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君恩,朕的拒寵凰後 103 碧梨宮(求訂閱)

作者 ︰ 棲墨蓮

103碧梨宮(求訂閱)

錦盒里果真有月諾要的那封血書,但除此之外,還有一樣東西。月諾看著錦盒里的東西,瞬間眼淚彌漫了滿眼。

那是一塊碗的碎片,還帶著陰干的血跡的碎片,它不像是出自名家之手,可以收藏觀賞的收藏品,也不像是極其珍貴的貴重物件,它只是一個粗糙到連一般人家都不會的碗的碎片,但是它卻被極其珍重的放到了錦盒中,藏在了言月閣里唯一的一個暗格內。

或許其他人不認得這塊碎片,但是月諾和鐘離雲都認得。就是這塊碎片給了月諾十六歲以前,完美的愛情,也是這塊碎片,粉碎了鐘離雲十歲以後的愛情。

當初記憶中僅僅是月諾的自己,單純至極,看著這樣的東西,除了向從前那樣發了瘋似的跑去承陽宮自殺,似乎再不可能做出別的什麼事來。

喻樂怔住了,但是風澤見慣了月諾素顏絕美的容顏,一拱手回道︰「他行蹤不明,鬼鬼祟祟。」

沒有人能回答月諾的這個問題,因為唯一一個能回答這問題的人,不在這里。

「你瞧你,像個小孩子似的,一點不合心意,就纏著人哭……」鐘離雲手里的動作不停,一邊似是回憶起過去,月諾纏著他的樣子。

月諾本以為,來的是柳飄飄或者是清娘,誰知來的竟是個看上去,像個萬年傲嬌受一樣的男人。

只是听了這話的鐘離雲,頓時一怔,腦中再無其他,只有花謙落的那句「立後的聖旨頒下來」反復回蕩著。

瘦弱男子飛身後退半步,與喻樂喻川拉開距離,「什麼叫什麼什麼宮,我是碧梨宮的八護法驚雷,你敢辱我碧梨宮!」

怡香院?

「悠兒,你……」

簡單的用了些早膳,月諾先去看過岑陌,又被鐘離雲強制的喝了一碗藥,這才得以出門。

風澤最近說話雖然流利多了,但是卻養成了不多話的毛病。

可是,當這個原本看上去很冷冷的酷酷的男人,看了月諾精致如畫般絕色的面容,立即像狗狗見了肉骨頭一般,上前邁了一大步,眼楮上下打量著月諾。

「娛樂?你果真夠娛樂的。」月諾一拂袖,喻樂旋身後退幾步,與月諾拉開了距離,「我不喜歡有人離我太近。好了,你鬧也鬧夠了,說正事。」月諾道。

月諾瞥了他一眼,只見那男子先是將她之前作為暗號彈出去的櫻桃往嘴里一扔,又拿起盤子的櫻桃,一顆一顆往嘴里丟,毫不避諱的吃了起來。

月諾喚了鐘離雲好幾聲,都不見他回神,還是花謙落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鐘離雲才猛然從混亂的思緒中回歸。

喻樂原本一向在外人面親繃得緊緊的臉,實在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風澤等人也是忍俊不禁,氣的驚雷漲紅了臉。

「我的傷不礙事,回去將養將養就沒事了,倒是你,今天宮里一會兒是著火,一會兒是刺客的,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啪,啪,啪」幾聲錯落有序的擊打聲,在月諾的耳邊響起。月諾隨手拿起身邊的一顆櫻桃,向窗外彈了出去。

鐘離雲沒有听到花謙落對他說了什麼,但是卻一臉平靜的說道︰「我會好好照顧悠悠的,但是卻不是為了你。」鐘離雲頓了頓,從花謙落身邊經過的時候,又道︰「你從前做錯過什麼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悠悠知道了,你覺得她還會嫁給你嗎?」

喻樂看著面容有些憔悴的月諾,眼前的女子素面絕美,不施脂粉,一席迤邐的長發披瀉于身後,單薄的衣領處露出點點皓頸如雪,縴弱的雲肩一抹素白,像是初春里最後一片不堪日曬的霜花。

看著二人離去,月諾這才轉身回屋。

如果不是父皇或者母後的人,那這個人是誰,他的身後又是誰呢?難道當年那事情的背後根本不是一批人?

