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獄修途 第六章 父與子

作者 ︰ 許老兒

()「我兒子?算了吧,你用了什麼方法讓我有了兒子?難道娘就是這樣做的嗎?可笑!還要我提當年的事情麼?一個是我很好的朋友,另外一個是我心儀的對象,盡管她不喜歡我,但我喜歡她,所以她選擇了我那位朋友,我卻沒有任何的異議,而你呢?為什麼對他們痛下殺手?還說是為了我好,真是可笑!」屋子里接著又傳來了y n沉的聲音。

「就算你恨我,可是你的孩子是無辜的,有時間去教導他吧,別讓這孩子壞了本x ng,畢竟他是你的血脈!」感受到兒子對自己那種毫不掩飾的恨,老婦人心中暗暗地嘆息著,並且咬著牙在心中下狠心︰等過段時間,一定要將那個男的殺了!已經恨了,就讓他更恨吧,何況他也不知道他那個朋友沒有死。

老婦人說完後,見屋內沒有回應,便轉身離去了。

在她離去一段時間後,門打開了,從黑暗的屋中走出一位臉s 白皙但略顯病態的中年男子,可以看出年輕時候的英俊,他的身體顯得很消瘦,雙眼無神,連頭發都不曾打理,隨意的披散在肩上。

許士行抬頭望著天空,眼角掛著幾滴淚水,喃喃著︰「我許士行對不住你們倆啊!可是她是我娘,她也想我過得開心,只是亦芩,程兄,你們在那邊還好嗎?過不了多久我就會來陪你們,我要向你們道歉!」說完便向庭院外走去。

「哈哈我是天才啊!晴大,你家少爺今天可是威風了一把啊,多少雙眼楮望著我啊,哈哈想想都開心,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許晴剛從城中的朝廷武館回來,今年他八歲,因此要進行體質測試,而每個城中都一個朝廷武館,那便是探體質的地方,當然,城里的工具j ng密程度不是村子里的能比的。剛進許宅,許晴童音般的笑聲傳了出來。

「少爺從小就比那群小屁孩聰明,這次的測試體質,結果是可想而知的,恭喜少爺!」晴大跟著少爺身邊小心地附和著。

「恭喜少爺!」後面跟著的僕人都附和了起來。

「哈哈說得對!今晚我會讓廚房里大備一頓,大家一定要吃夠喝夠,就當做今天我測試體質好結果的慶賀!」許晴听著僕人的話心中一樂,便驕傲了起來。

「謝謝少爺!」僕人們跟著心中樂了起來。

這時候晴二猶豫了片刻,走到許晴跟前,作揖說道︰「少爺,剛才老爺吩咐,從明天開始,你要接受朝廷武館的武學訓練,同時文化學習也不能落下!」說完後,晴二心中開始後悔了,認為自己不應該掃了少爺現在好心情。

「哦?那是應該的,不過明天是不是有點早啊?你去向我爺爺請求放晚點。」許晴看了看身旁的僕人,湊到晴二的耳邊,接著說︰「如果你能成功,少爺我重重有賞!」

「是!少爺。」晴二退回到後面,心中細細盤算著待會兒該怎麼樣向老爺說這件事。

一路上,許晴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有時候還會不知不覺從嘴中傳出幾聲童音的笑聲,連見到他的僕人和丫鬟都心中放松了不少,畢竟少爺脾氣很差,而現在一陣陣笑聲從少爺嘴里傳出,可想而知少爺今天是有多開心啊,這就不怕自己會無緣無故被少爺痛罵。

許士行剛走出庭院,迎面走來一位中年婦女,那便是許晴的母親,身體同樣消瘦。當她看到夫君從庭院里走了出來,臉上掛滿了驚訝,瞬而轉變為高興︰「夫君,你出來了!」說著正要上前挽住許士行的手臂,卻被他掙月兌開了,于是她臉上瞬間便換上了哀傷之s ︰「哦,對了,夫君,你還沒有吃中飯吧,我這就叫廚房里準備!」說完轉身就向廚房跑去。

至始至終,許士行都沒有看過這個妻子一眼,直到她離去,他才搖了搖頭,眼神中透漏著對自己這個妻子的可憐。他再次抬頭望著天空,說道︰「亦芩,我也成親了,可是她卻不是我需要的那個人,你知道嗎?我這輩子只是需要你!」

這時候,外邊的庭院傳來了一聲朗朗的笑聲︰「晴大,你到廚房去,喜歡什麼就要廚房里準備,就說是我命令的!」

許士行听到外面的聲音,眉頭微皺,正想出去教訓自己這個不認可的兒子,突然,外面的聲音再次傳了進來。

「好了,這是我爹居住的庭院,他不喜歡吵鬧的環境,所以現在大家安靜點!」許晴放低了聲音,但是許士行還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于是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臉上也掛上了微笑,配上蒼白的臉龐顯得有些y n森,心想︰這小子,難得啊!沒想到還會為自己著想,我當年可沒少讓這小子吃苦頭!

