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狼老公,輕點撲 061章 陌生又刺激神

作者 ︰ 藍小丫

誰來救救她?

忍無可忍,她張嘴一口咬住他的肩,堵住自己的悶吼聲。

听不清是誰在嘶吼。

分不清是誰的汗水。

她的脖頸梅紅點點。

他的肩膀布滿抓痕,右肩兩排牙印分明,透著淡紅。

天旋地轉,人影晃動,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昏睡過去。

朦朧中,有人在溫柔地給她洗身體,水溫暖暖的,她好想睡,好想睡……溫柔的動作,強健的臂膀讓她好留戀,她緊緊攀附住一只臂膀,努力不讓自己掉下去……

水汽氤氳的浴室,男人用毛巾細細地擦拭著她白如凝脂的身體,小心呵護,如同珍貴的物品。末了,抱著她輕輕放置于床上,自己從另一邊躺下,長臂一伸光滑的身體摟進他的懷里,低頭在女人唇上印下一吻,撩開散在她臉上的發絲,關燈,揚著嘴角,滿足地入睡。

中午,在衛生間的鏡子面前,何菲兒直想罵娘!伸手挪挪絲巾,只能勉強遮住點點紅痕。在這春夏之交,氣溫真的不低,可她偏偏在脖子上圍那麼一條絲巾算個什麼事兒?

想想早上同事看她的奇怪眼神,吳美欣眼神里暴露著‘婊子’二字,她就狠得牙癢癢的。該死的臭男人!深怕她不知道他威猛似虎,那勁兒往狠了處使,顛得她渾身就像散了架似的。尤其當她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她簡直想一頭撞死!

她身上干淨得可以,全是‘真皮’蔽體,抬頭,一雙炯炯的眼楮正一眨不眨地盯著……猛吃豆腐。她能感受到他正對獵物流口水。

她一時驚慌失措,但還來不及扯被子蓋住,男人已經翻身壓住了她。一陣的咿咿呀呀,她又被狠狠地‘折騰’了一番。害的本就不習慣穿高跟鞋的她,今天穿高跟鞋險些站不穩。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身體帶給她的歡愉她無法抵擋,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習慣了他,還是貪色貪歡……

她越來越擔心,越來越有些怕怕,她該怎麼辦?

糾結啊糾結……誰能告訴她正確答案?

扯了又扯,蓋了又蓋,直到確保沒有紅印暴露在外面,何菲兒這才走出洗手間。寬敞的通道那頭,迎面走來一個男人。在同何菲兒擦身而過之際,男人對她扯出一抹禮貌的笑容,還輕點了下頭。

她認識他嗎?很是訝異,不過她還是禮貌性地回以微笑。匆忙中,男人的臉她沒有看太清,只是看見了他明顯的絡腮胡和上嘴唇留著的八字胡。藝術家?管他是什麼,她才沒那閑工夫管那麼多。

轉過牆角,男人接通了電話︰「你小子會不會太過分了點?把人家折騰得大熱天里都需要帶絲巾。」

「……」

「敢使喚我給當跑腿的只有你一個,你小子最好記住,指不定哪天一定得讓你還這個人情。」

「……」

男人走遠了,聲音也消失了。

回到辦公室,桌子上多了一個袋子。何菲兒正狐疑,張琪剛好走進來,告訴她︰「菲兒,我在樓下踫到付老師,他讓我帶個東西過來給你。」

「哦……付老師是誰?」

「你不認識哦?就是公司最英俊最有味道的攝影師付老師啊。」張琪露出了一個不敢置信的表情,公司里有好幾張付老師的超大海報呢,她都沒看見?

「哦……?」

哦什麼哦?她根本還是不知道誰是誰。

「誰給你捎來的?」張琪八卦地把頭伸過來。

「你不是說付老師嗎?」

「你看你都不認識付老師?怎麼是他捎帶的?許是別人托他帶來的吧。」

「也許。」

伸手正準備打開袋子,‘滴滴’手機有簡訊的聲音。拿起一看「冰塊男」的頭像?切,她根本就不想鳥他,害得她都沒臉見人了。幸虧,這七八年來,她練就了一身臉皮超厚的功夫,否則,今天她只有鑽進地縫里。

心里這麼怨恨著,簡訊已經打開了。

冰塊男︰袋子里有雙鞋,今天你穿這個應該方便點,膏藥可以祛除淤痕,晚點我來接你。嗤!這會兒開始扮演好男人了?

不!稀!罕!

