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眷寵,刁妃難養 第五十八章︰小別勝新婚

作者 ︰ 游紫憐

沒錯,就是那種屬于女兒家的嬌羞!宗政無憂看著那抹身影,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抬步追了上去。待解決了眼前的事,他就去闖一闖那烈焰谷,再不忍看她受寒毒之苦!

好久,好久沒有這麼豐盛的大吃了一頓,她這個身子仿佛饑餓了一年似的!

「慢慢吃。」宗政無憂雖是這樣說,還是將平日里璃月最喜歡吃的菜全都抬到她面前。

「咱們什麼時候回去?」璃月咽下口中的吃食,迫不急待的問道。

「你身子剛剛恢復,先休息兩日再說,所有的事,都交給我處理,好嗎?」宗政無憂抬起玉碗,就連端碗的姿態都是那麼的無可挑剔,拿起湯匙,輕輕的攪著濃濃的人參湯,直到吹得溫度適中才放到璃月面前。

璃月忍不住勾起宗政無憂的下巴,帶著幾分痞色,「美人,好生溫柔。」

宗政無憂眼角直抽,一把握住璃月調戲他的手指,放在口中咬了一下。

「痛!」璃月白了宗政無憂一眼,老毛病又犯了!

「安心用膳。」宗政無憂無奈,*也一是恨也不是,寵也不是,怪也不是。面對綏遠那麼焦頭爛額的事情,他也沒有皺過一次眉頭,偏偏遇上這麼個難馴的小野貓,他是十八般武藝也拿她不住!

璃月不經意的瞧見,大夏皇帝身邊的老太監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口。宗政無憂淡漠的眼神掃了過去那太監兩腿一抖跪在地上。兩只小腿,「噌噌」的向前挪,撲在宗政無憂的腳下。

「王爺,你就饒奴才一命吧!皇上宣您七次了,如今上官小姐也醒來了,您就隨奴才去見見皇上吧!」

「上官小姐?」宗政無憂的眸子寒光乍現!誰給這個狗奴膽子敢這樣稱呼?!

「王爺,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是安王妃,安王妃!」那太監深處宮中多年,自然是個機靈的主,一手一巴掌抽的那叫一個響亮,那張黝黑的老臉上都能看出手指印了。

宗政無憂面色微緩,淡淡的吐出一個字,「滾!」

對上璃月,那溫柔的仿佛要掐出水來的模樣真是讓人不敢致信,挽起袖子,接著替璃月夾菜。一堆魚骨擺在桌上,可見那些都是安王親手挑的啊!

「王爺,您就可憐可憐奴才吧,皇上有令,若是奴才請不去王爺,也不要活著回去了!」那老太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

「再不滾,本王讓你現在就消失!」宗政無憂的話絕對不是威脅。

一個面色陰冷的暗衛頓時出現,一股殺意襲來,老太監只感覺心尖一涼,看著那把架在脖子上的刀,臉上的苦楚頓時僵了,恐懼的看著宗政無憂,慢慢的挪動著小身板向後退去。

「王爺,皇上說了,你不見他也可以,您把那些追殺太子的人都調回來吧!」那老太監說完,飛速的朝外跑去,生怕多呆一秒就要命喪當場似的。

「你還在追殺太子?」璃月吃驚,怪不得他坐在這這麼氣定神閑呢!原來竟是這等的狠招熱乎著太子那丫呢!

「吃飽了?」宗政無憂沒有回答,而是寵溺的拭了拭璃月的嘴角。

老狐狸,裝什麼高深莫測啊。不過璃月很開心,估計這時候坐立難安的人,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他娘親的,一想起她被追的跟人喪家犬似的,她的心里就滿是憤恨啊,如此甚好,讓太子也嘗嘗被追殺的滋味!

七天了,太子能撐得住七天,看來宗政無憂並沒有痛下殺心!只不過這樣的玩法,普通人也承受不了哇。更讓璃月沒有想到的還在後面,宗政無憂所做的,遠遠不止目無一切的反過來追殺太子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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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片一望無跡的叢林中,一個滿身是傷的男子狼狽的如同路邊蜷縮的乞丐一樣靠在樹桿上,華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破舊不堪。此時,哪怕是面對著四面殺機,他也再沒力氣前行一步。無力的撫著樹桿,眼中是無盡的恨意,宗政無憂不殺他,卻以這樣的方式折辱他!

他逃,那些人就追,他不逃,那些人就來傷他,卻從不取他性命,七天了,這七天,是他這一生中最漫長的七天,也是他人生之中,最不堪回首的七天!他會牢牢的記住這七天,待有朝一日,他一定會千倍百倍的還給宗政無憂!

最終,宗政離笑呈大字形倒在地上,全身的力氣如被抽干了一樣,靜靜的望著頭頂的那片蒼穹,心中頓覺一片荒涼。他的心中還是難以理解,派去綏遠的殺手都是不是泛泛之輩,為何連拖延宗政無憂都辦不到?兩天一夜,他便從綏遠趕了過來!

都轉眼間,局勢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如今,換成了他被困在這片林子里!堂堂大夏太子,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如此狼狽不堪!

由此可見,上官璃月在他的心里是多麼的重要!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真不知道朝中會亂成什麼樣子。就算是他出了這片叢林,等待他的也不知道將會是什麼樣的局面。

突然,宗政離笑對著天空,痴痴的笑了起來。

站在遠處的冷夜捅了捅華一脈,「他不是瘋了吧?」

七天前,冷夜恢復了體力之後,傷還沒好就立即請命去反捕太子。如今,已經與太子周旋了整整七天七夜。生不如死的方法,他知道的最多了,一樣一樣的跟尊貴的太子殿下好好玩玩!

