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狼老公,輕點撲 064章 整天想著整一事兒

作者 ︰ 藍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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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好!」

眼尖的魏然看見前面竄過來的車,吼了何菲兒一聲,手麻利將方向盤向旁邊一打,車身急速向邊兒上旋過去,「吱……」巨大的摩擦聲傳來,緊急著那輛貨車「呼……」從邊兒上就滑了過去。

呼,好險!魏然驚出了一身冷汗。

老大這女人!

咬了牙,魏然想發狠來的,可是,吸氣呼氣,咽下了想說的話。

他應該慶幸沒出事!

否則,他不敢保證那個男人不會將他做陪葬。

回頭看一眼,何菲兒似乎並沒有受到驚嚇,只是,臉更蒼白了些。

「我讓你上呂薇家去!」

定定的聲音從她那小嘴里咬出來,冰冷得刺骨?

差點出車禍,這女人還這麼鎮定?

眨著眼,魏然怔仲著,末了了然了。

她不是別人,肖逸陽的女人自是不一般的!

他相信不順著這女人,他鐵定完蛋!

「你指路!」

這女人還記得她那個暴怒的老公,還等著她回去安撫嗎?

……

「嗚……菲兒……」門一拉開,呂薇就撲過來,摟著何菲兒大哭。

力量太大,撞的何菲兒連著打了幾個趔趄。

這女人也太猛了吧,魏然皺眉,從褲兜里抽出手,準備營救。

「你終于回來了,我等你都快發瘋了,我以為你回不來了,哇……」

嘖嘖嘖……魏然雞皮疙瘩爬滿背,這女人用得著這麼夸張嗎?整得好像生離死別的樣子!

「你被欺負沒有?」那呂薇忽地收住哭聲,把個何菲兒從頭到腳,從腳到頭細細察看了遍,轉眼破涕為笑,「幸好都只是些淤青……嘻嘻……」

這女人的臉變得也忒快了吧!上一秒嚎得像死了親媽,下一秒笑得花枝亂抖!魏然差點跌破眼鏡!伸手扶了扶並不存在的眼鏡。

倏地,呂薇又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何菲兒︰「那些個臭流氓有沒有對你……對你……」說著,那眼淚又要開始往下掉。

別!魏然心里大叫一聲,這女人他實在是受不了!

「沒事了,我真的沒事!」等呂薇終于鬧完了,何菲兒這才出聲。

「不過……你去那邊給我坐好!」

何菲兒突然厲聲高喝,嚇了呂薇和魏然一跳。

看著何菲兒凶狠的眼神,呂薇不敢有二話,真真就乖乖地去到沙發邊坐下。

哇塞!嫂子好猛!魏然一雙眼充滿了興趣。

「還要去那種鬼地方嗎?」大媽叉腰開始訓話了。

「不去了。」呂薇怯怯地擺擺頭。

「還敢貪酒貪喝嗎?」

「不敢了!」

「唔……這才乖!」魏然插了一句。

兩個女人同時望向了他。

「你們繼續!嘿嘿。」他大爺風度翩翩地走到沙發邊,挨著呂薇坐下。

「以後做事用點腦子,別再輕易受人誘惑!」大媽訓話繼續。

「是!」態度,乖巧的可以,唯唯諾諾,惟命是從啊。

「凡是酒吧之類的**,再也不許去!」

「好!」

「這才對嘛,噢!」魏然順手拍拍小女人的頭。

「對你大爺的!」

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呂薇那腿兒,直接踹上了魏爺的小腿。

「啊……」一聲慘叫,魏然抱著腿,哭喪著臉,「嫂子,你應該教訓她,讓她收好自己的蹄子,別亂對好人撒野啊!」

「我就對你撒野,怎麼啦?」

見辣椒妹又要踹過來,魏然趕緊起身,跳到了何菲兒身後。

「誰讓你進來我家,你個小太監,滾出去!」

瞧這凶猛的狠勁兒,哪里是剛才那個乖巧柔順的小薇薇呀?

嗚嗚……魏然徹底內傷了,他啥時候成了小太監了?他的物件雖說被踹了,可依然還好好在那里待著啊。

「死女人!你敢說哥是太監,哥要撕了你……」

「夠了!」何菲兒一聲厲喝,即將斗起來的男女立即噤聲。

扶額,何菲兒有些頭暈。

「姐!」

「嫂子!」

兩人驚叫。

呂薇這才發現何菲兒那臉蒼白的嚇人,就一個晚上,眼窩都陷了進去。

「沒事!我回去了!」她已經有氣無力。

「姐,對不起,你這樣子,肖,肖逸陽會不會劈了我?」呂薇有些擔心地望向了魏然。後者連連點頭。

「不會!」何菲兒出聲。

他大爺,哪里有那個閑工夫?臉上帶著些淒然,轉身離去,呂薇後知後覺發現,她姐這,這好像是靈魂出竅了。

……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肖逸陽還沒有回來。實在有些累,她便在沙發上躺下休息會兒。她真的不知道那個男人在生氣什麼。

程昱摟著她讓他生氣?還是,她去那種地方丟了他的臉?

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想管了,既然他那麼討厭她,憎恨她,她何必留下來這里惹人厭?他根本不稀罕她繼續留在這里!

她也不屑留在這里,反正都是演戲,演員不如意,隨時換就好!

今天她從這里出去,明天就會有另一個女人進來。

她不懂,也不想懂,男人棄她而去,她的心為何破碎般的絞痛。除非……除非……她已經弄丟了自己的心……

不!

她怎麼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就算真的……她一定會把它再找回來!

腳步聲上樓了,何菲兒的心一陣顫凜,她在緊張嗎?

近了,

更近了,

倏地,腳步聲停住了。

她能感受到男人銳利如刀的眼,仿佛穿透了她的心髒。

抖了一下,她沒起身,也沒睜開眼。

男人一眼便看見卷縮在沙發上的身影。那張蒼白得像鬼一樣的臉,是她的嗎?僅一個晚上,她的下巴是如此的瘦削,眼窩深陷……

Shit!警察局里不是有那個男人罩著嗎?為何讓她變成了這鬼樣子!