只要他晚上少折騰她就成。

何菲兒扁了扁嘴,快速回簡訊︰不用來接我,只要你少折騰我,我就謝主隆恩。

「菲兒……男朋友給你帶來的吧?好貼心哦。」張琪一臉我了的表情。

「不是,別瞎說,我才沒有男朋友。」

「沒有男朋友?證據就擺在眼前,還想狡辯。」

「這不是……」抓過袋子,何菲兒死撐到底。抬頭,對上了張琪不停瞄她脖子的眼神。「這個,這個,是我有點感冒了,所以,所以……嘿嘿。」

這借口有多爛她自己都慚愧,只怪她沒多生一根舌頭。

關鍵是人家又沒多說什麼,她在哪兒解釋個屁啊,標準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張琪還想說什麼,何菲兒真的是怕了,趕緊唬她︰「吳編來了,趕快,一會兒你獎金就泡湯了!」

這招果然很靈!顧不得去看門外,張琪以閃電般的速度回到自己的位置。哈哈……何菲兒這時還真有點感激‘河東獅’。

回到位置,久等不來‘河東獅’張琪知道上當了,對著何菲兒比了個拳頭,何菲兒難得俏皮地對她吐吐舌頭。

惱恨那男人是事實,可是人家送來愛心口袋,她嘴里不想承認,但確實是在心里偷著樂呵了好久。

有的時候,老天就見不得你開心一會兒。你不去招惹誰,這麻煩也會自動送上門來。這不,剛下班,開開心心走出公司,何菲兒邊走邊瞧腳上的鞋子,感嘆著還真不錯,這個男人還算有點眼光,抬頭,面前就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40歲左右,比較高大點,皮膚有點黑。

今天什麼日子?這陌生男人都趕這兒集合了?關她鳥事!甩頭,想要繞過男人,男人橫跨一步,擋住了她的路,她再折回來,這男人同樣再跨回來又擋住她。

哎呀呀,這不是明顯找她茬是什麼?見不得姑女乃女乃舒服一會兒是吧?她是他可以招惹的嗎?

「先生,有事嗎?」耐著性子,先禮後兵是她何菲兒的一貫原則。

「何菲兒小姐,跟我走吧,有人要見你。」男人粗狂的語調透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呵呵,還知道姑女乃女乃的大名?管他是誰,以為用這種調調,他就是上帝?她就要听從他的召喚?

她最不鳥的就是那些自以為是,高高在上,仿佛自己是全世界主宰一樣的人!

「誰要見我,讓他自個兒來吧!」即使是索命的閻王,要抓她去,那也得他親自來!她也並不是路上的阿貓阿狗,誰叫就跟誰去。

「請吧,何菲兒小姐,別讓人等久了。」

喲,還不耐煩了?小樣兒,姑女乃女乃也早就不耐煩了。眯眼審視男人,塊頭那麼大,硬踫硬,她也許不是對手,于是她抬腳踢腿,正中男人的小腿。根本沒有預料到何菲兒會有此招的男人,中了個結實,趁他彎腰的功夫,何菲兒迅速往前面跑。

該死的,不是說要來接她下班的嗎?都已經到了以前約定的地方了,卻連個鬼影子也沒見著。說謊的男人,但願他明早起來變個大麻子!

呼哧呼哧,何菲兒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該死的男人,要不是他折磨得她骨頭散架,她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回頭望望,男人竟與她只隔幾步之遙。迅速看看周圍,此時正值下班時間,街上的車輛是比較多,可天殺的,竟沒有一個行人向她這邊走過來。看來,今天只能靠她自己了。

想尋找機會傳個簡訊,似乎也沒有那機會。算了,情況緊急,明明是他爽約在先,怪不得她不報告了。

就給他來個魚死網破吧!她怕誰呀?這麼多年她不也是什麼都全靠自己嗎?

這麼一晃神間,男人已經追到跟前,伸手,直接就拎住了她的衣領。丫丫的臭男人果真是五大三粗啊,她那165的個子,此時也就只到人家的肩膀,要仰視才能看見人家的臉。

高大威猛又如何?姑娘她照打不誤!念動手起,感謝她上大學那會還學了幾招擒拿,練了幾招跆拳道皮毛功夫,暫時能應付兩下。

男人明顯很吃驚,這丫頭還有兩把刷子,于是認真地和她玩‘貓捉老鼠’。一來二去,何菲兒漸漸體力不支,也就那幾招三腳貓的功夫,招呼招呼柔弱的女人還行,這麼強勁的對手,怎能月兌身?

識時務者為俊杰!這句話也不知是誰說的,反正此刻她就是想起了。與其被他抓去,還不如她自覺一點,早晚都得見,不是嗎?

這麼想,她干脆懶得動手了,對人家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走吧,我跟你去。」就是閻王老子,她也見了!怕他作甚?

偷偷向周圍瞄了幾眼,期待中的那人,那車依然沒有出現。

男人,果然靠不住,何況,還有那麼幾十天他就是人家的男人。

她的心墜入了谷底。

放棄吧!就是天塌下來,她也把它撐起來。輕輕嘆了口氣,她沒察覺自己有多麼失望,彎腰,鑽進了黑色轎車里呼嘯而去。

市中心,一座私人豪宅里。

寬敞的大廳,擺設竭盡奢侈豪華,十余個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分兩邊排列。那陣仗威風凜凜且充滿殺氣!

哎媽,這人怕是有點來頭!

順著兩行人中間往前面看去,那,那高高坐在太師椅上的是……是……

「爺,爺爺……」何菲兒瞪大了雙眼,根本不敢相信要見她的人竟然是肖逸陽的爺爺肖雄。

拜托!她一點也不想見他!

