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獨寵腹黑妻 073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作者 ︰ 冷煙花

赫說完雙眸一眨不眨的直視著皇後,等著皇後的回答。

皇後在听到舒赫這話時,唇角冷冷的揚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沒有半點的驚訝與不悅,似乎舒赫的這個問題就在她的意料之內。

如玉般光滑的雙手端起放于一旁桌子上的茶杯,揭起杯蓋,輕吹一口氣,十分優雅的抿上一口。而後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杯蓋輕輕的滑敲著杯沿,彎彎的鳳眸意味深長的望向站于她對面的舒赫,不冷不熱卻又緊不慢的說道︰「相爺覺的本宮應該如何安排呢?可有好建議?」

舒赫沒有直接接了皇後的話,而是用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掃視了一眼祈寧宮內的宮女與太監。

見此,皇後心領神會,對著林公公使了眼色。

「都退下吧,退下吧。需要你們服侍的時候,咱家再喚你們。」林公公將手中的塵拂一甩,對著那幾個宮女太監揮了揮手。

除了意嬤嬤之外,其他宮女太監全都隨著林公公的聲音退下了。

皇後臉上依舊揚著一抹高貴優雅卻又不失高深的淺笑,對著舒赫說道︰「兄長,現在是否可以說了?」

舒赫的臉上劃過一抹冷俊,對著皇後恭敬中帶著不懼的說道︰「箐兒,做事可得為自己留條後路,千萬別將所有的路都給堵死的。」

舒赫這會沒有喚「皇後」,而是喚出了皇後出閣前的閨名,足以可見,此刻他心中的怒意不輕。

听著舒赫喚出了皇後的閨名,意嬤嬤與林公公圴是眸中劃過一抹詫異與不悅。

然而皇後臉上卻是半點沒有其他表情,依舊高貴優雅的淺笑看著舒赫,端茶杯遞于唇邊,抿上一口,「哦?本宮听兄長這話,可是在責怪本宮?倒是不知本宮什麼地方得罪了兄長?不如兄長明言,你也知道,本宮最不喜歡的就是揣測別人的心思了。」

舒赫抿唇冷笑︰「為兄自認為對得起你這個妹妹,也對得起太子殿下這個外甥。這些年來,為兄如何盡心盡力幫扶著太子殿下,相信皇後應該看于眼里,記于心里。當年,若非為兄全力以赴,箐兒這個皇後之位只怕也不會坐的這麼快,坐的這麼穩。皇後有句話說的很對,安逸王爺從來不曾放棄過重奪太子之位。如今之勢,箐兒覺的我們是時候起內訌嗎?」

皇後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依舊一臉的笑意盈盈,讓人猜不透此刻她內心所想。

「內訌?」彎彎的鳳眸淺淺的望著舒赫,唇角處揚起一抹若隱若現的冷弧,「有嗎?本宮怎麼沒覺著?」

舒赫冷冽的雙眸直視著一臉笑意盈盈,卻實則笑里藏刀的皇後︰「為兄知道,皇後有意于太子殿下與寧國公府的樣事。事已至此,我也知道,鳶兒與太子妃是絕無可能。我想,太子側妃應該還是綽綽有余的吧?皇後娘娘,微臣的這小小的願望應該不為過份吧?」

皇後抿唇一笑︰「本宮道是多大的事情。原來,竟是為了佑兒與鳶兒一事。就算兄長不說,本宮也是打算這麼安排的。本宮一直有意栽培鸞兒,豈料你的女人卻是給本宮鬧了那麼一出。即如此,本宮見著佑兒與鳶兒也算是情投意合,心想這般也算不錯。可是……」皇後一臉略顯失望的看著舒赫,搖了搖頭,「如此,本宮就算是有這個心,只怕也是沒這個力了。本也是這般打算的,卻是不想兄長這般的興師問罪了。本宮就是不明白了,兄長這般的興師問罪又是為何了?」

听著皇後的話,舒赫微微的怔了一下。眸中劃過一抹淺淺的錯愕。

皇後本就是這般打算的?

那麼,何以鳶兒卻說皇後欲將她指配給侍衛?

