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眷寵,刁妃難養 第九十三章︰我這也旱著呢(內涵)

作者 ︰ 游紫憐

只見,營內所有的人都圍過去觀戰,一陣喧鬧。

西門霜華極為不喜歡這種場合,但是他卻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因為,那群漢子之中,還包圍著璃月的身影。他恨不得沖過去,將這些漢子全都廢了!

這個女人,有時候,真不想管他,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

冥冥之中,西門霜華有一種直覺,只要跟著她,就能解開他的宿命。

「將軍!你輸了!」那道小身影突然收手,指著鮮舍敏將軍,臉上的笑意,越發的張揚。

「木小兄弟,不賴啊!」

「喝,自然要喝!」舍敏大喊了一聲,端起大碗一飲而盡。

「接著來!本將不信,奈何不了你小子!」

「慢著!」璃月提起酒壇子,看樣子,是嫌碗不夠大了,「把將軍喝趴下了,有什麼好處?」

眾人一陣哄笑,這小子,還真狡猾,竟然趁機要賞,「要是把本將喝趴下了,我這就進關去給你弄個嬌滴滴的小娘們。」

「此話當真?」只差沒垂涎三尺了!

「糊弄你,本將豈不顏面掃地,你先把我喝趴下再說!」

「為了小娘們,我怎麼也得拼了!」不單是出拳的袖,就連另一只袖子也高高的擼了起來。

本來,漠北的軍服穿在她的身上,就顯得十分寬大,看起來,有幾分吊兒郎當的模樣,如今,再加幾分痞意,直接讓西門霜華劃入慘不忍睹的那一欄。

他不認識這個女人!

可是,就是璃月這樣的狀態,在一夜之間,徹底的融入了這群漠北漢子之中。

小娘們自然是不能要的,勝負五五之數,一直喝到天快亮了,這些漢子才一個一個橫七豎八的倒下。

西門霜華無奈的搖搖將,將璃月抱了起來。

「我沒醉!」璃月只是感覺有點晃悠,但是她所有的思緒都是清醒的。

走出主帳,浩瀚的夜空映放眼簾,墨色的夜,純淨的絲毫不慘的絲雜質!滿天星辰,卻不見那一彎清月。夜色,顯得有些昏暗。

西門霜華看著那張容,不受控制的微微傾身,他真的很想再嘗一下,那處柔軟的觸感。

璃月頓時掙扎著下來,只感覺胃里一陣翻騰,才走兩步,「嘔!」吐了一地。

西門霜華的臉色頓時黑的跟夜空沒什麼兩樣。

可是,一只大手還是放在璃月的背上,輕輕的拍著,此人的另一只手,揮著白玉桃花扇不停的扇著,臉上也全是嫌惡的表情,可是那只手,卻還是溫柔的輕順著。

「讓你逞能!」說罷,扶著璃月快步朝營帳而去。

剛剛坐到床前,璃月的胃里又是一陣難以忍受的翻騰。

「嘔!」胃里一陣酸灼,終于,將所有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酒太烈,雖然濃度不高,但是喝到肚子里,難受的很,估計,她的胃要難受幾天。

