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鬼顏太子妃 第五十八章陰謀不斷

作者 ︰ 冰悠兒

玉蘭宮。十六年前的一場大火,如今,隱約可見當年的痕跡。宮牆下的一株殘活的玉蘭,如今,在風中搖曳著幾片葉子,零星的幾朵如雲似雪的白玉蘭花,吐露著馨香。

再次踏足這里,身邊有著一生最重要的人,水月華已經能平靜的,為雲蓮箬講述他的母後。

「每到花期,母後總喜歡坐在那里撫琴。」順著水月華手指的方向,雲蓮箬看見一個人工湖中,有一假山。那里,還有石椅,石桌。當年,應該是個涼亭在那里。

走過玉蘭宮,听著水月華講述當年的點滴。心想,原來,父皇是*著母後的。一切的悲劇,不過是因為*的太深。

因為深*,不想父皇出事,母後無奈,假意絕情,**宮中。

因為深*,不能接受母後口中所謂的「不*」,才有了玉珊,玉清兩個皇室最小的公主。

因為深*,才會對水月華不聞不問。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兒子。想*,忘不了那些傷人的話。欲恨,那四年的父子情,豈是那般容易剪斷。

「那個人是誰?」就是因為他,母後才會死。

「或許,白冽他們知道。」

隱世家族的人?能威脅母後,應該是母後了解的人。只有熟知那人的能力,母後才會忌憚,受他威脅。隱世家族,他們真的有必要去走一趟。

雲蓮箬想著有關十六年前的一些事,發現,其中有許多的巧合。想事情想的入神,突然,嘴唇被什麼堵住。然後,有著絲絲痛感,刺激著腦神經。

「不管發生什麼,我不準許,你傷害自己。」水月華霸道的說。看著雲蓮箬微腫的紅唇,有點心疼,同時又氣惱。他的存在感,怎麼那麼低。他說了一通,結果某人根本沒听到。

不準許,她的月,要不要那麼的……可*。

「不許笑。」也不想想,他是為了誰,才變成這樣的。沒良心的女人,居然在笑他。

「嗯,我不笑。我答應你,不管發生什麼,都會保護好自己。同樣,你也不可以傷害自己。」知道母後當年的做法,在他心底留下了陰影。雲蓮箬承諾。至于,能不能做到,沒有發生的事,誰知道呢。

水月華環住她,在雲蓮箬沒有看見的地方,眼里閃過冷芒。他不會給任何人機會,傷害箬兒的。一切的威脅,都應扼殺在搖籃中。

龍影出現時,看見太子妃太子妃又膩歪在一起,心中一陣哀嚎。為毛那些人不能安分一點,為毛總要鬧出那麼多事。打擾了太子殿下,未來的日子,一片黑暗啊。

看見龍影,水月華想著,這個暗衛,該換了。一點眼力也沒有。

「說。」要沒什麼事,他就把他丟進暗堂,重新訓練。

「驛館出現刺客,耶律楓受傷,耶律煙身死。」光天化日之下,進入驛館行刺,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

耶律煙死了!這的確不是小事。

「我們去驛館。」在天啟京城出了這樣的事,一個處理不好,會引起兩國戰爭的。

水月華點頭。就在兩人要離開玉蘭宮時,宮牆下閃過人影。雲蓮箬立即追了過去,「你去驛館,這里有我。」能在她和水月華眼皮子底下藏著,那人,有本事。

相信雲蓮箬,水月華不做他想,去了驛館。耶律煙死,耶律楓受傷,到底是什麼人在謀劃?

雲蓮箬追著一閃而過的人影,到了玉蘭宮後牆。四周空蕩,沒什麼人。仔細觀察著每一個角落。一個大活人,不可能憑空的消失。

「撲通……」身後傳出聲響。回頭,足見人工湖里,泛起漣漪。再看,是假山上的石子滑落湖中。平白的,石子不會滾落。走近假山,不出所料,剛才那人動過假山。玉蘭宮里,竟有地道。那人故意引她來次,不去看看,豈不是對不起他的引路。

地道里,充斥著霉味。這里,挖出有些年份了。

雲蓮箬進去後不久,入口處出現了黑衣人影。他離開後,入口消失了,假山處恢復了原樣。

已經走遠的雲蓮箬,沒有發現入口處的情況。地道了,雲蓮箬手里拿著顆夜明珠,行動不受影響。地道很不大,就夠兩人通過。一直走著,沒有發現什麼岔口。這樣一條地道,有什麼用處。