「喻川(喻縴、喻塵)見過少主。」

「少主,屬下在樹梢隱匿蹤跡等候少主起身,誰知踫上他二話不說,就跟我打了起來,真是不可理喻。」

花謙落早就想到,月諾會詢問碧落的消息,只不過月諾問的,比他想象的還要晚。

月諾無奈的一笑,這要說什麼,就听到外面「乒乒乓乓」的打斗聲。月諾原本不想理會,只是外面的人卻不肯讓她安靜。因為有一個人,從外面被扔了進來,正好砸了月諾跟前的桌子。

若是怡香院的人出了事,惹了官司,月諾也是要管的。

喻樂一笑道︰「清姨吩咐喻樂,以後讓我同掌管刺殺一職的喻川,善于易容偽裝的喻縴,和懂得醫理毒術的喻塵,一道跟在少主身邊伺候。」

「是。」

月諾起身,親手將三人扶了起來,「不必多禮,以後你們跟著我大可不必如此。」

若是原先月諾不知怡香院,是喻家建來專門收集情報的地方,可是如今喻樂和清娘早就告訴過她了。

花謙落若說自己,看到這樣的場面絲毫不在意,那絕對是假的,但是他明知道鐘離雲是故意的,卻還是醋意大發。

喻樂好笑的看著月諾笑,「少主,你在同屬下開玩笑嗎?我們在不驚動將軍府內的暗哨的情形下,一道前來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少主打算把我們全都藏在這屋子里?況且,雲清國的大皇子,似乎也不是那麼容易瞞得過的。」

月諾看在眼里也不多說,風澤雖然沉默寡言,但心地善良,既然知道誤會了喻樂,以後必然不會針對他。

解釋嗎?怎麼解釋,或者說有什麼必要解釋?不管怎麼解釋,都太蒼白無力了,月諾干脆閉上了嘴。

風澤看了看花謙落,又看了看鐘離雲,這才解釋道︰「我,去追,刺客,沒追到,遇見趙恆,說我,是刺客。我用,招式,他說,我是殲細。」

雖然鐘離雲之前就有,听花謙落說到立後一事,但是心里總是不願相信,一直抱著諾兒或許會跟他離開的希望。

只見那男子不以為然的旋身接了,也不避諱自己在大半夜里,闖進了女子的閨房,大咧咧的在軟榻上一坐。

月諾慢悠悠的掃了驚雷一眼,「原來是碧梨宮的八護法,我沒听過……」

如果當初送血書的這個人,真的是父皇或者母後手下的人,應該是將自己悄悄帶走才是,而不應該送了這麼一份,相當于催命符的東西過去。

這次出門,月諾沒有帶著暖玉,雖然現在暖玉確確實實是她的人了,但是月諾還是不能完全放心暖玉。

………………

月諾想起那出鬧劇,不由得有些臉紅,「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月諾見此微微一笑,對喻樂四人道︰「喻縴、喻塵以後你們就是我的貼身侍婢,喻樂、喻川你們則是我的貼身護衛,少主這個稱呼就不要再叫了,叫我小姐,主子什麼都可以,沒有外人在的時候也可喚我的名字。」

「花謙落,碧落,他可還好?」月諾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到底是誰呢?寫這封血書的人到底是誰?他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月諾喃喃自語,心里卻茫然一片。

「那他們人呢,為何不見他們與你一道前來?」月諾問道。

月諾听完風澤的解釋,另一半的心才算完全放下來,「君主,風澤已經將事情的經過講明白了,君主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如果沒有,我要帶我的人回將軍府了。」

鐘離雲的動作,甚是熟稔,就像是做過很多次,同月諾是夫妻一般和諧自然。花謙落的眼里晦暗不明,風澤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

花謙落玩味的一笑,「只要你不是將人換了去,自然可以去看他的。」

月諾將那塊碎瓷片,從錦盒里取了出來握在手中,就像當初她決絕的握著它,劃開自己心口一般。

「只半年不見,大皇子的醫術,果然是精進了不少,朕離開的時候悠兒還只能躺在榻上,等朕回來的時候,都可以起身了?可是大皇子,為何治傷治的悠兒眼圈都紅了呢?」花謙落話里的意思,在場的幾人全都清楚,但是無人能答。

「悠兒,人我給你帶回來了,但是他做了什麼,你還是讓他給我個解釋吧。」花謙落看著月諾原本要張口,跟他說些什麼,但是又突然咽了回去,頓時心里不平衡起來。

「誰笑場了?如此情景,你們不是應該跟我說,‘主子,是大名鼎鼎的碧梨宮驚雷護法’嗎?」月諾認真的看著喻樂等人問道。

風澤听了,將劍一收,點點頭,而喻樂哼了一聲,瞪了風澤一眼。

月諾在心里不斷的問著自己︰花謙落,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如果你是愛我的,那麼你又怎麼能,用那樣殘忍的方式傷害我?如果以往的一切,全都是虛情假意,那麼你留下這塊碎瓷片,又是為了什麼?

