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狼老公,輕點撲 074章 偷襲,野戰

作者 ︰ 藍小丫

掐著電話的手指微微顫抖,何菲兒听到了自己  的心跳聲。嘴角扯了幾下,她才找到自己的舌頭︰「你,你是誰?」

渾身都發 ,但是何菲兒的聲音,同樣冷的讓人凍到骨頭縫。

「菲兒寶貝,沒想到你骨子里那麼騷,啊……啊……我想念你軟乎乎的小手……啊……」

男人喘息著禽獸般地低吼,一句話斷斷續續,最後入耳的是男人舒爽的嘆氣。

不用猜也可想象男人此刻在做什麼。

這聲音似陌生,又那麼熟悉,她張大了眼瞳,意識里拼湊出三個字︰朱文凱!

頓時,那次回家,那天下午噩夢的畫面清晰地在腦子里重播,心髒倏地緊縮。

「寶貝兒,想起我沒有?不要對姑父這麼凶,姑父可是天天念著你。」男人的呼吸趨于平穩,那些猥瑣的粗喘已經不見,帶的邪惡的淡笑,「寶貝兒,你那麼喜歡模老二,那天你怎麼就不模姑……」

「畜生,禽獸!」

再也听不下去,何菲兒對著話筒吼出了幾顆字就迅速掐掉了電話。臉白得毫無血色,仿佛經歷了一場大病。

靠著牆,平穩了呼吸,這才跨進電梯下樓。

她要怎麼辦?這個叫做姑父的畜生!

小姑!何菲兒閉眼,靠著電梯壁,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偏偏他確實是自己的姑父,她不能告訴爸爸,也不能告訴媽媽,更不能告訴小姑。

即使她說了,他們會信嗎?

尤其是小姑,會不會把她當成勾引姑父的狐狸精?

她要怎麼辦才好?如果這個夢魘持續下去她會被活活折磨死!

肖逸陽?

忽地她的腦子里想到了肖逸陽,他一定能幫自己解決,可是,她猶豫了。

告訴他就等于告訴他自己的身份,告訴他就等于把朱文凱送上死路,最終的結果就是傷害到小姑。

天!她要怎麼辦?

掩面,無語問蒼天。

「何小姐,請問你是要上樓還是……?」

呃?

听到聲音,何菲兒趕緊放下手,抬眼看過去,保潔員正笑眯眯地望著她,牆面標志︰一樓。

扶額,電梯什麼時候到的?

臉兒紅了紅,何菲兒不要意思地說︰「抱歉!我先走了。」揮揮手走出了電梯。

一路走,一路竭力深呼氣, 啪拍打著自己的臉,希望一切看起來很正常。

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就停在眼前了何菲兒的腿似千斤重,越來越邁不動。她甚至有種想法,希望這條路再長些,她還沒有準備好。

似乎是等不及了,她看見車門推開了,眼皮一跳,乖乖,如果這個男人走下車來被其他同事看見了怎麼辦?

于是她極度矛盾地加大步子奔向了汽車,剛到門邊兒上,忽地里面伸出一只手來,一把就將她撈了進去,「 」車門關上的瞬間,男人的唇就急急地壓了過來,熟悉的陽剛氣味立即充滿她的鼻尖。

男人迅猛地掃蕩著她的嘴,一邊上下其手,猴急,不足以形容男人的動作。

有那麼饑渴嗎?何菲兒感受著男人的熱情,悄悄在心底月復誹,幸虧,他直接就吻住她,男人肯定不會發現她的異常。

一番纏綿入骨的親吻後,男人喘息著放開了她,讓她在自己腿上坐了個更舒服的位置,「妞,今天你心不在焉哦?」男人邪魅的雙眼眨眨,又似銳利的探測儀在她臉上掃視。

心里發虛趕緊扶住自己的臉︰「我哪有?誰叫你那麼急?差點就沒活氣兒了。」

抬手按住女人的唇︰「說什麼瞎話呢?不就吻了一下,老子還能要了你的命?」

無語,感嘆,肖爺呀,為啥對著她就那麼流氓?明明一俊美到不行,斯文到發暴的形象,骨子里卻住著一頭流氓的禽獸。

辦事兒狠,親吻狠,說話更狠,流氓痞子充斥渾身的每一個細胞!

衣冠禽獸這個詞定是為他創造的!

「想什麼呢?又在背地里罵爺?」拍拍女人的臉,把她扳正了些,方便他更能清楚地看到她的每一個表情。

驚!

爺,難不成你會讀心術?

心肝兒顫了顫,何菲兒扯了個膩歪歪的笑,手臂主動纏上了男人的脖子︰「哪兒敢呢?爺,我這是在想念您的味道!」

臉兒抽抽!她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

「回味?實戰都行,又勾引老子!」低頭,毫不客氣地咬住了她的唇。睨著男人濃密的睫毛,女人嘆息︰終于成功轉移了這只鷹的注意力。

悲!今兒她怎麼也出賣起色相了?

好幾分鐘過去了,男人終于抬起了頭,抵著她的肩窩粗喘︰「妞,你好了沒,爺想的蛋疼。」故意頂她一下,讓她知道他隨時都準備實戰演習。

小臉兒一紅,歪歪嘴怒罵︰「流氓!」男人也不生氣,吸夠了他的幽香,一陣窸窸窣窣,從兜兒里掏出一串鑰匙交到何菲兒的手上。

狐疑地抬頭,男人撩撩她額際的碎發︰「這是位于南街區的一棟別墅大門鑰匙!」

呵呵!男人要送她別墅?看來這個男人真是大手筆呀,在一起一個多月,送了她價值不菲的戒指,今兒又送別墅,少說也上億吧!

男人包養二女乃,養小三兒,就是拿這些東西哄著的吧!

心里莫名地有種受到侮辱的感覺,不過再仔細想想,自己不就和那些小三,二女乃一樣麼,偷偷模模見不得光,藏在男人的金屋子里。

「謝謝肖爺!」帶著些嘲笑,她推開了他拿著鑰匙的手,「可是,我不需要!你把她送給你其他女人吧!」

說著這話,女人的心涼颼颼的,似乎月復部哪里破了一個洞,冷風直往里面灌。

「說什麼瘋話?你哪只眼楮看見爺還有別的女人?」肖逸陽有些生氣了,剛才還滿臉溫柔的寵溺,此刻就烏雲密布。

呵呵!何菲兒暗笑一聲,季莎莎不就是嗎?只是她才不要去點破,像他這樣身份的男人,女人只有兩個,確實是少了點!

