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狼老公,輕點撲 067章 姑父等于畜生

作者 ︰ 藍小丫

何菲兒渾身汗毛倒豎,身體一顫。

幾乎是立即,何菲兒就揮開了他的手。

想著這雙手有多骯髒,她就真心想吐。

要不是爸媽在那兒看著,她根本不屑上這個男人的車。

朱文凱的臉上一陣抽搐,眼底暗了暗,「菲兒,姑父給你系安全帶,你咋反應這麼大?」何菲兒哼哼兩聲,看都懶得看這個猥瑣男一眼。

給她系安全帶?

她會相信他那麼好心?明明就是,就是……何菲兒不願想下去,再怎麼說他也是她姑父,不至于對她那個那個啥吧!或許踫到她的胸只是巧合。

心里揣著不安,蘭博基尼一路向市區行駛。不知是心情的原因,還是今天的車速問題,何菲兒覺得這路好長,老半天都出不了別墅區。

將身體盡量貼緊車門,中間空出了好大一片空隙,定定望著窗外風景,何菲兒一眼都沒回頭看被叫做姑父的男人。

對她來說多看一眼就是對她眼楮多一分的侮辱。

「菲兒。」朱文凱一邊駕著車,一邊輕喚,一對眼楮不住往何菲兒臉上看。何菲兒哼都懶得哼一聲,就當他放屁。

「菲兒,我知道你听見了,我知道你那天看見了,你別生氣了好嗎?你生氣,姑父心疼啊。」

呸!誰要你心疼?

還有臉提自己做的齷齪事兒?但凡有臉的人,早應該挖坑把自己埋了。

「菲兒,你知不知道,姑父很在意你的看法,你原諒姑父好不好?」再回頭看了一眼不為所動的何菲兒,朱文凱接著說,「只要你答應姑父一聲,原諒了姑父,姑父願意為你改!」

噗……

何菲兒差點吐血而亡。

這個男人在對她說什麼?

讓她原諒他?願意為了她改?

什麼跟什麼啊?

再遲鈍的人,也只怕是能听懂點兒言下之意。

你丫的朱文凱!人渣,畜生!

塞緊了自己的耳朵,一聲不吭,打算死撐到底,只要出了別墅區,她就下車自己打車回去,多和這個男人待一分鐘她都覺得窒息。

可惜,何菲兒把這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正在她盼望著車快些開出別墅群的時候,她听到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夾雜著曖昧的哼哼聲。

下意識地扭頭--

哎媽!

讓她去死算了。

世界上還有沒有比朱文凱更猥瑣,更無恥的男人?

她看到什麼了,朱文凱這個老,隔著褲子一只手抓住自己的物件,一雙色眯眯的老眼正緊緊盯著她的胸。

轟……

何菲兒被雷劈中了。

如果,誰TM看到一個猥瑣男人把自己作為意婬對象做著這樣的動作,還能淡定,真不是女人,而是超人!

被雷劈中的某女還在神經壞死時刻,蘭博基尼卻在林蔭道的路邊停下了。

何菲兒心里大驚,囁嚅著嘴唇︰「你,你要干啥?」用指甲想,也知這個男人停車肯定沒有好事。

話音剛落,朱文凱已經傾身過來。

咯 ,何菲兒的心大力跳動,臉色瞬間變得醋黃。

「啊!」當她看清朱文凱向她伸過來的手時,她大聲尖叫出聲。朱文凱一邊抓住自己的物件,嘴巴里大聲哼哼著,一只手要摟抱她。

「畜生,禽獸,你要干什麼?」何菲兒驚駭到極點,雙手不停地拍打。

「菲兒,菲兒。」朱文凱婬邪地喊著,一只手使勁抓住何菲兒的肩要往自己身上貼。喘息聲,哼哼聲越來越大。

「啊!」

「啊!」

何菲兒的聲音是那麼無助、驚悚。

微涼的夜,並沒有一輛車經過這里,有人從這里經過救下她的可能性是零!

何菲兒她能乖乖就範麼?

何菲兒她是誰都可以猥瑣的麼?

且看她的精彩發狂︰

「死混蛋!」驚駭過後,何菲兒稍稍鎮定了下來。

看看周圍,她意識到喊破喉嚨也沒用,只能自救!

于是乎,她上大學那會兒學的擒拿,跆拳道派上了用場。

只是,她略加了創新--

九陰白骨爪外加踢腿神功,外加,吶喊助威︰「死,死猥瑣男,王八蛋,老娘抓死你……」

奈何,車里空間太小,何菲兒的跆拳道踢腿終是施展不開,到把鞋子給踢掉了一只。

雙手狂舞,猥瑣男人的臉上中了不少招,留下了一道道九陰白骨爪印。

朱文凱這老,被抓得惱羞成怒,放開了自己的物件,高大的身軀欺過來,兩只手狠命鉗住她的雙手一抱,就把何菲兒摟進懷里。

媽媽咪!四十幾歲的高大男人,那力道,菲兒妞能抵擋?

悲催的!

當然不能!

奔淚!

嗚……

落下去之處,男人的灼燙硬度,嚇得何菲兒那臉白得像一張紙。她一陣一陣驚叫,更加瘋狂了般掙扎。

此時,她真正的開始害怕。

「乖,菲兒,姑父就這麼抱著你就好,你幫幫忙,幫姑父泄了這火,姑父就放了你。」急急的安慰著,哼哼著,朱文凱那張臭嘴想要去吻何菲兒的唇。

「不!你他媽的混蛋!」何菲兒眼里飆出淚來。使出吃女乃的力氣,掙月兌了雙手,然後拼了命地抱住朱文凱的手大力一口咬下去,撕扯著不放,硬給他扯了塊肉下來。

「呸……」一口吐掉肉,何菲兒的一嘴全是鮮紅的血。

如果被人看見,一定認為她是吃人的妖精,狠絕而妖冶。

當然,何菲兒自己看不到,朱文凱那個老王八蛋更無力欣賞。

「嗷……」朱文凱痛得大叫,一張光潔還俊朗的臉已經扭曲,縮回了自己的手,何菲兒大力摳開車門,奮力往下面一跳,顧不得只穿了一只鞋,拔足狂奔。

月兌離了狼爪的她就如獲得了新生的力量。

或許奧運會上的短跑冠軍也不如她此刻的速度。

一高一低地狂奔著,回頭看,朱文凱並沒有追來。

她哪兒能掉以輕心?

