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誘人,母皇風流 016 老娘要上男人

作者 ︰ 花三郎

「啊!好痛,啊!痛死我了!啊啊啊!哇……」你妹啊!她從來都沒有被人砍過啊!痛啊!痛的她直接喊出了聲,完全不顧還有兩個握刀在一旁要殺自己的女人!靠靠靠!老娘怎麼這麼倒霉啊!哇!……血要流光了怎麼辦,要怎麼辦啊!要是死在這里該怎麼辦啊!「女俠饒命啊,小的還不想死啊!」大女子能屈能伸,繼續跪地大哭,抱大腿……巨大的轉變讓原本站在一旁的女子皺著眉頭,看李冉冉臉上驚恐害怕的神情又不像在騙人,原先听聞她是個貪生怕死之徒她還不信,可,若是裝的堂堂一國的皇女就這般跪在地上,還丟下了自己的武器,雙眼含淚,哭爹喊娘的求饒,她不覺得丟臉,自己都替她不恥。只是她以為這時候求饒有用?呵呵!就算自己不動手,被攝魂了的傀儡只要不死為完成任務便不死不休。往後退開一步,遠離李冉冉。李冉冉哪里會讓她這麼容易跑,她還沒有抱到她的大腿呢!她往後退,她便往前進,這進退之間李冉冉已然勾住了女子的小腿,順勢一個上前,似八爪魚一般的抱著女子的大腿,因為哭泣,眼淚和鼻涕流的滿面,還很是自然的將它們全都抹在了褲腿上。嘴里喊著「女俠,你生的這般楚楚動人,蜂腰盈盈一握,胸脯高挺,翹口臀,筆直修長的腿,如玉的腳趾縴細的腳踝,美的和天仙一般的女子啊!您怎麼舍得,小的的血污了您白玉般的手指啊!」在李冉冉抱著大腿不斷的溜須拍馬,對著蒙面女子大加贊美的時候,最後留下的那個被攝魂的女子已經開始行動了,刀光森森,直逼二人而來,她的任務就是殺了李冉冉,所以此刻她的眼中只有李冉冉,其他一概都看不見,也正是這般,才有了讓李冉冉利用的機會,硬拼一定是打不過的了,不如先來個借刀殺人。黑衣蒙面的女子臉一沉,再看朝二人殺來的女人,真當自己是傻瓜看不出她要做什麼嗎?用力的甩著自己被抱住的大腿,可奈何這家伙像是粘在身上的狗皮膏藥一般,怎麼都甩不掉。「嘿嘿,女俠,當心哦。」李冉冉抬頭無恥的一笑,握著匕首的手對著她的大腿內部用力的一劃,黑衣女子自然看透了她的動作,未被抱住的腿一抬,不僅躲過了李冉冉的攻擊,還測過身子將李冉冉的後背再一次暴露在被攝魂的女子的刀下。「喲,反應還挺快,不過老娘剛才耍你的!」眼神一暗,匕首回轉,刀尖對象自己抱著的大腿,用力一刺,入肉之後又一個扭轉,嘴角噙著一抹殘忍的笑意,連匕首都未曾拔出就立馬放開抱著大腿的手腳,往後一仰,而此時被攝魂的女子手中的刀也正砍向二人,傾盡全力的砍殺,速度快的驚人,而李冉冉這般躺下,無疑這一刀便由蒙面女子接著。可大腿的大動脈被李冉冉開了一個大口子,腿上沒有了力氣一個踉蹌,防御出了破綻,而大刀也已然落下。只听「噌」的一聲,看來未曾被砍在血肉之上啊!而後,又是一陣悶哼,喲!果然是被攝了魂的,看這力氣大的,連人家的刀都砍斷了,居然還能在手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李冉冉借力起身,順勢又拔下大腿處的尖刀,身形翻轉,穩穩的落在了數米之外,只是蒼白的臉色和背後被血濕了大片的衣襟,卻泄露了此刻她的真是狀況,剛才完全是在硬撐,被刀擋住的傷口都那般駭人,何況自己可是毫無阻礙的生生接下這一刀的。呼吸開始不順暢了,肺里面生疼生疼的,腳邊是昏過去的陸澈,若是不將二人全都殺了的話,怎麼也逃不出去的。匕首緊緊的握在手中,此刻的她就像是受傷的小獸,警惕的看著眼前的敵人,準備著殊死的一擊,她要贏,不能有一點點的失誤。那女人被自己割開了大動脈,刀身又在傷口上擰了一圈,就是點穴封住穴道也沒多大用處的,也必定會選擇速戰速決。而被攝魂之人又一次向自己沖了過來,明明每一刀下去都是傾盡全力,可卻不知疲倦,刀刀催人命!反手,是她覺得比較順的握刀方式,貓著身子,靜靜的觀察,似是潛伏著的豹子,忽然彈跳而起,出手,用力,刀起頭落,奈何懸空著的身子沒有辦法找到支點,在蒙面女子向自己砍來的時候她只能抱著同歸于盡的想法,完全沒有防備任由她砍。到時候再握住她的手臂,借力將刀刺入她的胸口,自己若活不了,也要拉她陪葬。蒙面女子當然看出她同歸于盡的想法,只是若是自己沒有完成任務就回去,只怕後果會比死還要難受吧,那還不如在這里死個痛快的。兩顆決然的心,帶著人體最後的潛能……刀,離李冉冉的胸口,只有一寸的距離,而那女子似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手中的刀落下了,身體也開始下落,瞪大的眉目帶著難以置信。李冉冉也同是一驚,待女子落下的那一刻,她看見了一個人。身材魁梧,小麥色的皮膚,野性的長相,微亂的發絲,嘴邊還冒起了胡茬,額頭上臉頰上大顆大顆的汗水和有些不穩的氣息。他說,冉冉,信我。他說,給我三年時間,我必只要你一人。他說,走我們回家。他厚實的手掌,曾經牽過自己的手,走過大街小巷。他寬闊的肩膀,曾經任由自己倚靠,笑看雲卷雲舒。見到他,李冉冉有氣,可,卻又不知道這氣要往哪里撒!好你個耶律拓!竟然到現在才出現!出現也不知道蒙哥面,居然還有臉來見自己!「冉冉?」耶律拓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接到她入了藍昭的消息,便放下荒北的一切追過來了,下了船一路駕馬飛馳,才從藍昭的北港趕來見她,可當自己見到那原本壓著她的那隊人馬的時候,才覺得不對,里面根本沒有她的影子,而且那隊人馬的人數也必之前影風上報的少許多,腦子里的第一反應就是,冉冉出事了。影風又被派去做了其他的事情,身邊雖說有一個陸澈,可他還是不放心,追趕著沿途的痕跡,一路似不要命的跑來。沙啞的聲音有些顫抖,還有不確定,他的眼楮還沒有好全,雖然能看得見東西了,可依舊是一旁模糊的,剛才的擊殺完全靠的都是身體的感知,此刻他也能感覺到他的冉冉就站在面前,不遠處,可沒有她的允許,他不敢靠近。自己,已經傷的她夠深了,好似連那麼叫她都沒有資格。