接著,一杯水遞到璃月面前,溫溫的水含在口中,洗去一嘴的污穢。

西門霜華收起扇子朝外面喚了一聲,黑榮和另外一個士兵立即走了進來。

「收了,收拾干淨。」

兩人面色無償,仿佛早點見慣了這種場面,作為漠北漢子,哪一個不是喝到吐才算盡興!手上也不閑著頓時清理起來。

西門霜華更是一副受不了的模樣,有多遠走多遠。

帶著一絲醉意,璃月翻身沉沉睡去。

西門霜華看著這張純美的睡顏,眉粗了些,唇淡了些,明明是一雙漂亮的雙眸,不知道她用什麼方法,弄的看起來少了幾分,漠北風一吹,臉上的皮膚也沒有那份水潤。

一個女人,不好好的呆在閨閣,卻像她這樣,野心還不小!可是就是這樣的性子,這樣的一個人,卻對他好像有一種無言喻的蠱惑,讓他,放不下,舍不掉。

胃里很不舒服,璃月睡意很淺,才小寐了一會,便悠悠轉醒。

天已經亮了,營帳的正中央擺著一個火爐,火爐上的陶罐正在煮著什麼,冒著熱氣騰騰的白煙,她的眼前一陣恍惚。

突然,罐里的東西滾了出來,西門霜華一個箭步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沖了出來,一手提起那個蓋子,燙的面色一變,拿起一旁的勺子迅速的攪拌著。

璃月唇角微揚,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及得了宗政無憂做飯時的那種優雅。他不是在做飯,而是在擺弄著精美的藝術品。

夏涼宮內,一道黑色的身影,側靠在白狐裘鋪就的軟癱上,一頭銀發,傾瀉而下,如經一世風霜,染一生淒涼。

銀色的鞭子隨意的搭在一側,上面還有未干的血跡。

手中,捧著的是一個陶人,已經上了顏色,更加顯得栩栩如生。

冷清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容顏,也將所有的思緒都隱在那陰暗的一面。

魅,這是任何人看上一眼都會連想到的字眼,就這樣遠遠的看著他的身影,就如同有一種走在刀尖之上的感覺。

華一脈緩緩走來,他不確定,那個身影,是否醒著。

「找到了麼?」冷冷的聲音從面具之下傳來,但是那聲之中,夾雜的襲擊與恐懼,矛盾的讓人心生糾結。

他希望,找到璃月尸身,但是他同樣就又見到,這樣的感覺,猶如剜心之痛,天天攪擾著他。

「還沒有,我們幾乎翻遍了整個大夏帝都,也沒有找到。」

「意圖來營救他的人都處理的怎麼樣了?」話鋒一轉,語氣頓時變了另一種態度。

「殺了,尸首都掛在各個城門。」

只見靠在軟榻上的人輕輕的抬起手揮了揮,盡顯疲憊。

華一脈轉身,退了出去,王爺,已經徹底的變了,他的心,已經跟著王妃故去的消息,死在那場大火里了。

看著頭頂的這片蒼穹,一群鳥兒掠過。王妃,你究竟在哪啊?我在此,可是渡時如年啊!

「嗷!」展翅雄鷹在漠北的上空盤旋,發出雄赳赳的叫聲,掠過的天空,仿佛已被他征服,成它的領地。

西門霜華接著忙碌著,抬起頭卻見璃月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那眼神,雖然是盯著他的方向,可是思緒早就飛遠。

那她透過自己,想的又是誰的影子?

