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霸寵女祭司 六十四章 整治

作者 ︰ 長天一嘯

等在樹林邊的月然心里有數,拓跋浩一去,再加上幾個護衛,墨哲定不會有什麼事兒了。

想著他們兩個能夠冒險去救自己,她心里漫過一陣感動︰沒想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里還有人在默默地關心著她,以後的日子是不是就不會單調了?

對面阿拉月一張慘白的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沒想到自己挖了個坑,月然沒被黑熊給吃了,卻把墨哲給搭上了。

剛才這小丫頭跟她說墨哲一個人進去的,她的一顆心就緊緊地揪了起來,天知道,她有多在意墨哲,可是墨哲為了這個小丫頭竟然不顧一切地沖進了林子里,萬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她後悔都來不及了。

也不知道後來那個少年有沒有去救墨哲啊?

正在她胡思亂想、神不守舍的時候,就听林子里傳來一陣馬蹄聲,她當即就瞪大了眼楮,一瞬不瞬地盯著對面的樹林。

來人正是一身月白騎裝的墨哲和一身黑衣的拓跋浩,身後護衛的馬上,還搭了一張黑得發亮的熊皮,一邊走著皮上還往下滴著血,似乎剛從熊身上剝下來。

阿拉月面色一變,瞬間就像是一朵盛夏的花兒一樣,臉上綻放出甜美的笑容,迎頭趕上了墨哲。

兩馬交錯的時候,阿拉月恨不得一下子抱住墨哲,只是礙于人多不好意思,只收斂著笑問︰「爺,您沒事兒吧?」

墨哲的一張臉像千年的寒冰一樣,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只打馬奔向對面的月然。

阿拉月就像是石化了一樣,騎在馬上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墨哲怎能這樣待她?她縱然有千般不是,當著這麼多的人也不該這麼冷落她啊?

眼眶里的淚水不停地打轉,她狠狠心,一咬牙,用袖子抹掉了,回轉臉來,依然是春風洋溢,熱情四射。

墨哲和拓跋浩一前一後都趕到了月然面前,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道︰「月然,你還好嗎?」

這句話該是月然問他們才是啊?看他們一個個焦慮的樣子,月然嘴角微翹,低聲答道︰「我沒事兒,只要你們平安出來就好。」語氣里有說不出的感慨,讓墨哲和拓跋浩兩個人心頭一暖。

拓跋浩先打馬離去,墨哲望了望他的背影,笑看著月然︰「來吧,騎上我的烏騅馬!」

還沒等月然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霸道地從護衛的馬上給抱了過來,強有力的大手箍在她縴細的腰肢上,讓她的心頭有點兒悸動︰這個人,到底有幾分真心呢?

阿拉月拉她下場的時候,他明知道自己的騎術不精,為何不出言阻攔?

他這麼精明的人,難道看不出這是一出陰謀嗎?

感覺到懷中的人兒僵硬地挺直了背脊,墨哲心頭掠過一絲不安,雙手不由更用了些力氣。

月然也不掙扎,只斜眼看了看跟在後頭的阿拉月︰這個女人,自己和她無冤無仇的,她竟然起了殺心,看她怎麼收拾她!

為了墨哲就可以草菅人命嗎?莫非這些王公貴婦從來都不拿人命當回事兒?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騎了回去,來到看場的台子下,墨哲下了馬,抱下了月然。

大王子墨寒和阿拉月飛快地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俱都臉上變色,卻默不作聲,只安分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老單于高興地紅光大發,擺手讓人扶起了月然,笑道︰「沒想到你一個小姑娘的騎術竟然這麼好!」

月然臉頰發燙,忙要開口申辯,卻被墨哲一口攔住︰「父王過獎了,月然姑娘確實精于騎術,竟把我們夏國的女子都比下去了。」言辭里,有說不出的得意。

月然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卻對上他那雙紫色的眸子,眸光中滿是戲謔。既然老單于都發話了,她自然不好再為自己辯解了。

不然,會牽出不少事兒的。墨哲為她說項,是不是也怕揪出了阿拉月?

看台上,阿拉月的一顆心一直懸著,生怕月然會說出實情,听見墨哲為她圓場,阿拉月就放下心來,還暗暗地有一絲歡喜︰他為何要替我說話?莫非他心里還是有我的?

想至此,面上就喜滋滋的,看得大王子若有所思,模不著頭腦。

老單于高興之余,賞了月然一柄青玉如意,引得場中的人嘖嘖稱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能得此殊榮,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當然也有不少貴婦們在那兒竊竊私語,不屑一顧。

墨哲又把才剝下來的熊皮獻上,那顆腥呼呼的熊膽交給隨從給老單于泡酒。

老單于興奮地把墨哲夸贊了一通,又喝了一大杯酒,剛要坐下,健壯得像一頭公牛的身子忽然晃了兩下,臉色從剛才的紅潤也變作蠟黃了。

跪在地上的墨哲首先看出了不妥,忙站起身來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老單于,急切地問道︰「父王,您怎麼了?」

老單于手里那個金盞「 當」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驚得眾人都圍了過來。王後也顧不得矜持,上前抱住了老單于的身子,嚇得滿臉雪白。

大王子墨寒也過來了,見狀慢喊御醫︰「快過來,還磨蹭什麼?」嚇得幾個御醫忙提了藥箱過來了。

月然也悄悄地退到一邊兒,一邊細細地觀察著。這老單于好端端的怎麼會一下子就不行了呢?