「死不了!有我的九轉還魂丹撐著,再過七天他也能熬得下去。」華一脈淡然回應。太子被他們牢牢的控制,而外圍那些像瘋了一樣想沖進來救人的也全都被擋在外面,平均一天撕殺幾場,竟然一個人也沒闖進來,這個游戲一點都不好玩。

很明顯,太子已經被他們玩得精疲力竭了。

兩人的目光緩緩的朝那個挺尸的宗政離笑望去,恐怕之前宗政離笑的收集的資料不夠徹底,這下應該能夠清清楚楚的明白了他自己在安王面前,究竟有幾斤幾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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驪山四季如春,風景如畫,就算是寒冬臘月,行宮內都是百花競放,彩蝶翩飛的影象,堪稱人間仙境。而此時,那分美景再絢麗也讓人失了欣賞的心情。四處都充斥著一股壓抑的氣息,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來來往往的宮人,更是低頭走路,都沒有腳步的聲響。

大夏皇帝在驪山帝宮內面色陰沉,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這個兒子惹毛了之後,竟然是這麼的冥頑不靈!

老太監跪在地上,顫抖著雙肩看著大夏皇帝來回轉動的身影。

如今不光是追殺太子,就連綏遠那里,也已經全部停工,安王手下那個負責總施工的人突然就消失了,所有的施工圖紙全部不見。而且安王調去的人都去追殺太子去了,光靠那些百姓動工,一天一天跟螞蟻搬家似的,絲毫不見成效啊。

今年,綏遠雨水偏多,經過改渠之後,雖然分流不少,可是那沒挖通的地方,又行成堰塞,眼看著,又有洪災泛濫之勢了。

皇上,能不急嗎!

大夏皇帝突然停下腳步,他這個試探,算是徹底的看清了那個女子在十三心中的地位!

「擺駕回宮!」

「是!」那太監飛速退了下去準備。

國不可一日無君,大夏皇帝離朝這些時日,太子奉命監國,卻失蹤七天不見人影,朝中都知,是被安王追殺,至今生死不明。這樣兄弟殘殺的事情,總有幾分搬不上台面,可是安王,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追殺太子的人就是他派出去的。

安王此時卻好好的呆在驪山行宮里,眾人突然明白了什麼,之前那等病弱的模樣,都是裝的啊!要不然,那口氣怎麼能夠吊的那麼久!當初,安王與上官府嫡女聯姻,有多少人在背後嘲笑。

病王傻妃,天造地設的一對啊,甚至還言傳安王連洞房花燭夜都過不了!可是,才這短短數月,大夏朝恐怕再也沒有人有膽子開罪這兩人!安王夠狠,游刃有余的便將宰相上官秀拉落馬下,如今太子之位怕是不保啊。綏遠之事,又全在他一人控制之中,素手一翻,便是兩重天。

綏遠一連三日陰雨,眼看就要撐不住了!听說,朝中派去的官員,跪在田間地頭,看著幾大處堰塞湖,被逼的哭天喊娘!幾萬百姓,翹首以盼安王早日消氣!你說這皇後,後宮那麼多宮妃,她動誰不好,偏偏去動自己的親外甥女!

安王妃可是安王爺心尖尖上的人,動不得。如今安王一怒為紅顏,要棄天下黎民與不顧了!

綏遠新上任郡守呈上一篇萬名書,言詞肯切,替安王妃明這不白之冤,什麼罪臣之女,什麼盜走玲瓏棋譜,這分明是後宮有人欲加之罪。這份萬名書,矛頭紛紛指向不顧安王本人意願,請行請廢了安王妃的稱號皇後娘娘。

這天要變了,大夏朝的天要變了!

眼前的局面,璃月心中怎一個爽字可以形容!

「王爺對王妃真是煞費苦心。」

驟然听到這句話,璃月上的笑容全都僵住,宗政無憂怎麼可能單就為了自己的安危就整出這麼大的動靜。不是的,一定不是的,他要想上位,就一定得把太子拉下馬,她們只是合作而已,各取所需。

大夏皇帝御馬而行,星夜兼程趕回帝都。

廢後詔書在大夏皇帝到達帝都的一個時辰之內昭告天下,朝中一片嘩然!那些本以為,安王已經把人營救了出來,肯定會有所妥協的人頓時感覺手心一陣發涼。卻不曾想,就連身為岳氏之女的皇後都被廢了,那些原本屬太子一黨的人頓時捶胸頓足,真是閃瞎了他們的狗眼!

皇後顫抖的接過那張聖,那張平日里儀態萬千的模樣頓時散去,怎麼可能,不可能的!皇上怎麼可能廢了她的後位!她是岳氏的嫡女,是先祖欽定的皇後人選!將手中的聖旨重重的拍在桌上,眼神凌厲的掃過眼前傳旨的太監。

「本宮要見皇上!」

誰知那太監蘭花指一勾,輕輕的撫模著額前的那一縷發絲,嬌作的模樣讓皇後心中一陣惡心。

「岳良人,皇上沒有宣你,你現在已經沒有資格去見皇上,還有,皇上特意交待過,今天日落之前,搬離鳳辰宮。」

看著那閹人無禮的模樣,皇後胸前起伏不定,她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幾十年的夫妻之情啊!皇上是不會這麼對她的!只是迫于壓力,所以才廢她後位。

突然,皇後站起身來朝鳳辰宮外而去。

那太監眉宇一緊,蘭花指一挽,「來人,把她拉回來!」

皇後才走幾步,便被幾個小太監按住,「反了!你們知不知道本宮的身份嗎?馬上放開本宮!你們這些該死的奴才,本宮要治你們的罪!統統拉去暴室,亂棍打死!」

「掌嘴!」老太監勾起蘭花指,涼涼的甩了一句,「都已經降為良人,只比宮女高一級,竟然還敢自稱‘本宮’!」

「啪!」一聲脆響,皇後的保養得當的白皙面容上頓時被打出了一道鮮紅的五指印。

不可至信的看著伸手打她的小太監,顫抖的手一一指著幾人,「你們竟然敢打本宮!」皇後的心中羞辱難忍,顫抖指著平日里對卑躬屈膝,見到她連頭都不敢抬一下的狗奴才,他們竟然敢打她?!