李冉冉遠遠的站著,血流過度,視線開始模糊,心里憤恨的想,這個王八蛋!都不知道快過來抱住自己的,她已經站不住了。大概是剛才太專注于打斗了,忽略了傷口的疼痛,一覺得安全,身體所有的感知都上來了,疼!疼的她連呼吸都不敢用力了,身子一軟,往後倒去,耶律熊,你丫的要是敢讓老娘摔在地上,你就等著老娘找20個大漢爆你菊花吧!眼前雖然一片模糊,可耶律拓在看見人影往下掉落的時候,第一時間就飛身上前,接住了那瘦小的身子。她瘦了,自己沒有在她身邊,她又這般過著動蕩的生活,怎麼會不瘦,湊近了,方才看見她的小臉,蒼白的不見一絲血色,這般脆弱的她,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的心,震顫著,他害怕。「陸,澈。」說完這兩個字,頭一歪,眼前一黑,靠在耶律拓的懷里昏死了過去。耶律拓自然是知道陸澈的,影風一直都有報告冉冉的東向,和她身邊出現的人,陸澈是鬼域的人他當然知道,而且李冉冉還救了鬼域的少主,影風又收了少主為徒,此人跟在冉冉身邊應該是听命于自家的少主的原因。只是,他只知道其一,卻不知影風和陸澈早已是李冉冉的人,影風對他報告的事情,自然是他可以知道的事情啦。將李冉冉抱在懷里,又托起一旁的陸澈,一米九的大高個,帶著二人飛身離開。*「淮中,你說荒北現在領軍之人會是誰?這水平雖然不錯,可……怎麼看都不像是耶律拓啊!」司馬曄斜斜的靠在荒北邊界的大順軍營內,晃動的燭光映著他一般絕美,一半猙獰的臉,前面擺著的是荒北邊界一代的軍事圖,大約都是些荒漠,和隔壁。司馬曄心里又嘆,這麼暴露的地形,居然還能培養出耶律拓這麼能算計的人,還真是不容易啊!也難怪,這些個荒北蠻子,一個個都很沖直撞,皮又厚的像牛一樣!「屬下也覺得奇怪,若是耶律拓主戰,這般入得大順,也太容易了。」淮中和司馬曄在接到長樂曜祀的旨意進攻荒北之前,可是有潛心研究過五年前耶律拓的作戰方式的,可,現在怎麼看怎麼像是兩個人不是一個水準的人麼。「你說這家伙會不會被那女人傷的太深,連腦子都壞掉了。」司馬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臉上竟然毫不隱藏的露出得意之情,開戰之前便听探子來報,說那女人平安的入了藍昭,雖然心癢癢的想要去找她,可……萬一自己跑了被耶律熊那家伙有機可乘,一舉攻打大順這個虧可不能吃。反正他和自己在這里打,自然是不能去找那女人的,那就好好分出個勝負,到時候贏的人,才能得到那女人,不是更好,免得到時候娶了她,還時刻防備著要被另一個男人搶走,突然,又扶額嘆氣,曜祀那家伙被那女人整的太慘了,密報很隱晦的表達了一些關于黃鱔,和山藥的事情,大約和那不要臉的女人呆太久了,純潔的自己居然一下子就听懂了其中的意思。若是以後自己娶了她,估計曜祀這家伙定不會放過她們,不管了,還是先解決掉眼前這個的好。還在謀劃著怎麼才能在這荒北,不受這該死的鬼氣候影響,直擊大順皇都!卻听帳外有人來報。「將軍,荒北派來了使者,說是神武帝有話帶到。」匯報的小兵滿臉都是汗水,這荒北的天氣太他媽的不是人能忍受的了,都已經深秋了,卻還熱的和夏天一樣,才一路小跑就汗流浹背了!也不知那些個荒北蠻子是怎麼活下來的!「將帶話之人,帶上來?」帶話?這種時候居然敢派人來帶話!不可能是議和更不可能是投降,這猴子到底在想什麼!「是。」領命下去的小兵將一身將軍打扮的鄭彥帶到了軍帳之內,鄭彥的臉上帶著不服氣,若不是哥哥走前有交代,若是自己在七日內失了兩座以上的城池,就立馬將他的話帶給司馬曄听。而,今天早上,他很不巧的將第三座城池了失了。司馬曄一眯眼,原來大順的主帥是這小子,怪不得,雖然有些能力,卻還不是自己的對手,優雅的為自己倒了杯茶水,常年握劍的手虎口處帶著繭,手指白皙袖長,卻異常的有力,看著眼前的小子打趣道︰「原來是你帶的兵,我想,這耶律拓怎麼打起仗來像個娘們兒似的。」「司馬曄,你別得意!哼!」叫他激自己,看看等會兒後悔的人是誰!「喲,這位鄭將軍,你孤身一人前來,這般的誠意,不是來投降的,難道還是來吵架的。」這小子這麼囂張,還說是耶律拓讓他來給自己帶話,看著也不像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麼,怎來的這個底氣。「你要是現在求小爺,小爺就告訴你我們皇上要帶的話。」反正看這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妖,他就不舒服,要他猜,要他猜,猜不到!「小子,你好像很有自信,靠!」司馬曄突然想到了什麼,手中的茶杯被他震碎,拍案而起!若是耶律拓那狗熊,在荒北的話絕對不會讓著毛小子當主帥的,而且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失了三座城池!這般的情況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家伙根本就不再荒北!能讓他這麼義無反顧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李冉冉!沒想到,這次他真的會為了那女人而義無反顧了,連還在征戰中的國家都可以棄之不顧。最,最,最可惡的是!竟然被他搶先一步,去藍昭找了那女人!鄭彥大驚,看著神色暴怒,咬牙切齒的司馬曄,「看來,司馬將軍已經知道鄭某要帶的話了,那鄭某先走了。」他可沒時間和他多說,等他回去將荒北的一切都安頓好之後,也要出發,將某個小女人給逮著,這般不聲不響的走了,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鄭彥都還沒有離開軍帳,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身邊擦過,轉頭,軍帳的簾子搖晃著,誰從這里離開了麼?