捧住女人的臉,突然肖逸陽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妞,你又吃醋了!麼麼!」說著話,著實在何菲兒的臉上親了兩口。

噗……

郁結的嘔血,她吃醋了?醋了麼?丫個自作多情的男人啊,傷不起!

「妞兒爺喜歡你醋,只是今兒你這醋白喝了,鑰匙不是要給你的,房子不是要送你的,但是確實是要送給另一個女人!」

眼里壞壞的笑意還沒散去,他偏愛逗著女人玩兒。

何菲兒真想撕了男人,看著他眼里壞壞的笑,明知他是捉弄她,可是她又忍不住去想,到底是要送給哪個女人!

玩兒夠了,見女人的嘴翹得老高,肖爺松口了︰「你不是要送你姐妹兒結婚禮物嗎?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捏捏女人氣鼓鼓的小臉︰「這回滿意了吧!」

喝!這廝?原來這麼一回事兒。可是,送呂薇別墅,也太大手筆了吧?她們那天不過就是玩笑話而已,這男人也放在了心上?

呃!無語!

她心里充滿了感激,但是她依然不能接受。「爺,那是你的東西,要送禮物我自己會準備,謝謝你有這番好意。」

明顯生分的話讓男人有些惱了,勾起她的下頜,眼楮里閃著危險的光︰「還給爺搞起分裂政策了?我的就是你的!敢再胡說一句……」含住她的耳垂,「爺馬上拿你法辦。」

痞氣的語氣,帶著幾分真實。扯扯嘴,她怕了,這個男人沒臉沒皮,還真干得出來!

「撿好!」硬把鑰匙塞進她手里,再霸道地把她攬得更緊。

唉……暫時保管著吧,她能怎麼辦?

咦,這路怎麼不對?扭頭望向男人,「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里?」心里有點小緊張,不會像上次一樣去海天吧。

睨了眼女人緊張的樣兒,男人輕嘆,「今兒帶你出去吃大餐壓驚!」

「喔……」心里明顯松了一口氣。

看著前面高大的建築,何菲兒差點噴血了。

不,不會那麼巧吧?一二三皇廷會所!直覺想轉身開跑。這哪是壓驚啊,根本是給她驚嚇。

她似乎看到高大的樓身上刻著那張猥瑣的臉,衛生間摟抱在一起不停聳動的男女,在對她笑,婬、邪的驚悚的電話里的聲音響徹耳旁。

「菲兒,怎麼了?」女人一臉發白,雙手把他掐得死緊,指甲都陷進他肉里了,腳釘在地上似乎生了根。

可憐見的女人!

擰眉抬起她的小臉︰「不舒服?」男人的眼楮梭子似的省視著她。

「沒,沒事!」何菲兒有些大舌頭,深呼吸幾口,松開了自己的手,對著肖逸陽扯了一個淡笑,「剛就是有點莫名的心悸!」

是那樣麼?男人帶著疑惑,盯著她眼楮都不帶眨的。「已經好了!」何菲兒肯定地點點頭,為了表示真沒事,她放開了男人的手,率先向里面走去。

心肝兒抽抽,她再次深呼吸,可不能讓男人看出來。似乎老天就愛跟她開玩笑,非讓她的心從胸口跳出來不可。

驚悚的電話,一二三會所,真是見鬼的巧了,如果她不是確信肖逸陽不知道,還會以為他是故意。

這里人來人往,上流社會的人很多,沒有多少人認識她,但是卻有很多人認識肖逸陽,看那些經理,服務生的嘴臉,就知道他多麼受擁戴。

遠遠跟在男人的後面,沒有人會懷疑,她是他帶過來的女人,男人停步瞄了她幾次,她還是一路磨磨蹭蹭。

進到十一層高級貴賓包廂,華麗的裝飾令她咋舌,明亮的水晶大吊燈差點閃瞎她的眼楮。

呃!

他們也來了?

魏然,魏羽,郭嘉怡,她不覺得稀罕,可那個頭發長長,下巴上還留著胡茬,五官深邃,渾身帶著不修邊幅的藝術家氣質,確又張揚地凸顯著男人魅力的付銘,就讓她意外到張大了嘴。

「傻樣兒,過來坐。」肖逸陽一拉,根本沒看這邊的她,直接就跌坐在男人的腿上。

心肝兒抽抽!

要命的男人!

何菲兒瞬間爆紅了臉,小屁屁像被火燒著了一般彈了起來,趕緊在自己的椅子上坐好。

「嫂子!」魏羽仿佛什麼都沒看見,淡定地給她打招呼,付銘也只是淡淡地對她點點頭,郭嘉怡給她交換了一個眼神,眼里笑意,她看得分明。

不用說,這臉丟大發了,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撲哧魏然輕笑出聲,她恨不得立即鑽進地縫,臉上差點滴出血來。肖逸陽遞過去一個殺人的目光,魏然趕緊斂住笑,手攏住嘴假意干咳。

何菲兒不爽了,從桌子底下伸出手去,狠狠地在男人腿上掐了一把,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男人有些吃痛地挑眉,沒出聲,由著她折騰。

哎媽,同一張桌子,那麼多雙眼楮,豈能沒看見她的小動作?意識到這一點,何菲兒真想就地兒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男人傾身,拍拍她的小手,「都是自己兄弟,別介意。」好心地遞了杯水給她。

扭捏地接過水,淺飲,好吧,這茬兒就這麼翻過去。

「咳咳……」清清嗓子,魏然又開始發揮起了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今兒這個大好的日子,我們兄弟幾個難得又聚在一起,有美女作陪,我們不醉不歸啊,盡量使勁兒吃,喝,記我賬上,哥們兒別客氣。」痞痞地笑著,魏然一張女圭女圭臉別提有多迷人。

魏然給每個人斟好了紅酒,舉杯,「哥,嫂子,不好意思,今兒這個特殊的日子,本來兄弟們不應摻和,你們倆直接來頓浪漫的燭光晚餐,然後,紗羅帳鴛鴦枕,**一刻光陰短……哎喲……」話沒說完,魏然就挨了一腳。

何菲兒臉兒紅了紅,不過,她總結出了一點,給這些人在一起臉皮得厚點,于是心里坦然了。

抬眼,肖逸陽正用眼神凌遲著魏然。

她懂,男人是怕她又羞得想鑽地縫,心里不禁泛起一絲甜意。

歪歪嘴,魏然有些委屈,「哥啊,你真狠了點,好吧,今兒你最大,做兄弟的就不與你計較了。總之,大家共舉,祝哥生日快樂!」

生日?!

