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復婚請排隊 數到三,就不哭

作者 ︰ 何小果

原本應該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一頓飯,吃成這樣,大家早沒了要吃的胃口。

林施洛生怕給可可造成壞影響,匆匆扒了幾口飯,就拉著可可上樓去了。

霍婉瑩看了看母親,又看向霍天齊,「爸,顧清歌把我推下樓,致使我流產,這筆帳,您得給我一個說法。」

顧清歌覺得,也許從一開始,進入霍家就是個錯誤…

「我說出來以後,如果大家覺得應該是我顧清歌走人,那麼,我顧清歌立刻走人。」

「要是這是她顧清歌栽髒陷害婉瑩呢?」

「就算你沒懷孕也不要緊,你還有可可,不管怎麼說,可可都是我的外孫女,將來有一天我死的時候,霍家的財產里,總有一份是她的。」

霍建亭抱著兩個胳膊,仿佛沒事兒人一般。

霍婉瑩更是羞的連頭都抬不起來。

「還不是因為你偏愛顧家的那個女人!」

哪怕她在霍家受了再大的委曲,再大的冤枉,也只能忍著。

沒等霍婉瑩答話,謝亦欣已然站到了霍天齊跟前,指著顧清歌。

顧清歌又笑,「很簡單,意思就是這血不是人血!」

既然霍婉瑩不要面子,她又何必假惺惺?

不知不覺,已然是冬天了。

「爸,您發現沒有?」

「很失望…」

一葉障目。

似乎是看不過女兒受委曲,謝亦欣哭著開了口,「老爺子,你心里只有姓顧的那個女人,根本忘記了你還有兩個女兒!」

「顧清歌,要說什麼你盡管說就是了,何必遮遮掩掩在那里裝神弄鬼的?」

不可否認,這時候的顧清歌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光芒,仿佛天使一般的眼眸,還有那溫和的笑臉,讓人如沐春風。

整個事情里,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帶起的旋風扯得她一個踉蹌。

三…

既然他認定是自己傷害了他的親人,那麼,她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顧清歌,我告訴過你,離霍建聲遠一點!」

執意要去捂那塊石頭的話,在石頭沒捂熱以前,你的心就已經涼透了。

石頭是永遠捂不熱的。

很快,霍天齊和一大家子人便明白過來。

什麼是愛情?

霍建亭禁不住打量這個女人。

說實話,他並不在意姐姐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她寧可背著他去請自己的弟弟幫忙,都不願意向自己服軟。

霍建亭低吼出來的聲音很恐怖。

「但腿長在我身上,我想離誰近一點,就離誰近一點!」

卻又在這驚喜之後,給了她最深的絕望。

「動物的血。」

半天起不得身。

霍天齊看著病歷,眉頭緊皺。

她有些失望的看一眼這個男人。

她側臉正視霍建亭。

「你根本就沒有懷孕,為什麼要假裝懷孕呢?你從樓梯上摔下來,全家人都是心疼你的,可你為什麼要用動物的血來欺騙大家?說你流產?」

「大姐,這後果,你確定你能承擔得起麼?」

揚揚灑灑的小雪花輕柔的撫模著顧清歌的頭發。

「我的條件很簡單,我要你離開霍家,再也不踏進霍家的門半步!」

「這報告上的鹽含量很少,幾乎為零。」

霍天齊眼中的失望越發明顯,他有些迷茫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婉瑩,這是為什麼?」

所以,沒什麼可傷心的。

霍天齊還想說什麼,顧清歌已然站了起來。

「這一切,根本就是你設計好了的,是不是?」

摔倒在地上。

霍建亭望著這個女人,扯了扯她的衣服。

今天才發現,這個女人心思沉的讓人猜不透。

霍建亭給了她最美的驚喜。

「可如果有人用假病歷來騙人,那就不是保密的事了。」

認真的女人真漂亮!