「再掌嘴!」老太監陰陰一笑,「岳良人,老奴今日就重新教教您這宮里面的規矩。」

「作死的奴才,你就不怕太子回來要了你們的狗命嗎?!」

老太監笑的雙肩顫抖,花枝招展,「誰知道太子殿下還回不回得來?誰知道太子殿下回來還是不是太子殿下?」

「你!」皇後一時語塞,心中一陣涼意,皇上只是廢她後位,並沒有廢太子之位,可是整整七天了,她把所能派出去的人全都派了去了,還是沒能將太子解救回來,難道皇上真的連太子也不顧了嗎!

「扒了她的鳳服,摘了鳳冠,這鳳辰宮里的東西,一件也不能帶走。」

「住手!」皇後哪里受得這樣的凌辱,只是這群太監哪還對她有半分懼怕。上前扒衣的太監都是有幾分功夫的,皇後縱然奮力反抗,還是不敵幾人,只覺腰間一松,那件鳳服硬生生被扒了下來。隨即,鳳冠也被摘了下來,原本雍容華麗的皇後娘娘,一身凌亂。

「你們這群閹人等著!」皇後氣得雙肩顫抖,直指著眼前的太監,她相信,太子一定會回來!她相信,皇上廢她後位,只是一時的!

「送良人去西宮西四院。」老太監將鳳袍小心的疊好連同鳳冠交到一個小太監手中,吩咐完畢,甩著浮塵招搖而去。

西宮,西四院,西宮,西四院,皇後心中反復的重復著這幾個字,皇上,你就真的那麼狠心?廢我後位真的是迫于局勢?「呵呵」,皇後突然笑出聲來,那個西四院與被打入冷宮有何區別?「薄幸」二字如同悶雷在皇後的頭頂炸開。

「岳良人,走吧?」一個年邁的宮人冷聲說道,她還要給華貴妃騰地方。

「來人,把這椒泥抬進去,把宮殿內,里里外外全都刷上了層!三天之內,務必完宮,咱們貴妃娘娘,要住進來!」

岳華清如無主游神一般,看著來來往往忙碌的宮人。

「不要踫我!狗奴才!」

突然從偏殿傳來一聲尖叫,岳華清頓時朝偏殿而去,只見養尊處優的九公主被太監毫不顧惜的抬了起來。

「住手!」

幾個太監只是微微停頓了一下,接著抬著九公主從岳華清的面前走過。

「你們要把她抬去哪?」終于,在岳華清的眼中看出一絲慌亂。

「母後,母後,快救我。」

突然,一道身形擋在岳華清面前,「岳良人,九公主只是去她該去的地方。」

岳華清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宮人,緩步朝西宮西四院的方向而去,她相信,只要還有一口氣在,總有翻身的機會,她還有太子。

宮中的情況如實的傳到驪山,正在花間草叢懶懶的曬著太陽的璃月心直呼痛快,宗政無憂這個陰招,真是讓她打心眼佩服!

對說皇後那種人,被宮中的太監當眾扒了鳳服,這種恥辱比要了皇後的命都要嚴重,如今,在西宮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吧!

大夏皇帝真是個老狐狸,借此事竟然一下就把皇帝打入絕地。不過,她的心中還是有些擔憂,雖說宗政無憂這麼做,正中大夏皇帝下懷,可是這樣公然的不給皇帝面子,追殺太子,直逼的皇帝廢後,大夏皇帝豈不是遭天下人恥笑。就算是再怎麼喜*這個兒子,心中也有芥蒂。

一道身影靠近,將正在托腮發呆的璃月攬入懷中。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宗政無憂順手點了一下璃月的俏鼻。

「你這麼干,就不怕皇帝老子記恨你?」璃月的小手在宗政無憂的胸前不安份的游移,她確定她已經有力氣承受他的「停止不了」。

宗政無憂握住那只小手,淡淡一笑,沒有回應,心中卻緩緩響起三個字︰管他呢。

「你這樣囂張,也不怕皇帝把這大夏的江山送到別人手里。」

「江山?你不就是我的江山嗎?」

這算不算是甜言蜜語?這算是不是想勾搭她?這算不算是表白?她的小心肝怎麼會突然雀躍了呢?

璃月勾起宗政無憂的脖子,櫻紅的唇湊了上去,回應她的是久違的纏綿,花間中,兩人的身影緊緊的貼在一起,要融為一體一般難分難舍。

這一吻,就如同天雷勾地火,剎那間火光四射,*的一幕就要上演。

衣衫凌亂,露出性感的香肩,那細碎的吻沿著璃月修長的脖頸一處向下,朵朵桃紅在如凝脂一般的嬌女敕肌膚上絢麗綻放。小別勝新婚,一點都不假,璃月的渴望頓時被宗政無憂拉到頂峰。

宗政無憂見璃月急切的模樣,這麼多天被壓抑的渴望如瀉閘的洪水一般,迅猛不可阻擋,撕下璃月身上僅隔一層的衣衫,唇迫切的含住那高聳的玉ru。

「嗯∼∼∼」璃月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滿身的電流四處亂竄,突然,感覺小月復一陣陰痛,一股熱流順緩緩流了出來!什麼情況?竟然,竟然在這個時候來葵水?!

凌亂!真TM的凌亂!宗政無憂解開最後一層束縛,欲抬身而入,卻被璃月擋在門外,感覺到璃月的僵硬,那雙染上濃烈**有雙眸中增加了一抹不解。

「我來葵水了!」

宗政無憂失笑,眉宇緊緊的擰在一起,不過他的表情比璃月的好看多了。輕輕的吻了一下璃月緊皺的眉宇。拉起一旁散落的衣服為璃月穿好。

「再忍個七天就好。」

璃月蹭的一聲站起身來,一旁的爭相怒放的花成了她發泄的工具。

「叫你來葵水!叫你他娘親的早不來晚不來,叫你他娘親的偏偏這個時候來!你就不能晚個一個時辰!」辣手催花啊,這小野貓欲求不滿的模樣真夠凶殘的!不過,宗政無憂*死她這個模樣了!

