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獄修途 第三章 紈褲子弟

作者 ︰ 許老兒

()月湖鎮,只是璃國中很多城鎮中的普通一個,它是一個由湖帶來的城鎮,盡管沒有輝煌的歷史,但是由于有發達的交通,所以,被衡水郡里劃分為很多村的中心。而程雨所在的橋林村則就是屬于月湖鎮的管轄,張濤也在這個鎮的衙門中當一個文官!說起月湖鎮,必然離不開湘米河,它是一條很長很寬的河,幾乎流遍整塊大陸的南方,它有一條名叫鏡水河的支流,而這條支流在月湖鎮這個地方形成了一個形似月亮的湖泊,因此,月湖鎮的名字就這樣由來的!

「少爺,慢點走,別摔倒了!」

「哇,很久沒有出來了。趁著今天是我生辰之r ,我要在外面玩個夠。呀,那是我最喜歡吃的東西之一!」幾個十七八歲的僕人和丫鬟快速地跟著前方蹦蹦跳跳的小男孩,那男孩口中歡呼著跑到了一個小吃攤前。

「老頭,這個東西拿給我,後面會有人付錢!」他氣喘吁吁地對著攤前的那位上了年紀的小攤老板說道,並用手指著老板手中馬上就要完工的糖人,而一直站在他旁邊那位比他大點的男孩完全被他忽視了。

「公子,這個糖人是你旁邊的那位小公子定制的,所以」小攤老板看了看說話小孩的華麗衣著,謹慎地說道。

「哦?這個糖人是你定制的?要多少錢?我要了!」听到老板說的話後,小孩這才地把頭轉向旁邊那位比他大點的男孩,用一種不屑的語氣問道。也只能怪這個城鎮太大和小孩不經常出來走動,所以這位男孩才不知道這個小孩是誰。

似乎這個男孩也是出身富裕家庭,于是對于小孩不遜的語氣毫不退縮地說道︰「憑什麼要賣給你?錢這東西我不稀罕,我家有很多!」

就在他們幾句談話後,後面的僕人和丫鬟就跟上來了︰「少爺,可追上你了。老爺千叮萬囑,讓我們一定別跟丟你了。怎麼了?少爺,不會是奴才的幾句話把你惹怒了吧?奴才知錯了!」其中一個領頭看到小孩有點憤怒的表情時,驚恐萬分,心中滿是想著上次把少爺惹怒後的懲罰。但當自己一直低著頭,卻沒有听到少爺對自己說懲罰的話時,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少爺,這才發現少爺並沒有看向自己,而是直瞪著自己的後方。于是,也把頭扭向了後方。「原來剛才只關注少爺,都沒有看到後面還有一個人,不過他惹惱了少爺,我正好可以幫少爺出出氣!」想到自己下次惹怒少爺,可以受到小點的懲罰,于是這個僕人就有了這樣的想法。

「小子,你誰呀?是不是活得不耐煩,竟然欺負我少爺!」他一邊用自己眼角的余光看著少爺,一邊瞪著自己的眼楮訓斥著身後的男孩。

「不,我家少爺怎麼會被你欺負,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惹怒我家少爺的事了?」當觀察到自己說那男孩欺負少爺這話時,少爺的眉毛輕挑了一下,他趕緊把話一改。

「好了,晴大,你相信你家少爺會被一些小貓小狗之類的欺負麼?」少爺似乎真因為晴大的那句話生氣了。晴大在十二歲的時候因為家里貧窮,被自己的父母賣了,一直呆在這位少爺身邊當一個僕人,溫飽那是絕對沒問題,只是總是被一個比自己小的孩子使喚,心里不是個滋味,但在這位少爺身邊呆了也有那麼久了,早已經習慣被使喚,而且還為自己很好的完成任務,受到獎勵感到高興乃至興奮!今天本打算著好好的在少爺身邊表現表現,沒想y n差陽錯般地說錯話,結果……想著現在的狀況,晴大心里非常惱怒自己,暗示自己以後得學聰明點。

「你還站我面前干嘛?後面去!」又是一頓斥喝從這位小少爺嘴中說出。晴大望了望身側跟來的其他僕人和丫鬟,哪還有人,都早已經乖乖地站在少爺身後,半低著頭。晴大心中苦笑,狠狠地詛咒了他們一翻。當自己正要移動時,一個另類的想法從腦子里蹦出。

