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誘人,母皇風流 024 神秘的守陵人

作者 ︰ 花三郎

藍昭國的葬禮于李冉冉所想象的有所不同,記得曾經在研究各國歷史的時候在一些書上看到過,帝王之死乃國喪,與登基、婚禮、壽辰一樣重要應是極盡奢華隆重的,可放眼望去,除了那靈柩上纏著的白布幾乎連穿喪服的人都沒有。每個人都穿的極其隆重,大殿之外,靈柩位于最前方,兩側分別站著八個扛夫皆是穿著黑色衣衫,腰間纏著紅色腰帶的孔武有力的女子。束起的黑發讓每個人都看著十足的精神。

靈柩的前頭站著的是祁璃和引幡人,祁璃作為國師,一襲月牙白長袍,墨發以同色的發帶系著,站在隊伍的最前頭,總有種遺世獨立的飄渺之姿。

引幡人也是在場唯一穿著喪服的人,共八人由祁璃帶領著,分為兩排跟在後頭。

而靈柩的後方則是閉目誦經的和尚,道士,尼姑等祈福之人,年紀都在五十塊外,約莫都是德高望重之人吧。再後頭就是吹奏之人了,手中的樂器已然放在嘴邊,只等著吉時一到,便可齊齊吹響。

再往下看,大臣們無論男女老少,皆挺直的背脊,站在主道的兩側,官帽月兌下分別抱在左右兩側,低著頭。

外圍站著的則是兩隊士兵,領頭的一律騎著黑色的駿馬,頭戴鋼盔,身穿青銅鎧甲,里衣皆是赤色。雖然看不真切,但是只一眼李冉冉便認出了那兩隊人馬中其中一個領頭之人是霍冷夜。他雙腿夾緊馬月復,手持長槍,挺直腰背目不斜視的望著前方,在場的每個人都如他一般,未曾表露出悲傷的面容,只是這般靜靜的以自己最好的姿態等待著。

不用細數,都可一肯定下面站著的,人連一千都不滿,這樣的送葬對于並不壯觀,可莊嚴肅穆之感卻是油然而生。

這真的是一個君王的葬禮麼?雖說相比普通人家是足夠隆重的,可,一國之君,竟然可以做到這般的簡單,這般的心平氣和的接受自己的死亡,藍昭還真是個讓自己無法理解,卻又不得不佩服的國家。

是的,放眼望去,處了引幡人無一人是穿著孝服的,再看自己的身側,藍芷一身明黃色的太女服,與自己的簡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貴氣逼人的模樣似是能從身體里發出光來。

身後跟著的都是些皇宮貴族,未曾仔細看過,但是只是一撇,那道縴瘦細長的身影早已入了自己的眼,她的父妃,那個明明未曾見過卻覺得異常親切的男子。不知為何有他在這里,原本不安的心一下子平穩了,管它接下來會怎麼樣,見招拆招吧。

一個兩鬢花白的太監打扮的男子站在高台右側,尖利的嗓音劃破此刻的肅靜,「吉時已到。」

大殿之外,高台之側,一面金銅色的大鑼架在那里,只見掌螺之人高舉著錘鑼的木棍,狠狠的就是一下。

「 ……」響聲震天。一連九下,聲聲震耳。

一時間,樂聲奏起,祈福聲響起。

熱鬧異常。

祁璃與引幡人從順著殿外的主道,踏著有力的步伐,往宮門外走去。

隨即跟上的是扛著靈柩的扛夫,而後則是高台之上的皇宮貴族們,皇太女藍芷為首,李冉冉緊隨其後,而後是其他妃子與皇子皇女們,具體的排列順序她也不是很清楚。

再後頭跟著的就是誦經欺負和奏樂之人,最末尾的便是由紅燕和霍冷夜帶領的兩隊人馬。

浩浩蕩蕩的隊伍出了城門口,來到鳳都的大街上,百姓們也早已沿著鳳都的主街道站立著,沒有過多的沉重的顏色。李冉冉甚至有感覺此刻他們身上所穿的衣裳,全都是家中最好的。沒有人的臉上帶著悲痛的表情,他們以最端莊的穿著來表達自己對于這位帝王的崇敬之情。

視線無意的劃過某座酒樓的二樓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撞入眼眸,她知道,她定然不會已皇女的身份出現在這送葬的隊伍里,只見一道孤影似是頹然的靠在窗邊,背對著整個世界,搖晃著手中的白瓷酒壺,衣衫還是昨晚那一套,不知道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坐在那里的。

常年的冷落,父親的自殺,心中的怨早已太深,深的讓她無法正面去接受,卻又讓她無法逃避,所以她這般倔強的或者說是幼稚的選擇背對著送走這個其實于心,她是敬著的,愛著的;于情卻是惡著的,恨著的母皇大人。

一路下來,出了絲竹之聲甚至沒有一聲的低泣,這樣的葬禮太過特別,也太過震撼人心,可李冉冉只覺得,好似葬禮就該這般,人已去眼淚已然沒有任何用處。

所謂蓋棺定論並不是從多麼隆重的葬禮來看的,若是死得其所,那又何須太過奢靡?

