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狼老公,輕點撲 075章 可以拿給我啃兩口嗎?

作者 ︰ 藍小丫

擁緊了女人,涼薄的紅唇就急急覆上她的嘴。

橫掃蕩,豎掃蕩,橫豎掃蕩。

左一圈右一圈兒,左右繞圈兒。

聞聞,女人的幽香讓他陶醉,嘗嘗,女人的滑舌比蜂蜜還甜。

氣兒越來越喘不勻了,胸口起伏越來越劇烈。

溫度越升越高,氣氛越來越曖昧。

男人的嘴不太老實地開始下移,不停地啃女人白皙細長的脖頸,含住耳垂好一番逗弄,再來到她最敏感的肩窩。輕輕一舌忝,再繞個圈圈。

「啊恩……」忍不住,女人喉間發出了嗚咽聲,死死抓住男人的袖子的雙手,已經無力垂下,在男人的懷里,她儼然化作了一攤水。任憑著男人為所欲為。

臉兒燙燙,身體熱熱,她有些煩躁地想要扯自己的衣服。

「菲兒,乖寶貝兒,別急,我們換過地方。」唇一刻也沒離開過女人的小嘴兒,男人低啞地呢喃。

換個地方?

女人似想起了什麼,倏地睜開眼楮。

噗……

額的個天吶,此地正值大路邊上好不?

他們倆居然在這兒就……如果讓人發現了還不如去死!郁結得想吐血,女人伸手揮開男人又湊過來的唇。

「怎麼了?」男人深邃狹長的丹鳳眼跳動著濃烈的火焰,那火苗兒溫度高得能將女人烤熟。

嘟唇,女人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撒手,放我下來。」再伸出兩只蔥白的手兒,揪住男人的臉往兩邊兒拉,「你不想要這張臉了?我被發現了倒是沒什麼,大不了又被她們叫幾天蕩、婦,你呢,你是肖逸陽,你的臉就是大家的臉,你要給肖家爭臉面,你還要掌管偌大一個逸陽集團,你形象代表國際形象,整這事兒還是隱蔽點好!」

再戳了戳男人的腦子,「也不知你這腦子里都裝了什麼,還是你吃了什麼催情的東東,聞著女人味兒就急著發情。」睨著男人,何菲兒一陣惱恨的小樣兒。

「哈哈……」第一次男人笑出了聲,他覺得這女人太可愛了,他壞壞湊近女人的脖頸,「你就是我的催情藥,聞著你的味兒,吃著你的味兒,我就荷爾蒙膨脹。」

何菲兒紅了臉兒,捶他,這男人說話太不害臊了,臉皮咋就比她厚呢?

「走吧,接著爬會兒,回家!」何菲兒看看天,催著男人。眨眨眼,男人曖昧地說,「回家給吃不?」

「給!」說著這話,女人已經害羞得不行。

嗯哼!回家了再說吧,如果她這兒跟他強杠,她敢保證,這個精蟲上腦的男人一定會不顧啥面子不面子,直接將她撲倒。

男人得寸進尺,「隨便什麼形式都成麼?」心里想到了什麼,幽深的眼眸閃著熠熠光輝。

「嗯……」輕輕的哼聲比蚊蠅還細。「麼麼。」男人猛地女人臉上親幾口,「我妞兒真乖!」

完了,望望後邊的樹叢,帶著些遺憾,「妞,要不,先在這里打一次野戰,一會兒再回家地道戰?」

看看那地兒,他就流口水,山清水秀,清風作陪,天為被,地為席,做起來一定格外的刺激。

咽了口唾沫,男人喉結滑動,身體似乎溫度又高了起來。

「滾丫女乃女乃的。」撇嘴,女人抬腿就踹了男人一腳。模模被女人踹中的小腿,似貓咪撓癢癢,男人悻悻地發狠︰「老子遲早把你逮來這兒辦了。」

這是一句玩笑話,可是,後來的某一天,他們果真在這兒打了一場野戰。

整理好衣裳,兩人準備繼續往高處爬。

「叮……」清脆的電話鈴聲響起,‘啪’何菲兒手一抖,礦泉水掉地上骨碌碌,往台階下滾。

男人擰眉,他今天已經不止一次看到女人听到電話響就嚇得輕顫。無論是他的,還是她的。

「一個電話也能嚇成這樣?」男人為她撿起了礦泉水。「沒有,我哪有被嚇到,我只是不小心而已。」急急地狡辯,女人深呼吸,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很正常。

「你不接電話嗎?」

電話還在作死地驚聲尖叫,見女人充耳不聞,挑眉,男人,抓起電話遞在她面前。

「哦,我還以為是你的呢。」何菲兒有些心不在焉,抬手,無奈地從肖逸陽手里抓起電話,轉身去接。

這女人是咋了?肖逸陽深邃黝黑的眸子閃了閃,听見電話響能嚇得臉色發白?

「姐……」看見是何蕊兒的電話,何菲兒著實松了一口氣。「何菲兒,你耳朵塞棉花了,電話響了這麼久也不接?」凶巴巴的聲音迫使何菲兒把電話拿遠點。

姐,你能溫柔點嗎?其實她很想這麼對她說,不過她敢保證,一定會換來她更大聲的暴吼。

現在她心肝兒突突,特別像容易受驚的小白兔,姐尖銳的聲音讓她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啥事兒這麼急?」扶額,擦擦額際的冷汗。

「趕緊過來人民醫院,爸……爸生病了……很嚴重……」何蕊兒後面的聲音帶著些哽咽,清晰地傳進了何菲兒的耳朵里。

轟隆……

什麼聲音都听不到了,何菲兒的腦子嗡嗡地轟鳴,瞪大著眼珠子,像個木頭人,手機‘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爸爸……

爸爸……

生病了?住院了?人民醫院?很嚴重?何菲兒像個永遠慢半拍的復讀機。那天電話里的咳聲,清晰地回響于她耳旁。她本來是要抬步的,可是雙腿綿軟無力。只能張大著眼楮,淚水大滴大滴往下掉。

她的爸爸……

她深愛的爸爸……

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離家了那麼多年,無論她多麼沒心沒肺,她的心底始終深愛爸爸。

如果,他怎麼了,她要怎麼辦?

