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泛濫︰得瑟女家丁 第17章 帥哥,7搞基不?

作者 ︰ 藍緋菊

被人像布袋一樣的扛在肩上,歐陽笑笑差點沒吐出來,心里詛咒著這次策劃綁架她的家伙,又不停在腦海中搜索著可能之人。(百度搜索︰я庫,看小說最快yd小說網

無奈,她發現自己的敵人還蠻多的,就連自家皇帝對她也是咬牙切齒,她這佞臣當得還真是有夠成功的。

耳邊風聲驟停,緊閉的雙眸霍然睜開,鳳眸中光華流光,美不勝收。

身姿一個輕巧的翻越,便月兌離了黑衣人的禁錮,在黑衣人驚異的目光之下,眼眸四下一掃,入目是一座還算奢華的莊園,十步一亭,五步一閣,假山流水,處處都彰顯著主人家的不凡。

「唔,還不錯。」歐陽笑笑隨意的一挑眉,轉眼見黑衣人還像木樁一樣杵在原地,不由得輕笑一聲問︰「你打算一直杵著?不是應該去通知你家主人,人‘請’到了嗎?」

「你沒中迷藥?!」終于從震驚中月兌離出來,黑衣人劍眉一皺,冷聲問道。

「嘖嘖嘖,還真是不專業。」忍不住嘖嘖出聲,在黑衣人充滿殺意的眼神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轉身走到花園里的石桌前,長袍一撩,優雅落座,「你也別不樂意,爺教你一招,在綁架人之前,就應該做一個詳細調查。連爺天生對藥物具有免疫力,你不知道,這種低級錯誤實在不應該出現。」

見她說得頭頭是道,仿佛對綁架人很在行似的,黑衣人一呆,正要出聲,視線掃過她身後,登時閉上了嘴,恭敬的立在一旁。

見此,歐陽笑笑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正主兒終于出場了!

緩緩側過身,卻只能見到一抹背影,一頭長及臀部的油亮長發,不加任何修飾的披散在身後,長長的墨絲隨著微風輕微擺動,性感,邪肆,都不足矣形容其萬一。

男人的背影健碩頎長,金絲刺繡的黑衣完美的包裹在他身上,黑色衣訣處的繁復的花紋張揚而華美,僅僅是一個背影,就極度引人遐想。

歐陽笑笑微微蹙眉,微眯著眼望向那抹被金光籠罩的背影,刺眼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非旦沒有讓她察覺到一絲暖意,反而有著一股與之極為不符的森寒。

衣訣上那大朵大朵綻放的曼陀羅花,在華美之中盡是催命的劇毒,莫名的寒意自腳底蜿蜒而上,那陌生而又熟悉的背影,像是自地獄里爬出的惡鬼,讓人止不住的膽寒。

「欒楓?!」在腦海中詳細比對之後,歐陽笑笑才沉穩出聲。扶額有些無奈的笑著︰「你可真夠閑的,不回去管好你的國家,居然留在鄴宇國綁人,綁的還是一國重臣。」

「重臣?」背對著她的身影終于緩緩轉過身來,目光直勾勾的望向她,忽的展顏一笑,那一瞬惑人的風華,連滿園百花也為之黯然失色,「小哥可真能說,宇皇想殺你還來不及,又豈會重用于你?」

「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如今連九皇子也住進了小府,假以時日,爺飛黃騰達,禍國……啊呸!為民伸冤做主,指日可待!」

流轉著冰藍色彩的眼眸從她身上掠過,他臉上分明笑著,卻讓人察覺不到一絲喜意,「小哥果然能言善辯,難怪宇皇至今也拿你沒轍。」

「他哪兒是沒轍啊,他分明是不想爺死得這麼痛快。」大概知道自己暫無性命之憂,歐陽笑笑也越發隨意起來,單手撐著下巴對他招了招手,笑得一臉自來熟。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欒楓冷哼一聲,揮手讓黑衣人退下,自己則走到歐陽笑笑對面坐下。

很快就有下人上好了茶和糕點,精致至極的糕點引得人食指大動,歐陽笑笑也不客氣,拿起來就開吃,只是剛一入口,一張小臉頓時就糾結在了一起,忙不迭的端起桌上的清茶漱了漱口,只差沒將小臉皺成包子。

「臥槽,這玩意兒誰做的?想謀殺啊?!」直到茶水的澀味蓋住了糕點膩死人的甜味,歐陽笑笑才暴吼出聲。

擦!這玩意兒多吃幾個,想不得糖尿病也難,不是謀殺是什麼?

