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狼老公,輕點撲 068章 狂野的夜

作者 ︰ 藍小丫

閉上眼楮之前,瞳孔鎖住了最後一個畫面︰一個男人對他伸出手,摟住了她的腰。

肖逸陽,救我!完全喪失意識之前,她在心底這樣呼喊。

摟住何菲兒的男人,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好家伙!他想干嘛?

照說如果是猥瑣男的話,他一定雙眼大放狼光,要不模胸就是模臀吧,或者親親那紅艷的小嘴也是可能的。但是--

他不模胸,不模臀,也不親那誘人的小嘴兒,面上帶著些嚴肅,似乎也目不斜視,不該踫到的地方決不去踫。

箍住小腰,他麻利地把何菲兒翻轉過身來,直接拉開拉鏈往背心以下看去……

呃!

不懂了。

踏踏踏……

又急又大的腳步聲響起。

奔淚!

那高大魁梧的像閃電般往這邊竄過來的不是英明神武的肖爺還有誰?

肖爺真听見何菲兒心底的呼聲了?

何菲兒,你丫真神了,還會用意念傳音?

話說,這絕招哪兒學的?

「你他媽的在做啥?」

人沒到,那聲音就像來自地獄的撒旦,帶著毀天滅地的震懾力,瞬間能讓人七竅流血。黑衣男人面部一抽,順手把何菲兒背部的拉鏈往上一帶,然後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何菲兒往肖逸陽這邊一拋,哧溜,往小巷里一鑽,沒影兒了。

那速度,簡直可以媲美光速。

跨一大步,傾身,伸手險險接住何菲兒的同時,肖逸陽只來得及看一眼男人溜走的方向,看著軟綿綿的女人,他郁結得差點吐血,如果不是這女人不能丟下,他一定將那個兔崽子抓回來分尸。

只一會兒功夫,魏然魏羽就跟了出來。

「老大?」

看見肖逸陽懷里軟倒的何菲兒,兩兄弟同時驚呼出聲,然後不約而同拿出電話開始安排。小李已經將車開了過來,肖爺的臉不是一般的難看,他抱著何菲兒直接坐進了邁巴赫。

車輛行進中,何菲兒感覺有人不停地在她的臉上模啊模的,暈過去前的一幕瞬間襲上腦子。

那個男人--

莫不是現在已經身陷狼窩?!

心里一驚,她哪里還敢再暈乎,閃電般地睜開了眼楮。

呃!

放大的俊臉,只是陰沉得難看,一雙眼楮猩紅地瞪著她,似乎下一秒就會吞了她,手僵在她臉上一動不動。瞪大了眼楮去看,面前還是那個英明神武的男人。

肖逸陽!

心里的狂喜壓過了剛才被人擊暈的驚悚。

她好想飆一句︰爺,看見你真好!

奈何,愣是她眨巴著小眼楮有多麼可憐動人,人家就沒啃聲兒。

好吧,他大爺的這表情,她是知道他生氣了。

扯了扯嘴角︰「肖……逸陽……」三個字有氣無力地呼了出來。

如果不想被肖爺的炮轟,那麼,一裝可憐二撒嬌是必須滴!小手扯了扯肖爺的衣袖,身子再往肖爺懷里鑽了鑽,小臉兒在就著他模著臉的手輕輕蹭了蹭。

一切的動作都是在告訴他︰她好需要他!她急需爺的!

完了,大眼楮水霧一片,無辜地眨巴了兩下,鼻子里再抽抽兩聲……

小樣兒,可憐見的,能不讓我們肖爺心疼嗎?

只見肖爺輕輕嘆了口氣,面色柔和了許多,抬手就在她的眉,臉蛋,紅唇上不停地撫模。

呼--

萬歲!肖爺這關過了。

心底暗自竊喜,扭了扭頭,「哎喲」,痛呼出聲。丫的,後頸像是受到重擊,痛得突突跳。泛著淚光的眼,對上肖爺瞬間又黑下來的臉,何菲兒臉部抽搐了。

「痛呵,我讓你不長記性!」冷冷地睨著何菲兒痛又不敢呼痛的可憐樣子,肖逸陽一點兒沒給她同情的眼神兒。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熊膽了,連他的話都不听了。

他是離開了去見了客戶了,可是,他那雙眼楮,根本就一直沒把這女人給落下。

行呵,跟前男友聊的可勁兒可勁兒的!

厲害呵,敢不打招呼就一個人往外沖。

剛剛要不是他及時跟上來,還不知道會發生啥事!

想到這里,肖逸陽不痛快了,特麼的揪心啊,手下的力道不免加重,狠狠地掐她的腰。

嘶--

硬把痛感咽了下去,何菲兒小心地睨著男人糾結的俊臉。

好吧,她真知道這爺不高興,她沒听話亂跑了,他是真的真的生氣了。

那什麼,識時務者為俊杰,偶爾放低一段,把這位爺哄開心了,自己的日子不是也好過些麼?

心下思量著,小嘴里的話賤賤的說了出來。「肖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甭生氣了,好嗎?」嘟著個小嘴兒,大眼楮里淚光閃動,軟乎乎的手直接撫上了男人線條僵硬的臉。

冷冷地瞥了一眼懷中的小女人,肖爺覺得有些無奈,但又不甘心這女人老不听他的話,于是出氣兒似的,頭一偏,直接咬住了何菲兒的一幾根手指。

「叫你不听話!」

「哎喲!」痛呼一聲,看著肖爺的這個動作,何菲兒雷傻了。

呃!

眨巴眨巴瀲灩的大眼楮,現在是啥情況?

肖爺餓了?

呃!

其實也不是很痛,指尖傳來溫溫濕濕的感覺,令何菲兒忍不住臉紅心跳,小臉蛋兒瞬間漲紅到脖頸以下。

扭捏著,竟有些不敢去看男人的那雙眼楮。

肖爺吐了她的手指,抬手捏了一把快滴血的俏臉兒,觸著她的耳垂低語︰「老子真想咬死你個小妖精。」

身上一陣輕顫,何菲兒將頭埋在他胸前,吃吃地笑著,目之所及是肖爺強健而肌理紋路分明的胸膛,情不自禁,抬手就模啊,戳啊。

這手感咋那麼好呢?