心口窒息的無法呼吸,一陣陣絞痛,剛一邁步,她腳下就像踩到了棉花。

剛轉過身,肖逸陽就看見女人像丟了魂兒似的,往地上滑坐,「菲兒,你怎麼啦?」

一把將女人抱住,就看見了她青白了小臉,囁嚅著唇,說不出話,只顧無聲滴淚。

女人的樣子把肖逸陽嚇壞了,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髒已經缺氧,心無邊疼痛,他努力拍著女人的臉︰「菲兒,說話,快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掙扎了許久,何菲兒抬手指著回市區的方向︰「醫,醫院……」眼前一黑,癱軟在了肖逸陽的懷里。

視頻事件,粉絲追打,肖逸陽的憤怒,驚悚的電話,再加上今兒這個消息,一連串的刺激,何菲兒的小腦的瓜子終于裝不下了,心髒承受不住,她急火攻心暈了。

「菲兒……」不停地驚呼,肖逸陽拍打著她的臉蛋,掐了她人中,也沒醒,他一把打橫跑起女人就往山下奔,幸好,兩個沒爬太遠。

十分鐘就回到了停車的地方,將女人放于後座,一邊駕車,一邊打電話︰「羽,火速派人查市區醫院,尤其是尚源區那一帶,看看菲兒家里究竟是誰出事兒了……」

嗚……

一陣呼嘯,邁巴赫已經不見了蹤影。

睜開眼,就發現自己正置于男人的懷里,窗外的景物飛馳,輕輕動了動,男人察覺了。

「醒了?太好了。」肖逸陽忍不住狂喜,眸子明顯一亮,低頭就在何菲兒的額上親了一下。

「我,我爸爸……」急急的聲音一出,一串淚水就跟著滾了下來。

「噓……」手指在女人的唇上壓了壓,溫柔地給女人拭著淚,「我知道,不用擔心,有我在會沒事。」

低頭又在女人額上輕觸,希望能安撫住她不安的情緒。

「真的會沒事?」揚起臉,臉上的擔憂,紅紅的眼楮,看得男人一陣心疼。

「嗯……相信我!嗯?」

男人深邃俊逸的臉龐,線條有些緊繃,一雙眸子鎮定而溫和,呆呆地看著他,何菲兒突然就覺得自己狂躁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

手緊緊揪住男人的衣服,仿佛想從他身上汲取力量。

肖逸陽一邊哄拍著女人的背,溫熱的唇觸著女人的額,不停低喃︰「會沒事,沒事……」

那樣子像極了在哄兩三歲的小孩子。

深深呼吸,深深吸著男人身上的熟悉的味道,小腦袋更往男人胸前鑽了鑽,讓他的味道更清晰。聞著獨獨屬于這個男人的味道,她才不會去胡思亂想。

一路疾馳,進入市區,時值下班的高峰期,車輛擁堵隨時都有可能。何菲兒緊張地看著外面,禁不住有些訝異,除了人行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前邊的路看不見一輛車。

她不是某廳下來走訪的領導,更不是要風得風的神仙,結果,只有一個,她身邊坐著一位無所不能的大神。

感慨大神的威武,她只能用手緊緊抱抱他表示感謝。

「吱……」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等不及車停穩何菲兒就急急推開車門。

「你慢點,別急。」招呼著何菲兒,肖逸陽快速地下車,追上女人的腳步,一起往醫院趕。

行至底樓大廳,何菲兒想到了什麼,倏地停住了腳步,扭頭望向了肖逸陽。

「咋了,快走啊。」

傻了?他女人。剛剛不是恨不得長上兩只翅膀,呼的一下就飛過來嗎,現在卻在這里瞎磨蹭起來。

肖逸陽濃密的劍眉一挑,不解地看著女人。

抬手,何菲兒把肖逸陽往後面一推,「你,你回去!不需要你跟來!」語氣的堅定,讓肖逸陽忍不住皺眉。

這女人!他怎麼會放心讓她一個人去?看著渾身長刺兒,內心有多麼脆弱,他比任何清楚。

愛哭,又膽小!

牽唇,男人的俊臉倏地緊繃︰「別鬧,都這個時候,還任性,快走!」說著話,伸手去拽女人。

「我讓你別跟著我,你是耳聾了?還是听不懂國語?」跺腳,女人又急又惱,緊跟著眼圈一紅,晶瑩的東西又快要滴下來。

「你……」唉,算了,肖逸陽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女人,不就是害怕他知道她的身份嗎?他就不懂了,為什麼那麼害怕他知道。

心里氣惱著,他很想告訴女人,其實他已經知道了,可是,現在這個情況不是跟她說這個的時候。

重重地嘆了口氣,肖逸陽雙手插兜,望著女人︰「那你自己去吧,你別太擔心,我走了。」

轉身走入了人群,留給何菲兒一個清冷的背影。

他生氣了!

看看男人的背影,忍不住輕嘆,這才回頭,飛快地往電梯奔去。

病房里很安靜,機器的‘滴滴’聲清晰可聞,何海天躺在病床上正掛著點滴,面容有些泛黃顯得更憔悴,眉頭緊緊擰著,閉著眼,似乎睡著了。

床邊坐著何媽媽,頭發有些凌亂,面容慘白,她抓住何海天的手,一眨不眨地盯著男人的睡顏;窗邊,椅子上坐著的正是何蕊兒,一頭的金色大波浪,鋪灑在背心,衣服依然光鮮華貴,只是秀眉緊蹙,只手撐著額際,擔憂,鋪滿整張臉,往日的強勢女王不見,剩下的全是軟弱無力。

