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洛帕戰記 第三十二章 互不拖欠

作者 ︰ 木子雙魚

「我要殺了你!」

朱利安扼住西克斯圖斯的咽喉,把他高舉過頭。堂堂的宗教裁判所總審判長,不管平時如何不可一世,此刻在支配著他生死的青年面前,只能憑著本能拼命掙扎著,但實事上不管他如何反抗都是徒勞的。此時朱利安已經握緊了拳頭,下一秒,西克斯圖斯的的腦袋就成為被開瓣的西瓜……

「凡事都要適可而止,朱利安。」

一直冷眼旁觀的教皇弗里奧一世終于打破了沉默。在教皇的干預之下,致命的一拳沒有砸下來,朱利安收手了,他松開西克斯圖斯的脖子,任由這個在跟喪家犬無異的男人趴在地上,朱利安身上的殺氣也漸漸消失了。

「祝福騎士的授餃儀式將安排在兩天後進行。你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吧。」教皇對朱利安說。

「什麼祝福騎士,什麼授餃儀式,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只想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將芙蕾還給我。」朱利安冷漠地道。

教皇道︰「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而且你知道她在哪里。」

「好。從現在起,我跟你們中央教庭互不拖欠了。」朱利安說完之後,大踏步往審判大廳的大門方向走去,當他經過塞琳娜的尸體時,不禁停了下來,望著尸體一陣,眼神中不知道包涵著復雜的感情。「我有一個私人請求︰看在她曾經對我不錯的份上,請好好安葬她。」朱利安頭也沒回,對教皇說。

然後,朱利安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口,拉開了緊閉的大門,部署在外面的軍隊早已被撤得干干淨淨,此時,天上的月亮已經西沉,黎的署光在東方的天際若隱若現。

在朱利安走遠之後,教皇來到了淹淹一息的西克斯圖斯身邊,一言不發地為他施法治療。♀

當聖光消逝之後,西克斯圖斯身上的外傷和疼痛也隨之消失,但內傷仍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才會痊愈。朱利安雖然下手狠毒,但並沒有攻擊西克斯圖斯的致命部位,不知道朱利安是對教皇有所忌憚,還是故意手下留情。

「教皇陛下,他……」西克斯圖斯指著朱利安離開的方向,心有不甘地對教皇說;但他更多的是不解,想不通為何教皇會縱容朱利安作惡。

「這個小子心中填積的怨恨極多,如果不他有個發泄的機會,怨恨就會越積越多,最終暴發時,恐怕造成難以預料的嚴重後果。」教皇平靜地回答道,仿佛西克斯圖斯剛才受到的攻擊根本不足一提。

「什麼?」西克斯圖斯幾乎要跳起來,自己剛才活受罪,還差點丟了性命,居然只是當作給朱利安發泄怨恨的工具?

可當西克斯圖斯的視線接觸到那冷冰冰的銀制面具時,他眼神中的不滿情緒就不得不被收斂起來,剩下的只能是服從和理解。盡管教皇和朱利安都沒有挑明,但他們三人都相當清楚,其實朱利安怨恨的根源是教皇,西克斯圖斯只是教皇命令的執行者;但是難道要教皇親自來承受朱利安的怒火嗎?顯然那是不可能的事,因此他西克斯圖斯就成為倒霉的替罪羔羊。

雖然將他暴揍一頓的人是朱利安,但西克斯圖斯知道,教皇才是真正最可怕的人。

「把傷養好,很快就有新的工作交給你。星河大陸那邊越來越不平靜了。」至于此時教皇在想些什麼,西克斯圖斯就不得而知了,他只听到教皇如同往常一樣,對他下達了不可辨駁的命令。

「遵命。」西克斯圖斯唯唯諾諾地答應道,然後由兩名護衛騎士攙扶著離開了審判大廳。

「你們幾位請先回避一下。」教皇對剩下的六名騎士說道。

六名騎士領命離開,一遍狼籍的審判大廳里此時顯得空蕩蕩的,只剩下教皇一個人,以及死去的塞琳娜的遺體。

「你真敢幸運,那小子還是無法割舍與你們相處的感情。」教皇對塞琳娜的尸體說,「但剛才他說,跟中央教庭從此互不拖欠。哼哼,真有那麼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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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瑪多祿城,此時也進入了午睡之中,寧靜是這座慵懶的城市永恆的主題,可是現在,一襲快馬撕破了寧靜。

