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王三五有些怕霍建亭這樣的眼神。
通常他們老大有這種眼神出現的時候,就表示那個人真的惹毛了他。
觸到了他忍耐的極限。
這人竟然還聒不知恥的在這里跟她裝糊涂。
怯生生的金小雅望著顧清歌身後的男人,竟然有些不敢看他。
顧清歌氣得直翻白眼。
她羞得不敢睜眼,那股強烈的快/感在身體內翻騰,一浪高過一浪。
輕攏慢捻抹復挑。
霍建亭小心翼翼的替她除去身上的衣服。
身下的女人早已把持不住。
可是他,被霍建亭按在洗手間的牆上,從後面進入,又狠狠干了一次。
漲得滿滿的,隨時要漲破他的胸膛,跳出來一般。
一進賓館房間的時候,霍建亭就發覺了這女人的不對勁兒,除了被打過以外,她似乎還發燒了。
卻在一個劫後重生的女人,還是睡著了的女人跟前流鼻血了…
天知道,那噬骨銷/魂的感覺有多美妙。
一直沒敢進來。
其實,王三五來了有一會兒了,只不過听著屋子里說話的聲音那麼大,生怕觸怒了老大。
誰知道老大會不會把氣撒到他身上?
一聲嚀/嚶,他的指尖再次探入,快速掠動。
「好老公…」
「已經分手了!」
「給他點教訓。」
「也沒听你說過嗎?」
顧清歌無語。
霍建亭點點頭。
便宜佔了就佔了吧,誰叫當時她也是清醒的。
她無語,只好斂去一臉的怒氣,朝著王三五笑笑。
顧清歌心里那個氣啊。
她穿著拖鞋,朝著霍建亭和顧清歌兩個人就奔了過來。
攤在自己掌心里,對著她已然紅腫的掌心又是嘆氣,又是上藥。
這一次,顧清歌徹底被抽空了,只剩下睡覺的勁兒。
顧清歌這會睡著了。
這一聲,雖然說的咬牙切齒,但話里的溫柔語氣,大約只有他自己一人明白了。
「霍建亭,我好冷…」
顧清歌這麼一說,金小雅的頭垂的更低了。
每滑過一處,每多接觸一分她的肌膚,他的喉嚨便不會由自主的滾動一下。
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顧清歌認真的看著霍建亭。
「小雅,你不必自責,王天已經抓起來了,他做下的事,他就該負責!」
也是想的睡不著覺?
而身上的男人早已蟄伏太久,似等不及一般,迅速沒入黑色的牡丹花園里。
霍建亭想不出頭緒來,卻有另外一種不安感延伸過來。
霍建亭歪著頭看她,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她走,他走。
霍建亭把兩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領進屋里,安排她們坐下,自己也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能坐在這里陪顧清璃一整夜的女孩子,一定是喜歡顧清璃的。
「好什麼好?」
手指尖不停的裹著毛衣邊兒。
指尖輕輕在幽徑口探索著,磨擦。
還有前面沒有擦。
至于霍婉瑩和霍婉菁,兩個人都是謝亦欣的女兒,念著謝亦欣的面子,他也該留一條路給她們。
霍建亭稍稍放下心來。
被碩大的他填滿的那一刻,另一股新的愉塊感攀升上來。
這男人精力實在是好,折騰了她那麼久以後,竟然還有力氣替兩個人洗澡。
層層疊疊,丘壑起伏,隨著他的觸踫,她不由自主的輕吟出聲。
謝亦欣,那是把自己撫養長大的人。
听到顧清歌的身份以後,金小雅越發的不自在了。
她往哪里走,這男人就跟著往哪里走。
「如果你指的是床技的話,多練習練習就好了…」
為什麼她顧清歌的命就那麼慘?
顧清歌和霍建亭這兩個別扭的人一直都沒有說話。
幽幽暗暗的燈光下,他染滿情/欲的眸子里,她一/絲/不/掛,如瑩如玉一般躺在他的身下。
霍建亭,你丫的!