推開門,心里一抽,何菲兒就撲向了床,「爸爸……」抓住父親的手,喊出聲,眼淚就開始泛濫。

何蕊兒動了動,看了何菲兒一眼,依然保持剛才的姿勢,何媽媽,看了何菲兒一眼,輕嘆,「你終于趕來了,你這孩子,是不是爸爸不進醫院,你就不會回家見我們?」

何媽媽的話里帶著責怪,但多半是無奈的寵溺。

「對不起,媽媽,對不起……」抹一把臉,何菲兒早已經哭成一個淚人,「是我不好,我不好,女兒沒心沒肺……」

哭著說著,已經泣不成聲,何媽媽也跟著抹了把眼淚。

男人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著屋子里,超大的墨鏡幾乎遮住了他的半張臉,只能看見他尖削下頜的冷硬線條,墨鏡下更看不見他那雙眼楮。他雙拳緊握,久久地盯著那個哭得快昏厥過去的小身板兒,也不知站了多久,他轉身,向醫院行政大樓走去。

「何菲兒,你省著點折騰,讓爸爸好好休息一會兒吧。」刻意低吼著何菲兒,何蕊兒的眼眶也泛著紅,可就是沒見掉下來一滴眼淚。

「對不起,姐……」帶著哭腔,抹了把眼楮,何菲兒努力克制自己的聲音,雙肩不住地抽動。

「菲兒……你來了……」不知何時,病床上的何海天已經睜開了眼楮,緊了緊女人抓握著他的小手。

「爸爸……」何菲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還好吧,你不會有事的,不會……」說著話,那眼淚又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了。

她那眼楮似乎裝了個泉眼,不住地往外冒著水,抹干了一把,又盛滿一把。

「唉……」何海天重重地嘆了口氣,看著眼楮已經腫得像核桃的女兒,心疼不已。「別哭,菲兒,爸爸沒事……咳咳……」

一句話沒說完,何海天又拼命地咳嗽起來。一手捂胸,一手捂嘴,一張臉糾結著,看樣子異常痛苦。

「爸爸……」何菲兒驚呼,「你怎麼樣了,醫生,醫生……」心從來沒有過的狂跳,一臉全都是驚恐。

何蕊兒一下子起身,也圍了過來,她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眼眶里已經盛滿了淚,但是,硬撐著沒有讓它掉下來。

扭頭,對著外面深呼吸,她不能軟弱,現在這個家,偌大一個海天,全都指望著她,如果她都亂了陣腳,她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事情。

身體挺直,「我去叫醫生!」抬步倨傲地往門外走。

何海天抹了一把嘴角,對女兒扯了個虛弱的笑︰「沒事兒,菲兒,別太擔心了,爸爸這病,住幾天院就好了。」安慰著何菲兒一只手,往另一邊挪。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爸爸的身體很強,這麼多年來,爸爸小病小痛幾乎都沒有,現在突然這麼倒下,她不會天真地以為真像爸爸說的那樣,住幾天就會好。

爸爸只是要安慰她,不想讓她太擔心。

小聲抽泣著,何菲兒望向爸爸慈愛的臉,她的心糾結成了一團。

她真的很傻,很傻,爸爸,媽媽,姐姐那麼好,可是她卻愚昧地為了追求華而不實的愛情,拋棄了最可貴的親情。

悔,悔,如果時間可以倒流的話,她一定不那麼任性,一定會乖乖待在親人身邊,父慈女孝,享受親情的天倫之樂。

忽地,她的眼眸劃過一道驚悚的光,手已經在爸爸的嘴角擦了一下,「這,這,是什麼?」

小手顫抖著張開,已經聲不成聲,調不成調,驚駭大過害怕。

「菲兒……」何爸還沒喊完,何菲兒已經迅速地撲過去,抓過爸爸那只捏緊的手。

「菲兒……」何爸擔心地喊,想要拿開手已經來不及。何媽嗚咽出聲,「他爸,孩子遲早是要知道的……」

血,掌心里猩紅的血跡刺痛了她的眼,她只覺得一陣眩暈,窒息得不能呼吸。

心已經紊亂了。

串串金星在腦子里閃耀。

爸爸會不會就要死了?她是不是已經來不及了?

子欲養而親不待!

她不要,不要。

緊緊揪住自己的衣襟,何菲兒已經腿軟到只能撐著床沿。

咳嗽,咳血能那麼簡單麼?不用她費力思考,她便知道是爸爸的肺出問題了。

與肺有關的那個可怕的字,她拒絕去想。

「菲兒,」何媽擦了下眼楮,「醫生說了爸爸的病不是不是很嚴重,只是發現的早,治療及時就能可以痊愈。」

是這樣嗎?她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媽媽故意說得很輕松很樂觀,可是聲音里的顫抖不容忽視。

掀了掀唇,她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緊緊抓住爸爸的手,貪婪地盯著那張慈祥的臉。

一會兒一個女醫生隨著何蕊兒走了進來,她給何爸爸測著體溫,撥弄了一下塑料管上的開關,眉頭輕蹙︰「病人發熱癥狀,咳嗽,咯血,基本可以斷定與肺部腫瘤有關,詳細情況,得等做完各種精密的檢查才能確定,好生照顧著,明天大檢查。」

醫生走了,病房里陷入了寧靜。

肺部腫瘤?其實他們都想到了,只是誰都不願去承認。

肺部腫瘤不一定就惡性的,萬一是良性的呢?

一家人只能往寬了處想。

何家在荔城也算是有地位的人家,進醫院那什麼檢查,各種繁瑣的小步驟根本不用全都去過一道。

只是,院方已經明確表示,近段時間,病人超多,前面等著檢查的人已經排上千,病房緊張得連過道都擺上了病床。

經何蕊兒的打點,何爸爸能住上這麼一間單人高級病房,各種大檢查全都安排在明天,已經是給何家最大的面子了。

靜默著,整個病房一片愁雲慘淡,何菲兒的情緒已經不再那麼激動。她只是紅著眼,呆呆地和媽媽一起守在床前,她在想,老天不可能那麼懲罰她的,總得給她機會,讓她給爸爸盡盡孝道吧?

肺癌,她多麼不願去想的字眼,但是現在她不得不去想,醫學史上也不是沒有治愈的先例,現在醫學那麼發達,設備先進,治療肺癌的藥物多不勝數,療效是以前的千倍。

她的爸爸那麼好,一定可以治愈。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天漸漸暗了下來,聚集在醫院的人幾乎都回家了,只有住院部還人滿為患。

「扣扣……」清脆的敲門聲響起,醫生推開門,帶著些興奮︰「何先生馬上進行全面檢查,請病人家屬做好準備,把何先生送上十八樓。」

緊接著醫生又交待了些注意事項,就走了。

這……

不是說盡了全力也要等到明天才能安排檢查的嗎?