憤怒!

暴躁!

他想要去警局殺人!

這樣堅持著,何菲兒已經繃不住了。

她攀著沙發起身,無懼地對上了男人豹子般的眼。

「只想跟你說聲,我走了……」

死命咬住唇,心絞痛得厲害,眼楮里有東西要竄出來,她硬把它憋了回去。

她,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示弱!

男人這時才發現,沙發邊放著一個行李箱,當初,她搬進來時的那個。他的心堵得慌!她就想一走了之!她這麼急著離去,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這是他的地盤,游戲是他在掌控,他怎麼能由這女人說走就走?

如此區區一個小女人都掌控不了,他的逸陽集團還要不要?他肖逸陽還要不要在荔城混下去!

她急著要去會男人,他偏不遂她的意!

男人太陽穴處,脈博跳動超快,臉冷得可怕,雙拳緊握,她瑟縮了下,他的不屑揪緊了她的心,她早該悄悄離去。

起身,伸手去抓行李箱。

「誰允許你走了?」一聲暴喝,男人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兩只小手,令她動彈不得。她相信,此刻他會殺了她!

空出一只手,鉗住了她的下頜,迫使她對上了他的眼︰「這麼急著離去,就是要找你的局長男人嗎?」

她可以理解為這個男人在吃醋嗎?

嗤!怎麼會!他就是想侮辱她!

「是又怎麼樣?你管得著嗎?」冷冷的話,听進男人的耳朵里,如同無數鋼針鑽進了他的血管里。

「老子就管了,你要怎麼著,老子囚禁你一輩子,看你怎麼去見你的老相好!」何菲兒有絲訝異,她不知道這個男人這麼說是啥意思!

而且,這是她听過的這個男人說話最粗魯的一次!

下頜碎裂般的疼痛,逼得她眼淚花花。

她記得上次,他說過不會了,可惜,這男人發狂起來,什麼都忘了!

嗤!男人,說的話根本不可信!

「肖逸陽,我們別吵了,好聚好散吧,我沒有力氣跟你吵,你放我走吧,反正你也不稀罕我留在這里。」

她真的累了,不想和他耗下去。

「誰說我不稀罕你在這里了?」男人瘋了一般的吼。

抖了一下,何菲兒眨眨眼,這男人是在說稀罕她留下嗎?極力憋著的眼淚頃刻間不听使喚地奔涌。

如果他稀罕她,那為何昨晚她遇到那種情況,他為何要棄她而去,還把她仍在警局里呆一晚上?

「哈哈……笑死人了。」何菲兒笑得無比淒厲。「你的意思是說,你稀罕我,哈,太好笑了,昨晚你當那麼多人的面仍下了我,那是你稀罕人的方式嗎?」她流著淚,在控訴他昨晚的罪行。

「誰他媽讓你大庭廣眾之下抱住別的男人!」他暴吼著控訴她的不忠。

一句話,這高高在上的男人醋了,真心的泡醋缸里了。

「我沒有!」女人撇嘴,那嬌弱的樣子,可憐慘了。

「你有!」爺說有就有。

「那是我摔倒了……唔……」

所有的爭吵,所有的暴怒全都消音于男人封住了女人的嘴。

「唔……放開……臭男人……」掙月兌一只手,拼命地捶打男人。

嗚嗚……只會欺負女人的禽獸!自己發瘋了,就拿她撒氣!她不要當他的出氣筒!

「誰……讓你仍下我不管……嗚嗚……我都被嚇死了……唔……」哭聲又被男人消音。女人奮力掙扎著,雙腿開始亂踢,努力避開男人的嘴,「還說……稀罕……我……唔……該死的,把我……唔……一個人……仍警局里……啊……」

女人實在是掙扎得厲害,男人干脆把她撲倒在沙發上,結結實實地把她罩住,讓她腿不能亂踢,胳膊也不能亂動。

他狂風暴雨般索取她的吻,她的味道讓他著迷,讓他上癮,她怎麼能離去,怎能?懲罰般瘋狂地索吻,啃咬,餃住她的小舌死命吸吮。

發覺女人快窒息了,他才放開她一點點。

女人淚眼婆娑,楚楚可憐。

男人眼里火焰,熊熊燃燒。

她的眼里印著他!

他的眼里印著她!

有什麼東西在彼此眼波里流轉,輕輕拂過彼此的心房。

低頭,細細密密的吻,落滿了她蒼白的臉,吻干了她的淚痕。

輕舌忝她紅腫的唇,他低語︰「不準離開我!」

「嗯!」女人的眼,此刻無比清澈。

輕舌忝她的耳珠︰「不準讓別的男人踫!」

「嗯!」

拂開她嘴角的發絲︰「不準再去警察局!」

女人翻白眼,她很想去警察局嗎?不過,她還是中毒似的點下自己的頭顱︰「嗯!」

「乖!」男人露出了第一個笑容,覆上女人的唇,摟著女人起身,向臥室的方向行進。一路走走停停,衣服散落了一地。

他從來沒發現,自己如此渴望她。僅僅一個晚上,沒摟著她睡覺,他就難過得要死,雖然他醉酒了,但是,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身邊的空虛,那種感覺,讓他害怕!他要緊緊抱住她,一輩子都不願放手!他願溺死在她的溫柔里,他願摟著她瘋狂到永遠……

她的心此刻被填得滿滿的,那種被疼愛,被捧在手心里呵護的感覺讓她上癮。摟著男人結實精壯的腰,撫著男人布滿汗珠的臉,她欣慰地笑了,她和他一起吶喊,為他起舞,她願隨著他一起起伏沉淪,沉淪……

兩具身軀火熱地絞纏,互訴愛語。他們的身體彼此習慣了,但是兩顆落寞的心何時才能停靠?

誰說豪門之間只有金錢利益關系,誰說豪門里的人在一起就不能幸福?他們此刻不是很幸福嗎?

愛,不分等級,不受門第限制,也不會受時空,地域的限制。無論是誰,都有愛與被愛的權利,既然愛了,就如覆水難收!

