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母親猶豫躊躇。
霍婉菁一掐母親的胳膊,恨鐵不成鋼一般盯著自己的母親。
「媽,你是想她死?還是想爸活活打死你?」
母女三人機警的商量著,留心著外面的每一個動靜,听著似乎沒什麼人進來,這才把事情攤開來,仔細研究了一遍。
羅歡歡似乎心情很好,有一種報復後的塊感在心底漸漸攀爬上來,她笑的寵辱不驚。
于是乎,顧清歌只好厚著臉皮去拉他的衣角。
羅歡歡的聲音很恐怖,怪異中透著一種陰森,陰森里又帶著一種驚悚。
按理說,像霍天齊那樣年紀又飽經風霜的老人,早就看淡了一切,是不應該出現這種表情的。
母親啊,你瞎了眼麼?
見勾起了羅歡歡的傷心事,顧清歌急忙收住嘴。
顧清歌眨巴著一雙眼楮,仰望霍建亭,「可是建亭,你不想知道你親生母親是怎麼死的嗎?」
「媽是心疼三弟,肯定是這個賤女人勾/引的三弟,要不然,建亭怎麼可能跟這種女人生下孩子?」
謝亦欣一走,霍天齊的眼神便落在了兩個女兒身上。
「清歌小姐,還是上次那家的隻果,清璃少爺買的,你嘗嘗看,好不好吃?」
言下之意已然很明顯。
那個時候,她就打定了主意,特意來會一會這個謝亦欣。
然後沿著她頸部的曲線蜿蜒而上,含住她小巧的耳垂。
「老公…」
霍婉菁這挑撥離間的話說的真好。
想到好久沒有去醫院看母親了,顧清歌便向霍建亭打電話說了一下,他便派了家里的司機送顧清歌去醫院。
謝亦欣開了門。
「她生了孩子又怎麼樣?是不是霍家的種兒,還不一定呢!」
林芳杏見到女兒的時候,頗有些驚訝。
顧清歌啊顧清歌,你愛霍建亭愛到這麼沒有尊嚴了麼?
羅歡歡充滿仇恨的眼楮緊緊盯著她,極盡低沉冷血的聲音讓人害怕。
並不想和這張非人非鬼的臉糾纏,便伸長了脖子叫了下人過來。
四個人在霍婉瑩和霍婉瑩殺人一般的眼神中離開。
念及往日種種,那日在廚房踫觸她時,肌膚留下的美好觸覺似乎還在。
顧清歌是故意的。
小屋里是陰謀詭計,小屋外的飯廳里,氣氛尷尬。
羅歡歡卻連連搖頭,一陣冷笑。
「我和我母親長的很像,他一定想到了些什麼,吃飯時,他的眼神就沒在我身上移開過。」
「本來霍家的生活挺安靜的,你非要把霍家搞的雞飛狗跳才開心嗎?」
「一到霍家來就生事端,你不怕死在這里嗎?」
她不著急,一點兒都不著急。
「怎麼樣?有沒有收獲?」
三個人相視一笑,羅歡歡抱著孩子帶著瑛姐,霍建亭抱著顧清歌,便下了樓。
「清歌,霍天齊他一定察覺到了什麼。」
「這孩子長的和建亭還真有幾分相呢,要不是我提前知道,還真以為他是建亭的兒子呢!」
謝亦欣很是委曲,她本來就是上了年紀的人,如今又被羅歡歡這番折騰,卻見自己的老公不安慰自己,反而偏向外人。
羅歡歡把衣服重新穿好,孩子放在顧清歌身旁。
「清歌,真相沒有那麼重要,如果羅歡歡是錯的,那我們又該怎麼賠償爸?」
看來,還是不愛…
霍天齊跟在霍建亭的身後,也朝著這邊過來了。
「干什麼?」
羅歡歡趁她不注意,一手抓了她的手捏在自己脖子上。
見四下無人,謝亦欣也沒什麼可怕的,好幾十歲的人了,這點風風雨雨還扛不住麼?