此時夜幕降臨,尚源區通往市區的路上,沒有的士。

何菲兒必須趕在朱文凱之前出了別墅區,到了大道才能打車。

看著俺們菲兒的樣子,那叫一個慘吶。

本能地想模手機求救,這才發現包包掉色鬼車上了。

礙腳的一只鞋確實不方便奔跑,索性踢掉,光腳奔跑。

那白女敕女敕的腳丫,就這麼在粗糲的路上蹦著,發出啪啪的聲音。

也不知那狂飆的是淚還是汗,反正混在了一起順著臉頰往下流。

所幸這里離大道不遠,沒跑幾分鐘,就到大道路口。

喘著粗氣,揮手揩著淚,急急往後看看,又注意著前方是否有的士,手觸到口袋,這才發現,原來她身無分文。

奔淚!

心,肝,脾,胃全掉地上摔得粉碎。

有的士她也坐不起啊。

銀牙一咬,想都不想,直接繼續狂奔起來,只要到了人多的地方,她就得救了。

「叭叭……」有車燈打在她身上,一邊鳴著喇叭。

朱文凱追上來了?

何菲兒心下一驚,不敢有半分停頓,更加瘋狂地撒開了蹄子,沖啊!

實話,受到驚嚇的人,智商基本為零。

就算她何菲兒是飛毛腿又如何,她能快得過那四個車輪兒?

這邊她正在奮力狂奔,後邊那車已經追上了她。「吱……」一輛加長房車一個急剎車,擋住了何菲兒的去路。

苦逼的她,不得不抬頭看去。

呵,當下腿一軟,原來不是朱文凱!

可是,他們是誰?她不認識。

蒼天!

大地!

她不可能剛從狼嘴里逃出了又入了虎口吧?

開車的人身著黑色西服,她不認識。不過,後排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了一個陌生又帶點熟悉的面孔。

男人身著黑色襯衣,左耳扣著個耳釘,薄唇一掀,「何菲兒小姐,你這是……」

吼!

感謝佛祖神靈,至少,她見過這人。

何菲兒有氣無力,揩了把汗,狼狽不堪,努力搜尋著記憶,確實沒想起他是那個誰,只得抽搐著說︰「你,你,你是那個……」

「Anjury!」勾唇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開門下車,他伸手扶住了何菲兒搖搖欲墜的身子。身後,緊隨著五六個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下車來,整齊地站好。

「是你!」露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那唇在燈光的照耀下,妖冶又讓人心悸。心里防線放松,何菲兒腿軟得厲害,「幫我……謝謝!」說完這話,眼前一黑,何菲兒軟倒在Anjury的懷里。

Anjury上下打量了一番何菲兒,光果的腳,紅腫的眼,帶血的唇,濕透的全身衣服緊緊黏在身上,眼里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他直接就把何菲兒放進了最後一排座位。

對著身後的幾個黑衣男人吩咐︰「你們,坐前面去,不許回頭。」一行人相繼上了車。

「老板,現在是去哪里」前面的司機頭都沒敢扭,大聲開口問。看了眼躺在後排座椅的何菲兒,Anjury額際青筋跳動。

勾了勾唇,抬手撫開搭下來的劉海,只回答了簡潔的兩個字︰「回家!」

似乎感覺到刺人的目光,何菲兒掀掀眼皮,醒了。

呃!

放大的俊臉,耀眼的耳釘,男人正在對著她笑,很暖很暖,她能感覺出那是善意的。何菲兒急急起身,坐了起來。

「也好,我正為難如何幫你洗澡,既然醒了,就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Anjury淡笑著,讓何菲兒的心里一暖。

她抬頭望望四周,陌生的裝飾,一貫的暖色調,雖不奢華,但卻很溫馨,自己正置身于一米色大沙發上。

「這是我家。」像是看出了何菲兒的疑慮,Anjury自動解釋著,「先洗澡換衣服吧,一會感冒了。」

感激地一瞥,揪緊自己的衣服,何菲兒防備地說︰「不,不了,謝謝,我還是回家洗。」

吼!

不是她矯情,也不是她心眼多,確實是剛剛遭遇了那麼一猥瑣男人,何菲兒那脆弱的小心肝兒還在犯抽抽。

甭說現在,就是平時借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在陌生男人家洗澡。

呃!這個Anjury和她應該算是陌生的吧,畢竟他們只見過一次,今天是第二次。想想都尷尬,上次遇見他,也是自己狼狽的時候,這一次更慘!

人家一大明星,兩次都幫了她,而她,卻在那兒把人家當狼防了。

Anjury看出了何菲兒的顧慮,看她的狼狽樣雖不知她究竟經歷了什麼,但他知道一定是令人害怕的。

他雖然好奇,但是,他不會強求,人家能告訴他,自然會自己說。

他帥氣地一笑,「也好,那就回家洗吧,我送你。」

「不了。」一口拒絕,何菲兒感應到男人在看自己的唇,她趕緊伸手捂住。她知道,自己的嘴一定像個吃人的妖精,粘滿了鮮血。低垂著頭,她低低地問︰「你電話可以借我打一下嗎?」

「可以,你請便!」Anjury露齒一笑,已經把電話遞在了何菲兒的手上。

「謝謝。」雖覺得尷尬,何菲兒還是厚著臉皮打了肖逸陽的電話。男人毫無芥蒂地看著她,她覺得別扭,下地,想要換個地方講電話。

「哎呦。」腳剛觸地,她就疼得差點叫女乃女乃。

「別,你就擱這兒打,我回避。」擺擺手,Anjury走進了廚房。

男人的體貼,什麼都不問,很讓何菲兒寬慰。

「喂,是我。」聲音軟軟,帶著濃濃的鼻音。

「菲兒?」肖逸陽的聲音帶著驚喜,帶著寵溺傳了過來。何菲兒呼吸一窒,剛剛明明就沒事,可一听見那男人的聲音,她眼圈一紅,一串珍珠就掉了下來。

還不承認自己是愛哭鬼,明明就是!