這還有問嗎!西門霜華自嘲一笑,將煮好的粥舀了起來。

「喝點粥,暖暖身子。」

璃月回神,看著西門霜華端著粥的身影,臉上閃過一絲笑意,輕輕的接在手中。

西門霜華一僵,這一笑,還不如不笑,那麼難看,那麼牽強。

「使臣來了!使臣來了!」

外面一陣雜亂聲響起,好像八百多人都朝一個方向而去,璃月放下碗,披了一件軍服起身走了出去。

出了營,便朝黑壓壓的人群而去,她個頭小,看到的只是人家的背,但是在她一來,一些人立即實趣的讓出一條路來,只是一會,便走到最前。

只見來者同樣是一群漠北人,大概二三十個,為首的那個騎在馬上,其余的,全都趕著馬車,車上的東西用麻布蓋住,看不清楚具體是什麼。

「舍敏將軍。」

「古罕大人。」

「舍敏將軍,我來給你送軍需來了。」

璃月瞥見,所有人的眼中都閃爍著質疑的神色,的確,那十幾車的物資要是算下來,不夠這八百多將士一個月消耗的。

「古罕大人,上一次送軍需,是三個月前,這一次,你送這麼點東西,想讓我們撐多久?」舍敏的話里帶著暗暗的諷刺,聲音洪亮,不怒而威。

「舍敏將軍有所不知,如今帝都大亂,漠北王堅守漠北,洛王殿下在汾城駐軍,消耗巨大,其它零散各部,都沒有軍需送了,只有您這,洛王與大王還惦記著。」

「古罕,你回去告訴你那漠北王,之前談好的一切,一樣不少的全都要給我備齊了,不然,可是他不仁在先!」

舍敏並非真正臣服于漠北王,他們之間,有著不成文的約定,舍敏歸于漠北王麾下,漠北王供應相應的物資,秋毫不犯。

「舍敏將軍,你不要太囂張,你以為,就憑你現在這些人,還是當年的漠北第一軍嗎?」

「哈哈哈。」一陣嘲笑的聲音從那二十三人口中囈出,臉上露出難掩的鄙夷之色。

正是如此境地,所以漠北王才要打破約定嗎?舍敏的拳頭剛剛握緊,突然,人群中竄出一個嬌小的人影。

只見高高騎在馬上的古罕重重摔在地上,狼狽不堪,下一刻,背上一沉,還沒起來的身子,被人再次踩趴在地上。

「古罕大人,您是沒有听清楚我們將軍的話嗎?」腳背一挑,只見那個壯漢硬生生的被那個嬌小的身影踢的打了幾個轉。

那道嬌小的身影迅速上前,再次踩在古罕背上,手抓著古罕那一看便知道是精心梳理過的頭發,強迫他看著面前舍敏。

「將軍!你可知我身份,我是大王派來的使臣!」

舍敏面色一凜,一腳朝古罕踢了過去,只見那古罕立即滿臉是血,牙都掉了幾顆。

「舍敏!你等著!」雖然滿嘴血漬,還不忘威脅著。

「莫耿,你先帶人卸了軍需。」璃月朝輕聲吩咐道。

莫耿立即明白,一邊卸軍需,一邊迅速的將蠢蠢欲動的二十三來使全都控制住。

「古罕大人,那我就把你掛在我的長矛上,看看,你的大王會不會發兵來救你。」

「將軍,將軍,小人失言,還請將軍往開一面。」

舍敏始終不動,這個樣子全膽就是縱容璃月的任何行動,一個古罕,漠北第一大奸臣,邊牧皇帝一失利,他第一個屈服在那群奴隸腳下。

「來人!把古罕大人吊起來。」璃月松開手,朝一旁的人吩咐道。

一群人頓時來了精神,也被這個小小的身板的副將大人的所作所為震撼。

幾只長矛將古空掛到了營帳頂處,動彈不得。另一些人,全都被制服扔到一個廢棄的營帳內。

然而,這十多車軍需,卻讓人傻了眼,除了軍服之外,只有一車是糧食!

就算是熬成粥,也不夠八百多人一餐用的!漠北王,當真是不拿他們漠北第一軍放在眼里了!

