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復婚請排隊 心酸的求婚

作者 ︰ 何小果

顧清歌哭的抽抽嗒嗒,根本沒有注意外面的動靜。

她像條不會動的魚一樣趴在桌子上,及腰的長發散落在周身,像是黑色的海草。

疼痛一如這漫生的雜草,在她周身無盡的漫延著。

霍建亭皺眉。

不要讓我再動搖我的決定…

找了很久,她才找到那枚戒指,坐在空無一人的演講室里。

心如刀絞。

有的只是傷心的雨。

說到底,你還是喜歡錢,是不是?

很快,他的嘴角閃過一絲戾色。

一下一下,敲在她的耳膜上。

意識卻是清醒的。

擁抱是這世界上最奇妙的東西。

只能感覺到他無聲的顫抖。

自此一別,再相見便是陌路人。

連連後退,若不是扶住了身後的課桌,只怕她早就狼狽的摔倒在地上了。

溫熱的眼淚落在他濕嗒嗒的外套上,泛著瑩瑩的光。

愛情是用來緬懷的…

這具身體,早就不再听她的使喚。

他的聲音很輕。

她伸出手,掏出口袋里霍建聲給的那枚戒指,扔掉紅色的絲絨盒子。

如風中的落葉一般。

下一秒,她落進一個懷抱里。

因為在地上蜷得久了,她的腿有些麻木。

「剛才我叫你,你為什麼不答應?」

顧清歌生氣,自然有她的道理。

不自覺的打個寒顫。

隱在夜色里的臉,有一滴晶瑩的淚珠滑落。

下一刻,有細微的腳步聲傳過來。

不要再對我說這樣的話…

「顧清歌,我把一顆真心捧出來,捧到你跟前,任你踐踏…」

相比她手上的鴿子蛋兒,遜色好多。

可惜,今夜沒有星星。

顧清歌,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要這樣的對我?

「老婆…」

「霍建亭,你那麼大少爺脾氣,又那麼欺負我,你叫我怎麼愛你?」

已經答應了霍建聲的要求,我便不會再反悔。

最害怕看見的人就在咫尺,就算再害怕,也要佯裝堅強。

他起身,扔掉手中的戒指盒子,毅然離開。

如果可以,請允許我在某個角落里,以我的方式繼續愛你…

他來了又如何?

「全世界,你是唯一一個這麼傷害霍建亭的女人!」

此時此刻,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別走,陪著我…」

「看看你那寒酸的戒指,跟霍建聲怎麼比?」

垂眸掩蓋掉自己的哀傷,再抬眸時,連淚痕都看不出來。

但願被我傷過一次心以後,你會忘記我…

霍建亭睜大了眼楮望著顧清歌。

因為愛你,所以,我更加希望你幸福。

「霍建亭,你不要再苦苦糾纏了,好不好?」

顧清歌,既然今天你選擇和霍建聲在一起,那日後,也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結束掉這場紛亂,讓一切回歸平靜。

