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霸寵女祭司 三十七章 逃亡

作者 ︰ 長天一嘯

拓拔浩見她不吱聲,以為她還是看不起自己,不由漲紅了臉氣哼哼地說道︰「你再磨蹭下去,這天都大亮了,到時候敵人追來,我可保護不了你。你要是不上來,我可就大步走了?」

本來他是好意,可是讓他說出他的真實意思來,他還真的拉不下那張臉,反而把這些話說來故意氣月然。

月然當真被他噎得一句話都回不出來,這才多大點兒毛孩子,行動就要命令著自己,是不是當太子當慣了?不過他現在可不是太子了,而是和自己一樣,只不過是亡命之人罷了。

不過這些話她倒沒有說出來,也就是在心里痛恨了一頓,就很自覺地爬上了拓拔浩的背。哼哼,他不是強橫嗎?待會兒有他的苦頭吃的。

拓拔浩身上背了月然,就算是她不重,可這長途跋涉也夠要命的。再加上脖子上還掛著那個干糧包裹,腰里別著水囊,走起路來竟是滴哩達拉的,到處都亂晃。

也虧得他有一副好身子骨兒,在這凌亂不堪的小路上走得穩穩當當的。趴在他背上的月然左右搖晃著,想要讓他不平衡,省得他再逞強命令自己。

可晃了一會兒,就覺得困意襲來。這少年的背雖不是那麼厚實寬廣,可也硬邦邦的,讓她莫名地有一份安全感。

驚嚇了一夜,又忙亂了一夜,月然實在是沒有精力了,眼皮不停地上下打架。終于,趴在拓拔浩身上迷糊過去了。

拓拔浩一開始被月然晃得兩眼昏花,他知道這是她故意整他,嫌他剛才那般氣她。他心里也氣︰自己好心好意地怕她的腳痛得受不了,她還這般作踐他,真是好心沒好報!

他不停地想著好男不跟女斗,才勉強把心里的那股火給壓住了。咬牙硬是走得穩穩的,讓月然看不出一點兒破綻來。

後來,背上的小人兒忽然沒了動靜,他還納悶是不是這丫頭片子心腸變好了,見他辛苦不再胡鬧了。

他故意渾身搖晃著走路,心想月然肯定忍不住,就算不對他破口大罵,也必定大吵大嚷兩句。誰知道背上的人兒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一動不動地伏在他背上。

他試著騰出一只手輕輕地掐了她一把,也沒有反應。拓拔浩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丫頭已經睡著了。

他停下來,直了直有些僵硬的身子,舒心地笑了,這小丫頭,終于不鬧騰了,看來真是累極了。

他放心地朝前走著,雖然背了那麼多的東西,卻是步履從容,心曠神怡!

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月然被嘈雜的人聲給驚醒了,只覺得眼皮有如千斤重,想睜卻睜不開。兩手軟軟地垂著,好似摟了一個什麼東西。

她咋巴了一下嘴,難道是在家里,抱著那只毛茸茸的玩具熊在睡覺?不然咋這麼柔和呢?手底下的觸感柔軟溫暖,讓她忍不住使勁摟緊了那東西。

拓拔浩正走著,忽然覺得脖子被人緊緊地一收,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憤怒地別轉臉看去,只見一雙細白的柔荑,正牢牢地纏住他的脖子。

原來是那個死丫頭的手!

他頓時心頭火氣,背了她這麼半天,她連個「謝」字都沒有,醒來竟然勒著他的脖子,當他的脖子是枕頭嗎?

他惱怒地停下了身子,一下子直起了背脊,月然正懵懂間,就順著那背滑了下來。她還納悶呢,怎麼好好地床會翻轉了呢?

腳底下就是堅硬的土地,她沒了依靠的東西,頓時整個人像攤稀泥一樣實實在在地睡在了地上。冰冷的地面咯得她渾身生疼,她兀自揉著眼嘀咕︰這床怎麼變硬了呢?

拓拔浩回頭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那個女子斜躺在地上,嘴里還嘰哩咕嚕說著什麼。

他剛要諷刺挖苦她兩句,卻見那女子沒有絲毫要起來的樣子。近前一看,那女子正揉著眼,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呢。

他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死丫頭還沒睡醒呢。想來剛才那兩只皓腕也是無意間才環上他脖子的吧。想清楚了這些,他心里頓時生了一絲悔意︰自己堂堂一個男兒,什麼時候也學會了小肚雞腸,和她計較起來了?

蹲子,想要拉起月然,卻猛地對上一雙水靈靈的眸子,那雙眸子里的黑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好似兩丸黑水銀。

還沒等他張口,月然就被眼前一張放大的臉給驚呆了,剛醒來的她,還沒認出拓拔浩來呢,就見一個模模糊糊的男子的臉在自己面前晃悠。嚇得她當即就大喊出聲︰「哎呀,鬼呀。」

拓拔浩也被她這聲女高音給驚得彈跳起來,這該死的丫頭,做什麼都一驚一乍的呀。萬一要招來了人可怎麼好?