「嗯……」听著女人明顯變調的聲音,肖逸陽心肝兒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疼。

「在哪?」

「不知道……來接我……」咬住唇,何菲兒抽泣著雙肩,拼命忍住自己的哭聲,一只手不停地擦眼楮。

正好,Anjury端著水過來,「先漱漱口吧,我來給他說。」也不管何菲兒同不同意,Anjury把水塞進何菲兒手里,拿過她手里的電話,直接就報自己這里的地址。

眨眨眼,何菲兒噎住,轉身不好意思地擦眼楮。

無論如何,當別人的面軟弱地哭泣,不是她的風格。

低頭喝水漱口,不敢去看正雙手插進褲兜看著她的男人。

尷尬!

無限的尷尬!

但她很感謝!這個男人不多話,不多問,不探听別人**。

仿佛經歷了一個世紀,Anjury說話了。

「是你男朋友?」挑眉,Anjury的英氣俊俏特別惹人側目。「嗯……」從鼻子里哼出聲,何菲兒沒抬眼,也知道這個男人一直在看她,更知道他問的是她打電話給誰。

听著電話里突然傳來的男人聲音,肖逸陽擰緊了眉。雖然他有十萬個為什麼,但,他還是忍住了。掛了電話,抓起車鑰匙就往門外沖。

門開了,看見了一張英俊帥氣的男人的臉,肖逸陽的額上爬上了幾條黑線。當他跨進這偌大的屋子,發現只有兩個人--他老婆和這個長得一副勾人相的小白臉,肖逸陽的呼吸都不流暢了。

事實證明,肖爺在哪里都是撼天動地般存在的。

這不,自他踏進了這個屋,屋子里瞬間低氣壓。

習慣了肖爺這種氣勢,何菲兒到不覺得不妥。

反觀Anjury,他自然是感受到了肖逸陽的怒氣,但,他並沒有太大的詫異。

她不是柔弱的小女人。

她並不愛哭。

可是--一切都只限于沒有這個男人在場的時候。

看著挺拔的身影,淚意泛起,何菲兒努力吸吸鼻子,僅僅一下午不見卻似乎一個世紀不見,礙于外人在場,她強壓下想要撲過去的沖動。

肖逸陽的自大無禮,令何菲兒有些難做,她抱歉地看了眼Anjury,Anjury淡笑,聳肩,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看見兩人的互動,肖逸陽太陽穴跳了跳,也不說話,冷冷的目光與Anjury交接,Anjury無任何懼意,反而勾唇淡笑。

肖逸陽直直走向何菲兒,彎腰,撫開何菲兒嘴角的發絲,目光定在了她還粘著血跡的嘴上,他的手一頓,當然,何菲兒此刻的披頭散發,衣服黏濕他盡收眼底。但是,什麼都沒問,直接打橫將她抱起來就往外走。

何菲兒抱住男人的脖子,不管這張放大的包公臉,對Anjury扯了個淡淡的笑︰「謝謝!」

Anjury爽朗一笑︰「我們兩個很有緣!」

呃!什麼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

毫無疑問,何菲兒看見抱著她的男人,那臉已經拉得很長很長。

緊緊盯著男人的臉,何菲兒的眼楮都不帶眨的,雖然那張臉此刻充滿怒氣,但她就愛慘了這個樣子。

肖逸陽把她放坐在副駕駛,抽身,可惜何菲兒把他抱得死緊。看著女人這個樣子,肖逸陽的心糾成了一團。

她為什麼弄成了這個樣子?她為什麼在這個危險男人家里?一切的為什麼都不需要答案了,意識里僅存的是痛惜。

「我開車。」輕輕地,肖逸陽對著何菲兒低語,像深怕嚇到她似的。眨眨水霧蒙蒙的大眼楮,何菲兒慢慢松了自己的手。

肖逸陽繞過去上了駕駛座,何菲兒立即就撲了過來,緊緊抱住他的腰。輕輕嘆了口氣,肖逸陽拍拍女人的背,什麼話都沒說,心柔軟得像棉花。由著女人抱住自己的腰,遂開車離去。

其實何菲兒也不是特別黏人的那種女人,但是今晚,她就像一顆牛皮糖牢牢黏著男人。她不敢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她使勁兒聞著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迷亂她的思緒。

到家了,肖逸陽哄了好一陣兒才讓她放開他的腰,再將她轉移進屋里。

心里嘆息著,揪痛著,肖逸陽什麼都沒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女人此刻像受到驚嚇的小白兔,一點都不能去刺激。

溫柔地將女人放進浴缸,為她洗頭,洗澡,清洗嘴上的血跡。整個過程中何菲兒都像牛皮糖一樣黏著他,他心痛吶,舍不得去掰開她的手,將她處理好,他已經濕透。

「乖,我去把衣服換了,馬上過來。」吻吻女人的臉頰,肖逸陽輕輕將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拿下來。

快速沖進浴室,洗了個戰斗澡,換了身干爽的衣服,這才坐在床上,拿著吹風為何菲兒吹著柔順的長發。

吹風機發出隆隆的聲音,肖逸陽手上不停,何菲兒就這麼乖乖地靠在男人寬厚的胸膛,任她吹干她的長發。

「你的腳需要搽藥,我去拿。」看著何菲兒的臉,肖逸陽小心翼翼地征求著意見。「不要。」何菲兒抓緊了男人的腰,嘟著唇,「抱我!」聲音哽咽著,一串淚水滑過了臉龐。

「好,我不去。」疼惜的吻干女人臉上的淚痕,肖逸陽雙臂收緊,抱著何菲兒躺了下來,將她緊緊圈在自己懷里。

听著男人強有力的心跳,此刻,她覺得踏實,安全。

就這麼靠著,听著,何菲兒想到小姑,朱文凱猥瑣的臉滑過她的腦際,然後,然後……她不要去想,身體猛地顫抖起來,她之前的恐慌,心悸全都像魔鬼一樣揪住了她。

她需要發泄!

