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復婚請排隊 無數個對不起

作者 ︰ 何小果

清歌又要吐了。愛睍蓴璩

聞到那股子魚腥兒,她就想吐得厲害。

剛才葉卓燃點菜的時候她忘記了,應該叮囑他不要點魚的。

可是現在,為時晚矣。

她只能一溜小跑,朝著洗手間奔去。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林小陌若有所思。

「咦,清歌以前不是最愛吃魚的嗎?」

霍建亭見老婆不舒服,哪里還有心情再吃飯?

扔下葉卓燃和林小陌兩人,直朝著女洗手間而去。1d7dJ。

剛才林小陌那一句話落入他的耳中,他有一肚子的疑問想要找個人問。

雖然疑問多多,但是,霍太太的身體自然是排第一位的。

霍建亭大步流星,朝著女洗手間方向而去,一點兒也不在乎那些異樣的眼光。

他心疼自己老婆,關他們屁事?!

清歌吐了半天,掬一捧水漱了口,跑到窗邊拼命呼吸新鮮空氣,總算好了一些。

就在她松泄下來一口氣的時候,霍建亭突然出現在她身旁。

「妞妞,你怎麼了?」

他眉心皺的厲害,看著她一臉蒼白的模樣,明明心疼的要命,卻又不能替她受了。

在這一剎那間,清歌承認,她是很想告訴霍建亭她懷孕了。

但是,一想到那天她問起他對孩子的看法那個回答時,她的興奮之情又掩了下來。

霍建亭不喜歡孩子。

是的。

那個時候她小心翼翼的試探他,問他喜歡不喜歡孩子,他的回答那樣冷漠。

雖然現在的他溫柔又霸道,可是她還是害怕,怕他不能接受這個孩子。

深吸一口氣,她緩緩擠出一抹笑臉,「我沒事,真的…」

「我胃不好,冷熱交替換季的時候就容易這樣…」

霍建亭似不相信她說的話,凝視望了她好一會兒,「你確定真的沒事?」

顧清歌點頭,這個地方是不能再多呆一秒鐘了,畢竟是女廁所,那麼多異樣的眼光都在望著霍建亭呢!

穩了穩心神,努力讓自己呈現出最佳狀態,「我真的沒事…」

霍建亭還是不太相信,盯著她的臉望了半天,喃喃自語,「生病的話,一定要看醫生哦,回頭我讓徐醫生到家里來一趟。」

顧清歌當然听到他說了什麼,急忙勸阻,「別…」

「不用,我很好…」

霍建亭沒再說什麼,眉心皺著,卻還是摟著清歌的腰出了女洗手間。

林小陌坐的那里,她知道葉卓燃一直在看她。

她並不打算理會他,只是遙遙注視著清歌。

清歌以前是最喜歡吃魚的,現在竟然聞到魚腥味兒就想吐…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清歌一定是懷孕了。

所以,顧清歌一坐回座位上,她就問了,「小歌子,你是不是…」

顧清歌不等她說完,急忙打斷她,「我最近胃不太好…」

林小陌的眼神沉了沉,還想說什麼,顧清歌卻用腳尖在桌子底下輕輕踢了踢她。

林小陌識相的閉嘴,悶著頭和自己身前的美食大戰。

葉卓燃看她吃的一頭汗,急忙拿了自己的手帕去替她擦汗。

林小陌一縮,下意識的就躲開了他。

她的意思很明顯,擺明了不想跟葉卓燃有什麼糾纏。

霍建亭對面坐著葉卓燃,看葉卓燃替林小陌擦汗,他殷勤的給霍太太夾菜。

想起上一次他和季盛東、艾天齊三個人給她夾菜,把她吃吐掉了事,他就悔恨的要死。

所以,他也只是偶爾夾些菜給清歌,並沒有太過殷勤。

這讓清歌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麼吃下那麼多食物呢!