而皇後則是一臉平靜而又平淡的看著舒赫。這倒是讓舒赫略顯的自己有些不知輕重了。

正想說什麼的時候,皇後又出言了︰「兄長也知,因為這事,皇上對佑兒十分的不悅。故而,現下也只能委屈了鳶兒。本宮覺的鳶兒暫時不宜立為側妃,暫時就以秀女身份進東宮。待太子大婚之後,再立為側妃。兄長覺的呢?」

舒赫自是知道,南宮百川對于舒紫鳶與南宮佑十分不悅一事。可是對于南宮樾救起舒清鸞一事,卻是龍顏大悅。甚至于,這些日子,朝上朝下也沒擺過好臉色給他。就連南宮佑多次于御書房外求外,亦是被他拒之。足可以見,南宮百川對此事有多大的怒意了。若,此刻再提及讓南宮佑立舒紫鳶為側妃,只怕更會激起南宮百川的怒意。

是的,皇後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為今之計,也唯只有這般做才是最合適了。

是以,對著皇後無奈的一點頭︰「一切就由皇後決定。」

皇後抿唇淺笑︰「既如此,本宮會安排妥當。希望兄長的相府別再給本宮鬧出什麼動靜來,到時,就怕本宮有心護短,也無這個力。」

舒赫對著皇後作揖躬身︰「臣謝皇後娘娘,臣告退。」說完退步,折身離開祈寧宮。

看著舒赫那遠離的背影,皇後的眼眸里閃著一抹陰森與冷冽,唇角處更是揚起了一抹狠絕。

「意嬤嬤。」

意嬤嬤走至皇後身邊︰「奴婢在,皇後娘娘請示下。」

「春華宮那邊有什麼動靜?」皇後一臉陰森的問道。

意嬤嬤搖頭︰「倒是什麼也沒有。」

「給本宮盯死了,臻妃,南宮夙寧,本宮要她們後悔自己所做的事。膽敢與本宮作對,就別怪本宮心狠手辣!」說完,重重的將手中的茶杯往上的一摔,就好似那茶杯就是臻妃與南宮夙寧一般。

意嬤嬤重重的一點頭︰「是,娘娘!奴婢知道該怎麼做。」

……

賜婚聖旨一下,各院姨娘便是絡繹不絕的向著蘭心院給舒清鸞送禮了。

對于皇後的安排,舒紫鳶雖是十分的不悅,竟然只是讓她以秀女的身份入住東宮,而不是側妃。且皇後也沒有說,何時接她入住東宮。眼見著舒清鸞的蘭心院那邊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前去送賀禮,幾乎是邁破了蘭心院的門坎。可是絳綾閣卻是似乎一下子成了冷宮一般,竟是連一個人也沒有邁入絳綾閣的院子。

這讓舒紫鳶的憤怒再度加深。

自南宮百川下旨賜婚後,便是賜了南宮樾一座府邸——安逸王府,大婚後搬出皇宮,入住安逸王府。

聘禮已于聖旨下後三天便已送至相府,兩百八十八石。另,南宮百川又擬了另外一份禮單送于相府,同樣也是兩百八十八石,是作為給舒清鸞的嫁妝。

太師府也讓人送了一份禮單過來,一百六十八石的嫁妝。

沈蘭心是沈老太師的掌上明珠,雖說沈蘭心已離世十多年,但是對于沈蘭心唯一的女兒舒清鸞,沈老太師夫婦還是很疼愛的。再說,又是皇上賜婚,故,這嫁妝是絕不會少的。

寧國公府也讓人送了禮單過來,一百零八石嫁妝。

看著那一份一份長長的禮單,舒紫鳶那叫氣的一個牙根發癢。

老太太看著那一份比一份長的禮單,眉頭擰緊了。

于是,開始斟酌著,到底給舒清鸞的嫁妝,給多少才是最合適的。

蘭心院

舒清鸞坐在藤椅上,看著桌上擺的那三份禮單,眉頭微微的擰了下。

「小姐,怎麼了?」坐在對面的初雨見著舒清鸞擰眉,略顯不解的問道,「可是這禮單有何不妥?」

舒清鸞輕輕的咬了下下唇,淺淺的吸了口氣,對著初雨搖了搖頭︰「沒什麼不妥。」指了指桌子上的禮單,對著寫意說道,「寫意,將禮單收好了。沒別的事了,你們也都回屋歇下吧。」

寫意拿過桌上的三份禮單,對著舒清鸞側了側身︰「奴婢告退,」見著舒清鸞沒有起離回屋的意思,又是止下腳步,一臉認真的說道,「奴婢就在屋外,小姐若是有什麼需要,盡管喚奴婢。」