無論他們有多麼倔強地不會承認自己愛了,痛了,受傷了。但,既定的事實,是誰都逃避不了的。他們,只能暫時的,自欺欺人!

總有一天,他們一定會大聲說出︰我愛你!

激情過後,女人嬌媚如花,男人魅惑如獸。

她第一次,敢在天沒黑的時候,趴在他的胸前,直直地看著身下男人的臉。

伸手,拂開女人汗濕的發,輕觸她染上紅暈的臉,目光溫柔無比。

幸福,在兩人心中激蕩。

「不準扔下我一個人離開!」女人嘟唇。

「嗯。」男人啄一口女人的唇。

「不準對我暴力!」女人帶著委屈。

「嗯。」男人帶著愧疚,輕撫她的下頜,憎恨自己剛才怎麼那樣狠心。

「不準對我大小聲!」

「嗯!」

「不準,傷害自己的身體!」女人抓住男人帶著傷口的手,放在唇邊輕吻。

「嗯!」

「乖!」

嘎?

男人這會兒才記起,這台詞咋有點耳熟?

小妮子,把他對她的要求,加倍奉還回來了?

無所謂!

都一樣!

嗷嗷……受不了!

尼瑪,是誰說他有一千一萬種辦法︰要她哭著承認錯誤!要她哭著求饒,說再也不敢!

坑爹的!誰信吶!

接下來,他的嘴都差點笑歪了。因為,第一次,女人主動深情地擁吻他。他怎麼會錯失這麼大好的機會?

當然是好好享受一番,另外,再給自己多賺些福利!

翻身,一切又換他來主宰!

……

望著鏡子里的自己,何菲兒臉都笑爛了。她不想啊,可是她控制不住,反正就是想大笑就對了。

「哈哈……」

「笑啥呢,蠢女人?」

「不準罵我蠢女人!」

斂住笑,女人一本正經。

「是,可愛女人,你在笑啥呢?可以告訴你老公嗎?」

「嘻嘻……不知道,反正就是想笑。」

對著鏡子,何菲兒又笑了起來。

好痛快!前所未有的感覺。

「我讓你滿足了嗎?」男人摟住她,嘴湊近她的耳邊吹拂,眼楮不懷好意地望著鏡子里的彼此。

「去!」女人嬌嗔,忍不住一臉通紅,抬手要去捶男人,可是莫名其妙的,她明明裹得好好的浴巾直直往下掉。

聖母瑪利亞!搶救毛巾要緊,哪還顧得上去打男人。

「肖逸陽!」女人怒了。

「誰讓你沒把我喂飽就自己先餓了?」男人已經竄了出去。

恩愛夫妻,打情罵俏的戲碼,終于上演了。

晚飯當然是由肖逸陽親自操作的。

原來,這男人才真正是大廚級別的手藝。

她小嘴兒不停地嚼動,吃得茲茲有聲,男人一會給她舀肉末豌豆,一會給她盛雞湯,她二話不說,全盤接受,並吃得精光。

想她餓了整整一天一夜的人,能像淑女那麼斯文嗎?

湯足飯飽,女人打了個嗝兒,「我洗碗吧!」

人家的手上還帶著傷,她又不是那種沒良心的人。

「好。」男人乖乖听話,知道女人心疼他的手,他喜歡女人稀罕他。

走去外面沙發上坐下看報紙,等著女人。

不知道的人,真以為他在看報紙,其實吧,他一雙狹長的眸子,時不時地往女人這邊看來。

這個女人的魅力究竟在哪里?沒有超大的胸,也沒有完美的臉,整個身形還偏瘦,根本不是他想要的那種女人,可是為何,他就貪上了她的身體?

此時,他不得不去想,男人,真的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也許,別的男人會!但是他不會!他永遠是理智的男人!

尼瑪!死 的男人!打死不願承認,自己被一個女人征服!

「洗好了。」何菲兒走到男人面前。

「走吧!」伸手,女人已經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太過突然,女人發出了一聲驚呼,深怕掉下去,不得不抱住男人的脖子。

上到樓來,兩人第一次一起看家庭影院。

他依舊把她置于腿上,沒有把她放下去的意思,她也就乖順地賴在男人懷里。

「你,今晚不工作嗎?」

「明天再做。」

「你……你那間,屋子里,有,有女人的秘密嗎?」

女人絞著手指,遲疑地問出了口,眼楮瞟向主臥室的方向。

這一刻,她知道,原來,自己很在意那個女人說的話,她想他親口告訴她。

男人愣了下,不過還是馬上回答了。

「嗯!」那里確實有他一輩子都放不下的女人。

「你!」

呵,她怎麼能生氣?及時剎住自己快冒出的酸氣。

她怎麼能去計較他屋里藏著女人的秘密?她是他的誰啊?她不應該破壞兩人難得融洽的氣氛,至少,他還是誠實地告訴了她。

「你,還愛她嗎?」女人問得小心翼翼,仔細觀察著男人的表情。

「嗯!一輩子都忘不了!」

任何女人他都可以忘記,唯獨,那個女人他不可以忘記,雖然,他對她的記憶,僅僅是9歲以前,即使模糊了,但他還是牢牢記住。

「哦……」語氣里有多麼失望,任誰都听得出來。

男人低頭,看女人瞬間垮下的臉,有些明了。

「你,不會……吃醋了吧?」男人猜測。

「我哪有!」女人反駁的速度之快,不能不叫人懷疑。

細細盯著女人的臉,若有所思。

女人繃不住了,漲紅了臉癟嘴︰「對啦,我就是吃醋了,你就得瑟吧,大男人!」

撲哧……肖逸陽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原來,他也會開懷大笑!

何菲兒看的呆了

「我帶你去看我藏著的女人。」

嘎?