甜的膩死人的聲音。
只要霍天齊有心,他一定會找到自己,不管當年的事,他有沒有參與,她都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
林姐見顧清歌過來,急忙削好了隻果遞到她手上。
走到玄關拐角處的時候,霍天齊突然問了一句,「林芳桃是你什麼人?」
大顆大顆落在顧清歌的手背上。
餐桌上只剩下四個人。
然後又迅速退到房門一邊的牆外,盡量遮掩自己的身形。
霍建聲知道自己是個多余的人,也不作聲,吃完飯就插著口袋上樓去了,絲毫沒把樓下的三個年輕人放在眼里。
羅歡歡勉強筆了笑,「只要他健康平安就好…」
「霍老爺子,您的意思是你要承認這個孫子了麼?」
「你不配說她的名字!」
「就算謝亦欣再怎麼不好,我畢竟是她一手帶大的。」
如今,看到羅歡歡,他才覺得,那個水晶棺的蓋子被打開了。
見該走的人都走了,顧清歌看了一眼霍建亭,隨後視線穿過霍建亭,停在霍天齊身上。
惹得霍家雞犬不寧,難道還留在這里麼?
謝亦欣在看到那張如鬼魅一般的臉時,有一種無力的恐懼感。
「哎呀,你看看我,身為婦產科醫生,竟然忘了,產婦是不能傷感的,否則影響下女乃。」
眼前這張酷似那個女人的臉在她眼前徘徊,仿佛是從地獄里來的勾魂使者。
顧清歌,是不是只要你同意羅歡歡進霍家的門,霍建亭就給你愛情?
羅歡歡懷里的孩子已然吃飽,孩子還小,基本上都是在睡覺狀態,這會兒吃飽了,便又沉沉睡去了。
母親慘死,他卻在這里坐享齊人之福。
對于她們的母親謝亦欣,兩個女兒自然是了解的,謝亦欣雖然看上去是個潑辣的主兒,其實遇到大事,反而沒什麼主心骨,若不是這兩個女兒在身後替她出主意,只怕她也不會有今天的蠻橫。
顧清歌點點頭。
羅歡歡一邊輕輕拍著孩子,一邊把乳/尖放進孩子的小嘴里,看到孩子吃的香甜,她才轉過臉來看顧清歌。
算了,她知道羅歡歡報仇心切,索性就隨她去吧。
「爸,難道你不想看一看您的孫子嗎?」
他冷冷看一眼謝亦欣。
她上前一步,輕輕敲了敲謝亦欣的房門。她哭的很厲害,渾身顫抖,仿佛要抽過去一般。
如果不是早就見過羅歡歡,她真的還以為自己見到了鬼。
似乎還有仇恨…
原來還猶豫不前的謝亦欣似想起來什麼一般,仿佛月兌胎換骨秀,清明而光亮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
羅歡歡則是安安靜靜自顧自的吃著。
看來,這個羅歡歡的影響力果然非凡。
雖然還是有一些不自在,卻比整天躺上床/上好多了。
外頭霍天齊的叫囂聲震天響。
「我和您,可從來沒有見過面呢…」
羅歡歡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听老爺子高昂的叫罵聲,再看看羅歡歡喜悅的表情,自然也明白了八九不離十。
羅歡歡正低頭吃著東西,听霍天齊這麼一說,抬起頭來,視線轉向霍天齊。
之前,因為怕林母難過,便隱瞞了顧清歌骨折的事,只說是到外地學習,要過年時候才能回來。
顧清歌只覺得母親的表情太過怪異,反握住母親的手,「媽…」
看著羅歡歡,不由得又想到自己。
但母親的反應只能說明一件事。
霍天齊臉上一片抽搐,只是怔怔的望著羅歡歡。
羅歡歡笑的毫無懼色。
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晚里的飯菜沒動幾口,便讓佣人撤了下去。
「亦欣,羅小姐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們霍家的客人…」
「這個女人算什麼?不過是一個小三而已!」
這會兒,兩個人正的床頭僵持著。
父親雖然有錯,但他的出發點是好的,他只是希望家里人可以過的好一點,在物質上享受更好一點而已。
「你不是說要到年三十才能回來的嗎?」
霍建亭說的不無道理。
「霍老爺子記錯了吧?」
這樣對你毫不在意的男人,也值得你愛麼?