舒清鸞對著初雨與寫意揮了揮手,二人轉身離開屋子,順手的關上了門。

屋內舒清鸞獨自一人坐于藤椅上,臉色略顯的有些肅穆與凝重。

三份禮單中,若說最別有用心的,那便是寧國公府的禮單了。

若說親戚關系來,那麼沈惠心身為她的姨母,在她的母親過世過,送一份嫁妝給她,那也是無可厚非的。但是,舒清鸞卻不會傻的認為,這是沈惠心出至于真心的。只怕是,這份禮單不只是沈惠心一個人出的,只怕更多的是百里青松的意思。下意識的,那日在寧國公府內,百里青松那看她的十分復雜的眼神竟是在她的腦子里浮現出來。

不禁的,舒清鸞的眉頭擰的更緊了。

「本宮以為,大婚在即的鸞兒應該是很開心的。怎麼卻是這般的愁眉深鎖?」耳邊傳來一聲熟悉中聲音,嘲諷中帶著微微的憤怒。

沒有波瀾大驚,也沒有手足無措。听到聲音的舒清鸞一臉鎮定又淡然的朝著聲音的發源地轉頭望去,只見一臉陰森莫測的南宮佑不知何時,竟是出現在了她的屋內。他那陰沉晦暗的雙眸在那暗淡的燭燈下,更顯的陰森至極,甚至帶著隱隱的怒意,且他的雙眸看起來似乎有些腥紅。

舒清鸞波瀾不驚的抿唇一笑,不急不燥的說道︰「想必,初雨與寫意已經被你點穴了。不知太子殿下深夜大駕,有何貴干?」

南宮佑衣擺一提,毫不客氣的在舒清鸞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對著她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似乎對于本宮的出身,鸞兒一點也不以為意!是否,本宮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等著本宮的到來?」

舒清鸞冷冷的抿唇一笑︰「太子殿下,希望你夜入閨房的絕對不是清鸞。若是你此刻出現在二妹妹的房內,清鸞相信,迎接太子殿下的會是一翻無比的熱情,而非此刻在清鸞這里的冷眼冷語!」

南宮佑的嘴角微微的一抽,陰森的雙眸里劃過一抹冷冽的怒意,向著舒清鸞微微的湊近一些,與她之間僅離了兩個拳頭的距離,陰冷的視線如利箭一般射著舒清鸞︰「本宮十分好奇,你是如何將鳶兒放于本宮的畫舫之內而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

舒清鸞抿唇冷笑,清澈如山泉的雙眸毫無愄懼的直視著他,「太子殿下何以說是清鸞將二妹妹送于你的畫舫之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二妹妹心儀太子殿下,怎麼就不是二妹妹使計呢?再說了,那日所有的人都親眼目睹,清鸞被二妹妹推下柳州河,何來這般大的本領再去設計二妹妹?」

「哼!」南宮佑冷笑,「本宮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原來鸞兒是這般的善功于心計!」

「是嗎?」舒清鸞同樣回以他一抹冷冷的似笑非笑,「那太子殿下現在發現也不晚。」

「你說,若是此刻讓人知道本宮與鸞兒獨居于一室,會是怎麼樣?大皇兄會做何感想?父皇又會做何感想?還有舒相會怎麼做?」南宮佑一臉詭異陰冷的看著舒清鸞說道。

舒清鸞的臉上並沒有因為南宮佑的這般話而感到有所害怕,相反的,臉上還揚起了一抹算計後的得意之笑︰「是嗎?清鸞倒也是很想知道,若是王爺知道了,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只可惜清鸞沒有個福氣,而太子殿下更是沒有這個機會。」

南宮佑的眼眸里劃過一抹驚訝與錯愕,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瞪大了雙眸死死的盯著舒清鸞︰「舒清鸞,你做了什麼?」

舒清鸞抿唇嫣然一笑︰「沒什麼,只是幫太子殿下你一個大忙而已。既然太子殿下這般的喜歡夜探閨房,那怎麼樣,清鸞也得幫著太子殿下圓了這個望的不是?不然,豈不是太對不住太子殿下了?放心吧,太子殿下自己也說了,臣女很善功于心計,那麼又豈會讓太子殿下失望呢?太子殿下就好好的享受吧!」