娘的臭男人,也不事先支吾一聲,害她白出了一身汗,差點累到虛月兌。她忍不住對著那個四肢發達動物翻了個白眼。不過,她早該想到要見她的人不是常人。活這麼多年也沒誰見她還先派人來打前陣。

原以為都這麼長時間這老頭沒反應,該是把她這號人物給忘記了,哪知道,她幸運著呢,一直被人家惦記著。

肖逸陽不在,她得更加小心謹慎。誰不知道這個肖雄是商場的老狐狸?萬一說露了或者說錯了什麼,這老狐狸的豹孫子還不頭頂冒青煙?

「誰是你爺爺?」肖雄吹胡子瞪眼。

看見大變樣的窈窕溫婉的女人,肖雄還是愣了一愣,一個模糊的影子從腦際滑過,少頃,他又擺上了一張至高無上的權威臉。

在肖家,他沒有承認的女人就不是肖家的媳婦,充其量就是肖家男人的玩物。

修煉八百輩子也沒資格叫他爺爺!

肖雄眼里的憤恨,幾乎把何菲兒化作一團氣。

拜托!

她想叫他爺爺?

平地里掉下個爺爺來,是她很虧好不好?

不叫就不叫,誰還稀罕那!

扁扁嘴,何菲兒抬眼,等著‘上帝’的指示。

用腳趾甲想也知道此番來準沒好事。

「那個死小子,還以為他當時騙騙我,就算了,他居然還能跟你一起生活上一個月?」老頭子頓了一下,「也不知你這女人身上有哪點值得他留戀!」滿嘴的話帶著不屑,輕視。

那從上到下,從下到上掃視何菲兒的眼光就像兩把刀子,刮得何菲兒心里一陣惡寒。

「……」無語勾唇,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在那人身邊待著!

她最最厭惡的就是狗眼看人低的狗!是,她何菲兒確實沒本事,可是也不需要他來品頭論足。

「何菲兒,是騾子是馬不用牽出來溜那也是早就存在的事實,難道你今天換了一身打扮,你就會搖身一變成為名門淑女,豪門千金?」

她換裝關他鳥事?他還真以為她是為了討好他那豹孫子?嗤!姑娘她還沒有那閑工夫。

「爺……肖懂事長,我是人,不是騾子也不是馬。」你老患眼疾了!

她一本正經地說著,漠視老頭的羞辱,後面那句話還真沒敢補充出來,無論如何,他也是看在某人的份上,口上留情。

「噗……」下邊一個黑西服男人沒穩住,漏出點聲音。

肖雄抬眸一陣掃視,瞬間嚇得男人雙腿發顫。目光又回到面前站著的女人身上。

眨眨泛著冷光的雙眼,何菲兒無懼地迎上了老頭子的目光,她到要看看,肖家的權威是怎麼個刻薄尖酸的。

「老實說,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多了,整天希望嫁進豪門飛上枝頭變鳳凰,做做夢是可以的,但是,麻雀就是麻雀啊,即使她飛上了枝頭我也會把她打下來。」

說到此處,肖雄在桌上猛拍了一掌。那種冷漠無情的樣兒,似乎要把何菲兒生吞活剝。

我呸!神馬麻雀公雞的?姑女乃女乃才不稀罕!他再厲害又如何,她才不怕!挺直腰板,她才不會在他面前表現出軟弱。

喝!還沒見過有誰這麼不怕他!肖雄眼里的驚訝一閃而過。很多年前的一個身影,又閃過他的腦際。他老覺得,這個何菲兒很像當年的那個人,尤其是那眉,那眼,那倔強的神情……

「何菲兒,我已經忍你很久了,我看,你還是乖乖地離開他吧,你根本就不適合他,他需要的是像姚氏集團千金那樣的女人,我已經幫他把那門親事定了下來,所以,請你別再賴在他身邊不走!」

丫個糟老頭子知道個屁呀!是她賴著不走的嗎?明明是丫個龜孫子揪著不放手!可是,她怎麼會告訴他,讓他高興?削尖了腦袋她也得把他的腦充血氣出來。

深吸了幾口氣,「爺爺……」看見老頭子惡狠狠瞪她,她立即改口,「肖董事長,我出身是低微了點,可是,我是真心愛逸陽的呀,求你高抬貴手,就別棒打鴛鴦吧!」可憐兮兮地眨著大眼楮,還很配合的,盈滿淚水。

那戲演的,怎一個逼真了得?

嘔……自己都覺得惡心得快吐血。當人家的面,高興時,她從來都是連名帶姓地叫,不高興了,就肖大爺。

還鴛鴦哪?根本就是一只天鵝與一只丑小鴨!

「閉嘴!少在我面前演戲,什麼情呀,愛呀,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這個社會還有比金錢,權勢,地位,更實在的東西嗎?」

他打心底里相信這個女人就是為錢才黏著他孫子不放。

「那是你眼中只有金錢,所以你無情無愛,根本就不懂愛!」何菲兒伶俐地回嘴。

「啪」,話音剛落,何菲兒的左邊臉頰立即紅腫,五根手指印格外刺眼。吸氣,拼命壓住快流出來的淚水,抬頭,兩眼鋒利如刀。

女人倔強的小臉,嬌小的身姿瞬間與某個影子重疊。肖雄晃晃腦子,重影消失,一張老臉氣得發白,晃了一下神,自己也不知怎麼就甩上了巴掌,為毛有那麼點點後悔,不舍?

