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離婚兩個字，月惜晨突然笑了。
「哎呀，想不到呀，逆來順受的小媳婦終于會反抗了…」
言下之意，大有嘲笑霍建亭的意思。
難怪夏晴會在電話里說那樣的話。
林小陌離開。
「葉學長好…」
隨後又壓低了聲音跟林小陌說道︰「我剛才去醫院看我媽，耽誤了一會兒…」
月惜晨打死也不相信這是事實。
好在林芳杏還不知道顧清璃的事。
視線在顧清歌的身上駐足。
聊的久了，外面的天色已然暗了下來，葉卓燃想著，就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睡得好嗎？
「清歌，你雖然不是媽親生的，但媽待你如親生啊…」
這個時候，她真的沒有心情再去相什麼親。
「媽，請你一定要告訴我。」
對上霍建亭的眼楮。
「既然霍先生開口了，那麼，我想，還是請我現任男朋友葉先生替我還您好了…」
她有多麼愛他。
顧清歌無語。
顧清歌先是平靜了一下，隨後掛上淡淡的笑。
「你非要離也行，把分手費付了！」
「能讓霍大少猶豫的事情不多，這的確是一件頭疼的事。」
顧清歌掙扎著抽回被霍建亭捏得快要斷掉的手。
她能說什麼？
既然無緣相守，那就這樣錯過吧。
「如果夏俊明就這麼死了，事情也容易解決，但，他偏偏又是嫂子的親爹，你又怕嫂子知道真相以後恨你…」
霍建亭腰桿挺的筆直，如鷹一般銳利的眸子緊緊盯著葉卓燃的眼。
霍建亭簡直要氣瘋了。
「媽…」
一旁的林小陌看得卻是一陣欣喜。
「什麼世道？」
顧清歌渙散的瞳孔終于重新聚集，視線落在服務生的臉上。
「孩子，你這是怎麼了？」
霍建亭的大好前程又該怎麼辦？
這個她深愛過的男人。
「您…還是…回去吧…」
如果自己的親生父親真的是夏俊明的話，又該怎麼辦？
「而且，他還是顧清歌的父親。」
「我叫了您二十幾年的媽，這一點，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改變的…」
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起來又躺下，躺下又起來，折騰了不知道多少次以後，她還是沒有睡著。
恐嚇她。
離開霍建亭，她有一千個不願意，一萬個不願意。
足足有一分鐘之久。
上一次被艾天齊綁架的時候，從艾天齊的嘴里听過那個名字，艾天齊就是拿自己和夏俊明交換的。
顧清歌的眼突然就落在了林芳杏的眼楮上。
「葉卓燃，我警告你，離我太太遠點！」
霍建亭赤目如血。
淡淡的看一眼霍建亭，勉強擠出一抹笑意。
「沒想到，堂堂霍大總裁竟然這麼極品！」
「老天爺一定瞎了眼吧？」
「其實，我也不相信這個。」
他是M緝毒組織最高的指揮官，她卻是最大的毒窩「狂蛇」首領的女兒。
葉卓燃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有加。
林芳杏突然愣了一下。
「否則，這個婚，你一輩子也別想離！」
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圉，趕往和林小陌約定的地點。
某種心底隱藏的不安感在此時漫延開來。由于林小陌的搖晃，她恢復了一些神智，抬眼看向坐在對面的男人。
身後不遠處，霍建亭指派給她的司機用最蝸牛的速度悄無聲息的跟著。
「我他/媽要有結婚證，來找你干嘛？」
爾後，竟然轉身。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咬耳朵，對面的葉卓燃依舊四平八穩的坐著，沒有任何不耐煩的情緒。
可是他不能。
「清歌啊，建亭是個好孩子，當年媽同意你嫁給他的時候，就這麼肯定，到現在，我也還是這個想法。」
「難哦…」
夏俊明…
她的心立刻就硬了下來。
看到那條新聞的那一刻，顧清歌心如死灰。
「霍建亭，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已經給過你離婚協議書了…」
「姓葉的，你給我听好了！」
「霍先生，清歌她和你沒有結婚證，某種意義上說，你們連夫妻都不是，她有自由選擇的權利。」
在母親面前，顧清歌盡量裝作若無其事，端茶遞水，孝順有加。
「是。」
月惜晨一張笑臉生生卡住。
月惜晨卻已然明白。
冷風突然灌進來，揚起顧清歌的長發，吹得她眼楮生疼。
這丫頭，雖然外表性子溫和，其實內心脆弱無比。
心痛。
「這麼現成的鑽石王老五你不要，我覺得太可惜了…」
「不好！」
完了。
「靠！」
顧清歌這一聲叫的林芳杏肝腸寸斷，年紀一大把的人，眼淚也跟著簌簌落下來。
「他其實心里是有你的。」
「顧－清－歌」
葉卓燃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一味的安慰顧清歌。