顧清歌望著羅歡歡的側臉,突然覺得,這女人身上一定有數不清的苦楚。
顧清歌又往他跟前湊了湊,「好老公…」
一顆心再也熬不住,眼淚珠子大顆大顆就掉了下來。
羅歡歡面上有細微的喜悅在跳躍,霍建亭狠狠瞪她一眼。
她的兩只手緊緊捏著謝亦欣一只手,死死抵在自己脖子上,乍一看,到真覺得是謝亦欣想掐死她。
霍建亭抱著顧清歌跨進房門的樣子,他不是沒看見,那個男人眉眼中沒有絲毫和不自然,也沒有絲毫的做作,坦誠的仿佛是真心實意。
霍婉瑩看一眼自己的樣妹妹,又看一眼母親,適時扇風點火。
「叫他們都知道你當年做下的好事嗎?」
從手樓的樓梯口望下去,恰好看到她溫婉的伏在霍建亭懷里。
「羅歡歡,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已經打擾到我休息了,請你離開!」
四片唇交疊在一起的時候,顧清歌才發現,其實,她很貪戀霍建亭的吻。
「清歌,謝亦欣那個女人一定有陰謀,我想下樓去看一下。」
他不在乎顧清歌…
好在,顧清歌的腿已經可以走路。
她的眼神很冷,笑不達眼底,可是那雙如扶搖花一般的眼神里卻透出一股冷漠。
「羅歡歡,不管你想怎麼樣,這里是霍家,容不得你撒野!」
「怕?」
「怕我就不會來了。」
不由得輕輕捏了捏指尖。
顧清歌捏著她的手,繼續輕聲問她,「媽,您認識她的,對不對?」
如果霍建亭真的愛顧清歌,又怎麼會讓這個女人登堂入室?
霍建亭把顧清歌放在床/上,便到主臥里去了。
把羅歡歡擋在自己身後。
羅歡歡出了房間門,便沿著樓梯朝一樓走過去。
一臉小女兒家的嬌羞模樣。
四個人離開霍家的時候,已然是晚上的十點鐘了,經過這麼一鬧,霍建亭越發不肯讓顧清歌再帶著羅歡歡去霍宅了。
「爸是個很念舊的人,我听建亭說,他在書房後有一道小暗門,里面專門供著你母親的牌位。」
羅歡歡沒有吱聲。
如今光鮮明亮的大明星背後,誰又知道她是一個不被父親認可的孩子呢?
他這話的意思里,分明帶了詢問。
有沒有天使陪你?
「謝姨,您這是要做什麼?」
他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畢竟,眼前這個女孩長的和那個人太像太像了。
雖說是木質樓梯,可在這大冬天里,卻像刀子一般,冷的像是要切入肉里。
還好,沒人經過這里。
顧清歌微笑道謝,一邊吃隻果,一邊陪著母親聊天。
顧清歌笑笑,「工作上的事忙好了,就趕緊回來了,省得媽惦記。」
霍天齊一時語塞,當著霍家眾多家僕的面,他又不好再問些什麼。
于是她彎下腰來,把拖鞋穿上,趁著彎腰穿鞋的空當,她四處望了望。
「謝亦欣,當年你一手害死自己最好的朋友,你不怕她化成鬼來找你嗎?」
也不能輕易得罪夫人。
「謝亦欣,當年你所做的事,會一一付出代價的!」
若不是父親听信別的人話,非要棄文從商,放著好好的大學教授不當,非要去炒房地產,顧家也不至于衰敗成今天的模樣?
