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霸寵女祭司 三十九章 謝禮

作者 ︰ 長天一嘯

拓跋浩也擠在人群里焦灼地等待著,听見這些話,眼眶子都紅了,這些人就知道在這里說閑話,月然也是一片好心啊。

哎,也怪他當時不該那麼好奇,把地上的血跡指給月然看,不然現在也不會闖出這麼大的亂子來。他還是先把月然從里頭安穩地帶出來吧,省得待會兒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地亂棍打死她!

想畢,他也不顧里頭有產婦,就大步從人群里擠了出來,一頭鑽進了暗黑的小屋子里。

乍一從外頭進去,眼楮還適應不過來。不過月然則是看清楚他了,當下就驚訝極了,這小子怎麼越來越膽大了?人家產婦的房間也是他一個大男人能進的?

她剛要揮著手趕他出去,拓跋浩也恰巧看到她了,一把過去就拽住了她的手,拉著她往外就走。

急的月然忙甩手︰「哎,哎,人家還沒給錢呢?」

「什麼錢?快走吧,待會兒小命都沒了。」拓跋浩不管不顧地拖著她往外頭搡去。

剛才他進去的太突然,抱孩子擁著老婆哭的年輕人還沒反應過來。拓跋浩耳朵里听得都是哭聲,以為那產婦早死了呢。他光顧著月然了,壓根兒就沒看到年輕人懷里還抱著一個才剛出生的小嬰兒。況且那小嬰兒也沒哭,裹在破棉絮里一動不動,又被他父親抱在懷里,一般人不仔細看還真不知道這屋里多了一個小嬰兒呢。

月然力氣又小,累了那麼長的時辰,拓跋浩一手牽著她,她根本就沒法子甩開,硬是被他給拉了出來。

圍在外頭的人一看她出來,眼楮一個個都紅得跟斗雞似的,那眼神像一把把的利劍射向她。月然就算是再懵懂,也知道這群人的目光不怎麼友善了。

她還納悶︰這兒的人怎麼這麼沒素質啊,自己累死累活的救活娘倆,這些人不說問候一聲,反而還用這種可怕的目光看著她!真是良心大大地壞了。

還沒等她走出去,後頭那個年輕人已經抱著孩子追了出來,「神醫,你先別走啊,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也許是跑動著驚嚇了懷里的小嬰兒,就听一聲響亮的啼哭,眾人都如木雕泥塑般地愣在那里了。這孩子難道就是剛才從那產婦肚里生出來的?這麼說眼前的這人還真的是個神醫了?能從棺材里救出母子兩個,當真功德無量啊。

人群開始松動,不少人都激動得熱淚盈眶,一改剛才那種憤怒地恨不得亂棍打死月然的情形。這讓月然一下子還真的適應不過來,這些人忽冷忽熱的,還真是難以相處呢。

那年輕男子已經追出了門外,抱著嬰兒就撲通一聲長跪在地,哽咽難耐地說道︰「神醫,您救活了我一家人啊,請受我一拜。」

月然想拉他起來,奈何自己力氣太小,竟躲也不是走也不是的受了他半拜。示意拓跋浩扶起他來的時候,人家卻把頭一扭,只說道︰「他既樂意拜,你受了就是!」

恨得月然牙根直癢,這人,怎麼一點兒都不通人情世故啊?

其實她不知道此時拓跋浩心里正在較著勁兒,剛才那陣勢確實危急萬分,不然他也不會沖進產房里頭了。他心里恨極了這個抱著孩子跪在地上的男人,要是他早點兒說開了哪里還有這樣的事兒呢?