原以為只要霍建亭願意接受自己，能和自己好好過日子，就可以一輩子這樣下去。
這是她和林小陌經常來的咖啡店，門口的服務生自然是認識她的。
顧清歌盡量不去看霍建亭的眼。
「媽，我們之間真的沒什麼的…」
「孩子，你先起來…」
也許撞了南牆，撞得頭破血流，她也還是不會回頭。
還能說什麼？
顧清歌的心揪成一團。
顧清歌說不出話來。
林芳杏點點頭。
林小陌也驚住了。
「媽，已經開了春了，這天氣都暖和多了，下次，我帶您去公園玩，好不好？」
「清歌，听小陌說，你和霍建亭徹底斷了…」
「沒什麼。」
林芳杏現在的試探。
顧清歌想到夏晴的話。
昨天夜里，他沒有回家。
眼神轉了轉，似乎又想到了什麼。
霍建亭閉上了眼楮。
那男人的眸底布滿血絲，還帶著濃重的黑眼圈，顯然是沒有睡好。
「月惜晨，你他/媽給我調查一下，明天顧清歌和誰見面，在哪里見面？」
夏俊明的女兒…
也不知道怎麼地，就走到了和林小陌約定好的咖啡店。
「但它就是事實。」
「霍先生…」
「你堂堂霍軍長的結婚報告之所以遲遲不批，恐怕還有人利用夏俊明的身份在搗亂吧？」
還好…
林小陌的眼楮已然濕潤，仿佛打量什麼陌生人一般看著顧清歌。
「霍總裁，請問，顧清歌小姐欠你多少分手費？」
顧清歌點點頭。
死死抱著那一層毫無保障的肉/體關系來維系這段婚姻嗎？
如果自己還是掩蓋真相的話，清歌和霍建亭的婚注定就不會幸福了。
這樣的日子她實在不想再過下去了。
「顧清歌，霍建亭明明是在乎你的，你為什麼要那樣對他？」
眼神里是無限的眷戀。
葉卓燃的手雖然被甩到一旁，踫到了桌角，痛徹心扉，但他仍然還是笑著。
那人的背影，寫盡哀傷。
她和霍建亭，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走到一起了。
那個字眼劃過心房，惹起一片又一片的酸楚。
葉卓燃為了安慰顧清歌，特意載她去了一個地方。
「她給你戴綠帽子了？」
大玩容霍。眼下這種情況，她是夏俊明的女兒，又怎麼能跟他糾纏在一起？
「顧清歌，這個婚，我是不會離的！」
顧清歌的眼淚掉下來。
彬彬有禮的笑容掛在臉上，帶著陽光般的和熙。
媽媽突然這麼問，是不是說明了些什麼呢？
「是個好人，可惜了啊…」
強顏歡笑。
誰都沒想到，葉卓燃竟然會和夏晴攪在一起。
「霍先生，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只要將來他對我好，以前的，我統統都可以不計較。」
霍建亭扯了扯領帶，松了松領口。
顧清歌一直埋著頭。
走走停停。
「就是你現在說的這個男朋友！」
視線在一旁的報刊亭上停下來。
月惜晨不提結婚證還好，一提結婚證，霍建亭的臉更加臭了。
月惜晨腦子一個激靈。
難怪霍建亭那麼肯定的告訴自己︰霍建亭和顧清歌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深深望一眼顧清歌。
但在這之前，她不敢保證自己還有能力承受後果。
霍建亭十足的凶神惡煞模樣。
由于林小陌在場的關系，雖然顧清歌沒有怎麼和葉卓燃說話，但氣氛還是很不錯。
跟了他那麼多年，霍建亭這什麼意思，月惜晨不是不知道，急忙跳起來，躲回自己房間里去。
顧清歌滿臉淚珠，哭的喘不過氣來。
如果是為了霍建亭的前途，她願意就此放手。
「怎麼？」
林芳杏的答案，讓顧清歌又喜又悲。
顧清歌卻是不卑不亢，鎮定的看著霍建亭。
葉卓燃一邊笑，一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支票。
但她還是很平靜的走到葉卓燃跟前，挽起了他的胳膊。
元宵節的前一夜，已經被提名為副市長的夏長河，宴請了整個N市的有為青年。
開玩笑，好不容易能有個讓霍建亭失控的女人出現，他看好戲還來不及，干嘛要看他們離婚？
結婚報告已經打了三個多月，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批下來，原因可想而知。zVXC。
「把結婚證拿出來不就完事兒了麼？」
「你的結婚證呢？」
顧清歌沒有說什麼，似乎是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
不知是高興的，還是悲傷的。
「這的確是件頭疼的事。」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淡淡的縈繞在鼻頭，莫名的就讓她心安。
「我已經向他提出離婚了。」
月惜晨的嘴巴張的比雞蛋還大。
「好不好？」
而顧清歌則是看向林小陌。
許久以後，他緩緩睜開眼楮。
「我一次性替她付清。」
林芳杏說到這里，便打住了。
她緩緩抬起手來，想要握住那條背影。
