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私寵•女人,吃定你! 082 顧燁霆,你真骯髒(笛笛誤會顧二)【6000+】

作者 ︰ 雲

別墅外面擠滿了圍觀的人,大家指著那個被警察押出來的男人竊竊私語——

水月灣是個上乘住宅區,保安十分負責,住戶個個都有素質,這里別說是打架傷人,就連普通的小毛賊都沒一個能溜進來的。因此,十幾個警察出動這種事還是第一次發生。

看見警察押解的那個人是顧承 的時候,莫畔笛額角突突跳了兩下!

目光往下移,落在他左手胳膊上的傷口上時,莫畔笛瞳孔驀地放大數倍,被那個血淋淋的傷口嚇得心驚膽顫!

剛剛還在房間門口踹門的他,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受了傷,還被警察帶走了櫧?

「董事長——」

莫畔笛抱著睿睿一起擠開人群,沖到顧承 面前,驚詫的盯著他。她知道自己上前了也不能為他做什麼,可是看見他手上銀晃晃的手銬,她控制不住自己,她無法站在原地裝陌生人!

顧承 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莫畔笛。目光落在莫畔笛抱著的睿睿身上,想起剛剛在別墅里見過這孩子,便知道顧二一定喜歡他,不然不會讓他去別墅里—班—

于是,他抬手模了模睿睿的小腦袋,手銬的響聲清脆傳開。睿睿盯著他胳膊上的傷口,有些害怕的朝莫畔笛懷中躲。

「對顧二好點,他值得。」顧承 笑得十分釋然,至少莫畔笛這麼多天以來,不曾見過他這麼發自肺腑的溫柔微笑。

莫畔笛皺眉,再一次被人誤會她和顧燁霆的關系,她習慣性的準備解釋,目光掠過顧承 手上的手銬時,她選擇了沉默,輕輕的點頭。

顧承 此時此刻,像極了一個臨終前交代遺言的人,容不得她拒絕。

「你要是給顧二生個這麼漂亮的寶寶,我送你大禮——」顧承 看著睿睿,對莫畔笛戲謔了一句,然後轉過身被警察押解入警車里。

目送警車離開視線,莫畔笛心里有些說不清的難過。

她不知道剛剛那棟別墅里發生了什麼事,顧承 胳膊上的血窟窿卻真真切切出現在她瞳孔里。雖然跟顧承 不是很熟悉,但這麼多天和顧承 的接觸讓她深信,他是個好人,只是偶爾喜歡惡作劇,為人有些放誕不羈。除此之外,他沒有什麼劣跡——

可是,為什麼在他受傷的時候,警察反而帶走了他?

在莫畔笛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顧燁霆從別墅里走出來。睿睿先看見他,忙拍了拍莫畔笛的肩膀,驚喜的說︰「姐姐,叔叔在那兒!」

莫畔笛聞聲回過頭看著走來的顧燁霆,他俊美的臉被寒冰所覆蓋,眸子里是她看不透的迷霧——

「董事長怎麼會被抓?」莫畔笛抱著睿睿迎上去,著急的問顧燁霆。

他停下腳步看著面前的她,冷漠的說︰「回別墅去。」

看得出他的情緒不好,莫畔笛理解,自己的親弟弟出了事,誰都不會好過。她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往別墅的方向走。剛走幾步,她又回頭皺著眉頭問道︰「他會沒事的,對嗎?」

顧燁霆瞳孔微縮,默然點頭。

他臉上諱莫如深的神情讓莫畔笛不知道該說什麼,深深的凝望了他一眼,她帶著睿睿朝別墅走去。他一直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等她進入了別墅,他才大步離開。

*

顧燁霆的房間里,莫畔笛將床單和被套拆下來扔進洗衣機里,替他整理了一下房間,走出房間關上門的一霎那,她捏緊門把,透過小小的縫隙望著房間里冷色調的裝飾。

那些顏色,像極了他那個人。

一個小時前他還將她按在床上瘋狂掠奪,那時候顧承 還在門外狠狠踹門,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顧承 那個心地不壞的男人被警察逮捕?為什麼就連顧燁霆也無法在現場將顧承 帶走,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帶著傷進入警車?