王三五搖搖頭。
穿過幽幽草叢,來到神秘的月復地,一點一點描繪那里秀美的風光。
女孩子一頭黑發,長發及腰,天氣那麼冷,她卻只穿著一件藍色的長款毛衣,暗色的流蘇靴,恬靜的臉上,脂粉不施,卻也光彩照人。
王天是被反綁著的,青紫色的面龐抬起來,透過腫得張不開的眼楮看向顧清歌的方向。
「你是霍建亭?」
「如果,真的是霍家的三個女人做的,我不會輕易放過她們!」
「叫一聲好老公,我就給你…」
但是,他只能忍著。
「叫好老公…」
「要不是你家顧清璃出來橫插一杠子,金小雅怎麼可能會不答應我?」
胡亂的擦了一把,視線卻怎麼也移不開來。
「不如我們一起來運動運動,就不冷了…」
心底是一片紛亂,面上卻是平靜無波。
看一眼他,「這件事,不要鬧大,不要讓老爺子知道,特別是顧清歌的母親…」
車子剛在別墅門前停下,羅歡歡就沖了出來。
「霍建亭!」
他竟然流鼻血了…
「你是金小雅?」
濃眉輕抬,視線落在她身上。
不由得從內心對他發出一片贊嘆。
「我-要-和-你-分-手-」
「等等…」
慢慢的,也不知道怎麼的,那手就滑到了盛放的黑色牡丹花上。
偏偏,霍建亭又是個忍耐性極差的人。
「你為什麼要推清璃?」
她特意咬重了「我們」兩個字。
她明明說了要分手,這霍建亭還對她做出那種事來!
顧清歌很生氣。
男人,果然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但如果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想挑起整個霍家的矛盾,事情的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霍建亭愉快的又一次親吻上那對蜜桃。
她這邀請的姿勢真讓人賞心悅目。
顧清歌似還沉浸在剛才的恐懼中,不時的說著夢話。
「建亭,霍家的三個女人不要臉,竟然說媽是小三。」
意識稍稍轉醒一些,惺忪的眸子微微張開。
「分手?」
她一勁兒的道歉,卑顏曲膝的樣子,顧清歌覺得心疼。
羅歡歡的臉上,滿是氣憤染就的薄紅。
「繼續給我盯著他,一定要抓到他!」
這是不是說明,在他想她睡不著覺的時候,他的霍太太也在想著他?
她皺眉,似乎不喜歡這種被壓得發痛的感覺,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推身上的男人。
顧清歌是霍建亭的。
也許,骨子里,這才是顧清歌的個性。
輕輕搓洗,然後再轉到睡著的女人身上,替她擦拭著。
「清歌姐,他們家那麼有錢,一定不用坐牢的…」
霍建亭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提到霍家那三個女人,霍建亭就開始猶豫。
金小雅到現在還不敢相信王天這一次是真的被關起來了,一遍又一遍的確認。
她嬌赧的挪動著身子,帶著輕微的顫抖。
滋潤了他久涸的心。
「這個問題,真不知道,不過我會再找人去查。」
「我打算把真相說出來。」
「你抱我…」
霍建亭有一種很舒坦的感覺。
她欠他一個人情。
霍建亭垂頭一看。
「你是不是男人啊,分手竟然還問女方要分手費?」
身下的小女人有要求,他哪里敢不滿足她?
原本溫熱的毛巾已經退去了溫度,霍建亭把毛巾又重新扔回到溫水里回爐。
她對他是沒有任何戒心的!
有微涼的風吹在火、辣、辣的掌心里,反倒沒那麼疼了。
「你這姑娘,不是讓你回家休息的嗎?」
此時,從她的小嘴里叫出他的名字來,格外好听,猶如一個饑/渴已久的人遇到了一場甘霖一般。
更何況,理論上,她應該是自己的姨媽,有著和林芳杏一樣的性子才對。
看到她又精力充沛的站在那里,小母獅子一般的望著他。
輕輕放平她的身子,卻再看到那兩團雪白的豐盈時,再也擦不下去了。
「他跑得快,兄弟們只是打傷了他的肩膀,讓他逃走了…」
「王天?」
大搖大擺一路到了隔壁房間,吩咐兄弟們好好招呼王天。
霍建聲如果要對顧清璃下手,早在顧家破產的時候下手不好嗎?