一直走,一直走,雲蓮箬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條地道,很長。

就在雲蓮箬以為還要走好久時,前方出現了光亮。地道的出口,還是在假山處。那人,引她發現地道,又把出口給她弄好。事情,似乎比想象中還要有趣。

出了密道,四下打量。假山池沼,亭台樓閣,曲徑小路。不遠處的空中樓閣上,有一人在獨自執棋。

足尖輕點,雲蓮箬上了閣樓。里面,水熙放下最後一顆白子。

「蓮兒還有多少本世子沒有看到的才華?」這一局天元歸一,變幻莫測。一子一局,一動千變。

蓮兒?她和他很熟嗎。「引我來,就是為了听你廢話。」

「蓮兒,怎麼說我們也算相識一場。」難道,她就只有在面對水月華時,才會有小女人的姿態。這個認知,讓他很不爽。明明知道雲蓮箬是毒藥,可卻控制不住自己,讓自己的目光,一次又一次的停留在她身上。既然控制不住,何不把她困在身邊。

「水熙,本小姐早就警告過你,不要來招惹我。」水熙看獵物般的打量,讓她惡心。

雲蓮箬說話,永遠的帶刺。想著她在水月華身邊時的俏皮樣,再比較此時,一種名為「嫉妒」的東西在滋長。

「蓮兒,本世子看中的,不擇手段,也一定要得到。所以,你一定會屬于我。」靠近雲蓮箬,想嗅嗅她身上的香味。雲蓮箬討厭陌生人的靠近,水熙一動,她手里的紅綾立即飄出。

水熙一閃,後面的彩瓷花瓶碎成了無數片。「蓮兒真狠心,下手如此重。要不是本世子反應快,受傷了怎麼辦?」

「狠心?本小姐從來不是心善之人。」

「正好,本世子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們,絕配。」

「紅綾顏色淡了,借你點獻血,上上色。」紅綾灌滿內力,變得堅硬。如一柄出鞘的利劍,在閣樓里留下痕跡。

雲蓮箬武功詭異,水熙不敢大意。集中注意力,應付著雲蓮箬。兩人從小小的空中樓閣里,打到了園子里。盛開的牡丹,沒等展示最妖嬈的姿態,便飄落枝頭。

兩人對接一盞,各自落在了堆砌的假山石上。

「蓮兒好武功,不過,本世子既然引你前來,又豈會沒有準備。」水熙話落,雲蓮箬發現,眼前的景象,立即變了。青山,瀑布,溪流,茅屋,這里有幻陣。

「迷幻陣,相信在這里,蓮兒能坐下,和本世子好好談一談了。」水熙坐在茅屋前的石椅上,有些得意的說。

迷幻陣?沒有听說過。「花這麼大精神把我困在這里,你有什麼目的?」

「蓮兒,本世子不會害你的。驛館出現刺客,耶律煙死了,凶手是當朝太子妃。本世子這是在救你。」不計較雲蓮箬的態度,水熙說著自己的用心。

雲蓮箬不是愚蠢之人,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許多的巧合,也就能說清楚了。耶律煙的死,玉蘭宮人影出現的及時,空中樓閣上的出手,如今的迷幻陣。一切,都為了困住她。

「你是天啟慶王府世子,殺了耶律煙,就不怕引起兩國爭端,成為罪人?」

「非也,非也。引起兩國爭端,成為罪人的,會是天下百姓心目中神一般的太子殿下,而本世子,會是那個解救他們于苦難的人。」

人傻一點,不是錯。那只能怪天賦不好。可是,傻到白日做夢,那就無可救藥了。水熙如今,就是在白日做夢。

「水熙,不要用你低級的智商,去和月相比。這樣的把戲,他不會上當的。」

「水月華在乎你,南夷手中,有著你殺人的證據。南夷必回要求你以命償命,水月華不會接受這樣的要求。南夷天啟,勢必起爭端。為了一個殺人凶手,陷百姓于戰爭。水月華如何不成了罪人。」水熙得瑟的說著,仿佛已經看到水月華被千人辱罵。

「不要把耶律翰耶律楓當傻子,更不要把月當成傻子。」雲蓮箬相當鄙視他,他會不會自我感覺太好了。

「蓮兒如今在這里,太子妃畏罪潛逃。水月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現在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至于雲蓮箬,他會給她一個新的身份,陪在他身邊。