舒清鸞的話剛落,便見著南宮佑的頭往桌上一垂,整個人便是失去了知覺。

「如畫,進來吧。」舒清鸞一臉淡定的喚著如畫的名字。

房門推開,進來的不止如畫,還有寫意。

見著寫意與如畫一起進來,舒清鸞意不覺的意外,對著二人會心的抿唇一笑。指了指趴在桌上沒有知覺的南宮佑,「太子殿下與二小姐情投意合,是以夜探相府與二小姐訴衷情。」

如畫與寫意對視一眼,而後若無其事的瞥一眼趴在桌子上沒有任何知覺的南宮佑,對著舒清鸞點了點頭︰「小姐放心,奴婢定辦的妥妥當當!」

舒清鸞柔情一笑︰「你們辦事,我放心。」

如畫與寫意對著舒清鸞會心一笑。

一柱香之後

舒清鸞解開盤扣月兌去外衣,正打算上床歇下,門口傳來寫意的聲音︰「小姐,奴婢有事稟,方便進來嗎?」

拿過掛于屏風上的外衣往身上一披,對著門外的寫意說道︰「進來。」

經過這幾天來與如畫寫意的相處,舒清鸞終于明白,為何南宮樾會安排二人進相府了。不僅僅如畫與寫意身懷武功,且做事嚴謹,滴水不漏,只要吩咐她們去辦的事,就一定能很好的完成。為人更是進退分寸有佳,絕不多言多語,不該問的話絕不多話。

就像此刻,舒清鸞知道,寫意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與她說,不然按著寫意的性子,不會有此刻還來找她的。

寫意推門而入,透過那暗淡的燭光,依希能在她的臉上看到一抹嚴肅。

「寫意,是否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舒清鸞一臉關切的看著寫意問道。

「小姐,奴婢與如畫在舒紫鳶的房間里發現了這個。」說完,攤開右手,她的手掌里握著幾朵鳳仙花。

舒清鸞拿過一朵鳳仙花,淺粉然,放于鼻端,隱約還能聞到淡淡的芳香。只是舒清鸞卻是略顯不解的看著寫意︰「鳳仙花?」

寫意點頭,「是的!鳳仙花,又稱芰芰草,放于對于普通人來說,沒什麼壞處。但是對于身懷有孕的人來說,若不小心食之,卻可以令其滑胎。」

舒清鸞的眼眸里劃過一抹精芒,唇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冷弧︰「也就是說,這是一味無形的墮胎藥。」

寫意再度點頭︰「是的。眼下正是鳳仙花花季,奴婢不覺的她將鳳仙花放于臥室內,只是為了聞花香。奴婢覺的有異,便是前來告之小姐。」

舒清鸞微垂著頭,聞著鳳仙花那淡淡的芳香,沒有說話,只是眉頭卻是微微的蹙了一下。突然之間,腦子里劃過一個念頭,「你去荷芬院看看,不要驚動了任何人。」

寫意對著舒清鸞重重的一點頭,「奴婢這就去。」說完,轉身退出屋子。

舒清鸞的眼眸一片沉寂與森然。現下相府身懷有孕的除了曲宛若便是荷芬院的史姨娘。舒紫鳶絕不會用這鳳仙花來對付曲宛若,那麼唯一的解釋便是這是為史姨娘準備的。

呵呵!

舒清鸞冷笑。

舒紫鳶的想法與用意,如果現在她還沒明白過來的話,那她也就算是在這里白呆了。

史姨娘有孕一事,除了老太太與季姨娘還有雲姨娘,那便只有她知道了。老太太,那是最不可能會害史姨娘的一個人。那麼,季姨娘,雲姨娘與她便是誰都逃不月兌了。

如若,查出來,是她加害于史姨娘肚子里的孩子,那麼,就算是皇帝南宮百川也不能插手于相府的家事了。

而現在,她與南中樾只是賜婚,還未完婚,那麼南宮樾更不能護著她了。再者,舒赫向來都是與那對母女連同一氣的,若說是她害了他的子嗣,只怕她這婚也就不用成了。

舒紫鳶,你果然用心良苦之際更加的歹毒了。

既然如此,那也就怪不得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半柱香功夫後,寫意回來了。

「不出小姐所料,奴婢在史姨娘的膳食里發現了鳳仙花的殘片。還有,史姨娘安神的香爐里也有鳳仙花的殘漬。不過奴婢把過史姨娘的脈像,暫時無大礙,應該是剛被人下了,而了份量也很少。小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寫意一臉尋求的看著舒清鸞。

舒清鸞沉沉的擰了下眉頭︰「可以將那香爐里剩余的殘片處理了?」

寫意點頭︰「奴婢已經處理掉了。」

舒清鸞點了點頭,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心狠手辣,會加害無辜之人的人。既然史姨娘與這事無關,且她又沒惹出什麼事來,只想安安份份的守著自己的肚子在相府過著日子。既然人家不來傷害你,那便不去傷害無辜。

只是,史姨娘能不能平平安安的生下肚子里的孩子,那便是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輩子。

