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眷寵,刁妃難養 第九十四章︰無憂,相見之日不遠矣

作者 ︰ 游紫憐

「因為,你們是我帶回來的。」璃月淡然一笑。

不遠處,幾個人听到這句話,臉上露出陰狠的笑意,再過幾日,大首領回來,看到營中的慘境的時候,你們這些人的死期也就到了!

「願意跟著我的,就是我木月的人,哪怕,戰死沙場,木月一定會為大家收尸,生,不放棄,死,亦不拋棄!」

西門霜華差點沒被羊肉湯嗆到,她是那種言必出,勢必行的人,竟然輕易的就對這群才認識了三天的漠北漢子做出了這樣的承諾!

他的心中,又是一陣難以形容的情緒,如被風卷起的海浪一樣翻滾著。如果有一日,真有那麼一日,她會為他做到,生,不放棄,死不拋棄嗎?

「木月大人,別人都叫我憨子,但是我一點都不憨,從今天起,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從今起,我鐵漢也跟著木月大人!」鐵漢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首領大人級的人物,這樣坐在一群人之中,和他們用著同樣的碗,吃著同樣的湯!

「我也願意!我也願意!」呼喊聲此起彼伏,一瞬間人數已經超過半數,接著,所有人都喊出了這樣的口號。

璃月微笑著點點頭,這樣的比例,已經超出她的想象了。

目光緩緩縮在角落的幾個人望去,他們比誰喊的聲音都大,比誰都要激昴。一陣冷笑從璃月的眼中閃過,暗中已經開始清查著這些不服的人,究竟有多少。

「副將大人!將軍有請!」

璃月站起身來,舍敏對于這件事,一定會要個說法,而她,早就計劃好了一切。走到主帳前,黑榮立即將簾子掀起,緩步而入,映入眼簾的就是那三兄弟豬肝色一般的面容。

莫耿朝璃月淡笑一下,只見那個嬌小的身影淡然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木小兄弟,你知道你是個仗義之人,莫耿將事情的經過也跟我清楚。」舍敏看著態度淡然的璃月,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再說下去。

「你帶回來的人中,就能確定,他們都是心甘情願的臣服于你嗎?」開口的是三兄弟中的老大,語氣之中全是輕蔑,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還想收服那群土匪,真是狂妄。

這個木月,來到漠北,能有今天,靠的是將軍的認同。

如今,他野心不小!如果,這件事情,放在漠北的漢子身上,他或許覺得有幾分贊賞,但是一看木月這個小身板,他就覺得可笑。

而且,他並不是漠北人,憑什麼但當副將一職,憑什麼讓他們這些漠北的漢子,屈尊在他的的職位之下!

「將軍,你所擔憂的事情,木月全都知道,今日木月前來有一事相求。」目光淡淡的掃過幾人。

「我會在營中加蓋幾個營帳,到時,將軍將劫來的東西,走走過場存入我那幾個營帳之中。」

原來,他求的是這個?剛剛他話一出口,舍敏都驚了一下,還以為,他求他們出手相助。然而,他的所求的與他們所想的大相徑庭,甚至是為他們撇清關系!

眾人一陣沉默。

「不行!」漠耿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這樣的計策不是將那些土匪的目光全都盯在木月的身上,況且,木月的手下,全都是那些土匪中的一分子,這不是到他于死地嗎!

璃月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輕輕的拍了拍莫耿的肩膀。

舍敏看著那個嬌小的身影,就連說這個話題的時候,她都是帶著一絲輕笑的,不是狂妄,而是真正的狂!那種篤定一切盡在撐控之中的狂!他知不知道,將要面臨的是上千土匪的圍殲。

哪怕是舍敏他自己,也不敢保證能擊退敵人,就算是擊退了,他手下這八百多人,恐怕要傷亡過半。

「將軍,是她自己要送死,咱們也無話可說。」

「就是,禍是他闖出來的,他也說過要一力承擔。」

「放屁!你們三個有什麼資格在這里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們吃的,喝的,不都是木月兄弟從土匪那里搶來的?」薛二暴喝一聲,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三人面色一僵,頓時噤聲。

「將軍,就按我說的去做吧,否則,恐怕時間緊促。」璃月說罷,朝莫耿與薛二望了一眼,這兩個人的名字,她深深的記住了。

「木小兄弟。」莫耿喚了一聲。

「莫大歌,薛大哥,二位放心。木月,還要和你們二位,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呢!」細心的人發現,璃月對這兩人的稱呼已經變了。

踩著悠閑的步子,緩緩的走出了人們的視線。

舍敏看著那個沐浴在陽光中,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老大,老二,老三,你們兵分幾路,去刺探一下敵軍的情況,如有動靜,立即來報。」

「是,將軍!」

讓所有人想不到的是,就在一輛輛馬車上裝的東西卸到營帳中之後,木月那邊,再也沒有任何動靜。就連舍敏都覺得,他是不是看錯人了?就連最起碼的防備姿態都沒有。全營上下,竟然連他們這邊的緊張之色都沒有!

晚上,篝火升起,依然是有酒有肉的吃著!

「將軍,匪軍已經出發,一千余人!」

「進入備戰狀態!」舍敏的面色,從來都沒有如此凝重過。

「將軍,匪軍離營地還有一百里。」

「全軍待命,檢查武器!」

舍敏的軍中,已經嚴陣以待,防備那些匪軍會襲擊他們。

破曉之時,整齊有序的馬蹄聲呼嘯在這片地域,就連大地都在顫抖。

璃月站在營帳前五十米左右的地方,靜靜的看著遠方揚起的塵煙,黑壓壓的馬隊奔涌而來,如推入式,向這邊碾壓而來,仿佛任何東西在他們的面前,都如同草芥,沒有半分抵抗能力。

營中的士兵頓時集結,突然發現,竟然少了一百余人!