打了就打了,區區一個丫頭,本來就該打,他肖雄從來就沒做錯任何事情。

「何菲兒,注意你的身份,你有資格和我說這些嗎?識相點,自己離開那個死小子吧。」轉身,雙手在身後交握,不想再看見這個女人。

「不!死也不!」

以為他真是世界的主宰呀,想打誰就打誰。

眯眼對視著那個自以為是王一樣的老頭,「有本事你別跟我這兒耗,你讓你孫子離開我啊!不是我賴著他,是他揪著我不放!」

聲音提高,何菲兒倔強中帶著憤怒地嘶吼。

「你放屁!」因為憤怒,肖雄臉上松弛的肌肉,也在抖動。

「您老自個兒慢慢在這兒放,本姑娘沒那麼多美國時間跟這兒耗,失陪了!」酷斃地轉身,急欲邁步離開。

跟這樣的人答話,簡直就是白白犧牲細胞。

「站住,誰讓你走了?」老頭子已經氣得七竅生煙。

多少年來,有誰敢挑戰他的權威?

這丫頭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他給你多少?我加十倍給你!」他向旁邊使了個眼神,剛才那個帶何菲兒過來的大漢,提出一個箱子,來到何菲兒面前打開。

娘的天哪,嶄新的毛伯伯,整齊地疊放著,何菲兒甚至聞到了箱子里面散發出的銅臭味。你還別說,她從小到大,確實還沒見過這麼多現金,少說也是兩三百萬。

「只要你答應離開他,這箱子里的就都是你的了。」凝目,肖雄緊緊盯著何菲兒的表情。

等等,這個情景似乎在哪兒看見過。對了,這不正是電視劇里經常上演的戲碼嗎?

豪門吶,悲哀!充斥著銅臭味是本質!用錢來做任何一件事情是豪門始終貫徹的原則。活生生的人非得整成棋子,工具。

雖然她早就了解這個內幕,雖然她早就對豪門心寒,但是,今天它真實地發生在自己身上,何菲兒真有些傻眼。

呵呵,太好笑了,怎麼會那麼狗血?電視劇里的女主角面對這種情況都是怎麼處理的呢?

是了……

閉閉眼,吸了口氣,何菲兒冷冷地說︰「我的愛情聖潔無價,請別用這骯髒的東西來侮辱我!」轉身,大踏步離去。

丫的,她演得也太逼真了,別人眼里完全就是在捍衛愛情!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

後面傳來肖雄的嘶吼︰「你這個不識抬舉的東西!」

……

是,她真的是不識抬舉!

能拿錢走人,立即月兌離那個男人,她真的是賺慘了。

只可惜,她這個人就是有點那個毛病。你讓她往東,她就偏往西,你強她更強,那啥,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說的就是她啦。

她還有一個很大的優點就是︰承諾過別人的事情,她就是下十八層地獄去,也不會出爾反爾!

還有兩個月了……抹了一把不知何時掛在臉上的清淚,她深深地呼吸,還有兩個月她就自由了。

只是她隱隱覺得,未來這兩個月,日子不會太寧靜。

憑她對豪門人類的了解,老頭子不會就這麼讓她過安生日子的。

今天,只是開胃菜,驚濤駭浪,應該在後面等著她。

當何菲兒的身影消失在豪宅里,從內室立即走出一個人來。只見她身材高挑,足有170,身著時下最流行的黑色蕾絲紗網裙,白玉般的縴手戴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石鐲子,修長的美腿那個白女敕,只一眼就能令任何男人噴鼻血,肌膚勝雪,眉目如畫,一頭飄逸的長發,尤其凸顯她的氣質。

時尚!淑女!高貴!優雅!

女人中的奇葩!

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多長一點嫌多,少長一點嫌少,如此,正是恰到好處。如果此刻那個色痞呂薇在的話,一定會忍不住噴鼻血。

「爺爺,人家不愛錢啊?你老失算了哦。」女子近身,帶著絲不屑與驕傲,搶白肖雄此舉的失敗。

「這只是暫時的……」肖雄竟有些臉紅。

還別說,他肖雄做事,還真沒失敗過,都是那個地攤貨,讓他顏面掃地了。

恨吶!遲早他會讓她付出代價。

對呵,順便廢話一句,她正是姚氏珠寶集團的千金︰姚詩茜。被肖逸陽退貨的那一位正是她。

可惜,這貨,肖大爺還真沒退掉呢!

人家他爺爺很好心的給他撿回來了。

「爺爺,這女人怎麼和這上面不一樣?」姚詩茜仍出了一摞照片,「你不是告訴我她無敵丑,根本不是威脅?」

傲然,冷淡!