對顧承 的擔心,對顧燁霆的不放心,莫畔笛關上房門,拿出手機按下顧燁霆的號碼——

手機里響起他的鈴聲,她一邊听著鈴聲等待著,一邊朝樓下走。

許久,鈴聲終結了,而他始終沒有接電話。

猶豫著要不要再打一個過去問問情況的時候,睿睿在樓下喊她——

「姐姐,有個叔叔找。」

莫畔笛皺緊眉頭看著樓下大廳,那里沒有人。她將手機揣進口袋里,快步下樓,走到門口。門外,一個熟悉而陌生的男人微笑站立。

「莫小姐,不請我進去坐坐?」

顧鈞天帥氣的撥了撥頭發,笑眯眯的看著警惕的盯著自己的莫畔笛。一副看似懶散的模樣,實際上他犀利的眸子已經將莫畔笛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也模清了莫畔笛對他的心理防備。

莫畔笛仔細一看,認出了這個男人。

他就是昨天晚上在棕櫚樹旁邊對顧燁霆口不擇言的男人。一個絲毫不顧及人家感受,出言傷害的男人,她可沒那麼好的心情款待他。于是,她慵懶的倚著門,一句冷冰冰的話甩給他,「有什麼話就在這里說。剛擦的地板,怕你弄髒了它——」

顧鈞天沒想到自己主動上門拜訪,居然被人家拒之門外。

他在溫哥華一直是個迷倒眾女的鑽石王老五,這還是頭一次踫壁。他笑著看了看莫畔笛,彎起唇角微笑,「我是顧鈞天,顧燁霆的大哥。」

听到這句話,莫畔笛驚詫的呆住了。

隨即,她心里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更多的敵意。一個做大哥的,昨晚竟然那麼對自己的兄弟,他還配做人麼!

冷冰冰的掃了一眼他,莫畔笛轉身朝屋里走,「進來吧。」

顧鈞天嘴角的笑意逐漸變得意味深長。

顧燁霆什麼時候改變口味了,竟然對這種辣妹子產生興趣了?

在莫畔笛對面坐下,側眸看了眼坐在地毯上玩玩具的睿睿,顧鈞天笑著說︰「沒看出來,他那樣的人也會關心人家貧窮的小孩子——」

莫畔笛看了眼睿睿,然後不太友善的看著顧鈞天,冷漠的說︰「你跟你兄弟有什麼糾葛我沒興趣,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污蔑他,我和他也只是上下級關系而已,不是什麼戀人,所以你省省力氣吧——」

顧鈞天笑得很溫柔,「不過他對你倒像是有幾分心思。」「他對我有沒有心思都跟你無關,」莫畔笛慵懶倚著沙發,「直說吧,找我做什麼?」

莫畔笛的爽快實在是超出顧鈞天的想象,或者應該說得準確一點︰這女人的性子完全像個男人,沒一點女人的嬌媚。

他身子略微前傾,笑眯眯的看著莫畔笛,說︰「告訴你一些真相,一些顧燁霆瞞著你不敢說的真相——」

他的在耳邊靜靜回響,莫畔笛瞳孔微縮,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不自覺的握緊了一分。顧燁霆他有什麼瞞著她不敢告訴她的真相?這個男人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東西?

莫畔笛抿唇不語,顧鈞天看出來她心里的矛盾,于是悠然的倚著沙發說︰「你還記得你婚禮麼?」

莫畔笛驚詫的抬頭望著顧鈞天,她的婚禮跟顧燁霆有什麼關系?

難道那天是他——

「他應該從來沒有跟你提過吧,宋悅不僅是你丈夫蘇靖軒的小情人,也是上過他顧燁霆的床的。」

顧鈞天悠然說出口的一句話,讓莫畔笛驚得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

宋悅那種女人,顧燁霆怎麼看得上!

「那天是他讓宋悅去婚禮上鬧,也是他安排了人遞給你那杯下了藥的酒。」顧鈞天不緊不慢的說完,將莫畔笛的驚愕神情盡收眼底,于是又微笑著問道︰「怎麼,他果然什麼都沒有告訴你?」

莫畔笛腦中嗡的一聲炸開,瞳孔緊縮,緩緩搖頭難以置信︰「不可能是他!」

「看來莫小姐被顧燁霆那張偽善的臉蒙騙得夠深啊!」顧鈞天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撫著下巴,笑著說︰「既然你不相信,好,我告訴你他為什麼要那樣做——」

莫畔笛不置一詞,屏息凝神的注視著這個含笑的男人。

也許,他即將說出口的真相,會顛覆她這些天來好不容易對顧燁霆產生的好感和信任。

顧鈞天看著莫畔笛,壓低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顧燁霆,他跟蘇家人有仇,而且仇深似海。你只不過是他手里的一顆棋子,一顆報復蘇家,讓蘇家顏面掃地的棋子——」

仇深似海!