再看看月然,翻了一個身,想要繼續睡去,可是卻被路面上的一塊石子給咯得齜牙咧嘴的,一張小臉皺巴成了一團,說不出的鬼靈精怪。

拓拔浩滿肚子的氣消逝地一干二淨,瞪眼抱拳好笑地看著地上的小女子。幸好這時候路上行人不多,僅有幾個早點鋪子開門,不然被人看去了還不知道他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怎麼欺負一個小女子呢。

正是剛才那石塊,咯得月然立時清醒過來,她揉著肉疼的腰,想要起來,一瞥眼,見拓拔浩閑閑地站在那里,一聲兒不吭。

她心里的火騰地上來了,這叫什麼人啊?虧得她在秘道里絞盡腦汁、想方設法地找到了出口,不然這家伙就等著餓死在里頭吧。誰知道人家不領情不說,現在還站在那里看她的笑話呢,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月然沒好氣地對著拓拔浩伸手︰「喂,你眼楮瞎了還是耳朵聾了,沒看見姑娘我正躺在地上嗎?你堂堂一個大男人,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姑娘我睡這冰涼的地面?」

現在她總算是承認他是大男人了?背她的時候,拓拔浩可是清楚地記得她是嗤笑聲連連的。這人,性子轉得那麼快,肯定是有求于他。

明白了她的想法,拓拔浩越發裝作听不懂她的話,站在那里只是眨巴著眼,並不發一言。

月然心里那個氣啊,這人,還叫男人嗎?一點兒紳士風度都沒有,看自己躺在地上起不來,連只手都不伸!

她眼楮拼命地瞪著他,恨聲說道︰「你就不能扶我一把嗎?」

「唔。」拓拔浩抬手放在鼻子處,遮掩著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漢人有句話叫‘男女授受不親’!」

「去你媽的授受不親!」月然氣得忽然冒出一句久違了的漢語,這些日子說的都是螭國的語言,滿耳里充斥地都是異國語言,她听說雖然暢通無阻,可她很是懷念以前說漢語的日子。

听到拓拔浩引出了那句漢人的話,她不知不覺地一怒之下冒出了那麼一句話。拓拔浩似乎被她給罵得愣住了,半天都不吭聲。

月然呆了呆,有些後悔自己露了底細,不過她旋即一想,這拓拔浩身為西部國家的皇子,恐怕听不懂漢語的吧。

帶著一絲僥幸,她一身灰土地從地上就要爬起來,卻不防一下子被人給懸空抱起來了,嚇得她閉眼大叫了一聲,抬頭才看見原來她人已經在拓拔浩懷里了。

「你……你要做什麼?」她眨巴著眼楮,一時模不著頭腦,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拓拔浩近在咫尺地看著這個灰頭土臉的小丫頭,不由好笑,這小丫頭還真是不簡單哪,竟能說漢話。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小時候起,皇阿布就為他請了漢人的師傅專門教授漢話。

他慢慢地湊近了月然的臉頰,在她耳邊忽然停住了,就在月然臉紅脖子粗以為他要做一些曖昧的事情的時候,他適時地問道︰「你會說漢話?」

他滿意地看到那小丫頭一臉的紅暈,好似陶醉般的窩在他的懷里,對她的話不聞不問。

月然實在是搞不懂這個在宮里一直溫文爾雅的皇子,怎麼到了外頭就成了臉皮超級厚的人了?還不到一天的功夫,他佔了她多少便宜了,不是拉小手,就是背著抱著的,如今更出格,竟敢越過那條安全線,敢把嘴湊到她臉上來了。

這男人,還真是得寸進尺了,打量她好欺負嗎?

可是拓拔浩似乎沒有把這個小女子的怒氣放在眼里,依然曖昧地環抱著她,大有她不澄清就不放開她的意思。

月然一張俏臉氣得鼓起來,這個人的臉皮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厚啊,他吃準了這個時分路上的行人漸漸地多起來,她不會和他僵持不下的是吧?

而且他們在逃亡,她是不敢高聲大叫的,萬一招來了敵人,兩個人都得玩完。

拓拔浩這小子平日里看著不哼不哈的極少說話,沒想到心思竟如此老道成熟。哼哼,這次先記著,等日後再跟他算賬!

