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霸寵女祭司 三十五章 懷疑

作者 ︰ 長天一嘯

出了蛇館,月然就要回自己的小院,卻被拓拔浩一把給拉住了,「你身上腥臭撲鼻,若是不清洗干淨了,回去定要惹人懷疑!」

月然一想也是啊,自己兩手血腥,回去了還不驚動娜木鐘兩個人?萬一讓烏爾干知道了,自己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看出她的遲疑,拓拔浩低低輕笑︰「你跟我來。」月然就乖乖地跟著他走了,反正他今晚上能救她一命,又看到了她的「犯罪」實行,今晚上不听他的也不行了。

半路上,月然終于問出了心中的好奇︰「你怎麼知道我在蛇館?」

沉吟有傾,拓拔浩才悄悄地說道︰「其實烏爾干要處死那個小祭司的時候,我就听扎伊說了。只不過這烏爾干是太後的親信,平日里沒人敢惹他,連皇阿布都要讓他三分。在宮里也只能由著他橫行霸道了。」

「听說你們也都被叫去了,我就悄悄地打發扎伊過來看看,他回去學說了,我才知道烏爾干如此殘忍沒有人性。」

「那你為何不讓皇上救下卓瑪?」月然听他早就知道了,不由埋怨到。

拓拔浩站住了身子,回頭看著她,晶亮的眸子發著淡淡的綠光,就像是一顆祖母綠寶石。

「你知道的,皇阿布得罪不起太後的,天下人人都知道皇阿布是皇上,可是沒人知道他只不過是個傀儡。烏爾干之所以如此慘無人道,還不是因為太後一向都听他的?若是皇阿布真的出手相救,等不了幾時,太後就要對皇阿布下毒手了。」

月然想想也是,當時那個形勢,自己不也是不能救人嗎?哎,人都有很多的不得已啊!

拓拔浩見她默默地低頭走路,以為她是嫌自己不出手救卓瑪呢,他心里也愧疚,低聲說道︰「做一個皇帝何其地不容易!有很多的無奈!我這個太子也真是窩囊,與其到時候做一個傀儡皇帝,還不如不做這個太子了。」

月然听他如此,忙回身看著他,「你怎麼這麼想?你會是一個好皇帝的!」

「你真的這樣想的嗎?」拓拔浩因為她的這句鼓勵,忽然興奮起來,幾乎要歡呼雀躍起來。

月然微笑著,「當然,你有一顆赤子之心。」

拓拔浩領著她到了他的太子宮殿,讓她舒舒服服地洗漱了一遍。身上的那身衣裳已經沾染上蛇血,拓拔浩又細心地給她拿了一套宮女服,反正都是黑色的,夜晚也看不出來。

那套髒的衣裳就立即讓人拿去清洗了,省得烏爾干發現了什麼。一切收拾妥當之後,拓拔浩才讓扎伊把月然悄悄地送回去。

娜木鐘和次仁拉索兩個被她的動靜給驚醒了,娜木鐘抬頭看了看,發現是月然,就問︰「這麼晚了,你到哪兒去了?」

「哦,我晚膳多吃了些,誰知道肚里不調和,上茅廁去了。本來想著一會兒就好的,可走到半道兒上肚子又疼了,我索性就蹲在茅廁里不出來了。」

「你這丫頭,這麼冷的天也不加件大氅!萬一冒了風寒怎麼辦?」娜木鐘嗔怪著,重又躺下,月然也月兌衣鑽進了被窩。

躺著也睡不著,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又回到了腦海,想想自己真是膽大,當時什麼也沒考慮就沖到了蛇館,若不是拓拔浩趕來救了她,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再想想卓瑪死得慘烈,她眼眶不由又紅了,這個烏爾干,自己一定要尋個機會除掉他!