在看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司馬曄,早就不見了蹤影。一旁的淮中搖搖頭,他就覺得這場仗打不起來,現在這局勢是要打還是不要打!「淮副將,既然你們的主帥都離開了,是不是可以撤兵了,雖說現在是大順佔得先機,可若是越深入荒北,這般干旱的氣候就越厲害,而且方圓百里都有可能找不到水源,到時候,莫說打,就是能不能有個活人到荒北的皇城都不一定了。」這般的地形,這般惡劣的環境,若不是在這里扎根了百年的人,是不可能存活的。「此時我會先向天順帝,匯報,先讓我軍再此處歇息幾日吧。」淮中不是主帥,貿然撤兵是不可能的,既然主帥已經扔下三軍跑了,那……哎……這都是什麼事情啊!「無礙,反正我也早知道這場仗打不起來了,先告辭,鄭某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哥早就算準了,只要司馬曄一听到他去追嫂子的消息,一定會和什麼都不管就跑去追他們。而若是自己對上淮中,大約也能打個勢均力敵,再利用荒北特有的氣候,這場仗,真的要贏也不難,可這時候,大約是誰都沒有再打下去的意圖了吧。「那淮某不送。」他還得斟酌用句,如何將將軍丟下三軍跑了這件事情拐個彎兒的說,或者能不起疑就不起疑。這些日子,荒北的鬼天氣也真的是讓原本生在溫熱氣候中的士兵們軍心有些亂了。就像鄭彥說的,這場仗要是真的打下去,無論哪一方贏了都是吃力不討好的。收拾了書桌上的一片狼藉,提筆,本就不會說話的淮中,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排兵布陣,上陣殺敵,他還能謙虛的說略懂,這提筆濃墨,該如何是好啊!飛奔而去的司馬曄心里那一個叫氣,自己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耶律拓這家伙就這麼跑去了藍昭,要是讓他先遇到那個女人,又花言巧語的將那女人騙走了,他該怎麼辦!不行,不能再等了!腳下生風,原本既注重形象的人,此刻就像山間的瘋猴子一般,一陣狂奔。*「嗯。」一陣麻酥的刺痛感,從李冉冉的背後傳來,引得還在昏睡的她,一聲輕吟。頭還是暈暈的感覺自己好像在發燒,身上好燙。背後的傷,也開始火辣辣的疼。像是什麼附在了自己的傷口上,清涼舒爽,緩解了原本的刺痛。安生了的她又感覺困意襲來,昏睡了過去。每次只要自己的傷口一開始疼,就會有人立馬給自己敷藥,她感覺敷藥之人的手應該是粗糲的,因為有時候他會不小心觸踫到自己,連手指上感覺都有老繭,引得自己一陣輕顫,一看就是習武之人,應是個常年拿刀的。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這家伙一定是個嬌身冠養的主,不然每次擦藥,怎麼都會涂錯,錯了又擦,擦了還錯。好在他動作夠輕,不然一定被他給搞死了。不知多少日了,她終于有力氣可以睜開眼,可,還是很累,再讓她睡一會兒吧,就一會兒!只是,為何會有打斗聲!雖然好像不是很近,卻听得依舊清晰,衣擺在風中隨著打斗而霍霍有聲,而後又是一個低沉的悶聲,大約是其中一個人被打了,接著是有人開門進來,又轉身將門鎖了的聲音。若不是听到門聲,這般輕的舉動,李冉冉還真不敢確定是不是有人。那人坐在自己此刻趴著的床榻上,小心翼翼的掀開蓋在身上的錦被,那被子應該死絲質的,不然受了傷的後背,不會蓋了被子都沒有出汗或是悶熱之感,反倒在被子觸及皮膚的時候,會有涼爽之感。後背應該是**的,準確的說,可能連上身都是**著的,從氣息,李冉冉已經可以判斷,坐在床榻上的家伙是陸澈了,而外頭那個和他打斗的人是耶律拓吧。陸澈拿起一旁的藥盒打開,之間輕輕的摳了一下手指莫名的有些顫抖,和還是努力控制自己的力道,一點一點的涂抹著。雖說,他已經很輕柔了,可到底是第一次做這事兒,難免把握不住竅門,疼的讓李冉冉皺了眉,可又不敢發出聲響,怕嚇壞了這只膽小的兔子。涂藥的手,頓住了,敏感如他在李冉冉皺眉那一刻,一絲氣息的紊亂都被他捕捉到了,自己弄疼她了。「沒事兒,別停下。」李冉冉睜開眼,憔悴的面容帶著鼓勵的笑,有些笨拙的少年,看著還真可愛。可被鎖在門外那個卻要爆發了!耶律拓被鎖在門外,怕吵醒李冉冉又不敢撞開門,沖進來,只能等在門口,听里面的一舉一動。听見李冉冉醒了,他自然是高興的,可這小子居然弄疼她了,讓他怎麼忍的了!腦海中還是她睡夢中因為傷口疼而皺著的眉,這小子怎麼這麼粗手粗腳的,看著挺細巧一人,竟然將她弄疼了,可,可她醒了,會不會不想見到自己,只能干著急的他在外頭踱來踱去,無法提起勇氣,打開那扇門。關心則亂,以至于沒有看清前面的擺著的煮藥罐子,腳網上一踹,藥打翻了心頭一緊,想都沒想就徒手拿起滾燙的藥罐,手指被燙的火紅,卻不敢放下,硬是端到那火上,繼續煮著,才放開了手。他現在簡直就是廢人一個,眼前望出去一片模糊,只能靠听力和感覺才能夠判斷。感覺雖然敏銳了許多,可若是前頭有個死物擋著道路,又是個沒有氣息的,一腳撞上去,摔倒,那也是常有的事。就像鄭彥說的,自己就是死要面子,還不願意住個棍子,向前探探路。之前有鄭彥一直在身邊,而自己有裝的像,無人發現自己眼楮的問題,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愈加顯得笨手笨腳了。李冉冉再屋中趴著,只听外頭罐子倒地的聲音,這家伙在外頭做什麼,發脾氣?靠!這幾個月沒見,居然脾氣越來越火爆了,已經到這種不可理喻的地步了!藥煎好了,耶律拓小心翼翼抬著,腳步模索著向前,一步一步探上石階,輕輕的扣著門板。「藥,煎好了。」四個字,明明心里是驚濤駭浪,害怕里面的人會對自己置之不理,甚至連自己煎的藥都不要喝,語氣中第一次帶著小心翼翼。「藥拿過來,別讓他進來。」她就是小心眼,就他娘的受不得一點傷害,你不是要你的權利去了麼,你他娘現在不是很牛叉的做了荒北的神武帝麼!那還來找自己做什麼!當初你未曾選擇于我,現在又來這般小心翼翼的對待有什麼用,老娘不要了,老娘要不起!