面地著那黑壓壓的大軍,那可是所有的土匪全都都沖了過來!他鮮的彪悍,他們的陰狠,他們的殘忍,這三百多人無一不知。

「怕嗎?」璃月轉身,朝剩下的三百多人問到。

「不,不怕!」凌凌亂亂的回答聲,已經讓璃月知道,未戰先輸,輸的是氣勢。

「怕的,就鑽到營帳里,不怕的,就站出來!」

鑽到營帳里的,那是狗熊!

「不怕!」這三百多人紛紛上前一步,看個嬌小的身影,如此的從容,那種自骨子里散發的氣度,如同滴入水中的墨,漸漸的暈染開來,感染著每一個人的思緒。

似乎,真的不那麼怕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木月兄弟!」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呼喚,只見兩道人影飛速地御馬而來。

薛二,莫耿,他們竟然在這個時候來了!璃月的心中泛起一絲震驚。

「他娘的,早就看這些土匪不順眼了,老子也來切兩個腦袋過過癮!」莫耿爽朗的聲音響起,從馬上翻身而下。

「我也來會會他們。」薛二的看著不斷涌來的土匪,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璃月朝兩人一笑,此時,說什麼感謝都顯得太過矯情。

「誰砍的腦袋少,誰就罰酒三壇。」

「好!」三人相視一眼,均發出不懼天地的大笑。

馬蹄聲音變得雜亂,在離璃月的方向只有一百米的地方漸漸停了下來,塵煙散盡,這才露出這一群匪軍的真實面目來。

他們有固定的裝備與正規的軍隊沒有任何區別,這也是他們盤踞在漠河一帶,逐漸強大的原因。

「歡迎你們大老遠的來送死。」璃月的聲音不大,被風一送,清晰的傳到對方每個人的耳里。

「好個狂妄的小子!」為首的人,扛著一把大刀,語氣之中,帶著一絲鄙夷。

「哈哈哈!」一千多人,一陣哄笑,震耳欲聾。

「小家伙,你來這里湊什麼熱鬧?快回家找你娘吃女乃去!」為首的那人大刀一指,朝璃月大聲吼道。

舍敏那個老家伙,果然是老了,連這樣的事情都不敢多管閑事。而他,也不敢貿然去找那個老家伙的碴,既然是那個叫木月副將惹出來的,待他把眼前的這些人收拾了,要來那個木月一刀剁了,此事,就算過去了。

眼前,一個半大點的孩子,還有三百多本來就屬于他的人,這還有什麼打的?

「你們現在放下武器回來,以後還跟著老子吃香喝辣,若是不回,只有死路一條!」匪首橫刀一指,氣勢萬鈞的朝那三百多人吼道。

「 !」眾目睽睽之下,只見那匪首手中的刀斷成兩截。

這回,仰天大笑的換成了璃月身後的人。

一道難以忍受的寒風掃過,前三排的馬紛紛倒地,只見馬腿被硬生生的折斷,馬上的人沒有防備,從馬上狼狽的裁了下來,又是一陣塵煙四起。本來就黝黑的漢了,此時更是灰頭土臉,說不出的狼狽。

「誰?誰他娘的偷襲老子?!」

一道身影一晃而過,手中的白玉桃花扇輕輕的在手中搖著。

莫耿與薛二看著那人的動作,掉出來了,以往,他們只感覺木月的大哥有點斯文,可是再一看,這哪是斯文,分明就像個娘們。

手里的扇子一拿出來,就知道那絕對是娘們用的。再看看那姿態,隨便拉出一個漠北娘們都比他有男人味!

「臭!」西門霜華接著搖著手中的扇子,眼中是無盡的輕蔑,那種輕蔑,就如同大象看著眼前的螞蟻,不如同,蒼鷹看著眼前的兔子。

「木月,你確定,他是你哥,不是你姐?」

「他不是每天都洗澡嘛,你們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璃月心中暗笑。

那為首的人趴起來,刀指向突然殺出來的西門霜華,「你是誰?」

「你不配知道。」西門霜華拿起扇擋了擋炫目的光陽。

「太陽真大,曬死人了。」忍不住抱怨一聲。

莫耿與薛二差點沒從馬上裁下去,這是初升的朝陽好不好?哪有半分像他說的毒辣。一個大人,怕什麼太陽曬!他們真想月兌了西門霜華的衣服看看,是不是個純漢子。

「一千多人是吧?」

這樣突然一問,所有人都震驚了一下,不知道西門霜華突究竟是什麼意思。

「一千多人,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囂張?」

「給我砍這他妖人!」匪著怒了,然而,他的形容,卻真正的觸怒了西門霜華。

妖人?西門霜華輕笑,白玉桃花扇極盡萬年寒冰,身形微動,凌厲的橫掃了過去。

那匪首一看勢頭不對,頓時滾到一旁,右臂一陣麻木,這才發現手臂竟然被那道寒意,硬生生切了下來,他的身側,是一堆尸體,就算是沒死的,也只剩下一口氣,苟延殘喘。

這人究竟是誰?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殺傷力!怪不得,他們會有恃無恐的站在著。他這一千人,在這一人面前,都沒有絲毫的勝算!

他娘的,踫上了個狠角色!想他叱 漠北那麼多年,何時遇上過這種慘境!

就說這土匪頭子震驚,除了璃月,他身後的紛紛面色僵硬,就這樣素手一揮,就死了一片?!

莫耿與薛二互望了一眼,頓時打消了偷看西門霜華洗澡的念頭。

「撤!」

想走?沒那麼容易!璃月縱身而起,騎于馬上,只見她身下的馬兒猶如疾風一般,迅速的攔截住了這群土匪的去路。

一人,攔近千人?!這兄弟倆人都不是人!