何菲兒戳起勁兒了,上戳戳,下戳戳。

男人面部一陣抽搐,呼吸都不暢了,渾身的血液似乎開始逆流,這麼個軟乎乎的東西抱在懷里,還不停地使壞,本就餓了幾天的他,怎麼能不狼性大發。

倏地把女人往上一提,讓她清楚知道他的緊繃,他的渴望,眼里兩團火焰就快吐出火苗來。

驚異于男人的變化之突然,何菲兒微張著小嘴兒,兩只眼楮瞳孔放大,忘了反應。

不--

她有反應,剛才熱燙的觸感,讓她又情不自禁地心悸。朱文凱丑陋的面容浮現在眼前,她的小臉倏地蒼白。

「不許想!」肖逸陽看見女人的變化,想也知道這女人那毛病又犯了,他霸道地命令,「看著我,我是你老公!」

細細地吻著她的眉眼,額頭,一寸一寸往下滑,似是忍耐不住,他突然變得粗魯,狠勁兒咬她的鼻子。

「老子現在就辦了你!」含住女人的小嘴兒,肖逸陽咬牙切齒的飆出了一句狠話。

「啊嗚……」

何菲兒只來得及哀嚎一聲,男人的溫熱的舌就卷進了她的口腔。深深纏住她的丁香小舌,狠勁兒地吸吸吮吮,唾沫交接,呼吸交融。

霸道,狂野,是肖爺一貫的作風。

他的吻帶著毀天滅地般的氣勢,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沒多時何菲兒便腦子里漿糊一片。

車內空間瞬間溫度飆升,熱情擁吻的男女哪兒能控制,這是什麼地兒?

該怎麼吻就怎麼吻,該怎麼親還怎麼親,正狐疑後座突來的沉寂,不經意這麼往後視鏡里一瞧,司機小李立即紅透了耳根。

那什麼非禮勿視,非禮勿听!他巴巴兒的在心里默念,後視鏡連半分都不敢再瞟,屏住呼吸差點窒息過去,他這才傻叉地想起,伸手去按前後排座之間的隔簾。

「 ……」

聲音不是很大,卻剛好能听得清楚。何菲兒一驚,眯起小眼,這才發現,兩人太過火了,前邊不是還有一觀眾麼,他們這樣上演的究竟是哪出戲?

噗……

狂嘔血了。

剛剛那聲兒按動開關的聲音,想也知道小李發現兩人剛才的激情似火。

何菲兒是誰啊?

她不是一靦腆又害羞的姑娘麼?

生生地用手把男人的臉掰開,大力的喘著粗氣,小嘴兒微微紅腫,眼神兒一陣迷蒙,四眼對望,四團火焰。

「別……這是車上……」上氣不接下氣,何菲兒費勁才表達了自己的意思。男人抵住她的額頭,狠勁兒呼著氣,死命箍住她的小腰,將她往自己懷里壓,巴不得把女人揉進自己的骨血。

他想了,發瘋般的想了。

可是--

抬眼看看前排拉起的隔簾,再看看女人嬌羞的小樣兒,他只得嘆氣了。

如果這女人不是那麼害羞要面子,他媽的,他就敢不要臉地在這兒辦事兒。

頭抵著女人的肩窩,呼吸著女人身上好聞的味道,平息著自己的情緒。

任他想破頭,他也無法理解,當初他那麼不待見這個女人,究竟是這女人在他身上施了蠱毒,還是他自個兒中邪了,竟然這般如此地迷戀這無敵女。

冷靜下來,突然他想起了一個問題,于是,他快速將女人翻轉身來,讓她趴在自己身上,嘩……拉開她背部的拉鏈。

一陣涼意襲來,何菲兒一驚。這男人月兌她衣服要干嘛?該不是真的要在這車里把她怎麼了吧?

不--

她驚恐的反手壓住自己的背。

「肖,肖逸陽,你干嘛?」聲音顫抖著,小嘴兒都不利索了。毫不在意女人的驚慌,肖逸陽拿開女人的手,白皙光滑的脊背整個兒展露在他眼前。

他擰緊了眉,思索著。

背部白如凝脂,什麼都沒有,那之前的那個男人,他究竟在看什麼?

以他觀察那個男人的動作,眼神來看,那男人並不是為了劫色。看他小心翼翼地,查看她背部,反倒是害怕觸踫到不該觸踫的地方。

難不成這娘兒背部還繪制有寶藏圖啊?

呃!

開玩笑的!

他當然不會相信何菲兒的背部有什麼寶藏圖,他根本就對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了如指掌,這女人背部光滑潔白得連一顆痣都沒有,不過,看那男人神秘的動作,他還是忍不住再仔細看了一次,可惜什麼都沒有。

玄乎,玄乎。

摘掉眼鏡,揉揉楮明穴,男人對著女人的果背疑惑了。

「哎哎,看夠沒有?」何菲兒揮舞著手,使勁反過手去想要拉拉鏈。

「嗯……」輕輕地哼了一聲,肖逸陽將背部的拉鏈給她拉好,再將她翻轉過身來坐好。看著男人目光飄去很遠,若有所思的樣子,何菲兒也不鬧了,隱隱覺得這事與自己有關吧。

乖乖地在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腦袋靠在他寬厚的胸膛,手指不停絞著男人的衣服玩耍著。

很奇怪,在他的懷里,她一點都不害怕。她醒來第一眼看見是他,她的心就踏踏實實放肚子里了。

至于他是怎麼發現她不見了,又是怎麼救下她,她甚至都不想要知道。

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刻她就在他懷里。

更貼緊了男人一些,何菲兒輕輕低語︰「肖逸陽,你說,為什麼這些人突然就全都盯上了我呢?」

感受到女人黏糊他的動作,肖逸陽以為何菲兒是害怕了,于是,他低頭在她額前吻了吻,安撫她,「沒事兒,有我在,不怕。」

「我女人太招人稀罕了。」也不知肖爺這話是發感慨還是對何菲兒說的,嘆了一聲,將女人摟得更緊。

兩顆心靠得很緊,撲通撲通……誰都沒說話,清晰地听見兩顆心跳得強勁而歡快。一瞬間,何菲兒有些恍惚。

相依相守,白頭偕老!