霍天齊的臉色越來越暗。

「嚇唬誰呢?」

顧清歌仍舊是那張平靜的臉。

謝亦欣話說的難听,霍建聲也不理她,只是靜靜的把那塊不規則的布放在霍婉瑩跟前。

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比你來的重要。

整個霍家別墅里,只听得到謝亦欣撕心裂肺般的哭聲。

「爸,其實,大姐她根本沒有懷孕。」

可看謝亦欣的樣子,根本就她們母女才是受害者。

他甚至有種錯覺,他覺得和顧清歌又回到了從前。

「這份化驗報告上有一項是鹽的含量。」

二…

謝亦欣頓時就白了臉,沒了先前盛氣凌人的氣勢。

「霍建亭,嘴巴長在你身上,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既然大姐身體不舒服,這事兒就到這兒吧,改天再說。」

真是豈有此理!

十一月底的天氣,雖然還沒有冷到極致,卻足以讓顧清歌這樣的關節炎生不如死。

拍拍他的手。

這一次,他真的很生氣。

顧清歌也怒了。

「你什麼都听這個女人的,為什麼不好好仔細查查?」

然後,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塊染了血的布,遞到謝亦欣跟前。

听到霍建聲的聲音時,他朝著霍建聲狠狠瞪了一眼。

所以,他任由他的親人來傷害她,踐踏她。

听顧清歌這麼說,霍婉瑩放心了許多。

霍建亭偏不讓他如意,身體稍稍前傾,恰好擋住顧清歌。

「顧清歌,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你既然有心認錯,那麼,我就給你悔改的機會。」

「婉瑩,你這是什麼意思?」

只有痛才能讓一個人清醒。

霍天齊的眼神穿過空間停在她身上,「婉瑩,三十好幾的人了,還玩這種小把戲,你覺得有意思嗎?」

霍天齊看向顧清歌。

「爸,我也有件事要說,請讓我先說完。」

一時間熱鬧又喧嘩的大宅子里,安靜了許多。

「清歌,不管怎麼說,你大姐她流產跟你月兌不了干系,這事兒,你說,該怎麼解決?」

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霍建聲開著車,臉色很是不好。

霍婉瑩早就變了臉色,眼底已然是一片淒惶之色。

「如果你能真正的一碗水端平,她會這麼做麼?」

「有本事你今兒就把話說清楚嘍!要不,我還真就讓你出不了這霍家的門兒了!」

可現在呢?

下雪了。

「下車!」

「爸,這是一份化驗單和大姐的病歷復印件。」

霍建亭不相信的看著她,還是松開了自己的手。

霍婉瑩的臉頓時就變了顏色。

無聲又無息。

霍婉瑩只是低著頭,一語不發。

霍天齊閉了閉眼,嘆了口氣。

顧清歌原想著給霍婉瑩留點面子的,卻不想,自己的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

「清歌她有沒有推你,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冰涼冰涼的雪絲飄在臉上,吹進鼻孔里,嗆得鼻子發酸,酸的發漲,漲的發疼。

顧清歌,你看到了嗎?