隊伍繼續前行著,終于到了鳳都的華西門,這是每一個有資格進入皇陵皇室成員必須經過的一條路,華西門一直向西100里便是皇陵的所在地。

明明是秋高氣爽的天氣,可一路行來所有的人都帶了一層薄薄的汗,扛夫們的後背早已濕透了。

皇陵的入口處,一扇巨大的石門緊閉著,這不符合李冉冉的認知,這石門太過巨大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沒有辦法打開,難道說有機關?

果不其然,祁璃從袖口拿出一個方形的石塊將它塞入石門的中央。

轟隆隆,足有三米多高的石門應聲而開,這一切都太過震驚了,曾經痴迷過一段時間各大帝王的皇陵,可從未見過像這般的機關。

忍不住屏住呼吸,她的心興奮的狂跳著,這是多麼歷史性的一刻,這是多麼讓人匪夷所思的技術,就好像當年搜集到的那個陰陽二面的骨灰盒,就好像是簫沐陽那家伙的那艘只要考一個桿子就能控制的船,這個時空有著太多讓她驚訝,讓她激動的東西了。

皇陵之外,奏樂之人和官員士兵們都停止了腳步,這不是他們可以踏足的地方。

巨大的石門之後,出現了一個身著一襲黑袍的人,整個面容都被遮擋在巨大的黑色連衣帽之下,低著頭沒有人能看清他的樣子,不知是李冉冉的錯覺還是什麼,她總覺得這個人的身影有些熟悉,只是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長衫照著,就連一根手指頭都看不見,或許是她想多了吧。

祁璃對著黑袍之人恭敬的一鞠躬,黑袍之刃似是點了點頭,隨後又隱沒在了皇陵之中。

隊伍前進著,李冉冉不免開始思考那黑袍男子的身份,她知道歷代的皇陵都是有守陵人的,只要一個國家未曾滅亡那這個守陵人就一直會存在著,一代接著一代,他們的身份很神秘,史冊上對他們的記載也只是寥寥幾句,並不是他們不重要,而是,他們是極為特殊的存在。

每一座皇陵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但凡進去了一路上都是由夜明珠照明的,皇陵都是朝下挖的,若是那個傻子用火把照明,等著在里頭悶死吧。

不斷地深入,來到主室之內,李冉冉覺得今天自己真的是長知識了,主室之中雖有夜明珠,明亮的光絕對不會是夜明珠發出來的,皇陵主室的四角放著四面被打磨的光潔的銅鏡,四面銅鏡折射著從外導入的光,射向對應的呈現各個角度的銅鏡之上,就這樣,深在地底的皇陵亮如白晝。

這般精巧的角度,這等構思,到底是出自誰人之手?

道士們做著法事,和尚和尼姑在一旁念著經文,扛夫們早已退離了皇陵之中,李冉冉只覺得自己的思緒開始不受控制。經文似嗡鳴聲在腦中回蕩,她的眼神開始渙散了。

突然間視線落在了一處,那里只是供奉了一塊玉,玉佩的質地和此刻頭上插的發簪一樣的溫潤,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種玉應該是藍昭皇室的象征,從玉的形狀大小來看總覺得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見過。

對了!想起來了,這玉曾經司馬曄審問自己的時候有拿出來過,而那一晚她也是眼看著這塊玉佩擺在書桌上卻沒有拿走。法事結束了,李冉冉卻沒有知覺,眼楮一直盯著那塊玉佩,這般的距離她只能看清玉佩的大約形狀,卻不能將玉上雕刻的東西看真切。

「皇妹,皇妹。」李冉冉還在呆愣之中,卻听見藍芷叫喚著自己。

「結束了麼?」她的聲音有些游離,在其他人看來定是因為先帝的離世而給她造成了太大的打擊,只有李冉冉自己知道,此刻的她有多麼的心神不寧,總覺得身體里有什麼東西要噴涌出來,可又好似有什麼禁錮著她。