怎麼現在?

一家人疑慮著,但是誰都沒有心思去想那個問題,當然是越早檢查越早治療好。

快速地準備好一切,娘兒仨直接把何海天往十八樓送。

抽血,取樣……各種檢查緊鑼密鼓地進行,何媽媽帶著兩女兒守著檢查室一步也不曾離開。

天兒已經過來凌晨三點,三個人什麼滴水未進,但是誰都不覺得餓,只是眼巴巴地盯著檢查室。

等待的時間最折磨人心。

一分鐘,又一分鐘慢慢地滑過,直至天微微亮,檢查才結束。

一陣凌亂的腳步過後,一群醫生帶著倦容走了出來。

「謝謝醫生!」何媽媽紅著眼直道謝,醫生微微點著頭,「把病人先送回去,結果上午就能出來!」然後向著會議室而去。

能那麼快出結果嗎?

腦子還算清醒的何蕊兒,撫了一下垂在眼前的頭發,泛紅的眼珠閃了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雖然一家人早就做好了心里準備,但是,結果出來,還是不能接受。

何海天患的是,中央型肺部腫瘤,因為發生在主要的支氣管,比較早出現咳嗽、痰血和胸部不適。發生的原因主要是與吸煙,空氣污染,電離輻射,飲食等有關。

何爸爸常年抽煙,整天生活在電離輻射里,因此發病率比一般人高很多。

所幸的是發現較早,能及早用藥物化療控制,不幸的是此腫瘤是惡性腫瘤,不能用手術切除。

何海天正式住院治療,然而偌大的海天集團需要人,于是何蕊兒回公司處理事務,只是每天定期過來看爸爸,何菲兒只得請了假和媽媽一起輪流在醫院照顧爸爸。

幾天下來,何菲兒就瘦了一大把,看得何爸何媽心疼不已。

這期間她沒有回過一次肖逸陽的別墅,更沒有給他打過一次電話,當然肖逸陽每天都有一條短信過來,每天都是同一句話︰會沒事的,一切有我。

睨著屏幕上的短信,何菲兒想,任他肖逸陽多麼牛叉神氣,他也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神仙,他縱然滔天的本事也不能手指輕輕一揮就把她爸肺部的腫瘤給揮去,何況他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她爸爸的病有多嚴重才會會說得這麼輕松。

她知道肖逸陽的短信是安慰她,不過每天看著一成不變的短信,她都會掀唇一笑,不由自主想起他那張俊美超凡的臉,想起強悍又霸道的肖爺其實就是個老愛精蟲上腦的流氓。只有那一分鐘,她會暫時忘記心煩,忘記擔憂。

何菲兒所不知道的是,每天都有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醫院對面的街邊,這車每天下午停在這里直至第二天早上才離開;每天當她倒在病床上睡著了的時候,病房門上的玻璃窗口就有一雙眼楮心疼地盯著她憔悴的睡顏;每天半夜,病房外的椅子上都坐靠著一個戴著墨鏡閉目養神的男人;每天都有一個高大而熟悉的身影穿梭在醫院行政大樓,停留在專家會診的討論會上。

……

何菲兒連著四天晚上把媽媽攆回家休息,自己執意守著爸爸,似乎想補足八年來與爸爸相處的時間,美麗的眼楮里已經布滿血絲,一張臉憔悴的完全沒有血色,下巴尖削的讓人心寒,每天她都覺得不餓,只是為了完成任務,就胡亂地扒拉幾口。

第五天,有三個病房看護敲響了病房門,何海天,何媽以及菲兒都很詫異。

她們並沒有叫病房特護,她們只想親自照顧何爸爸。

「何先生,從今兒起我們仨就是這間病房的特護,您的家人可以不用一直在這里守著,每天過來看你就成,該用藥,該送檢查治療我們認真負責,請您放心。」

不等何海天說話,何菲兒立即反對︰「不用,我爸爸我自己會照顧,不需要你來摻和。」

「我們自己來就行。」何媽也不同意。

腫瘤病患者最主要的也是要調整好心態,母女倆人在這里只是想好好陪著何海天,好好勸慰他安心養病。

何海天看看幾天時間就明顯憔悴了的母女,他很心疼,見特護對他暗遞眼色,便不動聲色地說︰「你們回家吧,每天來看看我就成,她們三個都是專業的人員,你們不用擔心,回吧。」

母女兩人立即反對,何菲兒更是緊緊拉住爸爸的手不放開。「如果你們要這樣,那我也回家吧,我決定不治療了。」

何海天閉上了眼楮,不去看她們。

「爸!」

「老何!」

母女兩人驚呼出聲。

何海天眼楮都沒有睜開,直接揮手。

不治怎麼可以?那不是只有等死嗎?

母女兩人無奈,只得簡單收拾著回了家。

每天何菲兒與何媽媽一起去看何爸爸,都只能待上一個小時就被何海天攆走,母女兩人想反對,可是又怕何爸爸不接受治療,只得作罷。

回到家里,又無所事事,母女兩人干瞪著眼更是難受,于是何菲兒又回到了‘周末’上班,何媽媽也去了公司看看何蕊兒有沒有什麼她幫得上的。

于是,每天下了班,何菲兒就直奔醫院,待到吃過晚飯,娘兒仨才回尚源區的家。

十天了,何菲兒沒有見過肖逸陽的人,也沒有回他那里住。

她的工作很忙,忙得幾乎沒有閑暇去想起那個男人,偶爾喝水的時候那張臉會從她眼前閃過,上衛生間的時候,她會翻看每天必到的同一條短信。

這一天,看過何爸爸,娘兒仨下了樓,何蕊兒去取車,何媽媽在醫院旁邊買水果。

何菲兒就在邊兒上等著。

最近何菲兒的神經比較脆弱,容易受到驚嚇,這不剛剛一輛汽車在她背後‘叭叭’了兩聲,她就下了一跳,心髒急速跳動得像擂鼓。

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汽車開近,車門拉開,忽地從里面伸出來一只手直接就把她撈進了車里。

綁架!腦子里只有這一個詞。

除了驚悚還是驚悚!