月然來回地思量了,覺得他的話不答不行,此時不是兩個人斗嘴置氣的時候。她左右看了看,甚好,沒什麼人注意到他們。于是,她掂起腳尖,小聲地附在拓拔浩耳邊吐氣如蘭︰「那還是我小時候兒學的,這麼多年都沒說了,今兒誰知道就冒出來了。」

見他半信半疑的,月然也不在乎,故作嬌羞地說道︰「那個,該把人家給放了吧?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們是……」

一語未完,拓拔浩一張俊臉紅得似乎要滲出血來,那雙寶石般的綠眸也不敢看向月然了。

月然第一次發現這麼好笑的事兒,沒想到這小子還是個銀樣槍頭,這麼經不起說笑啊。剛才不還霸道地抱住她不放嗎,這會子怎麼就羞成這個樣子?

她更加來了精神,故意往拓拔浩身上靠,軟語巧笑︰「唉,你看,那邊有一個大嬸在看我們,是不是覺得我們……」

還未說完,拓拔浩則如避蛇蠍般一把推開了她,自己則跳到三尺開外的地方,驚魂未定的樣子,逗得月然低了頭抖著肩直笑。哈哈,以後總算是知道該怎麼收拾他了。

此時,天已大亮,一輪紅日早就躍上了東方的天際邊,映照得周邊的雲彩都變得紅彤彤的,就像是一匹絢麗的彩紗,耀眼奪目。

拓拔浩不言聲地撿起地上的干糧包裹和水囊,往肩上一搭,就邁步往前走去。似乎忘了月然的存在,這次他走得格外快速,害得月然跟在後頭幾乎是一溜小跑。

她氣喘吁吁地跑著,嘴里還嚷嚷著︰「唉,你這人怎麼這麼記仇?我只不過和你開玩笑而已嘛。」

拓拔浩卻不理不睬,好在月然讓他背了一段路程,又睡了一覺,腳已經不那麼疼痛難忍了。可是跟在身高腿長的他的身後,也甚是吃力。

走了一段路,月然已經趕不上了,腳底下的水泡都破了,粘得襪子上一片粘乎乎的,好不難受!

那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每抬一步,都要費好大的力氣。這個樣子再走下去,怕是要殘廢了吧?

她索性一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這他娘的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啊?莫名其妙地穿越到這個沒有人性的世界里,還整天被人欺負,受人家的氣,這日子,她過夠了,不想再這麼下去了。

拓拔浩逃不逃的跟她有什麼關系?人家要抓的是他,她跟著趟什麼渾水!就憑她的本領,只要出了城,隨便找個地方,易易容,隱姓埋名地當個大夫,還會過得有滋有味,吃香的喝辣的。

如今跟著他逃亡天涯,他不領情不說,還跟她來這一套,當她求著他嗎?離了他活不成了嗎?

已經走遠了的拓拔浩,以為身後那個小尾巴還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呢,心里正暗笑,想要停下來等等她,誰知道身後就傳來驚天動地的大哭聲,嚇得他趕緊回轉身子看去。

卻見月然用袖子遮著臉哭得悲愴難耐!

拓拔浩不顧一切地拔腿就跑向她,扔下肩頭的包裹和水囊,兩手撫上她的肩頭,急切地問道︰「怎麼了?摔著哪兒了?」

原來他以為月然摔倒了呢。

月然不理他,只是那哭聲卻漸漸地弱下去了。本來對他恨之入骨,想著從此兩個人不相見才好,誰知道他一跑回來,自己那顆小心髒立即就軟下來了。

想想自己發的這小姐脾氣也著實不是時候,這個少年多麼不容易啊,從一個高貴的皇子,落魄到亡命天涯的地步,自己還給他添亂子,還真是不應該啊。

有些膽怯地從手指縫里看向拓拔浩,那張英俊的臉上滿是焦急,幽碧的眸子里滿是擔心。他這個樣子,看起來好象是關心她啊。

拓拔浩見她住了哭聲,可是卻把兩只手捂著臉,實在不知道月然是怎麼了,急得扎煞著手在一邊兒,不知所措。

月然甚是無趣,坐了半天,也就爬起來了,先前想舍棄拓拔浩獨自一個人闖蕩江湖的想法轉瞬即逝。眼前還是跟著他吧,走到哪兒算哪兒,不然,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的,自己也良心上過不去。

想想自己現在擔負的「重任」,月然覺得自己一下子偉大起來,就算是為了拓拔嘯吧,他當初滿可以殺死自己讓情毒不再復發的,可他硬是忍著病痛也沒有下手。就當她,回報他吧。

這麼想著,月然已是豁然開朗,雙手摁在地上一撐,人已是站了起來,倒把拓拔浩嚇了一跳︰這一驚一乍的到底是怎麼了?