等等!那小野貓說什麼?晚個一個時辰也不夠啊!

看著這滿園子殘敗凋零的花,她的不滿發泄了,他的呢?熾熱難忍,脹的有些痛啊!突然眼前這被璃月肆虐過的花園那麼礙眼,鏟了,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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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看著手中的信件,從樹干上跳了下來,「啪啪!」雙手一拍,無數暗衛從四周涌來。

「通知兄弟們,收工了!」

一行人迅速的消失在叢林之中,絲毫不顧及已經躺了一天一夜沒有動靜的太子殿下。

太子昏迷不醒,高燒不退,被人找到時,已經是奄奄一息。

兩日後,那些從綏遠突然消失的人仿佛從天而降,一天之內,便將幾處堰塞湖排得干干淨淨,施工熱火朝天的開始!照這樣的速度,不出半年,這造福黎民的龐大工程便能完工啊!

破曉之時,一道長長的儀仗隊伍從大夏帝都的宮門緩緩而出,那是皇上出行的御攆,只是由九九八十一人的編制縮到了七七四十九人,但那氣派絲毫不輸聖架出行。

皇上又出行了?

屁!那是去驪山接安王與安王妃歸朝的儀仗!

從今天起,全大夏帝都的人都恐怕都明白上官璃月跟本就不是個傻子,才貌雙全,第一英女名號,非她莫屬!這樣的女人,這樣傳奇的事跡,已經被說書的編成了段子,坊間四處流傳。隨著這場追捕,玲瓏棋譜再次被炒熱,去向更加撲朔迷離。

聚雅軒內,那個說書先生,孜孜不倦口沫橫飛。

安王妃,是多麼的英勇神武,面對那麼殺機四伏的場面,不輸男兒之本色,與那麼多人周旋,生死一線,試問,有哪個男人敢說,我可以在這種環境中毫發無傷的生存下來?

大夏向來民風開放,上官璃月已然成了女中豪杰的代表,名號絲毫不輸于三百年前岳家的所出的女將軍。這岳氏,究竟是哪輩子祖墳上冒青煙了?竟然盡出這種奇女子!

聚雅軒的二樓,一道艷紅的身影坐在靠窗的一角,面帶冷意的听著那說書先生滔滔不絕,說到安王妃是怎麼怎麼的天人之姿的時候,那個男子眼中盡是譏諷的笑意。漂亮是漂亮,但是個性離女人相差甚遠。他的世界里,女人都是嬌柔似水,手無縛雞之力,即使快步走上一段,便是香汗淋灕,那有那女人半分彪悍樣!

「安王與安王妃回朝了!」

不知是誰呼喚了一聲,整個聚雅軒更加沸騰了,這里,可是回安王府的必經之路,他們終于可以親眼目睹那如仙人之姿的安王,還有那名聲遠揚的安王妃了。

紅衣男子薄唇輕抿,優雅的端起手中的茶杯,輕啜了一口茶水。

「來了!」

首先是儀仗隊,最先入眼的,是那高高舉起的華蓋,可惜,讓眾人失落的是,這兩位主角竟然換程了馬車,那麼嚴密的馬車別說目睹天人之姿,就連一根頭發絲都瞧不到!

一陣輕風驟起,掀起車簾的一角,透過這道縫隙,一道艷紅的身影一閃而過!璃月臉色一僵,是他!那個東瀛人,他也來帝都了?不用想都知道,那人來意明顯,就是沖著玲瓏棋而來的!女乃女乃的,真不知道是誰盜走了那本棋譜,不管棋譜是真是假,世人均已知玲瓏棋確有其事。

想想那麼多人盯著她的東西,心中十分的不爽!

馬車緩緩駛過聚雅軒,朝安王府而去。

在街道的另一端,一道欣長的身影落漠轉身,看著那消失在眼前的馬車,心中突然釋然,回來了,回來就好!

看著熟悉的府邸,璃月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歸屬感,就好像每次完成任務的時候回到雲中客的感覺。腰間一緊,整個人被宗政無憂抱起,大步朝王府內院而去。

璃月一頭扎進宗政無憂的懷里,心里泛起一絲甜蜜。

一些東西,在悄然發生著變化,就像璃月的心境,她對這種未知的變化排斥又隱隱期待,這樣的自己,越來越覺得陌生。

宗政無憂將璃月放下,不舍撫著璃月的臉頰,「我必須入宮一趟。」

璃月環住宗政無憂的腰身,「早些回來,今晚,可以……」

宗政無憂心中一陣蕩漾,他好想現在就……算算日子,剛好七天,太急迫了對她身體不好,還是再隱忍幾個時辰!拉過璃月,靠在她的耳邊,熾熱的氣息全是曖昧的味道。

「等我。」

看著宗政無憂離去的身影,心中那種好像突然被掏空一般,如只身一人站在一望無跡的荒野,她怎麼會突然有這種感覺?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華燈初上,安王府內燈火通明,死氣沉沉的府邸終于有了幾分熱鬧,直到用膳時,宗政無憂還未歸來,這一去,竟是幾個時辰。雖然等的心煩,但是這樣的情況,璃月反而覺得很好。做為一個準備上位的皇子,卻把皇帝老子得罪了,決對不是明智之舉。

皇帝能留宗政無憂這麼久,說明宗政無憂的所作做為,還是沒有徹底的惹毛他。

撥了撥燭蕊,光線頓時明亮了些許,璃月靠在桌前,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不知道他幾時能回啊!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趴在胳膊上緩緩閉上雙眼。