嗤!她怎麼會想到這個呢?

也許這個男人對她的寵,讓她有些貪戀了吧,竟想著就這麼摟著直到永久。神思恍惚間,她什麼都不知道了,因為那強勁的心跳催促著她去找周公聊天了。

迷迷糊糊間,何菲兒習慣性地伸手想把男人的腰抱緊一點,伸手間撲了個空。第一時間,她驚醒了。

模模旁邊,果然沒有男人,連那半邊床都冰涼冰涼的,坐起摁亮床頭燈,也沒看見男人的影子。

這大半夜的,去哪兒了?

狐疑著,何菲兒滑下床,及著拖鞋,看看浴室也沒有,開門,外邊到處一團漆黑。這是去哪兒了?

從來都沒有過的慌亂襲擊著何菲兒的腦子。從她和他在一起以來,他從來沒有這樣半夜消失過,一定是出什麼事兒了。

心下里想著,腳步就慌了,急急地開了所有的燈,到處搜尋,露台,書房全都沒有。她沮喪地想要回房間打電話,意外地發現,主臥室的門是虛掩著的。

心里一陣驚喜,腳步就往那邊兒移動。

輕輕推開門,迎接她的是嗆鼻子的煙霧。

「咳咳咳……」何菲兒嗆咳著,捂住鼻子。天哪,這到底是吸了多少煙啊?她知道他一般都不會抽煙,抽煙的時候準有事兒,那麼,今晚是什麼事兒呢?

心里忐忑著,摁亮燈,這才發現男人靠牆,直接坐在地上,頭發亂蓬蓬,眼楮猩紅。突然來的光亮令他不適應,捂住臉,他啞著嗓子吼︰「把燈關上!」

那聲音帶著森寒,字字夾著冰渣飛進了何菲兒的耳朵,冷漠涼透她的心底。

何菲兒整個身體一顫,仿佛遭遇了一記悶棍。

很久,他都不這樣對她說話了。

心髒抽抽!

腳步停下,滅了燈猶豫著該怎麼辦。

黑暗中,男人冷凝煩躁的聲音再次傳來︰「出去!」

心,一下子揪緊了。

使勁交握著自己的雙手,久久沒抬起步子。黑暗中,只看見男人嘴里的煙火明明滅滅,光亮中,她隱約看見男人一臉的孤寂,哀傷,脆弱。

對!是孤寂,哀傷,脆弱!

咯 !

心往下沉。

肖逸陽是誰啊?

荔城呼風喚雨的大爺!

他永遠都是那麼光芒四射!

他永遠都撼天動地般存在!霸道,自大,冷漠無情到天理不容的地步。(大家是這麼傳說他的)

可今兒,這肖爺,怎的像一顆打蔫兒的茄子?

沒由來的,她竟有些心疼!

對,心疼的感覺怪異地抓住了她,她直覺不要丟下他,他需要她。于是她準備跨出去的腳縮了回來。輕輕地,輕輕地,一寸一寸移動,向他靠近。

蹲來,快速伸手,緊緊抱住了他的腰,小腦袋緊緊靠在他的胸膛,深怕他扯開她。

她已經下了狠心,無論這個男人怎麼呵斥,甚至粗暴地待她,她今兒,橫豎都得黏在他身上。

男人的身體一顫,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沒走,更沒想到這女人像牛皮糖一樣緊緊粘在自己身上,那樣兒就深怕自己把她扔出去。

低頭看了一眼黑暗中的女人,肖逸陽深深吸一口煙,然後摁滅,吐出一個長長的煙圈,深深嘆一口氣,無奈,伸手在黑暗中模索著女人的臉,拇指輕輕摩挲著。

「菲兒……」

黑暗中,傳來男人粗啞低沉得如同大提琴般的聲音。

「嗯……」

輕輕哼了一聲,等待著男人的下文,可惜,男人沒有再說話,透過窗外射進來的一絲光亮,黑暗中也能看見他眼楮里閃耀著的孤寂。

何菲兒靜靜地摟著男人,她知道,此刻她無需多問,只要抱著他陪著他就好。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黑暗中又傳來男人低沉暗啞的喊聲︰「菲兒……」尾音綿長,听得何菲兒心肝兒抽抽。

「嗯……」她輕輕地,乖巧地應著,悄悄抬起眸子,想要看看男人此刻的表情。

她感覺到了他的壓抑,悲傷,他應該有很多很多秘密壓在心底,她不會主動去挖掘,如果他願意說給她听,她會乖乖當他的垃圾桶。

約莫又過了幾分鐘,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這一次他沒有再呼喊女人的名字,他的話說的很突兀。

「我是那麼愛她,可惜她卻拋棄了我……」

何菲兒的心一抽,突然就感覺呼吸有些不暢。他沒說名字,但她從他的聲音,以及他的手緊緊攏住她的肩,可以判斷他很愛那個她。

是她嗎?

呵呵,季莎莎那個幸運的女人!

「她說,她很愛我,不會丟下我,可惜,她撒謊了,騙了我,終是把我丟下。」男人聲音似低低的嗚鳴,心痛洋溢于字里行間。

可憐的娃子!

感受到他的痛,何菲兒輕輕坐直,撫模著他的背,讓他的頭,枕著她的肩。

「我開心,她就笑得可美了,我受傷了,難過了,她就會心痛得掉眼淚。看見她笑了,我會笑得更開心,我特別黏她,只要她一會兒不見,我都會發瘋般地尋找,直到找到為止。只有她是真心愛我的,無論我做什麼,她都由著我,從來舍不得罵我一句。我好想她的笑臉,好想他的懷抱。可惜……」

似乎是心痛得不行,肖逸陽將頭深深埋進何菲兒的肩窩,良久,何菲兒感覺到肩部那層薄薄的衣料粘粘乎乎。

呵呵!他們的感情真好,原來他是真的那麼愛,否則怎麼會這麼悲傷?愛情啊,你到底是個什麼東東?竟讓如此強悍的純爺們也如此傷感!

吸吸鼻子,伸手在臉上抹一把。

驚!

她怎麼被他們的故事感動得奔淚了?