李冉冉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她越生氣,代表著她越在乎,也同樣代表著,那個生氣的對象在自己的心里位置越重要!陸澈開了門,接過藥,沒有讓耶律拓進來。他並不知道耶律拓的身份,只是在今天早晨醒來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家伙竟然在給月兌了衣服的李冉冉敷藥,一氣之下才和他大打出手。此人的武功不弱,但是好像眼楮不太好,看不太清楚東西,連打斗的時候都是靠閉著眼感覺的。可,听冉冉的語氣,二人應該是認識的,而且她也知道是此人救了他們,只是此人若只是路過或者是朋友,按照冉冉的性格定然是笑臉相對,她對于幫過自己的人從來都是友好的。而這人,冉冉卻說不讓他進來,應當是不想見的意思,可為何這語氣中竟含著賭氣的味道。此人,是誰?他和冉冉,又是什麼關系。他想問,可,好似不該。端起藥吹了吹,涼了一會兒,只是李冉冉的傷在整個後背上,此刻正是在結痂的時候,如果輕易的動可能會讓痂裂開,影響愈合,只是這麼大碗的藥該怎麼喂下去?房間外頭的門沒有鎖,只是虛掩著,透過縫隙耶律拓隱隱約約能看見些,大約是陸澈端起了碗在吹,可又發現李冉冉趴著的姿勢不好喂藥,耶律拓在外頭急了,道︰「床旁邊的櫃子,右邊第二格小的,里面有麥管,用那個喂。」七日來,他就是這般喂她藥的,受了重傷,身子又單薄,再加上受傷前基本什麼都沒有吃過,才使得她一直昏迷不醒。看著自己每日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原本蒼白的面容開始有了血色,一點點的多了生氣,他的心才越來越安。李冉冉閉著眼,自己什麼都沒有听見!陸澈果然在櫃子的右邊第二小格里找到了麥管,吸了一點點藥渡到李冉冉的嘴邊,每次那麼一小點,光這麼一碗藥,要喂下去得多少次啊。門外的那個人居然對冉冉這般上心。一口口的喝著陸澈渡來的藥,每次只有小口,這般吃藥應該很痛苦的可卻因為藥在煮的時候特意放了甘草,壓制了苦味,難怪昏迷的時候的自己沒有被這藥給苦醒了。這些日子以來,他都是這般照顧自己的麼。還以為他那般霸道的性子,直接會一嘴喂藥呢。喝完藥,已然過了許久,李冉冉開口問道,︰「我昏迷了幾日?」背上的傷口快要結痂了,有些癢癢的,自己這時候不能亂動,看樣子再躺兩天應該就可以了。只是不知那日之後,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霍冷夜會不會有事,不過葉貪歡在軍中,應該不會讓他出什麼岔子的,但是還是不放心,影閣可以查到他母親的死和謝雲鑾有關,他又怎麼會猜不到。而這一切要都是謝雲鑾做的,她又怎麼會讓這麼一個定時炸彈放在軍中。陸澈搖搖頭,他也是今日才醒來的,一醒來就看見有人在給沒穿衣服的她上藥就,氣的昏了頭,然後她就醒了。門外,一個聲音響起,「七日了。」手掌緊緊的握成拳,他知道自己現在不應該想這些事,可看著那個叫做陸澈的男子,幫她上藥,而她也毫不介意他與自己的親近,二人之間微妙的關系,自己竟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的心,不舒服,不舒服!她本該只屬于自己一個人,他們約好,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離不棄!可……他該怎麼辦,若是還想獨自擁有她,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只要自己能遠遠的跟著,保護她,看著她就好。不敢想象要不是這次及時趕到,若是晚了一步,會是怎樣?那一晚抱住她的那一刻,背後的血不斷的涌出,染紅了她的青衣,染紅了自己的手,灼傷了他的心。甚至能夠感覺到她的什麼在自己的手掌間一點點的流逝,幸好他耶律拓別的東西沒有,療傷止血金瘡藥最多。這麼多的幸好,才讓他沒有失去她,可他卻再也賭不起這些幸好了。緊握著拳的背影,帶著隱忍,還有一些悲涼,影風無聲的落在耶律拓的身後,這是自己從未見過的主子,在他的印象中,主子永遠都是一臉自信滿滿勝券在握,只消動動手指,便能決定千萬人的性命。此時的他,卻這般的小心翼翼,站在門口,若是里面的人永遠都不願意見到他,他也會這麼在門外站一輩子的吧。「影風,進來。」屋內的李冉冉自然感覺到了影風的氣息,她正有事要問他。影風走過耶律拓的身側,鼓勵的看了他一眼,冉冉心里一直都是有主子的,而且分量定是最重的,不然她也不會……收了自己的吧。眼神中一抹暗淡的光芒一閃而逝,他不應該這麼想,她說過,自己的笑很好看,至少,自己的笑容她是喜歡的。抬起頭看了看影風,原本蒙著面的臉在進屋的那一刻,解開了面罩,俊逸的臉龐帶著笑,美的讓人移不開臉。他今天的舉動還真是好奇怪啊!耶律拓在影風看自己一眼的時候,眼中的鼓勵,他一瞬間似是明白了什麼,而在他進屋之後居然將蒙面的布巾拿了下來,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影閣閣主,他十三歲之後連自己都曾看過的面容,卻這般自然的,展露在了她的面前,無言的舉動卻是在告訴自己,他們之間的親密無間,他的心,似是揪起來的疼。他不是眼神不好麼,為什麼,為什麼要將這一切看的這麼清晰,低下頭,指甲深深的嵌進肉里,血珠低落,啪嗒啪嗒,聲音很輕,卻直刺心間。記起他曾經像自己匯報過,她身上的熱蠱有一日爆發了,蠱毒溶于骨血之中,讓她每月的十五都會**強盛,可他卻未曾提起,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或者說,那一夜她和他發生了什麼。自己挑中的保護愛人的人,居然就這麼背叛了自己,他淺笑,而她勾起嘴角,二人是多麼的默契!冉冉,這是否是你的報復?真好,此刻心,這般的疼,你看見了,是否會好受些。我的痛,能否帶走你萬分之一的痛?