月然一張小臉經了一夜的奔波,又加上剛才那麼一哭,早就花了,此時她渾然不覺,只沖著拓拔浩粲然一笑。

雖然這麼一張污遭貓兒一樣的笑臉,可是拓拔浩只覺得那笑像是春花一樣燦爛,笑得他滿心里都是暖意。

他跟著站起來,不自覺地用袖子去擦拭月然臉上尚掛著的淚珠兒,那語聲也不知不自覺地柔和起來,「瞧瞧你這副樣子,像是個邋遢貓兒。」

月然也沒注意到他眼神里的那股溫存,只徑自朝前走著,嘴里還說道︰「別磨磨蹭蹭的了,快點兒吧。」

拓拔浩眼眸中難得地露出了笑意,撿起地上的包裹和水囊就追上去了。

走了好久,人煙越來越濃稠了,想來是到了螭國最繁華的地段了。月然自來到這里,就被關在皇宮里,並不記得路。

拓拔浩倒是常出來的,見人越來越多,不由俯身對月然說道︰「咱們這樣走太扎眼,還是先找個地方歇一歇,再做打算吧。」

月然想想也是,兩個人就這麼烏眉灶眼,衣服凌亂得像個叫花子似的,再走下去肯定會暴露自己的,听了他的提議,也覺得好。

只是他們匆忙逃離出來,身上並沒有帶值錢的東西,該怎麼辦呢?

拓拔浩也不言語,看來也是想到這個問題了。兩個人躊躇了好半天,拓拔浩才從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一個掛墜。

上面是一塊淳樸的古玉,樣式簡單,但是看起來溫潤親切,像是一個多年未見的故人。

月然還沒開口,他就徑自說起來︰「這是母妃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今兒為了生存,不得不把它……」

見他如此決絕,月然也自感動。這可是他母親婉妃留給他的最後的紀念啊,若是沒了,以後後悔都沒地方找啊。

掏遍了全身,竟然找不到一個銅子兒,月然無聲地嘆息一聲︰唉,出門在外才知道錢的重要性啊,可惜了她床底下的那幾串銅錢啊,早知道帶一串出來也不至于困窘到這個地步啊。

拓拔浩手托著那塊玉,眼神里滿是決然。而月然還沒想到什麼賺錢的法子,也不好攔著他不讓他變賣去,畢竟,這生存還是第一位的。

正在彷徨間,迎面忽然走來一隊披麻戴孝的人,哭聲震天。尖聲的嗩吶吹得滴哩達拉地響,後頭幾個年輕的後生抬著一架烏沉沉的楠木棺材。原來是一隊送葬的人。

周圍的人都聚在那兒指指點點,幾句不經意的話飄進了月然的耳朵里︰「唉,這是城里首富的兒媳婦死了。女人哪,生孩子可是個關口啊。雖說首富家里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銀的,可也得有那個命啊。」

「是啊,這女人死了不要緊,關鍵還有個十月懷胎的孩子也跟著一命嗚呼了。人家少爺傷心過後,照樣再找一房如花似玉的。可惜了這女人和孩子了。」

「死了死了,一死百了,難道還讓人家少爺陪她一輩子不成?活人總是要過日子的,誰讓她沒那個享福的命呢。」

說者無意,听者有心,月然是個有心事的人,听見這話,格外傷感,唉,這女人啊,辛辛苦苦地懷胎十月,到頭來倒搭上了自己的小命,圖的什麼呢?

怪只怪這年頭醫術太差,不然來個剖月復產什麼問題都沒有。可憐的女人啊,真是命苦!

她正暗自感嘆,忽听旁邊拓拔浩指著那棺材奇怪地說道︰「咦,怎麼人死了這麼久,還在流血?」

一語驚醒了正在天馬行空的月然,她睜大了眼楮看去,果然,隨著棺材的晃動,那底下正往外頭一滴一滴地流著殷紅的鮮血。

她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起來,也顧不上和拓拔浩說上一聲,身子就猛往前竄去。

幾個起落間,她就來到了送葬的隊伍前頭,一下子就把那一群披麻戴孝的人給驚呆了,看那身打扮,敢情這是個瘋子?

于是領頭的那人揮揮手,對月然不耐煩地說道︰「去去去,討飯也不分個時候,這里也是你能亂來的?」

月然激動地臉色通紅,用無與倫比的精光閃亮的眼楮看著那人,興奮地都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死,沒死,有舅有舅!」

「沒事就走開,有舅還來這里干什麼?不趕緊找你舅去!再不走我可就要打了啊。」那人厲聲吼著,顯然被月然這個樣子給惹怒了。後頭跟著的人也都一個個怒目而視著月然,只要她再這麼胡鬧下去,一頓棍子就要招呼過來了。

拓拔浩也反應過來了,心想月然這是怎麼了?剛才還好好地站在那里和他說話呢,怎麼一轉眼就竄到送葬隊伍前頭了?就連他這個身懷高深功夫的人,都沒看清她那身形是如何竄出去的,那速度之快,連修煉了多年輕功的他都不得不佩服!

他還納悶︰這月然什麼時候練了輕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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