誰知,見此,欒楓動作優雅的捻起一塊糕點,緩緩送到嘴邊,在歐陽笑笑瞠大了雙眼的注視下,一口一口,極為享受的吃了起來。

歐陽笑笑︰「……」

「放心,此糕點無毒,朕還沒想你死。」

歐陽笑笑︰「……」

「只要你乖乖的交出弓弩設計圖,朕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名利,地位,金錢,美女。」

歐陽笑笑︰「……」

等了半響,也沒人回話,欒楓蹙眉轉眼望去,就對上歐陽笑笑堪比雷劈的表情。

「你在看什麼?」面上的笑意瞬間褪去,陰冷的面容似比這初冬的天氣還要冷上幾分。

「那,那啥,大哥,你不覺得這玩意兒甜膩得有些過分嗎?」她敢發誓,這是她這輩子說過最實誠的一句話,偏偏遭到了質疑。

「有嗎?」欒楓愕然的停下動作,很快又斂下面上的表情,快得讓人以為那是錯覺,「朕覺得很不錯,這些糕點都是御廚做的,平常地兒吃不到。」

一群草泥馬在心底咆哮︰原來這家伙不止人變態,連味覺都變態至此!這種扭曲到極致的味蕾,當真是讓她暗自汗顏。

「得,那您慢慢吃。」反正這糕點打死她也不敢再動了,由得那貨悠哉悠哉的吃著。

眼瞧著一盤糕點慢慢見底,歐陽笑笑後腦的黑線也越發粗重起來,這貨居然從頭到尾也沒有喝過一口茶,而且還越吃越美味,不時眯起狹長的眼眸,一副極為享受的模樣?!

哥兒,真的不甜嗎?

很想問,想了想又咽了回去。這哥們兒指不定小時候有什麼心理創傷,連帶影響了味覺,從心理到身理都發展成一種變態。

「這里四周都有陣法做掩護,那些人一時半會兒找不來,所以你就先安心住下,等什麼時候想通了,朕什麼時候就放你離開。」細嚼慢咽下口中的糕點,欒楓淡淡的說道。

兩人分明不熟,甚至之前還有過不少摩擦,可這一刻坐下,竟是無比的和諧。

「那啥,你想多了,這地兒還不錯,爺還打算多住些日子。」聞言,歐陽笑笑急忙擺手表示自己沒這想法。

可欒楓卻像是沒听見,自顧自的說著︰「山莊附近還有許多陷阱和暗衛,只要你離開山莊一步,他們無需請示,可殺無赦。」

歐陽笑笑面皮一僵,有些不自在的拍了拍臉,在欒楓深沉的注視下,咧著嘴嘿嘿一笑︰「放心,爺說不走就不走。」

尼瑪,一個個真當她軟柿子捏了,不讓她走是吧?她還真就不走了,看誰玩得過誰!

輕笑著站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衣冠,抬眼見欒楓一瞬不瞬的望著她,眸光深邃難測,不由得邪笑道︰「既然爺要住下來,以後見面的機會很多,留著慢慢看!」

見欒楓面色一沉,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您老慢吃,爺的房間在哪兒?爺累了,想休息!」

「來人,帶小大人去她的房間!」聞言,欒楓沉聲一喝。

黑影一閃後,一名黑衣人頓時出現在花園之中,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喲呵,武功不錯。」歐陽笑笑好笑的搖了搖頭,欒楓意在威懾,逼她交出設計圖,也就是說在她交出設計圖之前,她的性命暫時無憂。

她算不算烏鴉嘴?剛說自己被人綁架,轉眼就真被綁架了,還真是……烏鴉嘴!