男人摟著女人起身,推開了主臥室的門。

入眼的是掛在牆上的一幅女人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大約40歲左右,面容姣好,鳳眼,柳葉眉,一眼就知道肖逸陽究竟遺傳了誰。不用動腦也知道她是誰。

呵呵,她誤會了。剛剛,他說他很愛那個女人,一輩子都忘不了,她還以為是那個,那個誰,原來是她媽媽!是自己多心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女人,我不應該愛嗎?」男人望著女人的臉揶揄。

「應該!應該!」

「我能忘記嗎?」

「不能!哪兒能啊!」她加重了語氣。

「還有問題嗎?」

「沒有!」何菲兒連連擺頭。

那些女性雜志是誰的?她其實還想問這個。只是,她才不要讓這個男人以為她真的是在吃某些人的醋。

兩人回到沙發上坐下,男人,抬起她的頭,望著她的眼︰「可以告訴我,你的家里情況嗎?」

他覺得某次女人發燒時的囈語︰爸爸媽媽不要她,姐姐也不喜歡她……那應該是說的胡話吧!

這麼久,沒听她提起過,她也沒要求回家,他真的有些好奇。

「嘎?哦,好啊……」

她能老實地告訴他嗎?

堅決不能!

「我家有姐姐和我,還有爸爸媽媽……」

「我們一家人住在……鄉下……」

天啊,地啊,原諒她迫不得已撒謊吧。他不是也覺得她是來自窮鄉僻壤的山野村姑嗎?她這麼說,是遂了他的意。

「我們生活不太……富有。」

尼瑪,偌大一個海天集團,夠她揮霍幾輩子,還不太富有?

「從高中起,我就一個人在外面讀書,姐姐,姐姐跟爸爸媽媽在一起,幫他們……分擔工作。」

對天發誓,她這句話沒有半點虛假。

「就這樣?」會不會太簡單了?男人有些疑問。

「就這樣!我的家是不是簡單的可以啊?不像你的家庭,那麼復雜!」想想他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她心里都會哆嗦。

「嗯……」男人不再追問,女人松了一口氣。她的家庭究竟怎樣,反正,這個男人是永遠不會知道的啦。

經歷了昨天,兩個的關系增進了不少,第一次一起聊天,第一次一起看家庭影院,第一次進他的主臥室……太多的第一次陸陸續續發生著,何菲兒不想去破壞這種和諧寧靜。

她承認,她變得膽小懦弱了。不敢去想明天會怎樣,不敢過多深究這男人的心里想法,不敢去想她們這種童話般的生活還有多久……

微分吹來,格外舒坦,撩起了女人飄逸的長發,撩起女人的裙擺。女人最愛這種微風拂面的感覺,特別像情人在輕輕撫模自己的臉。

「菲兒!原來你在這里啊。」

聞聲,何菲兒睜開了眼。

「有事兒嗎?」聲線無比慵懶。

「沒事兒,就喜歡和你待在一起啊。」張琪咯咯地笑著。

「貧嘴!」

「菲兒姐,悄悄告訴你個好消息。」張琪神秘地湊近何菲兒的耳朵。

「很秘密嗎?」何菲兒有些啞然,看看周圍根本就沒人,這丫頭還一副做賊的樣子。

「是關于吳大便的啦。」

「我不想听,關于她的一切。」何菲兒直接就拒絕,她不想因為這個無謂的人,破壞了好心情。

她更不喜歡在背後嚼人舌根。

「放心啦,絕對好消息。」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張琪自顧自說了,「今天早上,你還沒來吳大便被叫進了社長室,听說罵得可厲害了,最大快人心的是她的工資連降三級,本次的獎金也沒有她的,全數給她扣除了,吳美欣那臉可難看了……」

後面,張琪又嘰嘰嘎嘎說了什麼,何菲兒完全沒听進去,她只覺得,這根本不是好消息,吳美欣遭殃了,日子最不好過的應該是她!

她們兩的事怎麼會讓上面都知道了?當時也就那麼幾個人知道,是誰上報的呢?何菲兒百思不得其解。

更無法理解的是,才隔一天時間,吳美欣就受處罰了,怎麼會這麼快?

似乎有人從頭到尾都在盯著這件事。

如果以前吳美欣僅僅是看她不順眼的話,那麼以後她敢保證,那個女人會當她眼中釘肉中刺!

她不想要這樣,只想一起相安無事。

「走吧,別說了。」何菲兒心里有些煩躁,打斷張琪還在繼續的聒噪,轉身往里面走。巧得很,在走廊上踫到了吳美欣,可想而知,那張臉有多臭。擦身之際,何菲兒听見了她的冷哼聲。

剛回到辦公室,簡訊‘滴滴’聲響起,一看人頭,何菲兒馬上露出了笑臉。

冰塊男︰想你了,你想我嗎?

女人快速回復︰不想!

冰塊男︰說你想我了!(男人命令)

何菲兒咯咯地笑︰我想你了!

冰塊男︰乖!

「菲兒姐,有什麼好開心的事情嗎?」張琪又湊了過來。

「沒有啦!」收起手機,「只是朋友傳了好玩的簡訊,我們工作吧!」

「男朋友哦?菲兒姐,你眼楮鼻子都在笑哦!」張琪定定地盯著何菲兒的臉。

「哪有?我沒有男朋友啦!」何菲兒矢口否認,不自在地輕咳一聲。

她只是不小心加意外有了個老公!

「好幸福哦,菲兒姐,好羨慕你。」張琪一臉的向往,多麼希望自己也能有菲兒這樣的好狗運。

「沒有啦,做事吧,別又被人抓住小辮子了。」

她連眉眼都在笑嗎?有那麼夸張?也許她現在真的很幸福吧!就這樣過吧,能幸福一天是一天!

……

社長辦公室。

「社長,我找你有事。」

「嗯,菲兒,來,過來坐。」社長異常熱情。

「社長,我能跟你商量個事嗎?」何菲兒在沙發上坐下。

「你說,是工作上又遇到困難,還是又有人欺負你啊?」李社長的臉一下子緊張起來。今天,他才被上頭特別批斗,要照顧好她的一切。上面重視的人,肯定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沒有,沒有的事!」何菲兒淡笑,「社長,關于吳美欣的事……能不能……」

「你放心,吳美欣的事兒已經處理了,並且,我們還要追查,看看究竟是誰想要故意整你。」

感動啊,有這麼好的社長護著她,可是,她卻要辜負他的好意。

「不是,社長,你听我說,我懇求你,能不能撤銷對吳主編的處罰,不要降她的工資和扣她的獎金,她也很辛苦,還有,那件事情我也不想要追查下去了,畢竟沒有造成公司的損失,而整件事情的責任,應該怨我,都是我自己沒保管好東西。」

這不是在提倡和諧社會嗎?她這人就那樣,只要在自己還可以承受的範圍內,她都願意擁護和諧。

「不,不能吧!」這丫頭還真有些呆傻!他該如何是好?

