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後宮,廢後凶猛 034︰定情之地+月票2200補更

作者 ︰ 暗香

034︰

要論起來不能怪王子墨跟溯光太大意,實在是容涼這個人給人的印象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無所事事的病秧子,你見過一個上一刻印象中還是半死不活的人,下一刻就成為手拿大刀沖鋒陷陣的英雄的嗎?

突如其來的打擊,這才讓二人差點堅守不住陣地。ai琥嘎璩

不過回過神來的時候,這二人也不是吃素的,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毫無危害,相反反而是相當扎手的人,便會打起精神格外的精心了。

「這話有些意思,容大爺揣測君心可也不是好玩的。」王子墨笑里藏刀,一大棒子砸了過去,這個罪名可是不得了。

溯光隔岸觀火,抬頭看著容涼,眼里隱隱帶了笑意。

容涼听著這話,眼皮都沒抖一下,還是那柔軟的語調,不急不緩徐徐說道︰「這哪里是揣測君心,分明是替君分憂,王大人這樣的事兒沒少干吧,怎麼今兒個反而糊涂了呢?」

王子墨暗暗咬牙,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容涼,「不敢當不敢當,若是人人都跟容少一樣,還不得亂了套?」

「御下無方身為長官的責無旁貸,素聞王大人手段了得,怎麼會有這樣的失誤?可嘆可嘆。」

「听說容少一直窩在家里養病,怎麼這一番暢談下來,倒是對京中諸事了解的很是透徹,半點不像避世養病之人。」

「俗話說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慚愧慚愧,容某雖然不如一個秀才,不過家中人來人往難免知道一些,萬萬當不上透徹二字,羞煞人也。」

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一個笑里藏刀,一個狡猾如狐,一番對峙下來竟是半斤八兩。一旁的溯光茶都喝了半壺,不過他耐性素來好,也不著急,就在一旁看著兩人唇槍舌劍,心里反而覺得容涼真是一個不容小覷的人物。

難怪皇上這般的看重,溯光頓時覺得皇上不愧是皇上,連容涼這樣隱藏在後院的人都能被他發現,這世上還有什麼是皇上不知道的?越是這樣想,溯光反而越覺得,皇上這個時候要把溯光推出來,一定是有了全盤的打算,只是這個盤算容涼心里肯定有些譜了,所以這個時候才會跟王子墨兜圈子,就是不肯輕易上道,想來皇上跟世家之間的事情若沒有個清楚的了斷,容涼這廝是不會輕易地靠岸的。

只是皇上也不是好打發的,容涼要想不出血,簡直就是做夢。

只是家在這中間,他跟王子墨可就可憐了,就跟烙餡餅一樣,火大就糊了,火小了熟不了,所以這個火候就格外的重要。

溯光都能想明白的事情,王子墨自然就更明白了,只覺得頭頂上烏壓壓的一片黑,這日子有些難熬。

一番交談下來,王子墨有些明白容涼的打算了,笑著說道︰「凡事有利有弊,萬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容賢弟你說是不是?」

容涼听著王子墨這一聲賢弟只是一笑,眼楮對上王子墨的眸子,徐徐說道︰「王兄說的正是這個道理,為君分憂雖然肝腦涂地在所不辭,不過我這身子板……有心無力啊。」

王子墨嘴角一抽,努力忍住了翻白眼的舉動,笑米米的說道︰「听說賢弟正在康復中,想來不久之後就能大展雄姿了。」

「借王兄吉言,我也想平平安安陪著拙荊白頭到老呢。」容涼笑的賊甜。

王子墨抿抿唇,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只是干笑一聲,良久才說道︰「賢弟伉儷情深,令人艷羨。」

「王兄對嫂子也是一片摯愛,不然也不會親自求皇上指婚了。」

溯光淡定喝茶,忽然發現,這兩人把簡直就是絕配,你插我一刀,我立馬還你一刀,毫不含糊,下手賊快,天作之合啊!

中午在莊子里吃的飯,吃的都是野味,野山雞,野豬肉,野兔子……飯菜很豐盛,味道也不錯,冰清幾個吃的很歡樂,玉墨笑著說道︰「這是冬天,太冷了,野味不好找。要是秋天不僅有野味還有野菜,還能賞景那才是好呢。冬天到底差了些,不過也比京里好些。」

听著這話冰清跟雲汐就笑了,許是因為之前的關系,三人現在相處融洽,雲汐就說道︰「你們听說沒有,惠妃的哥哥听說犯了事兒。」

玉墨跟冰清听著這話都有些驚訝,玉墨冰清微皺著眉頭,惠妃的哥哥是容家的外甥,他那邊出了事情只怕容家又要跟著受牽連,容銳的事情還沒有個結果,惠妃的娘家又找上門來,可真是雪上加霜。

想到這里,冰清就听到玉墨說道︰「這件事情倒是听說過,不過不是說是冷大人的妻子在江寧任上放利子錢逼出了人命,這才被人告了嗎?」

還出了人命?冰清的臉就黑了,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了,但凡是扯上人命的都沒什麼好事。

