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後宮,廢後凶猛 033︰皇上要的又不是容銳的人頭

作者 ︰ 暗香

033︰

「妹妹這話可真是嚴重了,有話你直說,我只有感激的。舒睍蓴璩」冰清想既然是夜晚的意思,肯定是一番好意,自己哪里能遷怒別人。

玉墨也是松了口氣,此時面上帶了些凝重,倒是褪去了平常的幾分青澀,讓人看著就有些壓力。

「其實這件事情本來是皇後娘娘想要親口跟姐姐說的,只是眼下的形勢姐姐也知道,娘娘多有不便

「我明白,娘娘對我一直是情深義厚冰清許是因為提到了夜晚,面上的神情柔柔的,嘴角的笑也夾著幾分暖意。

「娘娘只讓我告訴姐姐一句話,有娘娘在姐姐就安然無虞

一剎那間,冰清的心頭浮上一層酸澀,緊抿的唇因為力道有些大,泛著些白色,眼中盈盈泛著些淚花。良久才說一句,「我都明白,到底是我拖累了她

雲汐在一旁忙說道︰「冰清這話說的,娘娘早就說了你跟她的情分不一般,任是誰都不能比的。娘娘念著往昔的情分,也是你的福氣,別人都羨慕不來的

三人里論年紀的話自然是雲汐最大,玉墨最小,冰清夾在中間。可是要是論地位的話冰清又是佔了頭籌,在這樣的社會里,都是地位為尊,所以兩人都喊冰清一聲姐姐,但是雲汐心里也有些不自在,到底是她的年歲大,因此說話的時候也就不特意提到這個稱呼,冰清其實也不自在,兩人都有些尷尬,雲汐此時喊了冰清的名字,反而很是妥當,兩人互相稱呼名字倒也顯得親近又避開了尷尬,不由得心里都是松了口氣。

「人這輩子起起伏伏的,誰也不能預料風水哪邊轉。患難才能見真情,這才是真道理冰清苦笑一聲,有看著雲汐跟玉墨,握著兩人的手說道︰「多謝雲汐跟玉墨妹妹在里面替我周旋傳話,你們是娘娘跟前的人,自然是讓人信得過的,你們替我跟娘娘說一聲,不要因為我的事情而為難,人各有命,不能逆天,順其自然吧

世家跟皇上之間的這一場較量,既然是從容家起了頭,那麼容家鐵定是要倒霉的,既然已經是注定的,為什麼要連累夜晚跟皇上置氣?這才是不劃算的。

雲汐跟玉墨沒想到冰清會說這樣的話,要是換做別人早就順著桿子爬上去,求皇後娘娘的恩典了,可是冰清沒有,反而提皇後擔心她的處境,就憑這一點,她們二人就明白為何皇後娘娘這般看重她們的友情了,心里對冰清也就有了些許的佩服,反而更敬重了。

人跟人的交情,從來不是幾句阿諛奉承的話就能真的變的親密的,要想比人敬重你,就得拿出自己的風骨折服別人,冰清很顯然無意中就做成了此事,只是她自己並不知道罷了。

三個女人在後院品茶聊天,三個男人也正在圍爐說話,只是此時的氣氛卻不如後院那麼溫馨和緩,隱隱夾著犀利之勢。

容涼跟溯光還有王子墨不同,他生來就是在錦玉堆中長大的,被人捧著哄著敬著,只要張張口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王子墨跟溯光今日有的一切卻是自己拼殺出來的,一刀一槍,毫不含糊。

本質上來講,他們完全就是兩類人,一種是憑著自身本事走到如今的高位,靠的是十足的底氣。一種是依仗著祖輩的蒙蔭,家族的力量,不用付出不用努力,便能擁有別人努力一輩子也許也不能得到的東西。

所以自古以來,世家勛貴、皇親貴冑跟清流學子、鐵血軍人便是極不對眼。一方看不起對方草根出身,上不得台面,一方蔑視對方國之蛀蟲,毫無本事還十分囂張目中無人,簡直就是國之恥辱,人中敗類。

就比如此時,王子墨笑米米的眯著眼捧著茶輕輕啜一口,看著神態悠閑,其實骨子里還有些約束。溯光是一如既往的肩背挺直,目光冷凝,行走坐臥見都帶著殺氣,很是煞人。另一邊的容涼身子十分柔軟的斜倚著軟枕,嘴角含著淺笑,寬大的衣擺隨意的鋪灑在臨窗的大榻上。金色的陽光從窗口透進來,正灑在他的身上,形成一輪光暈,容涼本就俊美無雙的五官在陽光下越發的柔美,像極了江南氤氳的水鄉,一筆一畫皆是詩。

王子墨跟溯光心里挺不是滋味,卻也不得不承認,容涼這廝的確美。司徒鏡被人稱為玉公子,溫潤柔和,與之相處如沐春風,的確是一個少見的人中龍鳳。可是跟司徒鏡在一起,你不會時時刻刻的在容貌上感覺到自卑。容涼這廝生就體弱,天生就帶著一股子羸弱的氣息,再加上這絕世的容貌,莫要說女人,就是男人對著他其實也不願意也不想說出一句重話,好像罵他一聲都是罪過。

這讓王子墨跟溯光表示亞歷山大,其實溯光還好,本就話少,人又剛正,大不了我不看你我看牆!