營帳內顯然也分成了兩派,璃月站在舍敏的身側,听著眼前的幾個大男人吵吵不休。

「將軍,屬下覺得,副將大人不應該如此對待古罕,現在漠北王與洛王兩軍的勢力聯盟,咱們跟本無法與之抗衡,這樣做法,只會招來禍端。」

「老三!你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莫耿大叫一聲,指著對面的那三個人。

「就是,你們沒听到古罕嘲笑咱們嗎?難道,你們也被那群奴隸給嚇到了,成了慫貨!」薛二忍不住補充道。

「將軍,我兄弟三人跟著將軍那天起,何時懼過誰,咱們漠北第一軍,當年八千人,現在呢?只剩八余人,慘失如此慘重,再經不起死傷了。」現在說話的三兄弟中的老大。

接著,又是一陣吵吵不休。

「你們,還是不是漠北第一軍?」

整個營帳突然寂靜了,目光全都投向那個嬌小的身影。

「是,我們當然是漠北第一軍。」莫耿高呼一聲。

「哪怕,就是剩下一人,也是!對不對?」璃月走到人群正中央,一一掃過眾人。

「當然是!」眾人奇異的異口同聲。

「那就好。」璃月退後一步,再無話說。

沉靜,所有人都在深思著一個問題,他們現在究竟在干什麼?堂堂漠北第一軍,竟然會滄落到這種地步!等著那個奴隸來送軍需物資給他們。

他們有何畏懼?曾經,叱 風雲,甚至連黑河那片死域都敢撞的漠北第一軍,如今是什麼樣的狀態?一個個漢子,面露愧色。

「木兄弟,有何高見?」舍敏看著璃月,深感這小家伙的一翻話,就如同一桶冷水,直接從頭澆下。

然而,那種猛的驚醒之後,他們又迷茫了。

「重震莫北第一軍雄風!我們不只要漠北記住這個名字,我們要讓整個華夏大陸都知道,咱們漠北第一軍的威名!」

這一句話,猶如一塊巨石丟進了平靜的湖面,激起千層波浪。漸漸的人們的眼中,染上點點星光。

「嘴上說說而已,現在,糧草匱乏,肚子都填不飽,何談名揚天下。」三兄弟之中的老二開口。

的確,營中的食物只夠撐十多天的了,而且一頓干飯都吃不上!這一碗粥對營內的大個頭來說,塞牙縫都不夠。

「給我一百人,十天之內,我定讓兄弟們,有好酒喝,有肉吃!」

舍敏面色微動,他看得出來,這個小小的少年,絕對不是普通山村野夫,而是淺水蛟龍,早晚有一日,定會一飛沖天!

時逢亂世,遇上這樣的人,也許是他漠北第一軍的幸運。

「莫耿,你調一百人,一切全听副將指揮,如有違者,軍法處置。」

「是!」

璃月的第一個命令就是,讓選出來的這一百人,馬上解衣睡覺。眾人雖有不解,卻也不從,大白天的,不訓練倒去睡覺去了。

營帳內的三兄弟互望了一眼,均是一副憤恨的模樣,將軍將一百精兵交給那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把漠北軍往死里坑才怪!

璃月不管那三兄弟如何氣憤,別了舍敏,轉回到營帳睡覺。

只是剛剛掀開簾子,便見到了驚艷的一幕。

好**的果——背!

西門霜華背對著她,一絲不掛,光潔的背,細膩如玉,听到璃月腳步聲,迅速的拿起一旁的衣服遮住重要部位。

「你這個女土匪,進來也不敲門!」

「你這個娘炮,大白天的洗什麼澡!」

「我已經三天,三天沒洗了!」西門霜華接近抓狂。

「三天而已,這些漠北漢子,三年也不見得洗一次。」璃月轉過身去,給西門霜華穿衣服的時間。

她這句話,存心是想惡心西門霜華。

「三年!」西門霜華又開始忍不住扭來扭去,活像這些衣服上長滿了刺一樣。這一段人生經歷,將在他的記憶里烙下永恆的印記,永遠也望不了!

「嗨,還好進來的是我,要是個漠北漢子,你想會怎麼樣?」

「死!」西門霜華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是爽死。」璃月不的死的補充道,「光是看你那消魂的小背影都受不了。」

「你!」西門霜華有一種想掐死眼前這個女人的沖動!

「你是不是覺得,我需要證明一下,我的性別,以及性取向?」

璃月失笑,輕輕往後退了一下,西門霜華確更近一分。

「從軍兩三年,母豬賽貂蟬,下次,你沐浴的時候,別藏在我的營帳里,也讓漠北饑渴多時的漢子,過過眼癮。」

「 !」支撐營帳的柱子斷了一根。

「屬話說,小擼怡情,大擼傷身,可是久憋著對于男人來說,也是大損啊!」

「你好像,挺明白我們男人這點事的。」又是一根柱子斷裂,可見營帳,已經坍了角。

「我只是覺得,他們看到你,肯定會動情的!」

「你這邊,關心著漠北漢子的地,可知,我這也旱著呢!」再傾身,他們的氣息都混合在一起,此起彼伏。

你TM的旱著管我什麼事啊!有本事去找漠北漢子研究研究去!