「少爺,在出家門前,老爺一再叮囑,不要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如果誰想傷害你,除非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晴大激情澎湃的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少爺的眉毛鎖得很緊。

「你給我滾到後面去!什麼叫做受到傷害?!難道就是你說的前面那個草包可以傷害我?!」在晴大幻想著少爺會怎樣獎勵自己時,猶如一盆冷水般的話撞進自己的耳朵和心里。

老老實實的走到少爺的後面,低著頭,晴大心中已經把今天自己不堪的遭遇完全歸罪于少爺眼前的這位少年,他恨不得現在上前去揍他一頓。

「這是我和他的事!」少爺面朝著身後的人,用手指著那個少年說︰「所以,你們給我好好待著!」看著少爺大人模樣一般的指指點點,這些僕人和丫鬟一句話都不敢吭。

「小子,你知道這個城是誰家的嗎?我想你父親應該告訴你了!不知道也沒關系。晴二,你來告訴他!」本來是打算叫晴大出來的,但是想到晴大剛才對自己的無禮,所以少爺才使喚比晴大小點的晴二。在璃國,有身份的人身邊的僕人都是沒有自己的姓名,而是跟著主人的名姓,並且按照跟在主人身邊的早晚來取名,所以晴二比晴大來的晚。

「是,少爺!」晴二向少爺行了一個尊卑之禮,因為總是跟著少爺學習,而且晴二也以此為樂,所以慢慢地,晴二有了一股書生的氣息。

「少年,這座城的名字叫月湖城,是整個月湖鎮的中心。而月湖城的城主就是我們老爺,我老爺的名字幾乎是整個城都知道的——許厲行!而我們少爺是老爺的親孫子,許晴,許少爺。听你口音,想必你應該不是外地來的,既然知道了,那就向我們少爺賠禮道歉吧。我少爺也是寬宏大量之人,不會計較那麼多的……」晴二說起話來便是滔滔不絕。

「夠了,我剛才問你什麼來著?你話是不是太多了?」見自己的僕人搶了自己的風頭,許晴心中不爽︰「你們都站一邊去!沒有我的吩咐,都站著不準動!」看著一群下人老老實實地半低著頭,許晴心中非常滿意,于是把頭轉向對面︰「接下來不會有人妨礙我們了,說吧!」看了看攤前已經完成的糖人︰「你覺得這個糖人是誰的?」

「許少爺,我想你家人應該和你說過先來後到之理,現在這個糖人本就是我定制的,說什麼也應該是我的,所以請少爺高抬貴手,就不要爭了。況且,老師傅一直都在這,你可以要求他再做一個,可否?」似乎沒有害怕許晴的身份,這位少年說的話可為是軟硬皆有。可是,許晴的眉頭已經緊鎖在一起了!

「呵呵…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這糖人還是你拿走?我還得在這等著下一個糖人?我想你錯了!現在,你惹我了,我不僅僅要那個糖人,而且必須向我賠禮道歉!」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妥,許晴接著說︰「至于那糖人的錢,我來付,我可不缺錢!」看到對面的少年還望著自己,許晴心里滿是疑問,便問到︰「怎麼,還有什麼地方不妥麼?如果沒有,你可以走了!」

「許少爺,家父姓林,名富孺。不巧,他正在你家做客,那我也算是你的客人吧。不知道你爺爺知道你這樣對待家里的客人,會有什麼想法呢?」少年搓著自己的額頭,一臉苦笑述說著。

許晴感覺自己可能闖禍了,于是把晴大叫到身邊,低聲著問道︰「你听說過林富孺這個人嗎?還有,今天我家中來客人了?」

「回稟少爺,今天家中確實來了一批客人,不過小的不知道是誰…至于林富孺這個名字沒有听說過!」晴大緊緊地把自己的嘴巴貼到許晴的耳邊,害怕自己的少爺听不清。

「哦…」看到晴二躍躍y 試的樣子,許晴便把他叫了過來︰「怎麼,你知道今天是誰到家里來了?」

「回稟少爺,我不知道今天是誰來家中做客。」

「你不知道?那你在後面表現出一幅全都知道的樣子干嘛?」許晴對于晴二的回答很不滿意︰「以後少在我面前裝學識高深,你就是個僕人!」听到少爺對自己的訓斥,晴二戰戰兢兢,但任然穩穩地說︰「少爺,盡管我不知道家里來的客人是誰,但是我知道林富孺是誰!據說他是一個商人,他富可敵國!而且他好像是本地人,在離城鎮五十公里,鏡水河的上游,有他自己的一塊私人土地!」