剛剛調轉方向的匪首,看著擋過來的是那個小家伙,頓時放松了警惕。然而,那個小家伙手中的扇子「唰!」的一下打開的時候,他的臉色如同吃了屎一樣難看。

「怎麼,還沒玩夠就想走?你瞧清楚了,我就是木月,有本事,盡量放馬過來!」

木月?那個小家伙竟然就是木月!?

那匪首驅馬向前,璃月御馬迎了過去,她做不到西門霜華那樣威力,但是招呼這個土匪頭子,綽綽有余。

「咚!」只見那個匪首重重倒地,一旁,落著另一只胳膊。

莫耿看著這兩兄弟,一個擋在前面,一個追在後面,這哪里是殺人,這是割草啊!

「沖啊!上晚了,別說砍腦袋,血花都見不到了!」莫耿高呼一聲,身後的人這才反映過來。迅速朝那群黑壓壓的人群沖了過去。

撕殺聲頓時響起,兩軍人馬混戰在一起。

天空中,一抹殘陽如血,就如同這天空之下的大地,尸橫遍野,血,匯成了一片水漬,成了一條條蜿蜒的溪流……

西門霜華收扇,帶著一臉嫌惡的表情第一個退了下去。

兩百多人投降,一百多人重傷未死,剩下的,全都死在這片荒原之上,入目望去,一片狼籍。

莫耿與薛二,從軍以來,從來都沒有殺的如此痛快過。

「憨子,把這些人押下去。」璃月一聲令下,收起扇子朝營地走去。

「莫大哥,還請你跑一趟,將軍醫請來。」

「好!我這就去。」莫耿爽快的答道,事完了,他也要回去向將軍請罪去了。

這一戰,在漠北第一軍的大營里被薛二傳的繪聲繪色,就連等著給木月收尸的三兄弟听到後,都忍不住呼一聲痛快!

璃月看著這一片荒原,已經不在適合居住,要盡快的選址重新安營扎寨子,然而,這一次一舉將盤踞在漠北的第一大悍匪清剿,所繳獲的東西,璃月一分一毫也沒有分給漠北第一軍。

她的手下,受傷的一百多人,醫治過後,一些傷勢的太重的,就做些後勤工作,除了這些,如今也有七百多將士,所有的一切,都初具規模。

除了莫耿與薛二時不時往她的新營地這邊跑之外,喝喝酒,吹吹牛,其它的時間,璃月都在親自監督著這七百多人的訓練。

日復一日,璃月的就如同一個剛剛孵化的幼鷹,只等著羽翼漸豐!

原本還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聚集了一片烏雲,整個天空,猶如要坍下了一般,風卷著雲層,狂肆的在半空中翻騰。

「今天休息一天,通知火房多準備些酒肉,兄弟們好好的喝了一頓。」

「是!」憨子領命,頓時退了出去。

西門霜華修著他的指甲,朝璃月望了一眼,「我說,你這女漢子頭當的挺過癮的。」這個女漢子,絕對不是璃月出說來的。

是西門霜華有感而發,他覺得,也就只有女漢子這三個了,才能夠貼切的形容現在的璃月。

「你這娘炮,也挺順耳的。」璃月白了西門霜華一眼,掀開簾子走了出去,憨子在營帳外立即給璃月披了一件簑衣。

雨,猶如瓢潑一般,下了整整一天。

——

夏涼宮內,靠在軟榻上的人微微動了一下,撫額坐直身子,他不知道,這一睡,又睡了有多久,華一脈總是趁他吃一點東西的時候,猛下料。

他不想阻止,因為,夢里,就能見到璃月的身影。

殿內,一片漆黑,清冷的月色透過過窗子照了進來,在華麗的大理石地面上,映上了一道斑駁的影子,甚至連窗戶上的花案都映的清清楚楚,卻是那麼慘淡的顏色。

一切,都是那麼的恍惚,但是,痛,又是那麼的真實。

宗政無憂伸出手,捧了一手清冷的月光。

「王爺,您醒了?」華一脈帶著一絲喜色,「我立即拿人去準備些膳食。」

「不用了!」宗政無憂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冰冷,華美的月光灑在那一頭銀發上,染了無盡的魅惑。

突然,那道身影緩緩的朝夏涼宮外而去。華一脈輕腳跟上,前面的那個人影,消瘦的讓人心酸。

至從宗政無憂攻入皇宮之後,整個後宮亂成一團,逃得逃,死的死,如今,整個皇宮,如同一個死城,有時候,這個的氣氛壓的人喘不過氣來,悲痛的仿佛時間都不曾流動。

只見那道身影緩緩的朝御膳房的方向而去。

至從那天起,那道清冷的面具從來都沒的摘下過,沒有人知道,那道面具後的絕色容顏,究竟染了之少哀傷。

只見宗政無憂輕輕挽袖,動作嫻熟料理著桌上的菜。

菊花魚,每一根刺都要挑出來,過油後,要脆脆的,因為,她那種香味,又不喜歡吐刺。

鯽魚湯,要小火慢炖,女乃白女乃白的,因為,她最喜歡濃濃的鮮味。

八寶魚,要微辣,腌漬過的魚才有味道。

……

華一脈猛然吸了一口氣,輕輕的靠在御膳房的一角,那種沉悶的氣息,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身子不受控制的滑落,頹喪的坐在地上。再這樣下去,他會瘋的!王妃,你究竟在哪?你已經消失了七十二天又零四個時辰了!