霍建亭很細心,連魚里的小刺都替她挑干淨,才放到她跟前的小碗里。

清歌看著那塊魚肉,橫豎都不是。

林小陌身為顧清歌的死黨,又是女人,女人對女人的了解自然勝過男人,潛意識里,她知道清歌不想吃這塊魚肉。

但她又不忍傷了霍建亭的心。

說來說去,也怪她嘴巴大,好好的,為什麼非要說清歌最喜歡吃魚呢?

狠狠心,厚著臉皮伸出筷子,指向清歌小碗里的那塊魚肉,「清歌,我最愛吃魚了,你讓給我吃吧…」

顧清歌如獲大赦,急忙把碗遞過來。

一旁的霍建亭早就黑了一張臉。

長臂一伸,直接把顧清歌的碗就給摁了回去。

「葉卓燃,你是死人啊?你女人要吃魚,你不會弄給她吃啊!」

霍建亭沖著葉卓燃就是一頓爆吼。

如果不是在公共場合,他一定會揍他的!

葉卓燃笑了笑,從那條蘇眉上撕下一塊肉來,朝著林小陌的碗里放過去,「小陌,你要吃魚,直接跟我說就好了嘛…」

林小陌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直接把臉埋在了碗上,一點機會也不肯給他。

葉卓燃無奈的笑笑,只好把魚又放回自己碗里,一個人默默的吃著。

顧清歌看著他和林小陌之間的暗涌,到底什麼也沒有說出來。17902359

這一次她學聰明了很多,把那塊霍建亭特意替她去了刺的魚肉在醋里過了過,魚腥味兒被掩去不少,那股惡心的感覺也終于壓了下去。

雖然魚她吃了下去,可是霍建亭看她的眼神,總是讓她覺得怪怪的。

似乎有哪里不對勁。

原本是兩個親密的閨蜜間一餐,本就是很熱鬧溫馨的場面,卻因為兩個男人的出現,而讓兩個女人有話不能說,只能用眼神無奈的望望對方。

林小陌原本是想臭罵霍建亭一頓的,現在看霍建亭對清歌的關心,和以前簡直就是判若兩人,也在心里替清歌高興。

臨別時,兩個閨蜜相互擁抱,林小陌低聲道︰「清歌,恭喜你,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

清歌只有苦笑。

其實月明不明,她真的不知道。

如果霍建亭知道她懷孕了,又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

她不敢想。

用力回抱一下林小陌,輕聲道︰「看得出來,葉學長對你有心…」

林小陌松開她,「行了,我的事,不要你操心,滾回你的霍建亭身邊去!」

四人分開。

各走各的路,各回各的家。

不同的是,葉卓燃的車一直跟著林小陌的車。

而霍建亭則是蠻橫無理的直接把顧清歌抱上了車。

一邊搖上窗戶一邊示意司機開車。

今天,某個人心情很不好。

全身散發出來的冷冽氣質讓人害怕。

顧清歌一頭霧水,她哪里又得罪這位大爺了?

霍建亭雙臂環胸,直視正前方,眼角的余光卻是一直在盯著她。

「霍太太,你不應該為你今天的行為做出解釋嗎?」

解釋?

什麼解釋?

清歌一頭霧水。

她仔細想了想,今天,她似乎沒有做什麼太過分的事啊!

難道,霍建亭說的是餐廳里吃魚的那一幕?

好吧,她承認是她不對,不應該把霍先生的一片心意當成垃圾往外推。

怯生生的看一眼正襟危坐的霍建亭,她掙扎了一下,還是道歉了,「那個,對不起,我不應該把你特意為我夾的魚送給別人…」

霍建亭一張臉臭得更加難看了,「誰說魚的事?!」

不關魚的事?

那又是什麼事啊?