「別勾引老娘,老娘現在要不起你。」這家伙,一進屋就笑的這麼!簡直就是欠揍麼,她現在有心無力啊!「前些日子的鳳都可太平?」「鳳都即將變天。原本外界傳言藍鳳帝的病已經被祁璃治好了,其實不然,祁璃當初診斷,毒已入骨髓,他開的藥只能續命,卻不能治本,這些年一直都拖著,這段日子越發嚴重了。而三皇女又極其得勢,朝中除了一些像左相玊懷夢以外的保皇派,其他官員幾乎都投靠在了右相的門下。朝堂之上,已多次提出要立儲之事。」「那,我的母皇是否知道我回來了?」一邊倒的局勢,還真是不好破啊!可儲位還未立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還相信我活著,要將位子留給自己。若是原先,她這般固執自己還能理解,想將最好的東西留給自己和深愛的人所生的孩子,可現在呢?朝中局勢一片混亂,若是真立了這儲位,又怎麼治理這個國家?軍隊不在自己手上,政權到那時最多也就能攔回來一半,這般的天下給自己,是幸還是不幸。「皇宮中大多是三皇的人,或不知。」影風也不敢確定,只是這藍鳳帝床榻前出了她的父妃以外,很少再有人侍奉在側,身邊也伺候的人親信又極少,毫不夸張的說,她已經被軟禁起來了,基本與外界失去的聯系。之所以現在還活著,三皇女藍芷在等的,不過是看誰耗的過誰,藍鳳帝先認輸,則她的儲位得的名正言順,若是藍鳳帝死了也不下詔書的話,那這藍昭也依舊是她的囊中物。「不知?呵呵……好在她不知,不然不知道又要有多少殺生之禍了,其他兩位皇女都是什麼表現。」李冉冉嘴角勾起一抹笑,不明深意。「二皇女,原先還有想要爭奪王位的意圖,後來自知勢力不及三皇女,便也不再有太大的動作,此時乖乖的呆在自己宮中,大約是準備新帝登基之後,有個閑散王爺當當,只是有一點,皇家的財政,掌握在她手上。」也正是因為這點權利,才會讓她曾有過想要爭奪王位的想法,不過她為人極其小心,及早收手,不然這場仗打下來與她沒有半點好處。「哦?財政大權,呵呵。不是還有一位麼。」她記得當初冷夜和自己說的時候,告訴過她,藍昭總共有五位皇女,自己排行最小,而因為藍鳳帝獨寵我父妃,在我之後再也沒有讓任何一個妃子懷孕,都說帝王的盛寵只是一時的,可這一時的盛寵,不僅並非一時,就是過了二十年,此刻就算纏綿病榻有心無力,卻還要將那寵愛之人帶在身邊。這到底是寵,還是禍……「四皇女的父嬪本就不太得寵,而且三年前已經殆了,在朝中並無什麼勢力,地位也不高,因此二人一直都沒有什麼動靜。」父親只是個嬪妃,在朝中還無什麼勢力,地位不高,皇女竟然能長大成人,為什麼會覺得這麼奇怪呢?「好,大概知道了,冷夜和祁璃怎麼樣,都有安全到達鳳都麼?」「嗯,一路上都跟隨紅燕的隊伍一起去的鳳都,只是。」影風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說。「只是什麼!吞吞吐吐不像你。」「只是,一路上都由葉貪歡照顧著,而,葉貪歡,還,向他求了親,冷夜並沒有說拒絕,也沒有說答應,只是容他考慮一下。」影風不知道,這話到底該不該說,不說就怕等冉冉趕到鳳都的時候,若是冷夜已經嫁了葉貪歡,到時候,按照冉冉對他的在乎,絕對有可能直接搶回家。可要是說了,那……「什麼!」李冉冉一下子撐起身子,背後一陣劇痛,才又趴下,握拳捶著床板!「這個該死的家伙,竟然說要考慮考慮!沒有給我一口回絕,居然還考慮!老娘……老娘回去要在他小鳥上紋上老娘的名字,看他怎麼用那家伙,上別的女人!」早就知道她會這麼激動,影風有些後悔將這事說出來了。李冉冉剛才激動的起身,看的門外的耶律拓早就站不住腳了,一下子沖進房中,嘴里的語氣盡是責備,「你怎麼這麼不當心,就快要結痂了,過兩日就好的差不多了,你看這麼一動,傷口又裂了。」邊說,還邊拿起一旁的藥膏,手法嫻熟的幫她涂抹著,那輕柔的動作竟然一點都沒有弄疼她。影風見狀,識相的轉身,出門,陸澈本想上前阻止,可見影風如此,只能低著頭和他一起出了房門。一臉不解的看著影風,他不知那男子是誰,他沒有心理不舒服,就是,就是好奇。影風看出了他的疑問,嘴角扯起一抹無奈的笑︰「里面那個,是我的主子,影閣背後的主子。」以鬼域第一殺手的身份,自然之道影閣幕後的主子是荒北的新帝,神武帝了,只是,神武帝不是應該和大順在開戰麼,為何,會在藍昭,而且還在這僻靜的小屋里照顧冉冉。「如果當初沒有意外的話,她應該會是現在荒北的皇後,神武帝唯一的妻子。」听到這里,陸澈有些緊張的拉住影風的袖子,這般說,里面那個男人對于冉冉的重要已經不言而喻了,他來了,他會不會搶走她?「冉冉說的沒錯,你還真是不聰明,以你對她的了解,你覺得她可能放著你這麼個小美男在什麼,連一口都不吃!」影風微微一笑,陸澈這家伙,看著挺聰明的,怎麼一遇到關于她的事情,智商一下子下降。陸澈白皙的臉,一紅,十九歲的少年,有著他特有的羞澀,影風看向遠處,是啊,她不會舍得的,那自己呢?*屋中,很安靜,耶律拓涂抹著背後裂開來的傷口,他的腰彎的很低,臉湊得很近,是因為他看不清,表情很認真。可李冉冉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覺得這家伙敷藥就敷藥,湊這麼近做什麼。溫柔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腰間,癢癢的,又撓不到,一直癢到她心里。藥敷完了,將藥膏放回原處,動作流暢,他早就將這屋子模透了,就是看不清也不會讓人發覺有異樣。李冉冉看著他的寬厚的背影,這家伙還真是夠絕的,竟然都不和自己說一句話,連回頭偷看自己一眼都沒有,步子邁的那麼堅定做什麼,一點都沒有看出不舍,她就是犯賤!才會叫住他的!「耶律拓!」三個字,帶著氣,帶著嗔,還帶著點委屈。「怎麼了?」她突然叫住自己,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情急之下轉身,或許是太緊張了,又或許是前面有什麼,他只覺得重力不穩,往前走了幾步眼看著就要朝李冉冉的身上摔去。