隨著黑衣人向花園外走去,在走了幾步之後,歐陽笑笑腳步一滯,忽的轉回頭,一雙眼眸不停在他身上掃蕩,像是評估論價一般,竟帶了幾分挑剔,「說實話,黑衣不適合你。」

在她眼中,除了鬼畜能穿出黑衣的精髓,將那種暗夜中的墮落之氣發揮到極致,黑衣穿在其他人身上,更多的只是掩飾和偽裝,少了那一份駕馭暗黑之色的霸氣。

說完,也不管欒楓是什麼表情,晃悠悠的跟著黑衣人離開了。

「跳梁小丑!朕看你還能猖狂幾日。」沁寒的男聲不怒自威,嗓音里帶著一絲殘忍,嘴角餃著的笑意詭異森森,讓人打從心底里發怵。

「小歌,小哥?但願你的命,真能像你的嘴皮子一樣,天下無敵。」

流轉著幽光的暗眸掠過花園處的拱門,唇里溢出淡淡的笑聲,他明明發出的是笑聲,卻能讓那股寒意沁入骨子里。

……

京城,因為官員當街被擄而鬧得人心惶惶。

與此同時,有消息傳出,絕殺盟盟主正是朝中官員,並稱其勢力早已滲透江湖,想要借著絕殺盟鏟除異己,企圖肅清江湖。

一時間,整個京城被攪得翻天覆地,不斷有京城附近的江湖人涌入京城,使得京城的氛圍變得更加詭異。

皇甫天震怒,緊急召左相慕容子墨進宮,卻在御書房被九皇子皇甫奚攔截,一陣撒潑胡鬧。

沒人知道御書房里發生了什麼,宮人們只不斷听見皇上大人的怒吼,以及平日里古靈精怪卻不失靦腆的九皇子扯著嗓子嘶叫。

在大約一盞茶的爭吵之後,御書房的門被打開,皇甫天黑著臉走了出來,下達聖旨︰「全城戒嚴,搜索亂黨,一定要將兵部侍郎小歌,安然無恙的救回!」

大批官兵調動,在左相慕容子墨的帶領下在京城內大肆搜索,使得京城內人人自危。

……

與京城的情形完全不同,歐陽笑笑的生活那叫一個悠哉,除了少了一點自由之外,她感覺這樣的生活還是挺好的。

坐在花園里悠然的吃著小點心,不時‘挑逗’一下那些面無表情的黑衣人,看著他們的冷硬面容因她的行為而出現龜裂,抽搐,軟化,她就感覺生活真是美好,那顆變態的小心肝兒也格外的滿足。

「別說,爺追求了一輩子想要的生活,直到今日才發現,原來米蟲的生活比較適合爺。」一口咽下一個糕點,雙眸狀似隨意的掠過四周,恰意而笑。

從四周靜逸的環境來判斷,這里應該不是在京城之內,可黑衣人扛著她並沒有飛多久,說明這里里京城並不遠,應該是在近郊的一座荒山之上。

不時收集著對自己有利的信息,余光掃向緩步而來的男人,口中一個響哨,咧著嘴嘿嘿一笑︰「那什麼亂皇,還別說,你這人除了比較陰冷,長相身材絕對算是一流,只怕那些寡婦見了你,也懶得再守貞潔牌坊了。」

「朕對寡婦沒興趣。」目光陰冷的掃向她,一雙異常銳利而陰鷙的眸子,仿佛吐著蛇信子的毒蛇,隨時都在彰顯著他的不可招惹。

「切!沒有幽默感。」對他幾欲殺人的眼神視而不見,歐陽笑笑不屑的撇了撇嘴,見他眸中幽光一閃而過,又急忙收起了調笑的心態。

經過兩日的相處,她已經非常明確的知道,領導每次流露這種眼神,就是他的忍耐到了極限,若再繼續瞎扯,遭殃的往往是自己。

正兒八經的坐直身子,又討好的將糕點推到他面前,見他不動,主動起身捏起一塊糕點送到他嘴邊,笑得那叫一個——賊!