惠妃閨名冷瑩,他爹冷戰官至戶部尚書,有個哥哥冷剛,謀了外任,外放到江寧做知府。江寧是個好地方,山美水甜,不需要鋪橋修路,也不用防洪修壩,只要不出大錯,就是三年沒什麼特別的功績,也能評個優,連任是很有可能的。惠妃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她哥哥這個去處冷家盤算的很好,連任是保得住的。

只是沒想到惠妃的嫂子居然扯了後腿,惠妃的嫂子也不是外人,正是容二夫人的遠房表妹,傅家的遠房親戚,這打斷骨頭連著筋的,當真是令人頭疼。

「放利子錢?」冰清不由得問了一句,「又不是過不下去日子,冷家還需要放印子錢過日子?」

冰清的話里就帶了幾分怒氣,本就是容家多事之秋,出了這樣的事情可不是百上加斤,雪上添霜了。

雲汐跟玉墨看著冰清的表情心里都有些明白,雲汐便說道︰「你著什麼急生什麼氣,要說起來著急的應該是容二夫人,生氣的應該是你家太夫人,本來就是你們家二房生出的亂子,現在可好自己的事情還沒解決,親戚又給添了麻煩。你們家二夫人不是一直很傲氣嗎?這回看她怎麼傲,你什麼都不用做,只管看著起高樓,唱大戲,歡歡喜喜的過日子就是了,就算是台子塌了,還有高個的頂著呢。」

「就是,容二夫人素來眼中無人,這回可真是要吃一番苦頭了。雲汐姐姐說的是,冰清姐姐不用煩心,這樣的事情誰惹出來的誰去善後唄。再者說了未必就能牽連到容家,冷家不是還有個惠妃娘娘嗎?」玉墨一笑,只是那眼中可沒什麼笑意,惠妃這幾年跟皇後沒少做對,雖然說如今身患重疾,可是畢竟位份擺著,有些事情就沒辦法捋個清白。

冰清雖然不願意在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上勞心,可是她並不是不明白,此時听著雲汐跟玉墨的話音,這是要跟惠妃作對的節奏啊。想起惠妃跟夜晚的糾葛,心里不由得嘆了口氣,當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招誰惹誰了。

「你們說的是,反正跟我們沒啥關系。」冰清也明白過來了,反正容涼在容家又不是當家的頂梁柱,便是真的有什麼也跟他們沒關系,自己何必著急上火在這里瞎操心。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用完了午飯,喝了一盞茶,這才啟程回去。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後半晌,天有些陰沉沉的,容涼就沒有騎馬,跟著冰清一起坐進了馬車。

來的時候雖然是冰清三人一輛馬車,其實是三家的馬車都在,不過是三人圖熱鬧這才在一輛車上。此時容涼跟冰清上了自家的馬車,玉墨跟雲汐夫妻也是各自上了自家的馬車,一行人這才浩浩蕩蕩的往回走。

馬車里容涼看著冰清笑著問道︰「玩的開心嗎?」

冰清中午喝了一點果酒,雙頰微紅,煙波氤氳,這麼橫著掃了一眼容涼,當真是無限風情在其中。

「還好,中午那道烤兔肉不錯。有嚼勁,比在京里吃得香。」冰清隨口說道,伸手打起簾子,瞧著窗外的風景,「只可惜是冬天,若是春天滿眼的翠綠,那才好看呢。」

「你若喜歡春天咱們來莊子上住幾日就是了,反正這邊咱們自己有莊子,方便得很。」容涼瞧著冰清此時的神態跟往常有些不一樣,心里癢癢的,就把人擁進懷中,輕輕地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

冰清忍不住的一笑,「癢……別咬……」

容涼也怕車里的動靜被別人听到,讓冰清的聲譽有些不好,瞧著她雪白的耳垂只得放開,暗暗想到晚上的時候在連本帶利的收回來就是。

冰清靜靜的窩在容涼的懷里,馬車一晃一晃的,居然就這樣睡了過去。容涼低頭看著她的睡顏,伸手將一旁的大氅拿過來給他披上,神態柔和,動作溫柔。

一直到了容府門前冰清才醒轉過來,在容涼似笑非笑的眼神里落荒而逃,她怎麼就能在她懷里睡著了呢?

太丟人了。

回了容府,先去給容夫人請安知會一聲回來了,這才回了東苑,兩人換過了衣裳,含玉墨玉又把玉墨送的野味送到廚房,又分成幾份給眾人都分過了,這才回來稟報。

冰清細細問過了,不僅容夫人那里有,二夫人三夫人就連四夫人五夫人那里都分了,這才點點頭。

「是玉墨給的一些當地土儀,晚上我們燒個醬爆兔肉,紅燒蹄膀,再弄個山菌湯,你看如何?」冰清笑米米的問道,說起吃的神情都柔軟了許多。

「好,都听夫人的。」容涼笑著應道,瞧著冰清興致這樣好,自己也跟著開心起來。「那個池子商量好了沒有?」

容涼隨口問了問今日此行的目的,含笑看著冰清。

「我不過是提個建議,到底還是人家的莊子自己拿主意。不過要建個溫泉池子倒是極好的,漢白玉的鋪底,羊脂玉瓖邊,牡丹花的吐水,旁邊的窗子罩上鮫綃,窗台上擺上應季的鮮花,想想就很美。」冰清家的莊子上也有溫泉,只是稍微遠一些,所以就不願意去,幾年未必去一次。不像是玉墨的莊子就在京郊,方便得很。