「你怎麼不去問問這個?!」zVXC。

霍建聲不聲不響的坐在那里,看著談論起自己專業就神采飛揚的小女人。

「顧清歌,你給我坐下!」

顧清歌又將復印過的病歷拿出來,一點一點分析給霍天齊听。

霍建聲並不理他,視線繼續停留在顧清歌身上。

「你不知道婉瑩還在坐月子嗎?」

這個活祖宗,永遠都是這樣,顧清歌苦笑。

黑眸的顏色越來越濃。

「我也就把話說清楚好了。」

「不知道…」

他有些心酸,也有些無奈。

霍建聲無奈,只好移開視線。

顧清歌頓了頓,從身後的包里掏出來一份化驗單,遞到霍天齊手里。

一場鬧劇終于收場,霍天齊下令管家,把霍婉瑩一家三口送回到市區的小房子里,沒有老爺子點頭,不準她再踏回這別墅一步。

更不懂她。

早就想到是這種結局了。

安心看戲就是了。

「您看看,能不能再拼到她那件衣服上?」

霍建亭這麼生氣,一定是因為自己揭露了霍婉瑩的設計。

擋風玻璃上沾滿了白色的小雪花。

「婉瑩,有媽在,不要怕這個女人!」

看這女人自信滿滿的樣子,好像是有解決的辦法。

「大姐說的對,這些是應該保密的。」

顧清歌看了看臉色越發蒼白的霍婉瑩,「大姐,這事情是你來說呢?還是由我來說?」

霍婉瑩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做錯了,緊緊咬著下唇,一聲不吭。

「咦,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蒼涼一笑,用低頭來掩飾自己心底的那抹荒涼。

霍婉瑩平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爸,就是您听到的字面的意思。」

他一直以為顧清歌是軟弱可欺的。

受這不白之冤終于沉冤得雪,身邊這個男人非但不替自己高興,還一肚子火朝著自己發。

仿佛兩個人都啞巴了一般。

顧清歌不知道霍建亭為什麼臉色不好,但有一點她很清楚,霍建亭在生氣。

「只不過…」

他在意的,是眼前這個女人究竟和霍建聲要好到什麼地步!

車子無聲的行駛在盤山公路上,一如現在他和顧清歌之間的相處模式。

她只看得見霍建亭,卻看不到在這段愛情里,自己有多卑微。

一直以為,只要付出,只要用真心去澆灌,哪怕他是塊石頭,也會被自己給捂熱了。

其實,她從來沒把自己當霍家人,也沒想過要爭什麼,更沒想過要霍家的財產。

就是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你情我願。

視線環顧整個餐桌上的人,最後停在霍婉瑩的臉上。

「清歌是個好姑娘,為什麼你們總是容不下她呢?」

「你他/媽沒听到嗎?!」

「婉瑩…」

「她說這血是動物血,你就相信?!」

前一秒,他還信誓旦旦的抱著她柔的腰肢哄她。

霍建聲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看一眼謝亦欣。

「謝姨,這是大姐流產那天,送她去醫院的時候,我在她衣服上扯下來的一塊布。」

坐在謝亦欣身旁的霍婉瑩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顧清歌,病人的資料醫院應該保密的,你憑什麼調查我的資料?」

霍天齊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又看了看手中的化驗報告單。

「為什麼?」

有事,她去別的男人那里尋求幫助,也不屑于找他幫忙。

可是,她要的,卻是他的愛…

「也許…是他覺得我在霍家很可憐吧…」

愛情。

「我說她顧清歌怎麼有這麼大本事,原來這里還有個吃里扒外的!」

她坐在地上。

顧清歌沉了沉心氣兒,清了清嗓子。

顧清歌微微一笑,「那好吧,就由我來說吧。」響清把幾。

顧清歌苦澀一笑。

對于謝亦欣,因為她沒管教好女兒,霍天齊則是罰她到後院的祠堂抄經書。

霍建亭從來不知道顧清歌在霍家竟然會受這樣的委曲。

膝蓋間刺骨的涼意越發的明顯,她用盡力氣把腿抱進懷里。

霍建亭說過,除了愛,什麼都可以給她。

「生病了嗎?」

因為石頭沒有心。

只要不離婚,其他的都隨她去。

霍天齊眼神中的擔憂,她不是看不出來,只是,有些事情,說出來,她怕他承受不了。

霍天齊看著報告,重重點頭,「這…是什麼意思?」

顧清歌站起來,繞到霍天齊身後,指著化驗報告里的一欄。

路邊有車輪碾過的聲音呼嘯而過。

卻倔強的一點也不肯妥協,瞪大了眼楮佯裝鎮定的看著顧清歌。

「但如果不是我顧清歌的錯,也請大姐當著爸爸的面兒給我一個交待。」

畢竟是他的家人…

「說什麼說?」

就不哭…

見霍婉瑩慌了神,謝亦欣也緊張起來,剜一眼顧清歌。

「你怎麼了?」

不想,這些只是表象。

「弄這些烏煙瘴氣的東西來陷害清歌,你覺得你很偉大嗎?」

不準哭!

