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聲一身挺括的衣線,帶著很好看的笑容走進來。
燦若春花一般的笑容,越發讓人覺得心里發毛。
他並沒有帶保鏢,也沒有帶任何人。顧清歌退後一步,避開他的唇,想也不想,把手心里的紅色絲絨盒子砸到霍建聲身上。
霍建亭在她身後問。
摁住他亂動的手。
「霍建聲,叫你的人統統給我滾!」
走廊里有一股子騷亂,似乎還夾雜著霍建亭的聲音。
病床上的霍天齊依舊昏迷,只有微弱的呼吸提示著他還活著。
「謝謝夸獎。」
當曾經擁有的全部失去,才發現,其實,最可貴的是人。
「霍四少爺,不知道您來有何貴干?」
「如果這幾天在報紙上看到謝亦欣母女三人的死訊,你不用太過驚奇,是我送給你的結婚禮物。」
「我想見一見夏俊明…」
不料,他卻走過來,從身後抱住了她。
「想讓我不動她們也行,看你怎麼表現了…」
「今天是三月二十二號,我會等到你三月二十四號晚上的零點,也就是三月二十五號,整整三天的時間,夠你考慮清楚了。」
「逼得我不得不這麼做…」
霍建亭那樣含著金湯匙過日子的人,幾時受過這種委曲?
「我是不會和你這種人渣在一起的!」
霍建亭點點頭。
失去啊一個親人,都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只要他過的快樂幸福就可以了。
「叫大家不要沖動,別讓那個別有用心的政委抓住什麼把柄。」
「不要離開我…」
霍家的制藥廠里發現大批的毒品,霍家的二女兒吸毒,她又是大毒梟的女兒。
霍建亭的手在她肩膀上停下來,微微有些喘。
霍建亭看一眼天上的月亮。
浮華于霍家來說,仿佛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
「等等。」
「老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
就在她簌簌發抖之際,霍建聲放開了鉗制她的手。
顧清歌不由得一陣陣心酸。
「我要的,從頭到尾只有你…」
一路之上,她都是安靜的,仿佛整個世界都和他隔絕了一般。
幸好是背對著他,顧清歌深吸一口氣。
「其實,我一點都不想傷害你…」
「想辦法,讓我見他一面…」
說起來,不免又氣又心疼,他這傷口,好好壞壞,反反復復,已經兩個多月下來了,再不好,真的會久爛成瘡的。
「你受傷了…」
「舍不得?」
一定是夏俊明。
「打開它…」
顧清歌抬起眼,正視霍建聲,咬牙切齒的夸獎著他。
步進走廊沒有多久,便看見一群人在圍著一個人大打出手。
霍建亭只穿一件襯衫,扣子沒有扣,大咧咧的站在那里,露出壯實的胸膛,眼神柔軟的看向顧清歌。
「是一個同事落在我這里的,過兩天到我這里來拿…」
那豈不是要給別的男人看到了?
霍建亭已經夠辛苦的了,她不能讓他再擔心。
霍建亭的手還是不老實,在兩個蜜桃之上繞來繞去。
霍建亭突然出聲,眼神格外深沉。
夜深沉。
氣鼓鼓的把好摁在專屬于他的領地,含住她的耳垂。
就算是隔著衣服也不行!
他暴戾的眼神落在顧清歌臉上,一伸手,就捏住了顧清歌的下巴。
夏晴也好,夏楠也好,霍家的恩恩怨怨也好,她統統都想忘記。
「爸爸在旁邊呢…」
王三五點頭,手緊緊握成拳頭。
顧清歌的心里卻是害怕到了極點。
三天.
「霍建聲今天來找過她…」
霍天齊的病床前,他有些擔憂的看著霍建亭。
顧清歌沉默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霍建亭沒有再說什麼。
要把實情告訴他嗎?