再一次驚悚。

何菲兒傻叉地張大了嘴巴。今兒是肖逸陽的生日?可是,他怎麼沒有听她說起?

明明已經穩定的心緒,因生日兩個字,又掀起了波浪。

「菲兒……」郭嘉怡輕喚,何菲兒回神,這才發現大家起身舉著杯子,五個人十只眼楮直愣愣地看著她,只有她好好的還穩坐釣魚台。

呃!

這情況兒……什麼情況?

傻叉地眨巴兩下眼楮,何菲兒才後知後覺地端起酒杯趕緊站起來。

「生日快樂!」大家高呼,「鏘」踫杯的聲音,何菲兒完全不在狀況,覺得這些個聲音仿佛來自天外。

看大家坐下了,她也木訥地坐下,肖逸陽在她腿上擰了一把,附耳過來,「傻妞!」

痛!

扯扯嘴角,她沒有呼出聲,好歹回魂了,然後有些憤憤地盯著男人。

大家都知道他生日,唯獨她不知道,不是讓人笑話嗎?

呃!

不是她以肖逸陽的女人自居,必須得知道,但是,至少目前,兩人的關系是這樣兒吧,支吾她一聲會死啊?至少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給她壓驚?滾丫女乃女乃的!

嗤!這男人根本就是想看她發窘!

聳聳肩,男人知道女人在氣什麼,滿不在乎地為她夾著喜歡的菜。

睨了對面一眼,魏羽也正一絲不苟地為郭嘉怡布菜。一個女圭女圭臉泛著成熟的魅力,一個嬌媚得羞紅臉像朵花兒。

驚!這兩人?

對了,她記起了上次韻都這兩人似乎就認識,而且好像還有她和呂薇不知道的秘密,她怎麼把這事兒忘了。

好啊,郭嘉怡,熊膽了哈!有情況兒敢不向上級匯報!

凶巴巴地瞪了郭嘉怡一眼,郭嘉怡一時驚慌,趕緊挪挪身體,離男人遠了些,兩人空中眼神交戰暫停記恨某男人。

啥情況兒,老實交待饒你不死!

沒,沒情況兒,普通朋友別誤會!

敢撒謊你死定了!

行,行,任憑處置。

哼!看著郭嘉怡那驚慌的勁兒,她相信才怪!思忖著一會下來,得嚴刑逼供!

看著女人的嬌嗔可愛的模樣兒,肖逸陽忍不住,恨不得咬她兩口,奈何那麼多雙瓦亮瓦亮的眼楮擱那兒瞪著,只得悄悄抓住女人的手不停地摩挲,把玩,以解饞。

心里不爽,動作不敢太大甩了兩下,怎麼也甩不掉,何菲兒瞠目,嘿,流氓上了!男人明面兒上一貫的威嚴臉,暗地里挑眉對女人︰老子就流氓上了。邪氣地明著玩手,趁機若有似無地摩擦她大腿。

無語,望天,何菲兒差點郁結而亡。

這邊兒一對兒眼神交流,暗度陳倉,那邊兒一對兒;矜持有禮,相敬如賓。

眨眨晶亮的眸子,魏然掃一圈兒,舉起杯子,對著付銘︰「兄弟啊,今兒我倆孤家寡人,果然不該來這兒,自找不痛快,唉,命苦!看來,今後只有我兩兄弟做伴兒了,年頭兒不好啊,有了女人沒有兄弟,瞧我們這被冷落的!」

那一臉的傷心,緊皺的女圭女圭臉多麼讓人心疼。

付銘但笑不語,舉杯與魏然相踫,瞟了眼左右兩對兒,淡定得如同沒有看見一般。

喝酒那姿勢優雅得,遭人嫉恨。

這話說得,兩女人不淡定了,趕緊離男人遠一點,正襟危坐。兩男人不能再裝沉默了。

抬頭,肖逸陽對著魏然咬牙︰「想女人了?滾樓上去,那兒環肥燕瘦任你挑選。」

魏羽搖搖頭,睨了自家兄弟一眼︰「沒出息的家伙。」指骨分明的長手,很自然地又給郭嘉怡夾菜。

這一回,郭嘉怡的臉兒嬌羞得真真像朵花兒。魏然那話兒,誰都听得懂。真後悔,不該听憑魏羽一句簡單的︰給你姐妹兒壓驚,然後就屁顛兒屁顛兒跟來了,慘了,誤會大發了。

魏然本就是擅長表演的主兒,見老大和他親哥損他,他也不生氣,一臉得逞地笑說︰「真好,這會終于肯看一眼兄弟我了。」

付銘還是不語,優雅地喝酒,淺淺地笑。

何菲兒這會兒才認真看了付銘一眼,那淡笑,那張揚著魅力的臉,讓何菲兒忽地有晃神兒的感覺。原來他和肖逸陽是兄弟,怪不得上次丟了資料,他呵斥吳美欣,前幾天因那個意外的事兒,他會莫名其妙跑來送吃的。

嗷嗷……他們都知道她是肖逸陽的女人,只有她對這班人什麼都不知道,就連經常見面的魏然,魏羽兩兄弟到底是干啥的她也不清楚,只知一點就是他們都跟肖逸陽混。

唉,悲哀,她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

見何菲兒一直盯著自己看,付銘牽唇,再次淡笑,輕輕向她舉了舉酒杯。

呃!