王子墨就慘了,他本就是話嘮,又不像是溯光有十分堅定的意志,說話的時候眼楮不由自主的就會看向容涼,往往容涼唯一皺眉,他就一個哆嗦,哆嗦完了,話題就順著容涼的話拐彎了。要命的是,容涼自始至終聲調柔柔和和,重話都沒一句,半倚著軟枕的樣子弱不禁風毫無危害,不管說起什麼話題,听著像是沒什麼主見,溯光跟王子墨說什麼是什麼,可是最後結論出來就有些不對味。

王子墨大囧,男色其實也誤人。

溯光瞧不得王子墨這囧樣,輕咳一聲,看著容涼便說道︰「容家二爺可還好?」

容涼面帶悲色,幽幽嘆息一聲,那拉長的尾音幽咽婉轉,都能繞著房梁轉上三圈,真是聞者心酸,听者落淚。溯光這樣鋼鐵硬漢,心肝都不由得一顫,神色便格外的僵硬,就跟帶了一層面具似的,看都不看容涼那小模樣。

「自作孽不可活,他自己做下的混賬事兒,就該受罰。雖說他是容家的人,可是容家的一切都是皇恩浩蕩恩賜的,我二弟雖是錦玉堆中出來的,可是也是沙場上練過的,這點苦要不了他的命。不吃苦中苦,難成人上人

听著容涼斬釘截鐵的話,兩人心里都給容銳點了一根蠟,頓時覺得還在大牢里蹲坑的容銳遇上這樣一個哥其實也挺可憐的。按照一般推斷,這個時候容涼都該替弟弟訴訴苦才是,怎麼到了他這里反而成了為國盡忠,深明大義,大義滅親的典範了?

這節奏不對啊!

容涼的眼角淡淡掃過王子墨跟溯光極其復雜的神色,心里歡唱的笑了一聲,面上的神情卻更端正嚴謹,「雖然家母為了此事睡不安寢,食不下咽,可是容銳這混賬連別人的算計都躲不過,硬生生的替人背了黑鍋,這大牢蹲的不冤。吃一塹長一智,不讓他嘗嘗這滋味,以後站得更高,走得更遠,若是再跌跟頭,那才是要命的,現在還好,懸崖勒馬,還來得及教訓一回

王子墨听著這話,什麼叫做以後走得更遠站得更高?難道容涼就能肯定容銳一定會沒事?這也太……太不科學了啊!他都不能肯定,憑什麼容涼這麼肯定?而且吧,容涼作為一個常年臥病的病秧子,怎麼分析起事情來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兒?都說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可是這個容涼知道的也太多一點,太深一點了吧……

溯光也察覺到了違和感,總覺得跟容涼說話,就跟著他後面听音兒了。听著容涼這意思,容銳這事兒根本就不是事兒,好像都察院的大牢是他家的後院,想關就關,想放出來就放出來一樣。那都察院的那些大人立著是干什麼的?難不成是容家的護院?

關鍵是,容涼這話說的格外的淒楚,語調都帶著顫音兒,如筆描繪的俊顏上帶著那麼一股子淒風愁雨的,讓人瞧著就有些不忍心……不忍心苛責了。

「你覺得容銳會沒事?」王子墨狠著心故作看不到容涼的小模樣,咬牙問道。

容涼十分驚訝的看著王子墨,那表情就像是再看一坨不明跌落物一樣,「不是我覺得二弟會沒事,而是本來就沒事兒,都是大家瞎緊張

王子墨︰「……」

溯光︰「……」

這也太淡定了吧!

「貪污軍餉,這可不是小事兒,重者殺頭溯光道,聲音比方才強硬了許多。

「沒事兒,我把容銳的脖子洗干淨了給皇上遞過去,殺雞給猴看也好,殺一儆百也好,皇上隨意就行。只要皇上出了這口氣,萬事好商量容涼笑米米的說道,那樣子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王子墨跟溯光心中一驚,兩人這時再也不敢小看容涼,不由得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慎重。

容涼緊跟著又說了一句,「皇上要的又不是容銳的一顆人頭,便是我洗干淨了送上去,皇上都不會瞧一眼,所以大家瞎擔心什麼?」

一更送上,下午還有更新,大家三點以後來看,擁抱你們!容涼很月復黑的有木有啊?(*^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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