「茜茜,你擔心什麼,爺爺會想辦法讓她滾!」

「不用你操心了爺爺!」一雙美眸瞬間閃動著銳利清冷的光,對付女人,她自有妙計。

「哦?」肖雄提高了聲音,「有什麼妙計,說來听听?」

「呵呵,這你就甭管了,我自有辦法,爺爺你就等著瞧吧!」

哼哼,她一定會讓那女人滾蛋的同時,融掉傳說中漠視天下女人的冰渣男的心。她一定會讓他那個男人知道,丟棄她,有多麼愚蠢!

實在忍不住想告誡一下︰冰男哥,小心呀。無端跳出一個未婚妻不說,這未婚妻,已經準備開始伸出魔爪了!

「那我什麼都不管?」

「也不是,只是偶爾需要爺爺你制造點那啥機會就成……」滿眼的不屑,滿臉的勝券在握。

「哈哈……」肖雄爽朗地大笑,「會,一定會!你們是未婚夫妻嘛,應該要經常見面的,感情需要培養,爺爺懂。」

嗤!培養感情?姚詩茜冷哼。她並不稀罕肖逸陽這個男人,膽敢給她退婚的男人僅此一枚。膽敢不給她姚詩茜臉面的男人,她到要看看,他如何來承擔這個代價!

全天下的男人,都應該匍匐在她腳下!

看著這個眉宇間閃動著聰穎的女子,肖雄十分開心。他肖家的大少女乃女乃,就是要睿智多計,獨擋一面!這個女子絕對能勝任!他肖雄不會看錯人。

Shit!肖逸陽駕著車,不停地咒罵。他說過要去接她下班的,可是該死的會議,又臭又長。等他走出會議室,已經是晚上八點了。他好像很久沒這麼遲下班了。快速抓起椅子上的外套就往門口沖。

他怎麼這般的心急火燎?

她早該到家了吧?腳下不斷踩油門,一路狂飆至家門,從屋里沒有透出一點亮光判斷,這個女人此刻仍未歸家!

他討厭回家迎接他的是黑暗!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

Shit!不是讓她有事提前報告嗎?一張臉瞬間黑沉得像鍋底,他調轉車頭,一邊撥打電話,一邊加速。電話是通了,一遍又一遍,可是沒人接听。

「 !」發狠地把電話砸向座椅,雙手快速轉動著方向盤,一雙鷹鷙般的利眼,探照燈似的搜尋著街邊。

驀地,一抹細長的身影躍入他的眼簾。

驚喜!憤怒!說不清的復雜情緒。

緊急踩煞車,「吱……」車輪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音。明晃晃的車燈打在何菲兒的臉上,她睜不開眼,用手擋住,試圖從避光處看清來人。

呵!他終于來了?帶著一張包公的臉?還有沒有天理了?也不知道是誰說話像放屁一樣的不管用!

撇開臉,何菲兒不想說話,自顧自往前走。

姑娘她這是跟人家肖爺置氣了?

「叭……」肖逸陽死命地按喇叭。

這個女人,明明就看見他了,又是哪根筋不對了?

這麼遲了還在大街上游蕩,還得瑟的!小樣,膽子給她整雄了,居然去了哪里也不通知他了!

這邊肖大爺越想越氣,火呀,噌噌地往腦門竄。快速掉頭,再將油門一腳踩到底。「吱……」秋風掃落葉般,停在了何菲兒的身邊。

「上車!」男人的額際隱隱有青筋跳動。看都不看男人一樣,何菲兒繼續往前走。姑女乃女乃她煩著呢,最好不要招惹她。反正,此刻,只要是姓肖的,她都不想見到!

「你這個女人!」

倔驢!肖逸陽差點咬碎鋼牙。迅速跳下車,一把抓住了何菲兒的手。「哎呦……」何菲兒痛呼。

什麼時候弄傷了?她怎麼現在才發現痛?

大力抽出手,不停地呼氣。

「怎麼啦?」冰冷的聲音霎時有了點溫度。再次捉住女人的手要細看,可惜,她死命地護著不給看。肖大爺那個火氣,可想而知,才按下去一點點瞬間飆到了頂峰。

一把抱過何菲兒,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已經將硬塞進車里。「 !」肖逸陽已經從另一邊上車了。按亮車頂燈,男人強抓過女人的手看,白皙的手臂,全是紅痕,其中有幾處蹭破了皮。

抓過她一直藏在後面的那只手,男人的臉色越來越來難看。這只手臂蹭破的地方更多一些,其中有幾處,還正泛出血跡。衣袖也撕破了,正搭在旁邊。

「怎麼回事!」男人聲音里透露著憤怒的訊息。

「沒怎麼!」抽出手,何菲兒把頭偏向了一邊。

她不屑告訴他,這些都是他帶給她的。

驀地,男人的眼楮定在了她的臉上。

那是什麼?手掌印?半邊臉又紅又腫。精明的男人,一眼就看出那是只男人的掌印。察覺到男人眼神的不對勁,何菲兒回頭,想要伸手捂臉,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只手鉗住了她的下頜,緊盯她的臉,眼楮血紅,她有些呆怔,瑟縮,從來沒見過肖逸陽這種駭人的目光。

「說,誰弄的!」危險的目光透過鏡片,像兩把刀子,逼視得何菲兒沒底氣。

膽敢動他的女人,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女人你敢說謊試試!」對著女人轉動的眼珠,男人冷冷地發出了通告。

凶什麼凶?要不是他遲遲不來,她會被肖老頭羞辱?還弄得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她願意啊?