果不其然,欒楓眉心不自覺堆起褶痕,冰寒的眼神更添寒意,直直的射向她。

「亂皇,給個面子,爺難得主動一次。」

「與朕何干?拿……唔!」

本就在他唇邊的糕點,精準無誤的進洞,歐陽笑笑頓時一個響指,贊道︰「賓果!又中!趕明兒咱們換個洞試試。」

「小歌,你找死!」

滲人的冷氣以欒楓為中心向四周擴散,一旁的黑衣人一見,如同老鼠見了貓,渾身止不住的瑟瑟發抖,唯有當事人極為無辜的縮了縮脖子,「那啥,爺好像想起一點了。」

「但願你這次是真的想起了!」欒楓冷笑一聲,森冷的笑聲仿佛從地獄深處傳出來的,讓人不寒而栗。

「這次是真的想起來了,真的真的!」歐陽笑笑急忙附上笑意,又像是怕他不信,自我肯定的點了點頭。

欒楓嘴角幾不可見扯動了兩下,從鼻子里哼哼一聲,轉身便向花園外走去。

「那什麼,等等!」

見他腳步頓住,並未回首,歐陽笑笑撇了撇嘴,十分認真的建議道︰「亂皇,爺說真的,你要不要考慮改改你的性子?如果你不這麼冷,就憑你那張臉,就算是尼姑也得集體殺回紅塵!」

‘咚!’

一旁,一名整整兩天,沒日沒夜連續遭受她人道摧殘的黑衣人倒地不起,就差沒有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一群黑衣人極有默契的將人拖了下去,顯然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了。

介于某人總是喜歡挑戰他們皇上大人的極限,使得他們的腦神經隨時都處于緊繃狀態,在不分日夜遭受她的調戲和魔音攻勢之際,還得被自家皇上的冷氣冰凍,雙重考驗之下,已經有不少黑衣人中招暈倒。

不用回頭,欒楓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嘴角較為明顯的抖動了一下,寬大衣袖下的雙拳捏得死緊,才能抑制住自己將她掐死的沖動。

「朕最後給你一天時間,再不畫出設計圖,你就去陪他們吧。」聲音像是從牙縫里磨出來的。

話落,人已經消失在了花園之內。

歐陽笑笑無奈的聳了聳肩,加上明日就是三日,她能夠在這人手里活到三日,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吧?

斜眼掃向那群黑衣人,見他們幾乎是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離她遠一點,嘴角就忍不住猛抽,擦!她又不殺人,怕毛怕?!

「帥哥……」拖長尾音喚了一聲。

「什麼事?」黑衣人里,唯一還算是鎮定的一位,代替所有人問道。

聞聲,所有黑衣人都感激的望向他,兄弟,夠義氣!

「哇塞!帥哥,你新來的,前兩天怎麼沒見過?你哪兒人啊?家住何處?家中可有娶妻?有沒有心上人?……」

後面 里啪啦一大堆問話,完全是從落雨那里學來的,可從一番話歐陽笑笑嘴里吐出來,愣是多了一種調戲民女的味道。

「帥哥對斷袖之癖怎麼看?爺告訴你,男男之戀是這世上唯一的真愛,若你沒有听過,那你就凹凸了,若你沒有試過,必定會成為你今生最大的遺憾!」

為了前世今生最大的願望,歐陽笑笑講得那叫一個聲情並茂,只差沒有補上兩段經典的之戀,來勾起他對之戀的無限向往。

于是,那名黑衣人瞬間後悔了,也終于知道其他人眼底同情的真正含義,微低著頭悶悶的退到一邊,不再發話。

「別介!」可他不說話,不代表歐陽笑笑會樂意放過她。

只見她激動的上前一步,抓起男子的手,深情的問道︰「帥哥,搞基不?」

‘咚!’