清歌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子丑寅卯來。

不過呢,眼下這架勢,她道歉就好了,小手攀上他的脖子,「啪嘰」在霍建亭臉上就親了一口。

果然,這招比較好用,一張包公臉現在緩和了不少。

只不過,這臭男人還端著架子,不肯放段。

她卯足了勁掛在他脖子上,溫熱的氣息在他脖頸處徘徊,「老公,對不起嘛…我不是有意的…」

她說的可憐兮兮,一臉委曲。

開玩笑,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了,好不好啊?

偏生的,霍建亭黑著一張臉的樣子真的好嚇人,好不好?

霍建亭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些許,仍舊還是冷著一張臉,「說,錯在哪里?」

清歌起破了頭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只好賴皮,小嘴朝著他的耳垂就吻了過去。

「好老公,以後我在外面都听你的…」

雖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但是,這招撒嬌戰術對霍建亭還是很有用滴!

果然,某個臉人強行繃出來的冰磚臉已然垮塌,卻仍舊佯裝發怒的樣子,大掌在她上狠狠捏了一下。

「顧清歌,老公現在嚴重警告你…」

清歌額際幾條黑線劃過,警告?

還嚴重警告?

她犯什麼大罪了,需要接受這種處分?

霍建亭見她還是一副雲里霧里的樣子,狠狠瞪了她一眼,「顧清歌同志,請你嚴肅點兒!」

「我們在討論你的政治作風問題!」

政治作風問題!

清歌只覺得眼前冒白花,晴天霹靂就這麼霹下來,正好砸在她頭頂上。

「那個首長同志,請說重點就好…」

霍建亭干咳兩聲,清了清嗓子,「顧清歌,你給我听好了,以後你要是再敢不打招呼就自己跑出去,我就關你禁閉!」

關禁閉?!

難道她就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了麼?

一臉戚戚狀,嘟著嘴,轉瞬就從霍建亭身上爬了下來。

「霍建亭,你憑什麼關我禁閉啊?我又不是你的兵!」

她中午出去是跟小陌出去的啊,剛才他不是看到了麼?

要是她有心不告訴他自己在哪里,他又怎麼能見到林小陌?

霍建亭腰桿子挺得直直的,冷睨著小女人,「顧清歌同志,你是我老婆,我要對你的安全責任!」

「你這樣一聲不吭就跑出去,我很擔心…」

清歌原本一肚子的火,在听到他這句話以後,所有的火氣瞬間消散的干干淨淨。

仰起小臉兒,怯生生的看著他,「你…這是在擔心我的安全嗎?」

霍建亭無奈的嘆息著,把小女人抱回到自己腿上坐下來,輕輕順著她的長發,埋首在她頸窩里,汲取著屬于她的茉莉花香氣。

「妞妞,難道你忘記前兩天的車禍事件了嗎?」

「當時你雖然逃過一劫,可是,對方有心要殺你,你在明,他在暗,只要他想殺你,就會一直盯著你,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你這樣冒冒失失跑出去,我真的很擔心…」

天知道,當他中午趕回家,看到霍太太不在家的時候有多擔心。

那一刻,他甚至以為天塌了。

好在,打她的電話,她接了。

听完霍建亭的話,清歌心底流露出一抹小小的愧疚。

她半躺在霍建亭懷里,伸長了指尖撫過他俊逸的臉龐,很小聲的說道︰「老公,對不起…」

霍建亭倒沒有真的想罰她,見她知錯,已然不再計較了。

「妞妞,你要是有心認錯,就親我一下。」

她臉紅,急忙想從他懷里跳出來,可惜上了賊船,想再下船很難。

「霍建亭,你能不能正經點…」

男人有力的臂膀緊緊箍著她,不給她半分掙扎的機會。

霍建亭一本正經的看著她微紅的臉,「我很正經啊…」

「…」

清歌直翻白眼,他這哪叫正經?