眼神倔強,冷冷地望著金邊眼鏡下嗜血的眸子。

「說!」

「還能有誰!不都是你們姓肖的男人才干得出來的嗎?」

憑什麼?他想羞辱就羞辱,想打就打?不爭氣的,有什麼東西順著臉頰向下滑,何菲兒趕緊避開臉,伸手抹去。

她討厭自己軟弱,她更討厭自己在姓肖的面前變得愛哭。

緊緊盯著倔強地拭淚的女人好幾秒,似乎在咀嚼她剛才說的話。然後,發動引擎,轉彎,邁巴赫像離弦之箭沖了出去,發出超大的摩擦聲。

何菲兒嚇了一跳,抓緊扶手,驚慌地看前面的路,再回頭看身邊的男人。她可以感受他的怒氣人,他的樣子就像要吃人!

這個男人要干什麼?他這是要去哪里?

看看車輛行進的方向,壞了,他這是要帶她回肖家找肖雄算賬?不行!他這麼生氣,指不定會干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雖然,她也忒討厭那個老頭子,他一次次對她的羞辱,都讓她狠不得揍那個老不修一頓出氣,但是……她怎能?

那不是她的風格!

她不想明天看到新聞︰孫子打死親爺爺……

不要!

「你這是要去哪里?」

「……」男人頭也不回,也不答話。

「停車!我叫你停車!」她嘶吼。

男人不為所動。

「你再不停車,我就跳車!」說話間,手已經模向了門鎖。「吱……」緊急剎車,刺耳的聲音傳出去很遠。

「Shit!」肖逸陽一拳砸在方向盤上。尼瑪,幸虧他那車不是劣貨,否則,那方向盤怕早就被捶了個稀爛!

他拗不過她,他知道這個女人說得出就做得到,絕不是嚇唬他。

「我要回家!」女人望向男人,有一些堅決,也有一些可憐。

又一番折騰,調頭,往回家的路上趕。

到家門口,也不等何菲兒下車,徑直開車門,將她抱了出來,往屋里去。

嗤!她又不是腿受傷了,這男人傻了?想歸想,何菲兒也不掙扎,任由他抱著,她知道他生氣,非常的生氣?

是因為他爺爺打她,還是因為她受傷?

自從上次她燙傷過後,家里的醫藥箱什麼時候填滿了藥物,何菲兒也不知道。此刻那個醫藥箱就擺在她面前,紗布啦,消毒水啦,一應俱全。

她坐在沙發上,他蹲跪在面前。

男人前所未有的輕柔,為她的傷口消毒,一雙劍眉,蹙得死緊,臉色極其難看。她不喜歡看他這個樣子。

想他肖逸陽,多麼位高權重的爺,如今也是蹲跪在自己的腳邊,何德何能?心里尋思,剛才的氣憤似乎散了不少。

情不自禁,女人伸出閑著的另一只手,撫上了他的額。

肖逸陽一怔,四目對視,似乎不太敢看她的眼,趕緊望向她的傷口。

他這是……自責?她承認,剛開始她是埋怨他的,可此刻……她見鬼的並不責怪他!

「別動!安分點。」男人低沉地呵斥,根本就沒什麼威力。

「我並不怪你!」男人的手頓了一下,並沒說什麼,轉身取來冰塊,為她的臉消腫。幸好,明天是周末,就算臉上的紅痕無法褪盡,也不會被人發現。

「肖逸陽,我們,離婚吧!」

正牌未婚妻都杵家門前了,她這個假老婆還賴著作甚?她的聲音幽幽如蚊蠅。

雖然,她的心里有一點點堵,但是,這話是一定要說的。

「……」

他顯然听見了。扯了扯嘴角,男人繼續忙碌!

留給她無限想象的空間。

「我說,我們離婚吧!」她堅持要一個明確的答案,不禁加大了聲音。

蹲著的男人抬頭,對上了女人的眼。

像刀,像箭,能刺穿人的靈魂。

5秒!足足5秒,何菲兒有喘不過氣的感覺。

「就那麼急著要換男人?」

男人的臉冷凝,瞬間氣氛超低氣壓。

屁話!是他要換女人!這男人是沒搞清楚狀況?

不得不承認,這妞她就是一頭 驢。

「是!」她就順一回他的意吧。

「你!」

聲音陡然提高八度,霎時又沒聲兒。

良久……

「三個月時間沒到。」

揪心吶!男人前所未有的感受。

死皮賴臉,扭著女人不放!男人第一次。

「是沒到,可是,可是,你未婚妻已經放你家里了……」她還要在這里賴著干嘛?做別人的笑料。做人家的小三?

什麼她都可以不要,臉皮還是要的。

八年來她把自個兒臉弄丟了,可現在,她卻無比重視起來。

「未婚妻?」肖逸陽前所未有的吃驚!

笑話!他這正主兒咋不知道?