傻叉啊盯著人家看,這花痴犯得太丟臉了。何菲兒臉兒抽了抽,只得揚揚手中的杯子,輕輕喝一口。

兩人的互動,肖逸陽自是看在眼里,瞧她女人看那個男人呆了的樣子,他心里就不爽,大力地擰一把女人的腿,然後對著付銘舉舉杯子,繃著個臉,「謝了!」

付銘了解,淡笑︰「不客氣!」

眨巴眼,這,這是什麼暗語?何菲兒的眼楮在兩個男人之間來回掃蕩,卻還是不懂。

望了自家妞那個懵懵的樣子,肖逸陽嘆了口氣︰「傻女人,這位,周末廣告的董事長!沒事兒,別麻煩人家!」抬手撫了撫女人的腦袋,像在模一只狗頭。

唉,瞧這肖爺,連自個兒兄弟都要防著。魏然捂嘴偷笑,魏羽牽了牽嘴角,沒有了反應。

董,董事長?不是專門負責攝影的付老師麼?

驚悚,絕對的驚悚!

突然之間,何菲兒覺得自己跟著這個男人,終有一天,會心肌梗塞!她不知道,未來,還會多少這樣的驚悚等著她。

付銘在公司認真地做事,盡責地攝影,低調得如同一般員工,誰會想到他,他,他會有這樣嚇人的身份?想來公司也沒多少人知道吧?

偌大一個周末廣告的董事長,光听著都有爆血管的沖動!

哎媽,幸虧她沒有當付銘的面兒多張狂。

她超級不喜歡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

惱恨地掐了男人一把,自顧自地喝悶酒。

不再管女人,男人們一邊兒喝酒,一邊兒聊著一些公司的事兒。

她們不懂,沒興趣去听,郭嘉怡與何菲兒兩人就默默地對飲。

也不知過了多久,何菲兒尿意上來,起身,想往洗手間去,突然,腦子里一陣激靈靈,趕緊又坐下。

男人不懂,望了她一眼︰「要我陪你去?」

好啊!她真想這麼回答,可是,嘴巴卻要強地說︰「不用!」又坐了一會兒,她覺得那地兒都在疼了。

哇  ,再不去,她會不會真被尿給憋死?

機械似的,再次站起來,郭嘉怡似有所察覺,便站起來,「菲兒,我陪你去。」

「好!」還是咱姐妹兒懂!

感激地瞥了郭嘉怡一眼,兩人一起往洗手間去。

也不知兩傻女人到底喝了多少,互相攙扶著腳步都有些浮動。一個身著藍色連衣裙的女人跌跌撞撞地側身而過,差點撞倒她們。

回眸對望,咋那麼熟悉?

看著遠去的背影,何菲兒掀唇︰「沒禮貌的家伙!」

啊……

何菲兒爽快得想大叫,原來,撒尿也這麼痛快。

兩人洗洗手,嘻嘻哈哈地笑著,像小孩子一樣玩兒一陣水,這才往包廂走。

推開門,咦?氣氛怎麼有些詭異?

站在門邊兒何菲兒掃了一圈兒,剛,剛才的藍裙子女人?定楮一看,飄逸柔順的長發,細長的柳葉眉微微擰著似有些難受,眼神兒有些迷離,臉蛋兒酡紅,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酒。

那臉,那眼,她怎麼會不認得?

哈哈!肖逸陽的舊情兒!想是來給她慶祝生日的吧!這一回,本沒喝太多的何菲兒,更清醒了。

不客氣的女人啊,連她的位置也霸佔了?

噢,不對,那位置本就是人家的。

所有人的眼楮齊刷刷地掃向門口,肖逸陽黑著臉,看著她,那眼神兒她不懂,輕輕地滑過男人的眼,何菲兒笑的像一朵花兒。

「喲呵,來客人了啦?美女,咋沒來早一點,這酒都喝得差不多了。」調侃著,何菲兒走向付銘旁邊的空位置坐了下來,抓了空杯子為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紅酒。

郭嘉怡不懂,拿眼神兒詢問她,她挑眉,裝著沒看見。

「魏然,再重新喊酒來,今兒我們不是給肖爺慶祝生日嘛?不醉不歸啊,沒喝醉的就是孫子!」

誰也沒有說話,直愣愣地看著何菲兒表演。

仰頭,一杯紅酒直接下肚,秀眉難受地皺起,看得對面的男人一陣火大,恨不得掐死她。

「魏然,喊酒呢?」何菲兒對著魏然拍桌子。抽抽嘴角,魏然看看她沒敢動,看看肖逸陽的黑臉,再看看他哥和付銘,誰都沒有個他個提示,這回,他難做了。

抓抓頭,魏然遲疑地說︰「嫂子,要不,要不咱回了吧,都別喝了!」 ……

何菲兒往桌子上一拍︰「給姑女乃女乃拿酒來,想死啊你!」聲音大得像打雷,那氣勢,就像道上的大姐大!

媽媽咪,聖母瑪利亞!

這女人原來不是病貓啊!

突然的一響驚得魏然心肝兒一抽,不只他,還有魏羽付銘也差點跌破眼鏡,從沒見過何菲兒還有這麼凌厲的一面的郭嘉怡自是嚇得一抖。

肖逸陽坐著沒動,臉上全是狂風暴雨預告。

「好,我喊。」

撇撇嘴,魏然果真又喊了酒來。

已經喝得有點高的季莎莎,被響聲驚得抖了下,然後撲過去,直接掛在了肖逸陽的身上。

「陽,今兒你生日,來,我們干,祝你生日快樂!」媚笑著,在肖逸陽的杯子上重重地踫了一下,季莎莎仰頭一杯紅酒下肚。舌頭舌忝了舌忝紅唇,一陣傻笑,真是萬紫千紅百媚生!看得何菲兒不禁有些想噴鼻血。

這樣的天生尤物,掛在懷里很過癮吧?何菲兒盯著女人緊緊扣住男人的手,那手修長白皙得遭人嫉恨。

刺得她眼楮發痛。

肖逸陽拉下季莎莎的手,冷冷地低吼︰「撒手,你喝醉了。」

季莎莎哪里肯依,又像牛皮糖那樣黏上去,紅紅的嘴差點就咬到男人的嘴唇。

嘔……

何菲兒突然捂嘴有嘔吐的沖動。

他們以前在一起也沒少咬嘴巴的吧,是法式的,還是泰式?以那個男人那麼喜歡咬嘴巴,那麼高超的咬嘴巴技術來看,這些都是在這個女人那兒訓練出來的吧。

哈!真特麼的惡心,仰頭,何菲兒又一杯紅酒下肚。

「陽,別凶我,你還像以前那樣溫柔地待我好不好?」抹了把嘴巴,季莎莎眼里已經有淚意,「我真的愛你,很愛很愛你,我知道你今天會到這里來,所以……所以……我專程過來給你慶祝。」

很好,很好,今兒這日子很適合有情人深情告白。冷冷地看著,冷冷地听著,何菲兒作為一個局外人,臉上沒有任何起伏的波浪,只是比平時冷酷了些。

一邊兒看戲,一邊兒喝酒,多愜意來著!