「呵呵,你以為我會沒有任何準備,走入這樣一個明顯的圈套內。本小姐不打沒有把握的戰,我敢跟來,就不怕你算計。迷幻陣,也不是沒有辦法破解的。」沒有把握的事,她從來不做。

「本世子拭目以待。」這里的迷幻陣,是十六年前,一個神秘人留下來的。一般人根本無法破解。

驛館。

驛館出現了刺客,如今,整個驛館周圍,籠罩著詭異的氣氛。水月華到了驛館時,水千傲已經在那里了。

水月華一出現,負責京城治安和這次使者接待的官員,立即給他讓路。

「耶律太子。」

「哼,水太子不給個合理的交代。」後面的話,耶律翰雖然沒說,但已經夠明顯了。驛館出現刺客,南夷二王子受了重傷,耶律煙公主死了。不給個滿意交代,南夷勢必與天啟,大動干戈。

「耶律太子放心,這種事發生在天啟,本宮一定會給個交代。帶本宮去看看現場。」水月華才說出,立即有人為他引路。

西苑,住的是耶律楓。里面,打斗的痕跡很明顯。從破損的東西看來,出現在刺客,人數不少。

耶律楓胸口處中了一劍,雖不致命,但也要養幾天。

「二王子如今感覺怎樣?」

「還死不了,本王子等著水太子找出凶手,給個交待。」耶律楓說著。

「那是自然。不過,驛館外有京城守衛軍,里面,有南夷護衛隊,刺客的本事,令人膽寒。」說著這話,水月華的目光,從耶律翰身上飄過。

耶律翰被這一眼看得心里發毛。然轉念一想,憑著那人的手段,不會留下痕跡的。

「水太子這是懷疑本宮?」

「耶律太子要對號入座,本宮也沒有辦法。」水月華起身,離開西苑。離開前,別有深意看了眼耶律楓。

耶律翰黑著臉,水月華,你也就現在還能得瑟下了。想著,眼底流露出狠厲之色。

「皇兄心虛了?」

「你才心虛,刺客的事,和本宮沒有關系。不要受了別人的挑撥。」冷冷回了耶律楓一句,耶律翰也出了西苑。

西苑,又恢復了清靜。

「影子。」耶律楓叫了聲,一個蒙著面的黑衣男子,出現在他前面。

「他有什麼動作?」這時的耶律楓,哪里還見虛弱。

「太子與天啟明王有過接觸。其他的,沒有異樣。」影子回答。

「沒有異樣。水月華有句話說對了,驛館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十幾個刺客,武功一般,能不知不覺闖入驛館,明目張膽行刺公主,行刺本王子。這里面,本王子的好皇兄,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呢?」以他對耶律翰的了解,他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向水月華找茬的。至于自己,更是他的眼中釘。

「繼續盯著他,有任何發現,立即來報。」

「屬下明白。」影子消失後,耶律楓冷笑。耶律煙,終歸做了他的棋子。

耶律煙住在南苑,與西苑隔了個小型人工湖。相比于西苑的打斗痕跡,南苑沒留下多少痕跡。廳中,有幾個碎了的杯子。耶律煙的身上,左胸口插著一只羽箭。就是這只羽箭,要了她的命。

「那些刺客呢?」

「抓住兩個活口,如今在審問。」水千傲回答。畢竟,他比水月華來的時間早,這次也是他負責接待南夷使者。

「活口?」不咸不淡的一句話,讓人猜不出他的想法。「去看看。」

抓住的兩個活口,耶律翰水千傲派人審問,勢必要問出幕後之人。

「太子殿下,王爺。」

「不用管本宮,繼續審問。」水月華坐在一邊,冷眼看著他們用刑。那兩個刺客,也算有骨氣的,被各種刑具折磨,硬是不吐露一言。甚至,痛到極點,也只是悶哼。

「說出幕後主謀,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

「睿王,他們是死士,像你這樣,問不出來的。不如,換本宮的人試試。」

「那就有勞耶律太子了。」在水千傲之前,水月華同意了耶律翰的提議。

「你們想要服毒自盡,被睿王的人搶先弄出了口中毒藥,現在,本宮這里有兩顆藥,賞你們了。」兩個刺客,想要反抗,不過,這不是他們反抗得了的。藥丸入口即化。

「萬蟻噬骨,說出幕後之人,本宮給你們個痛快。」在耶律翰說這話時,兩個刺客已經感受到了噬骨之痛。面部扭曲,冷汗低落,痛叫聲從口中冒出。周圍天啟侍衛,汗毛直立。是什麼樣的痛,才能讓他們叫成那樣。要知道,剛才對他們用刑,兩人可是沒交出一聲。