「誒誒,帥哥,你別暈啊,你先回答了爺的話再暈也不遲,你搞基不?」

寒風卷著她雞凍的聲音,被傳至花園之外,拱門後,欒楓面皮有些扭曲,像是在壓抑著什麼,而他身後,是同樣面色扭曲的一名黑衣人。

「皇上,慕容子墨已經帶著人開始在城外搜索,若是普通官兵,或許不會找到這里,可慕容子墨……」黑衣人有些擔憂的擰起眉心,即使如今慕容子墨武功全失,可他的頭腦,仍舊是他們所忌憚的。

「派人去城西和城北,盡量拖延時間,無論如何也要再拖延一日,讓他們來不及趕來。」

「可是……」黑衣人猶豫片刻後,坦言道︰「為了一張設計圖,犧牲了我們這麼多潛伏在鄴宇國的探子,恕屬下愚笨,這樣真的值嗎?」

「你認為不值?」欒楓挑眉反問。側首見黑衣人雖沒回話,可眼中分明寫著不值,不由得輕笑一聲︰「若是拿到弓弩設計圖,無論是對朕,還是對禹謙國,都將是一次契機。若是能將弓弩大量制作,運用于戰場之上,還怕我軍實力會次于突厥國?」

見黑衣人還是不能明白,閃爍著幽光的眼眸漸漸沁入殺意,「朕問你,與突厥國的騎射相比,我國怎樣?」

「呃……」雖然不願意承認,可黑衣人還是老實回道︰「突厥人自小生長在草原,騎射乃是他們的強項,無論是騎術亦或是臂力,都在我軍之上。」

「突厥可汗與小歌相比呢?」

「自是突厥可汗勝。」

「可一柄弓弩,竟能讓她射出突厥可汗的臂力,而且在架箭速度和射程上大大提升,你又作何看?」

平靜無波的嗓音,讓黑衣人忽的明白過來,若僅僅只是一人,自然不能造成太強的殺傷力,若是禹謙國戰士人手一柄弓弩,所造成的傷害力也就不可小覷。

射程這個東西,在戰場上是各國都追尋的極限,因為無論是守城或攻城,射程都是各國最大的阻礙,如果禹謙國的射程大大提升,將來……

「皇上英明!」黑衣人恭敬的一行禮,沉聲道︰「若是我國能掌握弓弩技術,必定會成為四國之首,一統四國指日可待。」

欒楓冷掃了他一眼,不語。

「可是皇上,此人性子極為怪異,看似粗鄙,卻又聰慧異常,思維不同常人,更是能言善辯,這樣的人留下,將來必定會成為我國的心月復大患!」

「派人將落雨找來,若是她明日還不肯畫出設計圖,就讓落雨出手。無論她明日是否交出弓弩設計圖,此人,都不能留!」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帥哥,你起來啊,你怎麼忍心舍爺而去?!」花園里,歐陽笑笑還在扯著嗓子哀嚎,那活像失去摯愛的深情呼喚,听得一眾黑衣人眼角直抽。

可是誰也沒有看見,她的余光不時掠過拱門處,眼中冷光一閃,眸底泛起一絲復雜。

是夜。

冷風徐徐,天地仿佛都被一片黑布覆蓋,無星光點綴,幽暗森冷,就連本該滿月的月亮,也在今夜縮進了黑雲之後,遲遲不肯顯身。

一切,似乎都在預示這今夜的不凡。

忽的,一抹黑影從樓閣前掠過,速度之快,幾乎讓人以為那只是錯覺。

避開蹲守在暗處的暗衛,歐陽笑笑身姿靈活的翻越在牆與牆之間,借著白日里的觀察著記憶,精準無誤的避開那些陷阱和機關,緩緩的向主樓靠近。

欒楓騙了她,這座莊園不止是外圍有機關,就連莊園內部也布滿了機關,這些機關隱藏得極好,若是有不熟悉莊園,或是趁機夜色闖進這里的人,必死無疑!

身姿矯健若靈貓,歐陽笑笑冷笑著勾起唇,側身隱入黑暗之中,借著一旁樹木的遮擋腳尖輕點,整個人靈活躍起,竟是輕若無物一般,沒有發出一點聲響的落在了主樓的房頂之上。

「怎麼樣?」滿載殘忍的聲音從下方傳來,歐陽笑笑眉峰一挑,頓時停下了所有動作,俯身傾听起來。

「一切如皇上所料,大批武林人士已于近兩日涌入京城,皇城內外一片嚴峻緊張,皇甫天急召慕容子墨進宮,可慕容子墨卻一直帶兵在城外尋找,並未回京。」

「看來慕容子墨對那人的關心程度,比朕預料的還要深。」冰冷的聲音染上的一絲意外,更多的則是幸災樂禍,「經過這一次,皇甫天和慕容子墨的信任徹底斷裂,加上內憂外患,朕倒想看看,皇甫天怎麼解決。」