「寫意,你去查下,史姨娘身邊有什麼值得懷疑。」

寫意點頭︰「是,小姐。奴婢知道該怎麼做。」

「然後,你這般做……」對著寫意的耳邊輕聲的說著自己的計劃。

只見寫意連連點頭︰「小姐放心,寫意一定辦妥了。」

絳綾閣

如畫辦妥了舒清鸞交待的事之後,正打算折身回蘭心院時,卻是發現黑暗中,一個人影正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已是月底,所以,並沒有什麼月光。只是如畫憑著敏銳的眼力以及听力,隱約能判斷出那人是曲宛若。只是看她那矯捷的步子,應該是有些武功底子的。

只是,在這深更半夜的,曲宛若她一個身懷有孕的女人,出現在這里做什麼?而且看這樣子,似乎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以,如畫並沒有折回蘭心院,而是跟以了曲宛若的身後。

如畫的武功不錯,自然跟在曲宛若身後,並沒有讓她發現。

天雖然一片暗淡,但是曲宛若卻是熟門熟路的來到了假山後,在其中一處假山上移了動,便是見著兩處假山中間出現了一道小門。曲宛若敏捷的進門。

這是一處小小的暗室,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卻是隱約能听到淺淺的呼吸聲。

曲宛若點起了一支蠟燭,在她面前不遠處,一老嫗側靠著石頭牆坐在地上。地上全是濕濕的,她身上的衣服除了胸口以前是干的之外,其余的全是濕的。老嫗頭發凌亂,臉上盡是皺紋,或許不應該用皺紋來形容,而是她臉上的肌膚就那麼松跨跨的下垂著。她人很瘦很瘦,用骨瘦如柴,皮包骨頭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她的雙手無力的垂放在身體兩側,似乎是被人折斷了一般。她的雙腳同樣看起來是被人折斷了。

隨著燭光的亮起,老嫗抬頭在看到曲宛若之際,她的雙眸里透出了一抹憤恨的殺意。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麼這一刻,她恨不得用她的兩道眼神將曲宛若給射死。

只是曲宛若卻並沒有被她那殺人般的眼神給唬住,反而是朝著她露出了一抹陰森森的冷笑︰「怎麼,是不是恨不得殺了我?只可惜,你殺不了我的。你以為你隱姓埋名,我就找不到你了?到最後,你還不是落在了我的手里。說,當年沈蘭心到底是怎麼死的!你若說了,我便給你一個痛快,不然,你這輩子就給我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老嫗卻是對著她如鬼魅般的張嘴一笑,露出一口滿是鮮血的大口,然後,就是大半條舌頭從她的嘴里掉了出來,最後對著曲宛若保持著那抹如鬼魅一般詭異又猙獰的表情,再沒了出氣。

曲宛若怎麼都沒想到這老嫗竟然會在她面前里咬舌自盡了,且還是生生的將自己的舌頭就這麼給咬斷吐了出來。抬腿,對著已然沒了氣息的老嫗狠狠的踢了一腳之後,憤憤然的轉身離開。

如畫見著曲宛若轉身,便是一個快速而又悄無聲息的先離開了秘室。

蘭心院

如畫急急朝著舒清鸞的屋子而去。

「小姐,奴婢如畫,方向進來嗎?」舒清鸞正交待著寫意做事,屋外傳來如畫略顯有些急切的聲音。

「進來。」

如畫推門而入。

「都辦妥了?」舒清鸞一臉冷靜的問道。

如畫點頭︰「都辦妥了,明兒一早就等著看好戲吧。不過奴婢還有另外的收獲。奴婢在辦完事,準備回來的時候,卻是發現曲姨娘獨自一人,進了一個秘道。」如畫一臉鄭重又嚴肅的對著舒清鸞說道。

「秘道?」舒清鸞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如畫,「可有跟著進去一探究竟?」

曲宛若竟然在絳綾閣設了秘道?

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還是舒赫也知此事?

這秘道又是用來作什麼的?

舒清鸞心中疑惑重重,等著如畫的回道。

如畫點頭︰「有,奴婢跟了進去。秘道就在絳綾閣的假山後面,按著曲姨娘的身手,奴婢覺的她應是有些功夫底子的。為了不打草驚蛇,奴婢沒有跟的太近,不過奴婢有看到,那里面好像關著一位老嬤嬤。奴婢隱約還听到她問著那老嬤嬤,沈蘭心是怎麼死的!」

娘親!

「如畫,帶我去那個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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