「恩,先帝的神魂都已安眠了。」

「那守靈之事?」原本混沌的腦袋突然之間想到一件事情,她好像還請求要在這皇陵之中為自己的母皇守靈三日。

哦不!她本以為自己原先就干過盜墓這種事情,守個靈自然沒什麼好怕的,可真到了這里之後,心頭涌起的那股子強烈的不安似是在阻止自己進入這皇陵之中。

「皇姐已經命人準備著了,知你一心想為先帝盡孝道,明日一早收拾完行裝便將你送來就是。瞧你穿的這般素雅,看著皇姐心疼,瞧瞧這小臉憔悴的昨晚定沒有睡好,才回藍昭幾日,著身子骨都瘦了一大圈。」藍芷今日不知為何與李冉冉很是親切一路拉著她的手,說著關切的話語。

李冉冉也只是點頭想著自己的事情,在即將要出皇陵的那一瞬間,忽的感覺有一道視線盯著自己,轉過頭那黑袍的守陵人便站在二人的身後,夜明珠幽暗的燈光照進黑色的連衣帽中,她似是看見了一抹艷麗的玫瑰色。隨後那黑袍之人轉身往皇陵的深處走去。

藍芷自顧自的說著並沒有察覺到李冉冉的異樣︰「那一千精兵的選拔賽就在下午,由于關乎藍昭的兵力,有些緊急,才不得已放在了今日。吃完午膳,你我二人也去校場看看,未來藍昭的主戰軍都是些什麼樣的人才吧。」

「好。」李冉冉點頭答應,腦子里卻是揮之不去的那一抹玫瑰色,她一定在哪里見過,可是想不起來……想不起來了!

離開了皇陵回到鳳都,李冉冉謊稱有些東西落在了之前住的小客棧里,本藍芷是想與她一同公用午膳的,卻見她神色有些著急,又不讓人代替她去取,只能作罷由她去了。

只是她這般有些失常的一舉一動其實都被王公大臣們看在眼里,原本處事泰然,精明果決的五殿下,在受到先帝離世的重創從皇陵出來之後,神情有些恍惚,行為舉止也變得有些怪異了。

有人為她的孝而感觸,也有人因為她的失常而暗自高興。

李冉冉急急的回到了之前住的小客棧之中,如她所料之前的房間還沒有退,進了房中她只是輕聲的喚了聲,「影風。」

「怎麼了,神情這般慌張。」影風的語氣中帶著毫不掩藏的擔憂,而三日未見的陸澈此刻也出現在了房中,這般慌亂的李冉冉是他們從未見過的。

「你可有關于藍昭皇陵中那個守陵人的資料,明日天亮之前送到我手里。」子剛才她便一直在想這件事情,明日便要去守靈了心莫名的不安起來,是不是那個地方太過神聖,亦或是什麼?為何她的思緒在里面像是被控制住的?「還有,一塊玉,我記得當初司馬曄說是在大順邊疆一個掉下山崖的女子身上找到的。質地與我頭上的簪子一樣,是藍昭皇室專用的玉種。給我查查它的來歷。」

「好,我這就去,皇陵中發生了什麼事情,怎讓你這般神色緊張?」影風听著李冉冉一連串不帶停歇的話,心中的擔心更甚了,上前輕輕的擁住她,想要讓她安定下來。

「我不知道,好像發生了什麼好像又什麼都沒有發生,影風快去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好似從未這般慌亂過,只覺得在皇陵之中自己的神魂似是要被抽離了,感覺就像,就像穿越過來的那時候一樣。

「守陵人的資料不不敢保證有,但是我知道那塊玉,若是真如你所說是司馬曄當時在大順邊境處的山崖下找到的一具女尸身上搜出來的話,那玉佩應原是你的隨身物,象征著五皇女身份的玉佩。」影風的話絲毫沒有猜測的意味,關于司馬曄與她之間的交集還有那塊玉佩的事情影閣早在那夜大婚之後,影閣便全力的調查過了。

「我的貼身之物?」可為何在看到它第一眼的時候,身體本能的會排斥?是的,連踫都沒有觸踫只是司馬曄的書房中看到那一眼,向來喜愛玉石珠寶的自己竟然會沒有順手牽走。

可越是這般,她就越想去了解,那塊玉里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題外話------

哦不!今天這章碼的好吃力。

從開頭葬禮的描寫,再到後面皇陵的機關,然後神秘的守陵人,還有玉佩這個伏筆……一身汗了……

都給我一個字一個字的了,爭取明天抓會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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