「皇上英明!」

「傳令下去,繼續散播謠言,一定要讓那些武林人士相信,絕殺盟就是朝廷安插在江湖的暗樁,目的就是要肅清江湖。朕倒要看看,皇甫天會怎樣處理,若是他懸賞緝拿造謠者,就讓人將那份證據丟出去,那樣,皇甫天就無力回天了。」

皇甫天越是高調處理這件事,越是想要正面回應壓制,對他就越是有利,誰讓絕殺盟真的是朝中之人所開呢?

「小歌啊小歌,你倒真是朕的福星!」一聲輕笑在這暗夜之中,卻是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歐陽笑笑撇了撇嘴,這人真是有夠變態的,這樣的損招也能想出來,借她的手引起江湖和朝廷的紛爭,他坐享漁人之利,當真是好計!

「水玲瓏拿到了嗎?」剛想退開,就听下面又有聲音響起。

水玲瓏?!

歐陽笑笑渾身一僵,雙眼驀地瞪大,再不敢亂動一下,屏氣凝神偷听起來。

「拿到了,多虧九皇子進宮大鬧,迫使皇甫天將宮里一般的禁衛軍調出宮,否則我們的人不會這麼容易潛進去,盜得水玲瓏。」

水玲瓏到了欒楓手里?

丫的,這貨一箭四雕啊,腦子怎麼長的,居然這麼聰明?

歐陽笑笑撓心撓肺的趴在屋頂之上,一方面急著想要見識水玲瓏的廬山真面目,將其據為己有,另一方面又不斷告誡自己,不能輕舉妄動,若是現在暴露了,別說水玲瓏,連小命兒也有可能會搭上!

「這就是水玲瓏?果然是名不虛傳!」下面傳出驚嘆聲。

尼瑪!能不能別勾引她,不知道她意志力薄弱嗎?

手有些蠢蠢欲動,在幾次糾結之後,還是小心翼翼的將瓦片掀開少許,一絲光亮從房頂透出,歐陽笑笑急忙將腦袋湊了上去,就著一只眼,急切的想要見識水玲瓏的真面目。

只一眼,她便再也移不開視線。

所謂的水玲瓏,竟有一顆雞蛋大小,就連外形也極為相似,不過是一顆軟殼雞蛋。它周身泛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外皮是一層極薄卻又異常柔韌的表皮,表皮之下,內里是水樣的液體,液體呈淡粉色,像極了一顆赤子之心,純潔無垢。

燭光照耀之下,那些水樣的淡粉色液體,流轉著一種七彩盈光,看上去美不勝收,映襯著它脆弱的外表,仿佛一踫就碎。

歐陽笑笑曾幻想過,那所謂的聖果究竟長什麼模樣,是與普通果實沒有太大的差異,還是長相比較奇特,跟人參果差不多。

如今乍一見,懵了!

這玩意兒真是從樹上結出來的?!

只見欒楓動作輕柔的將水玲瓏裝進一個精致的盒子里,從盒子的大小及四周特制的軟墊來看,這個盒子明顯是為水玲瓏所打造,換句話講,這貨在來鄴宇國之前,就已經打算要盜走水玲瓏。

嘖嘖嘖,就他那黑心肝兒,也敢吃水玲瓏?!

好吧,其實她也白不了多少。

對于實力的追求,自古便是累人卻又拋卻不了的累贅,與弱者相比,她更寧願當一個強者,那怕這中間會付出一些代價,也在所不惜!

見欒楓走到床榻邊,伸手拉了拉床幔的鉤環,床右側的書架便緩緩移動,露出另一排極為隱秘的書架。

欒楓走到書架前,輕輕的將盒子放在了最上格,與其他大小無異的盒子放在一起,在分辨不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擦!這人太雞賊了!