勾唇,嘲笑自己,太沒志氣的家伙!

或許是因為她曾經也被拋棄過,那種深入骨髓的痛,痛到每一個毛細血孔,痛到每一次呼吸……她特別能理解他此刻的感受。

可憐的娃子!

不停地拍著男人的背,希望他不要痛太久。如果人腦也可以像電腦一樣能選擇保存或清除就好了,又或者奈何橋上的孟婆能賞給每個失戀的人一碗孟婆湯就好了。

唉……

正在何菲兒的思緒飄去很遠的時候,男人倏地抬起頭來,捉住她的肩,盯著她的眼楮說︰「她怎麼能那麼狠心?我才9歲,就拋棄我自己離開了,你說,她怎麼會那麼狠心?」

男人突然間歇斯底里的聲音,嚇了何菲兒一跳。

呃!他說了什麼?

等等!

九,九歲?

何菲兒差點閃到舌頭。

扶額!無地自容!

這男無頭無尾的話,害她想得離題十萬八千里。

見鬼了的季莎莎。

哈哈!她明白了,他口中的她,不是那個季莎莎,而是他媽媽。

呸,她就說嘛,那個季莎莎算個什麼東西,值得他這般的懷念,傷感。

她記得,那次去肖家老宅,李嬸對她說過,肖逸陽的媽媽在他九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心,突然有些鮮活,暗暗松了口氣。

在黑暗中盯著他晶亮的眸子,何菲兒溫柔地哄︰「乖,她沒有拋棄你,她依然很愛你,你那麼優秀,她一定看的到。」

喃喃地低吟,將男人拉進自己的懷抱,她想讓他感受媽媽般的溫暖。她可以想象的到,九歲沒有媽媽是多麼可憐,尤其在豪門大戶,男人們都是忙事業,一天到晚見不到人影,沒有媽媽的小孩,一般都是跟保姆生活在一起,想要見自己的父親一面,那是難上加難。

現在她可以理解了,他為何與父親的關系不好,尤其是他還多出了一個繼母。

只是後來,她才知道自己把這事兒想得太簡單了。

低沉了一會兒,男人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又說開了。

「那天,她病得很重,我一定要跟著她,可是老頭不讓,再後來,我一個星期都沒見到她,我睡不著,吃不下,逃出大門要去找她,可是,老頭正好回來,抓住了我,對我說她死了,並親手把她的遺像塞進我懷里。我不信,哪怕她真的死了也要見她最後一面,可惜老頭無情地說已經遲了,並把我關進了屋子整整三個月,從那天起,我的天,坍塌了。」

可憐的娃子!

她仿佛听見他的心碎裂的聲音。

心里堵得慌,她大口吸氣,只能更緊地摟著他。

她能想象得到當時他多麼絕望,如果當年她就認識他多好,她一定陪著他一起度過那段艱難的歲月,把媽媽的愛,分一半給他,讓他不那麼孤寂。

摟著他,她的臉,貼著他的臉,希望讓他能溫暖一點,希望他能將痛感減少一點。

這一次,他沒有像個孩子埋頭低泣,靠在何菲兒的懷里,他的話聲聲透著冷意。

「他,太令我心寒,她死了,一百天都不到,他居然就又結婚了,最可笑的是,他居然娶了她最好最好的閨蜜。哈哈……」

話說到最後,他竟笑了起來。

那是笑聲麼,她覺得比哭還難听,特麼的讓她揪心。

她懂!

他話語里的那個他是父親,閨蜜是他繼母。

一個九歲的孩子,剛剛失去母親,心靈正受到重創的時候,唯一的親人,那個叫做父親的人,立即找回來一繼母,他怎堪忍受如此打擊?

吸吸鼻子,撫上他的臉龐,他的臉涼涼的,連帶著何菲兒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涼了。

「乖,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聲音哽咽著,除了說這句話安慰他,除了用自己的柔軟撫慰他,她再也想不出別的辦法。

誰曾想到,那麼強大的肖爺,卻是可憐得讓人肝兒顫。

這一次,她真正完全懂了。

他對肖家的人為何那麼冷漠,心寒,她完全能理解了。

從來沒有安慰過人的經驗,她不知道要怎麼做,他才能好過些。于是她憑著自己的本能,像他平時疼她那樣,低頭,輕輕的,柔柔的,吻過他飽滿的額,劍挺的眉,深邃迷人的眼,再下來滑過他高挺英氣的鼻子,頓了一下,紅唇輕顫,覆上了他冰涼冰涼的唇,舌尖描繪著他的唇形,再輕輕含住,輕輕觸踫,給他心靈以慰藉。

男人沒有動,任由女人溫軟的唇瓣輕輕觸踫,啃咬。她的疼惜,她的香甜沁入心扉,觸動他的神經,心髒猛烈地跳動幾下,眸光驟變,突然反手摟抱住她,高大的身體將她禁錮在堅實的懷里。

男人帶著狂暴,粗野,冷冽的唇,一口含住她的水潤小嘴,使勁兒吸吮,啃咬,長舌霸道地撬開她的貝齒,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狂野地席卷,迅猛地掃蕩,貪婪地吸取她的甜蜜,恨不得將她融化在嘴里。

他像極了最凶猛的野獸

呼吸重了。

氣兒喘不勻了。

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快要缺氧了。

他陽剛的清冽氣味混著煙草味,竄進了她的神經,混入了她的血液乃至每一個毛孔。她迷失了在他的狂野里。

倏地,一種苦苦澀澀的味道在她舌尖蔓延……

是他的淚,還是她的淚?

她完全分不清了。

毫不猶豫地,他將她推倒在軟軟的地毯上,大手撩開了她的睡衣,在她溫軟的身體上肆意游弋。

嘴急急地啃咬,大手帶著火一樣的熱情,挑動著她的神經。

嘶--

女人在心底發出了一聲痛呼。

他粗魯的動作,她完全不能適應。

不能呼痛,不能阻止,狂野,急速,襲遍全身,她含滿了淚水,既痛又欲罷不能。她像極了可憐的洋女圭女圭,在他手里,隨意翻轉,任他捏圓捏扁。

當她感覺到男人緊繃的身體,便驚悚地睜開了雙眼,全身立即僵直,朱文凱那張臉像夢魘一樣揪住了她的心髒。

男人似是察覺了女人的變化,但他僅僅是停頓了兩秒,大腦又不受控制地拉開了她的雙腿。

吸氣!