看著這一桌子冒著熱氣的四菜一湯,宗政無憂只是靜靜的望著對面那個空空的椅子。

然而,下一秒,宗政無憂緩緩站起身來,卻再也沒有往那桌上的菜看上一眼。

他吃的極少,華一脈更是抓住每一次機會,往吃的東西里面下猛料,也就是這樣,宗政無憂才支撐到現在。

「王爺,已經十多天沒有動靜了,你看咱們?」華一脈小聲音提醒道,王爺要的,第一,是找到尸身,第二,是報仇。只有這兩樣,才是他活下去的動力。

「去吧,宗政溫澤不是最為積極嗎。」

「是。」華一脈頓時退了下去。

如今,幾個皇子圍在帝都附近,只敢暗中派人來營救大夏皇帝,誰也不敢明面上出兵。這樣的局勢,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月了。

不時不時的鬧出點動靜來,華一脈真怕宗政無憂會沒有精神支撐。

——

酒碗相撞,濺起一朵水花,諾大的營帳內,七百多人十幾人一堆圍著火爐盡情的吃喝著。

然而,還有一個人,這這樣的場面,格格不入。西門霜華所要的,全都是要切的整整齊齊的,分類擺好。現在有了條件,他吃的東西全都要單獨的做,而璃月也被他強烈要求和他一起吃喝。

理由是,他見不得,一群漠北野漢子流著哈喇子拿著筷子在同一個鍋中攪著挑肉吃。這麼一說,本來沒有什麼感覺的璃月也覺得有點吃不下去了。

西門霜華的意思是,單獨的做的,干淨,衛生,精致。璃月怕的是,一群漠北漢子的哈喇子。

「駕!」磅礡的雨夜,一個人騎著馬兒,迅速的朝璃月安營的方向而來,天空中劃過一道閃電,只見他臉上,染著點點血色,雖然被雨水沖刷了,還是有一層淡淡的血跡。

「木月!」那人眼看就到營帳,突然從馬上裁了下來。

「木月!」

璃月蹭的一下站起身來,迅速的朝營帳外而去,借著微弱的火光,她看到不遠處,一個人影狼狽的趴在泥濘的雨地里,正艱難的朝這邊匍匐而來。

莫耿?看清那個人影,心中頓時一顫,肯定是漠北第一軍出了問題!迅速的朝那個人影跑了過去。

「莫大哥!發生什麼事了?」

「漠北王,派……派……兵!」莫耿說完重重的倒在璃月的懷里。

短短的幾個字,璃月已經明白他的意思,探向莫耿的鼻間,還好,他還活著!

「憨子,把人抬進去!」

「全軍戰士听令,迅速集結,前往漠北第一軍大營!」

突然,一又手按住璃月,「你被土匪圍著的時候,他們是怎麼做的?」

听到命令,正在準備的眾人突然停下動作,看樣子,一定是漠北第一軍也了什麼事,可是管他們屁事啊,犯得著為那些不認識的人去送死嗎?

「我們的目標是什麼?就是變得更加強大,需要什麼?團結!」璃月甩開西門霜華的手,一一掃過眾人。

「時間緊迫,我不想多說,去的,穿起戰服,拿起武器!」

「你們要對付的,是漠北王的軍隊,你們去或不去,我不勉強,但,我非去不可!」說罷,那個嬌小的身影已經沖了出去。

「集結!」

一個,兩個,十個,三五十個……

「我才一管什麼漠北第一軍呢,老大去了,我自然就跟著去!」憨子第一個出聲。

「是,老大去,我們都去!」

「好!」豆大雨滴砸在臉上,甚至眼楮都睜不開,但是大家也能知道,不管是誰的表情都是義無反顧的!他們去的目的,不是漠北第一軍,而是因為璃月,他們現在的頭。

「憨子,把弓弩分給大家。」璃月朝身旁的憨子吩咐道。

眾人熟練的將箭囊系在腰上,弓弩掛在馬鞍上,長矛一堅,竟真有一翻勢不可擋之氣!

「出發!」璃月一聲令下,率先打馬向前。

雨夜里,一支隊伍迅速的朝漠北第一軍的營帳而去,馬蹄踩在大雨積出的水面上,濺起一朵朵水花,這樣惡劣的環境,絲毫不影響這一群人的速度。

昏暗的雨夜,依稀可見不遠處的火光,還有那漫天的撕殺聲。

「擊鼓!」璃月一聲令下,鼓聲頓時在夜空之中響起,直沖天跡。

被圍困漠北第一軍,頓時一陣欣喜,援軍來了,援軍來了!

「將軍!我說了,木小兄弟會來的!」薛二掩不住的欣喜。

舍敏臉上忍不住涌起一抹愧色,若能渡此劫,他舍敏甘願臣服,以後,漠北第一軍,主將之位,他主動讓賢!