容涼听著冰清話,微微一笑,「說起來咱們自己的莊子里還真沒有大的溫泉池子,你既然喜歡,不如照這個樣子建一個。等到建好了也就開春了,到時候正好去泡池子。」

其實容涼的莊子里有溫泉池子還是大的那種,但是……跟冰清口述的有那麼一點的差距,既然是這樣索性砸了重新砌一個就是了,他家夫人要求不高,這點要求都達不到的話,實在是有點太小氣了。

冰清听著容涼這麼一說,才想起來半山腰的那座大的離譜的莊子,便轉頭看著他,「那莊子是你的還是家里的?」這個問題要問清楚,要是家里的就不用費那個心了,免得費力不討好落埋怨不說,自己也不開心,沒那必要。

冰清其實想的是那麼一個顯眼的莊子,地段好,風景好,靠著河,田莊上的收成也好,這樣的好地方不可能是容家單獨給容涼的,要真是這樣的話,二房三房那里肯願意,還不得鬧起來,又不是一個小莊子。

「那莊子是我的,你只管折騰就是,不用有什麼顧慮。年前咱們沒時間了,等過了年咱們去莊子上住幾天散散,你想怎麼樣都成。」容涼說道,一個莊子而已,瞧著冰清的樣子好像跟個大麻煩一樣。不過,他夫人就是這一點讓人覺得窩心,不貪意外之財。

冰清眼楮就一亮,「那麼大的一個莊子,又沒有分家怎麼會是你的?」

「這莊子原來不是容家的產業,是我……贏來的。」容涼頓一頓說道,說贏來的其實也沒錯,不過是從皇帝的手中贏來的,這一點還是別說了。

冰清覺得就像是听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贏來的?你整天又不出門,哪里去跟人打賭贏來這麼一處莊子的?」

「你家夫君決勝于千里之外……是不太可能,但是京郊這個地方一處莊子還是沒放在眼里的。夫人好像對為夫不怎麼有信心啊?」容涼就有些受傷的說道。

「沒,沒有。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你別放在心上。只要不是家里的產業,我就安心了,你知道我是怕麻煩的。」冰清呵呵一笑,就轉移了話題,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打轉,免得傷了容涼的自尊。冰清雖然心里有些好奇,但是也沒繼續追問,畢竟是容涼的事情,不管這個莊子是怎麼來的,只要來路是正的,她就安心了。反正容涼的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做什麼違法犯紀的事情才是。

瞧著冰清不安的神情,容涼心里就一笑,冰清這點小心思真是讓人暖心。那莊子還是他跟冰清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只可惜她已經不記得了,也是當時年歲小,自己又比她大了八歲,她不記得也是理所應當,只是心里總是有些失落,她終究還是希望他們都能記得那美好的相遇。

那莊子以前是皇莊,先帝駕崩新帝即位時便有恩旨下來,像他們這樣世家的嫡長子皇帝表示安撫都會有賞賜,當年慕元澈賞給容涼的不是這麼一座莊子,而是一千畝良田。當時他就用這一千畝良田換了那處皇莊,當然新帝是個極其有謀算的人,給自己一個選擇,要麼選一千畝良田,要麼跟他打一個賭。賭輸了良田也沒有了,賭贏了良田收回國庫,皇莊就給他。

這樣的一筆買賣,皇帝穩賺不賠,真是一個好盤算。

不過他容涼可也不是真的胸無點墨,最後還是把這莊子贏來了,他跟冰清的初見之地,有著最美回憶的地方,不應該是屬于別人的。

當然這件事情現在還不能說,等到以後有合適的時機,再跟她說明白好了。

冰清哪里知道這個莊子還有這個典故,把這件事情揭過,就說起了今兒個在玉墨那里得到的消息,「……如果真的是放利子錢,只怕冷剛這個知府想要連任還真有些困難。就是不知道這個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這個年關更不好過了。」

容涼半垂著的眼眸里精光一閃,但是轉瞬即逝,又換了尋常人畜無害的笑容,看著冰清說道︰「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跟咱們都沒多大的關系,咱們好好的過日子就是了。」

容涼打死也不會說,冷剛的事情就是他一手捅出來的,皇帝逼著他出面,可是天下哪有這樣簡單的事情,你說讓我出面我就能出面的?世家這個大包袱想要減負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尤其是現在他的岳父大人正在興頭上,作為女婿他可不想被夫人半夜蹬下床去。

岳父大人不能得罪,皇帝那邊也不好交代,在這樣的情況下為了讓皇上舒心,這炮灰的存在就是必須的。據他所知,惠妃在宮里很不安分,皇上一定很頭痛吧?為皇上分憂了,他就不會繼續逼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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