何菲兒渾身血液逆流,腦子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她拼命揮舞著雙手,張嘴想要大叫,男人鉗住她的兩只手,壓住她的嘴,「菲兒,是我,嚇著你了。」

呃?!

鼻尖縈繞著男人熟悉的氣味,低啞中帶著慈性的熟悉聲音听得她心里一震,這才對上了男人那張同樣有些憔悴的臉。

她忘記了所有的動作,仍他把她緊緊摟在懷里。

她的眼楮看進了他的眼楮,那雙深邃迷人的丹鳳眼卻是稀罕地爬上了血絲。

她有些訝異,不過已經從驚嚇過渡到了驚喜。

男人眼里盛滿了心疼。才十天,她的那雙盈盈的水眸就布滿了血絲,眼窩深陷,似乎熬了很多夜,眼瞼下甚至出現了少見的黑眼圈,一張總是紅撲撲的臉現在一片慘白,下巴尖削,儼然已經餓了很久很久。

他可憐的女人!

男人摟緊了女人,將她貼于自己的胸前,涼薄的紅唇觸著她的臉不停親吻。

女人閉上雙眼,任憑男人溫存,她努力呼吸著男人身上陌生而又熟悉的味道,怎麼吸都不夠。

男人細細密密的吻,布滿了她的額,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蒼白的臉頰,她秀挺小巧的鼻,頓一下,覆上她略顯蒼白干澀的唇。

溫柔疼惜,她感動得心里滿滿的充實。她想念他的味道了,隨著他探進她口腔溫濕的長舌,她牢牢不住他的脖子,熱情地回應。

「叮……」電話不喝適宜地響了起來了。在這只聞見喘息聲的空間里尤其響亮。

女人身體強烈地一震,忘記了吻,僵直著身體,微張著嘴,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感受到女人的驚恐,肖逸陽擰眉,一抹幽暗閃過眼底,「菲兒,你怎麼了?」

知道女人是被電話鈴聲嚇著了,他不動聲色地問著,一邊伸手從她包包里抓出電話,不被察覺地瞟了一眼屏幕,‘何蕊兒’。

呆怔的何菲兒終于反應過來,「是電話響了,你的還是我的?」

喝!?肖逸陽的眼眸更黑了黑,她的電話還是他的電話,她听不出來嗎?兩人的電話鈴聲都不一樣,總之,這女人是患上了電話驚恐癥就對了。

不忍心看她嚇得更白的小臉,他雲淡風輕地把電話遞給她︰「何蕊兒?誰呀,你姐嗎?」

顧不上回答,何菲兒一把將電話拿了過去,離開男人遠了些,這才接起電話。

「何菲兒,你搞什麼把戲,就這麼幾分鐘你就不見了人影,我和媽媽都急死了。」

何蕊兒,打電話總是先發制人,無論誰,只能先听她的。驚爆爆的聲音總是讓何菲兒習慣性地接起她的電話就趕緊拿離耳朵遠一些。

糟糕,姐姐和媽媽還在哪兒等著,光顧著和男人親熱,竟然忘記先打個電話。

勾勾唇,何菲兒捂住听筒,深怕聲音傳出來被男人听見,「對不起,我今天,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不回去你是要上哪兒去?」低吼了兩人,何蕊兒頓住了,似乎想起了什麼,「知道了!我會給媽說。」

嘟嘟……

電話掐斷了。

握著電話呆了兩秒何菲兒這才收進了包包。

傾身,男人把她抱坐在腿上,拍拍她受到驚嚇的背,把她的腦袋捋了捋,置于胸前更舒服的位置︰「睡會吧!」

聲音里帶著滿滿的無奈,盯著女人小臉的眼楮,全是溫柔與寵溺。

寬厚的胸膛,還是那樣結實,咚咚的心跳聲還是那樣能波動她的心弦,熟悉的氣味,刺激著她的腦部神經。

她的真的很累!突然間,她意識到這一點,攥緊男人胸前的衣服,她乖乖閉上了眼楮,僅僅幾分鐘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放松下來,幾分鐘就睡著的女人,看著就讓他揪心。

心疼地吻吻女人緊閉的眼,大手不斷撫模著她慘白的小臉,男人盯懷里恬靜而憔悴的睡顏,緊繃著黑沉著臉,眸底暗芒陣陣閃過,思緒飄去了很遠很遠。

隱隱約約中,何菲兒似乎听見男人在吩咐司機去超市,然後她被安置在放平的座椅上,也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又上來,將她摟抱于懷中,之後就迷迷糊糊熟睡了過去。

當她再次從悠悠醒轉,發現自己被置于家餐廳的沙發上,屋子里開著溫度適宜的冷氣,她的身上搭了一條薄被。

揉揉朦朧的睡眼,抬眼望過去,廚房里的燈亮著,透過玻璃門,她看了那個高大而熟悉的身影正轉過來轉過去地忙碌著。

掀開被子起身,看看牆上的時鐘。

天!十點了,自己整整睡了三四個小時了。

金邊眼鏡早就摘下了,露出了他那雙深邃狹長的丹鳳眼,眸光隱隱閃動,透著愉悅,面部線條深刻,薄唇微微翕開,手正在往一個碗里盛湯,高大的身形,腰間系著顯得有些窄小的圍裙,一舉一動間,彰顯出獨獨屬于肖逸陽的魅力。

是誰說認真做事的女人最美?

此時此刻,何菲兒覺得認真做事的男人更美!不用去鋪排,不用去刻意渲染,這已儼然成了一幅最唯美的畫卷。

看得有些痴了,本能地邁動腳步,走向他,從身後穿過他的腰間,緊緊摟住男人堅實的腰,一張小臉死死貼在他的背上。

她真的好想他!