看著對面的女人,肖逸陽狹長的眸子里閃過幾絲陰霾,他不說話,直接就一把抓下了季莎莎的手。

難受地打了個酒嗝,季莎莎又黏在了他身上,有些大舌頭地說︰「陽,我今兒來,還給你帶禮物了,你看喜不喜歡?」

說著話,季莎莎放開了肖逸陽的手,轉身在包包里翻找了一會兒,拿出個纏著絲帶的禮品盒。直接就打開,抽出一條領帶來。

「你看,你最喜歡的顏色哦,來,我給你帶上。」說著季莎莎就要給肖逸陽往脖子上套。

「季莎莎,再鬧丟你出去。」咬牙切齒的聲音,任誰都听得出肖逸陽已經在爆發的邊沿。

忽地,季莎莎捂嘴嗚嗚哭泣︰「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凶。」抬頭,季莎莎扭曲了臉對上了何菲兒的冷眼,倏地抬手指著︰「是你,賤人,你勾引了陽,是你搶走了我的陽,你這個蕩、婦……」

歇斯底里的聲音,讓何菲兒有腦震蕩的感覺。蕩、婦?她罵她蕩、婦,哈哈!牽唇一笑,何菲兒不語,抓住酒杯又要喝酒,付銘抓住了她的手。

眼神示意她別計較。

淡淡地看了一眼付銘,何菲兒掙開他的手,又喝下了一杯。今兒的酒,越喝越清醒,何菲兒不禁有些惱怒,坑人的酒店,還敢給姑女乃女乃酒里兌水了!

看了這麼多,郭嘉怡總算弄懂是個什麼情況了,她急急地從桌子底下踹何菲兒,可是人家不理她,她又急急地轉向魏羽求救,魏羽對她搖搖頭。

「啪」多麼清脆的聲音!

驚訝地抬眸,才發現肖逸陽已經甩了季莎莎一個耳光。

捂臉,季莎莎哭喊︰「陽,你打我?怎麼可以?」忽地她尖銳的聲音又軟了下來,「我錯了,不罵人了,你打吧,你打吧,只要你還要我……只要你肯要我,我不管你還有多少女人,都可以不計較……」死死抓住肖逸陽的季莎莎哭的怎一個傷心了得!

什麼樣的愛,可以做到如此?任打任罵,任其有多少女人也不計較?哎媽,何菲兒,忽然很感動,很感動,偉大的女人季莎莎,愛得多麼卑微,愛的多麼寬容!

狠狠地抹了一把臉,她想,這世界上換誰,都不能有季莎莎這麼無私。

令人佩服的季莎莎呵,干杯!無聲舉杯,何菲兒為季莎莎喝了一杯。心里不禁憎恨起旁邊那個男人來,真特麼狠心,女人哭的如此淒慘,嬌女敕的花兒一樣的姑娘,他還真狠得下心來。

從季莎莎的話她可以判斷,這男人以前對那女人有多好,可今兒,都能狠心地出手,那麼她呢?目前男人把她捧得像天上的月亮,會不會有一天也對她拳腳相向,痛下殺手?

這些紈褲子弟,要弄死一個人,簡直比捏死一只螞蟻簡單。誰還敢去計較他打殺了一個渺小的如同砂礫的女人?

身體忍不住一陣顫抖,抖抖索索地舉杯到唇邊,輕輕喝一口,鎮定自己的驚慌。

不怕死地季莎莎摟住了肖逸陽的脖子︰「陽,你誤會我了,真的,我沒有背叛你,從來都沒有。我都不知道,怎麼會那樣,我明明是跟你睡在一起的,醒來……」

「閉嘴!」兩顆字像夾著刺骨的刀,讓眾人的耳膜疼痛。抬眼看去,肖逸陽那張俊臉已經徹底風暴來襲,他粗魯地拉下季莎莎的手,往旁邊一掀,「 ……」季莎莎倒在了地上,沒有了聲音。

電光火石之間,誰也看清肖逸陽是怎麼掀的,三個男人驚呼︰「陽,冷靜點。」都不約而同站了起來。

何菲兒臉色一陣發白,扯了扯唇角,硬是沒發出一個音來。郭嘉怡也被嚇得傻了,死死扣住椅子。

魏羽離得最近,跨過去幾步,彎腰驚喊︰「陽,流血了!」

咯 !

流血?

多麼驚悚的詞兒!

今天驚悚的事兒太多了。

死了嗎?死了嗎?這麼久沒動靜!他真的把這個女人打殺了?撐著自己的太陽穴,何菲兒不敢抬頭去看。

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渾身顫抖得厲害,只能死死抓住酒杯,掐斷了手指甲也不知疼痛。

亂了,亂了!

一陣腳步聲,幾個男人已經將季莎莎從地上撈起來。

「SHIT!」肖逸陽一聲怒罵,從魏羽手中接過季莎莎,轉身飛快奔了出去,魏羽看了眼付銘,與魏然一起也趕緊跟了出去。

瞬間,包廂里安靜了。

付銘起身,「走吧,我送你們回家。」

「不用,你也趕緊去看看吧,我們自己能回家。」何菲兒不知道是用什麼心情說這番話的。

「菲兒,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你不應該計較太多。」付銘有些語重心長,「陽不容易,你要理解他。」

肖逸陽與季莎莎的事情,他們三個再清楚不過了。雖然已經過去了幾年,但是,他們知道在肖逸陽的內心深處還有條沒有愈合的傷痕,他一直都不願去觸踫。

今兒巧合,該在的人都在,正是個療傷的好機會,因此,他們三兄弟都沒吭聲,也沒阻止,任著兩人拉扯,最壞的結果是這個男人還愛著那個女人,誰也沒料到會發生這個意外,但是,他們卻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放心,我沒關系。」

起身,何菲兒也不想在這里待了,她頭已經痛了,很痛很痛,大約酒勁兒上來了,郭嘉怡趕緊過來扶著她。

嘆了一聲,付銘似乎會讀心術,他對何菲兒說︰「陽不會這樣對你的!」

不會嗎?