霍建亭偏偏就是不肯放過她,唇角細細啃噬著她紛女敕的脖頸,「要麼我親你一下,要麼你樣我一下,二選一…」

他新生的胡渣刮在她紛女敕的肌膚上,一股電流自體內滑過,潔白如羊指玉一般的肌膚上迅速布滿密密麻麻的小米粒。

「那個…那個…還有沒有別的選擇?」

霍建亭板起臉,「沒有!」

男人強勢而霸道的吻落下來,直到把她肺里的空氣榨干才放過她。

很快,兩個人又恢復到之前的和平共處階段,霍建亭又陪著她四處轉了轉,然後又將她帶到了半城墓園。

顧清歌的母親就葬在這里。

上一次,是她自己安葬的母親。

一別四月,母親的墳頭上竟然連一根雜草也沒長出來。

好像經常有人打掃的樣子。

她站在母親墓前,再看著一旁自己的墓,神色平靜。

「妞妞,告訴我,是不是季盛東給你立的墓碑?」

霍建亭永遠也不會忘記四個月前,他在這里看到墓碑的那一刻。

眼是酸漲的,人是麻木的,心是空的。

自那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釋懷。

顧清歌不見了,他的心似乎也跟著沒有了。

直到王三五提醒他,他才醒悟過來。

原來,霍太太那樣討厭自己,寧可死了,也要避開自己。

清歌把白玫瑰放在母親墓碑前,神色安詳,凝視著墓碑上母親的笑容,心情似乎也好的很多。

「不是的,當時我肋骨骨折,險些刺進心髒,他一直在手術室里陪著我,哪有心情幫我立碑啊?」

霍建亭皺眉,「你肋骨骨折?怎麼會骨折的?」

听到這件事以後,霍建亭對自己的恨又多了一分。

他竟然在那樣的大雨天里,扔下受傷的她,離開了…

難怪霍太太會那樣絕望。

她要有多失望,才會對自己深愛的男人那麼絕望?

甚至恨不得自己死了…

清歌想了想,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還記得那天你打我的一記耳光嗎?」

「當時我撞到了一邊的鐵皮櫃上…」

霍建亭瞪大了眼楮,幾乎不敢相信。

一拳重重砸在地上,原本健康的右手手背上布滿細碎的傷口,殷殷的血向外冒出來。

「對不起…」

「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無數個對不起」

「都是我混蛋…」

張開懷抱擁住她,輕輕吻過她的脖頸,一路蜿蜒向下,最後落在她心髒部位,重重落下一吻。

「老婆,對不起…」

「我才是這個世界上傷你最深的那個混蛋…」

他的心好疼。

疼得不可自抑。

他竟然那樣對待一個全心全意愛他的霍太太…

他怎麼可以這樣?

他怎麼可以對自己的女人那麼殘忍?

又恨又悔又心痛。

這世上可有後悔藥賣?

如果有得賣,他一定替自己買一顆。

站在林芳杏的墓碑前,霍建亭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媽,我沒照顧好妞妞,您打我吧…」

墓碑上的女人依舊慈眉善目的笑著,仿佛永遠都不會生氣一般。

清歌想要拉他起來,他卻執意不肯。

「妞妞,對不起…」

他只能一聲又一聲的說著對不起,心中的痛,早已令他悔恨不已。

他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墓園里安靜極了,只有沙沙的落葉聲陪伴著他們。

午後的陽光從枯葉縫隙里折射下來,落在他們身上,如流淌蜿蜒的水墨畫一般讓人心曠神怡。

時間過去了很久,霍建亭一直跪在那里,一動也沒有動過。

倒是清歌,知他腿上的傷還沒好,生怕他又牽動傷口,急忙去拉他,「建亭,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只要我們以後好好的,比什麼都好…」

下一秒,霍建亭緊緊擁住她,「妞妞,此生若是我霍建亭再負你,就讓我不得好死!」

她急忙摁住他的唇,「你會對我好的…」

兩個人又在林芳杏的墓碑前說了會兒子話,直到夕陽西下,兩人才拖著手離開。

上了車以後,霍建亭似乎想起來什麼,問她,「妞妞,你不覺得岳母的死大有問題嗎?」

經霍建亭這麼一說,清歌似乎也想起來了什麼。

自己參加宴會的時候,母親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神智都是不清醒的,又怎麼會自己拔下氧氣管?