此刻她不想說話,只想要靠近這個男人,想與他貼得更緊。

腰間突然多出來一雙手,男人勾唇一笑,撫上她的手,「醒了。」馬上就想轉身摟住她。

何菲兒把他摟得死緊,「別動,讓我再抱會兒。」聲音柔柔軟軟,帶著些哽咽。

「怎麼啦?」男人摩挲著她軟乎乎的手,「餓了沒,我已經給你煲好一鍋湯了,看你瘦的,風都能吹倒……唔……」

男人話還沒有說完,女人迅速轉身,踮起腳尖像個女流氓,一把拉下他的脖頸強吻。

其實,她的吻帶著顫抖,帶著青澀,帶著點狂野,沒有過多的技巧,只能仿佛地吸吮他的唇,仿佛研磨,再狠狠地咬,仿佛要將他吞進肚里,小舌也有些盲目地不知要往哪兒挑只能胡亂地在他口腔里亂撞。

正是這種青澀的香甜,正是這這種朦朧的狂野,跳動了男人所有的感覺神經,亢奮而歡愉。

看著放大的蒼白小臉,看著睫毛上掛著的幾顆珍珠,看著女人整個迷醉的表情,男人的心尖兒似有微風拂過,再強硬的心也瞬間化作最柔軟的水。

倏地抱起女人,讓她雙腿勾住他的腰,抵在切菜台上,一手箍緊她的腰,一手壓住他的後腦勺,不再任由女人青澀地逗弄,他掌握主控權,狂風暴雨般地索取她香甜的吻。

十天了,想她軟軟的小手,想她豐潤紅艷的唇,想她翹翹的小屁屁,想她雪白雪白的綿軟山巒,想她激情時的媚眼如絲,更想她魅惑迷人的獨獨屬于他的一畝三分地。

亂了,惑了,情動了。

一切的一切皆離深情擁吻的兩人而去,在他們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只有兩片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唇,只有如火山般爆發的情感急于宣泄。誰的紐扣蹦落,誰的衣襟被撩起,誰的腰間皮帶被抽掉……

觸向腰間的小手,倏地讓男人驚醒,他睜開了迷醉的雙眼,濃烈的火焰燻紅了他的眼楮,果斷握住女人的小手,不讓她再往下探。

「乖!我們該吃晚餐了?」聲音沙啞暗沉,仿佛換了一個人,心口劇烈地起伏著,他強制壓下激速又洶涌的情谷欠。

女人睜開迷惘的雙眼,濃濃的谷欠望,乍現眸底,兩族火焰跳動得歡實,臉上已經染上了兩朵紅暈,她詢問地望著男人,小樣兒無辜又委屈。

只幾秒中,她又用力想要拉開他的褲頭,男人抓緊了她的手,「乖,我們吃飯了,煲的湯該涼了。」

聲音同樣的暗啞不堪,低頭安撫地親親她的額,趕緊退開,深怕自己控制不住,沒法再停下來。

迅速地拉下女人的,放下她的衣服蓋住那一片白女敕,整理好她的小內內,把裙擺放下蓋住蔥白的腿。

輕輕抱她放于地上,扶住她,深怕她腿軟而摔倒。

何菲兒摟著男人的腰,在他胸膛靠了好幾分鐘,激動的情緒才緩和下來。

捏捏女人染上紅暈的嬌俏臉蛋兒,肖逸陽輕輕一摟就把她抱坐在了餐桌面前。

一鍋雞湯,一條桂花魚,幾樣她平時最喜歡吃的香脆小菜,冒著淡淡的煙,散發出的香味,勾起何菲兒的食欲。

突然之間,十天來從沒有個饑餓感的她,餓了!很餓很餓,那感覺好像能吞下一頭牛。

眼楮貪婪地在食物上飄動,明明已經在醫院吃過飯的她,此時,肚子竟很奇怪地叫了一聲。

臉上紅艷一閃,她顧不得淑女的矜持,舉筷就叉向色香味俱全的桂花魚。

「別慌!」男人抓住了她的手,何菲兒有些一手模著肚子,很委屈地看著肖逸陽。

一碗雞湯推到了她的面前,「先喝湯,再吃,沒有會跟你搶。」拿過她手里的筷子,催促著她快喝。

她好像吃那個魚好不好?

咽了咽口水,何菲兒打著商量,「我可不可以吃點魚再喝?」一會湯都喝飽了,她哪兒還能吃下那麼賣相極好的菜?

對著男人眨巴了兩下小眼楮,身體挨過去蹭蹭他,小臉兒膩著他的胸,希望他能行行好。他的女人就那樣安靜地坐著看著他,他都會有獸性大發的沖動,更何況剛剛的激、情還沒有完全退去的男人,經女人這樣挑逗,瞬間就覺得渾身通電,血液往某處聚集,某處隱隱作痛。

深呼吸,深呼吸,今兒的肖爺真不好說話,「不行,喝。」咬牙切齒的樣子特別凶。

何菲兒不懂這男人突然間為何就黑了臉,于是只得不甘心地拉過那只碗,一口氣喝掉里面的雞湯。

又一碗雞湯放了面前,眨巴了兩下眼楮,無語!翻翻白眼,只得又喝完,男人這才把筷子給她。

艾瑪,她可憐的桂花魚啊!

雖然兩碗湯下肚,她覺得飽了,可是嘗到魚兒的香辣味道,她又覺得還是很餓,于是越吃越興奮。

一邊快快咀嚼,一邊毫不吝嗇地夸贊那人一番。事實證明任何人都喜歡甜言蜜語,因為女人的話,男人的臉陽光普照,于是照顧起女人更細致。耐心地給她挑了魚刺,才把魚肉放進她的碗里。

嘴里還不忘了叮囑︰「吃慢點,小心噎著。」目光柔得像一彎幽深的潭水。

「麼麼!」女人大約是吃得太興奮,竟抽空,傾身在男人臉上波了兩口,油油的嘴兒順道在人家臉上擦了擦。

艾瑪!哪個男人不喜歡女人主動的親近,肖逸陽心花怒放,那笑直接擴大到臉上,吸住了女人的眼球。

她有說過他笑起來的樣兒能傾國傾城嗎?甭說‘傾國傾城’是用來形容女人,此刻她就想到了這麼一個詞兒,而且她覺得很適合他。

笑起來能迷死一大片女人,繃起臉來先冷死一大片,再迷死一大片。

她真真的傻叉了,此刻他覺得吃這個男人比吃桌上的菜有味道多了。不知不覺傻叉話就冒了出來︰「肖逸陽,可不可以拿給我啃兩口?」

眼里泛著的光,是她平時最鄙視呂薇的那種,軟乎乎的小手,情不自禁地就撫上了男人陽剛的臉龐,再挑起了男人的下頜,流了幾滴口水。

艾瑪!她這是連肖爺也敢調戲啊!