天將黎明的時分,她才剛睡下沒多久,就听外頭一陣喧嘩聲,好似有人在喊什麼,隱隱約約是「走水」了。

次仁拉索和娜木鐘都擁被坐起來,兩個人忐忑不安地問道︰「這又是怎麼了?」想必她們一夜也沒睡好,發生了卓瑪那樣的事兒,她們幾個都是一塊兒長大的,不信就沒有感情。

月然躺在那里呼呼大睡,她心里有數,蛇館起火了,定是驚動了烏爾干了。她可得養足精神,待會兒烏爾干怕是又要叫她們了。

果不其然,早膳的時候,她們見到了面色鐵青的烏爾干,他就那麼端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們三個進了門。

娜木鐘和次仁拉索都小心翼翼地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月然瞥一眼昔日卓瑪的位子,那里空空如也。她坐在那兒失神了一陣子,仿佛看到卓瑪那嬌憨的笑臉。

烏爾干看到月然神色有些痴呆,就有些不悅,喉嚨里輕咳了一聲,用箸點點桌面。次仁拉索和娜木鐘兩個連忙端起了飯碗。月然還沒有回過神來,次仁拉索忙用胳膊肘子踫了踫她。

「怎麼?還在想昨晚上的事兒嗎?」烏爾干陰惻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月然才猛然驚醒過來,低了頭就端起了飯碗。

烏爾干的雙眼一直在月然身上逡巡,月然只好低聲回道︰「卓瑪和我們一起吃住,平日里都是姐姐長姐姐短地叫著,這一沒了,還真不習慣!」

「過幾天就習慣了。」烏爾干嘿嘿一笑,「誰讓卓瑪敢對我動手?」他雖然笑著,可是眼楮里已經鋒芒畢現,狠戾的眼神掃得娜木鐘和次仁拉索兩個都低下了頭。

月然本來就沒有抬頭,順勢也就更低了些。

見沒人敢答話,烏爾干忽然問娜木鐘,「娜木鐘,你說,卓瑪是不是該死?」

在他的婬威下,娜木鐘吶吶地回道︰「大祭司,卓瑪不听從您的吩咐,的確……該死!」

「好,說得好。這樣的女人死一百個都不足惜!敢和我烏爾干作對的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他像是贊同娜木鐘的話,又像是在威脅她們。

月然奇怪地看了娜木鐘一眼,她怎可說出這樣的話?卓瑪怎麼就該死了?

她們三個都害怕大祭司的婬威,可是要讓她真的說出卓瑪該死的話來,她是無論如何說不出口的。不過別人未必都是她,她們怕烏爾干,在他的威逼下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有保全自身的意思吧。

她苦笑著咽下了碗里的飯菜,真是食不知味啊。

一口飯還沒咽下去,就听烏爾干陰沉沉地說道︰「昨晚上發生了一件奇事,你們都不知道吧?」

月然心里咯 一響,明白就是殺死巨蟒的那事兒。娜木鐘和次仁拉索卻不知道,都看向烏爾干,次仁拉索吶吶問道︰「您說的是卓瑪的事嗎?我們都看見了的。」

「這算是什麼奇事?」烏爾干不屑地撇撇嘴,「我說的是靈蛇被殺一事兒,事後還有人放了一把火,把我這幾年的心血都給毀了。」

「什麼人竟然如此大膽?」月然覺得自己要是不說話,會引起烏爾干注意的,忙咽下嘴里的飯菜,急忙問道。

「我要是知道什麼人干的,定要叫她碎尸萬段!」鬼火一樣的眸子像狼一樣狠戾,看得她們三個都是心頭一噤,這話她們絕對相信,這個殺人魔頭,什麼事兒干不出來!

像是被她的話給嚇住了,她們三個都低了頭。半天,月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有能耐殺死靈蛇的必定是個功夫高深的人,不然斷不能制服這兩條巨蟒的。」

「有這個可能,只是靈蛇被燒成了灰,看不出是什麼人所為。不過,肯定是宮里的人,遲早我會查出來的。」烏爾干一拳打在桌上,震得杯子盤子都跳起老高,娜木鐘她們都放下了碗,忐忑不安地看著烏爾干。月然也忙放下碗筷,裝成害怕的樣子。

烏爾干在月然臉上看了半天,才厭煩地一揮手,她們三個如蒙大赦般的都下去了。

一路上,月然心情異常興奮︰哼,烏爾干這下子再也不能欺負她們幾個了,從此以後他就不能人道了,真是天大的好事啊。要不是在宮里,她真想找個地方好好地喝上一杯。

看他那樣,應該是還沒查出是什麼人做的吧?就讓他使勁地查吧,至少他沒有精力禍害她們幾個了。

晚膳後,娜木鐘被留下,月然心里狐疑︰這烏爾干不能人道了,還把娜木鐘留下做什麼?