突然,腰側一陣涼意,西門霜華身形微頓。

「你要是再亂來,錢就火爆腰花,讓你下輩子力不從心!」

西門霜華冷笑一下,雙手不受控制的握了握,最終,後退三步。就算是他這烯起了再大的火,也能被她三兩句給澆息了。

璃月收手,勝利的揚了揚下巴,突然,面露正色,「今天晚上有行動,你要不要一起去?」

「干嘛?」西門霜華已走到一旁,獨自梳理著他剛剛洗的柔順的頭發,看看之前一頭烏黑光漬的發,梳起來就好像漠北荒原上長的枯草!

他做不到像璃月那個女漢子一樣,拿著一根木棍固定就好,他要梳里好,再不濟也得挽個發髻,用那根看似普通,實則貴的嚇人的烏玉束起。

「去打劫啊。」璃月月兌口而出。

西門霜華頭也沒回,只顧著研究著他的發髻是不是挽正了。

邊牧皇室一族被滅之後,第一時間得利的不是現任的漠北王,因為,漠北王一味的殺戮,意欲將邊牧一族的所有人趕盡殺絕。然而,再回來時,皇城已是一片空虛。

有那麼一伙人,真這場殺戮,沖入了邊牧皇城之中,打撈了不少好東西。

近一年來,那支本屬軍人的隊伍,落草為寇,逐漸壯大,盤踞在漠河一帶肥沃的土地上,關內,關外,兩頭吃香。

璃月來漠北的本意,是看上了那些土匪勢力,想在這一段冷確期內,暗下陪植自己的勢力。卻沒想到,陰差陽錯的進了漠北第一軍的營地。

「你玩上癮了?」西門霜華拉過一個木凳,坐在璃月面前。

「宗政無憂都已經為你,讓大夏在一夕之間滅亡,你還嫌不夠?」

璃月直視著西門霜華,「他所做的,和我所要的,並不沖突。」

西門霜華心中一震,這個女人,再一次讓他覺得不知道怎麼形容。她明明愛著那個男人,卻用的是她自的方式,與人們心中理想中的愛情模式,大相徑庭。

「我以為,你只是想來漠北避避風頭,現在來看,是我想錯了。」

璃月燦笑,「那你就真想錯了!」

就像她曾經對華一脈說的,強者,是不需要證明的,然而,她想在一片華夏大陸上,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

「算我一份,別忘了,你又欠我一次。」

「是你自己要去的,絕不強求,誰也不欠誰,愛去不去。」璃月翻了個白眼。

「好!算我倒霉!」遇上這麼個不講道理的女人!

「你干嘛去?」璃月的聲音又在西門霜華的背後響起。

「睡覺去啊!」

「誰讓你睡了?放眼整個營內,誰有你本事高,出入可以毫無聲息,你既然要參加,自然不能像我們一樣,而是另有重用。」

西門霜華轉過身來,手中的白玉桃花扇「唰」的一下打開,別看這身粗布衣裳,依然蓋不住那分獨有的風華。

「要不要,我直接把那個首領的頭給你扭下來,等你的人手一到,直接打包東西,凱旋而歸?」

這話里,帶著幾分諷刺,但是他絕對做得到。

「不用,你只要在天黑之前,找到他們的具體方位,模清狀況,到時,我們的人一到,里應外合就行。」璃月打了個哈欠。

如果西門霜華一人把事就了解了,那這一百漠北漢子的成就感上哪去找?又怎麼能立出威信來。

只見那把白玉桃花扇妖嬈一揮,西門霜華頓時消失在眼前。

漠北是一望無跡的荒原,沒有任何遮擋物,所以,她把行動改到晚上。

舍敏將軍,要大干三碗為她們踐行,卻被璃月推辭了,等回來,有肉配酒,才算有滋有味。

夜黑風高,一百多人的隊伍分成幾隊,依次向漠河的方向推進。白天,就在荒草叢中休息,晚上,接著前行。終于,在第三晚,來到了漠河附近,遠遠望去,可見漠河波光粼粼的水面,猶如一條絲帶,蜿蜒而下。