由于屋頂的角度問題,歐陽笑笑只能看見他將東西放在了最上層,至于具體是哪一個,她卻無從分辨。

在心里計算著時間,又抬首看了看依然躲在雲層里的月亮,有些蹙郁的甩了甩頭,今夜連月色也沒有,就算慕容子墨能找到這里,要攻進來也太難了。

正想著有什麼辦法能將人引開,進去盜走水玲瓏,主樓的房門忽的被人敲響。

「皇上,落雨到了。」

「嗯,讓她在前廳等著。」聞言,欒楓走回床榻前再次拉了拉鉤環,分開的書架便自行合上。

確定沒有什麼問題,欒楓才帶著那名黑衣人離開了主樓。

夜色一片靜逸,歐陽笑笑趴在房頂上等了一會兒,確定欒楓已經離開了,才隨手將瓦片合上。

身姿在屋頂幾個靈活的翻越,在到達窗口側的屋檐時,撐著邊沿一個翻身,便悄無聲息的踢開了窗戶,又動作極快的合上。

這一切都發生在轉瞬間,她的動作極為靈敏,而且十分快速,暗處的人似乎看見有一道黑影在房頂掠過,可是轉瞬又消失在了視線里。

不是沒有想過進主樓搜查,只是主樓一直是禁地,除了首領大人,其他人都不能入內。

進入主樓內的歐陽笑笑眸光四掃,雖是在觀察著主樓內的情形,腳下的動作卻沒有停留,動作迅速的走到床榻前,拉了拉那個鉤環,書架毫無意外的分開,歐陽笑笑急忙湊到書架之前,可是瞧著那數十個大小一致的盒子,便糾結了。

里面只有一個是真的,其余的都是假的,而且一旦觸踫到假的盒子,一定會觸動某些機關,驚動四周的暗衛。否則欒楓那廝,不會這麼放心的將東西放在這里,人卻跑去前廳。

抬頭望了望屋頂,在腦子里進行了一次公算演練,從屋頂的角度和欒楓當時放東西的位置來判斷,十個盒子里,第三和第四個其中一個是真的,可究竟是哪一個,她也說不準。

擦!早知道她當時就該看仔細一點,或者換一個能看到的地方觀察,這下真是作死了!

三號和四號,隨便選一個?

古人普遍較為迷信,四同死,很少有人會選擇四,所以欒楓將東西放在第三個盒子的幾率較高。

伸出去的手突然頓住,歐陽笑笑微眯起眼歪了歪頭,不對,欒楓那貨是變態,變態的思維模式也和正常人不太一樣,也許正是因為大部分古人都不會選四,他才恰恰有可能將東西放在第四順位。

想著,手伸出去的方向徒然一轉,直接伸向了第四個盒子,動作迅速的將盒子拿了下來,一切如常。

「呼……」歐陽笑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果然,變態!

抬手悄然的將盒子開啟一個小縫,里面光華流轉的東西,不是水玲瓏又是什麼?

歐陽笑笑急忙將東西拿了出來,又將盒子歸回原位,並將書架還原。

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小心翼翼的將水玲瓏揣進懷里,悄然開啟窗縫,確定無礙後,借著夜色的掩蓋,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主樓之內。

一路急匆匆的趕回自己的房間,還沒來得及月兌掉衣服,整個莊園突然間燈火通明,吵鬧聲不斷在莊園內響起,與此同時,她察覺有人向她的房間靠近。

听著那急促的腳步聲,歐陽笑笑只能暗嘆歹命,這輩子果然沒有做賊的潛質,剛把東西拿到手就被發現了!

房門‘ ’一聲被人一腳踹開,滿臉暴風雨欲來的男人踏進房里,連帶寒風跟著‘呼呼呼’的灌入,房間里的溫度登時下降至冰點。

「原來小歌還沒睡?」鷹眸死死的釘在她的身上,特別是瞧見她一身雖是有些凌亂,卻完整穿在身上的衣物時,眸光更是化作兩支利箭,像是恨不得將她洞穿。

在某種時候,歐陽笑笑不得不承認,欒楓比鬼畜給予她的危機感,強烈十倍不止。

鬼畜的威脅是外在的,為人雖冷,但他會在明面上表露出來,明刀明槍。

可欒楓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他陰冷邪肆得難以琢磨,似乎惹上他,比惹上地獄里的惡鬼還恐怖。那雙鷹眸中流轉的幽光,便是地獄里的冥火,只需一個眼神,就能將人的靈魂燒成灰燼。