毫不客氣的就伸過去，拉出顧清歌的手，把葉卓燃的手甩到一邊。
顧清歌太倔強，又太固執，有些事情，一旦她堅持，那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
「清歌，媽問你個事，你可得老實告訴媽。」
「如果他夏俊明真的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也就罷了，直接斃了就斃了，可他偏偏還做了那麼多的好事。」
葉卓燃心頭一喜，不自主的便握住了顧清歌的手。
「唉…」
林芳杏頗有些無奈。
霍建亭隱忍的怒氣從他微微顫抖的身體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你不是打了結婚申請報告嗎？」
連葉卓燃都怔住了。
如果以後有人不停的在霍建亭跟前提起那個名字，她不知道霍建亭會是什麼反應。
「夏俊明遠比我們想像中要好的多。」
月惜晨搖頭，反復咀嚼著霍建亭的話。
她不敢看他。
更何況，這丫頭對于霍建亭和她之前的表親關系，似乎還在耿耿于懷。
「媽，我只是想確認一件事，我和霍建亭到底有沒有血緣關系？」
「分手費？」
「您終于來了，林小姐已經等您很久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她只能分成幾次說，才壓抑住自己的痛。
一旁響起凌厲的男聲。
顧清歌這個女人，到底吃錯了什麼藥？
見到她的時候，急忙替她打開店門。
仿佛要把她刻進腦子里一般。
雪片一般的支票揚揚灑灑落下，沾在在場所有人的身上。
听到「綠帽子」三個字，霍建亭眸間的怒氣越發的重了。
「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狂蛇這個最大的毒品窩點呢？」
此情此景，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顧清歌的一顆心碎成了渣。
指關節被他捏的嘎嘎作響。
前一天夜里，她還在他身下溫柔似水，如瓷如玉一般的肌膚在他眼前浮過。
寂靜的咖啡店里只剩下顧清歌和葉卓燃兩個人。
「分手的時候竟然還問女孩子要分手費？」
「我和顧清歌是事實婚姻，就算沒有那張紙，也一樣是夫妻！」
她盡量讓自己笑的自然。
她不是小孩子，更不是傻子，許多事情，串串連連拼在一起，結果也就顯而易見了。
只有低著頭，默默承受著心上的疼。
「還有一件事，這幾年，夏俊明一直在資助一些偏遠的孤兒院、條件艱苦的幼兒園和學校。」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林芳杏的情緒，她才離開醫院。
顧清歌說著，就在林芳杏跟前跪了下來。
霍建亭那樣肯定的說自己和他沒有血緣關系。
霍建亭沒有回答。
大喜過後，便是大悲。
只要她和霍建亭徹底斷了，不管她愛不愛他，他都會義無反顧的追求她。
睡在哪里？
喜的是，真的和霍建亭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什麼？！」
離下午兩點還早，她干脆去醫院看了看母親。
讓自己表現的很平靜。
坐在輪椅上的她，雖然行動不便，心里卻是清楚的很。
「顧清歌，我想你…」
不過是兩天的時間而已，她已然決定了離婚。
有時候，愛情就是這樣，不一定是得到她，哪怕是遠遠的看她一眼。
被霍建亭捏住的手上傳來一陣劇痛。
這一刻，他真的有一種想掐死顧清歌的沖動。
「把你的咸豬手從我太太手上拿開！」
多麼令人心碎的真相。
「夏俊明是顧清歌的父親…」
月惜晨的眉頭皺的越加的緊了。
霍建亭有些疲憊的靠在沙發後背上。
「沒批…」
「清歌，又去看伯母了吧？」
「媽，我不是您親生的，是嗎？」
「小歌子，你這是怎麼了？」
「霍先生，麻煩您過目，這個數額，夠您的分手費嗎？」
「我相信，其實夏俊明的心底，一定是個好人…」
好巧不巧，一旁的葉卓燃又遞過來一張支票。
顧清歌一怔。
但從霍建亭嘴里說出來的事，哪一件不是事實？
林芳杏嘆息著，去攙顧清歌。
霍建亭不知何時，來到了顧清歌身旁。
連一眼都不敢看。
霍建亭看也不看，直接撕了支票，扔向空中。
這一切，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他滿眼的真誠，讓人不忍心拒絕。
林小陌坐在顧清歌的另一邊，看著霍建亭的臉，再看看顧清歌。
誰知道，一個夏楠，僅僅是一個名字而已，都可以讓霍建亭失控。
「清歌，你怎麼會這麼問？」
對面的葉卓燃笑的很是怪異。
多麼滑稽可笑的組合…
下意識的躲開顧清歌的視線，不敢去看她的眼。
霍建亭的視線轉到葉卓燃的身上。
還有意義麼？
難得的聚會，他不想因為一些小事而破壞了他見顧清歌的好心情。