一盞茶後,兩個刺客感覺身上的痛逐漸消失。痛苦,就要過去了。

「別高興,一會後會更爽的。」萬蟻噬骨,服用時間越長,說承受的痛越大。

果然,刺骨的痛又襲來。

「殺了我,殺了我吧……」

「幕後之人是誰?」

「是……」其中一個刺客要說,另一個刺客阻止,「不能說。」忍著劇痛,沒一個字,都十分的費力。

「放心,你們會說的。」只要時間夠了,任何死士,在萬蟻噬骨下,都會說的。

不出半盞茶時間,兩個刺客,痛的蜷縮在地上。

「是……太子妃。」刺客說完,用盡最後力氣,撞上耶律翰。耶律翰身邊的護衛,給了他一個痛快。

「太子殿下……」另一個刺客,沖著水月華喊了一聲,也得到了解月兌。

看著死了的兩個刺客,耶律翰怒視著水月華,「交出殺人凶手。」

水千傲在其中一個刺客說出太子妃時,腦中第一想法,有人要害她,怎麼辦?看向水月華,卻見他臉上沒有任何驚訝,仿佛早已料到了。

「本宮的太子妃,是你能污蔑的。」平淡一句話,在場的人,感受到了,水月華怒了。

「他們的口供,這里的人,都听到了。」

「哼,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要是哪天本宮太子府出現刺客,抓住個活口,問出是耶律太子主謀,耶律太子又當如何?」

「水月華,你這是詭辯。」耶律翰沒有料到,水月華會這般反駁他。這樣的假設,完全沒有依據。

「是你武斷。」這兩個死士,一看就有問題。他們的口供,如何能取。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水千傲站出來說,「光憑一己之言,不足以成為證據。耶律太子的論斷,下得太早了。還有,太子妃完全沒有殺人的動機。」

「誰說沒有?」耶律翰看向水月華。只是一眼,足以說明很多事。水月華善妒,不能容人,整個京城皆知。安平侯府的冷凝雪,蘇馨雅郡主,一個傻了,一個被辱,自殺了。耶律煙一直想著水月華,雲蓮箬有殺人的動機。

水月華眼光冷冷看向耶律翰。周圍的溫度在直線下降。

在雙方僵持時,夜三突然到來。看見夜三,水月華的臉上,有了別樣的表情。夜家兄弟是他安排在雲蓮箬身邊的,夜三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

「太子妃被黑衣人抓走。賊人身上掉落這個。,」夜三把一個令牌遞給水月華。

令牌正面雕刻著南夷皇室圖騰,反面,令牌中央有一個「翰」字。

耶律翰在看到令牌時,瞳孔瞬間變大,是什麼人在陷害他。以水月華對雲蓮箬的關心,把主意打到雲蓮箬身上,無異于激怒水月華。不是每個人,都清楚,水月華一旦怒了,那就是一個瘋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而他,很有幸,見過水月華發怒。當然,那後果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本宮什麼也沒有做過。」話才出口,耶律翰差點咬斷自己舌頭。他這樣,不是在向水月華示弱。雲蓮箬如今還是個殺人凶手呢!

「最好你說的一樣,沒有參與其中。不然,本宮閑得有些累了,去南夷轉轉,也不是沒有可能。耶律煙的死,本宮會查清楚。但在沒有足夠證據之前,耶律太子要敢誣陷她,本宮不會介意落實刺客之名的。要知道,南夷皇太子府本宮都能隨意出入。」說完,水月華快步離開驛館。獨留下耶律翰在那里一個人郁悶。南夷太子府被水月華隨意出入,那是他的恥辱。水月華如此自大,總有一天,他要他付出代價。雲蓮箬被抓,說不定就是那個機會。

還有,究竟是誰,如此算計他。

那個令牌,造假的可以亂真,能有這個本事的,天下沒有幾人。能在京城劫人,這本事更不小。希望不要是他,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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