剛才他還大碗喝酒來著,莫非是酒里有問題?不過大家喝的都是這樣的酒,不會單單他一個人有問題的。

看他那年紀,也得有將近六十了了吧?那副身板兒更是壯牛一樣,到了這個年紀,又不知道節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宮里還不知道有多少後妃,怕是被掏空了身子了。

不過這些人爭先恐後地圍著他也不是好事兒,病人需要透口氣,還需要一個干淨整潔的地方。

幾個御醫正跪在老單于旁邊給他診斷著,扒了眼皮,撬開嘴看了舌頭,又把了脈息,總之,中醫的那一套望聞問切都用上了。

還把中原地區流行的針灸之術也使上了,似乎一點兒效用都沒有,老單于依然昏迷不醒。

月然撮著唇站在那兒,這些都不能讓他醒來,會怎麼樣呢?莫非是年紀大了,心肌梗賽或者是腦梗死?

不過要是這兩樣病,在古代這樣的條件下,那可就麻煩了。為今之計,只能是先讓老單于醒過來再做打算了。

可是那一圈子的人圍得水泄不通的,插都插不進了,更別說進去看看了。

不過那麼多人一點兒作用都沒起,老單于直挺挺地躺在一張桌子拼成的床上,一動不動,就听得里頭一個女人的聲氣在那兒哭天喊地的,想來是王後了。

拓跋浩此時也挪到了月然站的地方,瞧了一眼圈子里的人,悄悄地在月然耳邊問道︰「你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因為月然以前為他的皇阿布治過病,他順利成章地就問起了月然。月然也不瞞他,只低聲說道︰「我瞧著怕是不好。」

拓跋浩心里一動,若是老單于就這麼去了,現在的夏國是不是也將要大亂了?

雖然老單于已經立了太子了,可他看墨哲絕對不是個等閑的主兒,再加上大王子墨寒更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這夏國沒有好日子過了。

不過他目前最需要一個安定平穩的環境,若是夏國內亂,那些人勢必借機不能容他,到時候真的又居無定所了。

想想跟著他一路跋涉的月然,他心中不忍,況且也實在是沒什麼地方好去了。

思量來思量去,目前夏國絕對不能出事兒。

他又靠近了月然一些,滿是希望地問她︰「若是老單于真的有什麼病,你有幾分把握治好?」

月然不知道拓跋浩怎麼忽然關心起老單于的病情來,不過若老單于真的得了心肌梗賽這樣的病,她也沒什麼好辦法。

這古代的醫療條件太差了,她拿什麼治療啊?

望著拓跋浩那雙殷切的綠眸,月然沒來由地一陣心悸,卻無奈地搖頭︰「我沒有把握,現在還不知道他得的什麼病呢?」

一直折騰到傍黑時分,老單于都沒有醒來的跡象,幾個御醫針灸掐人中,都不管用。煎來湯藥灌了,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這下子,一竿子人都嚇得不輕,墨哲就建議趕緊回宮,這個地方不是養病的地方。

大王子墨寒也沒有二話,于是在太子也就是三王子——當今王後的嫡長子的帶領下,一種人都浩浩蕩蕩地回到了夏國的皇宮。

當晚,墨哲一直陪伴在宮里。阿拉月帶了他們一行人回到了王府。只是阿拉月看月然的眼神不善,讓她心里戒備起來。

晚飯是簡單的手抓飯,沒有了那幾天的豐盛,不知道是阿拉月有意的,還是剛回來忙得顧不上做那麼多菜了。

不過一個王府里頭有一個專門的大廚房,里頭的廚娘不少,又沒跟著他們一同出去,怎麼會就做了這麼簡單的飯菜呢?

莫非是阿拉月挾私抱怨,故意為之的吧?