其實當時院子里還沒有聚了那麼多人,孩子哭的時候聲音又小,早就被眾人閑談的聲音給壓住了。再說那男人進去之後就是一陣嚎哭,眾人只以為那女子早就死了呢。

現在人家男人懷抱著嬰兒出來了,就是最好的明證。于是眾人紛紛擠向前,想看看神醫的模樣。

月然此刻哪有這個心情和他們周旋啊,她恨不得立馬就拿了人家的謝禮跟著拓跋浩出城去。今兒的動靜已經夠大的了,若是讓烏爾干察覺了,她倒是有本事保住小命兒,可拓跋浩恐怕就沒命了。

見眾人熱情似火,她真的受不了了,忙搖手笑道︰「嬸子大娘們,產婦才剛醒過來,容我進去再看看。」

也不管那男人是否還跪著,她先抽開身子躲進了屋里。反正里頭有產婦,那些怕沾了血的人避諱地要命,再說男人們誰好意思往里闖?當然除了拓跋浩那個愣頭青之外。所以,屋里還是最安全可靠的地方。

進了里屋,月然就悠閑地坐了,產婦則躺在枕頭上向她表示謝意。見產婦臉上發白,月然好心地讓那小媳婦子去端一碗開水來。自己卻從袖袋里掏出上次給次仁拉索喝的紅糖。

她打心眼兒里佩服這古人的智慧,袖子里頭有這麼多的小口袋,真是方便了許多。這個時代也沒有背包手袋之類的東西,離了這袖袋還真是不習慣呢。

一時,那小媳婦子已經端了滿滿一海碗的熱水,吸溜著嘴快步進了屋里,想來是被水給燙的。月然連忙起身接過,見水太多,自己干脆就著碗口喝了一氣,自己忙活了這麼長時間早就渴透了。

見還有半碗,她才把紅糖朝水里撒去,等攪拌勻了,就端給那產婦喝。此刻,產婦的丈夫也進來了,面帶感激地看著月然。

月然又囑咐他,回家用雞蛋和小米熬粥兒給產婦喝,最是滋補人的。況且這是首富家,定是虧負不了這女人的。

歷經了一場喜劇般的場景,月然也有點兒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幾次想張口要謝禮,都忍住了。她實在是張不開這個口啊。

正在徘徊的時候,外頭忽然傳來一陣喧嘩,只听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遠遠地傳來︰「孫子,我的孫子!」

月然明白,這想來是小嬰兒的爺爺來了,他在家里怕是沒有想到府里正辦著喪事,平白地還能添了一個大胖孫子吧。

就見人群後頭一陣慌亂,從里頭已經走出一個頭發灰白的老者來,約莫五十多歲,步履矯健、精神矍鑠。有句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當真不錯,這老頭兒在家里還不知道怎麼傷心難過麼。媳婦沒有了還可以再娶,可這懷胎十月的大胖孫子忽然就沒了,讓他怎麼能受得了啊?

這時候卻忽听下人回說,路上踫上了一個神醫,媳婦也救活了,孫子也生出來了,他真是又驚又喜,坐了轎子就趕來。一進小院就听見嬰兒的啼哭聲,他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歡喜,撥開人群就進來了。

拓跋浩正拉著月然的手站在門口,地上還跪著那年輕人。那老頭兒上前二話不說,也撲通一聲跪倒。嚇得月然躲避不及,忙搖手說道︰「老人家快請起,這真是折煞我了。」

那老頭卻不就起,硬是磕了三個響頭,才和兒子一同爬起來。周圍的人群此時都沸騰了,交口稱贊這個神醫不僅醫術高超,醫品也好。這下子人們開始相信月然了,剛才那副瞧不起的神色早就不見了。

那首富老頭兒已經備了好幾乘暖轎子來接他們了,先是讓她媳婦上了一乘,月然獨坐了一乘,剩下的都是一人一乘,一路上撥開人群浩浩蕩蕩地就往他家里走去。

其實月然不想搞這麼大的動靜的,萬一被人給察覺了,他們兩個可就出不了城了。可看看拓跋浩,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不緊不慢的,似乎不怕什麼危險來臨,月然一顆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來了。