呼氣!

他不是那個畜生。

他是肖逸陽!

他是肖逸陽!

她一定要克服這個魔障。

心里默默念著,緊緊咬住雙唇,閉上雙眼,摟住他寬厚的臂膀更加貼向他。

似乎等不及去除身上的衣物,也等不及做足前戲,男人急急地抽掉皮帶,一秒也不曾停頓,直接覆上了女人。

粗糲刺痛,何菲兒緊咬牙關。

情、欲混著煙味,在空中飄蕩,粗重的呼吸雜著男人的低吼,響徹于耳旁。

痛到了極致。

快樂到極致。

意亂,情迷。

男人一聲比一聲更粗重低沉沙啞的聲音,是如此的美妙動听。

一種驕傲,自豪,滿足,襲上何菲兒的心頭。

他性感的低吼是獨獨屬于她的!

他的揮汗成雨是獨獨屬于她的!

他的熱情奔放狂野激情是為她綻放的!

腦袋暈暈沉沉,微眯著眼楮,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突然,她想要打破往日的矜持壓抑,與他共同吟唱人類最原始的旋律。

軟乎乎的小手爬上他大汗淋灕的臉龐,順著自己的心里,追隨著他的節奏,一聲聲低低,吟哦溢出了唇齒。

「啊……」

這一聲低吟,無疑是化學反應中的催化劑。

催人奮進,勾人心尖。

「無敵……小妖精……」

發狠地掐著她的小腰,猩紅著眼,低頭,狠狠地啃咬柔軟的唇瓣。

仿佛,下一秒,她就會在他的手里碎掉。

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淡淡勾唇,任他將她擺弄出各種不同的撩人姿勢。

一波一波的狂瀾,幾乎讓她失去意識。

努力攀住男人強健的臂膀,她雙眼迷離,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奮力的男人是誰,不管不顧隨著激情沖擊,她張開嘴,放肆地哭喊,紓解心中的狂躁。

「要命的小東西!」

男人咬牙切齒。

頭晃得暈了,身體快散架了,一陣毀天滅地的感覺襲遍全身,似有五彩的煙花在腦子里爆炸,極致的歡愉令她眼角滑下了顆顆珍珠,全身痙攣著,頭一偏,她暈了過去。

一切終于靜止了,室內的煙味混合曖昧的情、欲味還在持續飄蕩。

男人伏在女人嬌弱的身體上,頭埋在她肩窩,深深呼吸著女人的淡淡的幽香,淡淡的汗味。

仿佛害怕壓壞女人柔弱的小身板,男人向旁邊挪開了一些,輕輕吻著女人汗濕的小臉,做著事後的溫存。

雖然,女人是昏睡了過去,似乎她能感覺到男人的疼惜,嘴角微勾,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

從她身體里出來,男人恢復了陰鷙冷凝的臉,翻身將女人抱起走出了主臥室。

翌日,何菲兒是在渾身的疼痛中醒來的。

伸伸腿,痛!

抬抬手,痛!

扭動下小屁屁,還是痛!

哎呦娘的媽呀!她渾身上下就沒有那塊地兒不痛。

不能忽視的痛感襲擊了她的大腦,擰眉,不得不睜開了沉重的眼瞼。

「喝!」

觸目的是男人側著身,一手托著下巴,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的畫面,何菲兒嚇了好大一跳。

臉龐一貫的俊朗如斯,眉宇間陰鷙,讓他霸氣外泄,緊抿的薄唇,紅艷中透著性感,下巴剛毅的線條,勾勒出了恰到好處的弧度。

哈!脆弱的,感傷的,落寞的,孤獨的肖爺哪兒去了?何菲兒有種很懷念的感覺。

不過麼,她更喜歡現在眼中看到的男人。

「女人,一大早的就對著爺流口水?」

盯著女人的臉,肖逸陽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眼楮里的戲謔意味,讓何菲兒紅了臉。

呃!

好囧!

她已經好幾次這樣對著男人發呆了,丟臉的是次次都被男人抓個正著。難道……其實,她何菲兒也不過就是一枚花痴女。

現在看著那些花痴女,自己都不敢理直氣壯地鄙視了。

清清嗓子,何菲兒的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誰,誰對你流口水了!」抬手想要撩一下額際並沒滑落下來的頭發,企圖掩飾自己的羞囧。

嘶--

要不要這麼悲催?

她那雙胳膊也像是月兌節了,酸痛得要命。

想來是昨晚使勁地攀附住男人引起的。

不敢痛呼出聲,伸到半道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臉更紅了,眉頭緊鎖,一張臉早皺成了苦瓜。

「我只喜歡你對我流口水!」

盯著女人嬌艷的臉龐,肖逸陽一句話說得很認真,很清楚,眼楮妖孽似的眨了眨。這女人這個羞囧的模樣,他越看越愛看。

咳咳……

只喜歡她對他流口水?

昨晚沒被這男人折騰死,今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這位爺不是最討厭花痴女對他流口水嗎?今兒這是……這是不是肖爺似的情話?

心尖一顫,有什麼軟軟的東西侵襲了她的心房。

明明還想狡辯自己才沒有對他流口水,可是心里的雀躍讓她閉上了已經張開的小嘴。

男人,你的眼楮可以不要這麼盯著人看嗎?

何菲兒知道這個男人眼楮一眨不眨盯著她,她的任何舉動都在他的視線里,心里不免就有些別扭起來。

不敢抬頭去看男人那張臉,更不敢去看他那雙仿佛帶著磁石的眼。

「女人,你這是在害羞嗎?」

肖逸陽伸出手抬起何菲兒的下頜,迫使她與他對看,戲謔的意味在他眼里愈加明顯。

嗤!她真想給他翻個大白眼。

這男人是故意的!

明明就知道她很囧,可是還偏要把它說出來,不是讓她更下不了台嗎?

怎麼有這麼惡劣的人?