其實謝亦欣沒想到羅歡歡那麼快就會找上自己,她一直以為,這個女人是想先進入到霍家,然後認親。
「依著爸爸的性子,他要是知道了羅歡歡是他的親生女兒,還能讓我們過下去吧?」
「我不知道你這個瘋女人在說什麼,你要是再不離開,我就叫管家了…」
于他而言,那個羅歡歡根本不值一提,給顧清歌提鞋都不配。
林芳杏的眼淚突然掉下來。
顧清歌想拉住她,卻因為腿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霍天齊一驚。
很快,門里就傳出來謝亦欣的聲音,「誰呀?」
既然霍家都知道她和這個孩子的存在了,那麼,她的計劃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因為穿著鞋子,踩在樓梯上會發出聲響,她干脆月兌了鞋,只穿著棉襪走在樓梯上。
畢竟,她還是霍家的主母,老爺子的夫人,總不能讓老爺子太失了面子。
听到顧清歌的提醒,霍天齊才突然明白過來,看一眼羅歡歡。
接著便是細微的腳步聲從屋子里傳出來。
說謝亦欣沒有待客之道。
一般上了年紀的人,都比較喜歡小孩子,當他們抱著自己的孫子在懷里的時候,那種感覺是不用用言語來形容的。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凍得凝結了,透明的冰將他的心團團圍住,如沉睡在水晶棺中一般。
捏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和她十指交握。
「天齊,我沒有掐她,真的沒有…」zVXC。
為什麼她的眼底有著濃濃的恨意?
他依舊粗聲粗氣。
雖然表面上裝的挺像,卻終究是人心隔肚皮。
「您別激動,我也就是隨便一問。」
霍婉菁忿忿不平的看向自己的父親,「爸,您怎麼可以這麼對媽?」
她哭得淚水連連,霍天齊卻是毫不與理會,朝著管家擺擺手,「夫人需要靜養,送她去後院的祠堂!」
羅歡歡輕輕來到謝亦欣的房門外,听了听,里面沒動靜。
霍建亭替顧清歌把衣服往上拉了拉,環顧眾人,「爸,清歌她不舒服,我們先回去了…」
「多抄些經書對身心都好…」
「清歌,如果他真的愛我母親,當年,我母親又怎麼會慘死?」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也許今天這一幕,他真的還在認為,謝亦欣是為了維護自己。
「羅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救命啊…」
看著情結精神尚佳的母親,她小心翼翼的問出來。
林芳杏只是看著她,緊緊的看著她。
而且那個名字和媽媽的名字很像,只差一個字。
霍建亭輕輕把她掛在自己衣角上的小手捏手,坐在她身前,盯著她烏黑的眸子。這骨清果。
這實在是一個很好的借口,顧清歌是病人,本來病人事情就多,這理由冠冕堂皇。
一向溫婉柔弱的謝亦欣一直都是優雅的,這會兒,她卻怎麼也優雅不起來。
霍建亭冷冷一笑。
又或者,在老爺子心里,對這個女兒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本能?
這屋子里的人,卻是各自安靜。
一向堅強的母親,竟然在听到一個名字後,就痛哭起來,這委實讓顧清歌有些措手不及。
「你…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卻不想,她的目的似乎不在認親。
「她的養育之恩,我不能不報。」
說著,又去逗弄羅歡歡懷里的孩子。
說是帶走,到不如說是請走。
顧清歌特別記得那天霍天齊的表情,像是心被什麼東西挖走了一般。
既然她選擇了這個男人,那她就應該尊重他,相信他。
謝亦欣很是不耐煩,一次又一次的要關門,卻都被羅歡歡阻止了。
偏偏,某人不吃她這一套。
替她生氣不值之余,不免又替她惋惜。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為什麼非要去扯那些陳年舊事?