她需要哭訴!

在這個男人面前,她變得柔弱。

「哇……」

毫無預警的--

那聲音的淒厲,那淚水的奔涌,看了讓人肝兒顫。

抽動著雙肩,她哭得像三歲的小孩。

「沒事,不怕,不怕,我在!」

那個撼天動地般地存在著的肖爺啊,那個強悍霸道,渾身都帶著冰渣的肖爺啊,此刻那啥懾人的氣場,冷冽,全都見鬼去了,剩下的只有溫柔的深情。他緊緊抱住女人,一邊為她擦淚,一邊低聲地哄著。

「畜生!禽獸!」何菲兒一把鼻涕擦在男人剛才換好的睡衣上,張口痛罵。

「我不會放過他!」看都不看一眼自己名貴的睡衣被弄髒了,拍著女人的背,肖爺目光里閃著陰狠。

「我,我咬下了他一塊肉!」揩了一把淚,何菲兒哭訴。

妞兒,好樣的!他肖爺的女人就是要夠彪悍。

不過麼,他能就此饒了他?

「我會抽了他的筋!」眼里寒芒一閃,男人的狠絕展露無遺。

……

也不知過了多久,女人收住了哭聲,只剩下間隔性的抽噎。鼻頭紅紅,眼楮紅紅,梨花帶雨的樣子更惹人憐愛。

撩開女人的長發,肖逸陽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沒事了。」遂起身,擰來毛巾給何菲兒擦臉,擦手。抱著女人,坐靠在床頭。

低頭看看漸漸平靜的女人,肖逸陽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無論是誰,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敢招惹他肖逸陽的女人,那他就得付出血的代價。

良久,看著女人睡了過去,肖逸陽輕輕將她放平,蓋好被子,輕輕走出了臥室。來到露台,點燃一根煙,深深吸一口,吐出一串煙圈。

肖逸陽很少吸煙,他吸煙一般都是在需要思考的時候。煙頭明明滅滅,映照出他俊朗布滿寒霜的臉。

將煙頭摁滅,他撥通了電話。

「羽,那邊兒情況怎樣?」

「明天就回來,說也奇怪,其實這邊的公司並沒啥問題,有人在捉弄我們吧?」

拿著電話,魏羽擰眉,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娃氣的臉並不顯幼稚,穩重內斂不張揚。

「嗯,也許吧。」

會是故意捉弄?還是別有用心?

肖逸陽眸子暗沉了,無論是哪一種,他都拭目以待。他相信,沒有人吃飽了撐著,故意捉弄他,那麼,就是別有用心了。

行吧,他也安靜了好久了,是該活動活動,玩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了。

「然,加快調查進度。」肖逸陽撥通了魏然的電話,語氣里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與急迫。

「快了,估計明天就能有結果。」老大的情緒魏然自然是感受到了,他態度無比認真,收起了平時的油腔滑調和嬉皮笑臉,這廝,其實也還蠻有男人成熟穩重的魅力。

「再查下何菲兒,我要知道她今天下午發生了什麼事。」

本來,他是不想要去探索女人不願說的**,但是,她更不要自己的女人受到一絲的傷害。

他要完全的了解了她,才能周密地保護她。

回到臥室,何菲兒睡得很安穩,姿勢都沒變,一張臉此時恢復了血色,紅唇微微翕開,兩排睫毛的剪影打在臉上,可愛中帶著嫵媚。

這個女人,怎麼能讓他這麼揪心?嘆了一聲,肖逸陽在女人身邊躺下,側身,緊緊盯著女人的臉看。

大手情不自禁地撫上了女人的臉蛋,紅唇。

像是感受到有人的觸踫,皺眉,何菲兒掀開眼瞼,看了一眼,又緊緊閉上。「逸陽……」嘴里嚶嚀著,直往男人懷里鑽,又沉沉睡去。

「嗯……是我。」將女人在自己懷里調整了舒服的姿勢,輕輕吻上她的額,眼波里流轉著濃濃的寵溺。

這女人咋就那麼讓他稀罕呢?三十年來,從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如此揪心。她笑,他爽;她哭,他不爽;這個女人雖然不是美得不可方物,但是,他卻是情不自禁地受她牽引情緒。她黏著他的感覺真好。

就這麼寵著吧,當下肖逸陽做了個決定。

從某天起,何菲兒發現了一些變化。

上班,不再是由肖逸陽開車送她,駕駛室有專門的司機,她呢,就被某人霸道地摟在懷里,直到到達‘周末’,某人親親模模夠了,才放過她;下班時,也是專職司機來接,如果肖逸陽下班早,司機接了她後,就會繞回去接肖逸陽,如果他下班遲,司機就會直接把她送回家。

不僅如此,他們家門口多了幾個身著統一服裝的警衛,如果她要上街買菜,必定有兩個黑衣保鏢跟著她,周一,周四還會有女佣來別墅徹底打掃一次衛生。

吼!

這個男人一向都是獨來獨往,不喜歡別人為他駕車,不喜歡家里有陌生人轉,也不喜歡養一大票保鏢講究排場。

這--

她很孔雀地總結為這個男人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哪個女人沒有那麼點小小的虛榮心呢!

好吧,說實話,被人寵著感覺真的好。

上午肖逸陽告訴何菲兒,今天有個酒會,讓她賠他一起參加。何菲兒郁悶了,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想的,他們兩明明就是合作婚姻的關系,外界也根本就不知道肖逸陽結婚了,他為什麼要帶她參加?

那麼盛大的場合,熟人應該不少,她不想要招惹麻煩,于是想都沒想就拒絕,可是男人卻霸道地說,必須參加,讓她下班乖乖在門口等著。

這不,剛收拾好走出‘周末’,黑色邁巴赫就開了過來,司機小李下車恭敬地為她開門,瞅著門口沒人,她快速地坐了進去,吩咐小李趕快開車。

小李不淡定了。

他一邊開車,一邊問著︰「何小姐,你怕什麼呢?」他很是奇怪,有肖逸陽罩著的人,還怕什麼呢?