就連身上帶傷的那三兄弟,臉上的神色也異常的復雜。

「沖啊!」

只見那道嬌小的身影,一馬當先,勢如破竹,所過之處,無人可擋。

只見她手持長矛,輕輕的挑,馬上的人,連同馬身,重重的摔在地上,她的身後,那些人手中拿著的不知是什麼兵器,只听「嗖!嗖!」的聲音在雨中響起。

弓弩在這種近身戰中,最能發揮優勢,比箭方便,而且指哪打哪,堪比現代手槍的效果,然而,這種兵器在漠北,卻還沒有發展起來。

就在宗政無憂和她第一次被追殺的時候,在這個小小的弓弩上吃了不小和虧,她就一直在著手研究,怎麼樣才能力爭達到最佳效果。

如今,終于得到驗證。

「殺!」舍敏一聲令下,剩下的漠北第一軍,猶如瞬間清醒的猛獅!局面瞬間翻轉。

璃月的長矛刺入對方的馬月復,稍一用力,卻感覺手腕一陣刺痛,長矛頓時被折斷,只見那人一刀砍了過來,璃月迅速翻身下馬,落到地上。

只見她身下的馬兒,頭被硬生生的劈開,馬身,頓時倒地。

沒了索命,白玉蘭香扇在她的手中,也發揮不出最好的效果,最關鍵的是,她現在的手腕如同再次被折斷了一般,力道大減。

「小家伙,讓你嘗嘗爺爺的大刀!」長柄彎月刀順勢砍下。

只見一道身影迅速的閃了過來,硬生生的用手中的兵器擋住了那把大刀。

火光四漸,那人被馬上那人的力道壓的單膝跪地。

「木兄弟,我兄弟三人,多有得罪,還望你海涵。」老二咬牙朝璃月說道。

璃月還未有行動,卻見一道身影一閃而至,帶著濃濃的殺意,持著長柄彎月刀的人,被那道寒氣掃過,轟然落馬。

那人模了模受傷的月復部,目光陰狠的看著突然殺出來的西門霜華。

「起!」璃月將老二拉了起來,退後幾步。

手腕上一陣麻木,看來,是舊傷復發了。

「木兄弟,你受傷了?」老大,老三頓時圍了這來,將璃月護在身側。

「我沒事,去保護將軍!」璃王一聲令下,三人一愣,看了看殺氣騰騰的西門霜華,這才迅速的朝舍敏而去。

漠北荒原上,慘烈的撕殺一直持續到次日破曉之時,磅礡大雨伴著這場撕殺演繹了一場轟轟烈,然而,卻在卻在破曉之時,陡然放晴,絢麗的霞光,剎那間光芒萬丈!

然而,就在帝都城北的汾陽城,也在遭受重創,數十台投石機,將汾成的城樓砸了個稀爛,僅僅只是一支三千多人的御衛軍輕易的沖入城中,一陣慘烈的撕殺過後,悄然退去。

宗政溫澤被逼往北退兵,駐扎淮城。

許久之後,黑羽軍知道,漠北那改變格局的一戰,是他們的王妃所為時,紛紛露出驚詫的目光,不由得感嘆,就在那樣的環境,不知生死的情況下,他們的王爺與五妃,還能有有這樣的默契。

宗政溫澤若是沒了漠北軍的支撐,可也說,就是個拔牙的老虎。

——

西門霜華收扇,白玉扇面上帶著點點血漬,更顯得幾分妖嬈。

快步朝一旁的璃月走了過去,只見她的手腕紅腫一片,眼中的寒意更甚,扇面一翻,剛剛被卸下武器的俘虜頓時又死了一片!

「住手!」璃月喝了一聲,照他這樣打下去,那還得死多少人。

「逞能!你要是再敢不拿自己當回事,要是再受傷一次,我把這漠北蕩平了!」

此言一此,立即猶如一道帶死亡氣息的寒風掃過,沒有人懷疑這句話,這個愛弟如命的哥哥,說得到,也做得到。

「軍醫。」舍敏喚了一聲。

正在料理傷員的軍醫立即跑了過來,看了一下璃月的手,頓時面露惋惜之色,「大人,您這手,可是傷了有一段時間了?」

璃月點點頭。

「就算是接好骨,也難恢復到原來的樣子,而且,恐怕,終身都不能再提重物。」

連得物都不能提,那這雙手不就廢了嗎?

一旁的漠北第一軍剩下的的人都听到了這句話,紛紛面露愧色。

木月是怎麼做的,讓他們這群號稱血姓仗義的漢子都自愧不如!在他們有難的時候,冒著大雨,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來營救他們,而他的手,還受著重傷。

「軍醫,你想相辦法,不管用什麼好的藥材,都要治好木小兄弟的手。」

「將軍恕罪,屬下一定皆盡所能,但是實在是醫術有限。」軍醫面露難色,這木小兄弟也太不愛惜自己了,傷成這樣,還不第一時間醫治。

西門霜華眼中的寒意就沒有消散過,「我要離開一段時間,這這段時間內,我希望你不要惹事,好好的在漠北呆著!」

「你要去哪?」璃月看著紅腫的雙手,前世,也不是沒受過這種傷,她早就習慣了,沒有軍醫說的那麼嚴重。再說了,還有華一脈,大不了,以後好好的養著。

西門霜華突然靠近,貼在璃月的耳跡。

熾熱的氣息,讓璃月難以適應,剛想退,卻感覺一雙大手用力的攔著她的腰,兩人正以一種機器曖昧的姿態站在眾人眼前。

「就算是漠北軍再來滋擾,你只能躲,若是你添一點點傷,這群野漢子的死期就到了。」

眾人看著曖昧的兩人,眼中的驚詫久久揮散不去,這哪是愛弟如命的哥哥,那個木慶的眼中,分明是強烈的愛意,還有佔有欲啊!

漠北的漢子都紅了臉,重口味的兄弟二人組?**禁忌,曠世之戀,靠!縱使他們的心髒在大,也有點承受不了眼前的這一幕。

突然,那道熾熱的氣息消失,西門霜華抽身離去。

只留下凌亂的眾人,不知道這兄弟倆之間究竟說了什麼。

「舍敏將軍。」璃月喚了一聲,對于西門霜華的離去,她十分的不以為然,反正西門霜華的性子就是那樣,過不了幾天,自然就會回來了。

「木兄弟救命之恩,請受舍敏一拜!」舍敏這一跪,整個漠北第一軍的士兵全都跪了下來。

如果,不是木月帶著部下及時趕來,他們哪還有活著的機會站在這片荒原之上。

璃月一驚,「將軍,快請起。」急伸著受傷的手去扶舍敏,舍敏卻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從今起,漠北第一軍歸入木兄弟手下,我舍敏,甘願為木兄弟鞍前馬後!」

璃月一愣,她沒有想到,舍敏竟然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切竟然來的那麼快,那麼突然。

「將軍,請起,其它事,再從長計議。」

「不,如果木兄弟不答應,舍敏不長跪不起!」漠北的漢子,一但認定的事情,絕不會更改。

「木兄弟,將軍心意已決,你就答應了吧!」薛二在一旁說道,如今,他們算是見識到了木月的實力。漠北第一軍,不能再沒落下去。

「好,既然如此,我還是那一句話,跟著我的人,生,不放棄,死,亦不拋棄!」

生,不放棄,死,亦不拋棄,她說的出,也做得到。這句話,在漠北的荒原一角,徘徊,漠北第一軍的將士心中也體會得到。

「參見木將軍!」舍敏高呼一聲。

「且慢!」璃月揮揮手,正在準備參拜的人,突然停了下來。

「舍敏將軍實乃悍將,這將軍一職,自然不能推諉。」

璃月話一出,眾人不解其意,舍敏將軍既願臣服,還做將軍,那木月呢?他又是什麼樣的身份?