宗政無憂翻身下馬,快步邁入府中,在見到窗前那一抹身影時,突然緩下腳步,她在等著他,不是在床上,而是坐在窗前,守著那抹燭光等著他歸來。

心上涌上一抹暗喜,這只小野貓別看她熱情如火,那顆心,跟石頭一樣,又硬,又不開竅。要想等著她敞開心扉,他還有一段漫漫長路。唯一他最怕的就是,她知道體內的寒毒,依她的性子,若是知道原委,會原諒他嗎?縱然,他現在心中是多後悔選上她來解自己的毒,但已經發生的事情,他無力改變。不過,他相信,未來,他可以撐握。

推門而入,卻見那小身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宗政無憂失笑,深吸一口氣,緩步上前,將璃月抱了起來放在床上,輕輕的坐在床前,看著這張純美的睡顏。

如果*上一個人,那麼那種感覺一定是,失了身,失了心,完全沒了自我。而他現在的感覺就是這樣的,甚至比他形容還要濃烈。

緩緩伸手,輕柔的解開璃月腰間的束縛,誰知,剛剛還睡的香甜的小野貓緩緩睜開雙眸,那雙小手搭在他的肩膀,笑的很純美。

宗政無憂俯身,封住那張櫻唇,吻的難分難舍,燭火跳躍,染了一室旖旎。

「唔∼」璃月忍不住躬身迎合著宗政無憂的狂熱,一**無法言喻的快感由那方寸之間迅速的擴散。

隱忍了許久的**傾刻間不受控制的釋放,快感的余波如漣漪一般緩緩在體內游走,蕩漾,久久不息。

輕輕撫模著璃月香汗淋灕的額頭,對上她不滿的神色,宗政無憂感覺那欲求不滿的神色對人來說很打擊,這麼幾個月不見,他真的把持不住,他保證,這真的只是餐前小點!

那熾熱的氣息四周縈繞,又有漸漸升溫之勢,璃月能感覺,還在她體內的他絲毫沒有一點變化,滿滿的佔據著她的柔軟,那種緊脹感依然強烈,緊皺的眉宇這才緩緩舒展。

宗政無憂的動作緩慢綿延……

「璃月,你可有思念我?」

「沒有。」

「真的沒有?」宗政無憂的唇角揚起一抹壞笑,緩慢的動作陡然加快。

「嗯∼嗯∼」囈語失聲而出,璃月雙眸染上一層迷離之色,小手緊緊的抓住宗政無憂的胳膊,一聲嬌喘綿延不息。

「有是沒有?」宗政無憂竟然在這個時候抽身而去!

那種心癢難耐的感覺充滿璃月的全部思緒,環住宗政無憂的腰際就是不發一言。想個屁啊!她開始忙著雲中客的事情,後又要對付皇後,然後就被追殺,哪有時間想他!

那雙小腳緩緩從背後纏繞著宗政無憂的腰,這樣子停停歇歇很內傷的好不好?

「想了,想了!」

宗政無憂得意一笑,身子緩緩覆了上去。

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頓時游走在璃月的四肢百骸,小手不願松開宗政無憂有腰,伴隨著那強有力的進攻,直帶著她進入雲端!

宗政無憂能感覺到,還沒有釋放的熾熱被汩汩熱流沐浴著,那美妙的感覺讓他忍不住一陣輕顫。

「這麼快就滿足了?」

璃月從那種快感中緩過神來,那種能另她五感全消的**感過後,只剩下癱軟無力的身子,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人抽走了一般。

「好累。」璃月說出自己最真實的想法,比TM的在叢林中逃亡的時候還累,不過,那是受罪的累,這是享受的累。

一股電流頓時竄上腦海,那種酥麻的感覺再次點燃了璃月剛剛熄滅的火苗。

「啊∼∼」

璃月感覺好像置身于弱電交織的電網之中,四面都是電流,每一個細胞都被注入了滿滿的電力,忍不住輕舌忝了一下干澀的唇,看著近在眼前的俊顏,那雙眸之中的寵*之意那麼明顯,她忍不住有些失神。

宗政無憂捧著璃月的小臉,不讓她有一絲閃躲,四目相對,那一眼,仿佛穿越了無法跨越的距離,你的眼中有我,我的眼中有你,兩人彼此之間的糾纏不在是最原始的**,而多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璃月感覺她的心好亂,原本與宗政無憂對視的眼神有些閃躲。

「你在怕什麼?」宗政無憂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無盡的蠱惑。

那樣溫柔的樣子看在璃月的眼里,好像拿著刀子的劊子手,非要掏開她的心扉。

「我沒有!」璃月出聲反駁,真是笑話,她有什麼好怕的!可是她的心跳就是沒有底氣的開始加速。

宗政無憂不再言語,而是用實際行動向璃月證明著他這三個月來的思念是有多麼的纏綿難訴。

那種失重的感覺再次出現,五感全失的時間仿佛長的沒有盡頭,她竟然一直有一種身處雲端的感覺,好累,好困……

宗政無憂盡情的將他的火熱釋放,溫情似水的眸色望著璃月累的昏睡過去的容顏,心中涌起濃濃的不舍,這樣的索取,真的是累壞她了。

從背後將璃月摟在懷里,風雨暫歇。

黎明前的夜色更加濃重,那以燭火不知何時已經熄滅,宗政無憂微微側身。

璃月此時,美夢正酣,那雙大手帶著熾熱的氣息緩緩的覆上她的腰跡,伸出手重重的拍走,翻身繼續睡。

只是那熾熱的氣息怎麼就這麼的頑強,四處游走,縈繞不去,丫的,才停下來多久,累都累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抓住那只胡作非為的手,慵懶的聲音緩緩響起,「當需節制,否則鐵杵都能磨成繡花針。」

只感覺那雙大手微微一僵,隨即不安分起來。

「嗯∼∼∼」璃月抗議的悶哼一聲,經那一踫,她的睡意去了七分。

「你不試試,怎麼知為夫會是鐵杵,還是繡花針?」那雙漂亮的不像話的眸子里閃爍的全是勾引,赤果果勾引呀!