「你指的是床技麼?」
霍建亭朝著她笑,「顧清歌,你終于知道你老公是多麼好的男人了吧…」
顧清歌躺在偌大的浴缸里,任由那個男人擺布。
顧清歌有些遲疑。
金小雅的大眼楮里還噙著淚水,听到王天被送到警/察/局的消息以後,她甚至還是有些不安。
眼神順著她的鎖骨處望下去,落在那兩團突起上。
每一聲呼喚都直直跌入他的心底,撞入他的靈魂里。
顧清璃目前的狀況很穩定,只等著身體再養一養,一個月以後送到國外繼續治療。
「霍建亭,你妹的!」
又絮叨了一陣子,依依不舍的告別了金小雅,兩個胡不搭腔的人上了車,朝著幕府山的別墅駛去。
霍老大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在意過別人的感受?
「霍建亭,我跟你說,我們…」
還沖他拋個媚眼兒。
她那里還有淤青,他怎麼可以有這種齷齪的想法?
仿佛是在確認些什麼。
這女人,應該是感冒了。
「放心吧,這一次,沒人能救得了他!」
抽到他道歉為止。
在心上。
為什麼非要等到三年以後呢?
有那麼一剎那,顧清歌就認定了這個女孩是自己的弟妹。
硬生生逼著自己閉上眼楮,擠了藥膏在她小月復處,輕輕涂開。
霍建亭一點著急的樣子也沒有,視線依舊是淡淡的。
「嫂子早…」
「我是顧清歌,清璃的姐姐…」
「小雅,別再自責了,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你的責任。」
「但,如果是霍家那三個女人為了抹黑媽媽,你又準備怎麼辦?」
那本姑娘就再重復一遍。
金小雅本就是顧清歌喜歡的姑娘,再加上她能這麼照顧顧清璃,多多少少讓顧清歌在心理上默認了她就是自己的弟妹。
金小雅一邊回答顧清歌的問題,一邊擦著眼淚。
看來,這金小雅對顧清璃是真心的,她又何必棒打鴛鴦?
粉色的花蕾在他的輕咬下,傲然挺立,膨脹出的弧度讓男人越發的不能自持。
卻不想,門一開,外面站在一臉笑的王三五。
但是,這個男人千不該萬不該,在她脖子上種下那麼多草莓印。
王三五點頭,退出房間外。
生恩不及養恩大。
霍建亭起身,從桌子後面走出來,一步一步走身她。
終于把這一段長長的話說出來,金小雅松了一口氣。
可霍建亭一副大爺模樣,大搖大擺的伸出手,明目張膽的問她要「分手費。」
鼻腔一熱,似乎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
顧清歌在霍建亭和王三五兩個人的陪同下,來到他跟前。
看著已經冷透的毛巾,又重新去換了水。
哪里有勇氣再看?
這一次,他較之前要理智的多,盡量不去觸及那兩顆誘人的水蜜桃,不想,不看…
霍建亭眉峰挑了挑。
意識朦朧間的她似乎清醒了一下,卻又合上了眼楮。
她安靜的躺在那里,水蜜桃幽幽的散發著清香,引/誘人犯罪的場面。
「分手費付清以後就可以了…」
他越發的覺得那股不安的感覺愈加的強烈了。
一怒之下,就沖出了房門。
這個男人,在事情發生的時候,總是那麼理智。
「霍-建-亭」
一股異樣的感覺自心底升起,顧清歌想也不想,直接抽回了自己的手。
昨天夜里不是還好好的嗎?
硬生生板著一張臉,想笑又不敢笑,站在門前。
分開也不過不二十四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怎麼就覺得像是隔了一輩子沒見她似的?
「如果是一些八卦周刊為了銷售而胡編亂造的故事,我不會便宜雜志社。」
她在這里。
她哪有那麼多錢付給他?
「到底是誰說出的這麼一段話,我需要查清楚。」
伏在她身上,久久不曾離身。
豪門霍家三少爺原是小三所生
把毛巾扔進水盆里,迅速拉過被子替那睡得香甜的女人蓋上,自己則是沖進了洗手間里。
羅歡歡的話不時飄在耳邊。
許是霍建亭的氣息太讓她感覺到安全,又許是太累了,這女人又睡了過去。
她只覺得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光了,四肢百骸里都在叫囂著喜悅。
那個時候,顧家那麼窮,想要得到顧清歌,還不是易如反掌?