後者的可能性很大,不過折騰了一天的月然疲憊的要命,並沒有功夫去理會阿拉月。她今晚上想好好地歇一歇,以後才能打起精神來對付阿拉月。

這兩年,他們必須得住在墨哲的王府,得到他的庇佑,不然出去了一定是死路一條。

不管墨哲多麼生氣,賴也要賴上兩年。這期間不能有任何的差池,不然,她和拓跋浩怕是都沒有小命兒了。

打定主意後,她狠命地扒著碗里的飯,就像是在撕咬阿拉月一樣。

半夜,月然被凍醒了。她這間屋子明明通了火龍的,不知道為什麼,前半夜還暖烘烘的,後半夜竟然就凍得人睡不著了。

這府里是阿拉月掌管著,今晚上墨哲沒有回來,這阿拉月就膽大包天了。

真是頭發長見識短,阿拉月竟然心眼兒這麼小,想通過這些小打小鬧的把她趕出府去吧。不過她可不是個吃素的,若是阿拉月再不收斂,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將就著睡了一夜,第二日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月然實在受不了冰窖一樣的屋子,索性就穿衣起來了。

雖然墨哲給她也安排了兩個小丫頭服侍著,但她不習慣讓人值夜,所以都讓她們在耳房里睡覺。如今她醒來了,就喊著她們過來梳洗。

不管怎麼說,既然墨哲把她們撥給她使喚,那她就是主子了。主子都起來了,這丫頭也該起來了。何況她們晚上睡得早,自己也算是比較優待她們了。

誰知道任憑月然喊破了嗓子,都不見兩個小丫頭的人影。自己對這王府又不熟悉,真不知道到哪里舀熱水去。

她氣得無法,披了大氅來到耳房,就不信她們兩個是聾子,自己喊得那麼大聲,她們怎麼會听不見?

恐怕也是受了阿拉月的指使了吧?今兒她倒要看看,她們到底有多大的膽子。

一腳踹開耳房的門,月然凶神惡煞一樣站在那兩個小丫頭的床前,笑咪咪地瞧著她們。

兩個小丫頭其實早就醒了,可是阿拉月交代過她們︰以後該推諉的就推諉,什麼事兒都裝作听不見,反正她也是個下人,只不過王爺把她帶回了府里罷了。

兩個小丫頭就得了真言,早上賴著不起床,月然在外頭高聲喊著,她們只蒙著被子裝睡。

以為半天都沒有動靜,那個新來的小丫頭定是妥協了,不再找她們了,誰知道兩個人正暗自慶幸的時候,就听房門「 當」一聲巨響,隨著一陣冷風,一個鬼魅般的人影已經堵在了她們的床頭。

兩個人就像是縮頭烏龜一樣,從最初的驚訝害怕慢慢地變得平穩。不就是新來的丫頭嗎?側妃娘娘可是告訴她們的,該怎麼整治就怎麼整治,一切都有側妃娘娘呢。

于是她們兩個不緊不慢地披了衣裳坐起來,張口就問︰「姑娘這麼早不睡覺,到我們下人的耳房里做什麼?」語氣里滿是不屑。

「你們還知道你們是下人啊?」月然不怒反笑,「我倒不知道王府里的下人就是這副做派!」

「姑娘說的什麼話。」那個容長臉兒的丫頭一邊挽著頭發,一邊嬉皮笑臉地說道︰「我們王府里的下人個個都懂規矩,只是下人和下人之間就沒那麼多講究了。」

「就是的。」那個圓胖臉的丫頭立即接道︰「我們叫你一聲姑娘是尊重你,你可別蹬鼻子上臉的,以為你高我們一等。告訴你,這府里只有側妃娘娘一個女主人,其他的人還輪不到我們伺候呢。」

她倒是個爽快的,竹筒倒豆子般都端了出來。

月然笑咪咪地反而在屋里的一個繡墩上坐了下來,微笑著問她們︰「這麼說,這些話是側妃娘娘說的了?」

那個容長臉兒的忙用胳膊拐了一下圓胖臉的,臉上堆上笑說道︰「你也別惱,這話是我們自個兒想的,側妃娘娘哪有這空兒管這些閑事兒啊?」

月然只管翹著二郎腿坐在那里,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床頭前梆梆地敲著,讓兩個丫頭滿心里不自在。

兩個人使了個眼色,就穿了鞋下地,下起了逐客令︰「姑娘,我們該去向側妃娘娘問安去了。姑娘若是沒事兒,還請回吧。」

「這話說的?你們知道向側妃娘娘問安,我能待在這兒不去嗎?走吧,我跟你們一起去!」

月然臉上始終掛著笑,鬧得兩個丫頭模不清她的底細,後來慢慢地放松了,以為這是個小丫頭,經不住嚇唬呢,听見她也要跟去,撇了撇嘴,也沒攔著。

月然見了,高興地上前牽著兩個人的手,笑道︰「好姐姐們,我初來乍到的,什麼都不懂,以後有什麼事兒還請兩位姐姐指點,側妃娘娘那兒,我一定會天天晨昏定省的。」

兩個丫頭瞧不上她這樣的,剛才還氣得一腳踹開了門,這會子卻嬉皮笑臉地纏著她們帶她向側妃請安,兩個人鼻子里都冷哼一聲,圓胖臉的丫頭指了指門口︰「這是怎麼回事兒?我看你還是留在這里收拾一下吧,若是弄不好,看我們不向側妃娘娘說出來,到時候扒了你的皮!」

月然故意裝作驚恐的樣子,蹲子就要去修理那扇門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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