誰知道!

扯了個難看的笑容,算是對付銘的回應,腳步晃動,她真的喝高了。

自己究竟怎麼回家的何菲兒不知道了,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頭痛!頭痛!她用力拍打自己的頭,難受得想死!

渾身汗濕,衣服粘在身上難受死了。扯了扯,扯不掉,她干脆攀著牆跌跌撞撞地闖進浴室,打開噴頭,把自己胡亂地洗洗,然後撲向床。

看看旁邊,空空的,她扯出一抹淒美的淡笑︰他還沒有回來,照顧他情人去了,他們很愛很愛吧?看他那麼急急地抱那女人出去,應該急壞了吧,用力抓扯著自己的頭發,她發出一聲難受的哼哼,昏睡了過去。

她做夢了。

夢境很亂很亂。

血!血!那樣的觸目驚心,紅得讓她一陣眩暈,血從季莎莎的心口處正汩汩地流出來。她捂住自己快要跳出胸腔的心,嘴巴大張著發不出聲來。

她急的眼淚汪汪,四處張望,想要呼救,卻看見了肖逸陽拿著一把刀,刀尖上的血還在流,他陰測測地看著她。

她渾身顫抖著,指著他︰「你,你殺了她,你為什麼要殺了她?她是人,是一條命!」

肖逸陽面目猙獰地看著她,只手抬起她的下頜︰「凡是背叛爺的女人,通通得死!」倏地,他又軟下了聲音,「寶貝,你千萬不要背叛我。」親親她的小臉,「如果你敢背叛我,你一定比她死得更慘!」

冷冷的話,字字如刀,穿透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渾身一顫,暈了。

忽地,她似乎又听見電話響了,抖索著接起來,那個讓她驚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寶貝兒,啊……你就幫姑父模模……」她捂住耳朵,把電話扔出很遠,縮在角落不敢動彈。

「 ……」門被踢開了,門口站著朱文凱,原來朱文凱就在門外。她驚懼地抱緊自己,語無倫次,「別,別過來,你是我姑父,你,你不能對我……」

朱文凱獰笑著走向她,一把抓起她,嘩啦撕掉了她的衣服,然後全身壓住了她……

「畜生,畜生……」她聲嘶力竭,可是沒有誰可以救她。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暴吼︰「你們在干什麼?」小姑叉腰,站在門口怒瞪著兩人。

「小,小姑,救我……」

「你這個小賤人,蕩、婦!」小姑凶狠地撕扯著她,甩給她一個耳光,「下流的東西,連姑父你也敢勾引,今兒我就掐死你這不知廉恥的東西!」

小姑撲過來,直掐著她的喉嚨。她不能呼吸了,一臉烏紫,翻翻眼楮,張著嘴巴無聲地喊︰「救我,救我……」

「菲兒,菲兒……」耳邊傳來熟悉的男聲,有只手在拍打她的臉。她努力掙扎,抬起沉重的眼皮瞅瞅︰「肖,肖逸陽,你回來了?」又昏昏睡去。

怕人的夢境沒有了,她鼻尖聞到了熟悉的男人氣味,向男人身邊貼了貼,習慣性地摟緊他的腰,一條腿熟練地搭在人身上,小腦袋蹭蹭,歪歪嘴,像只小貓咪,沉沉睡去。

撫著女人的臉,抽紙擦擦她額際的汗,男人愛憐地將她摟得更緊。

唉……

他嘆了口氣。

他知道女人今晚喝了很多酒,他知道她很難受。

她吃醋了!

其實他很開心,他女人這樣在乎他。但是,看她那麼難受,他又舍不得了,自己莫名地就跟著揪心。

他都有點驚詫于自己的憤怒與動作。

無論如何,季莎莎也是個女人,他,肖逸陽從不屑對一個女人動手,但是今天為了這個女人,他破例了,幸好頭部撞傷不嚴重,否則,這個女人肯定饒不了他。

看她憤怒又驚恐的樣子,他就知道他嚇到她了。他更知道這個女人,帶著傻叉的善良。

唉……又嘆了聲。暈黃的燈光,灑在女人恬靜的小臉上,睫毛長長的,在下眼瞼處留下了剪影,臉蛋兒紅潤像個熟透的隻果兒,紅唇微干,微微地嘟起,模樣兒可愛極了。

忍不住,低頭想吻吻他的唇。

輕輕舌忝撫,卻怎麼也離不開,視線下移,這才想起這丫頭連衣服都沒套一件就這麼光潔溜溜地睡了。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只看了一眼,他仿佛中邪了,眼楮怎麼也移不開了,當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頭已經埋于兩座峰巒之間流連忘返。

已經十天了!他沒有踫這個女人。每天摟著她睡覺,他覺得完全是非人的折磨。痛恨自己太狠,一次就毀了自己十天的福利。

咬牙苦苦堅持著,終于挨過了十天,本以為今兒,他過生日,兩人得好好大戰三百回合,哪兒知,發生了那件意外。

不能怪他太自私,也不能怪他太禽獸,他能挺過來十天摟著她純睡覺,完全是奇跡。

誰不是說過來著︰開了葷的男人,一天也不能吃素!

妞啊,甭怪他趁人之危,實在是天時地利人和,如果他什麼都不做,他只能去死!

血液急速奔騰,渾身燥熱得仿佛嗑了藥。

他還有幾分理智,不想要打擾她睡覺,可是今兒的腦子失靈了,手,嘴全都不听使喚,全是本能的動作。

在他的功勞下,她的肌膚呈現一片紅色,似乎感覺到燥熱,女人急欲想揮開他,可是又不由自主地牢牢抱緊他。

女人昏睡著,喉間無意地哼哼出聲,男人徹底崩潰,不再猶豫。他抱著她輕喚︰「菲兒,醒來,醒來。」拍拍她的小臉,他希望她看著他和她一起纏綿。

但是拍了好幾下,女人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了他兩眼,又合上了眼瞼。是誰他媽說的紗羅帳,鴛鴦枕,**一刻值千金?