「那如果不能撤銷,就連我的也一起扣除吧!」何菲兒一臉堅決。

「這個,這個我不能做決定。」

「啊!」尾音上揚,何菲兒一點都不敢置信,他不是社長嗎?他不能決定,那是誰能決定?

「社長,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相信你也知道,我們這‘周末星空’只是‘周末廣告’的一個小小的附屬,這件事完全是由總部上層決定的,我確實做不了主。除了這件事,任何事我都可以幫你!」

李茂淳緊張地擦了擦汗,就怕這小姑女乃女乃繼續糾纏下去。

「哦……那,我走了……謝謝。」

低垂著頭,何菲兒走出了社長室,李茂淳著實松了口氣。

不可思議!

太多的不可思議!

員工之間的一件小小的事情,居然驚動了上層出面處理。這,應該是說她何菲兒幸運呢還是這是一種巧合?

是誰報告了上層?

付攝影師?

Anjury?

不可能!

她是誰啊,誰有那個閑工夫管她這芝麻綠豆大的事?

驀地,她想到了一個人,會是他嗎?

她想要快快去論證,急匆匆提著包走出‘周末’,她的專車已經在那里等著了。前後左右各看了一遍,確定沒有人看到,她迅速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男人皺眉︰「有必要那麼小心嗎?」

「必須的!」女人勾唇傻笑。

「又不是偷男人!」男人小聲咕噥。

「啊?你說啥?」

「我說,讓你坐好!」男人的臉上瞬間暗沉了下來。

生氣了?為啥?女人莫名其妙。

這男人的個性,古怪著呢!她假裝不知道好了。

討好地,靠過去,黏住了男人的一只手臂,小腦袋靠在人家的肩上。

「喂,女人,我在開車!」口氣不是太好,可男人的臉瞬間又陰轉晴了。

大男人就喜歡女人小鳥依人!

女人比他還強勢,會傷了他們的自尊!

何菲兒在心里得意地笑,一個多月,她最近才算弄明白,這個男人只需順著他的毛,就萬事OK!

「我有件事想問你。」何菲兒抬頭,望著男人英俊的側臉,再一次感嘆造物主的神奇。

「說!」

「你知道‘周末廣告’嗎?」聲音軟軟懦懦,听見男人耳朵里,特別受用。

「嗯!」男人不自覺地放柔了聲音。

「你認識他們老板嗎?」何菲兒盯著男人的表情,就想看出點什麼來。

「听說過!」淡淡的語氣,臉還和剛才一樣的堅毅迷人。

「你可不可以幫我個忙?」

以肖逸陽的身份地位,應該不是難事吧。

「說!」

「就是,就是……」她該說嗎?他不會又要生氣了吧。

‘吱……’男人已經將車靠在了路邊,專心地看著女人。

「哎,你別停車啊。」

這個男人太精明了!眼巴巴望著她,她想撒謊都不容易!

「接著說!」男人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抓過女人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把玩。

「我和那個吳美欣主編,因為我工作失誤的事情,我們鬧了點小不愉快,她因這件事而受到了很嚴重的懲罰,我覺得我也有責任,懲罰她不公平。」

男人握住女人的手,忽地加重了力量,倏地,又放松了。

這女人,他還就沒看出來,心地是善良呢還是叫做傻?自己挨耳刮子不叫屈,被人刻意盜走了資料不叫屈,反而還幫惡人叫屈!

他能饒了那個險些害這女人在酒吧出大事的女人嗎?沒把她丟進大海喂魚算是客氣的了。

尼瑪,男人吶,有仇必報!

但是,這男人是不是月復黑了點?那個吳美欣充其量也就甩了他女人一耳刮子,那進酒吧遇流氓的事,能賴人家嗎?

他大爺的,還就一並記在了人家頭上。

「嗯,說話,可不可以嘛?」男人直直看著她的眼神,害她莫名地心虛。立即裝乖地撒嬌,晃人家胳膊。紅紅的小嘴兒撅著,勾的男人一陣心跳。

「不可以!」伸手撫模著女人的紅唇,很想直接咬上去。

「啊?」裝乖也不抵用?

「還疼嗎?」男人輕輕撫模著女人早已經沒有腫痕的臉。目光溫柔得能滴出水。

「啊?」何菲兒真的有點搞不清狀況。

這個男人在說啥?一對晶亮的眼楮,迷惑地望著他男人。

捧過女人的臉,輕輕親吻,手指摩挲著女人的眉眼,跟著,雨點般的吻落到女人的眉心,額角,最後含住了女人豐潤水靈的唇。

這男人!馬路邊也敢發情?

男人的強悍不是她能拒絕得了的。

瞬間,姐姐何蕊兒的話在耳旁響起︰取悅他,取悅他……

她乖順地任他摟在懷里親吻,一雙手情不自禁摟住了男人的脖子。自從那天後,她不再是被動地接受,她變得大膽了,而且似乎自己的感覺也有些不受控制。

如果說開始她想取悅他而順從,那麼後面就是互相取悅了。

她喜歡他陽剛的清爽味道。

他喜歡她甜甜的綿軟。

也不知是誰大聲哼哼出了聲,何菲兒這才驚醒。

火速避開男人的嘴。

Mygod!她的雙手探進了男人厚實的胸,他的手正撫模著她光潔的背。瞬間,何菲兒一臉爆紅。

「別這樣,這里是路邊!」

那麼小點聲,連她的鼻子都听不見。

男人才不管那麼多,霸道地又將女人的頭固定住,咬上她水潤的紅唇。

「爺真想在這里辦了你。」男人狠狠地低語,鼻息渾濁。

「不……」腦子雖漿糊了,意識還是清楚這男人在說什麼。再大的膽兒,她也不敢大白天在大道邊與男人玩車震。

「勾人的小妖精,爺遲早會如意。」男人狠狠地咬了一口女人的鼻子。趕緊把女人拉開一點。

真TM的自己找虐!