「呵呵,我不想讓公司同事看見,低調點好。」誠實地笑著,何菲兒跟小李商量,「以後來接我,可不可以就在那邊轉角處?」

「可是,肖總說要親自到門口。」他是一個最忠實的司機,老板讓開到哪,他就開到哪,何況,他這個老板可不是普通的,若是他在這車上坐著,他連講話都會咬到舌頭。

「我會跟他說。」何菲兒輕輕一笑,看看窗外。不一會兒,何菲兒就站在了一家晚禮服店門口,肖逸陽正在那里等著她。

牽著她進到店里,肖逸陽直接就將他送進了更衣間。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三分長相,七分打扮,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哎媽,何菲兒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睜大了眼楮,傻乎乎地想︰那鏡子里的美女果真是自己麼?

呵呵!當然她有點小小的孔雀啦,自稱美女。

白色露肩禮服,緊緊裹著她飽滿迷人的胸線,那不盈一握的小腰,被禮服這麼一裹,更顯得縴細,長裙擺直到腳踝處,將她襯托得嫵媚又高挑,腳下的金色高跟鞋,新穎搶眼,跟裙子很搭,最重要的是穿著很舒服。

「肖太太,你很美哦!」肖逸陽湊近何菲兒的耳朵,很煽情地說了一句,熱熱的氣息燙得何菲兒滿臉通紅,拿眼去瞅他,這才看見肖逸陽也換了身衣服。

呵!這家伙!

平時都穿得亮色搶眼,今兒卻選了一套純黑的西服。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是個標準的衣架子。那世界名模的身材,也不過如此。黑色,使他顯得更成熟穩重,俊朗的臉龐線條流暢,金邊眼鏡下狹長的丹鳳眼更加深邃,仿佛一波幽幽的深潭,整個看上去,更加邪魅妖冶。

何菲兒看得都有些傻了。

那什麼,她一直都不屑那些對著男人流口水的花痴,今兒她自己倒犯起花痴來了。

「肖太太,你這樣會引入犯罪哦。」

肖逸陽雙手環住她的腰,把下頜擱她肩窩,深深吸了一口女人的體香,視線往下,直接就望進了女人深深的溝壑里。

感覺緊繃,肖逸陽暗抽一口氣,快速伸手扳過女人的腦袋,直直就覆上了女人柔軟的唇瓣。

「唔…………」猝不及防男人咬住,何菲兒只來得罵一聲,便毫無力氣地可言地拍打著男人的胸。

對男人來說,那拍打算什麼,只能是更激情的動力。

把懷中的女人翻了個身,緊緊箍在自己懷里。唇舌狂野地啃著,吻著,索取著她滿口的香甜,手不由自主地撫模著女人的背。

男人粗重的喘息,悉數噴在何菲兒臉上,她覺得有些眩暈,瞬間感覺到下面觸著自己的緊繃,何菲兒驚醒了,渾身一陣顫凜,白了臉,使勁所有的力氣,將肖逸陽推開。

不適應女人突然來的變化,肖逸陽有些生氣。他的女人怎能拒絕他親熱?遂不管不顧,拉過女人就要再吻。

當他觸到她冰冷的小手,感覺到女人輕輕地顫抖的時候,松開一點,便看見了女人瞬間毫無血色的臉。

操!

肖逸陽的臉黑沉得像鍋底。

她的女人自那天受到驚嚇以後就留下了後遺癥。

開始,他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多幾次過後,他就發現,只要他摟著她,抱著她親吻,身體發生變化,觸著她的時候,她就會害怕得顫抖!

抱著自己的女人身體發生變化,那是再正常不過了。關鍵的關鍵,是他女人現在對他的這種變化特別敏感,外加害怕。

吼!肖爺差點郁結而死!

長此下去,怎麼行?他的性福生活要怎麼保證?

哇  ……

嗷……抱著女人滾床單是他每天的必修課,悲催的,他都好幾天沒吃到肉肉了,現在連親吻也不能盡興。

得不到滿足的男人,那個火氣兒特別大,當然,他不能對著女人發,咬緊牙關,捏緊拳頭,他發誓,他要讓那個破壞他性福生活的人下地獄!

深深吐納了幾口穩定了自己的情緒,肖逸陽摟過何菲兒,下頜擱在她頭頂,手撫順著她的背,放柔了聲音說︰「乖,沒事了,有我在,不怕!」

靠在男人堅實的懷里,何菲兒覺得很是愧疚,她揪緊男人的衣襟,朱唇輕啟︰「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天給她的刺激實在太大,那畫面,那場景,只要觸動,她就會不由自主想起朱文凱的惡心,繼而反感。

其實,她已經很努力了,在肖逸陽踫她的時候,她盡力理智地想著這個男人是肖逸陽,可惜身體的行動往往比腦子快,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把男人掀開了。

「沒關系,不是你的錯,我們慢慢來。」拍著女人的背,肖逸陽沉聲安慰。不能和女人親熱那算的了什麼?現在,他更疼惜的是她女人受到的驚嚇。

等兩人到達酒會現場的時候,賓客已經很多了。

久違了,上流社會的奢侈酒會!輕音樂柔和而讓人迷醉,紅男綠女來來往往,觥籌交錯,相談甚歡,華麗的的燈光打在人們衣服上,飾品上,更加襯托出了他們的華貴。

兩人一進大廳,立即引來不少人側目。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們,雀躍地涌了過來,想來巴結肖逸陽,順便做兩單生意的商客也涌了過來。

嘩……場面立即開始喧囂起來。

也不知是某位千金眼尖地發現肖逸陽旁邊站著的何菲兒,有幾分姿色,覺得有威脅,這才想起,肖逸陽出席任何場所,從來都不帶女人,便吃味地問了一聲︰「肖總,這個女人是誰?」