「爸爸對你很失望…」

一個人的自尊該有多卑微,才能任人踩踏?

霍婉瑩仿佛是被宣判了死刑的人一般,慘白著一張臉,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大姐,請您仔細看看,是不是你那天的衣服上的?」

這個女人根本就不認為自己是她的丈夫!

霍建聲似乎比任何人都著急,他拼命的朝顧清歌擠眼楮,「三嫂,你就不怕她吃了你?」

在霍建亭跟前,哪怕你是受害者,他也不會同情你一分一毫。「清歌,這病歷和化驗報告是什麼意思?」

不是嗎?

似乎是被顧清歌眼中的輕蔑刺激到了,一臉蒼白的霍婉瑩突然站起來,一副氣憤填膺的樣子。

顧清歌的眼神有意無意看向霍婉瑩。

那個叫顧清歌的女人,表面上和他春風和睦,背地里卻和霍建聲串通一氣,揭穿了他姐姐的陰謀。

那他還替她操什麼心?

顧清歌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垂下頭。

「這次流產事件,只不過是她的一次例假而已…」

因為他不愛她。

他心疼自己的母親和姐姐,所以,把氣撒在她身上。

「顧清歌,有本事把話說清楚,不要這麼不明不白的。」

這個女人,到底把他當什麼?!

顧清歌說完,看向霍婉瑩,「大姐,這是您摔倒那天,我從樓梯上取到的血樣。」

霍婉瑩臉色白一陣紅一陣青一陣,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只有兩只眼楮凌厲的駭人。

霍建亭很生氣。

後者的臉已然沒有血色可言。

「霍建聲他一直在幫著我,我感謝他還來不及,為什麼要離他遠一點?!」

她稍微頓了頓,眼神依舊徘徊在霍婉瑩的臉上。

顧清歌,數到三。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這個叫顧清歌的女人竟然和自己的弟弟關系匪淺!

「你跟他很熟嗎?」

明明已經數到三了,這眼淚為什麼還是止不住的掉下來?

霍天齊看著自己的女兒,不免失望。

這一次,如果不是霍建聲幫忙,她能順利的替自己洗月兌罪名嗎?

「既然大姐一定要我把話說清楚,那麼…」

「爸,化驗單上的結果寫的很清楚,這血不是人類的血,而是…」

痛吧…

有一點,她卻是清楚的很。

「誰他/媽要是敢讓你走,我第一個不答應!」

「爸,您看這兒,化驗單上的血液竟然沒有血型…」

一…

「剩下的,您還要我繼續往下說嗎?」

「她顧清歌是什麼東西?婉瑩才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顧清歌,你不許哭!

他不愛她。

一旁的謝亦欣似乎有些動容,伸出手來,扭住霍婉瑩的手。

顧清歌一只腳剛落地,車子便飛快的離開了。

顧清歌看一眼這對唱雙簧的母親,微微一笑,梨渦淺淺。

顧清歌看了看她,微微一笑。

可為什麼這母女三人,偏偏就要針對自己呢?

車子毫無預兆的停下來,顧清歌的頭差點撞到擋風玻璃上。

生氣的原因她猜不明白。

眼淚卻是嘩嘩往下掉。

顧清歌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拿過自己的包包,很快就下了霍建亭的車。

顧清歌覺得自己本沒有做錯,霍建亭在這里無緣無故發脾氣,根本就是想替自己的姐姐討一個說法而已。

霍建亭他永遠不會愛上你。

霍天齊一愣。

「你放心吧,我能應付。」

她本就不該對他報期望的。

這些日子以來,他和她朝夕相對,甚至可以說是無話不談。

「爸,我想听听大姐的意思,大姐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清歌,你說下去!」

這是霍建亭一貫的作風。

「婉瑩之所以會這麼做,還是不看不慣你的偏心?!」

「霍建聲為什麼幫你?」

卻沒有人能安撫得了那顆受傷的心。

許久以後,眼前突然出現一方潔白的手帕。

顧清歌抬眼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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