熾熱的氣息帶著無盡的蠱惑撲向璃月的耳跡,敏感的地帶全部他如數佔領,璃月體內的欲火被徹底點燃,感覺到背後的堅硬有硬來之勢,只有繳械投降。

「這樣才乖。」宗政無憂的臉上帶著得逞的笑意。

「嗯∼∼∼」璃月忍不住嚶嚀一聲,兩只手緊緊的環住宗政無憂的脖子,承受著他一次又一次的*。

「停,停一下∼」

「我,我真的受不了了,咱們能不能休戰!」璃月的小臉上香汗淋淋,眉宇緊緊的皺在一起,小手緊緊的握住宗政無憂的雙臂,若是沒有床的支撐,她一定是癱軟如泥。

宗政無憂的動作緩緩輕柔,感覺到她不斷起伏的胸膛大口大口的嬌喘著,手撫過璃月的發絲,烏黑的青絲從十指間緩緩流瀉,眼中濃濃的全是*意。

璃月只感覺她剛剛恢復一些的氣再次被都被抽個干干淨淨,而宗政無憂比她耗費的體力應該更多吧,卻依然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不都說,一個男人怎麼也玩不過一個女人嗎?怎麼她踫到的這個男人如此生猛!

「我決定,先體息一下,恢復體力,明晚再戰。」

宗政無憂握住璃月的小手,輕輕的放在唇邊輕吮了一下,在璃月滿是期待的目光中緩緩搖了搖頭。

「為夫的夠節制的了,三個多月都沒有好好的溫存。」

呃!璃月無語,就算是隱忍了三個多月,可是你的火力也不能全集中在這一晚上啊!身上的人又開始行動,搖曳的*四處蕩漾。

「明晚行麼?」璃月咬唇,用自己都BS惡心的嬌弱口氣說道。

「明晚是明晚的,今晚的全做齊全了再說。」

這是要「做」死的節奏麼?

直到日影西斜,璃月才悠悠轉醒,雙腿剛一沾地,便不受控制的顫抖,扶著床勉強適應了一會,這才覺得有了些氣力!軟綿無力的穿好衣服,喚李嬤嬤前來侍候。

洗漱完畢,命人上了膳食,清淡的小粥剛合口味,配上特別腌制的魚肉干,那叫一個香,璃月忍不住多吃了一碗。

「王妃,這粥可是王爺親自吩咐廚子熬的。」李嬤嬤討好似的將裝滿粥的碗遞到璃月的手里。

璃月微僵,接過碗後,一聲不吭的吃了起來,從來沒有一個人像宗政無憂這樣對自己,他可以將她的脾性,喜好模的一清二楚,就連每日她想吃什麼,他都準備的妥妥貼貼。他離開的這三個月,她覺得每天的飯菜都不可口,她覺得每到入夜,就開始失眠……

停!不要再想了!她只是習慣了這種生活,以後只要花一段時間戒掉就沒事了!

「王妃,奴婢是看著王爺長大的,像王爺這樣的好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

璃月嘴里含著吃食,笑笑算是回應。

「王妃,你也不必羞澀,夫妻之前*慕那才是正常的,依奴婢看,王爺簡直是把王妃捧到心尖尖上疼著。」

瞧這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婆一臉花痴的模樣,難道是老來老來又一春?

*慕?連想著這個詞的詞義,璃月緩緩放下筷子,李嬤嬤的眼神真是老眼暈花到了一定的程度。

「嬤嬤的眼疾可有讓華大夫瞧過?」

李嬤嬤一陣感激,沒想到,王妃還記掛著這件事呢,「奴婢多謝王妃記掛,這人老了,也就只有耗一天算一天,這眼楮說不定幾時就瞎了。」

璃月站起身來,輕輕的拍了一下李嬤嬤的肩膀,「千萬不要放棄治療。」

李嬤嬤那個感動,看著璃月的眼神簡直好像看到大慈大悲的觀世音下凡。

「小心著點,輕輕放,這些可都是易碎物品,一摔就破了。」

听到外面雜亂的聲音,璃月眉宇微緊,轉身朝外面望去,只見幾人抬著幾大箱的東西吃力的往宗政無憂的書房里送。

璃月好奇的走了過去,「這些都是什麼?」

「回王妃,這些都是王爺命人從綏遠帶回來的。」

綏遠帶回來的?這這麼幾大箱子,璃月的心中更加好奇了,「打開。」

璃月萬萬也沒有想到,這幾箱里子裝的竟然都是與她長相一模一樣的陶人!這些,全都是他親手做的?輕輕的拿起一個,如她收到的那個一樣,有字,有落款,有日期。這個是他到綏遠的第十九天做的,這個陶人,是她拿著葡萄貪吃的模樣。

隨手又拿起一個,那是她愜意的靠在軟榻上的形態。這個陶人是他離開大夏第二十天做的。她不敢再看下去,只感覺心跳的速度已經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抬到書房去吧。」璃月緩緩合上箱子,輕聲吩咐道。

她除了那飛速跳動的心髒,還有一種復雜的情緒讓她難以平復,腦中仿佛閃過宗政無憂躲在泥房里,滿身泥漬的制作陶人的模樣。那麼多的陶人,裝了幾大箱,他一天,要做幾個?

「王爺說,想王妃了,就做一個,這短短的三個月時間,就做了這麼多了。」

璃月淡淡的瞄了那黑衣男子一眼,仿佛被人看穿的什麼似的,逃命的速度的快步離去。

她好像被困在了一個華麗的牢籠之中,怎麼也找不到一個出口,她迫切的想要出去,不想從此就在牢籠里生活,她怕,她有一天萬一喜歡上那個牢籠,就再也不想飛出去了,她不想成為被人精心澆灌的溫室花朵!想想從嫁給宗政無憂的那天起,究竟是何時起,她開始對這個男有產生依賴心理?