剛才大家的眼里都只有肖逸陽,經這女人提醒,所有的人似乎這才發現何菲兒的存在。沒辦法啊,肖爺那人氣,到哪兒都高。

大家屏息以待,目光來回地在肖逸陽與何菲兒身上飄動,就等著大爺他給一個交代。女人們的眼里含著毒針,恨不得把何菲兒那張俏麗的臉蛋畫一個叉叉,男人們的眼里帶著顏色,巴不得自己戴著透視鏡,能看清這女人穿啥款式的小內內。

何菲兒捏緊了拳,手心里全都是汗,她不知道自己為何這樣緊張。

斜睨了眼肖逸陽,只見他板著臉,面色寒冷,嗖嗖地對外散播著冷空氣。

呃!肖爺,要不要這麼裝逼?想想他現在的樣子和在家的樣子,何菲兒就想笑來著。

肖逸陽掀唇,還沒吐出個字來,就有人先他開了口。

「哈哈,看來大家都對肖總身邊的女人好奇,我今兒就做個好事,給大家介紹一下,免得大家記掛。」

這聲兒,成功地將眾人的眼球吸了過去。

呵!姚詩茜?!

何菲兒抬眼,便看見了打扮高貴華麗的姚詩茜。

絲質的寶藍晚禮服,包裹著她妙曼的身材,胸是胸,臀是臀,凹凸有致的線條,別說男人,女人看了也滴口水!

那氣勢,那風華,皇宮里的貴妃也不過如此。

何菲兒承認,這姚詩茜一笑定傾城,二笑定傾國。

標準的禍國殃民的蘇妲己!

只見她溫柔賢淑地對著大家淡笑,然後過來親切地拉住何菲兒的手說︰「這位何菲兒小姐是逸陽的遠房親戚,今兒我特地邀請她和逸陽一道來參加這個酒會。」

哇  ,這番介紹,簡潔明了,那叫一個好啊。

既讓大家听懂了何菲兒跟肖逸陽只是遠房親戚的關系,而這親戚還是她看著肖逸陽的面子邀請的,又讓大家清楚地听見她對肖逸陽的稱呼,親熱而關系匪淺。

「哦……」眾人皆明了。姚詩茜都這樣說了,還有誰不相信呢?姚家和肖家聯姻的事誰沒听說過。雖說後來,兩人沒結婚,可是也沒有傳言說兩家解除婚約,再听剛才姚詩茜的一番話,大家心知肚明︰姚詩茜就是肖逸陽正宗的未婚妻,至于兩人為什麼沒結婚,原因麼大家自由發揮。

肖逸陽被姚詩茜搶了話頭,眸色一變,臉上的情緒復雜難辨。姚詩茜自是看在眼里,于是她對著大家說︰「今兒是我姚氏珠寶與逸陽集團合作成功的慶功會,我作為酒會主辦方,感謝各位的光臨,大家吃好,喝好,玩好,順便有生意就談生意,請自便。」

眾女雖舍不得,但礙于有正主兒在場,也不好拋媚眼放電波,只得含淚先行離開,再尋機會,等著想巴結肖逸陽的男人們,一看男主女主似乎有話說,也只得悻悻離去,尋思著等會兒再來。眾人散開去,酒會里又恢復了剛才進來的樣子。

這邊眾人一散開,姚詩茜就急巴巴地對肖逸陽解釋︰「逸陽,對不起,你不會怪我吧,我剛才就怕你爆出菲兒的身份,給她帶來不便。那些個女人,你是知道的,我們菲兒那麼嬌弱,哪是她們的對手。」

挑眉,肖逸陽沒說話,輕輕哼了一聲,表示答應。聰明如狐狸般的姚詩茜當然知道肖逸陽這關過了,于是放下心來,抓住何菲兒的手︰「菲兒,你不會怪我吧?」

那美眸,可憐巴巴地看著何菲兒,似乎她要敢說怪她,她就會哭出來。

何菲兒勾唇輕輕一笑︰「怎麼會?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你這是為了我好,我哪有那麼不知好歹?」

客套地說著話,何菲兒輕輕抽出了自己的手。在她看來,不管姚詩茜說這番話是不是真為她好,她都沒所謂,唯一一點,她對上流社會的千金們的心思,沒興趣去猜,她也沒興趣與上流社會的千金裝親熱。

愛怎麼著,怎麼著吧。

魏然,魏羽不知何時也站了他們身邊,默默地听他們客套。

「菲兒,那你自己隨便,我們過去那邊,有幾個大客戶等著呢。」看看肖逸陽再看看何菲兒,姚詩茜那意思是,他們有正事要辦,你邊兒上涼快去。

吼!她那麼沒有臉皮嗎?誰稀罕跟著她了?

不就是被拋棄的未婚妻嗎?

還得瑟得像肖太太一樣!

哼!

「呵呵,你們去忙吧,我自由活動。」何菲兒打著哈哈,掩飾著自己的內心想法,揮著手,像趕蒼蠅似的趕他們。

肖逸陽看了何菲兒一眼,低低地囑咐︰「別亂跑。」

「去吧,去吧!」她已經不想見到他們了,伸手將肖逸陽往那姚詩茜那邊推,遞了個眼神兒給肖逸陽︰你未婚妻都等不及了。

肖逸陽嘴角抽了抽,別含深意的看了眼何菲兒,便與姚詩茜相繼離開,魏然,魏羽向她點點頭,也跟著離開了。

哈哈,大家都忙,來這里都有目的,唯獨她,大閑人一個。

難得輕松自在!

轉身,自行要了些點心,拿了些飲料,何菲兒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來。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喝著飲料,觀看著各種形形色色的人,看她們互相吹捧,听他們互相攀比炫耀,覺得甚是好笑。

你看著一個個說話多麼實誠,面兒上多麼親熱,實則是一個個都戴著個大面具,肚子里打著小算盤。

嗤!上流社會的優良傳統,不用學,只要身在其中,自然就會了。

「菲兒!你也來了?」驚喜的聲音響起時,程昱已經拉開椅子在旁邊坐了下來。

「怎麼是你?」何菲兒帶著些驚訝,自然地往程昱這邊看過去,卻意外地發現,程昱身後正站著一個女人--張燕。

瞬間,小臉兒暗了暗。

她有沒有說過,她不待見這個女人?