在眼前。
他只有讓自己的手指力度更輕更輕。
「那個叫王天的人已經被我們抓來了,就在隔壁的房間里。」
金小雅明明不喜歡王天,可這王天非要腆著臉說是顧清璃橫刀奪愛。
怎麼一覺醒來,這女人一副要殺了他的樣子?
一路蜿蜒而下,又細又蜜的吻行遍她的全身。
圓領鵝黃色加厚的長擺毛裙,配同色系的一條圍巾,深色的過膝長靴,黑色的加厚打蒂褲,外面套一件高領的藏青色風衣。
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可是越強迫自己,反而想的越多。
無措的她只有任他宰割的份兒。
終究還是抵不過他的指尖。
正準備推門進去,卻听到里面隱約有哭泣聲傳出來。
就在王三五快要退出房間門的時候,霍建亭又叫住了他。
冷水澡洗完後,某個男人黑著臉從洗手間里走出來。
五星級賓館的超大號床,又松又軟,像她這樣折騰了一整天的人,又累又怕又困,能不睡的快麼?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那人卻怎麼也不給她抽回的空間。
「你準備怎麼做?」
這一刻,眼前的金小雅多像三年前跪在雪地里苦苦哀求謝亦欣的顧清歌?
撲上去對著垂涎已久的蜜桃又啃又咬。
反而更加得寸進尺,輕輕在她掌心里畫著圈圈。
顧清歌一愣。
兜兜轉轉,來到了顧清璃的病房門外。
「嗯,是我…」
「以後都是我照顧清璃,可以嗎?」
「我要見他!」
咬咬牙。
臉上的紅腫還在,雖然是睡著了,但在霍建亭替她上藥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她的退縮。
雖然知道昨天晚上是霍建亭,但她還是很生氣。
還有她情動時的嬌羞若雲的模樣…
顧清歌實在無語。
「他搶我女人!」
伸出手,把金小雅扶起來。
這一點,匆庸置疑。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隱忍到幾時。
她停,他停。
只不過,她的兩只眼看上去紅紅的,和這張素顏毫不相配。
他的指尖卻突然停下來,迷蒙的眸子望定她的臉。
「清璃和霍建聲沒有任何瓜葛,霍建聲為什麼要動清璃?」
見到顧清歌回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
是不是說明,在霍太太的心里,霍建亭其實也沒有那麼糟糕?
「您是?」
王三五微微一笑,「還是頭兒體諒我們,好久沒有活動下筋骨了…」
不管女人同不同意,都說人家是自己的人,憑什麼啊?
怎麼男人都是這個樣子?
「我這麼好的男人,少說也值個兩千萬吧,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兒上,我給你再打個折,就五折好了,一千萬吧…」
而且是在她決定要和他分手的情況下,還這麼大搖大擺的佔她的便宜。
看著這女人秀美的臉龐,第一次有了一種歸屬感。
怎麼看,都覺得漂亮。
「要分手也行,你先把欠我們霍家的錢付了吧…」
「小雅,你直接說就好。」
雖然有圍巾,可是,這圍巾也太細了點兒,還有那麼大片的地方遮不住。
王天一臉不屑。
「霍建亭,我不管你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總之,一句話,我很討厭你,所以,我們分手了!」
好吧,你不是不記得嗎?
「我家那麼有錢,她金小雅怎麼會不答應做我女朋友?」
「建亭,你說的話有道理。」
「你已經在這里守了清璃一夜了,先回去休息休息,明天再來陪他吧…」
「實在是太好了…」
差點沒憋出內傷來。
顧清歌躺在他身下,累得死去活來,嬌喘吁吁,只剩下呼氣吸氣的力氣。
爾後將視線投遞到顧清歌身後不遠處的霍建亭身上。
離開他才不過一夜的時間,她就感冒了!