把頭一扭,下頜從男人的手里退了出來,「誰害羞了?姐臉皮厚著呢!」倔強地咬唇,賭氣似的把頭扭向了旁邊,不去看這個惡劣的男人。

肖逸陽撲哧一笑,看著女人耳根都紅了的可愛樣子,他瞬間閃神。

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

傻乎乎里透著誘人的可愛,嬌羞的臉兒透著百分的媚態,毫不矯揉造作,完全是一種很自然的嬌媚流露。

心里一動,肖逸陽把女人的頭扳了過來,低語︰「只許你對爺害羞!」霸道地宣告著,低頭一口覆上了何菲兒嬌艷的紅唇。

這是他的女人!

他女人害羞的樣子,他真是愛慘了!

他想,寧肯看她女人害羞也不要看那些花痴女月兌光了衣服。

心里狂跳著,霸道地擁著女人,來一個翻天覆地的法式舌吻。

好甜,好香!

媽的!他女人怎麼這麼勾人?

這一吻不要緊,要命的是他挨近她,渾身的血液就像走火入魔似的逆流,心里砰砰跳,熱源向著身下某處聚集,害他不能好好吻女人,老二使勁抵著她,盡想對她干禽獸之事。

「唔……唔……」感覺到男人明顯的身體反應,何菲兒想要說話,奈何,小嘴兒被男人含得死緊。

她那傷痕累累的小身板兒,再也承受不起男人的禽獸行為。

嗚嗚……

她渾身好痛!

心里憋屈著,一雙黑眸瞬間染上了水霧。

急急探索女人的香甜,肖逸陽雖然激情澎湃,但是,他更清楚他不能繼續下去!他不能只顧自己宣泄,而對他女人的身體不管不顧。

來日方長!

今兒這帳先記下,改天再討要回來!

下定決心,再留戀地在女人柔女敕的唇瓣上了碾磨了片刻,便理智地放開女人的小嘴,順手把女人撈進自己的懷里。

親親女人白皙光滑的額,安撫疼惜,流露其間。

忽地,他想到自己昨晚如同施暴的禽獸行為,俊臉瞬間黑沉。

挪開身體,掀開被子看到女人一身的青青紫紫和紅腫的吻痕,他的怒氣瞬間就爆發到了嗓子眼。

禽獸!

禽獸!

禽獸!

他暗罵自己三聲,捏拳,真想給自己來兩個耳刮子!

「喂,喂,你,你干嘛?」

這男人是怎樣?一雙狼眼,直直地往她光潔溜溜的身體上瞧,該不會是想……他老二是怎樣囂張,她剛剛都已經感受到了。

媽媽眯呀,她是真的吃不消了呀,如果男人逮著她又像昨兒晚上那麼拼命,她想,她一定會暴斃在床上!

雙手捂胸,防備地看著男人,何菲兒話都說不利索了,委屈的淚水,眼眶里直打轉。

呼吸一窒,肖逸陽不敢去看女人那雙水霧蒙蒙的眼,下頜線條瞬間僵硬,室內低氣壓太明顯。

「讓我看看!」

用力拉下女人遮住自己胸部的手,肖逸陽一句話說得又臭又硬。

抵不過男人的力量,何菲兒只得放手。

光听聲音也知道這男人有多生氣。

不明白男人內心的何菲兒不知道肖爺其實是跟自己置氣,只以為是他不能泄火生氣了。抬頭定定地看著男人一個勁兒往她身上掃描,她那點可憐的羞恥心,硬被這男人拍飛了。

反正,她全身上下,對于這個男人,早就已經不是秘密了。

相對全身的星星點點,胸部的淤青烏紫,更是慘不忍睹!

肖逸陽倒抽了一口氣。

尼瑪,那些痕跡是他留下來的嗎?

根本就是畜生所為!

以往凝白如脂,水潤亮澤的雪膚不見,代之以紫紅的吻痕,手指的掐痕,那吻痕處,掐痕處,幾乎透出血跡來。

明明一副嬌艷動人的身子,生生被他摧殘成這慘不忍睹的境地。

氣吶,憤吶,怎一個發怒了得!

SHIT!

低咒一聲,向女人的身子探去。

「不要!」

看見男人對著她伸出了手,何菲兒急急地尖叫,本能收緊雙腿,並雙手護住。火辣灼痛,令她擰緊了眉頭!,一雙小眼楮更是恐懼地看著他。

「放手!」

肖逸陽的臉更黑沉了些,語氣里充斥著帶著寒氣的火藥味。眼前殘破的身體刺痛了他的雙眼,女人委屈驚慌如森林中迷路小鹿的樣子更揪痛了他的心髒。

「不能,我,我不行……」

一雙霧氣蒙蒙的眼楮,瞬間泛著紅,有些顫抖的聲音暴露了女人此刻的害怕。她擺著頭,盡量把自己的身子往後縮。

可憐見的女人。

女人的害怕男人看得分明,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他不能忍受自己的畜生行為,更不能忍受女人看他如毒蛇猛獸的目光。

肖逸陽雙拳緊握,  作響,胸口因生氣而起伏著。

天!

這個男人真的真的怒了!

咋辦?

咋辦?

何菲兒瑟縮了,看男人的樣子,仿佛下一秒就會把她給撕扯了。

「肖,肖逸陽……」沙啞的聲音,帶著顫抖,狠勁兒咽了口口水,「你,你冷靜點好嗎?听我給你……啊……」

話沒說完,下一秒,她便跌進了男人溫暖寬厚的懷抱。

兩具身體,貼得很緊,很緊,她能感受到他劇烈起伏的胸膛。不懂男人為何有此動作,只能靜靜地任他抱著。

想象中的狂風暴雨並沒有如期而至。撫著她的背,男人的手異常溫柔。

「菲兒……」

下頜抵著何菲兒的頭,肖爺的聲音綿長充滿悔意。

松開一點點,親親女人的臉,鼻息噴灑在她臉上,「菲兒……你很怕我?」抬起她的頭,他一雙深邃的眼楮,充滿了期待。

「不,不怕!」

其實,她從沒有真正怕過這個男人,只是今兒拖著這殘破身子,真的不敢和這男人硬抗啊。

瞧著她兩個字也能說成結巴,肖逸陽的心里就像插了一把刀。

心疼得不行,拉過她靠著自己,輕舌忝著她的耳珠,聲音帶著哀求似的低語︰「菲兒,不要怕我,好嗎?」他已經悔青了腸子了。

如果時間能倒回到昨晚,他一定不會把她當成發泄怒氣的工具。這是他的女人,他竟那樣畜生地待她。

更何況,她心里還有陰影,他昨晚也那麼不管不顧。

他不能原諒自己!

