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兩個小娃立即捂住小嘴,乖乖的站在一旁。

璃月坐起身來,緩步朝內室走去,推門而入,只見西門霜華還在沉沉睡著,躡手躡腳的退了出來,兩個孩子也學著璃月的樣子,緊緊的跟在璃月的身後。

「母後,我們還不能去看霜華叔叔嗎?」鳳凰的臉上染上一絲黯然。

「霜華叔叔太累了,需要休息,等霜華叔叔醒了,就可以去看他了。」

「母後,霜華叔叔,以後再也看不到了嗎?」風宇有點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就連華先生都沒有辦法嗎?

璃月看著兩個孩子滿含希望的神色,鄭重的點了點頭。

「以後,你們改口,不要再叫母後,要叫娘親,你們也不再是璃國的太子和公主,明白嗎?」璃月蹲來,朝著兩個小娃交待道。

兩個小娃重重點了點頭。

「娘親,咱們以後就住在漠北嗎?」

「不管去哪里,咱們都和霜華叔叔一起,好不好?」

「好!」兩個小娃異口同聲的答道。

這些話,一字不漏的傳到內室,西門霜華翻了個身,臉轉向內側,手不由自的住的緊緊握著被褥,久久也不曾松開。那一團被握的皺皺的被褥,就好像他的心,糾結,掙扎。

夜日清晨,兩個小娃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跑到西門霜華的屋里,西門霜華正坐在床上,璃月取了一件衣服,遞給他。

听著那陣急促的腳步聲,西門霜華柔柔一笑,「是鳳凰和鳳宇來了嗎?」

「霜華叔叔。」兩個小娃齊聲喊道,一左一右的站在西門霜華身側。

西門霜華尋著聲探去,模了模兩個小娃。

憐兒將早膳送到了房里,兩個小娃立即乖巧的跑了過去,拿起碗,裝起粥來。

璃月扶起西門霜華,朝餐桌上走了過去。剛一坐下,鳳凰手里捧著一碗粥遞到西門霜華的手中。

西門霜華心中一沉,心中很不是滋味,如今,換成了,她們母子三人反過來照顧他了。

「趁熱吃。」璃月的聲音在耳側響起,像對兩個孩子一樣溫柔,西門霜華的心中不禁一熱,這是他做夢都想的場景,可是,現在他卻不願意璃月這個樣子對他。

拿起碗里的湯匙,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霜華叔叔,好吃嗎?這可是娘親親自己做的。」

西門霜華一僵,這粥竟然是她親手做的,唇角微揚,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一碗粥幾口便被他吞了下去。

「還有哦。」鳳凰接過西門霜華的碗又裝了滿滿的一碗。

看著西門霜華那個吃了好像吃了這頓沒下頓的模樣,璃月不禁失笑,按住他急著往嘴里送的手。

「又不是沒有了,吃的這麼急干嘛?」

「就是怕沒有了,所以才吃的這麼急。」

「如果你喜歡,以後我經常做就是。」

以後……以後對他來說,多麼的充滿誘惑,可是為什麼,他的心卻一陣酸澀難忍。

璃月看著西門霜華有些僵硬的神色,低頭吃著碗里的粥。

憐兒將東西撤了下去,璃月扶著西門霜華走到火爐旁邊坐了下來,厚厚的地毯上,鳳凰和鳳宇依偎在西門霜華的懷里。

「霜華叔叔,後來,小勇士有沒有斗得過大海怪,把島上的公主救走?」

「當然,大海怪被小勇士打的落花流水,再也不敢出來興風作浪了。」

「那公呢?」比起大海怪來,鳳凰更擔憂的是那個公主的結局。

「後來,小勇士來到孤島,救回了公主,他們一起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西門霜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到這里,故事也講完了。

然而,他的故事,也將劃上一個句號,縱然他的心里萬般不舍,但是,遲早都要做一個決擇。

「霜華叔叔,你再給我們講一下嘛。」兩個小娃纏著西門霜華,不肯罷休。

西門霜華淡淡一笑,「叔叔就會講這一個故事,怎麼辦?」

「不嘛,我要听,我還要听。」鳳凰拉著西門霜華的手,輕輕的搖著。

「璃月,你快幫幫我呀,我真的是江郎才盡了。」西門霜華求救似的朝璃月伸出手。

「好了,好了,接著換娘親來講。」

「好!」兩個小娃立即拍拍小手。

西門霜華也坐直身子,他還從來都沒有听過璃月講的故事,真好奇,她能講出什麼樣的故事來。

「從前,有一個小女孩子,她只有大拇指那麼大,人們都叫她,拇指姑娘……」

門外,站著一高一矮兩個身影,靜靜的看著屋內其樂融融的景象,鳳卓輕輕的拉了拉宗政子默的衣角,仰起小臉看著一言不發的爹爹。

「娘她以後會和霜華叔叔在一起是嗎?」

宗政子默的臉上閃過一絲淒涼的笑意,點了點頭,「我想是的。」

「爹,我會永遠陪著你。」鳳卓輕輕的靠在宗政子默的懷里。

宗政子默伸出手,慈愛的模了模鳳卓的頭,他尊重璃月的選擇。如今,花縴陌不知去向,西門霜華又失了雙目,他縱然想帶著鳳卓離開,可是也還是放心不下。

拉著兒子,向遠處走去,滿是積雪的路面上,留下兩竄長長的腳印。

「爹,咱們要在漠北呆到什麼時候?」

宗政子默微頓了一下,「呆到,你娘可以安心的和霜華叔叔一起生活的時候。」

鳳卓看著爹爹,怎麼感覺這句話里都是道不出的心酸呢。

七天時間,一晃過去了,璃月輕輕的將西門霜華眼上的紗布解了下來,拭去那些藥漬和一些污血,他閉上雙眼的時候,幾乎看不出任何異常,可是睜開眼,那一對瞳孔上,還是看得出一道極細的傷痕。

「璃月,你能幫我把鏡子拿過來嗎?」

璃月立即走到一旁,將銅鏡的遞到西門霜華的手里,看著他的模樣,心中又是忍不住一陣抽痛。

「我美嗎?」

「美。」璃月朝銅鏡中望了一眼,映出來的人影,雙眼沒有一絲光彩,曾經,這雙眸子在看著鏡子的時候,是多麼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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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總算寫出了一個真實的西門霜華,親們,期待你們的熱情如火一般朝憐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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