即使這個女人是光榮的人民警察,保護人民生命財產的公僕,她照樣兒不喜歡。

好吧,她就那樣兒的性格︰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怕是天上的玉帝,或者修羅殿的菩薩!

今兒這天兒沒下紅雨啊?何菲兒望望窗外。這兩警察來這里,確實有點邪門兒。

悄悄拿眼睨著兩人,呵!換了便裝?女警察換了禮服還照樣兒嬌滴滴地那個水靈。老實說,她挺羨慕這種人,穿什麼像都特麼的有味道。

驚訝歸驚訝,何菲兒還是不忘招呼張燕坐下。三個人坐著,別扭,尷尬皆有之。

咳--

張燕率先開口問︰「菲兒,你這是和誰一起來呢?」一邊問,一邊打量著何菲兒的穿著。何菲兒與肖逸陽的關系,張燕自然是不知道的,她不不能傻叉得自己爆出來。

「我陪一個朋友來的,他這會有事去了。」

瞧,她多體貼,還把同伴的去向都告訴了,省的她老人家再發問。

「倒是你們,來這里執行公務?」

哇  ,順水推舟的話兒她也會,本來就沒多大交集的人,哪兒來那麼的共同語言。有些即使毫無意義,也湊合著吧。

「我們受邀請來玩,順便也執行公務。」張燕回答著,抬頭看向了正低頭喝酒的程昱。

那個深情,那個痴心,全在那記**辣的眼神兒里。

何菲兒不是傻叉,但是她卻又不懂︰八年了這兩人為啥還沒修成正果,還在上演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戲碼?

拜托啊,你們玩兒也好,執行公務也好,還是談情說愛也好,別在她眼前好不好?何菲兒在心底暗暗祈禱。

她和他們電磁共振不是同一個頻率。

她都真心奇怪,自己真的一點感覺都沒了,哪怕這個女人當著她的面兒對程昱放電,送秋波,她不羨慕,不嫉妒,更不恨。

兩個女人聊著,程昱低頭喝悶酒。月兌下了警服的他,少了一份威嚴,多了一份男人的親和氣質。

咳咳--

說什麼呢?

說什麼呢?

氣氛那個壓抑啊,何菲兒都覺都自己快窒息了。

好吧,那她就狠勁兒吃點心吧。

「你還是那麼喜歡吃甜點,我去幫你拿。」放下酒杯,程昱寵溺地看了何菲兒一眼,遂起身走向甜點區。

呃!

差點被一塊餅干噎著。

眨眨眼,何菲兒郁結了。

「都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不願多看我一眼。」嘆口氣,張燕幽幽地說,眼楮已越過了人群追隨著程昱的背影。

「……」不知說什麼,何菲兒只得裝啞巴。

「他還是那麼愛你,連喜歡什麼甜點他都沒忘記。」話語中的酸味,清晰可聞。張燕自顧自地說著話,何菲兒就像個傻叉那樣听著。

張燕好像也沒有要何菲兒回答她的意思,大抵是心里太壓抑了,把她作為了傾訴的對象。

「我愛他,我真的很愛他,你可不可以告訴我,要怎樣他才會愛我?」毫無預警地,張燕幽幽的傾訴變成激動地抓住了何菲兒的手,眼眶早已經泛紅了。

「我,我……」沒有思想準備,何菲兒懵了,不知道怎樣來回答張燕這個問題。

呵呵!她又不是愛情專家,干什麼問她要答案?

然後,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幕,那個高個子女生對她說,程昱愛的是她,要和她一起讀警校,保護她一輩子,讓她這千金大小姐滾回去抱鈔票,程昱不會陪她玩愛情游戲。

心,狠狠抽了一下,很久的記憶,硬被別人挑起,但是何菲兒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她為那個男人而心痛,而是替張燕悲哀。

他不是愛她的麼?他不是要和她遠走高飛一輩子保護她麼?她就沒搞懂,當初兩人雙宿雙飛,今天干什麼來問她要怎麼才可以得到程昱的愛?

心里思緒萬千,一些話不由自主地月兌口而出。

「張燕,當年程昱是因為愛你才和你比翼雙飛?你今兒說這話不是自相矛盾嗎?」冷著聲音,何菲兒自張燕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

張燕苦笑了下,目光期期艾艾,「何菲兒,實話告訴你,當年,是我騙了你。程昱沒有背叛你,他只是擔心在他走了的日子里,沒有人照顧你,所以,托我傳話,說他不愛你了,好讓你回家和家人在一起。他和我並沒有相愛,他讀警校也並不是為了保護我。是你,是你,他做得一切都是為了你!」

晴天霹靂般,何菲兒真的變傻叉了。

饒是張燕後面的話聲音尖銳,那看著她的目光里帶著怨恨,她也感覺不到了。她的心中只有一句話在蕩漾︰程昱沒有背叛你,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不久前也有個男人對她說︰我一直都是愛你的,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蒼天!

大地!

原來他沒有說謊!

哈哈……

他果然是愛她的,即使她是豪門的人,她還是有獲得愛情的資格的!有獲得幸福的權利!

可惜!似乎一切都太遲了。

她不是因為他真的愛著她而高興,而是那句話像一道咒語,在她的心里哽了八年,今兒終于解咒了。

所以她想放聲地大笑。

「何菲兒,程昱還愛著你,你得意了?」

望著一臉發自內心在笑的何菲兒,張燕的臉黑沉了。

「謝謝你,張燕!」何菲兒的笑依然掛在嘴邊,一時半會兒收不住,「謝謝你對我說了真話,今天,壓在我心底的石頭,終于搬開了。」望著張燕詫異的臉,何菲兒說的話無比真誠。

她以為,她會對她破口大罵;她以為她或許會聲討她當年的不恥行為;她以為或許他們會大打出手,但是,一切都是她自己以為的,何菲兒確實在對她笑,她還在對她說謝謝。

這女人,腦子被驢踢了?