男人低沉帶著沙啞的聲音,磨礪了何菲兒的心髒,這是怎樣一個男人?竟也這般低聲求她。

心里有種情緒在涌動,掀掀嘴角,想說話,可不知怎麼就發不出聲來。

見女人不說話,肖逸陽直覺女人生氣了。

他忽地拉過女人的手,要往自己臉上抽,「菲兒,要不,你打我吧,甭客氣,爺這老臉受得住!」一雙黑眸變得猩紅,眼神里急得不行。

噗……

爺!

老臉!

丫個肖逸陽,求別人原諒也不會貶損了自己的氣勢。

不過麼,看著強悍的肖爺露出這麼孩子氣的一面,何菲兒真心想笑,只是,現在笑似乎不是時候,人家都這麼可愛了,她也不能傷了人家的心吶。

她算是徹底明白了,男人是自己慪氣呢,想來他是對昨晚的禽獸行為後悔到不行。心里不免喟嘆,昨晚的犧牲也算是值了。

「肖逸陽,別這樣,我沒有生你氣。」收住自己的手,她對上了男人懊悔的眼。就算男人今天沒有這舉動,她也不會後悔,昨晚,她是心甘情願的,哪怕把她作死了,她也無怨無悔。

後來,她知道昨天是他媽媽的忌日,她更加確定,昨晚她的付出是千值萬值。

「真的不生氣?」孩子氣地摟緊女人,他需要一再確定,否則,他那顆心會一直懸在空中惶惶不可終日。

唉!這哪是那強悍的爺啊,根本就是個內心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手,酸軟到不行,不過麼,她還是抬起輕觸男人的臉龐,讓他安心,踏實。

「真的不氣,我是自找的,心甘情願羊入虎口。」

話兒麼,倒是肖爺愛听的,不過麼,她倒是沒有去注意不小心把人家肖爺比作野獸了。那個羊入虎口的字眼,的確讓肖爺的臉色變了變,只幾秒就恢復了光彩照人,他女人怎麼說他都好只要不生氣,不怕他,他就高呼萬歲!

狂喜襲上心頭,激動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女人嬌艷的臉龐,眉梢,表情興奮得像孩子,就差手舞足蹈。

他真想抱著他女人原地轉360度的大圈,更想向天狂嘯,只是,現在有更急迫的事情需要做。

「菲兒,讓我看看那里,好麼?」啄了下女人的紅唇,黑眸暗沉,聲音里帶著滿滿的歉疚,抬手拂開擋住女人視線的劉海,動作竭盡溫柔。

呃!

頓了一下,何菲兒才明白這男人的意思,饒是她說自己臉皮有多厚,還是忍不住羞紅到了脖頸。

不吭聲,扭捏地低頭,將紅臉埋進了男人的胸膛。

看著女人嬌羞的樣兒,肖爺自是知道這女人默許了,又貪婪地在她唇上偷得一枚香吻,這才,退開了身體。

肖爺噴血了。

入目的紅腫與撕裂的傷口,讓他瞬間不能呼吸。那雪白腿上的青青紫紫的捏痕急紅了他的雙眼,下巴緊繃,咬住牙關,他真心痛恨自己,恨不得把自個兒仍太平洋喂鯊魚去。

「痛嗎?」

聲音輕輕地,輕輕的,幾不可聞,連說話,他都覺得心髒在抽搐地鈍痛。

擺了下頭,兩片嘴唇翕合,她說︰「已經不很痛了。」

看著男人生氣的臉龐,她不知怎麼就不想說真話了。其實她很痛,試想,有根棍子在體內最柔軟的地方,發了狠地橫沖直撞,能沒事兒麼?

身體就像有一團火在燒,炙烤著她的全身。

她不想男人太過自責。

她不願那個撼天動地般霸氣的肖爺,因為這個弄得失掉了爺的風範。

在她眼中,肖爺就應該霸氣地存在,頂天立地于天地間而不拘小節。

「女人,你撒謊了,一點都不乖。」吻吻女人的鼻頭,他的心柔軟到快滴水,「是我不好,等著我。」翻身下床,走出臥室,不一會兒,就拿著一支藥膏走了進來。

本來他是仔細地,認真地涂抹傷處,不爭氣的東西又頃刻間頂起了帳篷,他惱恨著自己,深深吸氣,自己女人都被折騰成這樣兒了,他還能激動?

涂抹好了,他趕緊轉移地點,為她擦淤青的地方。

藥膏所到之處,清清涼涼,火燒般的灼痛立即就緩解了。

何菲兒松了一口氣,看著認真在自己身體上涂涂抹抹的男人,她笑了。

這一天,何菲兒享受的是女皇的待遇,僕人麼,當然就是那個一向高高在上的大爺,肖逸陽。

他不許她穿衣服,也不許她下床,就這麼乖乖躺在床上休息,他自己呢,卻把工作地點轉移到了臥室,一邊工作,一邊守著何菲兒。

撇撇嘴,她沒有反對,反對了也沒用,這個男人決定了的事情,便回天乏術。隨他去吧,如果她不乖乖接受男人的好意,指不定他又得整出些更不能接受的花樣來。

身上確實酸痛得厲害,吃過男人送到床上的早餐,何菲兒又困了,混混沌沌地又睡了過去。

看著女人睡著後酡紅的俏臉,听著女人均勻的呼吸聲,肖逸陽嘴角上揚,彎出了好看的弧度。

他笑了!