猴急猴急的他等不及了。

額際汗水流下,他親吻著香甜的女人,勾住他的小舌,與之舞蹈,輕輕呢喃︰「妞兒,我來了。」毫不猶豫挺進大別山,美得直抽抽,終于找到家的感覺。

昏睡中,女人悶哼了一聲,睜開迷蒙的雙眼,看看男人,又閉上眼楮,摟著他的脖頸,毫無意識地回吻著她。

哎媽,佔領至高領地就是男人最威武的時候,瞅準了機會,該往哪兒沖還往哪兒沖。

想怎麼癲狂就怎麼癲狂,此時此刻,十八般武藝,樣樣兒都可以使出來,難得女人貓兒似的的乖順。

猛烈的進攻,黑發飛舞,白森森的團團晃得人頭暈眼花,喉結急速滑動,親親不住嗚咽的小嘴兒,堵住她的哼哼,用力抵死,牢牢結合,噴灑了萬千的汗水與熱情。

昏睡的女人渾身直抽抽,手死死掐他的背,用力裹緊,他美得上了天堂。

軟了手,女人沒有了動靜,嘆了口氣,擦擦額際的汗水,咂巴咂巴嘴,他還沒吃飽。

他深埋在里面,賴著不出來,只幾分鐘,他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疲勞轟炸。

……

也不知沖鋒陷陣了多少次,他終于有點小愧疚了,又加之有了前一次的教訓,不想改天沒得吃了。于是,依依不舍地退出陣地,默默抱起女人,將她置于溫暖的池水中,洗洗干淨,再放她在床上,舒服地睡大覺。

醒來的第一個感覺,頭痛!似乎要碎裂,第二感覺,腰酸背痛,仿佛被大車碾過。

第三個麼,她有點難以啟齒,是不是自己感覺神經出問題了?搔搔腦袋,再用力一擰臉蛋兒,「哎喲!」她痛呼出聲。

這一回,那地兒有點火辣火辣的感覺清晰地傳到了大腦。

喝!突然有什麼畫面在腦子里閃,額的個天吶,扶額,她做春夢了!可是,可是做個夢,那兒能疼嗎?

咦?脖頸間有熱熱的呼吸。

倏地睜開了眼楮,一張放大的俊臉展現在眼前。

何菲兒嚇了一跳,這個男人不是去照顧他情人去了嗎?怎得躺在她床上?

疑惑著,目光不自覺往下面掃了一眼,哎媽!她本能地咽了口唾沫,瞳孔驚駭到放大。

丫個男人,呼吸沉穩,睡得正香,可是可是,渾身真皮蔽體不說,好像為了防備她撲倒,居然高舉步槍對著她。

伸伸脖子,又咽了口唾沫,往自己身上看去,白瓷兒般的肌膚,居然多出許多斑斑紅點,和手指的掐痕。

丫個渣男!

咬牙切齒,哪里是她做春夢了,根本就是她醉了酒,昏睡了,就被人給偷襲了。

丫的!

禽獸!

畜生!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輕輕滑下床,套了件睡衣,輕手輕腳,來到客廳,找到工具箱,眼楮盯住了一把園藝剪。

哈哈哈!何菲兒大笑三聲,幸虧這廝窩家里的時候,沒事兒喜歡修花修草。

瞧著她陰測測地拿起一把足有一尺長的園藝剪,就忍不住肝兒顫。

哎媽!

這女人到底要干嘛呀這是?弄得人渾身爬滿雞皮疙瘩。

輕輕推開門,躡手躡腳走到床跟前,對著睡得正香的果男,「  」試了兩下。

男人倏地睜開眼楮,哎媽!神馬情況?說時遲那時快,在女人俯身之際「 」得一下就從床的另一側跳下去。

「寶貝兒?」男人驚呼,「你這演的是哪出?」撐著床沿,與女人對視。睜開就看見這麼個凶殘的畫面兒,冷汗都給他嚇了出來。

「丫個渣男,敢偷襲我,你不想活了?我今兒就廢了你那玩意兒,看你還禽獸不!」

說著話,一臉憤怒到漲紅,何菲兒沿著床邊繞過去,肖逸陽趕緊跳上床又從另一邊下來。

「老婆,你這不是自己害自己嗎?想想我要沒有那玩意兒,可拿什麼愛你,還怎麼給你幸福生活啊。」苦口婆心地勸著,就希望女人趕緊消氣兒。

其實,他要躲開女人,鉗制住女人,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可是那樣的話,女人可能會更生氣,倒不如這樣和她玩鬧玩鬧,讓她消氣兒,順便把昨兒晚餐的事兒也忘了。

只是,丫個男人想的太美好了!

女人的心思,能像男人那麼簡單麼?只要吃飽饜足了就各處爽歪歪。如果女人這麼好安撫,那麼何來女人心海底針一說?

繞了幾圈都追不著,何菲兒真的又急又怒,  晃動著大剪子,听著男人邪惡的話語,她真的氣不打一處來。

「姑女乃女乃今兒非得閹了你!」叉腰,一手舉著剪刀,「你丫的給我站住,站住!」

厲聲的吼叫令她的聲音都有些沙啞,急巴巴兒的眼圈紅了,有什麼東西就要掉下來。

看那小樣兒,肖逸陽心疼了,軟著嗓子直呼︰「妞,咱不鬧了好吧,最多下一次我不搞偷襲了,你不沒送我生日禮物嗎?權當昨兒是送我的生日禮物好不好?」

不說這話還好,肖逸陽剛住嘴,只見何菲兒身子一抽,大剪刀一扔,鏘得一聲,驚得人耳膜發痛,她靠著床沿就滑了下去直接坐地上。

雙手抱住膝蓋,頭埋于其間,肩膀直抽抽。

心里犯堵,肖逸陽訝異極了,他哪兒說錯了嗎?略一思忖,他猛拍自己的腦袋︰豬頭!

奔過來,蹲下,攬住女人,將她的頭抬起了,他便看到了一雙紅紅的眼楮。

「菲兒,你咋哭了?」男人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心疼得不行。其實何菲兒並沒有哭,只是眼楮氣紅了。

她對著男人,冷冷地說︰「要生日禮物嗎?你情人不是給你了?找我來要,我是你什麼人吶?」

這話說的,肖逸陽心里有點抖抖。

勾勾唇,他說︰「你是我老婆,老婆送老公生日禮物,天經地義!」何菲兒冷冷地睨著他,一句話,炸飛了肖逸陽所有的美好遐想。

「我是你老婆?哈,很快就不是了!」說著這樣的話,其實,她的心里也的慌,她不想要這樣說的,可是,那不都是事實嗎,逃避能有用嗎?