「上游!」璃月指了指那個地方,只見那里,依稀可見點點火光。

「木兄弟,夜色正濃,咱們趁機不備,直接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太久沒有體會到戰場的滋味,他們這些血性漢子,都忍不住眼露精光,恨不得馬上沖上去,讓手中的武器盡情的施展一翻!

「不,再等等。」璃月揮了揮手,一百多人的小隊,潛伏在沒入跡腰的草叢之中。

遠遠的,見到一個人影急迅朝這個方向而來。

西門霜華心中不憤,為了不暴露身份,好久都沒有施展過的輕功用起來生硬許多。

莫耿心中一驚,頓時呈戒備狀態。

「那是我哥,前兩天就潛到敵營里了。」

莫耿一听,立即松懈下來,原來,三日之前,木小兄弟就已要做了部署,這麼小小年紀,竟是這麼的有勇有謀。

西門霜華飛身而至,遠遠的便看到草叢中的璃月。

「這個營內一共有六百余人,剩下的千來人全都進關內去了,防備比較松懈,巡邏的,只有不到百人。」

雙方的人數是一比六的比例,可是對方短時間能戰斗的,也不只有百來人,如果,能夠在短時間的控制住這巡邏的一百多人,傷亡肯定不會太大。

「營內,牛羊千余頭。」西門霜華說罷,緩緩的朝一個方向指去,「那里,是剛劫來的糧食,裝了整整八百多麻袋。」

牛羊千余頭,糧食八百多麻袋!天啊,一行人忍不住面露喜色,若能成功,這一次,真是大豐收!

「從現在開始,你們就向敵營靠近,見我信號,便沖上去。」西門霜華朝璃月說道,雖然有他和璃月在,但是六百比一百,還是很有懸殊。若是傷亡過大,璃月這次行動,也是得不償失。

雖然平常西門霜華對于璃月所作的一切都是愛搭不理,可是到了緊要關頭,還是不由自主的為她設想。

「好!」璃月點點頭,只見那道身影迅速的朝敵營的方向而去。

「木兄弟,也是一身好功夫!」莫耿對這兄弟倆的身手,可是配服的五體投地。

「莫耿,分成兩組,左右包抄。」

「是!」

一百人左右的分隊,在荒草之中迅速逼近。

正摟著女人睡的香甜的匪首,突然感覺一道寒風掃過,嗚咽一聲便沒了氣息。西門霜華走到一旁,還在烯著的燭火扔向營帳各處。

火勢借著風迅速蔓延,一見到那個著火的營帳,莫耿立即命人分成兩隊,沖了過去。

璃月一人,飛身而起,直朝正營而去。

撕殺聲音響起的時候,那些巡邏的人已經被西門霜華悄無聲息的干掉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留給這些野漢子們,好讓他們好好的發揮發揮。

這是一場幾乎可以算是完勝的偷襲,因為,在敵軍還未蘇醒的大部分戰斗內之前,一百人分成五人一組,立即沖進了營帳之中。

那些剛被驚醒的匪漢還沒有穿齊衣服,更別提模到遠在營帳邊放著的兵器。

「全都蹲過來,不誰亂動,否則,死!」

璃月來到敵營的一個高處,迎風而立,只听幾個敵營里發生了打斗聲音,但是很快便被控制住。漸漸的,第一波匪漢被押著出了營帳。

接著,第二波,第三波……

空曠的荒原上,黑壓壓的站滿了人,風卷著濃濃的血腥味,徘徊不去,從開始,到結束,不過一柱香的時間。

「把人抬上來。」璃月輕聲吩咐。

兩個士兵抬著一具尸體,扔在這群匪漢面前。

那群衣衫不整的匪漢們見到抬出來的人頓時一震,原本,寒風吹過,就是一陣微抖,如今,看到這眼前的死尸,更是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你們都是有血性的漢子,如有不服,大可以站出來為你們的首領報仇!」

其中幾個人緩緩站了起來,眼露凶光,且不說讓他們忠心不二的首領死在他們面前。站在高處的那個嬌小的身影,一定不是漠北人,有什麼資格來命令他們!