以前種種,是他負顧清歌在先,怨不得顧清歌生氣。

仰望天花板。

霍建亭一步一步走向她。

沒有人看到她眼中閃爍著的激動的光芒。

「這就是你和霍建聲的差距…」

「它好疼…」

恍若凌遲一般,一刀一刀割著她脆弱的心。

他卻抱的更緊。

一離開學校,霍建亭就平靜了下來。

「我對你的愛,早就在你對我的傷害中消弭殆盡了…」

「清歌,接受這個戒指,繼續留在我身邊,可以嗎?」

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顧清歌。

霍建亭的發梢還帶著晶瑩的水滴,幽幽暗暗的燈光照在晶瑩剔透的水滴上,多像天上會眨眼的星星。

淚流成了河。

霍建亭,不是我不愛你。

霍建聲神氣十足的出現在演講室里。

你是我的星光。

「一點也不…」

冰冷的風呼呼往里灌著,疼得她眼楮發漲。

下一秒,看到鑽石閃耀的光芒時,她的心跌落谷底。

不要再對我念念不忘…

從這里到帝皇酒店,也不過就十分鐘的路程。

帶著一身夜雨,他重新又走回來。

「你…怎麼來了?」

越是難過,就越是口不擇言。

顧清歌的眼淚掉下來。

霍建聲…

不忍看他失望的眼,她只好將視線移向別處。

已經分不清是淚還是雨。

但這一刻,顧清歌的心卻是欣喜的。

那麼重…

陰森森的透著寒意。

雨依舊瀝瀝的下著,似乎比先前還要大一些。

「我不知道霍建聲做了些什麼,我只知道,我不能失去你…」

那麼疼。

最後幾個字從嗓子眼兒里滑出來的時候,喉嚨仿佛被割傷了一般的疼。

「霍建亭,我不想再見到你…」

那個男人,那樣傷害自己的身體,為的,就是給她買一個戒指。

到處都是疼的,到處都是空的。

「可以嗎?」落遲刀是。

夜色太暗,他看不通透。

她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抱緊膝蓋。

盒子在地上蹦蹦跳跳,然後限入黑暗里。

要打要罵都好,只要她解氣就好。

她笑的宛若一朵芙蓉花。

心仿佛被人掏空了。

「這樣,你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

憤怒到極點的霍建亭大步流星離開這個地方。zVXC。

因為身上帶著雨的緣故,走近她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有寒意襲來。

用最犀利的語言傷害著她最愛的男人。

「很疼…」

明明是那麼肉麻的情話,這個時候卻那麼流暢的說出來,竟然一點難為情的意思都沒有。

這是霍建亭第一次看到強勢的顧清歌。

因為,她不願意他看見她的眼淚。

「看到了嗎?」

踩碎他的自尊。

炭化成灰。

強悍如霍建亭,幾時有過這樣的表情?

「老婆,你模模它…」

霍建亭,我愛你。

所以,他走出去,躲在門外,只是為了確定那個女人是不是在這里。

輕得就像是這屋外的風。

顧清歌不開心。

霍建亭的表白那樣動听,可是她的心,為什麼那麼難過?

他的言語很溫和,沒有絲毫生氣的跡象。

仿佛有人正拿著燒的通紅的烙鐵,一下接一下的灼燒著她的心髒。

鴿子蛋大小的鑽石,在稀微的燈光下,閃動著耀眼的光芒。

顧清歌只覺得胸口越發的痛起來。

她終于有勇氣放聲痛哭。

拿出來,單膝跪在她身前,把戒指高高舉起來,推到她跟前。

踩碎他的驕傲。

「我現在,一點也不愛你…」

顧清歌還是推開了霍建亭。

剛剛逼回去的眼淚又一次涌到眼眶里。

那枚戒指,是霍建亭用賣血的錢換來的…

他突然想起口袋里的戒指。

「那麼,你達到了…」

其實,他一直懷疑顧清歌就躲在下面的課桌里。

雖然他不知道霍建聲到底跟顧清歌說了些什麼,但是有一點他看得出來。

嗒…

套在手上。

「別離開我…」

听進去又怎麼樣?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輕輕一個字,卻已花光她所有力氣。

不過是貪戀這一個擁抱而已。

霍建聲給她的時間,只剩下二十分鐘了。

傷心的不只是你一個人。

倔強的臉,堅定的眼神,毅然的表情。

「麻煩…」

隱約有汽車輪子輾過濕濘的地,帶著藕斷絲連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里。

「我會用我的余生盡我所能來對你好…」

下唇被咬出來的血浸進嘴里,苦澀…

心心念念惦記著的女人。

@@@

「如果你的目的只是想羞辱我…」

卻還是硬氣的拿起戒指,奮力扔向遠處。

站在一棵沒有葉子的樹下,他重重拍打著那棵樹。

「你怎麼找到這里的?」

「會疼…」

一邊替她肯手,一邊又垂下頭去看她泛著白的手。

喉間痛的厲害,擠不出聲音來,她只好張大了嘴巴,用力呼吸。

我不能只顧自己,而置顧家于不顧…

他說的那樣卑顏曲膝,小心翼翼,生怕惹她不高興。

她不知道這句話是怎麼說出來的,只知道傷心傷肝傷脾傷肺的痛。

她和霍建亭之間,不過就只剩下這十分鐘而已。

霍建亭,這一切,都太晚了…

又實在想不出別的顧清歌會去的地方。

顧清歌永遠是那個在地獄里陪著你傷心的人。

只有你幸福,我的心才會是甜的。

他身上傳來的涼意一如她現在心上的涼意。

只剩下一個黑洞洞的大口子。

霍建亭一離開,強大的壓抑感立刻得到釋放。

那個蜷縮在黑暗中孤伶伶的瘦小的身影,此時看上去,是那麼的耀眼。

而我無法再愛你…

他站在距離她不過一米遠的地方,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

仿佛要把她揉進他身體里一般,抱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痛得縮成一團的心在听到這句話的時候,痙/攣的更加厲害了,連皮帶肉的扯著傷口,生生要撕下一塊肉來。