無語,一把拉下女人的手,輕罵,其實也不是罵,應該是一種另樣的寵溺。

「小色痞!模爺一下可是要罰款的!」在女人未回神的時候,男人快速地起身收拾著桌子。

額!

好撐!

這個時候何菲兒終于發現今晚是吃得多了點,本來想幫男人收拾一下的,可是她就覺得腿軟,眼皮兒沉。

靠在椅子上,微眯著眼楮等待男人收拾。

終于一切都收拾好,包括他們洗漱完,時間已經指向了十二點。

‘啪’肖逸陽關燈,習慣性地把女人置于胸前舒服的位置,拍拍她的背,「睡吧!」

濃濃的疲憊充斥著男人的聲音。

這十天他才嚴重地發現,沒有這女人在懷,沒有她幽幽的體香,手上沒有了軟乎乎的觸感,他真的不能安心入睡了。翻來覆去,翻去覆來,看了N次時間,天依然還不見亮。

今兒女人終于乖乖蜷在他懷里,他可以好好地睡一覺了。

隨著燈滅,隨著男人胸膛的起伏,隨著輕輕淺淺的呼吸聲,黑暗中女人睜開了訝異的雙眼。

睡了?

就這麼睡了?

這廝……摟著她不是最愛干一個事兒嗎?

今兒,改吃素了?

一只手規規矩矩地枕在她的後頸,另一只手則環過她的腰,沒有像往日般來來回回,吃豆腐。

真是奇了怪了!

如果開著燈,一定能發現她張大著嘴,眼楮瞪得滴溜圓。

以往男人黏糊著她,誘哄著她干那事兒,她還覺得很煩,今兒人家一點那啥想法都沒有,她倒不習慣了。

呵呵!偷偷地笑一個,這妞原來是在期盼著男人對她做那啥。

好吧,不是她不習慣了,而是……而是……她臉紅地不想承認,其實她也想了,好想!好想!

她甚至覺得,黑暗中,男人渾身散發出香噴噴的味道,完了!一滴口水滴下來了。

如果無論如何折騰,男人都不會醒的話,她定會考慮毫不猶豫把男人撲倒!

忽地臉兒燙乎乎,她被自己大膽的想法羞紅了臉。

扭了扭身體,更貼近了男人一些,小手模上了男人的胸,低低地喊︰「肖逸陽……」

軟軟的,綿長的聲音,听了都讓人麻麻的酥了渾身的骨頭。

男人沒啃聲,只是抓住了她在胸口作怪的小手。

「肖逸陽……」女人又軟乎乎地叫了一聲,一條腿已經搭在了人家大腿上。

「嗯……」黑暗中看不到男人的情緒,只听到他濃濃的鼻音,哼哼著拿下了女人壓住了蛋蛋的腿。

丫今兒變柳下惠了?

何菲兒簡直不敢相信男人今晚這麼好的定力,擱在以前,哪兒能輪到她來撩撥,丫自動自發就發情地撲上來了。

今兒,她已經丟下了她那張臉不要,都這麼用力了,他咋還是沒反應?難道……難道他已經吃飽饜足了?

這麼想著她的心里就不淡定了。心肝兒抽了抽,小嘴兒歪了歪,「肖逸陽……」這回拖長的聲音里帶著些委屈。

「嗯……」男人側身,模模她腦袋,「乖!快睡覺啊。」親親她的額,又沒有了響動。

「丫是不是打了野食啊!」女人的聲音倏地抬高,變大,黑暗靜默的屋子似乎隱隱听見回聲。

‘啪’男人迅速翻身開了燈,回過來盯著女人的臉,「小沒良心的東西,爺上哪兒打野食去?虧你想的出來。」一雙眸子閃著危險的光芒,因為生氣,俊臉已經一片黑沉,

何菲兒也生氣了,大聲說︰「你丫沒去打野食,那為什麼,為什麼……」似覺得說不出口。好吧,看著男人的黑臉,她索性閉著眼吼了出來,「如果你沒有去打野食,那為什不肯踫我!」

聲音很大,刺得人耳膜嗡嗡響,就這麼靜默了幾秒,男人忽地翻身,壓上了女人的身體,二話不說,直接就封住了女人的唇,急急地猛烈地蹂躪著她粉女敕的唇瓣,痛得她幾乎掉眼淚。

不過才不要這打過野食的男人踫她,奮力地掙扎,使勁兒抓他的背,張嘴想要咬他的唇,結果的結果,男人趁機探了進去,猛烈地狂吻,在兩人的嘴巴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翻天覆地,天旋地轉,女人已經毫無反擊之力,只能任由著男人欺負。閉了眼,隨他去吧。

耳際響徹著男人的粗喘,大手已經在不停地欺負她的身體,睡衣的肩帶已經被放了下來。

正在女人準備著接受男人下一步的的時候,男人倏地住了手,迅速理好她的衣服,埋頭于她的肩窩。

良久,男人抬起頭,一張臉無邊黑暗,額際的汗在燈光下閃著曖昧的光,身體觸著女人,猛烈地跳動。

捧住女人的臉,他咬牙切齒地說︰「老子不肯踫你?老子做死你的心都有!不是可憐你風都能吹倒的小身板,老子早他媽吃了你。」

一句話說的夠凶,夠狠,女人還沒弄懂意思,男人已經旋風一般,‘ ’甩上了浴室的門,何菲兒隨著聲音抖了一下,接著浴室里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老子不肯踫你?老子做死你的心都有!不是可憐你風都能吹倒的小身板,老子早他媽吃了你。’

女人的腦子里重復回想著男人的話,眨眨眼,再眨眨眼,她似乎弄明白了。

不是去打了野食,不肯踫她,而是非常想踫她,只是擔心她的身體受不了。

原來,這個男人……

用了幾個小時為她熬雞湯,逼她喝雞湯,為她做喜歡吃的菜,可不是為了她的身體麼?