「放心,我只是模模…」
必須想辦法阻止。
眼中卻隱隱有淚光閃現。
他的力氣很大,仿佛要把她揉進身體里一般,固若金湯的懷抱讓顧清歌那一股子不安的感覺越發強烈起來。
「用死人做結婚禮物,你還真是想得出來!」
回到病房以後,顧清歌解開霍建亭的衣服,熟練的替他包扎上藥,動作一氣呵成。
王三五重重點頭,眼楮里一陣腥紅。
他這麼肯定的語氣,讓顧清歌心里一陣發虛。
夜漸深沉。
「強迫別人喜歡你,不喜歡你就要去死,這樣的喜歡,果然是世見罕見!」
她來到人群中,站在霍建亭身前。
王三五看了看他,回敬他一個軍禮,「是!」
他揚揚手指,指指病房門外。
「小寶貝兒,下次再扔我送給你的東西前,你最好想想後果…」
安靜的如同時間靜止了一般。
「上一次後背上的傷裂開了…」
顧清歌心底希望的小火苗漸漸熄滅,幻化成灰。
「我的事任何人都不要透露半句。」
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口,緊緊貼著自己的心,生怕它會跳出來一般。
「你還是直接說出來吧…」
手沿著她的曲線上行,滑到兩顆蜜桃上,隔著衣衫輕輕拔挑。
霍建聲今天似乎提到了霍建亭在接受審查一事。
「我之所以會這麼做,一是替我媽抱不平,二來,也是為你抱不平,三,我恨霍家,我要報復霍家!」
離霍建聲限定的時間還有兩天。
依稀記得,那個時候,他總是清清淺淺的站在她身後,一轉身就可以看到的地方,溫潤的笑著,叫她一聲「三嫂」。
「他現在估計也在被審查中呢,哪有力氣抽出來管家里這一攤子破事兒?」
霍建亭,其實,愛一個人不見得一定要擁有他。
霍建聲把盒子放在顧清歌掌心里。
「霍建聲,你去死吧!」
「他的手術費,雖然你們已全部付清了,但接下來呢?」
在某種程度上達成一致。
她微微嘆息。
到底還是沒瞞過她,霍建亭只好承認。
「你和我都是餐桌上被排斥連一頓安生飯都吃不好的人!」
顧清歌被他這樣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垂下頭去,假裝收拾藥箱。
「嗯。」顧清歌乖巧的點頭。
顧清歌急忙察看霍建亭的傷勢。
霍建聲向她靠近一步,眼神里是滿滿的得意。
隨即看一眼窗外。
更何況顧家養了她二十幾年,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棄顧家于不顧。
夏晴和霍建聲兩個人,真的是計劃的太周密了。
紅色的絲絨盒子在手心里慢慢變成一張霍建聲詭異的笑臉,顧清歌一陣陣通體發寒,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
顧清歌覺得整個人都在顫抖。
霍建聲這個人渣,總是做出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事來,而且,他很危險,想到這里,顧清歌的內心就像在擂著小鼓一樣狂躁不安。
顧清歌的眼神有些閃爍,卻還是微笑著點點頭。
她一眼就看了出來,腳下的步子越發急快起來,
她把臉側向一旁。
「吃霍家的?喝霍家的?」
還有三天。
病房里,霍建亭睡不著,站在窗前不停的抽著煙,燃了一根又一根。
「雖然她一直否認霍建聲是來找她的,但我可以肯定,霍建聲就是沖著她來的。」
兩個男人雙手環抱在胸前,凝視對方。
細碎的吻落在她的發上。
「沒想什麼,只是覺得今天晚上的月亮特別好看。」
「我同意。」
被圍在中間的人是霍建亭!
她明明沒有說什麼啊!
「我不著急,離顧清璃出國治療的日子還有三天呢…」
她甚至听見血滴在地上的聲音。
「霍建聲,你說吧,要怎麼做,才能放過霍家?」
他伸出手,輕輕的捏了捏顧清歌的臉頰,笑著走出病房門去。
只要可以遠遠的看著你幸福,我就知足了。
霍建聲無所謂的聳聳肩,一副很受用的模樣。
再不離開,她怕眼淚藏不住就掉下來。
她紅著眼楮,帶著濃重的鼻音。
霍建亭眼眶微紅。
事實擺在眼前,她不願意見任何一個親人受到傷害。
「都沒用的,如果我今天想殺他,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夏俊明的事,她沒有辦法,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霍天齊照顧好,讓霍建亭沒有後顧之憂。
「爸這里我來,你回去休息,明天再來換我…」
「住手!」
她不能讓這一幕發生。
他警覺的發現顧清歌口袋里的紅色絲絨小盒子。
「口袋里裝的什麼?」
霍建亭恨不得掐死這女人。
「你和霍建亭還有羅歡歡三個人,帶著一個孩子,終究是要生活的,你手里的兩千塊錢又能撐多久?」
他語氣溫和柔軟,轉眼又是當年那個深情款款總是替顧清歌解圍的霍建聲。
「想想醫院的三個病人吧…」
霍建亭突然又叫住他。
可是她還是什麼辦法都沒有想出來。
「清歌,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在霍建亭跟前,沒有什麼能難得住的。」
霍建亭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把她抱的更緊。
當你無法改變命運的時候,只有接受命運。
整個冬天都不穿?
「頭兒,那個什麼破政委,我非揍他不可,十幾年來,我們立下的汗馬功勞都被一個夏俊明抹殺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對你?」
王三五想了想,「頭兒,這個時候見夏俊明,似乎不妥…」
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
霍建亭現在周身掛滿戾氣,殺氣騰騰。
是什麼使得這一切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眼下的情景,要怎麼辦才好?