霍建亭的戒指沒有鑽,幽幽的夜色下,一點光澤感都沒的折射出來。

這枚戒指,這一生,她都不會忘記。

「老婆,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

「清歌,不要推開我…」

似乎每呼吸一下,心上的痛就會隨著呼出來的氣淡化一些。

「霍建亭,你看清楚了,這是霍建聲給我的戒指…」

哪怕在沒有光亮的黑暗里,我依然能夠將你看得清楚。

他把一顆心捧到那個女人面前,親眼看著她踩碎它。

又能改變些什麼?

顧清歌咬著下唇,唇瓣上已然有紅色的血珠浸出來,沾在潔白的牙齒上。

她硬起心腸,把那枚戒指遞到霍建亭眼前。

有些踉蹌的站起來,走向霍建亭所在的方向,把最美好的笑容展現給他。

「你不愛我了?」

卻一字一字那麼清晰的落在顧清歌的心上。

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落魄至此…

不再記得那個叫顧清歌的女人…

疼得他眼楮發漲。

明明滅滅的光影里,看不清霍建亭的臉。

膝關節那里還帶著隱隱的疼痛,可她已然無法顧及。

「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你,我想,也許你會來這里…」

「嗯…」

「請你離我遠一點…」

他甩身經過時,身上冰涼的雨絲落在顧清歌的臉上。

這個男人,在雨中跑了多久?

听著霍建亭憤怒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直到一切又化為安靜,她才有勇氣從地上爬起來。

卻沒有一個人理會她。

壓在心底沉重的大石,已然變得有千萬斤重,沉在她胸口上,那麼痛…

顧清歌趴在地上,哭到肝腸寸斷。高興的。

不願意他看見她的哀傷。

剛才霍建亭的話,她一字不落的听了進去。

「看不見你的時候,我的心…」

下一秒,一雙純黑色的手工皮鞋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跪在地上,四處尋找著那枚戒指。

他趨步向前,靠近她,握住她冰冷的手。

顧清歌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失聲痛哭。

霍建亭…

「手怎麼這麼涼?」

仿佛是越過了千山萬水一般,沉重而冗長。

赤目如血。

紅白相間。

他把悲傷壓抑在心底。

顧清歌顯然沒想到他會出現在自己眼前。

連霍建亭也不知道怎麼那麼流利的就說了出來。

離十二點只剩下十幾分鐘,只要把她留下來,忍過這十幾分鐘,是不是一切都解決了?

顧清璃、林芳杏和霍天齊的病容在她眼前一一閃過。

「清歌…」

眸底的哀傷化為戾血,緊緊盯著那個快要站不住的女人。

他握住顧清歌的手,輾轉放在自己的胸口,重重壓在心髒那個位置。

「就這麼讓它過去,好不好?」

濕冷的寒氣隨著那個擁抱沾染到她身上,冰涼冰涼。

對不起…

心上仿佛被什麼東西挖出來一個大口子,呼呼的往里頭灌著風。

只要你們能過得好好的,我怎麼樣都無所謂。

密密匝匝的雨點落在臉上,脖子里,那麼涼。

以後,是不是連見你一面都是奢望?

他以為顧清歌在為以前的事生氣,壓低了自己,向她道歉。

這一生,他都會記得今天這個日子。

她伸出手,悄悄拭掉那滴眼淚,盡量偽裝的平靜無波。

她掙扎著,想要推開霍建亭。

很顯然,結果沒有讓他失望。

「說是結婚,到現在不僅戒指沒有,連結婚證也沒有,這結的叫哪門子的婚?」

它讓兩顆心的距離貼到最近,卻看不到彼此的臉。

「也是我為什麼不願意再和你在一起的原因…」

一身墨色的風衣,光鮮的衣著,居高臨下,俯視狼狽不堪的顧清歌。

「清歌,不是說好十二點整的嗎?」

「為什麼要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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