顧鈞天的話讓莫畔笛騰地一聲跌坐在沙發上——

她難以置信,顧燁霆跟蘇家怎麼會仇深似海?這些天她所見到的,是蘇敬彥對顧燁霆的尊敬,是蘇靖軒對顧燁霆的崇拜,他們相處得那麼融洽,怎麼可能有仇!

即使他真的跟蘇家有仇,他又怎麼會將一個一無是處的她帶入他的棋局中!

「你撒謊,」莫畔笛勾唇冷笑,「他跟蘇家有什麼仇?」

「這個你不妨自己去問他,看看他會給你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顧鈞天如此胸有成竹的讓她去質問顧燁霆,足以證明顧燁霆和蘇家的確有什麼說不清的關系。

莫畔笛沒有說話,冷漠的目光離開顧鈞天的臉,緩緩低下頭,似乎在琢磨著什麼。心里跟一團亂麻一樣,她想說什麼,想問什麼,忽然間沒有了頭緒……

沉默了好一會兒,一時顧不上想其他的,她壓下滿滿的疑問和驚愕,調整好情緒冷漠抬頭。

她冷笑著質問顧鈞天,「我一個小市民,何德何能成為他顧燁霆的棋子?如果他想報復蘇家,完全可以找幾個美女去實施他的報復計劃,我有什麼資格成為棋子和誘餌?」

「那莫小姐你又有什麼資格,成為他顧燁霆的女人?」

顧鈞天攤開雙手,一句話問得風輕雲淡,但卻仿佛在莫畔笛心里投下了一顆原子彈,讓她的心被夷為平地,寸草不生。

手指一根根握緊,她心里有一個聲音在嘲諷的說,沒錯,莫畔笛你有什麼資格上他顧燁霆的床,得到他顧燁霆的寵愛?這些天的寵溺,這些天的溫柔,如果說是他動了真情,倒不如說他只是將她當成棋子——

「一個沒家世,沒學歷,沒長相,甚至沒有一點女人味的你,你覺得他顧燁霆會真的愛上你,因為愛情而跟你上-床?」

顧鈞天不緊不慢的說著傷人的話,嘴角的笑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想起他剛才的開場白,說顧燁霆對她倒像是有幾分心思,這句話在莫畔笛心底慢慢沉澱,狠狠剜著她的心,讓她覺得自己好笑又無知。

原來這個男人一開始就是來這兒看她笑話,而她竟然還毫無察覺,直到被人戳中了血淋淋的傷口,才恍然察覺……

低頭將所有情緒藏在眸底,莫畔笛緩緩抬頭,蒼白的臉上依然是她不認輸的倔強微笑,「我想你應該誤會了,我是蘇靖軒的妻子,我跟顧燁霆之間清清白白。什麼愛情,什麼上床,,什麼棋子和利用,你說的我完全听不懂——」

「莫小姐還真是嘴硬。」

顧鈞天慵懶的倚著沙發,抬頭慢條斯理的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微笑著問道︰「想必這個房間的某一個地方正放著一張光盤,而光盤里是他顧燁霆和你上床的真實記錄——莫小姐,我說得對不對?」

激-情光盤!

顧鈞天的話再次狠狠重創了莫畔笛的心,囂張的撕扯著她引以為傲的自尊,嘲笑著她脆弱和靈魂——

她縴細的手指捏緊褲子,甚至已經掐進了大腿上的肉里,那種劇烈的疼痛經由沸騰的血液流到心髒里,那種痛似乎也流到了心髒中!

即使手指掐痛了肌膚,那都無法讓她冷靜下來,無法讓她壓下心中的惶恐和憤怒!

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這個視頻流出去,她必定會身敗名裂,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你怎麼知道的!」她嫣紅的嘴唇輕輕顫抖著,說出口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嗓音竟然也顫抖得那麼厲害!

她人生的二十三年來,一直彪悍行事,做人也從來風風火火,幾乎沒有被任何人恐嚇過。如今面對這個尚未恐嚇自己的男人,他分明笑得那麼溫柔,可是他每一個微笑,都讓她的心跟著他唇角的弧度而顫抖——

她以為那個視頻不過是蘇景笙決定拍下來威脅顧燁霆的,因為沒拍好所以就轉手做了個順水人情給她。可是現在她發現,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也許是自己錯怪蘇景笙了,眼前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幕後者——

而他手里,一定還有視頻的原始文件!!