她一路有些魂不守舍,別是烏爾干想從娜木鐘嘴里套出什麼話吧?

待到半夜,娜木鐘才回來。月然本想問問烏爾干留下她做什麼,但是怕露出自己的破綻來,還是忍住了沒有問。

倒是次仁拉索先問起了娜木鐘,「大祭司留下你,到底干了什麼?」

「還能干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娜木鐘的心情似乎不好,不似平日里那般溫順。

「他……他那兒不是被卓瑪給毀了嗎?」次仁拉索臉漲得通紅,不好意思地說著。

可是娜木鐘生氣了,硬邦邦地頂了一句︰「這話也是你一個女祭司該說的?大祭司到底怎樣,我怎麼知道?」

月然听她如此說,頭埋在被窩里一動不動地分析著︰按說像娜木鐘這樣的女子,要真的被烏爾干給糟蹋了,回來不是痛哭流涕,就該傷心欲絕才是啊?

可是娜木鐘竟然怒火大盛,不想讓她們知道什麼,也不想和她們說話兒。這就有些奇怪。

上次,次仁拉索回來可是哭了半個晚上的,第二日眼楮都腫了。可是娜木鐘從烏爾干那里回來,既不哭也不惱,也就看起來心情不好。這個古代的少女也似乎太沉著冷靜了?

今晚上娜木鐘留在那里,烏爾干壓根兒就不能踫他。那晚上卓瑪已經毀了他,不然,他也絕對不會讓卓瑪死得如此淒慘!那可是男人的命根子,對如此的烏爾干來說,無疑是要了他的命。

昨晚上她燒死了巨蟒,今早上烏爾干的臉色可是相當地不好。那晚上他也說了,要留下靈蛇的膽治病,治得恐怕就是他那私密的病了。

月然相信自己的判斷,娜木鐘今晚上留下,恐怕不是烏爾干發泄他的獸欲,而是另有隱情!

月然的判斷是正確的,第二日晚上,烏爾干就把次仁拉索給留下了,臨走時,她有些忐忑不安地看了看月然。

夜深,她才回來,剛一進門,就悄悄地模到月然的被窩里,把她從里頭拎出來。

「唉,你猜大祭司問我什麼了?」次仁拉索的聲音里有掩飾不住的神秘。

「不知道。」月然老老實實地回答。

「想不想听?」次仁拉索開始賣起了關子。

「你想說我就听,你不想說我就不听。」她要勾起她的好奇心,她偏不中招。

「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次仁拉索輕輕打了壞笑的月然一下,才趴在她耳邊小聲道︰「大祭司問我昨夜你有沒有出去?」

月然眨巴了一下眼,不動聲色地望著次仁拉索。

「你猜我會怎麼說?」她又開始讓月然猜了。

月然淡淡地笑道︰「我猜你會實話實說,我沒有出去,對嗎?」

「你怎麼就跟猴兒那樣,猴精猴精的。」次仁拉索忍不住笑了,又道︰「可是大祭司又說娜木鐘半夜听見你從外頭回來了。」

「那你怎麼說的?」月然心頭一凜,有些著急,果然她沒猜錯,娜木鐘已經成了大祭司的忠實走狗了。

「我說我沒有听見,半夜三更的一個女孩子能上哪兒去?準是娜木鐘那家伙听錯了?」次仁拉索得意洋洋地,似乎佔了小便宜一樣。

「你真這麼說的?」月然有些激動,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地問著。

「當然了,你救過我一命,我能不感恩戴德嗎?如今就是感恩的時候到了。」她身子又往前俯了俯,笑著,「我還說,半夜我看見娜木鐘出去了呢。」

「哎喲,你真是我的好姐姐啊。」月然低呼著,一下子把次仁拉索給摟在懷里,不住地歡呼著。

「你們是不是嫌晚上睡得太多了?」娜木鐘忽然發飆,竟然坐起身子大聲呵斥她們。

「沒有啊,姐姐,是次仁姐姐說話說得好笑,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月然依然恭敬地向她解釋著,娜木鐘也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催促她們早些睡。