「莫耿!」璃月微微抬手示意了一下。

「來!讓我莫耿會會你們!」莫耿虎步生威,上前一步。

莫耿?那不是漠北第一軍舍敏將軍的部下嗎?

一听到這個名字,那幾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他們幾個聯手,也不一定是莫耿的對手!

但是,既然站了出來,自然沒有縮回去道理,幾人迅速的朝莫耿襲去。

莫耿身形雖壯,但招勢去猶如水中游魚,靈巧迅速。幾招下來,幾人重傷倒地,被莫耿那個鐵拳頭打到,不死也得殘!

「還有誰不服?」璃月一掃眾人。

「你們是誰?」

「漠北第一軍,舍敏將軍的下屬。」璃月淡笑著回答。

「不!你不是漠北人!」

莫耿走到那人面前,捏著那人的下巴,「你看好了,木兄弟就是我們的副將大人。」手一松,只見那人的口中緩緩的溢出血來,可見莫耿的力道有多大。

莫耿都親自承認,沒有人再有半點疑惑。

「願意臣服者,留下一命,不願意臣服者,殺!」這是立威。

「服是不服?」莫耿獅吼一般朝第一排的人喊道。

「少廢話!要殺要刮,利索點!」

「好!如你所願。」璃月揮揮手,數十支長矛直直的朝那幾人刺了過去,血順分離的刀頭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滴了下來,長矛抽出,那幾人順勢倒地。

「你們都是漠北漢子,都是血漢男兒!如今盤踞在此,打劫擄掠,不覺得有失男兒本色嗎?」

西門霜華揉揉鼻子,敢情,她這不叫打劫擄掠,還殺人放火呢!

「想必,大家都听過漠北第一軍的名號,如今,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成為漠北第一軍的一員!」

不少人,已經有所動容,因為,不是做俘虜,而是成為漠北第一軍的一員!

「你們都是驍勇善戰的勇士,難道,你們要窩在漠河邊,做一輩子的劫匪嗎?」

「如今,天下局勢大亂,亂世,才能出英雄。」

「看看現在的你們,狗熊還差不多!」

又是一陣騷動,顯然,對狗熊二字,意見頗大。

「我給你們一個選擇,狗熊,還是英雄,全看你們自己。」

「做英雄,誰TM娘的願意做狗熊!」突然,人群之中響起一句憤慨不已的聲音。

「做英雄!當然是做英雄!」

每一個漠北漢子的心里,都有一個英雄夢!

莫耿看著眼前的一群人,這可是漠北的漢子,被這幾句慷慨激揚的話給收服了。這個嬌小的身影,仿佛蘊含著無盡的能量。

她的每一句話,都能說到漠北人的心坎子里,就像他,只是那一招,便讓他從心底里服了這個小家伙。

「穿上你們的衣服,帶上你們的武器,裝好你們的物資,從現在起,你們便是漠北第一軍的勇士!」

「加入漠北第一軍,做英雄!」呼喊聲四起。

東方的天空,一瞬間霞光燦爛,浩瀚無跡的蒼穹之下,雄鷹展翅膀掠過,留下聲聲鏗鏘有力的叫聲,在這片原野徘徊。

絢麗的光芒照在眼前嬌小的身影之上,眾人突然有一種感覺,那嬌小的身子,就能撐起一片天地!清秀的臉上,帶著無比的從容,猶如破岩而生的青竹,看似文弱,卻寧折不彎。

「回營!」一聲令下,迅速起程。

來時,是一百人的小隊,回去時,卻是綿延不盡的長龍,車馬,牛羊,糧食……幾乎是將營地里能拿的東西,全都揮掃一空!