霍建聲笑的更厲害了,全身都在抖動。
霍建亭的聲音不似平時冷冽,起伏的胸口卻透露出他的不安。
「冬天的時候,衣服穿得多嘛,我們女人都不喜歡穿內衣的…」
「清歌,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因為我愛你…」
顧清歌本就心情不好,再見到霍建聲,她的心情越發不好了。
「如果你想通了,就到帝皇大酒店的四十三樓來找我吧…」
「建亭,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里?」
離霍建聲給的期限還有三天。
走到那個紅色的絲絨盒子前,彎腰把它撿起來,又重新放回到顧清歌的手里。
顧清歌一愣,紅色盒子從掌心里滑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顧清歌,難道你忘了嗎?」
「爸還躺在病床/上,這里是病房,你不要亂來…」
該怎麼辦?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起,變成這樣了?
夜色太暗,她看不清他的臉,有一點卻可以確定。
那一次,如果不是霍建亭及時趕到,後果,她真的不敢想像。
霍建亭知道了實情的話,還指不定鬧出什麼亂子來呢!
心上被割開一個大口子,汩汩的往外流著血。
「頭兒,嫂子今天有點兒不對勁…」
「告訴兄弟們,你們的心意我明白,我會想辦法盡快官復原職的…」
知他如顧清歌,自然知道有什麼事發生,卻遲遲不敢問出口。
「連你也看出來了…」
「以我自己目前的身份,沒權又沒勢,根本見不到他的,你幫我吧…」zVXC。
見她躲避自己,霍建聲倒也不急,仍然輕輕淡淡的笑著。
他把頭盔遞給顧清歌,自己坐上了摩托車,發動了車子。
「他不是來找我的,而是來看爸爸笑話的…」
「顧清歌,下次要是再讓我發現你不穿內衣,我就不讓你出門!」
光是想想夜光下那蜜桃的樣子,還有她閉著眼楮在他身下承歡的樣子,那里就不自覺的昂起了頭。
「如果你想受皮肉之苦,我倒是沒什麼,只是你這細皮女敕肉的,萬一弄出血來,可就不好看了。」
顧清歌看著那小小的紅色絲絨盒子,心情微微一顫。
她有些羞澀,不停和他的大掌做著最後的斗爭。
並用怕保。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顧清歌,他微微一笑。
顧清歌把自己縮在膝蓋里,抱著臉,一陣陣無聲的哭泣。
顧清歌站在那里,望著手心里的小盒子,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
霍建亭的那輛阿斯頓馬丁也被查封,如今的車,是王三五自己的車。
「切,不就是一破月亮,有什麼好看的?!」
洗過了澡,躺在陌生的房間里,明明累的要死,卻毫無睡意。
霍建聲淡淡的笑著,「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愛你…」
「建亭他會有辦法的,我們會挨過去的…」
「清歌,說了那麼久,你終于說到正點兒上了…」
有些事情,不管你怎麼掙扎,都始終掙扎不過命運的。
「你媽媽的醫藥費又到了該付的時候吧?三十萬,雖然說並不是很多,但對于現在的霍家來說,根本一毛錢都掏不出來…」
這個時候,在霍家風雨飄搖的時候,唯一能守著他的,只剩下顧清歌。
不過是貪這一個擁抱而已。
丟下這句話,他徑自從顧清歌身邊經過,一旁一大群黑衣人浩浩蕩蕩的跟著他離開。
「不管怎麼樣,我從來沒想過要她們死,你放過她們!」
一輛摩托車。
顧清歌皺眉,「創傷藥不是都給你放好了嗎?為什麼自己不上藥?」
聲音已然暗啞。
「所以,不要想著拒絕我…」
「一會兒就好…」
「如果你肯做我的女人,我一定不會傷害她們的…」
顧清歌微愕。
顧清歌一陣臉紅。
如果霍建聲真的來搶人,她又能怎麼辦?
「霍建聲一定說了什麼,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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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歌一聲冷笑。
顧清歌還是嗅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霍建聲早就計算好了,霍家這一場風波來勢洶洶,只怕是霍建亭也無回天之力了吧?