「啊!」換做以前要是被這家伙壓一下,小身板都受不了,更何況這會兒子背後還有傷,他摔的太突然,躲也躲不過,只能尖叫一聲,閉上眼等待疼痛的到來。只听「咚」的一聲,應該是掉下來了,可怎麼都不覺得疼,偷偷的睜開眼,只見慌亂之際,耶律拓竟然伸出手掌,讓兩只手先落下,撐住了床板,好不讓自己的身子壓到李冉冉手上的手背。手指有些燙傷,手掌剛才還因為拳握的太緊,而破了,此刻一撐,真是鑽心的疼。「對,對不起。」他有些緊張,收起手,放在身後,有些尷尬的站在床前,不知所措。李冉冉沒有說話,只是好奇的看著他,自己只不過叫了他一下,怎麼會轉個身就摔倒了?由下而上看著他的眼楮,她記得花無用說過,他的眼楮,看不見了,那,他是怎麼從荒北來到藍昭的?這七天又是怎麼照顧自己的?剛才他放下藥膏,轉身離開朝著門邊走,一氣呵成的動作,完全看不出眼楮有什麼異樣啊!若不是自己突然叫住他,又怎麼會發現。「對不起什麼!」從沒想過,驕傲如他竟然會這般低身下氣的和自己說對不起,別以為苦肉計有用!在她李冉冉這里!除了美男計,什麼都沒用!也不看看自己長得什麼熊樣,美男計,哼,滾粗!他想告訴他,對不起,自己當初讓她失望了;對不起沒來的及實現諾言,對不起沒有像自己說的那般好好保護她,讓她受傷,對不起,我的冉冉對不起,不應該出現在你面前,惹你不高興。我給的安全港灣,你不在眷顧了吧,現在的你,自己都未曾發現,那縱觀天下局勢的模樣,每一個分析都精確到位,審時度勢,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你是在為自己創造一片安穩的天地麼?你,再也不想依靠誰了吧?這般,是因為我麼……曾經,對我說但求一偶的你。曾經,那般依戀的靠在我懷中告訴我,信我的你。曾經,一臉無賴沒心沒肺的你。曾經,讓我擁著甜甜的入睡的你。此刻的你儼然有了一個帝王的模樣,冷靜的看清局勢,等待最關鍵的時機。你的身邊,也有了在乎你,和你在乎的男子。只有我,不但沒有隨著你前進,還一個人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撿起我們曾經的回憶。「這般不說話,不像你。」好吧,她認輸,她看不得他這樣,他是一個驕傲的帝王,是說要這天下的男子,可,現在呢……「你想听什麼。」她想听什麼,他都說,只要她想听,只要她別趕自己走。「眼楮,好了麼。」一問出口,她的心就軟了,上帝啊,打死她吧!好了傷疤忘了疼,「差不多了,只是看東西還有些模糊。」他老實的回答,可衣袖下的手卻因為心中太過的激動而緊緊的握住。她關心自己,她不舍得。「別站著,看著吃力!」不知道照顧病患啊!這麼仰著頭,她的脖子都要斷了。「哦。」才發現此刻李冉冉看自己的方式很吃力,心里不住的責備自己的粗心。「這般,看的見我麼?」他蹲在床邊,兩人的距離,好久沒有這麼靜過了。「無論多遠,都看的見,只在你身邊。」這是他第一次和她說情話,沒有江山相許,不帶壯志凌雲,只是簡單的想要在她身邊。「如果我不原諒,不要你跟著,你怎麼辦。」他變了,她還以為再次見到他,他會霸道的將自己帶走,告訴自己,他得到天下了,而她要做他的皇後,做他一個人的妻。自己和陸澈,甚至是影風之間,那麼一點點的小曖昧,小契合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可,他卻只是站在一邊,沒有如往常般的暴怒。「那我就遠遠的跟著,不讓你發現。」「那我若和別的男子,歡好,你也這般看著?」她就是要刺激死他,反正她賤賤的發現自己,這個男人放不下了。而陸澈那家伙,這麼傻的,放在外頭指不定哪天就被人給騙了,影風要是自己丟下了他估計,估計他不是出家為僧就是不活了!霍冷夜那小子更不用說了,出了點事情,連葉貪歡這樣的女人都開始考慮嫁了,也不知道自己要是真的不要他,還會出什麼事情!要麼跟著她,但是得想明白,自己的心,不可能只裝著一個男人了,要麼就離開,連根毛都不要讓她看見。「我……那時候,我不看。」他怕看了,他會忍不住沖上去,將那男子給暴打一頓,或者直接打死了!「傻瓜!你應該沖進來,和那人比試,看誰的X能力更強,更持久。老娘喜歡床上厲害的男人。」勾著他的脖子,白皙的小臉蹭著他長出胡茬的臉,濕熱的呼吸,隨著小嘴一張一合,拂過他的耳朵,撓進他的心里。自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這家伙要是再不開竅,直接閹了算了。李冉冉錯了,她在這里承認錯誤。這家伙……「唔……輕點兒,別咬,疼……」她平躺著,而他蹲坐在床頭,這般的接吻已經要讓她的脖子快扭斷了,這家伙居然還像啃玉米一樣,一口一口的啃著自己的嘴唇,霸道的舌頭掃過口腔中的每一個角落,掠奪著本就稀薄的空氣。「我只有一點要求!你我歡好的時候,只能有兩個人!」這是他最後的底線了,想到要和人分享她已經心里這般難受了,若是,床榻之間的歡好,還要有個人在身旁,一上一下,或者輪流著……想到這里,他就又是憤恨的擒住她的唇,用力的吸吮著,艷紅的唇在他的耕耘下微微的腫起,燃起他心中壓了許久的火,可現在不是時候!「這才像霸道的耶律拓,喂,去哪里啊!」將她吻的渾身都發熱了,居然就這麼跑了,只是倉惶之間的逃離卻沒有逃開李冉冉尖利的眼楮,頂起的那一座老高的小帳篷,已然說明了一切原因。「你突然變得這麼可愛,讓老娘怎麼辦!」李冉冉捂著臉,撫上剛才被蹂躪過的唇,他願意放下一切,願意放下他的驕傲,願意說出那句床榻之間歡好的時候只能是他們兩個,就已經夠了。*接下來的兩天。李冉冉一面听著影風傳來的最新消息,一面耐心的等待著背上的傷口愈合,結痂。好在耶律拓用的藥效果出奇的好,雖然還有些疼,但是至少能上馬了。她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去鳳都,藍鳳帝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據說時常出現恍惚,而朝堂上立三皇子為太女的呼聲已經無法壓制了,大有若是女帝西去了便直接擁立藍昭為新一代女帝的架勢。