花謙落見月諾不是一口否決立後之事,而且還關心自己的安全,頓時眉開眼笑,心里也不再做其他的計較。

月諾反應過來,立刻怒道︰「住手!欺負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你還算得上是什麼江湖豪杰。」

就在那人被扔進來的前一刻,風澤、喻樂、喻川等人,紛紛抽出了腰間的劍。月諾還沒來得及看清被人進來的是什麼人的時候,隨即一個看似瘦弱的男子,從一樓的大廳飛身躍上欄桿,直沖進月諾所在的雅間內。

所以,月諾只帶了風澤,和提前偷偷溜出門的喻樂。

「小姐(主子),屬下不敢越矩。」包括喻樂四人一同道。淚可收了。

月諾听了一皺眉,是她疏忽了,昨晚受了傷,又心力憔悴的,竟然忘了將喻樂安排一下,讓他在樹上睡了一夜。

這塊碎片,正是月諾六歲那年,親手劃開自己心口,用來救花謙落時用的那塊碎瓷片,上面帶著的,正是月諾的心頭血。

月諾對著兩人一笑,「風澤,你先帶喻樂去你房里,暫時不要讓人發現他,包括暖玉在內。我梳洗一番,隨後你們二人同我一道出府,去見見其他人。」

月諾點點頭,「好,我信你,下次進宮我想去看看他。」

「少主好俊的功夫。」來人一身夜行衣,一臉冷傲的表情,飄至在月諾的面前。

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已經過了子夜,月諾回到澤芝苑,卻絲毫睡意都沒有,她呆呆的看著那封血書,那封差點要了她性命的血書。

喻樂見月諾一臉嚴肅的表情,也收了嬉笑,單膝跪在月諾身前,道︰「屬下喻樂,掌管消息刺探一職,請少主吩咐。」

「花謙落,這不合規矩,如果我真住在了言月閣,外面的流言蜚語,還不知道要將我說成是哪般。」月諾搖頭道。

月諾看著它,眼淚抑制不住的掉了下來,月諾緊緊的握住自己的嘴,不讓嗚咽的哭聲傳出來。溫熱的淚水濺到鐘離雲的手上,像是滾開的水灌到了他的喉嚨里,將他的心,一寸寸的灼傷。

「風澤,既然君主這麼說,那你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我也想知道,你明明是幫著去抓刺客了,為什麼君主話里的意思,讓我如此不解。」月諾道。

喻樂一听風澤說他鬼鬼祟祟,立馬就不樂意了,他雖然又是會嬉笑一些,但是平時多數時,還是一副孤冷清傲的樣子。

月諾听了不急不忙,笑吟吟的說道︰「我從來沒說自己是江湖豪杰,倒是你自己不是說,是什麼什麼宮的嗎。」

三人看著月諾真摯的眼神,均點頭起身。

大漢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卻也掙扎不過,只一下下的時間,大漢的舌頭就要吐出來,眼楮也已經翻出了白眼。

「傲嬌受?好難听的名字,是誰的,你的?我叫喻樂,親愛的少主,晚上好啊。」喻樂將放櫻桃的盤子往旁邊一丟,姿態清閑的沖著月諾一抱拳。

「他一直住在宣明殿,我早就安排好了人去照顧他,你不用擔心,事情查清楚之前,我不會對他怎樣。」花謙落道。

月諾將血書收了,不管怎樣,還是要讓人去宮里查查再說。

月諾眉毛一挑,「你留下,明天一早,隨我去接人。」

「血書可以拿走,盒子必須放回去,省的被花謙落發現。」鐘離雲壓制了心里的煩躁不安,上前用手輕拭去月諾眼角的淚痕,「一會兒他就該回來了,把眼淚擦干淨,不要讓他有所懷疑。」

鐘離雲失控的搶下了月諾手中的碎瓷片,力道之大,被瓷片割傷了手,血頓時流了出來,將原本有著月諾的血的瓷片,染滿了他鮮紅的血。

為了行事方便,月諾出門都是換了男裝的,乘了馬車先是為了不被有心人發覺,讓馬車在街上閑逛了一上午,後來才安排喻樂、喻川、喻縴和喻塵,四人演了一出舉目無親,無家可歸的戲,此時,這幾人才安穩的坐在茶樓里說說話。

听了花謙落的話,月諾心里一突,難道風澤做事不小心,被花謙落的人發現了?

花謙落和風澤誰都沒有做聲,只是各懷心思的瞧著這一幕,或許情緒激動的月諾沒有注意這兩人的到來,但是一直有所防備的鐘離雲豈會不知?