把車里的冷氣開到超大,企圖降降火氣。

雖然她早就知道了這男人就是只地道的衣冠禽獸,但,此刻听他如此露骨的話,還是羞得將頭埋進他的胸。

兩人互相靠著,咚咚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傻瓜,被別人打了,你怎麼不回家!」男人在耳旁低語,聲音粗啞中帶著撩人的性感。

「嘎?」女人要抬起頭,男人將她按住。

他知道了?原來他都知道了!

「被欺負了還不回家找男人,傻妞!」男人聲音更柔了一些。

「听話,以後不管遇到啥事,首先要回家第一個告訴我。」

扳起女人的小臉,定定地望進了女人的眼楮深處。

在這一刻,她清楚地知道男人是真的心疼她。

「嗯……」

鼻子酸酸的,她怎麼又想哭了呀。

唉,悲催的,啥時變得如此沒出息?

「走了,我們回家。」男人把女人安全帶系上,重新上路。

「那……那……吳美欣的事兒……」她擔心他會生氣,老幫別人說好話。可是,她的性格就那樣!

「今晚把爺伺候好了再說吧!」

呃!丫個,整天就想著整一事兒。女人一臉羞得像個熟透的大隻果。

心地太善良的傻妞傷不起!

當天晚上,某傻女果真乖順地任憑男人顛過去,倒過來,弄了過爽透,渾身像散了架,只希望這爺能松松口。

哪知,人家抹抹吃飽饜足的嘴,飆了句話出來,差點讓她吐血而亡。

「等她找到眼珠子,認清我肖爺是誰再說!」

「流氓,騙子!」

何菲兒咆哮,長腿踹向男人。

只可惜,她那力量,充其量也就是只病貓撒嬌。

男人一手抓住她白皙的腳踝,放在唇邊一吻,邪魅地眨眼︰「我只對你一個流氓!」

嗷嗷……受不了自己被這男人給坑了,那什麼,男可忍女不可忍!拖著綿軟的身體,她也要把面子給扳回來。

于是乎,寬大的床上又上演了另一種激戰。

「啪」,一個枕頭,砸向了某男的臉。

男人眼楮都不帶眨的,輕松接住了枕頭。

「啪」又一個枕頭仍過去,男人依然輕松抓住,還對著她妖孽般地媚笑。

氣,各種的氣,床上沒什麼可拿的,隨手抓起剛才激情時,灑落一床的衣服,劈頭蓋臉的仍過去。

只見到各種花花綠綠的衣物飛出了美麗的拋物線。

那什麼,他的短褲飛過去了,她的睡衣飛過去了,他的鳥巢飛過去了,她紅紅的小內內飛過去了,她紅紅的胸衣也飛過去了……

戰況怎一個慘烈。

「停!」男人猛地喊了一聲。

何菲兒呆呆定住。

瞬間︰「啊哈哈……」前俯後仰,超夸張的爆笑讓男人黑了臉。

哎呦,娘的媽呀。

她笑得心肝兒都疼了。

他還是那個冰渣撒旦,但是,有這麼弱弱的撒旦嗎?

左手是他自個兒的鳥巢,右手是女人紅紅的小內內,臉上蓋著的正是女人紅紅可愛的胸衣,這都不足為奇,巧的是那胸衣剛好就像一副眼鏡,罩住了男人的眼楮。

哎媽……這畫面,能忍住的他就不是人!

男人迅速扔掉手里的小內內,掀開臉上的胸衣,向女人撲過來。何菲兒一顫,趕緊地想要滑下床,奈何,一只腳被男人抓住,往後一拖,悲催的,她那病貓的力氣能擋住這個強悍的男人嗎?

當然不能。

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被男人壓在了身下。

她能這麼就屈服了嗎?當然不!

那啥,姑女乃女乃她不是還會幾招擒拿,會幾招跆拳道嗎?

手上雖沒啥力量,但她還是凌厲地出手了。

她攻,他守。

她怒,他笑。

「哎呦。」她慘叫一聲。

「咋了?」男趕緊放掉抓住她的手。

趁男人松懈的空隙,一個狠勁,何菲兒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居然把壓在身上高大的男人掀翻了,順勢,一腳跨騎上去。

「啊……你個壞女人。」

敢給他耍手段。

男人撇嘴,不服。

「哈哈……知道姑女乃女乃的厲害了吧?」

得意地笑著,何菲兒像個驕傲的女王。

咳咳……得意忘形的女人吶傷不起。

他們那是什麼姿勢?兩人此刻都是光潔溜溜的,她可有注意到?

「女人,喜歡在上你早說嘛,爺很通情達理的。」

男人一雙賊溜溜的眼楮,緊盯著女人的前面,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動著。

「啊……」慘叫一聲,女人終于發現了場面的尷尬,一張臉紅得快滴血,迅速收腿,想要滑下來。

嗷……一聲狼嚎!

天時地利人和的,白白浪費,天打雷劈!

一個用力,男人,女人悶哼出聲……

最終,一種戰爭結束,另一種戰爭又開始上演。

……

各種的悲憤!

各種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直到走進‘周末’,何菲兒還狠得牙癢癢的。

別人會被他人模人樣的外表蒙蔽雙眼,她不會!她就認清了,他丫的肖逸陽,完完全全就是個月復黑的王八蛋。

嘶……

邁著步子,何菲兒暗暗抽痛,丫王八蛋,根本就不是人!

走進辦公室,同事們圍了一大圈,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見到她,趕緊散開了去,坐回位置開始工作。

不對!

她怎麼嗅出了一種不同尋常的味道。

她是不想要管人家嚼誰的舌根,可是,她渾身汗毛倒豎,不得不說,她是很敏感的人。隱隱約約,她算是弄懂了,今兒這主角是她?!