她沒有答案,越想心中就越煩亂。

一整天,璃月都如同失了魂一樣,宗政無憂遠遠的看著那抹身影,嘆了一口氣,讓她接受一個人,竟是如此的難嗎?他真怕,太過急進的話,會將她嚇跑。更何況,他的心中總有一種她隨時都會離他而去的感覺,很沒有安全感。

但他堅信,總有一天,會守得雲開見月明。

——分隔符——

宗政無憂回到太子府,一直昏迷了整整十日,醒來時,听到皇後被廢的消息只感覺兩眼一黑,險些再昏死過去。他能感覺,他這個太子之位,恐難長久!皇上派來的太醫住在太子府,賜下的名貴藥物一箱又一箱。外人看來,皇上的心中還是記掛著太子的,可是只在太子知道,一但他失利,光憑皇上的這點記掛,于事無補。

等待他的不知道是怎樣的未來,頓感前途渺茫。看著左手斷了的那根無名指,他的心中,沒有一絲方向。不但是那些平日奉承的官員紛紛另尋門路,就連那些心月復也在漸漸倒戈。他能感覺,最終將會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太子上書一封,希望能面見皇上請罪,二,希望能見岳良人一面。皇上命人傳了口諭︰太子重傷在身,不必記掛其它,只要在府中靜養即可。

太子的心中仿佛被一陣冷風肆虐過一般,廢後一事,再無回旋余地。

而九公主被人從宮中搬回駙馬府,顏駙馬竟以公主需要靜養為由,在帝都一處偏僻的街道置了一個院子,將九公主以及所有九公主的僕人全都安置在這個院子。

一個月,只給幾兩銀子度日,九公主勉強能夠下床,也只能借助拐杖才能行走幾步,看著破舊的院子,還有那塞牙縫都不過的幾兩銀子,心中的恨意無盡的擴散,這樣的生活,她一天都過不了!

還有顏駙馬那個勢利小人!從小養寵處優的她,哪里受得了這等屈辱,求見皇上無果,只能帶著幾個心月復,直奔了太子府。

她現在唯一能靠的就是一母同胞的太子,可顯然這棵大樹她也不知道能靠多久,每天,她都在恐懼之中過活,她怕上官璃月報復,想著上官璃月那股子狠厲勁,她就徹夜難眠。

上官秀一案有了結論,縱然條條都屬重罪,但罪不至死,發配青洲服役三年,三年之後,便可得自由這身,上官一族就此在大夏朝歷史的洪流之中沒落。

璃月收到消息,岳氏得知上官秀被發配青洲,不顧一切的追了過去。這是璃月早就料到的結果,如此一來,經此大起大落,生死考驗,上官秀可能再也不會做出對不起岳氏的事,而他現在的處境,也算是早些年對岳氏的背叛付出的代價,雖然這個代價有點慘烈。

李嬤嬤緩步而來,朝璃月的方向走了過去。

「王妃,宮中的華貴妃派人來接王妃入宮。」

華貴妃?差點忘記了,皇後一倒台,宮中最受寵的淑美人便趁機上位,成了華貴妃,這「華」字,可是皇上親自賜的封號,取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意。

雖為貴妃之位,實則已是後宮之主,這樣盛情邀約,璃月也難推辭。

「備些厚禮,李嬤嬤隨我入宮一趟。」璃月起身吩咐,目前她的身份,還有宗政無憂之前鬧那一出,還犯不著去刻意討好誰。

但是,來到大夏朝這麼幾個月,她以一種全新的身份去適應這里的一切。沒有雲中客那般爽利,她也得學會,人情世故。

還是那座宮殿,如今去換了新主人,邁過宮門,只見眼前煥然一新。皇後喜*的牡丹還未過花期,還在怒放的花兒被人全都剪了去,就連花枝也被人連根拔起。

一見璃月到來,幾個宮女迅速前來見禮,將璃月迎進殿內。

只見華貴妃一身鳳服,緩步而來。原本,華貴妃那勾人的嫵媚去了幾分,更顯得雍容華貴。這人靠衣裝,果然不假,細看一下,那鳳袍的顏色還是有別于皇後的服飾。

「來,來,快嘗嘗本宮這桃花糕怎麼樣?」

璃月淡笑一下,緩步上前,她與華貴妃只是一面之緣,何時相熟到這等模樣了。

「娘娘喚璃月來,就是來試試您的手藝的?」

「本宮一直想與安王妃親近,怎奈一直都沒有機會,如今冒昧的請安王妃入宮,不會顯得唐突吧?」華貴人笑意盈盈的拉過璃月。

「娘娘厚*,璃月求都求不來呢。」璃月淡笑著回應。

「安王妃稍坐,其實,本宮今天請安王妃來,是想讓安王妃見一個故人。」

說罷,只見一個婦人被太監拉扯著進了宮院,那身形,有些眼熟。細看之下,璃月赫然發現,那就是被廢的皇後娘娘!才幾天不見,雍容氣度早已被消磨殆盡,只剩下空洞的軀殼一般,木訥的跟著太監朝前走著。

看到那些被拔的牡丹花,眼神中這才有了些情緒。

「快走!貴妃娘娘傳召,你在這兒瞎看什麼?」太監不耐煩的催促道。

岳華清這才緩過神來。

鳳辰宮,皇上登基之後,命人特意加建的宮殿,命名為鳳辰宮,鳳落晨鳴,常伴帝宮,多麼好的寓意。這宮殿外的匾額都是皇上親筆御書的。

想當年,皇上登基次日,便向天下宣告冊封她為大夏皇後。三年之內,獨享專寵,是何等的榮耀!如今,物是人非,這鳳辰宮卻住上了其它人!從小到大,她都是天之嬌女,從岳府嫡女到太子妃再到皇後,她的人生幾乎是順風順水,而她也從沒有料到,會出現這麼大的轉折!