「你是說,媽媽/的死,不是自殺,是他殺?」

霍建亭點頭,「妞妞,按你所說,當時的情景岳母一直處在昏迷中,試問,一個昏迷中的人,又怎麼會自己拔掉氧氣管呢?」

清歌想了想,「那天我一個人,沒有錢也沒有電話,我只能靠著兩只腳走了大半個城,才到醫院,我到醫院的時候,因為天氣太熱,醫院不肯停放我媽媽/的尸體,林姐無奈之下,只好替我簽字,同意母親尸體火化,我趕到的時候,就只剩下母親的骨灰了。」

想到那一天的情景,清歌不免感傷,連語氣里都帶了哽咽。

「當時我問過林姐,她說半夜里她睡著了,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看到的就是母親手里握著拔掉的氧氣管,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身體早已冰涼。」

實在不忍心讓她再傷心,霍建亭伸出胳膊,攬著她,「好妞妞,這件事,交給我帶查,好吧?」

清歌點點頭。

貪戀的抱著她,輕吻著她的秀發,「妞妞,謝謝,謝謝你願意回到我身邊,謝謝你不嫌棄這樣人渣的一個我,謝謝你還愛我,謝謝你還願意相信我…」

濃得化不開的纏綿落在車窗上,激吻中的兩人無法在意其它。

前排眼尖的司機急忙把自己與他們隔離開。

@@@

車子回到霍家老宅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佣人們早已備好的飯菜,只等主人們入席。

一回到家,清歌就要上樓換衣服,霍建亭身上的衣服也髒了,夫妻兩人自然是亦步亦趨,同時邁上一上樓的台階。

他們上樓,夏楠母女下樓,四人在半途相遇。

夏楠下意識的看一眼清歌的肚子,假裝不在意的輕輕蹭了她一下。

果不其然,清歌的身體大副度搖晃,險些摔下樓梯,幸好霍建亭扶的及時,握住了她的腰。

「對不起…」無心的夏楠急忙道歉,真誠而肯切。

「清歌,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

她急急忙忙解釋,生怕霍建亭又做出什麼過激的動作來。

畢竟,這個時候,她和母親都受了傷,不適合跟霍建亭再起沖突。

先道歉,先服軟,並不是件壞事。

連張美娟臉上都堆起了難得一見的笑空,歉意滿滿,「清歌呀,實在對不起,我們母女兩個人並排走,讓這樓梯變小了…」

霍建亭已然黑了一張臉,儼然是風雨即來的架勢。

清歌也覺得夏楠不是有意的,剛才那一下,撞得並沒有多厲害,也就沒放在心上。

「算了,我沒事…」

轉臉又看向霍建亭,「建亭,不是要換衣服嗎?快點上去吧…」

歌兒到兒只。霍建亭狠狠瞪了一眼夏楠母女的背影,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跟著霍太太上樓。

晚飯的氣氛並沒有因為剛才的小插曲而改變,大家依舊各自吃著各自的飯菜,誰也沒有多余的一句話。

到是霍建亭,一直不停的在給清歌夾菜。

晚飯後,大家各自散去,各回各的房間,誰也不打攪誰。

羅歡歡似乎很累,早早吃完飯就回房了。

夏楠和張美娟似乎有心事,也沒多做逗留就回了房間。

霍建亭很想知道霍太太這四個月里發生的點點滴滴,很快就纏著她上樓了。

兩人說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話,霍建亭才放過清歌。

因為懷孕的緣故,清歌困得厲害,還不到十一點,她就急匆匆爬進了浴室洗澡。

剛洗到一半,便見霍建亭赤條條的出現在她眼前。

「啊…」

「霍建亭,你給我出去…」

男人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容,目光緊緊鎖住她的身體,眼神在她小月復上落定。

「妞妞,你的肚子好像比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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