正愁著沒地方換身衣服洗洗澡、吃點兒可口的飯菜呢,這一去到他們家里,這些東西還不是手到擒來?也好,在他們家里養足了精神再出發也行。

其實拓跋浩一開始見這麼多人都圍著他們看,心里也很著急,後來想到若是就這麼一路走到城門口,圍觀的人肯定會跟著,到時候怕是撇不開,要是被城門的士兵盤查就麻煩了。索性到那首富家里休養一陣子,再換換衣裳,出來人就不認得他們了。

所以,他才沒有說什麼,只管讓人抬著。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總算是甩開了那些人,來到了首富家里。剛一下轎,月然就被兩個麻利的丫頭上前給攙住了,弄得她哭笑不得,她又不是沒有胳膊沒有手,不用這麼扶著吧?

但是首富執意要這樣,她也無法,只好跟著進了大門。眼前烏壓壓的站的都是人,整齊地站在兩邊,見他們進來了,腰都彎下去了,嘴里還齊聲說道︰「神醫好!」

震耳的轟鳴聲嚇得月然頭一縮,再看拓跋浩時,卻一臉的欣賞。

月然忙還禮不迭︰「不客氣,叨擾了。」

首富笑吟吟地在一邊兒陪著,月然不自然地對他笑道︰「您真是治家有方啊,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軍營了呢。」

「呵呵,小老兒一听神醫如此醫術,感激莫名啊,就讓管家把闔府的人都集合起來,一睹神醫風采!」

「啊,嘿嘿,真是慚愧啊。」月然不由低頭看了看身上已經襤褸不堪的衣衫,這還叫有風采啊,比叫花子也強不了哪兒去。

那首富想來看出什麼了,當即就吩咐一個低頭哈腰的中年人︰「到庫房里找兩身新衣裳,再讓人預備熱水,一會兒好讓神醫洗漱。」

月然听了大喜,女孩子總是愛干淨的,不過看著首富和他兒子那樣兒,似乎沒認出來她是個女的啊。當時給產婦接生的時候,也顧不上男女避諱了,這會子想來,許是所有人都把她當成男人了。

她身量不高,年紀又小,身材自然沒有那麼豐滿,是以不仔細看,還真的雌雄不分了。

進了正廳,就見一群丫頭婆子簇擁著一個插金戴銀、滿頭珠翠的婦人出來,月然定楮看時,那婦人四十出頭,臉上圓白紅潤,只眼角一笑起來有幾絲魚尾紋。

一身紫紅的錦緞襖子,配上一條石榴紅的皮裙,通身的華貴氣派。

見了月然倒頭便拜,嚇得月然連連躲閃,口里說著︰「夫人不要行這麼大的禮,折煞我了。」

那老者呵呵笑著,用手讓著月然和拓跋浩︰「神醫小小年紀,能有如此本領,當得一拜。」

那婦人也就起身笑道︰「神醫救了我媳婦和孫子,就算是再拜幾拜,老身也心甘情願。」

月然見她穿著不似這里的人,好像是漢族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也就作罷。

一時席面擺好,月然被推在了首座,只局促得她渾身不安。拓跋浩打橫相陪,見月然那副樣子只覺得好笑。這小丫頭剛才救人的時候,可是一副鎮定淡然的模樣,這會子倒不像她了,這才真的像個十二三歲年紀的人啊。

奔波了一天,月然和拓跋浩兩個都餓極了,也就天剛擦亮的時候吃了一塊青稞面餅子,一直到現在連口熱乎水都沒喝上。面對著這滿滿的一桌子菜蔬,拓跋浩倒還能拿得住,只月然一個人口水直流。

天,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沒吃過這麼美味的東西,雖然在宮里跟著大祭司每頓里都能吃得上手抓羊肉,可是頓頓吃下來,早就膩味了。

如今這桌上不僅有整盤的雞鴨魚肉,還有好幾樣不常見的青菜,讓久沒有見過蔬菜的月然怎能不激動萬分?