她抬頭,對面一排的同事,齊刷刷地趕緊低頭,她低頭,那邊兒又齊刷刷地盯著她瞧。

難道……那個王八蛋弄的痕跡太明顯了?

趕緊察看自己的衣著,脖頸,手臂,到處都好好的,遮得嚴嚴實實的。

沒問題啊!

她疑惑了。不,她是個有問題就必須馬上解決的人。

對張琪勾勾手,兩人把頭湊一堆。

「她們今兒這是咋了?」掩唇,何菲兒低低地問。

「呃,也沒什麼啦。」張琪閃爍其詞。

「是好姐們就給我說實話。」她使出了殺手 。

「那,你自己看吧。」

說著,張琪從抽屜拿出了一本雜志,遞給了何菲兒。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額的個天哪!

那,那,那封面上的畫面不是,不是,昨天她和某男在車里……

不得不感嘆,攝影師的技術真他娘的好啊。

那輛黑色的邁巴赫,那張男人的臉,化成灰她也認得!

那角度是從側面拍攝的,男女正在激情擁吻,男人的手從女人衣服下擺伸進去,女人的一雙手正撫模男人的胸膛,臉上的表情怎一個投入了得?

何菲兒的手顫了一下,心,咚咚跳個不停。

幸好,幸好,都只能看到側臉,男人戴著墨鏡的臉露出得多一些,女人的只可看到顴骨處,眼楮完全遮住。

根本不能清楚辨認誰是誰。哪怕是熟悉的,應該也只能憑衣服猜測。

有了這樣的認知,何菲兒心下安定了很多。

「他們,他們說,這個女的好像你……」

張琪結巴地說著,一邊用眼楮瞟著何菲兒,想從她臉上看出點蛛絲馬跡來。

「是你嗎?」

就憑她?要看出點端倪來還得再修煉修煉,那何菲兒幾年的影視學院也不是白混的。

「放屁!」何菲兒一句話吼得張琪一愣一愣的。

心里那個不爽啊,早把那個臭男人的祖宗八代一一問候了遍。

「嘿嘿,我也說不是嘛,瞧他們那狗眼,連是不是自己的同事都辨認不出來。」

張琪趕緊陪著笑臉,一副賤賤的小樣,貶低別人,先保自己再說。

「你看看,像我這德行,哪能那麼幸運,被這有車又有型的重量級男人看上?」挑眉,放軟了聲音,何菲兒接著補充,「你看這車,你看這男人穿的衣服,不是官三代都是富二代,他哪只眼楮能看上我,除非他犯賤,或者是腦子里長蟲了。」

嘖嘖嘖!丫個女人,這話講得也忒不厚道了。

也是,誰讓肖爺他把人家弄狠了?還不興發泄發泄,從嘴里討個痛快?

「對呵!」張琪揚起了聲音,「光憑衣服就說是菲兒,那大街上賣同樣的衣服的店子多了去了,一群豬腦子。」

整間辦公室的人有誰沒有听見?何菲兒她那是故意把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眾人不好意思地假裝沒听見,埋頭工作。

「不對!」

坐在角落里的一女同事吼了一嗓子。

何菲兒心里一驚,難不成還有別的發現?

「那個,男的,好像逸陽集團的肖逸陽!」女同事,興奮激動得一張臉通紅。

算你丫還有點眼力勁兒。何菲兒松了口氣,就算那王八蛋被認了出來,也無傷大雅,高富帥嘛,誰還沒有點風流破事?

關鍵的關鍵,何菲兒還真沒算到肖逸陽他就不是個普通的高富帥!

「不得了了,這肖帥哥何時對女人開始感興趣了?傳說他不近,看看這整的是啥事兒?噢!」女人撫胸心痛,就差切月復自盡,「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大路邊的,勾走了我的心肝兒,不找出她來,老娘就是豬!」

額的個天,這咋又繞回女人身上了?扶額,頭痛。

一群同事張嘴爆笑︰「徐姐,我們等著叫你豬姐哦,哈哈……」

一個上午,耳邊就充斥著同事們肖逸陽長,女人短的聲音。

她,很無力。

電話響了,一看是冰渣男,她的眼楮就快噴出火焰來。

深呼吸,抓起電話,走出辦公室,來到外面無人的地方,她才接起電話。

「女人,誰讓你半天也不接?」

電話剛接通,就听見男人霸道的聲音。

「我高興!」

雖然男人沒在面前,她依然能想象到男人那張黑沉的帥臉,肯定能刮下一層炭灰。

「小樣兒!欠收拾的東西!爺改天弄得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那邊肖爺發著狠,這邊兒何菲兒氣得咬牙切齒。

姑女乃女乃她今兒都差點下不了床,這禽獸的王八蛋,還想著怎麼收拾她,莫非還想把她給弄死?

「肖逸陽,你大爺的!我掀了你家的祖墳!」

突然意識到自己吼出了名字,何菲兒趕緊捂住了嘴,四下里看看。

「噗……」電話線那邊,肖逸陽愣是沒忍住,笑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本雜志,定定地盯著那封面。

還別說,他挺欣賞這照片的,角度取得那叫一個好啊,他考慮著是不是將這雜志作為珍藏版。

女人能大聲罵他,那就應該沒事了吧?剛才女人久久不接電話,他還擔心著她小鼻子,小眼楮小嘴巴的都氣歪了。

听著電話那邊出來的悶笑聲,何菲兒郁結了。

這個男人今兒傻叉了?被罵都能笑得出來?

據她了解,還沒有哪個人敢當面罵他,今兒她還就故意整一茬兒,不想這男人還真繃住了?

丫個傻叉!頂大頂大的那種!

「說正經的,菲兒,我今天要去非洲,晚上你一個人在家行嗎?」

肖逸陽的話變得有些嚴肅。

難怪這爺說改天弄得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原來,今兒他根本就沒機會!

想著這個,何菲兒就來氣,那出口的話兒自然不太悅耳。

「你丫愛去多久去多久,我求之不得!你不在,我那日子過得更舒心!」

可憐見的,肖爺的臉瞬間電閃雷鳴。

欠抽的小娘們,愣是給他寵壞了。

「信不信,爺馬上過來抓著你一起去非洲?」

小樣兒,還想趁他不在,又要弄出點ど蛾子才甘心。他能允許嗎?