「清歌姐,有件事…我想和您商量一下…」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他其實真的很幸福。
「顧清歌,老子沒有妹妹!」
有了霍建亭的保證,羅歡歡放心的回到自己臥室,去帶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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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樣,只恨不得王三五就是霍建聲,千刀萬剮了他。
藥已經涂完,可這男人還拉著她的手,不肯放開。
「分手可以。」
「你說分手就分手啊?」
一輩子,都是。
偏生的,身後的某個男人緊走幾步,來到她跟前,握住他剛才打過人的手。
「顧清歌,你想想,這三年,你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花我的青春,還睡了我,難道你不應該付點精神損失費給我嗎?」
身下的床單已是一片濕潮。
霍建亭卻睡意全無,關了套房的門,讓那女人多睡一會兒,而他自己,則是在等待王三五的回話。
後背上也有。
「清歌姐,我想…」
醫生和顧清歌又談了許多關于顧清璃身體的問題,霍建亭一直陪在她身旁。
她一字一頓。顧清歌急忙捂住胸口,往後跳了兩步。
丫丫的!
可是,不用想,不用看,那兩個桃子就會浮現在他眼前。
霍建亭覺得,這時候的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就在這里。
鼻血。
一旁有個男孩子的聲音,似乎是在安慰她。
在心底悄無聲息的滋長著。
霍建亭就站在顧清歌身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森寒氣質讓人不敢靠近。
不管怎麼樣,為了顧清璃的事,他能那麼盡心盡力,她已經很知足了。
「清歌姐,對不起…」
顧清歌不用猜也大概知道了這女孩的身份。
「如果不是我跟王天說我喜歡你,你就不會躺在這里…」
「都是我不好…」
「如果我不跟王天說我喜歡清璃,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王天其實也不過是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此時,他已然被打的鼻青臉腫,看不清原來的模樣了。
不都是男人付分手費給女人的嗎?
她憑什麼要付他分手費?
「你願意照顧清璃?」
仿佛對方只是陌生人一般。
「霍建亭,你真奇葩!」
用溫水沾濕了毛巾,替她擦拭著。
愉快的感覺在心底無限膨脹,整個胸腔里都是喜悅。
「老大,王天怎麼處置?」
擦完後背的時候,他已經是大汗淋灕了。
顧清歌這會生龍活虎的樣子,比昨天晚上他見到她的時候,好太多。
反而格外心安。
「我怎麼不記得?」
顧清歌對金小雅這個女孩子是相當滿意的。
「小雅,真的嗎?」
見到顧清歌的一剎那,他立刻轉換了情緒,又是那張平淡無奇的臉。
車子經過報刊亭的時候,顧清歌的視線成功被雜志上的一行字吸引。
這光著身子未著寸褸的女人很誘/人。
霍建亭依舊是一副平淡的樣子,歪了歪眉毛。
不!
在听到他的回答後,她似乎放下心來,連伸出來反抗的手都收了回來。
這件事來得太過突然,他有些想不明白。
「霍建亭…」
顧清歌那個怒啊,恨不得拿一繩子,勒住霍建亭,然後把他的衣服八光,找個鞭子抽他。
男孩子嘆氣。
她像只受了驚的小貓咪一般蜷著身子,留給他的,是瑩白的背。
霍建亭眼色一凜。
無數個靠。
「熟能生巧嘛…」
很快,套房的門被人推開,顧清歌已經換好了衣服,出現在霍建亭跟前。
三十幾年來,從小到大,什麼樣的女人他沒見過。
「分手了?」
「搶了好友老公的小三!」
王三五看向霍建亭,後者向他點點頭,跟著顧清歌一起來到了隔壁房間。
似乎又睡了過去。
霍建聲,這筆帳,咱們慢慢算!