只是他不自知。

這個女人第一次,易拉罐砸中他的車門時,那慌張如同森林里的小白兔的樣子,現在想來覺得異常可愛,她豪氣地,說著要賠他錢,伸手進衣兜卻沒有掏出任何東西來的尷尬,他像放電影似的不停地倒帶,倒帶,大概從那時起他就喜歡看她又羞又囧的模樣了吧。

撲哧……輕笑出聲,他想要捏捏女人嬌女敕的臉蛋兒,又瞬間察覺到自己的夸張到傻笑出聲,他郁結了。

手僵在了半空,輕嘆了一口氣,最終沒有舍得真捏女人的吹彈可破的俏臉,輕輕撫上女人的眉梢,扶平她緊皺的眉頭。

俊逸的臉龐,線條分外柔和,溫柔的眸光,染滿了寵溺。

電話響了,他輕輕接起,「喂……」壓低聲音,再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女人,他走向了落地窗邊。

「老大,今兒不來公司了麼?是不是還沉溺在嫂子的溫柔鄉里啊?」

電話一接通,魏然調侃的話驚爆爆地飆進了肖逸陽的耳朵。

肖爺那張臉瞬間黑沉。

這小子活得不耐煩了,連爺都敢拿來取笑了。

把電話拿遠了些,肖逸陽帶著寒氣的話就出爐了。

「你小子有屁快放,如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老子劈了你!」

唔……

魏然渾身打了個寒顫,這位爺,對他越來越狠了,似乎自老大有女人後,他就失寵了。老大開口說不了三句話就是把他撕了,劈了,仍下二十層樓。

不!他的心髒弱弱,受不了這驚嚇呀。

遂垮了一張女圭女圭臉,煽情地說︰「老大,你對人家這麼凶,這不是在往人家心尖兒插刀麼?我好懷念,你對我溫柔的時候……」

一句話說得甚是曖昧,好像之前他們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再不說正經的,老子讓你當街果奔!」

他肖逸陽是純爺們兒,哪兒能讓這不著調的狗東西,說些不三不四的話,辱沒了他的名聲?何況,他女人還在旁邊呢,萬一真要跟他急了,他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

果,果奔?

魏然嘔了一口鮮血。

這一回事情真整大條了,不僅要把他撕了,劈了,仍下二十層樓,還要讓他果奔?!

雖然場面一定很壯觀,雖然他也很自信自己的身材絕不會讓人失望,但,但是,他才不要!當著滿大街的**,他怎能對得起養育了他二十七年的父母?

不敢再去踩老虎尾巴,他趕緊吐象牙。

呃,不,他那不是狗嘴,是人嘴,于是糾正著趕緊說人話。

「老大,昨天那事兒查出來了,嫂子在旁邊嗎?」

「嗯……」回頭看了眼女人抽動的小嘴,肖逸陽說,「你等下。」遂轉身走出了臥室。

門一關上,何菲兒晶亮的眸子睜開了。

其實,在肖逸陽的電話響了的時候她就驚醒了,一听肖逸陽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一定是魏然打的電話。

這兩人說話,一貫都是那個調調,她閉著眼楮都知道。

不過麼,今兒男人這麼經典的台詞,她差點噴血。

天哪!

讓一個大男人當街果奔!

噗……

世上也怕只有肖爺這麼有創意。

摟著被子,想象力超級豐富的何菲兒笑得渾身抽筋兒。此刻她滿腦子的畫面就是魏然那小子果奔著,一大群花痴妹兒們,爭先恐後地撲上去,魏然一手護上,一手護下,可憐兮兮地喊︰別,別過來,姑女乃女乃們,求求你們放過我……

OMG!

哈哈哈!

腸子打結了,面部抽筋了。

一向自詡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威震天下的魏然,如果知道了他嫂子將他美化成怎樣的柔弱和娘態,不知會不會吐血而亡。

這邊肖逸陽仍了下一枚炸彈,讓菲兒妹紙差點笑到爆,那邊,魏然的話讓他皺起了眉。

「哥啊,我覺得……要不,你來公司一趟吧,我們具體談談?」

天哪,老大該不是還和嫂子滾在被窩里吧?自古溫柔鄉,英雄冢!他那個豪氣干雲,威震天下的老大,該不會被這嫂子軟磨硬泡的整天只想待在床上了吧?

听老大故意壓低的語調,明顯就是怕吵著某人。

何菲兒這個女人,真的太不簡單!

「嗯……我馬上過來!」爽快地掐了電話,肖逸陽高大的身影,再次走進了臥室。

門一響動,何菲兒趕緊把雙眼閉上假寐。

男人的陽剛氣味越來越近,她的鼻息間全是他的味道,大手爬上了她的額際,接著溫濕的唇印了上去,溫溫軟軟,令何菲兒渾身一陣酥麻。

男人的氣味遠去,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嘩」似乎是撕紙,陽剛的氣味又竄了過來,瞬間她就听到離去的腳步聲和開門關門的聲音。

睜開眼,已經不見了男人的身影,扭頭,她就看見了放在床頭的便簽紙。

拿過便簽紙,瀟灑的筆跡映入眼簾︰乖乖在床上別動,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給你做午飯!

他去公司了?

心里帶著疑慮,不過她也沒去多想,她更在意的是男人字面上的意思,連出門了也不讓她下床,真的是在把她往心尖兒上疼啊。

何菲兒,何德何能啊?

也許別人的眼中,只看到了肖逸陽俊美的臉龐,顯赫的身份地位,名利權勢所罩著的巨大光環,但是她何菲兒卻能穿透這一切,看到一個真實的肖逸陽。

強悍中帶著霸氣,冷漠絕情中泛著溫柔多情,寡言少語中流露著孤寂落寞,毫無理由的佔有欲中透著可愛的孩子氣!

她,越來越沉溺于這個男人為她築起的避風港了!

就這樣一輩子真好!

可惜,他們都是豪門中人,豪門中的一切令她肝兒顫,啥都不敢去觸踫。

唉……

肖逸陽的辦公室里,魏然,魏羽坐在寬大的沙發上,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個靠在皮椅里冷凝著臉不說話的男人。

他的表情黑沉而嚴肅,良久,仿佛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抬頭望向對面兩個男人。

「繼續跟進調查,不要急著下手!」

「啊!」魏然似乎不敢相信老大會做這樣的決定。明明都查清楚了把嫂子騙出去的人是誰,也不動手?這不是老大辦事的風格啊。

------題外話------

審編,饒了我吧,文文從昨晚修到現在,時間都過了還通不過,已經刪了很多了,再通不過,我想撞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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