「還不參見貴妃娘娘!」

太監見岳華清絲毫沒有參拜之色抬起一腳,還沒有踫到岳華清的衣角,卻被岳華清踢飛到一旁。

岳家出來的女兒,豈是那種嬌弱之輩!縱然,後位被廢,從六宮之主變成只比宮女高一級的良人,縱然住的是西宮西四院,縱然吃的是冷飯盛菜,但是她絕對不允許別人踐踏她的尊嚴。

岳華清的目光緩緩落到坐在一旁的璃月身上,神色頓時變得激動……

璃月的目光沒有絲毫閃躲,任由岳華清的滿是恨意的目光凌厲的射來。

「娘娘說的果然沒錯,還真是個故人。」璃月緩緩起身,環著岳華清轉了一圈。

岳華清的心中的恨意一直在強烈的隱忍著,這麼狼狽的模樣被上官璃月瞧了去,她心中的羞愧簡直無法形容!身為太子妃之時,她在太子府中一枝獨秀,無人能與她爭寵,成了大夏皇後,後宮乃至前朝她可以說盡在掌握。她不甘,更想不到,最終會敗在這麼個年紀輕輕的女人身上!

這個女人至她地位不穩,遭家族拋棄,九公主被踐踏于下馬就此殘廢,太子地位不穩,如今,後位被廢,她的一切,都是上官璃月毀的!如今,上官璃月站在自己面前,那麼的淡然姿態,眼中竟沒有半絲波瀾。她恨不得撕碎這個女人,將她五馬分尸方解心頭之恨!

「娘娘,可否借貴地,與故人敘敘舊?」

「安王妃請便,若有什麼吩咐,只要交待一聲便可。」華貴妃帶著一干宮女太監退了出去,將大殿留給璃月。

璃月走到一旁,淡然的坐了下來,拿起茶杯,斟了兩杯茶水。端起一杯,朝岳華清走了過去。

「你恨我?」

岳華清的眼中仿佛有兩簇憤怒的火苗在熊熊燃燒。突然,一杯茶水迎面波來,本就狼狽的岳華清更顯得有些淒涼。

「你有什麼資格恨我?」

「想當初,柳氏母女有你撐腰,在府上做出來的那些事情,你怎麼可能不知?」

「她們想高攀你,想抱著你這棵大樹,謠傳我是傻子,毀我名譽也就算了。竟然使出那種手段,簡直是禽獸不如,這些,如果沒有你的默許,那兩母女是向天借了膽子敢這麼做嗎?!」

岳華清面色陰沉,臉上的水滴順著發絲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劃落。

「你把別人當棋子,玩弄于股掌之間,卻不曾想,被人連盤端了。這種滋味,是不好受,不過這也只能怪你自己,路是你自己走的,後果,也當自己承擔。」

「我不親自動手,就已經算是仁慈了,至于,你還能在這宮中掙扎多久,那是你的造化!」璃月說罷,緩步離去。

「慢著!」岳華清的聲音在璃月的背後響起,璃月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

「你究竟是不是上官璃月?」

璃月淡然一笑,「是也不是。」

岳華清看著那抹漸行漸遠的身影,有種無力感頓時襲上心頭,緩緩閉上雙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原本想靠著太子有翻身的可能,可是眼見著太子都自身難保,她現在所能做的,就是不能再牽連太子!

環視了一下熟悉的鳳辰宮,現在卻覺得再陌生不過。這里,已經沒有任何她熟悉的氣息,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悲涼。

她緩緩走上前去,坐在那把主位之上,放眼望去,奢華氣派的殿宇內之內走過行行*的女子,如百花爭艷,嬌柔嫵媚。突然,這些人影全都消失不見,變成一個個慘白臉色的厲鬼,紛紛向她襲來,欲索她性命!

「哈哈哈!」岳華清笑的十分悲涼。

華貴妃被宮人簇擁著緩步而來,看到那個坐在主位上的身影,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陰狠。

「大膽!那個位子也是你坐的嗎?」

「放肆!」岳華清冷喝一聲,那氣勢瞬間將那些勢力的奴才給震懾住。

「賤人,你知為何你受寵這麼多年,肚子卻始終沒見動靜嗎?」

華貴妃的臉色微變,走上前去。

「你這一輩子都別想當皇後,做到貴妃,已經算是到頭了!」岳華清的話,仿佛一根利刺狠狠的扎進華貴妃的心中。

「本宮才是大夏的皇後,唯一的。沒有人能取代本宮的位置。」

華貴妃嗤笑,她不知道被廢的後位的人哪里來的自信,即使當不了皇後,同樣能掌管六宮,對于她來說,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區別。她唯一在乎的是,她為何生不出孩子!

「賤人,你究竟對本宮做過什麼?」華貴妃逼上前去,她一直以為她還年輕,還有機會,卻不曾想,她小心翼翼的渡過每一天,還是遭人算計。

「想知道嗎?」岳華清的臉上閃出一絲陰冷的笑意,緩緩靠近華貴妃,「那我就黃泉路上再告訴你!」

華貴妃只感覺月復部一陣刺痛,血順著她的手緩緩流了下來,鳳辰宮內,頓時亂成一團,太醫趕來時,華貴妃已經失血過多昏死過去。

大夏皇帝冷冷的掃了一眼面前被五花大綁的岳華清,久久之後,隔空指著岳華清狠狠指責道︰「毒婦!」

三十余載的夫妻,到頭來,只換得兩個字,毒婦。

血絲順著岳華清的嘴角緩緩的流了出來,她真的體會到了,姑姑臨終前,唱那首歌時的心境。

冬去春來兮,燕兒啄春泥,一朝飛入深宮苑,一歲一相見,卻見新人換舊顏,宮梁斷,君不見,燕兒已失避雨檐……

婉轉的歌聲在鳳辰宮中回旋,聲音沒有一絲悲怨,卻听得人心中一陣淒涼。

「以皇後身份安葬,一切事宜,交由太子親自打理。」大夏皇帝面色無常,看著倒在地上面帶笑意的女子,那雙手緩緩緊握,大步跨出鳳辰宮。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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