女人,對男人來說算個什麼東西?尤其是她這暫時的玩物,男人的脾氣喜怒無常,尤其是肖逸陽。

季莎莎不是他的情人麼,他們那麼相愛,可是呢,還不是被男人打得躺醫院里了。

肖逸陽深邃的眸子忽的變得很暗很暗,他一把抱緊女人,「說什麼話呢?我們要一起生活下去的,你答應過我的,我不要和你分開,別人做我老婆我不能接受。」

「生活下去,多久?三五兩天還是一輩子?你能堅持嗎?季莎莎曾經不是你的愛人嗎?可是,一旦不喜歡了,你把她怎麼了?還不是送進了醫院里,我不要像她。」推推肖逸陽,試圖月兌離他的摟抱。

眼楮里的冷光,像利刃刺進了肖逸陽的心髒。他那個溫柔,愛撒嬌的女人哦,哪兒去了,怎得如此冷酷?

心是下沉了,不過他的理智還在,很快就知道癥結所在。

再次把她壓在自己的懷里,抬起她的頭,讓她的眼楮看著他︰「菲兒,你听我說,爺從不打女人,昨兒是第一次,那還不是她罵你,看到你傷心,我他媽的就啥也不知道了,只想殺人。」

頓了頓,肖逸陽接著說︰「以前我和那女人好過一段是事實,但是,從沒踫過她,連接吻也沒有。」像是嘲笑自己一般,肖逸陽勾勾唇,「最多也只是牽下她的手,活了二十幾年,突然有了想要保護的人,因此,時時小心何護,處處小心翼翼,深怕傷害到她。」

呆呆盯著肖逸陽的眼楮,一絲受傷暗芒閃過,沒有逃過何菲兒的眼楮,盡管他沒說完,她卻已經相信他了。

「有一天,早上,我去接她去學院,推開門就看見了,兩個**的男女,你說我……」

何菲兒伸手擋住了肖逸陽的嘴,阻止她再往下說,她的心已經抽的厲害了。

想當初,只是別人轉一句話給她,說兩人遠走高飛了,不要她了,她都痛到差點活不下去,可以想象,這個男人親眼看見那種背叛的場面,他該如何?

「你相信我,昨晚我真的是生氣到失去理智……」急急地,肖逸陽還想說,何菲兒打斷他︰「別說了,我信!」

肖逸陽的童年造就了他性格偏激她知道,那晚因為程昱救走了她,兩人瘋狂打斗的場面她現在都心驚膽戰,他生氣地失去理智差點強暴她的驚駭,她現在記憶猶新。

她懂,種種證明,這個男人真心把她往心尖兒疼,只要是為了他,什麼瘋狂的舉動都會干出來。

只是,這一種瘋狂的佔有欲讓她有些心肝兒抽抽。

嘆了口氣,抱緊男人,她覺得很無力,無論多麼強悍的男人,總有一處是柔軟的,無論多麼光鮮亮麗的外表,內心總有一處是黑暗的。

再嘆口氣,她答應過他要和他一起一直生活下去嗎?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她根本一點也想不起來。

如果他是一個普通人有多好!沒有顯赫家族背景,沒有萬人敬仰的滔天權勢,那麼她也覺得可以同他生活下去。

可是,沒有如果,她的人生觀——永不嫁人豪門,很難改寫。

折騰了這麼久,現在靜下來,何菲兒就覺得宿醉後,頭疼的很厲害。肖逸陽,體貼地給她煮了醒酒湯,讓她喝,他自己昨晚很晚才回家,然後又進行一番激烈運動,現在也忽然覺得很累。

其實肖逸陽的體力,哪是這麼點事兒就吃不消了,許是,擱在心里多年的事兒,今兒終于說出來了,放下了,忽然就想休息一下吧。

何菲兒本就是心地善良又細心的女人,對此也很能理解,于是兩人洗洗漱漱,隨便弄點早點吃吃,又倒頭睡回籠覺,哪管今天上班與否。

睡了個溫馨的回籠覺起來,身體舒服多了,收拾整理一番,兩人準備去郊區外爬山。

開了手機,滴滴……一看是郭嘉怡的未接來電,于是她趕緊給回了過去。

「菲兒,你沒事兒吧?」一接通電話,郭嘉怡焦急的聲音就傳來。

「沒事兒,放心啊,我好著呢。」何菲兒安慰著郭嘉怡,一邊整理著自己的包包。

「那你今兒怎麼沒有上班,我跑去周末找你來著。」

何菲兒有點歉疚,為了不讓人叨擾他們睡覺,肖逸陽故意把兩人的手機關機,大老遠的讓嘉嘉這麼跑一趟她真有些過意不去。

伸手戳戳肖逸陽的胸,再瞪了他一眼,「嘉嘉,今兒我身體不舒服,所以請假了,好了,倒是你,究竟不是還有情況兒沒匯報嗎?」

「呃,改天一定向你匯報,我忙了,我掛了啊,拜拜。」深怕,何菲兒要追問到她的事,郭嘉怡急急收線了。

嗤!何菲兒對著嘟嘟的電話哼哼了聲,跑得掉嗎?遲早她必須的知道。

兩人驅車直奔郊外的荔枝山,在山腳下把車停穩了,這才沿著石階往上爬。

幸虧今兒陰天,時值下午,山間路上竟涼風繚繞。一路上踫見了很多人下山。

每每見有人來了,何菲兒都跟肖逸陽拉開很遠的距離,待人過了,兩人又一路往上爬。

沒多久,何菲兒就累得滿頭大汗,兩人尋了個地兒坐下歇息。

瞄瞄女人酡紅的臉蛋兒,再看她劇烈起伏的胸,肖逸陽眼楮就無法移開了。

扭頭看看身後,正好有一叢林遮擋的凹地,心里止不住想,如果在這里打一野戰,別提有多爽!

這麼想著呼吸就不穩了,摟過女人,聲音暗啞得不像話,「妞兒,我們在這兒打回野戰吧!」

------題外話------

今天的一萬五寫得有點久了,早上八點坐到晚上九點,妞們給我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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