「別,別,別!」何菲兒可是真的嚇壞了。

這個男人,他不是普通人,還真不能不把他的話當真,龜孫子的,他真干得出來。

「那你還 驢不?」

「不了,爺你就放心去,我在家乖乖的,保證天天想你,念你,盼著你回來,絕不會給你整出不三不四的ど蛾子。」

那話兒,乖順的,溫柔的,巴心巴肝兒的,讓某男听了心里軟得不行,丫個黑臉,瞬間就陰轉晴。

開玩笑!她何菲兒就是一能屈能伸的主兒。

服個軟算什麼?小嘴兒賤算什麼?

只要把那位爺哄舒服了,她還可趁機過幾天自由的日子。

想著近段時間來,肖爺對她看得那叫一個緊吶,就差沒把她別褲腰上,每天帶去公司,她憋屈得,就像很久沒見到陽光。

「妞,爺真不想離開你!」

大爺的,這男人是在撒嬌了!何菲兒心里一抖,鄙視得歡,可那小嘴兒兩邊早都翹了起來。

「爺,人家也想你呢!」

哎喲娘的個媽,她那情話兒,咋越說越順溜了?

郎情妾意,你儂我儂,還有完沒完?

何菲兒真想把電話給仍了。

當然,她還沒來得及仍電話,某男的下一句話差點真把電話給她雷飛了。

「妞,爺離開你,那火兒沒地兒發泄呀,你說咋辦?」

何菲兒手一抽,小嘴兒比腦子好使。

「肖逸陽,你大爺的……就……忍耐幾天,妞在家養好身體,乖乖等你回來泄火。」

哈!哈!

那話兒,吼到一半兒就軟了下去,最後還賤賤的讓她自己都臉紅。

想來是失控到一半,想起他大爺的惹不起啊,不趕緊轉風向還怎麼著?她可不想陪著他去那非洲轉一圈,順便陪吃陪喝還陪睡。

可憐見的,何菲兒早已經呲牙咧嘴了。

此刻,她最想做一件事︰就是拿把鋒利無比的剪刀,對著他那物件,‘ 嚓’,干淨利落地斬草除根,免得禍患無窮。

電話里的郎情妾意還在繼續。

「晚上記得關好門。」

「嗯。」

「我想你。」

「知道了。」

「我馬上就走了。」

「好。」

「丫個無敵女人,你就不能說一句,你舍不得我走嗎?」電話那邊的男人又爆炸了。

噗……堂堂肖爺,怎淪落到求著女人念想的地步?

會不會太幼稚?

嗤,要不要整得像生離死別?

皺眉,何菲兒在心里想,今兒這個男人不是三十歲,而是十三歲。

忒黏人!

認識這麼久,還真沒見過這男人啥時候兒對她說過這麼多話,還是你儂我儂的情話!若不是她親耳听見,她也和其他女人一樣,打死都不信!

不適應啊不適應。

扶額,何菲兒無力地說︰「好,我舍不得你走,可以了嗎?」

瞧瞧這丫頭,不是找抽嗎?

那話里的不情不願,人家肖爺還听不出來?

「行,何菲兒,你丫牛叉,等爺回來了,再給你算賬。」黑著臉,肖逸陽掐斷了電話。

電話倒是掛了,這爺他倒開始跟自己過不去了。

今兒這電話整的。

太TM出格了。

想他叱 風雲的肖逸陽,何時對一個女人這麼低聲下氣過?

關鍵的關鍵,那女人還就欠揍的沒心沒肺,人家不耐煩!

行!就這麼滴。

回來再弄得她求爹爹告女乃女乃!認得他肖爺是誰!

嘿嘿,何菲兒,你慘了!

……

今兒的天,咋就那麼藍啊!

喲,那街邊的芙蓉花原來開得如此好看!

呵呵,‘叮當’‘叮當’,‘叭叭’,原來這車水馬龍的聲音也是這麼動听啊。

何菲兒一下子像小了十歲,快樂得像只鳥,奔跑著,嘴里呼喊︰「自由啊,我擁抱你來了……」

愜意的時間,必定是要做一些愜意的事情滴。

趁今兒肖爺不再,她得狠狠玩兒一把。

攔了的士,直奔「一二三」會所。

據說,這「一二三」會所,一到十一層是五星級酒樓,十二層以上既有娛樂會所,又有健身中心。但凡來到底這里,想玩什麼有什麼,想吃什麼有什麼,簡單地說就是餐飲,健身,休閑娛樂一條龍服務到底!

關鍵的關鍵是听說這里物美價廉,治安好,吃得滿意,玩得盡興,消費明白!何菲兒三人早就想來一探究竟,只可惜,苦于沒那機會。

今兒,真是上天垂憐!當然,如果後面不發生那件事……

剛下車,就見呂薇,郭嘉怡兩位損友早等那兒了。

三人都異常興奮,直接坐著電梯往十一層趕。

呃,這仨妞大概是听說了,這里的酒樓消費一層樓比一層樓高,就算到十一層酒樓,那價格也只比普通的酒樓略高一點點,既然如此,她們仨又不是傻叉,花了錢當然要享受頂級的服務。

關鍵的關鍵,何菲兒她今兒領獎金了,心情好了,讓姐妹兒開心開心,順便也了了三人的那份念想,何樂而不為?

十一樓,果然不是蓋得!

既有熱鬧的大廳,又有隔離的雅間。

那光潔溜溜的大理石地板,那璀璨耀眼款式新穎的水晶大吊燈,那牆上的名家名畫,還有那各類附庸風雅,獨具一格,晶瑩剔透的擺設,裝飾……

三人雖不是鄉巴佬進城,也確實被這兒的環境震懾了。

高挑豐腴的服務生妹妹,領著三人往一個雅間走。抬頭,正可看見遠處一對男女相擁而來。

何菲兒心下一震,俏臉倏地變得蒼白。

------題外話------

呵呵,話說來者是誰啊,我們菲兒臉都變色了,明兒大家接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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