鐘離雲看著月諾,以往的平和,突然被一陣如潮水般翻涌的怒意取代,那怒意不斷地翻滾著,急于沖開一個缺口。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看著風澤和喻樂對峙,月諾問道。

如今花謙落再次開了口,而月諾也沒有反對,這樣鐘離雲的希望頓時破滅了,不管月諾嫁給花謙落是不是要報仇,但是她總歸是要嫁他。zVXC。

花謙落領著風澤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

喻樂一邊說,一邊在月諾的房里掃視,似乎是真的再找什麼地方可以藏下四個人。

至于喻樂,他擅長刺探消息,不管是孤清冷傲還是嬉笑玩樂,都是他的一種性格,這樣的人,只是面子上過不去,也不會與風澤計較。

「竟敢說我家宮主是小倌,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瘦弱的男子果然被大漢的話,氣的理智全無,竟然扼住大漢的喉嚨,單手將人提了起來。

「噗嗤」不知是誰笑出了聲。

被月諾驚訝的眼神一看,總算還有些理智的鐘離雲,將瓷片放回了錦盒里,足下輕點,飛身躍到窗欞處,將錦盒放了回去。

沒想到那大漢竟是個有骨氣的,又將惹怒瘦弱男子的話說了一遍,「老子說的就是他,怡香院的小倌,可不就是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砂萬客嘗,老子那里說錯了!」

「喂,傲嬌受,你吃夠了沒有,吃夠了就听吩咐。」月諾不耐的撇撇嘴。

「你小子有種,把剛才的那話再說一遍!」沖進來的這男子看似瘦弱,實際上卻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只見他單手將扔進來的男子,被砸的雜亂的桌上,將另一個健壯無比的大漢抓了進來,逼問道。

月諾眼楮微微一眯,用了五成的內力,將裝著櫻桃的盤子,向那男人飛快的擲去。

見喻樂得了任務並不離開,月諾問道︰「還有事?」

月諾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風澤,看到風澤對自己暗暗搖了搖頭,原本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一半下來。

喻樂小心的收了血書,又道︰「是,少主。」

月諾點點頭,用手胡亂的抹了一下,她的帕子,之前用來裹錦盒了。鐘離雲也沒有帶帕子的習慣,看月諾要將自己的臉擦花了,寵溺的搖搖頭,用自己潔白的衣袖,仔細的擦拭月諾哭紅的雙眼。

月諾話音沒落,喻樂喻川已經跟瘦弱男子交上了手。風澤落後一步,索性也不再插手,只站在一旁看著,不波及到月諾。而喻縴喻塵二人,因為以後要扮的是月諾的貼身侍婢,此時也不好暴露身手,干脆就裝作不會武功,退到月諾身旁以便不時之需。

「走吧,我還沒用早膳呢。」

「可是你的傷……」

花謙落在心里嘲諷的一哼,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鐘離雲會一無所知?如果是這樣,那麼到底是月諾,和鐘離雲的心里過于撩亂?還是自己的武功,又精進了太多?

花謙落話說了一半,卻又無可辯駁,是自己先咄咄逼人的。花謙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又道︰「明天早朝,我就會將立後的聖旨頒下來,悠兒,你大可不必回將軍府,就先暫住在言月閣可好?」

「鐘離雲?鐘離雲?」

月諾兩次要嫁人,而要嫁的那人,卻沒有一次是自己……

「對不起喻樂,是我疏忽了。」月諾說完,又對風澤說︰「風澤,他叫喻樂,也是我的手下,今天的事都是誤會,以後你們好好相處。」

也許是花謙落的眼神過于炙熱,月諾掠過鐘離雲的肩頭,就看到不遠處身姿卓然的花謙落,身影蕭索清孤,嘴角掛著一絲若有如無的笑,冷冷的看著他們二人。

人都是見不得別人好的,或許自己也是這樣的心態吧,吃著五谷雜糧的人,都是俗人,自己又怎麼能例外。鐘離雲在心里,暗暗嘲笑自己的小人行徑。

月諾清楚的知道,絕對不會是花謙落,他完全沒有必要導演這麼一場戲,讓自己難看,也讓他難看。

「花謙落,我……」月諾張了張口,又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鐘離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對花謙落說這句話,但是當他看到花謙落,听了這話身子大震的樣子,頓時心里舒服了許多。

看喻樂喻川兩人一同動手,瘦弱男子即便是放開了那大漢,也不是對手,氣極怒道︰「你們兩個打我一個,就是江湖豪杰了?!」

遭過背叛的人,又豈是能如此輕易的,再去相信其他人的。

第二天一早,月諾被吵醒的時候,暖玉還沒有過來伺候,天也還沒有亮。月諾听著院子里刀光劍影的聲音,無奈的披衣出門。

一臉正色的喻樂,又恢復了剛進門時的冷傲表情,月諾將血書遞給喻樂,「這是我原先從宮中收到的,你幫我查一下,當年是誰寫下的,又是誰將它送到了棲月宮。」

坐在二樓的雅間里,喻川、喻縴、喻塵三人單膝跪地對月諾行禮。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一聲清冷的男聲︰「驚雷……」

驚雷回身,沖著那一身碧色衣衫的男子一拱手︰「宮主。」

月諾也隨著一回頭,卻吃了一驚,叫道︰「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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