「正如你猜想的那樣,那個視頻是我拍的。」顧鈞天坦誠的攤開手掌輕笑,說︰「我和顧燁霆向來不和,這次回國主要是為了奇瑞公司。那天無意中听手下人說顧燁霆要在蘇靖軒的新婚夜迷-奸他的新娘,我便讓人提前去酒店安裝好了攝像頭——」

無視莫畔笛慘白的臉色,顧鈞天勾唇一笑,「恨了他那麼久,能拍到這種東西讓他身敗名裂,我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卑鄙!」莫畔笛咬著下唇,手指捏得咯咯作響!

顧鈞天無所謂的笑笑,「莫小姐,到底是我卑鄙還是顧燁霆卑鄙,你自己心里還沒個準麼?迷-奸你的人是他,可不是我,我只是替你們記錄下了那一夜而已。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顧燁霆,是那個毀了你清白的人——」

莫畔笛眸子里燃燒著怒火,卻總是被自己強行壓下去。她別開臉看向別處,冷漠的笑︰「一個下-藥,一個偷-拍,你們兄弟倆不愧流著一樣的血,才會干出一樣骯髒的事——」

「莫小姐氣得身子都在顫抖,顧某真是過意不去——」顧鈞天不咸不淡的微笑著,將莫畔笛努力掩飾的恐懼和憤怒收入眼底,問道︰「作為補償,我給你一個拿回視頻原件的機會,如何?」

莫畔笛驀地盯著顧鈞天,然後緊握著的手指一根根松開,她克制住自己的恐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咬著下唇問道︰「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很簡單,去奇瑞幫我拿一份文件。」顧鈞天瞥了一眼旁邊的睿睿,壓低聲音說︰「文件的藍色封皮上有一個燙金的‘T’字母,只要你拿到它交給我,我一定將原件給你。」

盯著顧鈞天溫柔含笑的臉,莫畔笛心中惡寒。這個男人和顧燁霆有一個共同點,只要他想用微笑迷惑你,不論什麼時候,不論你說了什麼樣的話,他會讓自己臉上永遠保持迷人的笑容。

側眸看了眼安安靜靜玩玩具的睿睿,他听不懂大人們在說什麼,也沒有留心。莫畔笛唇角劃過一抹苦澀的笑,如果一輩子都是個孩子,那該有多好。無憂無慮的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沒有人算計,不用去分辨對方那張臉上的微笑是真情還是假意,更不會被人拍下激-情視頻被威脅……

許久,她捏緊手指,低下頭閉上眼楮——

「給我一點時間,拿到了那個文件,我會聯系你。」緩緩抬頭看著顧鈞天,她瞳孔緊縮,言語冰冷,「顧先生,實話說,我打從心底里厭惡你這種手段卑劣的人。所以在我沒聯系你之前,請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莫畔笛冰冷刻薄的言語出乎顧鈞天意料,他先是一怔,然後才倚著沙發慵懶的微笑道︰「莫小姐以後要是離了婚,不妨來溫哥華找我。我不介意你是顧燁霆不要的女人,因為你是個特別的女人,讓人格外的想征服——」

「一個沒家世,沒學歷,沒長相,甚至沒有一點女人味的我,怎麼配得上顧先生?」莫畔笛嘲諷的勾唇,「即便顧先生想紆尊降貴,我莫畔笛也不敢高攀。」看了眼窗外的藍天白雲,她冷漠閉眼,「不早了,顧先生要是沒其他的事了,請離開我的視線。」

對于莫畔笛的囂張和冷漠,顧鈞天倒沒有什麼不悅。

他慵懶的伸展了一下胳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莫畔笛,微笑道︰「莫小姐,有什麼事隨時可以來後面的別墅找我。這里,是我的名片——」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放在桌上,勾唇一笑,瀟灑的離開了客廳。

莫畔笛一直盯著他離開,許久才收回目光看向桌上的名片。想起這些天顧燁霆的溫柔寵溺,想起不久前才被他佔有過,莫畔笛莫名的感覺到一陣寒冷——

原來,什麼都是假的。

將名片拿起來放入口袋里,莫畔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再去想那些讓自己難過的事,站起來微笑著走向睿睿,「睿睿,姐姐帶你去樓上睡午覺好不好?一會兒姐姐去超市買點東西,晚上請你吃大餐——」

「嗯。」睿睿點頭,站起來對莫畔笛微笑,然後歡欣雀躍的跑向洗手間。莫畔笛跟在他後邊,走進洗手間幫他洗手洗臉,然後抱著他上樓。

哄睿睿睡著以後,莫畔笛拿上自己的包包,離開了水月灣。她害怕,她感到極致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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