「你不怪我讓你們倆錯過了這八年?」欠著臉,張燕的話反倒有點像興師問罪。何菲兒並不接張燕的話茬,輕輕撩了撩額際垂下來的發絲,自顧自地問道︰「張燕,這些年,你追逐在程昱身後,當他一眼都不看你的時候,你是什麼感受?」

「痛,錐心刺骨的痛。」說著話張燕的一張臉陷入痛苦當中。

「扯平了。」

嘆口氣,她真的覺得平衡了。

「啊?」張燕沒听懂,或者說她听懂了,確實不能接受何菲兒居然這麼大度爽快。

「你對我說了謊,我痛了,你也痛了,我們兩清。」淡淡地說著話,何菲兒的一臉坦然,八年來,她再也沒有比今天這麼放松的時候。

但是,她心底還有句話沒說出口︰我們兩的痛扯平了,可是程昱的痛誰來平復?

「那你還願意再給他機會嗎?」饒是心里再痛,看見自己心愛的男人痛,張燕還是不舍。輕輕一笑,何菲兒很平靜看著張燕的眼楮說︰「太遲了,我已經徹底忘記他了,如今最受傷害的是程昱,你好好待他吧。」

就連何菲兒自己也是沒想到,有一天,她能輕輕松松地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這道坎,她是真的邁過去了。

「可是他對我……」張燕的話還沒說完,程昱已經拿著甜點回來了。

「菲兒,給,你喜歡吃的草莓蛋糕。」把盤子放在何菲兒面前,程昱熱切地望著她的眼楮,「很新鮮,吃了那邊兒還有。」順便,把裝著白開水的杯子也放在她面前,低聲囑咐,「少喝點飲料,對身體不好。」

這是那個英俊威武光站著就能震懾住歹徒的警察局長嗎?

不,這會兒,他就是一溫柔痴情的男人。

程昱,對不起,可不可以不要再愛我!閉眼,何菲兒在心里默念,知道了真相,何菲兒對程昱又是另外一種心境,愛不在了,只剩下憐惜,無奈。

想愛,愛不到的痛苦,她已經嘗夠了,如今,愛不在了,終于放手了,她倒是解月兌了,可是程昱,要怎麼做,才能讓他放棄她?

「你們聊,我去洗手間。」

程昱對何菲兒的萬般寵溺,像鋼針刺進張燕的血管,深怕兩人看見她眼楮里滾出的淚水,張燕說話間,已經拉開椅子走出去了。

張燕那受傷的背影,也只能讓何菲兒概嘆︰陰差陽錯,世事弄人!

回過頭,何菲兒僵住了。

OMG!

咋辦?現在剩下他們兩人了?萬一肖逸陽看見了還不得對她發飆?

東張西望地扭著頭,終是沒有看見肖逸陽的身影。

還好!還好!

何菲兒松了口氣。

「你在找肖逸陽嗎?」盯著何菲兒的慌張的臉,程昱低低的話語帶著心痛,令何菲兒心里一抽。

是麼?她果真是在找肖逸陽!不免嘲笑自己這種害怕肖逸陽看見她和另一個男人待在一起以為她劈腿的想法。

「沒有!」有些尷尬地扯了個淡笑,趕緊喝水掩飾。程昱的目光火辣深情,毫不避諱,直接望進何菲兒的眼底。

「菲兒,我們兩人一定要這樣麼?真的一點都看不見我了麼?」

低頭想了想,何菲兒抬眼看他,誠懇無比地說︰「程昱,我們已經錯過了,回不去了,你就不要再這麼執著行麼?」

「不行!」程昱激動地抓住何菲兒的手,「我這一生就只愛你何菲兒一個,請不要剝奪我愛人的權利,即使你不再愛我,但是,你也不能要求我不愛你,難道你現在都還不相信我真的愛你?」

說著話,程昱的眼里泛著一些霧氣。

何菲兒的心緊縮著,連呼吸都不暢了。

何德何能,她何菲兒能有一個男人如此愛她。

他,威風凜凜的警察局長,為愛折腰,能不叫人感動麼?

眼里泛起水霧,何菲兒必須狠心。

「程昱,我相信你是真的愛我,但是,我不值得,因為我不愛你了,對不起……」深深吸著氣,努力抑制自己的淚意,「值得你愛的人,她在默默守護你,只要你肯轉身回頭看她一眼。」

她不能再待下去,再面對著他,不是她會心軟。而是她會為這個痴情的男人心痛。迅速起身,她逃跑似的竄出了露台。

微風拂面,她有些神經質般地吃吃笑出聲,不知因為什麼,就有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流,她明明在笑來著,可是那淚水竟來勢洶涌,以至于她不停地抹啊,揩啊,都沒干。

肖逸陽說得對,她真的是個愛哭鬼。

荔城的夜,似乎比白天還要活力四射,音樂聲聲不斷,霓虹五彩斑斕。

望著被霓虹照亮的半邊天空,何菲兒看得有些出神。

侍應生小弟走了出來,對著她靦腆地一笑,然後把一大束玫瑰花遞到她面前。

「何菲兒小姐嗎?有人讓把這花送給你。」

看著花,她直覺是那個經常送花不留名的Y先生。

「送花的人在哪里?」何菲兒急急地問,扭頭向大廳看去,並沒看到任何可疑之人。

「他已經走了,剛剛出了大門。」點個頭,侍應生走入了酒會場。

何菲兒心里一陣激動,Y先生啊,Y先生,今天就拿出你的真面目示人吧。她一定要見到他!不知道他是誰,她就像被人摁住了咽喉。

試想,無論你在哪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有人了若指掌,你能淡定嗎?

來不及查看花束里的卡片,何菲兒抱著花直接往大門方向沖。

踏踏踏……

前邊似乎有人的腳步聲。

何菲兒加緊小跑追著,前面的聲音更急。

一陣冷風吹過,何菲兒似乎清醒了些,倏地停住腳步。

肖逸陽說︰別亂跑。

幾天前那些車跟著她的畫面不斷涌現,緊接著雞皮疙瘩爬滿她的全身。

抱緊花束,她的額際微毛冷汗。

本能地,轉身就往酒會方向沖。

「啊……」只覺得頸部一陣發麻,她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題外話------

唉,俺都不好意思說了,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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