「明知道自己的老丈人算是個好人，卻還要殺死他，實在是一件殘忍的事。」
臨進門的時候，不忘回頭說一句︰「我這就去查。」
他的手放在胸口，緊緊捂著那里。
卻終究只是一場空…
想來，一定也不是什麼好人吧。
視線落在顧清歌的臉上。
「顧小姐…」
顧清歌一夜都沒有怎麼睡。
霍建亭忽明忽暗的眼神讓人捉模不透他在想什麼。
霍建亭望著這個女人。
「清歌，我覺得你有必要跟霍先生再好好談談…」
悲的是，自己的父親也許是個壞人。
「其他的，我真的不在乎…」
他知道林小陌和顧清歌的關系。
口口聲聲說不再愛霍建亭，可只有她自己知道。
就好。
豈止是鬧別扭，他們現在在鬧離婚呢！
既然不是好人，不認也罷。
雖然已經有了答案，但在林芳杏的嘴里得到真正的答案以後，顧清歌還是心亂如麻。
霍建亭似乎有些不耐煩，杯子里的紅酒一飲而盡。
她想試探試探顧清歌的反應，許多事情，不能總是一輩子埋著。
事情就是這樣，矛盾著，相輔相成，相依相靠。
他只能頹然離開。
「跟丟了魂兒似的？」
「霍先生，我男朋友會幫我照顧他們的…」
「這里想你想的發疼…」
林芳杏如何不明白女兒的心思？
那就是，也許，她不是林芳杏親生的。
「媽問你，你和建亭是不是鬧別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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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很抱歉。」
林小陌趁著葉卓燃不注意，狠狠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萬般無奈之下，他只有使出這招來要脅她。
人來人往的街頭，她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大紅標題，揭示夏俊明的身份。
哪怕是眼角的余光，都沒有一絲勇氣望向他的方向。
可是，夏楠…
見到顧清歌的時候，林芳杏有一絲驚訝，卻很快又掩蓋下去。
「清歌，我知道我這樣也許不對，但我還是想說，給我一個機會。」
「你給我听好了，除非我死！」
漫無目的的在街頭走著，只覺得命運太過捉弄人。
「果然，能生出顧清歌這樣的女兒，我就說這老頭一定不會是什麼壞人！」
霍建亭的眼神越發的暗淡了。
為了林芳杏的健康，她還是把眼淚咽了回去。
「你給我安排的相親的帥哥就是葉學長？」
霍建亭…
下意識的點點頭，「謝謝。」
「霍老大，這才是你最猶豫不決的地方吧？」
林芳杏的眼淚也跟著掉下來。
點點頭。
「又是那個夏晴在里頭搞鬼？」
母女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清歌啊，前兩天，咱家有個遠房親戚，自己家養了二十幾年的孩子竟然是別人家的，孩子的親生父母來了，非要把孩子帶走…」
霍建亭只是輕輕瞪他一眼，月惜晨便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看到葉卓燃握著顧清歌手的那一刻，他恨不得捏碎了葉卓燃的手。
「顧清歌，如果你還在乎你的母親和弟弟，現在就跟我回家！」
深吸一口氣。
鬧別扭？
幾乎在這一刻，顧清歌可以很肯定的告訴自己︰林芳杏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現在想見顧清歌，只有通過林小陌才能約她出來。
「夏俊明那個大毒王，竟然有個這麼乖巧的女兒？」
「你要查嫂子？」
終于提到這個令人心痛的問題。
顧清歌一走進來，林小陌就沖了過來，死拖硬拽把她拉過去。
夏晴的電話。
霍建亭不愛顧清歌，他只愛夏楠…
如今，又憑空多出來夏俊明的事，她又該怎麼面對？
「這幾年，我們繳獲的制毒窩點越來越少，連量都越來越少，不是我們力度不夠，而是夏俊明這幾年一直在減少毒品量，相比于黑鴉，夏俊明這一拔算好的了…」
「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啊！」
早已過了約定的時間，包里的手機一遍又一遍的震動著。
霍建亭也想不清楚，眼神越發的幽遠。
「清歌，你來啦。」
「你…」
顧清歌不想接電話。
霍建亭已經忍無可忍。
她盡量讓自己看上去笑的很開心。
但是想到報亭上看到的那一行字。
「顧清歌，你知不知道，夏俊明的事是誰告訴夏晴的？」
霍建亭現在的模樣，十足一個妒夫的模樣。
霍建亭是其中之一。
葉卓燃也是其中之一。
當顧清歌挽著葉卓燃的手臂姍姍而入時，恰好正對上霍建亭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