沒有霍建亭的床是寂寞的,也是冷冰冰的,她把自己縮成一團蜷起來,腳尖卻還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小寶貝兒,不用害怕,我是來陪你值夜的…」
霍建聲心情很好的彎腰撿回來,又一次放心她掌心里,合上她的掌心。
霍建亭搖搖頭,「不管怎麼樣,我都必須見他一面才行…」
就勢靠近顧清歌,唇也湊向顧清歌。
「霍建亭?」
似乎是更開心了,他從口袋里模出一個紅色的絲絨盒子,遞在顧清歌眼前。
「我…沒事…」
上一次在酒店吃飯的時候,他也是用這種可以掐死人的眼神望著她的。
把顧清歌送回羅歡歡暫住的平房里,王三五就折回了霍建亭身邊。
眼下,兩個老人還好,最重要的是顧清璃。
她想了想,看一眼窗外的月亮。
霍建聲臉上急速閃過一種戾氣,死死盯著顧清歌的臉。
「想想你弟弟顧清璃,六十萬美金去國外治療的大好時機一旦錯過,他可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躺在那里,一直是個植物人…」
「若是真心實意來照顧老爺子的,我歡迎致至,若是其他的,麻煩您回去吧…」
「你沒穿內衣?」
「我這就去辦。」
「兄弟們說過了,只有老大在,我們才是無往不利的M組織,少了您,我們什麼都不是…」
霍建聲說霍建亭在接受調查,一定是跟夏俊明有關吧?
報紙滿天飛,全是霍家的事,家事,公司的事,連帶著霍婉菁吸毒的事被曝光出來,形象一落千丈,早已不復當初的盛況。
身子一僵。
霍建聲笑的越發開心。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事實,全部擺在眼前,令人惡寒。
看不清他的臉。
一邊是霍建亭的爸爸,一邊是自己的媽媽,媽媽那里至少還有個林姐,可是霍天齊這里,卻是誰都沒有了。
「再看看這個生我的父親,他當初那麼狠心的拋棄我母親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天的結果了。」
顧清歌越發覺得一顆心冰涼的厲害。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寂寞像是望不到邊際的沙漠,想要把他吞噬在茫茫的黃沙中。
他偏不听她的話,繞開她細女敕的指尖,繼續著他的動作。
他說的雲淡風輕,仿佛是在說著最美的風景一般。
其實,不管她願不願意,決定早就做好了,不是嗎?
媽媽就是看到他摔下樓的新聞才心髒病復發的。
不管是夏俊明也好,還是霍建聲也好,她都必須要離開霍建亭才行。
「想什麼呢?」
算計的多麼精準啊!
王三五送她回去。
她和霍建亭的愛情,早就被命運拆散,再也無法走回到一起了。
如魔鬼一般的眸子里,剩下的只有恨…
她的愛情啊,年少時的愛戀啊,這在一刻統統幻成風散去。
顧清歌氣結,她不知道應該和這樣的人渣怎麼溝通,只有垂下頭去。
「別動,讓我抱抱你…」
顧清歌故意把話題從自己身上移開。
隨即來到顧清歌身前,審視著她的臉,「哭過了?」
想想自己的身世,如果自己真是夏俊明的女兒,霍建亭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些年你畢竟吃霍家的,喝霍家的,難道你連一點點的感恩之心都沒有嗎?」
大毒梟的女兒嫁給緝毒組織的老大,任誰都會覺得怪異吧?
顧清歌也睡不著。
如果再讓她知道清璃將會成為永久的植物人,這不是要她的命麼?
王三五點頭。
她輕笑。
這個時候的霍建聲,已然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一滴淚掉落的手背上,冰涼冰涼的,那涼意仿佛扎了根兒一般,浸入到五髒六腑里,冷得通透。
顧清歌急忙擦干眼淚,走出了病房。
「一步步計算的那麼準確,真不愧是霍家的兒子。」
時針已經指向凌晨一點,二十二號已經過去,已然是二十三號了,還剩下整整兩天的時間。
「霍家的那三個女人,什麼時候讓你消停過?」
「為什麼不穿內衣?」
越是不想見到誰,就越會見到誰。
霍建聲一聲冷哼。
仰望天上的月亮,眼眶里打著轉轉的眼淚便可以咽回去。
「但你總是逃,你不听話…」
連林小陌都走了,這城市里還剩下些什麼?
領教過霍建聲喜歡人的手段以後,顧清歌越發覺得心寒。
除了傷痛,還是傷痛…
霍建亭看著精神不佳的顧清歌,催促她回去。
「現在,這里都是我的人,只要我勾勾手指,直接把你人拖走就可以了,用不著我在這里和你浪費口舌。」
扶著他,正想把他帶到病房里上藥,卻被他緊緊環住了腰。
怎麼辦?
這三天時間里,到哪里籌到那麼多錢呢?
「霍建聲,你就那麼恨霍家嗎?」
霍建亭發現了什麼嗎?
這個時候,如果她離開的話,誰來照顧爸和媽?
霍建聲看一眼保鏢,用眼色示意他們下去。
一夜未眠,顧清歌起了個大早,做了早飯去醫院替霍建亭。
沒有了車子,她只好擠公交車。
經過一段小巷子的時候,前方有幾個人追著一個女人朝著她的方向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