盡管如此,死鴨子嘴硬,一直在她身上真實上演著。

「廢話!外面這麼吵,爺能睡覺嗎?」

「是嗎?」對于她的話,欒楓不予置評,踱步至她面前,在歐陽笑笑下意識的後退下,忽的一笑,「小歌睡覺喜歡和衣而睡嗎?」

「這人嘛,各有各的習性,爺天生認床,貴莊園的床榻雖好,但怎樣也抵不上爺的狗窩。加上偶爾靈感來了,想要起床寫寫畫畫,這人誰還沒電壞毛病,爺就是喜歡半夜爬起,才落下這麼個毛病。」

反唇相譏,邪笑道︰「亂皇管得再寬,不會連爺穿衣服睡覺也管吧?」

「哼,滿口巧言。」欒楓冷哼一聲,轉而斂下面上的笑意,一張俊臉更是陰沉得嚇人,「今夜,莊園里進了盜賊,如今正在四處搜拿,未免賊人躲進小歌屋里……來人!給朕搜!」

「臥槽!你搞毛?」歐陽笑笑一蹦三尺高,滿臉怒意的瞪著眼前的男人,「這是爺的房間!」

「這是朕的莊園。」淡淡的回話。

歐陽笑笑︰「……」

一群黑衣人涌入房間,在里面大肆翻找起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整個翻查了一遍,幾乎連螞蟻洞和房間上方的橫梁也沒放過。

「皇上,沒有。」

聞言,欒楓眉心幾乎能夾死好幾只蒼蠅,視線定在某人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小臉上,驟然傾身欺近,「還沒搜身呢,指不定那賊人擁有常人所沒有的能力,否則怎麼能在朕的莊園里來去自如?」

「搜,搜身?」歐陽笑笑嘴角一抖,雙手急忙護住衣襟,一臉警惕的道︰「吶,你別亂來哦,爺雖然提倡斷袖之癖,但不代表爺也是斷袖,你不能隨便扒爺的衣服。」

「死到臨頭還在嘴硬,朕倒想看看,是什麼讓你如此肆無忌憚。」欒楓冷哼一聲,眼眸微眯,冷聲道︰「給朕搜!」

「我操你大爺!」搜毛,這一搜,她的身份就曝光了。

在一名黑衣人上前之際,歐陽笑笑側身一避,腳下一滑就到了欒楓身邊,在所有人愕然的眼神中,暴吼道︰「欒楓,你特麼魂淡!爺是你隨便搜的嗎?!」手心早已悄然扣住金針,只等尋到合適的機會,給予致命的一擊。

「你會武?」對她的咆哮听而不聞,欒楓眼中快速閃過什麼,緊繃的下顎更顯猙獰,忽的陰冷一笑︰「朕果然是小看你了,住進這里這麼久,朕居然沒發現你會武!」

尼瑪,全世界都沒發現,你沒發現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那啥,現在會武不是關鍵,爺的真實身份才是關鍵!

正想著有什麼辦法能打消他搜身的想法,欒楓卻突然動了,手掌翻飛間,卷起一陣強勁的罡風刮在她臉上,一陣生疼。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快一步動了起來,腰輕易的向後一折,右腳直踢他的胯下。

欒楓一驚,整個人急忙後退,面色一陣青一陣白,見那人起身後還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

「小!歌!」咬牙切齒的叫出她的名字。

歐陽笑笑一揚下巴,極為不怕死的道︰「叫毛叫,爺在這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人稱玉面小白郎,小歌是也!」

欒楓嘴角狠狠一抽,突然覺得要修煉成她這種臉皮,恐怕他下輩子也辦不到。右手成爪再次出手,眼見她要避開,冷眼一眯,左手一道勁氣忽的射出,斷了她所有的退路。

在歐陽笑笑被逼退,還來不及反應前,狼爪就落在了她的胸前。

世界,頓時就安靜了。

------題外話------

爺早上就發了,誰知道有一個禁詞被貼黃條了,回家才發現,囧!不怪爺,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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