這些人,不乏一些烏合之眾,漠北第一軍的名號,對他們來說吸引力很大。然而,其中有些,也只是屈服現在的局勢之下,因為西門霜華時不時的揮著那把扇子,嘗到那股寒意的人,縱然是有反抗的心,也沒有那個膽子。

這些物資,看似豐碩,但是絕對不是那些土匪的全部,狡兔尚有三窟,更何況,這些習慣了游牧的漠北漢子。關內還有一些,沿著漠河一帶,定還有幾個這樣的土匪營地。

殺戮,爭奪,這一切,都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綿延的人群走過漠北第一軍的視線,璃月已經提前派了先鋒前來通報,舍敏將軍親自己帶著眾人前去相迎。

看到這次收獲,就連一向對璃月頗有意見的三兄弟臉上,也出現了一絲贊賞之意,特別是,他們听到,「我軍輕傷兩人,無人犧牲!」這一句話的時候,心中更是一震。

「將軍。」璃月朝舍敏拱手。

「木小兄弟,好樣的!」舍敏的手還沒拍到璃月的肩膀上,便被西門霜華拉到一側。

「將軍,命人將物資清點一下。」西門霜華就是這樣的口氣,他從來都沒有學過,什麼叫宛轉,他習慣了命令。

然而,他這樣的口氣,讓舍敏的部下心生不滿。

舍敏卻爽朗一笑,覺得這家的兄弟真是相親相愛,長兄沉穩,內斂,護弟如命,小弟張揚卻不輕狂,真是難得。

「老大,你去清點物資。」

「老二,這些俘虜暫時收押。」

「將軍且慢!」璃月已經感覺到身後人群的騷動。

「木小兄弟有什麼需求只管說。」

「他們不是俘虜,而是自願加入咱們漠北第一軍。」璃月神色泰然,除去了莫耿與西門霜華之外,眾無一不是一陣驚詫。

五百多人,要是與那些土匪來個里應外合,漠北第一軍,肯定會從漠北徹底消失!

「如果將軍信任我,這五百多人,便編制到我的名下。」

舍敏將軍面色凝重,他不得不為他的部下考慮。

「我率領這五百多士兵在五里之外扎營,不分武器,但求與漠北第一軍的士兵平等。若有任何意外,木月一力承擔!」璃月輕聲說道,她領回來的人,不管里面有多少是真心臣服的,她都要給那些真心臣服她的人,一個說法。

俘虜是什麼待遇?奴隸都不如!

「你承擔的起嗎?」老二面露憤色,剛剛的那一點贊賞全都煙消雲散。

身後的那五百多人中,不少人面色微動,目光不由自主朝那道嬌小的身影望去,在跟漠北第一悍將舍敏將軍面前,也絲毫不輸氣勢,甚至,比舍敏將軍更加的氣度從容,仿佛那道身影,能迸發出無盡的力量。

璃月不顧及任何人的想法,只是用那種淡然的目光望著眼前的舍敏。

「好!就依你所言。」舍敏最終做出了主意。他此時的心里還在猶豫,他怕這個決定會記他的人生劃上一道敗筆,然而,他不知道,威震天下的漠北第一軍,已經如蹣跚的嬰兒一樣,邁出了第一步。

五百多人,選址安營,璃月與西門霜華的營帳也搬到了此處。

看著圍著篝火進食的這些漠北漢子,璃月坐在其中,朝他們會心一笑。

「副將大人,您為什麼要在舍敏將軍面前保我們?」一人端著手中的羊肉湯,不禁問出心中的疑問。

眾人也知道,在控制住他們之後,副將完全可以下令殺了他們,然而,卻給了他們一個選擇的機會。如今,又在舍敏大人面前給他們爭取地位。

這一舉動,的確讓真心服了璃月的人,心中激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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