「我要做,便做這漠北的王!」

風吹過,拂起她凌亂的發絲,然而,就是這抹嬌小的身影,站在眾人之中,讓人們看到了,她從骨子里散發的王者氣息。

太陽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剎那間,華光四射,絢麗的朝陽照耀在她的身上,渡上了一層不可侵犯的光輝!

在漠北的這群漢子眼中,他已經是他們的王,漠北的王。

「大王,請受舍敏一拜!」

「大王,請受屬下一拜!」

這是臣服,這就是璃月想要的臣服!不久的將來,漠北的這支軍隊,大勢雄兵,所過之處,必然覆軍殺將,所向披靡!而這群漠北的漢子,所到之處,讓人聞風喪膽,拋戈棄甲!

莫北皇城,呼延冽不要,她要。

一個月後,漠北的皇宮內人聲鼎沸,雖然,到處都是殘垣斷壁,但是還是有一些房屋沒有被破壞,經過修繕,依稀可見到漠宮皇宮的影子,雖然主殿還比不了安王府奢華,足可避風雨,比這前所用的營帳不知道舒適多少倍。

藍底黑字的旗幟在漠北的皇城高高掛起,旌旗蔽日。上繡著一頭獅面與一個月字,迎風招展,在漠北的荒原上,發出獵獵聲響。

遷回漠北的皇城的路上,遇到幾股比較堆散的勢力,一听是漠北第一軍,紛紛自願加入。

如今,漠北第一軍,已經壯大到三千人,這是真真正正的戰士,有幾個文官,還有一些後勤人員,總共加起來,一共是三千三百一十二人。這其中,包括她自己。

這三千人,每天都按照璃月親自規定的項目進行著體能訓練,這是一種耐力、速度與力道的加強訓練,堪稱魔鬼式的強訓。

短短十天,就連這些漠北的漢子都有些吃不消了,竟然在強巡的時候,也有偷懶的情況。

「今天,你們揮的是汗水,但總比有一天,你們在戰場上揮灑血水強!」璃月看著正在操練習的三千將軍,威武的聲音在操練場上響起。

「憨子,出列。」

漠北漢子,最得意的便是自己的力道,操練場上,擺著許多擺放武器的石墩,璃月揮手指了指。

「抬起來。」

憨子一臉為難,那可是三四百斤的巨石啊,可是大王既然有令,他只有服從,一步一步走上前去,不免沒有底氣的看了一眼璃月。

「馬步!」

「放松呼吸。」

「抬手,感覺著你的力道,將它融匯到你的手臂上,你可以的!」

「起!」

只見憨子的雙臂上肌肉頓時突起,衣服都破裂開來,卯足了勁朝抱著那個石頭。

「起!」

所有人都呆了,憨子真的抱起了那塊石頭!

無需再說,這就是成效,如果,將剛剛的爆發力全都融匯到一招,一掌劈在敵人的身上,只怕會讓敵人筋骨全裂!

「憨子,這就叫瞬間的爆發力,我現在,就是在提升你們這種無窮的力量。」璃月看向所有人,她懶得去解釋什麼叫人身蘊含的無限潛力,然而,他們所看到的一切,就已經讓他們有了必須堅持的理由。

「蹲下,接著訓練!」

「是!」這次的呼喊聲,明顯的比之前更加氣勢沖天。

巡視了一周,璃月滿意的回到屋內,她不用交這群漢子怎麼拿武器,更不用教他們怎麼去刺出自己手中的兵器,她所要教的,是讓他們怎麼對最快的速度,將對方致于死地!

這些,都是雲中客入課課程之一,然而,漠北第一軍,全軍應用。

暮靄時分,是忙碌了一天之內最輕松的時刻,大家圍在一起,三五成群的喝著酒,吃著烤肉。至從成了正規軍之後,他們每天限制飲酒,一人,只能喝二兩。

然而,用的膳食當中,卻多了許多谷物以及野菜之類的,原本,羊女乃與牛女乃,他們是擠出來扔掉的。現在他們的大王下令,不準殺母牛,母羊,卻每天都抽出來人將那些女乃擠出來,存放起來。

這些所作所為,漠北的漢子,跟本不懂,然而,對于這個小小的漠北王,他們卻是真心的服。

「大王,漠北王與洛王匯合,如今正全力應對帝都的戰事,咱們也不能閑著。」老二,轉著烤叉上烤肉,這人一安定,就總想找點事情做。

「我覺得,咱們應該趁機,打他們措手不及,說話說,一山不容二虎,咱們大王,才是漠北的王,那個奴隸連給大王提鞋都不配!」

璃月凝眉,如今,呼延冽不在軍中,的確是難得的機會。

「舍敏將軍覺得呢?」

「舍敏願親自己領兵,望大王批準。」

「好!既然舍敏將軍都覺得可行,那就由舍敏將軍率領咱們漠北第一軍的勇士,去會會呼延冽,到時,大家有仇的報仇,無仇的也多殺幾個敵人立功!」

「是!」舍敏上前,躬身領命。

「薛二,你立即給大軍準備行軍物資。」

「是!」

三千將士,每人都發到了一塊米黃色的東西,原本行軍,每人只有一個水囊,如今每人配了兩個。牛肉干糧,足夠一路食用的,這米黃色的東西是干什麼用的?