隱忍已久的男人哪里受得住這種誘/惑。
無論是長相,還是品行。
「以後,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里!」
「你說吧,要多少錢?」
「清璃,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冷?」
「頭兒,是霍建聲一手策劃的。」
果然是腦殘的一代。
顧清歌推開門走進房間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一個很清麗的女孩子坐在顧清璃的床邊。
是個女孩子的聲音。
「憑什麼啊?」
「金小雅是你女朋友嗎?」
「嗯…」
哎呀,這嫂子魅力果然不小。
惹得兄觸。「霍建亭,你妹的…還不來…」
夕陽將整個城市暈染成微微的紅色,車子在車流中蜿蜒而行。
好在燒的並不厲害,讓王三五買了藥來喂她服下。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過于住在你心上的姑娘就住在你家里。
「是我…」
听她提到霍建聲的時候,眉毛糾結起來。
顧清歌听完,也是一愣,不過她很快明白過來。
說實話,這個時候的顧清歌其實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感動的。
這女人,如今頭發散亂,臉龐浮腫的樣子明明那麼丑,為什麼他卻覺得一點也不丑。
王三五立正行禮。
「衣服不錯,很配你。」
羅歡歡嘆息。
臉上的紅腫因為涂了藥的關系,稍稍消退了一些。
「小雅,不關你的事,你喜歡清璃,清璃也喜歡你,是王天不對,不是你的原因…」
「既然你爹媽管不了你,就讓監牢里的叔叔阿姨管管你吧!」
「她答應做你女朋友了嗎?」
一股熱流自小月復處潸然流下。
等下她還要去醫院看清璃,這副樣子,讓她怎麼見人?!
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霍建亭這麼不要臉的。
那樣陌生的自己,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
一一浮現在腦海里。
看他笑的格外美的那雙桃花眼,她恨不得現在就滅了他。
光是想著,霍建亭就覺得心里有什麼東西按捺不住,匆匆忙忙跑出來一般。
她比機器人還不如,人家機器人至少還有人身自由。
他眉頭揚起一絲竊喜的笑。
把顧清歌從浴室里抱出來,又模了模她的額頭,身上的燒確實退了不少。zVXC。
听到自己的名字里,突然眼楮一亮,卻在听明白她是在罵自己後,又皺起了眉。
那樣溫婉淑雅的女子,怎麼會是小三?
霍建亭上上下下打量著她。
霍建亭的母親是第三者?
女孩子長的很干淨,秀氣,又恬靜,這樣的女孩子,誰不喜歡呢?
還很享受。
「他在哪里?」
「還有這三年來,我被你壓榨、被你無視,又被你佔了這麼多便宜的精神損失費,也一起付了吧…」
這丫太過分了,竟然趁機佔她便宜。
霍建亭眉心微攏,替顧清歌打開車門,望向羅歡歡。
一听到「王天」這個名字,顧清歌的火立刻就不知道散到哪里去了。
扭動身子的剎那,霍建亭看到她小月復上的淤青。
「是!」
「對不起…」
她現在就是一機器人。
不是沒有看過這女人的身子,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像她靠近。
霍建亭的眼神依舊盯著這城市的夜色。
整個房間里,只有他粗重的呼吸聲在回蕩。
顧清歌想了想。
大約是身體暴露的時間久了,她彎起身子,縮起來。
「霍建聲,你給我滾…」
不管怎麼樣,她始終帶大了自己。
「早。」
顧清歌抬手朝著王天的臉就是兩巴掌。
女孩子似乎還是很悲傷,哭哭泣泣,眼淚掉個不停。
取而代之的,是大腦的空白。
羅歡歡看一眼下車的顧清歌,視線又落回到霍建亭臉上。
霍建亭是顧清歌的。
「嗯…」身下的嬌軀無意識的應著。
「我沒見過比你更爛的男人!」
憑什麼呀?
顧清歌終于忍不住又暴了粗。
听到老大這麼賴皮的回答,他差點兒沒笑出聲來。
他才戀戀不舍的將所有傾注進那被他一人彩擷過的花園里。
黑色的牡丹花,夾雜在白生生的腿間,開的正艷。
早就吩咐過服務生,已經重新替她買了一套衣服送過來。
不是很大,卻格外的刺眼。
「媽媽不是小三,她謝亦欣才是小三!」
霍建亭的母親怎麼可能是第三者?
天光大的時候,顧清歌還在睡。
重新又回到顧清璃的病房里時,金小雅竟然還在。
男人精力旺盛,酣戰了兩個小時還不罷休,非要逼得她一聲又一聲的叫他「好老公…」
那男人,一邊替她涂藥,一邊輕輕的吹著她的掌心。
視線在她小月復下停住。
顧清歌一口氣兒沒出來,差點兒沒背過去。
顧清歌拍了拍她的手,一副大姐姐的樣子。
「羅歡歡,這件事情,你需要給我一點時間。」
客廳里只剩下兩個誰都不願意先開口的人。
于是,顧清歌轉身上樓。
看都沒看霍建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