只要她到鳳都的時候,藍鳳帝還未死,只要自己闖進皇宮那道那封封自己為儲君的詔書,那接下來的一切都會變得簡單。若是自己晚了一步,儲位被奪,那接下來自己在藍昭只有被追殺的份兒,連同著霍冷夜,祁璃,乃至之前的一干保皇派。四人一路飛馳著馬,每日每夜的趕著路,跑死一匹,換一匹。七日的行程,硬是讓他們縮成了三日。還未到鳳都的城門口,影閣之人便前來通知,藍鳳帝在昨夜已然駕崩。駕崩前留下了傳位詔書。詔書的內容大約是,她將儲君的位置傳給三皇女藍昭,但是在她駕崩三年之內,一切事務都由欽定的攝政王,藍昭國師,祁璃代為執政。詔書並指出,這三年內,只要是活著的每一個皇女,都有爭奪儲位的權利,但是,條件是,不可以建立在手足相殘的基礎上,意思就是說要靠自己的實力,得到國師,大臣,乃至人民的認可方能坐上帝位。听聞這樣的詔書,李冉冉居然想笑,她的這個母皇到底在想些什麼,她就這麼,對自己這麼有信心麼,三年,將這盤根錯節的朝堂關系拉攏過來。而在死前還下達這樣的一個詔書,下達之後,自己又出現在了鳳都,任誰都會想,她這般做就是偏心于她,心里只認定她這個為太女,儲位的繼承人。還仁慈的給了自己三年時間,培養自己的勢力好在三年以後名正言順的坐上帝位。還不準殘殺手足,就是被殺了,到時候殺人的人已然是皇帝,又有誰會去討伐她?是她想多了麼?其實她真的只是太疼愛自己,太看好自己,這個離開她六年,一直未見過面的李冉冉?一到鳳都的地接,影風和陸澈則各自隱在暗處,李冉冉和耶律拓二人繼續前往鳳都的城門。入得城內,絲毫梅雨都城的熱鬧,滿目望過去,一片蒼茫的白,街上的每個人都面色沉重,他們的女帝,在昨夜,駕崩了。二人騎著高頭大馬,又是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很快引起了守城護衛的注意。「來者何人。」守城的護衛手拿長槍,站在馬下,一身慘白的孝服,刺痛著李冉冉的眼。「藍灝!」第一次,她這般有底氣的說出這個名字!曾經的排斥,是因為總覺得她和自己不是一個人,而此刻,心中的那種莫名的悲涼又是從何而來?她佔了她的身體,奪走了她曾經一步步精心安排好的一切,甚至搶走了那個守護了她十一年的男子。藍灝二字,她再不排斥!名字罷了。「大膽!竟敢直呼已逝的五皇女的名諱,給我抓起來!」守城的侍衛定然是接觸不到最核心的東西,她這般說也不能怪她。只是李冉冉現在心里不爽,也不免的要給人臉色看,怒瞪著雙眼,一臉蕭殺之氣,「睜大你的狗眼給我看看,我是誰!」「五,五,殿下!」這個侍衛曾經見過當年的藍灝,而她的面容未曾發生太大的變化,再配上此刻她身上散發出的凜冽的氣勢,噗通一聲,居然就跪下了。「那就別攔著!」心中的那股悲涼,滿滿的涌上心頭,她趕回來了,可那個期盼她回來的人卻已然不在了,可為何這股悲涼中還帶著恨,莫名的恨?「冉冉」耶律拓緊跟在她的身後,此刻眼前的明明是她為何自己會覺得陌生?是因為回了藍昭,她想起了什麼事情麼?兩人策馬,直沖皇宮,宮門口的守衛連阻攔都來不及,就看見兩匹馬從自己的頭頂上跨了過去。「有人硬闖皇宮,快通知禁衛軍。」「啊!救命啊!」橫沖直撞從來都不是她該有的模樣,可是她忍不住,心里有個聲音叫囂著,要去看那個人最後一面。皇家的祠堂,莊嚴肅穆,又是那刺目的蒼白,祠堂的門大開著,里頭,一口雕刻著金鳳的靈柩就這麼擺在那里,周圍是誦經的僧人,和日夜不停的演奏的器樂師。下馬,她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階,每走一步,心沉重一分。靈堂外被禁衛軍團團圍住,耶律拓也下了馬,這是藍昭的凰祠,他是不得進入的,只能她身後,看著她的背影。周圍的僧人和樂師因為她的出現,和禁衛軍的包圍被嚇跑了,靈堂中,只剩下她一人,還有一個跪在靈柩的右側,披麻戴孝,敲著木魚念著經的人。李冉冉不由自主的,雙腿彎曲,跪在那人的旁邊。那人敲打木魚的手突然停下,機械的轉過頭,看著身旁的女子。那英氣的眉,有神的眸,挺立的鼻梁,艷紅的唇。「灝兒。」月兌口而出的二字,帶著太多的情緒,有驚喜,有安慰,還有釋然。「您是?」李冉冉擦了擦不知何時奪眶而出的眼淚,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的眉心有一點朱砂,眸中閃著慈愛的光芒看著自己,視線像是一點一點的描繪著自己的模樣,約莫三十多歲,歲月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反倒給他增添了一股特有的風韻,不似女子那般到這個年齡那種帶著媚的風韻,不知是他原本的氣質還是什麼,總有種柔和的舒適敢,和祁璃的感覺很像。在李冉冉詢問他是誰的時候,他的臉上劃過一絲傷痛,隨即他又溫柔的一笑「我是你的父妃。」不過現在應該叫太妃了。藍灝的父妃,不久前她還想這要見見這個男子,從未想過,兩人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見,他眼底的溫柔和疼惜斯毫不做作,也絲毫不保留就這麼完完全全的給自己。「我失憶了,有些記不得。」在這樣的溫柔慈愛面前,李冉冉只覺得自己撒謊是多麼的可恥,可,若是不這麼說,會傷了眼前這個人的心的。「回來就好。」他不要問她的過去,也不想知道她在外頭受了多少苦,只要回來了就好,他的灝兒,曾經多少個無眠的夜晚,他抱著她兒時的衣裳,幻想著她還在自己的身旁,那個人承諾一定不會讓她出事,就連她的死訊傳來她也一臉淡然的告訴自己,這是她一手設計的。那塊象征著她身份的玉佩,從未離開過皇宮,她這麼做,是為了護她安全。六年來,這是第一次見到一個活生生的灝兒,她的眼和嘴還有眉毛長得很像藍鳳,只有鼻子長得像自己。突然,似是想到了什麼曲灝的臉色有些難看了︰「你是硬闖進皇宮的!這般成何體統!你可知……」話還未說完,就被一道明朗的聲音所打斷。