听到晴二細細的介紹著這個人,許晴心中有點害怕了!他怕闖禍啊,想起爺爺對自己犯錯的懲罰,那可不是一般的可怕!看了看對面的少年,望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許晴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不想再招惹他了,唯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回去問個清楚。感受到城中來來往往的人群,他可不想今天就這樣回去,不然又得關家中了!許晴心中一橫,便說道︰「不管你是誰的兒子,本少爺今天不想在這件事上浪費太多時間,所以這事情就算了!我們到其他地方去逛吧!」說完就快速的往另一個小攤前跑去。

晴大與晴二一臉茫然,互相望了望,趕緊跟了上去,並且叫做︰「少爺,慢點跑,等等我們!」留下這位少年獨自在攤前得意的笑!

許晴孩子氣般的在街道上跑著,為了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看到不順眼的攤位,二話不說,就是一腳踹倒,惹得攤主們怒火連連,算好後面的僕人和丫鬟來的及時,趕緊把老爺準備好的欠條拿出來,寫好數目,交給攤主們,這才平息了他們的怒火。

托著疲憊的身軀來到家門口,許晴心中又是惱又是怕,吃了啞巴虧不說,還讓自己賠了那麼多錢,要是讓自己的爺爺知道了,自己肯定少不了一頓狠狠的懲罰。對于自己下人的賠錢做法,許晴心里不知道暗罵了多少遍,恨不得吃了自己這般愚蠢的僕人。

當許晴正想著見到爺爺後該怎麼向爺爺交待時,門口傳來了爺爺的聲音。

「林先生,我們城鎮的建設就有勞你了!以後有什麼需要的,你說一聲,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會盡我之力!」

「許城主哪里的話,我為自己的家鄉做點貢獻是理所當然的,況且犬子以後基本上會生活在這,還望您多多關照!」

只見門口站著兩排人,領前的分別是林先生和許晴的爺爺。許晴的爺爺是城里有名的高手,不僅是在武學上,還是文化上,都有很高的造詣,在江湖上人稱許武才,他的真名叫許華明。由于經常練武,盡管年過半百,但許華明身板依然很強壯。而林先生就不同了,由于天氣比較寒冷,所以穿著臃腫,但也很大方不失高貴。而他身側正跟著剛才與許晴吵架的那位少年。當許晴看到他時,一灰溜的就轉向大街跑去!

「晴兒,快點過來,來見過你林伯和林大哥!」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許晴听到爺爺的話後,真的很想哭,為什麼這麼倒霉啊!心中有萬分的不甘,但還是來到所謂的林伯和林大哥身前。

「林伯好,林大哥好!」許晴說完後,已經做好了那位少年告狀,被爺爺痛罵的準備,可是並沒有他想象的那樣。

「你好,我叫林齊,以後還望多多關照!」林齊臉掛微笑,很大方的向許晴問好。許晴睜大著眼楮望著他,心中想︰他什麼意思?難道真的打算把這件事情不了了之麼?好吧,竟然這樣,我何樂而不為啊。

「你也好啊,我叫許晴,多多關照就說不上了,不過你以後有什麼地方需要我的,我會盡力而為的!」

「這孩子真乖啊!許城主,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下次再見吧!」說完,林富孺就和許城主告辭坐馬車而去。許華明看著馬車漸漸遠去,直到消失在視野中,這才把臉轉向自己身側,看著自己孫子剛才的行為,便知道這小子肯定今天在外闖禍了,于是問道︰「今天又在外面闖禍了吧?念你今天生辰,所以老老實實在家里呆著吧!我就不予追究了!」

看著自己爺爺的表情,算是看不出喜怒哀樂,于是許晴謹慎地答道︰「是,爺爺!」說完後就往院子里慢跑,穿過假山往自己的房間去了。許華明望著許晴離去的身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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