眾人都沒有舉起筷子,月然自然也不好意思。可是她那肚子實在是不爭氣,竟在這個當口兒「咕嚕嚕」響了幾下,惹得那老頭兒和夫人一陣大笑,末了才說︰「神醫勞累了大半天了,想必是早就餓了,快吃吧。」

月然鬧了個大紅臉,好在她臉皮子夠厚,不同于一般人,瞥了一眼正壞笑的拓跋浩,她毫不客氣地就夾起了菜。

拓跋浩則是小口小口地吃著,見月然一副饕餮的模樣,不由驚訝地快要忘記了吃飯了。這小丫頭怎麼好像餓死鬼托生的?不就這半天沒吃東西嗎?也能吃成這樣?

其實他哪里知道,像月然這樣平日里沒怎麼吃過好東西的人,見了吃的格外饞。他貴為皇子,平日里山珍海味的什麼樣的東西沒吃過,肚子里有貨,就算是再餓兩頓也沒事兒。

而月然就不行了,本來頭天晚上就沒怎麼吃,一晚上又驚又怕的,早就餓透了,無奈吃了一塊干餅子,還難以下咽,見到這般熱乎乎的飯菜怎能不吞口水呢?

一餐飯幾乎是被月然給風卷殘雲了,數了數,月然吃了有五六個白面饅頭,一大盆子蘑菇炖雞被她吃得干干淨淨,兩個豬蹄兒被她啃得七零八落,外加上一大碗人參燕窩粥,還有幾碟子小菜。

吃得那老頭和老婦人都目瞪口呆的,一個個還笑道︰「神醫真是好食量,怪不得我們這麼大的福氣呢」

人家恐怕實在是沒見過這麼能吃的人吧,頭一次見了身材這麼瘦小的人,竟能吃得下這麼多東西,真是開了眼了。

月然听他們恭維,嘴里吃著東西嗚嚕道︰「還行,剛剛好!」

話剛出口,駭得拓跋浩差點兒被一口湯給嗆死,天,吃了這麼多還剛剛好,她那肚子可真是不含糊啊,到底什麼做的?

那夫妻兩個听了她的話也有點兒尷尬,怎麼听這話音,這神醫還沒吃飽是怎麼的?

兩個人訕訕站起身來,慌亂著就要讓人再添。月然卻模了模肚皮止住了他們,「是飯七分飽,這樣子就正好,再吃下去就不行了。」

拓跋浩听了這話,低了頭偷笑,這家伙,這個樣子才七分飽啊。

吃過飯之後,小丫頭麻利地收拾了桌子,幾個人移步來到客廳里,分賓主坐下,就有小丫頭獻上香茗。

月然吃得滿嘴干燥,聞見茶香,不覺一陣陶醉,啊,前世里到處都是茶葉,今生沒想到在宮里連個茶水都喝不著了,真是落後啊,等哪天她穿回去,一定要好好地喝上幾大壺茶。

茶足飯飽,夫人就安排人帶著月然和拓跋浩去洗漱換洗衣裳,有一個小廝在前頭導引著他們往後院里走去。

月然也沒當回事兒,也許人家洗浴的地方男女靠在一起吧。走了幾十丈遠,小廝在一間小房門前停住了,後頭又走來幾個小廝,手里都捧著干淨的衣裳。

那小廝打開小門,笑咪咪地請拓跋浩和月然進去。月然還納悶︰這男女洗澡的地方怎麼靠得這麼近啊?

旋即又想道︰也許是人家一家人不大講究啊,在前世里一家子不也能用一個衛生間嗎?家庭過日子誰還分得這麼清啊!

想罷,就邁腳往里走去。拓跋浩跟在她身後有些不解︰這家伙怎麼不分男女,徑自闖進來了?待會兒要是月兌衣裳洗澡,難道她不怕嗎?