「太妃莫要責怪于五皇妹,她定然是情急之下忘記了。」爽朗的聲音隱隱的透著高位者的威嚴,一身藍昭特有的朱紅色太女蟒袍,身後是上將軍紅燕,和一小隊禁衛軍,女子的發高高的束起,頭上是一頂金色的發冠,帶著一股子渾然天成的皇家氣派,語氣這般囂張,不是三皇女藍芷是誰!若說李冉冉的整張臉那里和她像的話,大約就是那兩道英氣的眉了,而她臉上的輪廓要比自己剛毅一些。看上去倒是更適合做女帝,站在那里就足夠威嚴了。「臣妹,魯莽之處,還請皇姐責罰。」這是兩人的初次交鋒,皇宮之中,全都是她的人,若是自己太過囂張,一個不高興,以擅闖祠堂,驚擾先帝英魂之類的罪名將自己押入大牢之中,那可太不值了。盈盈一拜,她未曾讓自己起身,便不能動。低著頭,看著那雙用黑色綢緞為底,金絲為線,繡著金色四爪的龍形巨蟒的靴子,心中默默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就這般李冉冉低著頭,雙手抱拳一動未動的保持著拜見的姿勢,而藍芷受著未曾叫她起身。她這般的拜禮並非是對帝王的跪禮,無形之中是在告訴眼前這個人,此時她的地位也不過比自己高了那麼一點點。「哈哈哈!皇妹,多年未見,你倒是越來越懂規矩了。」大笑三聲,上前虛扶了一把李冉冉,又道︰「出落得越發光彩照人了。」親昵的態度,若不是李冉冉從她身上早就感覺到了那股隱藏著的殺意,說不定真的會被她這樣子給騙了呢。演戲,她說第二,還沒有人敢搶第一呢。「皇姐,臣妹不孝,先皇重病纏身,卻多年未曾侍奉在君側,請皇姐允許臣妹于皇陵,為先皇守孝三年!」李冉冉往地上一跪,此話一出,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連聞訊趕來的祁璃都差點腳步不穩,被靈堂的門檻絆倒。「皇妹,你這是何苦啊!」藍鳳帝的詔書寫的很明確,三年之內被朝堂,被百姓,所認可之人方能成為最後的女帝,而她封三皇女為太女意圖顯而易見,只是為了穩住她和她背後的謝家罷了。「請皇姐成全!」聲音悲愴,還帶著些悸動,但凡見到之人,無不為她的孝所感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藍鳳帝是為了將皇位留給她才這麼多年未曾立儲,而她在回來的這一刻,竟然要放棄這三年的機會!為自己的母皇守靈!只是,真的是放棄麼,也只有說的人自己心里清楚。「此事皇姐我也無法定奪,還請攝政王決定。」雖然藍芷不知她為何要這般請求,但是心中卻是希望她去的,守靈之人落得個盡孝的好名聲又怎麼樣,她真當自己有多大能耐,還能在皇陵中控制朝堂之事?「既然五殿下心意已決,我也沒什麼好阻攔的。聖旨與皇榜明日便昭告天下,五殿下真乃是天下人的楷模。」祁璃此刻一聲明黃色的袍子,清瘦的身形在層層衣物下顯得更加縴細了,他依舊是溫柔如水的面容,蒙著紗,安然沉靜的看待這世間萬物。「藍灝在此謝過,還想問皇姐要一個人。」她單膝跪地,腰桿卻挺得筆直,帶著敬意,卻又不卑不亢。「何人?」藍芷隱隱也猜到了。「臣妹的護衛,霍冷夜。」這軍中,當年若是霍老將軍還在的話,若是一切還由現在躺在靈柩里的藍鳳帝說的算的話,那他或許還能成為藍昭的將軍,可現在,大約只有被打壓的分吧。而她也看中了一個人,光憑她敢和紅燕對著干,就足以讓自己欣賞她了,將軍,有勇便足以,謀,還有軍師不是。「此等小事,皇姐這就命人將他帶來,只是,听聞他好似要和軍中的,名字皇姐不記得了,听聞是個火頭軍,兩人好像要成親了。」她本就不希望霍冷夜呆在軍中,多少雙眼楮看著,李冉冉這般說倒是正和她心意,隨口一提的那句,也是听說的,只是她的護衛居然要和軍中的一個無名火頭軍成親,這不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麼!「什麼!皇姐,臣妹告辭,外頭的那個是臣妹的朋友,容臣妹一同帶走。」李冉冉不等藍芷讓自己起身便急急的外外,霍冷夜這個二貨,傻缺!竟然趁自己不在,要嫁給葉貪歡那個臭女人!氣死她了氣死她了!「皇妹,慢些!哎……」面上似是擔憂和著急,心里卻冷冷一笑,一個男子便讓她這般失了分寸,能成什麼氣候。「殿下,那人像一個人。」看著李冉冉和身後跟著她的耶律拓,紅燕心中一動,可又覺得不可能,大順和荒北正在大戰,那人只是長相和身形有些像耶律拓。「誰?」她只匆匆瞥過眼,未曾太過留意。「荒北神武帝,耶律拓。不過只是猜測,應該不可能。」不知為何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安。「去查查。一個可疑之人都不能放過!」藍芷看著二人離開的方向,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曲灝早在李冉冉離開的時候便再一次跪坐在蒲團上,敲著木魚念著經文,為藍鳳帝祈福。低著頭,無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無人會在乎一個太妃能想什麼,男人在藍昭一直都是被小看的,只是往往便是敗在自己忽略的地方。*李冉冉出了宮,卻又不能去將軍府上尋人!只得留下記號讓影風和陸澈來找她。藍昭鳳都的某間客棧內,李冉冉坐在靠椅上,閉著眼可周身上下的怒氣卻表露無遺,她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耶律拓本來說什麼也要和她一間房的,可被她狠狠的橫了一眼,「老娘要上男人,怎麼你要一起!」便咬著牙,憤憤的問掌櫃的要了一間離這里最遠的房間!------題外話------咳咳,明天無意外,吃小霍霍……咳咳……若是被貼小黃條腫麼辦……哎哎請看置頂評論……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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