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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想著趕緊去找盧玉秀是吧？」我也知道，現在這個地方基本上沒有什麼事情了，什麼「龍脈」啊都是扯淡。既然已經沒有了，我們也就沒有再耗下去的理由了。
「牟兄……我只是……」
「你不用說了，我們這邊的事情馬上就要結束了，結束了就去。我們總要把寶兒和商寧兒給救出來吧。」看看我在外面欠的這一債啊。
「寶兒不是要跟葉姑娘在一起麼？還有商寧兒為什麼我們要救？」無塵已經有點自私自利了。
難道我這是在這里找風流債的？我還想著把葉玲瓏帶走呢，誰讓她跟陸佳長得一模一樣。其實只要帶走葉玲瓏一天個人就夠了。本來我到了這里只認識無塵一個人，而且只有他才是我在這里最能信任的。
我們倆正說著，天風來了。大晚上的，我跟無塵都躺在炕上了，他跑過來算是什麼事兒麼。
「我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不能明天說麼？」我半開玩笑的說，「是不是那兩個姑娘受不了你的無能為力啊？」
「我想讓你們幫個忙。」
「什麼忙啊？你不是已經勝券在握了麼？」
「你知道商寧兒麼？」
「知道啊，你這不是廢話麼。商寧兒是商釗的姑娘。商九齡的孫女兒。他們都是商鞅的後代，他們是負責守護商鞅和徐福這倆人合葬墓的守墓人。傳到商寧兒不知道已經多少代了。恐怕到了商寧兒這一代也差不多傳不下去了。反正墓穴已經不存在了，你也拿到了想要的東西，你還想著商寧兒做什麼？難道她是你的私生女？」
「自然不是我的私生女。」天風很有耐心的听我把他挖苦完，才接著說道，「她是皇上的私生女。」
這事情有點扯淡了，商寧兒怎麼會是皇帝的女兒麼？
「你說什麼？」無塵驚疑的問道。
「她就是你的女兒又能怎麼樣。她是皇帝的女兒又能怎麼樣。」我可沒想著他跟我說商寧兒的身世會有什麼好事。
「恐怕道衍已經知道商寧兒的身世，若是如此，恐怕他會拿公主做文章。所以我想讓你們幫我把商寧兒搶過來。」
其實我是不願意幫他的，本來從墓室里出來都算是我救了他們。現在他天風還要來得寸進尺。雖然商釗也請我幫忙救她，但是這跟天風完全是兩碼事。我相信商釗可不是因為商寧兒是皇帝的私生女，而是把她當成自己的親閨女了。
「你想多了吧，朱允炆多少閨女兒子。還在乎這麼一個私生女麼？」
皇帝當然是三宮六院。天天沒羞沒臊。而且也不用計生措施。不知道會有多少個孩子呢，那些妃子們生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種都叫皇子。他要是都緊張。哪里緊張的過來。
「這個私生女非同小可。」天風說道，「她可能關系到大明的江山。」
「我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大明江山還能穩坐三百多年。不管是朱允炆做下去，還是朱棣上位，還不是姓朱的天下，國號還是大明。難不成你要告訴我，這個商寧兒才是大明的龍脈。」
「這個……倒是不至于。」天風應該被我說中了心事，面上有些尷尬。
「你放心吧，商寧兒不是什麼皇帝私生女。她就是商家最後的一個血脈。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她也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我答應過她爹，要把她救出來。她應該過自己平淡的生活，而不是一輩子守著那個破爛古墓。」我說的話可像肥皂劇里男主角說的了。
「不管怎麼都好，只要她沒事。恐怕明天一早道衍就會跟我交易，到時，我只想把她給救下來。」
「你想的太簡單了，我可是除了常開泰以外所有人都要救啊。」
第二天一早我跟無塵到村頭溜達。大冬天的睡火炕是渾身舒坦，但是一大早的就算洗完臉之後還是覺得困頓。可能是身體在墓室里面折騰的太慘了，而且對暖和的土炕產生了依賴性。到了村頭，我居然發現了一座書塾。解釋一下就是私人設立的學校。教四書五經的，先生可能是一個不出頭的秀才，或者更低。
一大早的就有孩子在里面讀書，朗朗稚女敕的讀書聲傳出來，我听了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沒想到這里還會有念書的地方。難道是從明朝我們那個地方就有了這種讀書考公名的傳統？我跟無塵都覺得有些新奇，畢竟這麼落後的農村居然還有上學讀書的地方可真是不多見。我們倆就忍不住走進看看。那是一座很普通的宅子，比一般人家的宅子能大一些。推開不算大的街門，入眼的居然是一座屏風，上面寫著《論語》里面的句子，旁邊落款寫著「子善」二字。可能這里面教書先生就是子善了。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書熟居然如此的正規。繞過屏風，心中卻是一閃念，兩根箭矢悄無聲息的沖我跟無塵而來。那箭矢來的真是無聲無息，我若不是像第六感一樣的感覺有些不對，也絕對不會在孩童讀書聲中心生警覺。
千鈞一發之際，我推了無塵一把，自己身子也往後一仰，躲過了這詭異的兩箭。哪里還有什麼孩子的讀書聲啊，如今整座房子都沒有一點聲音。
「常開泰，你也在這里？」我試著喊了一聲。我可不是感覺出來他在這里，而是我覺得在這個小地方，不可能有兩個箭術如此出神入化的人。
「牟武，沒想到啊，你的真氣無法運轉了，卻還能發現我。」常開泰從正屋走出來，「只能說你太聰明了。」
「你們在這里做什麼？為什麼要偷襲我們。」
「牟武，你這話就錯了。第一，常開泰沒有偷襲你，我們也是驚弓之鳥，一有風吹草動也會驚慌萬分。剛剛分明是你們闖了進來，我們只是自衛而已。第二，這座書熟也算是村子里最大的宅子了，我們剛從墓里出來，那麼多人總要有個歇腳的地方。所以根本就沒有我們偷襲你們一說。」
道衍也從正屋走出來，笑著調侃我。
「你們可以分開住進農戶家中，為何要打攪孩子讀書。」
「誰說我打擾孩子讀書了，今天的早課可是由我教授的呢。」道衍一側身，「進來吧，書熟里的先生有好茶，我們共飲一杯。」
無塵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問我要不要進去。我沖他點點頭，當先走進了正屋。這里的正屋跟其他住家不一樣，被改造過了，整個屋子很開闊，進門左側有三四十平米的地方專門給孩子們讀書，另一面有老師的書桌，屋門正對面供奉著孔夫子的畫像。右側有一道簾子，簾子那頭就看不清楚了。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弄不好就是老師的臥房了。
這時候那些孩子又陸陸續續坐回了桌位上。開始拿著筆寫大字。我看這麼冷的天氣，孩子們的小手都凍得通紅，像一個個紅蘿卜一般。
「牟武，怎麼？是不是覺得這里挺好啊？有沒有功成身退到這里閑雲野鶴的想法？」道衍給我到了一杯茶。
「閑雲野鶴是你們才能享受的，像我這種人還早呢。」正好我早上起來還沒有漱口，一口氣喝完，臨了還在嘴里震蕩一下，只是沒有吐出來罷了。
「你果然不是一般人。」道衍看我喝茶的樣子，有些詫異的。
「對了，你們出來幾個人啊？怎麼從做晚上到今天就看到你跟常開泰兩個人。」
「你到里面看看不就知道了！」道衍笑著回頭看看那道布簾子，「或者我讓他們出來見見你。畢竟都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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