「沒錯!就是那個姚家的千金,你爺爺幫你撿回來了,你,應該好好感謝他,否則,錯過了這麼一段良緣,虧大了!」

譏諷?奚落?

酸酸的?澀澀的?五味雜陳!她這是怎麼了?

「放屁!」陡然放大的音量嚇抖了何菲兒。

「誰要他多事?我老婆都有了,還要未婚妻干啥?」起身,抬手鉗制何菲兒的下頜,「你是不是早就想離開了?你等這一刻是不是望眼欲穿了?你的那個什麼狗屁局長是不是又來找你了?是不是打算明天就給他投懷送抱?」

一連串的厲聲責問,嚇呆了何菲兒。

是誰說沖動是魔鬼的?可不正是!肖爺這麼一精明彪悍的男人,也沖動得變了魔鬼,沒弄清發火的方向。

他額際青筋暴跳,她挨他很近,他牙齒咬得  響,她沒漏听;他大力的呼吸聲她听的真實,鉗著她下巴的手力量之大幾乎把她的下頜捏碎。

這個男人炸毛,她還是第一次看見!

這麼帥的男人炸毛要不要這麼恐怖?

瞪大了雙眼,何菲兒閉眼嘶吼︰「就是!你最好掐死我!」

一半張小臉蒼白,緊閉的雙眼微微顫抖,睫毛上掛著類似水珠的東西……

「Shit!」一聲咒罵,男人瞬間松手。

那半邊紅腫的臉,那下頜上,自己剛留下的兩個指印,怎麼那麼刺他的眼?這個女人是水做的嗎?就這麼輕輕捏一下……

憤怒,生氣!他這是在干什麼?

轉身不敢看那張臉。她是在等著讓自己掐死?

她早就想離開了,他知道!

三個月都她都嫌太長了,他知道!

她最不屑他這個男人,他知道!

可是,他沒有說放手,他沒有說要離婚,他沒有找到適合的女人,她怎麼能走?

笨女人!為啥不像別的女人一樣只想賴在他身邊享受榮華富貴?

她的驕傲,她的自尊,頂屁用!

一拳砸在牆上,發出「 」的聲響,何菲兒又嚇了一跳,待听見腳步聲,睜開眼,正好看見男人跨進書房,然後,門被摔得一聲巨響。

干她什麼事?他爺爺拿她羞辱了一頓,順便給她留下個紀念,這男人覺得還不夠?要如此地作踐她?

閉目,一串珍珠自眼角滑落。

她乏了!前所未有的困倦!

……

她睡得極不安穩!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臉上模,又感覺粘粘黏黏,皺了皺眉,她極不情願地睜開眼。

男人?

頃刻間清醒,男人有些發怔地看著她,顯然沒有料到她會突然睜開眼。

他正在輕吻她紅腫的臉!一只手在她的下頜摩挲著。

孤寂!落寞!懊悔!

她從他眼里讀出了這樣的信息。

怎麼會?如此耀眼的男人?一定是她眼疾。

「醒了!」溫柔低沉的聲音,說不出的性感。她的鼻尖飄蕩著他的氣息。

哼!對著她發脾氣?她憑什麼來承受他們祖孫輪番的怒火?翻個白眼,轉身。她不想理這個男人。

入目的是軟軟的被子,她什麼時候睡床上了?她記得自己是坐在沙發的……

男人皺眉。他討厭她不理他,他不要看她的背影。

強健的長臂一個用力,何菲兒被翻轉身來,對上了男人黝黑深沉的眼眸。

良久

「對不起……」

喝!簡直國際新聞!

這,是她第一次听見。

他是替自己,還是替他爺爺道歉?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對不起’三個字是不輕易掛在嘴邊的。

男人的臉上寫滿了愧疚,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

她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容易原諒別人。

盯著幽深的眼眸,她的心防正在一點點垮塌……

「給我時間,姚家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

「我保證,不會再讓爺爺傷害到你。嗯?」

他聲音仿佛磁石,又仿佛給她下蠱。

「嗯!」她輕點頭。

「答應我三個月時間,你必須做到!」

「嗯……」

狂喜!興奮!男人的眉頭舒展,情不自禁吻上她的小嘴。

她的鼻尖,她的嘴里,全都是他的味道。一陣天旋地轉的激吻,他摩挲著自己之前給她留下的兩個指印,

「再也不會……」

她懂!

「有沒有覺得餓?」

是呵,他不提醒,她還忘了,他們根本都還沒吃晚飯。

‘咕嚕……’肚子里的哀嚎,替她他回答了他的問話。她不禁有些臉紅。

「知道了,你等著。」男人勾唇淺笑,旋即起身離去。

不可否認,她比較喜歡看他的笑臉,如沐春風。

只可惜,他的笑臉千年難得一見!

這是個走極端的男人︰冷傲得掉渣!溫柔的掉渣!