月然只管往里邁步,壓根兒就沒想過這麼多。進了里頭,才看清原來里頭有一個寬大的池子,此時里面已經注滿了清水,熱氣蒸騰,看得月然心里直癢癢,啊,終于可以痛痛快快地洗個澡了。

伸手就要去解開自己脖底下的那顆衣鈕,眼角余光卻看到拓跋浩依然兀立在她身後,嚇得一跳,不悅地回頭呵斥他︰「你怎麼還不走?賴在這兒想看人家洗澡嗎?」

拓跋浩依著池子邊上的欄桿,閑閑地兩手抱在胸前,說道︰「你讓我上哪兒去?這分明是男人洗澡的地方。你能洗得難道我不能洗啊?」

「胡說,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趕緊給我出去。」月然被他氣不過,大吼一身就回身去推他,他卻紋絲不動。

只是回頭望向身後的小廝笑道︰「幾位小哥,你們給評評理,我說的對不對?」小廝們卻只管張嘴兒笑,月然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人家把他給當成男人了。

他一雙幽綠的眸子里滿是邪乎的目光,月然還是頭一次覺得他這麼無賴,不禁被他給氣怔了。

她索性雙手把衣服紐子又從新扣上,也不理會他們幾個人,轉身就往外走去。不洗就不洗了,又死不了人,總不能為了洗個澡遭那家伙的奚落吧。

拓跋浩見月然生氣出去,那副氣鼓鼓的樣子甚是好笑。他也不去看她怎麼了,只自己月兌衣服解腰帶,徑自下了水。

幾個小廝面面相覷,想問又不敢問,有一個年紀大些的到底忍不住了,問拓跋浩︰「神醫怎麼就走了呢?他不想洗嗎?」

「這個嘛,你得去問她去。」拓跋浩笑吟吟地在自己身上潑了一把水,舒適地仰躺在池邊。

里頭的小廝本來是以伺候神醫這個正主兒的,如今神醫走了,自然就不能留這麼多人伺候拓跋浩了。于是他們互相使了個眼色,就有一個人上前訕訕笑道︰「那個,少爺,您先洗著,我們到外頭看看神醫是否生氣了?有什麼需要您盡管吩咐!」

拓跋浩也知道今兒自己不過是沾了月然的光了,自然不會介意,笑著揮手︰「你們快去吧。」

幾個小廝趕緊就跑出去了,一路飛奔,好不容易才在後花園里找到滿臉氣憤的月然。幾個小廝忙討好地上前笑問︰「神醫這是怎麼了?那池子里的水是我們老爺從溫泉里引過來的,干淨的很。神醫何不去洗洗解解乏?」

「洗什麼洗?你們當我不想洗嗎?」月然轉身氣哼哼地看著那幾個人,「我只是不想和那個家伙一起洗罷了。」

她還是不好意思對幾個小廝說出她是女子的事兒,既然人家沒認出來,干脆就裝成男孩子好了。省得多生事端。

見他們幾個人目瞪口呆的樣子,月然忽然心生一計,于是招手叫他們靠近些︰「你們把這包東西待會兒灑在那池子水里,再把他的衣裳拿走。」

見幾個人露出膽怯的神情,她大模大樣地拍拍他們幾個的肩頭︰「沒事兒,一切都包在我身上,我只是跟他開個玩笑。」

見他們神情不爽快,月然又板起臉來︰「你們要是不做,我就去給你們老爺說你們伺候得不周到!」

嚇得幾個人忙點頭答應下來,月然一張小臉上泛起了陰謀得逞的笑,又讓幾個人給她另預備干淨的水,她才施施然地跟著人去了。

拓跋浩在里頭洗了半天,也不見一個小廝過來,以為這些人一個個地奉迎月然去了,不由冷笑︰這世上的人總是愛攀高枝兒。

嘴角的冷笑還沒收起來,就見先前那個跟他說話的小廝進來了,一臉殷勤的笑,只是那笑怎麼看著怎麼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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