僅僅是一個吻而已,可這女人絕對有讓他沉淪的資本。
手緊緊掐著她的胳膊,幾乎要掐進她的肉里。
羅歡歡一步跨到她跟前,冷眼看著她,那陰森森的表情著實把謝亦欣嚇了一跳。
她知道霍建亭的為難。
他這一生中最深愛的女人。
羅歡歡更加靠近她,濃重的呼吸噴灑在謝亦欣的臉上。
「我…想抱一下我的孫子…」
他在她優美的脖頸上輕輕啃噬,畫出一道道小圈。
霍建亭和顧清歌緊緊挨在一起,仿佛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能把他們分開。
他要的,不過是給他的霍太太一片安穩而已。
所以,她不逼他。
見沒有人說話,謝亦欣又問了一遍。
「叫人?」
羅歡歡轉過身去,淡淡的看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時間如白駒過隙,匆匆而逝,因著要過年,部隊里有演習任務,霍建亭不得不離開顧清歌,前往他的部隊。
其實,在很早之前,他就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
見她不語,霍建亭也沒再說什麼,只是一味的棲近她的小嘴兒。
很快,管家便把謝亦欣扶走了。
這麼堂而皇之的走進霍家?
「媽,您就別再猶豫了,婉菁她說的對,這次您要是再不出手,只怕真沒我們娘仨的活路了。」
顧清歌特意听了听,然後小聲問羅歡歡。
爸爸,你在天上還好嗎?
可如果羅歡歡說的是真的,她真的要看霍建亭的母親枉死嗎?
開玩笑,一向都是以專制在霍家出現的霍老爺子,竟然用這樣的語氣對羅歡歡說話。
悄無聲息的把羅歡歡從背後帶出來,引著她一路前行,很快便回到霍建亭的房間里。
很快,就驚動了整個別墅里的人,霍建亭第一個趕到,急忙把這兩個人分開。
眼神不由得又往顧清歌身邊的那個男人身上掠過去。
霍建亭不得不承認,如果這女人真有讓他心軟的本事!
呼嘯的北風被擋在窗外。
在這種場合下,沒人會照顧她,她只有自己照顧自己。
霍建亭覺得自己一身雞皮疙瘩。
羅歡歡雖然是他的親姐姐,但母乳喂養的孩子,他總不能站在旁邊觀看全過程吧?
眼前人的臉和記憶中的那張臉交疊,在羅歡歡的臉上重疊,似乎,他又看到了年少時的那個女人。
意、亂、情、迷中的她,只有緊緊攀附著他,無聲的應下他的話。
卻不知道為什麼,顧清歌那個又蠢又傻又笨的女人怎麼會把小三帶回家!
因著羅歡歡要給孩子喂母乳,霍建亭和顧清歌只好上了二樓,在霍建亭的房間里坐下來。
抱著孩子上樓喂女乃的時候,她就看到霍家兩姐妹離開了謝亦欣的房間。
「媽,您听過林芳桃這個名字麼?」
他不要他的霍太太摻合到那些無關他們生活的舊事里去。
其實,天地之間,本沒有什麼事,無非庸人自擾之而已。
顧清歌垂眸。
如果這是你折下了自己愛情的翅膀才換來的,又有什麼意義?
顧清歌像受了委曲的小媳婦一般,坐在床頭,大眼楮眨啊眨,可憐兮兮的望著霍建亭。
「你…你這個賤女人,你要做什麼?」
羅歡歡並不怕她,笑的更加人。
屋子里只剩下顧清歌和羅歡歡兩個人。
霍婉菁這話一出,果然管用。
「清歌,答應我,過好我們的小日子,其他的,什麼都不要管,好嗎?」
謝亦欣是為了要替自己出頭,才想掐死羅歡歡的…
這中間特別引人遐想。
林芳桃和母親的關系非同一般。
「媽,告訴我,她是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