「我爹的脾氣可差了,你們如果不想少胳膊少腿的話,最好連腳步也放輕點!」許晴害怕自己的這群僕人會對自己的話產生懷疑,便把聲音壓得很低,開始了恐嚇。

正當幾人要經過許士行的庭院時,許士行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靜靜的站在許晴一群人的前面。許晴望著突然從庭院中走到自己面前,並且帶著怪異笑容的爹,心里由驚訝快速地轉變成恐慌。想到自己小時候,自己的這位爹是對自己有多麼「殘忍」啊,讓自己風里來雨里去,特別是冬天的時候,還月兌光自己的衣服帶著自己到城外的月湖洗澡,口里還叫著‘泡這溫泉真是舒服啊!’這些事情在自己的心中可是有著深深的烙印。不過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位「殘忍」的爹就把自己鎖在了房間里,幾年都沒有出來。沒想到今天卻是不聲不響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難道自己的苦r 子又得來了?

「怎麼?見到我這爹都不喊了?」許士行望著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的兒子,臉上的怪笑更加濃密了起來。

「爹,您今天怎麼突然出來了?」許晴暗罵自己的失誤,竟然連爹都忘記叫了,于是忐忑地抬起頭,望著這位臉s 蒼白而且還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的爹,許晴雙腿頓時一軟,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

「爹,孩兒知道錯了,還請爹您不要懲罰孩兒,我以後一定好好做人,不再惹是生非!」許晴唧唧歪歪地說了一通,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說些什麼,他可是生怕爹再次用殘忍的方法來教育自己。

「哈哈起來吧!小子,看你都怕成這樣,難道我還能把你給吃了啊?」看到自己兒子的表現,許士行很是滿意,看來自己在這小子的心目中有那麼幾分威信。

許晴听到此話後,用僅自己能听到的聲音說︰「吃了我那倒是說不上,可是誰知道你會用什麼方法來對待我,我可不想再過小時候那樣的r 子!」

「小子,唧唧歪歪地說些什麼呢?好了,起來吧,男子漢隨便下跪成何體統!」許士行用帶有命令的口氣對許晴說道。許晴只好安分老實的站了起來,學著自己身邊的僕人听自己教訓時的模樣,半低著頭站在父親的前面。

「嗦的話就不多說了,我今天還要去城中逛一逛,很久沒有出來了,都不知道外面成什麼樣啦!听說你今天在武館里,風光了一把,連武館里的幾位長老都對你刮目相看,很好,沒有墮了許家的威風!盡管天賦異常的驚人,但是後天的勤奮是必不可少的,不要佔著一副好皮囊卻荒廢了。所以,從明天開始,每天清晨雞鳴之時,我都會在院內武場等著你,如果遲到,我想你知道我會做些什麼。咦?現在正好是寒冬之際啊!對不?小子!哈哈」許士行又是一臉怪異的笑容望著自己的兒子。

許晴听了這番話後,狠狠地咽了一把口水。

「是,爹,孩兒謹遵父命!」許晴心中盡管萬分無奈,但卻只能任由父親的擺布。

「哦,還有,你爺爺應該會幫你安排武館的人教你學武。」听到父親的這話,許晴心中正要高興,以為爹會取消這個決定。

「晴大,以後你每天都陪著少爺去武館,你自己也陪著少爺學一些強身之術。差點忘記了,我們許家的人可不能一副野蠻人的樣子,ch n兒,晴二,你們分別負責少爺的禮儀和文化學習,其他人就搞好少爺的生活問題!」許士行分別指著許晴身後的三個僕人和兩個丫鬟吩咐著。

正要離開時,許士行突然轉過身,用他那無神的雙眼望著許晴︰「對了,我剛才听說你今晚要準備喝酒慶賀,你可別在明天清晨遲到啊!哈哈」說完便往外走去,留下許晴在庭院里全身抖動。

當看到自己的父親消失在庭院,許晴這才緩過神來,輕輕地吐了一口氣︰「終于走了,哎看來以後得更辛苦了啊!」于是便轉過身子,對後面幾個臉上掛著怪異表情的僕人說︰「你們什麼表情啊!說了我父親的脾氣非常的差,我可不是恐嚇你們的。晴大,待會兒去廚房里吩咐晚上的大餐時,記得別要酒,還有,你們幾個都給我記住,明天清晨雞鳴的時候,一定要叫我起床,不然有你們好看!」

听到少爺的吩咐,幾個人的臉s 都不是很好看,心中都是無奈啊,真是有怎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啊!

許士行走出宅門,看著路上零散的幾人,嘆著氣向街上走去。來到繁華的街道,人來人往,許士行心中感慨萬分,當年和自己心愛的人,以及自己的好友在這片街道上可是留下了很多美好的時光,現在世事變遷,他們都離自己而去了,只有自己孤獨的活在這個世上。

「客官,要來碗面麼?我這里有香菇炖雞肉、牛肉、兔子肉等等各種面食!」許士行不知不覺走到了街邊的一家面食店,引來了店中老板的招呼。听到老板的介紹,許士行腦海中回想著過去,那時候幾人在這家面食店吃得很香,而且經常來這里,可惜現在,景猶在,人卻去。想著想著,許士行的眼角掛起了淚珠。

「客官,怎麼了?」看到這位客人沒有搭理自己,面食店老板便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過去的事情,老板,給我來份兔子肉面吧!記得多放點蔬菜!」許士行收住心神,急忙對面食店老板說道。

「客官,稍等片刻,馬上就來!」于是老板就開始了準備面食,留下許士行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凳子上,望著遠處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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