「這一塊,就暫時叫做女乃餅子吧,直接吃也可以,放在水中溶了喝也可以。」這是她讓廚子制出的女乃塊,漠北的廚子,最擅長的就是盡最大能力的提高這些食物的儲存時間,所以,這各特殊的食品便誕生了。

「大王,你這樣,讓我們都有一種,妻子囑咐自家漢子的感覺了。」莫耿大聲朝璃月說道,還是那樣的爽朗。

大家一陣笑意,真沒有那份戰士要出征的肅穆感。

璃月上前一步,端起一碗酒水,高高舉起,「恭祝舍敏將軍,凱旋歸來。」

「屬下將不負大王所望!」舍敏舉起酒碗,一飲而盡!

「凱旋歸來!凱旋歸來!」呼喊聲直入天跡,回蕩在片蒼茫的天跡,氣勢沖天。

然而,他們不知道,那塊乳黃的東西,除了味美之外,特別飽月復,和著水在水囊里晃上一晃,便成了帶著濃濃的女乃香味的女乃漿子。有了這塊乳餅子,他們沒有停下來安營解決吃飯問題,一日三餐,都在馬背上解決了!

到達距離呼延冽的扎營一百里之外的地方,整整結省了一天的時間!如此行軍速度,是他們從來都沒有過的!

看著不遠處的營帳,舍敏的心中,卻一直想著的是,他的新任大王,木月的身份。然而現在的漠北第一軍有這樣的狀態,成就非他莫屬。這一群漠北漢子的心里,可能已經認定了這個來自漠北之外的大王。

舍敏收回目光,淡然一笑,他又何嘗不是!

「刺探,兵分四路,本將要詳細的軍情。」

「是!」一小伙人迅速的朝前方而去。

「莫耿,你為左翼,薛二,你為右翼。」

「是!」

「老大,你為先鋒,老二,輔軍,老三,增援。」

「是!」

久久不曾像這樣正規的指揮軍隊,舍敏的聲音都激動的有些顫抖。這一切,都是那個叫木月的人重新給予他的!這一生,他都不會忘記!

誰曾明白,一個將才的寂寞,一個將才的悲哀,一個將才的無奈!

然而,這一切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怎麼漂亮的拿下這一仗!

璃月解上的軍裝,因身份不同,軍中特別量身為她制作了幾身衣服,一身軍裝的她,英姿綽絕,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在這一群漢子之中,混的游刃有余,絲毫沒有被人看穿,這一身軍裝之下,竟然是個女兒身。

從前線傳來的消息不斷送到璃月面前,這種大捷的局面她絲毫沒有懷疑過,不出三日,大軍必將勝利歸來。這一次的偷襲,徹底的催毀了呼延冽辛苦建立起來的一切。

她現在有點擔心的是,呼延冽的反撲。

看著一望無邊的天跡,她需要雲中客的勢力。

阿蒙看到那個信物的時候,幾乎是身形不穩!這個是上次他拿給小姐的終極追殺令,旁人又怎麼會有。突然,阿蒙發瘋了一樣朝屋內跑去。

「阿蒙,你做什麼?」憐兒頓時攔住那個身形。

「讓開!」阿蒙的眼中不再是那種絕望的哀傷,用力一扯,這個天天香火不斷的靈台被他掀翻在地。小姐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要什麼衣冠冢,這不是憑白的咒小姐死麼!

「小姐,還活著。」阿蒙看著一地的凌亂,喃喃自語,在憐兒的震驚中,迅速跨上馬兒。

他要去漠北!現在就去!

大破呼延洌留下來的一萬駐軍,以三千人的劣勢大勝歸來!殺敵六千,俘虜敵軍三千余人,剩的一些四處逃散,但,窮寇莫追,兵之良計。

恬好,呼延冽剛好得了一批物資準備送到洛王駐扎的淮城,卻被漠北第一軍,撿了個便宜。

大軍勝利歸來,璃月遠遠的出城相迎,然而在俘虜的人群之中,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阿蒙!」

「小……」阿蒙看著一身軍服的璃月,雖然她的面容經過修飾,但是他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止住心中激動,看著那個人影不斷的靠近,還是呼吸紊亂。

四周,都是漠北漢子,而且對小姐極為尊敬,不由得揣摩起小姐現在的身份。小姐給她的指示是漠北第一軍,所以他趁機混進了呼延冽的人馬之中,做了漠北第一軍的俘虜。

既然小姐不想讓人知道她不活著,他只能以這樣的方式見到她。

「大王,這里面,還有您認識的人?」

大王?阿蒙渾身一震。

「快給他松開。」璃月細看了一下,阿蒙身上並未見傷痕,也放下心來。

「這下,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這位兄弟,你受委屈了。」莫耿親自上前,將阿蒙身上的繩子解開來。

璃月轉身,朝舍敏笑道,「舍敏將軍威武,漠北第一軍英勇,大家凱旋歸來,一定要大宴三日,喝個一醉方休!」

大王?就是那個兩個月前在漠北崛起的木月?他得到消息的時候,還酣之以鼻,覺得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他錯了!真的錯了!他親眼見識了這支軍隊的能力,那是以一及百的戰斗能力!

「大王,還有一人,這個人被敵軍死死的護住,光是因為他,敵軍幾次突起營救,回來的路上,因為他死傷不少。」

還有這樣一個人竟然這麼重要?璃月緩步上前,只見一個牢籠里,坐著一個衣著華貴的縴弱背影,直到看清他的面容時,這才發現,這麼個傾國傾城的背影,竟然是個男人!