一連過了好幾天,烏爾干都一無所獲,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這靈蛇被燒死,就等于斷了他的命根子,若是傳了出去,他這輩子就別想做人了。他就想自己暗地里吃了靈蛇的膽,就能恢復如常,可如今再上哪里培育出那樣的靈蛇來。這兩條蛇可是他喂養了十多年了的。

著急無奈之下,烏爾干開始在宮中大肆搜捕起來,也不管皇帝是否願意,他只要覺得有誰可疑,就把人抓起來關著審理。

這一次,月然的心開始沉重起來,因為她而連累地這麼無辜的人被烏爾干嚴刑拷打,自己真是太自私了。

她幾次想去找烏爾干,讓他別濫殺無辜,可她又怕暴露了自己,所以,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她都是跟娜木鐘和卓瑪兩個在一起,幾乎是形影不離了。

烏爾干對月然的懷疑依然沒有減輕,因為在那晚上的盛宴中,月然竟不靠任何人,就能制服了巨蟒,雖然看不清她用的什麼手段,可烏爾干多少也知道**藥的藥性,只不過後來他才看出來那藥性太霸道,那靈蛇竟然昏迷了兩天兩夜。

要是月然再用那樣的藥粉撒在蛇身上,那蛇還會昏迷,但是他有些弄不懂,靈蛇只有他的笛聲才能召喚,難道月然也懂音律?

搜尋了好幾天,烏爾干無功而返,氣得他一連好幾頓飯都沒吃下。月然心里暗自高興,餓死這家伙才好呢!

轉眼到了年關,夏國和涼國的貴客都要趕回去,在頭兩天晚上,宮里就開始籌備盛大的歡送宴會,就像上次一樣,依然是烏爾干領著幾個女祭司去了。

還是上次那些人,由于這次沒有了靈蛇助陣,烏爾干這幾個人看起來有些寂寥,而月然卻欣欣然地欣賞起場中的歌舞來。

娜木鐘心事重重,次仁拉索歡快的像個孩子,和月然兩個並肩站著。

烏爾干陰沉沉的眼楮掃視了她們幾個,見月然一臉的泰然自若,心里又有些拿不準,難道不是她做的?

夏國的鈴蘭公主今兒獻上了一首歌兒,不同于上次那麼歡快,這次的歌兒非常憂傷,唱的婉轉動听。

月然听著听著,就被感動了。都說言為心聲,今兒這鈴蘭公主似乎心里不大好受,唱的歌兒如此,她的表情也是如此。

月然猜不到到底是何原因,接著就輪到涼國的了。涼國的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只不過帶來的歌姬獻了一場歌舞罷了。

這些人都看得意猶未盡,尤其是涼國太子伊洛,自從月然進來,他的眼楮就一直盯著月然,眼光好似兩道劍光,要把月然射穿。

自從上次被月然給施了**藥,他足足睡了兩天,還是他的侍從們見主子好久都沒有回來,在宮里四處尋找才找著的。螭國寒冷的冬夜差點兒沒把他凍死在那里。

後來月然還提心吊膽地生怕他來找她算賬,她一個人再也不敢單獨外出,行動都是跟著她們幾個的,就算是給皇帝拓拔嘯施針,完了也是由小太監送回來的。

可是伊洛並沒有找她,日子久了,她那顆繃緊了的心又懈怠了,也許,伊洛忘了這事兒了呢。

不過今兒伊洛的一雙眼楮盯著她,又讓她頭皮開始發麻起來,從他的眼神里她可以看出來,伊洛肯定沒有忘卻那件事兒。

她想著想著頭就大了,萬一這該死的涼國太子今晚上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可怎麼辦?誰能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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