她第一次這麼覺得。

她的眉眼和心里都在笑!她沒有發現。

就這樣,一場莫名其妙的吵鬧,以男人的道歉和一碗炒飯宣告結束。

難得雙休,何菲兒放心大膽地睡個痛快。翻過身,繼續睡,一只手臂搭了過來,握住了她的腰。

這個男人還在?她有些驚訝。看看時間,媽呀,都快十點了。他一向視工作如命。以往的周日,她醒來時,床的另一邊早就冰涼。

「喂,肖逸陽,起床了!你得去上班!」

伸手,用力推推壓住她的手臂。

「難得陪你睡會,你還不樂意了?」掀開一只眼瞼,瞄了一眼女人,再閉上眼,干脆雙手摟住她,長腿搭過來壓在她的身上,頭舒服地埋在她的肩窩,大有死賴著她不放的意味。

氣息吹拂在她耳際,讓她有觸電的感覺。

「舒服……」男人軟軟糯糯的聲音。

何菲兒差點被自家的口水淹死。第一次听見男人撒嬌似的聲音。

「喂……」

「嗯……」咂咂嘴,男人不理她。

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趕快接我電話……趕快接我電話……如果不接電話,屁屁馬上爆炸……」一听聲音,何菲兒就知道是誰了。

這樣的鈴聲,真讓她發窘。都怪那個死薇丫頭。

一大清早,也不知道找她有啥事?翻了個白眼,何菲兒推不開黏在身上的男人,奮力伸手,才夠著電話。

「你丫有屁快放!」接起電話,她就吼。她還沒睡飽,這丫敢來驚擾,那氣兒自然就上去了。

「喲喲,一大早的,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惹我們菲兒娘娘生氣了?」

電話線那頭,傳來呂薇調侃的聲音。她人不大,聲音卻不小,何菲兒皺眉,趕緊把電話拿遠一點。

「說,是你要嫁人了,還是你把哪個男人吃了?」

這話說的,身邊的男人不愛听。懲罰似的,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哎呀!」忍不住,她叫出了聲。

「咋了,菲兒?」

「沒啥。」急急地回答呂薇的話,另一只手,使勁擰了某男人一把。

「哎,我給你說,菲兒,我又發現了一個絕世帥哥,比你家肖逸陽優數倍!」哇啦哇啦,那聲音興奮得勝中樂彩。

丫丫個色痞!大清早的就是為了跟她報告這事?

何菲兒使勁扭了,她不想讓身邊的男人听見那個的話。

丟人吶!

「擦干你的口水,別濺到姐電話上了!嗯哈……」

明明開始還凶巴巴的,末了,怎麼來一聲哼哼,那麼曖昧?

「咦,菲兒,還在和你男人……纏綿?」

「胡說!」矢口否認,一張俏臉通紅,可惜呂薇是看不到啦。男人詭計得逞,正偷笑。何菲兒捂住電話,拿遠了一些,對著肖逸陽磨牙,

「信不信,我一腳將你踹下床?」

男人點頭,他信!這種事不是沒有發生過。大手又黏了上來,到處游走使壞。何菲兒一邊躲閃,一邊要憋住,不讓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

「菲兒?菲兒?怎麼不說話,只顧著哼哼?喲,和你男人正忙吶?你們大戰一晚還沒夠?嘖嘖嘖……好強!好羨慕哦……」

色痞!啥話都能從她那張臭嘴里說出來,雷死個人!

「沒有……啊……」

她想掐死這個男人。

「哈哈……改天,我也去轉轉,順便在街上一腳踢一個老公出來……愛愛。」

那聲音陰陽怪氣的,直令何菲兒渾身爬滿雞皮疙瘩。

他是故意的!她真的想掐死他。

自從呂薇那丫頭知道了她和肖逸陽事情的‘真相’(演戲的事她只字不提,否則她會被那丫頭啃了。)隔三差五的就洗她一次,她生氣歸生氣,卻是無可奈何。

「不打擾你們小兩口恩愛了,改天,帶你去見識一下我的大帥哥!」

「喂……喂……」她沒有啦……好冤……

嘟……嘟……那頭電話已經掛了。

仍下電話,何菲兒小嘴撅得老高,氣死她了,這個男人!剛想伸手去掐他惹禍的手,「唔……」她那嘟起的小嘴兒就被封住了。

她已經快沒氣兒了。

他努力地啃咬,大手鉗住她的小手,瘋狂地翻攪。

要死了!她的世界空氣稀薄,暈暈乎乎,只一會兒她就找不著南北,更不知今夕是何年。

「呼……」她大力地喘氣,男人終于舍得放開她了。

「早安,老婆!」男人滿足地撇嘴,那唇紅艷邪魅。

睜大了迷蒙的雙眼,呂薇的話沒雷死她,這男人的話到差點把她給雷死!

老婆?!陌生又刺激神經的字眼。

她第一次听他這樣正經地叫。

「撲通,撲通,」什麼東西就像要跳出胸腔。

「快起來,我們要去一個地方。」男人精神地整理自己,絲毫沒在意自己掀起的波浪。

「喔……」她的反應有些遲鈍。

她是絕對沒有想到男人會帶她到這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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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們,當你看見這里的留言時,表明你戳進小丫的V章里來了。奔淚!梨花帶雨地望著你們,感謝你們的,小丫再不要臉地送秋波一個,繼續勾搭吧,偶很空虛寂寞!眼巴巴地盼著你們來暖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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