「你是宗政溫澤的人?」璃月不禁問道。

「你殺了我吧!」那人冷聲回應,縮在牢籠的一角,看起來,像個失去庇護的弱小小獸。

璃月燦笑,「我為什麼要殺你?」揮揮手,示意莫耿將人帶進去。

「走,宴席已經準備妥當,就等著你們入席!」

這一次,沒有限制,酒任喝,肉任吃,眾人見阿蒙與璃月的關系如此親近,一個勁的猛灌阿蒙,最後,還是璃月擋了去。

因為,她還有正事要交待阿蒙。

遠離了那片喧鬧,璃月與阿蒙緩步走在月色下。

「小姐,我以為我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還,還差點解散雲中客。」

「我在你心里,就那點能耐?」璃月轉過身來,帶著幾分受傷的情緒反問。

「自然不是,阿蒙錯了!」

「小姐,如今,你有什麼打算?」

「你也看到了如今的局面,我本意,是想將雲中客與漠北第一軍融合在一起。如今,我們還有一個難關,那就是呼延冽,這一戰,關乎著漠北第一軍的存亡。」

「我明白了。」

「我需要的,不是你暗中帶人將呼延冽作掉,我需要的,是敵軍確切的軍情,知己知彼,放能百戰百勝。」

「漠北第一軍,一步一步走出來,踩著的必是敵人的鮮血,他們的馬蹄下,定是敵人的尸身,這樣,他們才能一步一步的真正的壯大。」這才是真正的磨礪,哪怕,需要付出血的代價!

「小姐,我明白了!」

漠北第一軍,必然會如利刃出鞘,不飲鮮血,勢不回鞘。

遠在帝都的宗政無憂也好像盯上了宗政溫澤,時不時的就是給他一頓迎頭痛擊。然而,漠北的軍需卻在這個時候被的搶走,那個什麼漠北第一軍,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實力了?

呼延洌看著眼前的局勢,他們的損耗異常嚴重,再這樣下去,恐怕只能做一個替死鬼。把兵力消耗在這種地方,不如回到漠北,將那些雜亂的勢力一統,以待更佳時機。

「洛王,撤兵吧。」

「不!」宗政溫澤冷聲音回應,他的心里有一個偏執,這個偏執是宗政無憂所帶給他的陰影,讓他覺得,他一輩子都無法戰勝宗政無憂。

眼前這個機會,他又怎麼能夠放過!

「你速回漠北,主撐局勢!」

呼延冽無奈,唯今之計,也只有這樣,那些殘軍,就連他的主營都敢偷襲,再這樣放任下去,後果不堪設想。他的手下,死忠很少,不過幾千余人,那些勢力隨時都有可能倒戈,而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結果。

事實,也如呼延洌所料,被俘虜的那些士兵,轉瞬便披了上漠北第一軍的軍服。

十天之後,璃月收到了第一支情報。

呼延冽,率兩萬漠北將士從淮城退回漠北。

璃月命莫耿,在漠河一帶,圍截,薛二繞行其後,包抄。

呼延冽措手不及,吃了一虧,然而,這些敵軍並不戀戰,屬于嘗到甜頭就撤的那種,來的快,去的更快,讓他們一口毒氣無處可出。

第二支情報,呼延冽,兵分三路,向漠北皇城圍攻,東南方向,乃至佯攻部隊,主力軍在西方,距離漠北皇城,還有三百余里。

璃月集中所有兵力,趁夜潛出,正面迎敵,與呼延冽的主力軍展開一場慘烈的撕殺!在他們回到皇城的時候,呼延冽的兩支佯攻部隊,還未到達皇城的方向。

「過癮啊!真是過癮!」舍敏一拍桌子,好久都沒有打的這麼痛快過了。

三軍將士也是一臉興奮,如今的漠北第一軍迅速壯大,這一段時間投奔而來的,多半是沖著舍敏和漠北第一軍的名氣而來的,幾乎是不費力氣的勸降,這些俘虜的士兵便同意加入。

然而這麼幾戰下來,他們對那個嬌小的身影,是真心服。

簡直可以稱是,料事如神。

呼延冽連吃敗仗,勢氣大減,尤其是听到對方是漠北第一軍時,更添幾分懼意,只得潛伏在草原之上,慎以行師,暗兵不動。

「大王,接下來,我們怎麼辦?」舍敏的心中,勝利在望,就等著取下呼延冽的首級。

「接下來,就要舍敏將軍震震我漠北第一軍的威風。」

璃月攤開一份地圖,上面詳細的標注著漠北的每一片土地。就連這群漢子,都不知道,他們的漠北,是如此的遼闊。

「咱們,就是在這個方位。」璃月朝西北的地方指了指。

「那敵軍呢?敵軍在哪?」憨子心直口快,頓時吃了一記暴栗。

「你以為大王真的就是神啊,現在那群鬼孫了隱了行蹤,誰知道窩哪里去當縮頭烏龜去了!」莫耿爽朗的聲音喊了出來。

璃月不禁摳了摳耳朵。

「他們在這。」璃月的手指,緩緩朝西南的方向劃支去,「離我們,大概五百里有余。」

神!屋內,慘于研究軍情的人,紛紛崇拜的看著眼前的璃月。

「據傳來的消息,他們還有近八千人,其中,騎兵三千,而這八千人,是呼延洌的死忠,不是那麼好啃的骨頭。」璃月一掃眾人,這一戰,將比之前所有的一戰都要來的激烈。

就連敵軍的人數都弄的清清楚楚,眾人看璃月的眼光頓時沖滿了虔誠。隨後,忽然想到這些消息都是誰探來的,對傳出如此精確消息的人也是暗暗欽佩不已。

然而,他們更想知道的還是璃月的真實身份,汾陽城的一個小村鎮怎麼可能陪養得出這樣的全才,文武雙全,氣度非凡,最難能可貴的是,如此年少。那股子沉穩之氣,就算是曾經力撐三軍的舍敏將軍,都自嘆不如。

「舍敏將軍,明日整軍出發,我要活抓呼延冽!」

「得令!」舍敏拱手,對這個嬌小的身子,欽佩不已!

一股掩蓋不住的激情在屋內四處游走,活抓呼延冽,還未出軍,全軍勢氣便有一翻所向克捷的姿態。

璃月收了地圖,屋內的人魚貫退了出去。

無憂,你我相見之日,不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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