「站住!你是什麼人?」防守城門的士兵連忙拉開防撞拒馬,攔住那匹揚起滾滾沙塵飛馳而來的黑色駿馬,以及騎在馬背上的那個身穿破爛基層軍士制服的男人。

「滾開!」馬背上的人並沒有減速,他在距離城門還有100米時,揚起手中一張黃色的羊皮卷。

「趕快放行!」衛兵的隊長見到黃色羊皮卷後,大驚失色。

其他守城士兵不敢怠慢,連忙把拒馬等障礙物移開。可是拒馬還未完全清除,黑色駿馬已從中間的空隙飛掠而過,刮起來的風甚至將一名士兵扯倒在地。

「這家伙是什麼來頭?如此囂張。」有一名衛兵見到對方撞翻了自己的同伴後,非旦沒有減速,也沒有回頭,而是一個勁地加速在街道上狂奔,不由得怒從心生。

「不知道。」隊長說,「但他手持教皇陛下親自授予的特別印信,肯定是個不尋常的人。」

「教皇親授的印信?」衛兵大驚,「難道跟前幾天裴多療養院發生的事有關?」

「忘了你剛才說的話,以後絕對不許再提。」隊長勸戒道,「有些話是不能隨便亂說的。」

憑借著跨下這匹日行千里的快馬,朱利安僅用了半天時間,就從「神喻之城」趕到了瑪多祿城。進城後他也沒有停歇,直奔向位于北郊的裴多療養院。

三天前,裴多療養院發生了一件大事,致使一向以和平、安祥著稱的瑪多祿城進入了前所未有的戒嚴狀態,城里的居民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只從傳聞中的只言片語中打听到駭人听聞的消息︰當日在裴多療養院主持布道大會的紫衣主教尤坦科神官,以及負責護送他的祝福騎士麥倫,被宗教裁判所逮捕了,隨後的數天里,瑪多祿城內有近一百人相繼被宗教裁判所帶走。這些消息無從確認,沒人知道到底真相到底如何,中央教庭對此諱莫如深,也下達了封口令,禁止任何人談論此事,雖然民間眾說紛紜,但沒有人敢在公開的場合討論。

直到昨天,緊張的氣氛稍為緩和,瑪多祿城又恢復了往日的平表,可是事情發生的核心地點--裴多療養院,仍然戒備森嚴,任何人都不得進出,門口不僅有宗教裁判所的直系部隊把守,甚至連療養院門前的100米範圍內都被列入了封鎖區域。

但是,這些的封鎖對于那匹橫沖直撞的快馬以及馬背上的騎士是不起作用的。

憑借著手中的特別印信,朱利安徑直沖到了療養院門前,他跳下了疲憊不堪的坐騎,一個箭步沖進了療養院里。有幾名士兵端著武器想上前阻攔,卻被朱利安一拳轟飛。負責守衛療養院的宗教裁判所指揮官怒不可恕,他從未沒見過如此膽大妄為的人,敢在宗教裁判所的封鎖區內恣意妄為,連忙指揮著大群士兵沖過去抓捕朱利安。

然而朱利安哪里有時間跟他們糾纏?他直接把別人眼中神聖無比、由教皇親授的特別印信往指揮官臉上砸過去,然後在一大群目瞪口呆的士兵面前狂奔而去,直沖向療養院的後山。

與前庭的森嚴守衛截然相反,後山這里平靜如昔。

鷹身女妖已經完全不見蹤影,魔獸的尸體、人類的鮮血,都被清除得一干二淨了,連被摧毀的草屏、花簇、樹木,都被栽上了新的植物來修復,一點都看不出曾經發生過大戰的樣子。然而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確有其事,朱利安隱約嗅到了空氣里殘留著淡淡的血腥氣味。

可是朱利安沒心情理會這些,他直奔向記憶中的那幢桐木小樓。只見小樓外牆曾經損破了一個大洞的地方,已經被人用新的桐木重新修補上。三天之前,他在這里經歷過一場生死大戰,同樣也是這樣地方,他出賣了一群為了將他的愛人解救困境的同伴,但諷刺的是,他當日的背叛,目的也是為了解救同一個人。

懊悔的心情籠罩著朱利安,讓他不由得放慢了腳步;但此時在他的內心中佔支配地位的情緒,卻是期待與緊張。他之前所做的一切,等待的就是現在這一刻。

「芙蕾,我來了。」

朱利安推開了桐木小樓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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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千里之外,位于冰天雪地的國度--雪域聯邦,一場空前慘烈的人魔大戰已接近尾聲。

籠罩在極夜的黑暗中、被稱為「不凍港」曼濃城里,朱利安的同窗好友--歐文,引燃了深藏于自己體內的黑色業火,與企圖控制世界的惡魔撒旦梅菲斯特同歸于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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