如果她不想踫她,那在廚房,他為什麼那麼急切?停下來的原因都只有一個,就是照顧她的身體。

忽地,女人覺得自己鼻腔里涌起了一陣酸酸的情緒。

肖逸陽,一個健康又正常的男人,一個從沒有個另一個女人的男人,一個把床上運動當作吃飯呼吸的男人,一個靠近她就只想發情的男人,一個十天都沒有踫過女人的男人,是怎樣才把自己強烈的谷欠望控制住?

她想起上次,身體撕傷休息了十天,在剛剛好的差不多的那天晚上,她醉酒了,睡著了他也把她偷吃了……

而今天,這個男人呵……她已經感動得唏噓不已,女人最難得的就是遇到一個會體貼女人的男人,她,是不是很幸運?

再次回到床上,躺在女人的身邊,看著女人眼眶里的晶瑩,男人嘆了一口氣,把她攬在懷里︰「乖!是不是很想了?」

「嗯……」女人帶著濃濃的鼻音,揪緊了男人的睡衣,一串晶瑩已經落下,其實,她更多的是被男人感動得稀里嘩啦。

男人心疼著,緊了緊手臂,吻著她的發頂,聲音低低柔柔地傳來︰「最近,你忙照顧你爸爸,又忙工作,沒吃好也沒睡好,以爺的能力,你身體會吃不消。」頓了頓,伸手抹干她臉龐上的淚,「等這陣兒忙過了,你身體好點了,爺一次性把你喂得飽飽的嗯?」

男人的聲音,啞啞的,曖昧的話語,令何菲兒羞紅了臉,她將臉埋進了男人的胸,撒嬌地在男人胸膛上輕捶兩下,「嗯……謝謝……」

悶悶的聲音自胸前傳來,男人前所未有的滿足,親親女人的臉頰,滅了燈,把她安置好,「睡吧……」

聲音綿長而悠遠,成了何菲兒的催眠曲,她幾乎在男人的聲音停下時,她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真的很香,她這幾天以來老愛做的噩夢,爸爸死了,朱文凱堵住了她的路……全都煙消雲散,十天來,從沒有過的安心。

等她醒過來,習慣性地去摟男人的腰,手中撲空,這才眯著眼往旁邊看,沒人,模模,床都涼,男人已經起床很久了。

又眯了五分鐘,這才掀開被子起床,枕邊放著她的一套舒爽干淨的衣服,再旁邊,她就看見了一張便簽。

勾勾嘴角,拿過便簽,龍飛鳳舞,干勁有力的字跡印入眼簾︰早餐在桌上,放進微波爐熱熱,別太急,慢慢去,公司那邊已招呼過。(老公)

這些句子太平凡不過了,可是卻覺得美得像詩,讀了一遍又一遍,尤其是看到落款︰‘老公’兩個字,她那嘴角就不自覺地上揚彎出了弧度。

‘滴滴……’短信的聲音傳來,她拿起一看,又是某男發的,往天那句千篇一律的話。

雖然重復而枯燥,但她覺得心窩里特別暖。一時興趣,她回了一句︰謝謝老公!

臉兒紅了紅,記憶中她從來都沒有這麼正經八百地稱呼過男人,只除了在做那事時,被逼得沒法時,才喊過,今兒她很正式地喊了,只是,以書面的形式。無論出于什麼原因,她只是想表示自己對他的感激。

‘滴滴……’沒想到男人很快回過來了一個字‘乖!’

看著字,何菲兒捂住嘴巴咯咯地笑了起來。突然間意識到自己一個人傻笑,她倏地斂住笑︰瘋了!

下班後,她像往天一樣,直奔醫院去看爸爸,媽媽和姐姐還沒到,見爸爸的氣色很好,她便直接跑去詢問了下醫生爸爸的情況,醫生說還比較樂觀,于是,她笑了,笑著給爸爸端水,笑著給爸爸削隻果。

插插花,掀掀窗簾,無論做那件事她都覺得開心。何爸爸看著這十天來女兒第一次露出笑臉,他也欣慰地笑了。

父子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就聊起了天兒。

「菲兒……」何爸爸喊。「嗯?」咬了一口隻果,何菲兒望向了爸爸,「啥事兒爸?」

嘆了口氣,何爸爸慈祥地說︰「你累了嗎?」聞言何菲兒頓住了,她知道爸爸不是問她身體累不累,而是問她,心累不累。

她累了嗎?她不禁自問了一句,可是答案是未知。「爸,你喝水。」不知道怎麼回答父親,何菲兒趕緊給他倒了一杯水。

「菲兒,我是你爸,有什麼話不好跟爸爸講呢?如果累了,就回家吧,爸爸真是舍不得一個人在外面飄。再深再深的傷,經過這麼長的時間,也應該愈合了吧?」

何爸爸望著女兒偏瘦削的臉,說得語重心長,又飽含著慈愛。

「嗯……」何菲兒只能這麼含糊地答應。沒想到何海天的下一句話更讓何菲兒心驚。

「菲兒,這麼多年,你要追求的東西,得到了嗎?」盯著女兒的臉,何爸爸不想她撒謊。

一抹異樣的光閃過何菲兒的眸底,她略一沉吟,就回答說︰「沒有!」又一陣輕嘆,「菲兒,你撒謊了。」何海天閉眼,沒有再看何菲兒。

有句什麼話來著︰知女莫如父!看著女兒滿臉洋溢的成熟女人的幸福,他一怎麼會看不出來?但是,女兒不承認,他也不想要逼她。

如果他要逼她,當年他就不會允許她任性地離開家。

何菲兒一陣驚慌,但是她也不知為啥驚慌,幸好爸爸合了眼,不再和她聊這個話題。

「扣扣……」一陣敲門聲傳來,何菲兒趕緊走過去拉開門。

「 當……」看見門口站著的人,何菲兒手里的杯子滑下地摔得粉碎。

------題外話------

感謝給小丫打賞的淺語夢妞妞,感謝給小丫投票的妞妞,感謝所有支持小丫的妞妞,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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